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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她什么都不介意,亦或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脑中一直回想着王爷唤她名字的情景,原来,自己的名字从王爷的口中说出竟会那么好听……

    沈元庆回到里间便沉下了面孔,看着在梳妆镜前篦发的妹妹,心里压着一团无名火,“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南王,停留两日便启程回都。”

    沈妍儿好似没有听到,妆台上那盆芳馨四雅的茉莉花羞赧的开放,她还记得曾对他说过,她不喜欢四邑城,因为这里没有茉莉花。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沈元庆渐渐没了耐性,高声质问着。

    沈妍儿站起,端着那洁白如棉的茉莉置于炉火旁,隆隆冬日,这娇弱的花蕾才刚刚开放,可又能持续多久呢如此大费周折也只不过是为了讨她欢喜,在陌都时爹爹曾说她不过是一厢情愿,如今看来是爹爹错了,那一份欣喜扎在心底,便无法剔除。

    她回过头,依旧带着笑,“知道了,真嗦。”

    日头终是退下了天幕,明月高悬,虽有残缺却不失为好月色,赵羽成坐在桌前蹙眉冥思,一边是尚书左仆射,另一边是尚书右仆射,他不过区区一个南王,竟然惊动了权倾朝野的两家重臣……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抬起眼帘,却见颜菖蒲端着精瓷碗而来。

    “奴婢给您熬了汤茶,宴前喝一碗可解酒。”

    赵羽成一怔,颜菖蒲已猜不透他的心思,垂手站在身侧,声的说着,“沈将军出了名的酒量,若王爷不想喝,宴后奴婢再去熬新的就是了。”

    清凌凌的声音宛若一眼泉水,叮叮咚咚的趟过烦躁,心头的焦灼瞬间压下,清透的茶汤泛着点点涟漪,他端起仰头喝下。

    放下茶碗却是盯着她看了许久。颜菖蒲被那眼神灼得滚烫,脸颊像是上了新妆,他开口问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婢问过杜子了。”

    原是如此,他不由的抿起双唇,这臭丫头也不似先前那般胆怯了,他站起身,颜菖蒲便为他换了新衣,菱花窗前忽有节奏的轻声叩响。

    她想要去打探,却是被赵羽成拦下,他对着窗子轻唤一声,“进来吧。”

    穿了夜行衣的暗卫跳入窗子,见到颜菖蒲也是一惊,她看到暗卫眼中的那一抹踌躇之色,“奴婢在外面等。”

    待她关上房门,暗卫才开口说道,“那人已到四邑城,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原本舒展的眉中再一次蹙起,想必沈元庆正是为那人而来,他不找到些蛛丝马迹绝不会善罢甘休,“先安置好,随时听候本王召唤。”

    门开了,亮光泄出,颜菖蒲不由的朝里望去,那黑衣人早已不见,也不知从何处遁去。赴宴的时辰已到,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不语,却是各怀心思。

    丝竹之声幽幽而起,宴席对面的月台上洒着清辉,乐声似有似无,不甚杂吵亦似浮在耳边。赵羽成面南而坐,欣赏着美妙横生的乐曲,数级台阶之下朝东安放着蝙蝠宝瓶镂刻的桌几。桌几上一碟碟菜肴甚是精美,光是看着便赏心悦目。

    沈元庆在西北驻守,常年荒漠黄沙,条件亦是不能和四邑相比,心中不免生出些感叹,“还是王爷这里悠然闲得啊。”

    悠然闲得赵羽成听着不觉抿着双唇而笑,这四邑城是他向父皇要来的,他为大梁守着边疆,为那人守着天下,只为了母妃娘家能够保全故居,尚且有祭拜之所,为这个目的,他已留下一身的伤痛。

    丝竹之乐骤停,须臾间转换了欢喜的曲调,他清醒过来,对沈元庆道,“沈将军为大梁立下汗马功劳,圣上看在眼里,加官封爵指日可待。”

    赵羽成的一番话说在了沈元庆的心坎上,父亲是德高望重的重臣,位高慎微,生怕一不留神酿成大错,不惜亲自上表把他派往边塞执守,如此已是十个年头,当初一同入朝的挚友,许多早已叱咤池潢,而他已到而立,依旧是那个守城的将军,心下的不平随着时间渐渐沉淀,越积越深。

    沈元庆面色凝重,赵羽成看在眼里,那一丝笑意更加明朗,“菖蒲,快为沈将军斟酒。”

    颜菖蒲只觉气氛异乎寻常,不由的屏着气息拾级而下,烫金簪花的酒壶内,碧若翡翠的琼浆倾入金樽,还未斟满,沈元庆已举起一饮而尽,而后重重的置于几上,颜菖蒲见他动了怒气,不由的看向赵羽成,却见那长眸中闪烁的光芒,她复又斟满才来到沈妍儿身边。

    那灼烧的目光定在她身上许久,颜菖蒲如针芒相刺,“你那名字太拗口,奴才就应叫做红、绿儿之类的,还是改了吧。”

    颜菖蒲一抖,不料却把酒倒在了樽外,洒在了沈姐的衣袖上,大红的袖缘侵染着大片的污迹,她心下慌乱,忙跪在沈妍儿面前,“是奴婢不心,望姐恕罪。”

    沈妍儿心上烦闷,衣衫就这样污了,王爷身边怎会有如此笨手笨脚的奴婢,她不去看颜菖蒲,侧身向赵羽成说道,“是王爷的人,还是王爷看着办吧。”

    赵羽成见颜菖蒲跪在沈妍儿面前,不由的握紧拳头,“还不滚下去!”

    颜菖蒲听闻,忙站起身踱着碎步跑出了门。

    沈妍儿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由的心下一沉,竟然只是让她出去了,若是以前,这个婢女最少是要受杖责的,沈妍儿片刻迟疑后却还是弯着双眸笑眼看他,“到底是王爷身边的人,竟是舍不得责罚。”

    赵羽成好似没有听到,只是举起酒樽清啜着,沈妍儿不觉脸上一臊,原来是她在自讨没趣。不由的也举起酒樽吞下一口,可谁知此酒与家中的酒酿甚是不同,如此烈辣只呛得她不住的咳。

    “女孩子家还是不要逞能的好,这酒烈,还是换菊;花醪吧。”

    王爷还记得她爱喝菊;花醪……那一丝的不堪瞬间消散,侍从已为她换了青瓷的酒盅,她端着却迟迟不舍得喝下,面颊绯红,不知是已醉了,还是那一线悸动上了心头。

    “本王记得沈姐酷爱狩猎,腊八过后本王要为祭祀围猎,若是不嫌弃,姐就多停留几日一起吧。”

    沈妍儿一脸的兴奋,她最爱的便是骑马逐日了,“真的可以吗那真是太好了。”她脱口而出,才发觉忘记了哥哥的告诫,两日后他们要启程,怎么有机会去围猎。她不安的瞥看沈元庆,他早已自斟自饮,有了三分醉意。

    赵羽成见沈元庆借酒消愁的模样,也不再谈论此事,“姐快扶将军回去歇息吧。”

    沈妍儿忙站起身,去扶有些站不稳的沈元庆,赵羽成走下台阶,来到他们身边,用几近耳语对她说道,“放心吧,姐会如愿的。”那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钻入她的耳中有些痒,她的心怦怦的跳着,羞红了面颊出了门。

    颜菖蒲端坐在门边的石阶上,和杜子托腮看着那半弯的皓月,“杜子,你说我为什么总是笨手笨脚的”

    弯月上了树梢,半弯如镰,杜子看的出神,“那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她多言多语,往常若是阿丝姐,才不会让她如此横行。”

    身后忽然重重的咳着,杜子和颜菖蒲吓坏了,靠墙而立,低垂着头不敢言语,赵羽成踱着步走到杜子面前,“你跟本王已不是一两天了,怎么嘴还是这么碎,自己去领罚,十杖责!”

    杜子脸色煞白灰溜溜的转身而去,颜菖蒲心底一凉,都是因为自己连累了他。

    “还不快跟来。”

    赵羽成已走出去很远,颜菖蒲回过神,提着衣裙跟了上去。她把手缩在衣里,却还是不住的打着哆嗦,那羊皮袄也失了温热。长长的青墙上,浮着赵羽成修长的身影,他抬头看着房檐上直立的鎏金兽,兽身散着弦月浅浅;的光华。

    “她不过一个千金姐,还轮不到本王的贴身侍女下跪,你若再给本王丢脸,就把你充入军妓,本王说到做到。”

    颜菖蒲抬起头,只见银紫的发带在微风中纠缠不休,她忽然脚底起了暖意,直至暖上心头……

    那日,碧穹笼盖,日光如金细碎而下,面前是连绵不尽的杨树林,冬日褪尽满树的繁茂,银灰的树干笔直高耸,宛如一尊尊威严静立的兵俑。

    耳边起了细风,浅浅轻吟。脚下不住的踏雪声,稀稀疏疏,放眼望去,几十匹健马在林前挥蹄轻踏。

    那是一匹栗色骏马,微寒的清晨,马儿轻喘,口鼻泛起团团白气。颜菖蒲轻咬着朱唇,忐忑的坐在马背上,素手紧握缰绳,马鞍上的花纹繁复,色泽暗哑高贵。

    据说这匹马的脾性温和,最适合她不过了。

    她原本以为呆在车辇内等着便好,没想到王爷竟为她也备了马匹。他说,他身边的人怎能不会骑马,传出去会被人耻笑。她听闻硬着头皮接过马鞭,看到那高头大马,内心还是不住的发怵。一个不留神,赵羽成宽大的手掌托起她纤弱的腰身,还未曾惊慌便安然立于马上,她不知要如此更没有骑马的装束,依旧是那淡粉的罗裙,百褶的裙散在健硕的马身上,只露出一双攒着珠花的绣鞋。




第204章 悲凉
    赵羽成不知为何总喜欢看她受惊的模样,仿若隔世的一朵花,从未见过浩瀚的天际,待慢慢的看清这个世间,却又是那般无措。

    清灵灵的驭马声从身后传来,赵羽成侧身而望,那一白一黑两匹骏马疾驰,白马上殷红的影子为这单薄的冬日填上一笔明丽的颜色。他不由的弯起双眸,挺拔的身姿安于马上,那丝英气从眉宇而出便再也无法掩藏。

    “王爷!”沈妍儿远远的便见赵羽成,心下不住的欣喜。

    走近了才见沈元庆一脸的沉闷,赵羽成却是轻笑着与他搭话,“沈将军来迟了。”

    沈元庆听闻,抱拳还礼,“还望王爷恕罪。”

    那日晚宴后,他醉的不醒人事,待睁开朦胧的睡眼,才听沈妍儿说起他已经答应南王留下一起围猎,捶着疼痛欲裂的头,却依旧想不起是何时答应过此事,不觉有些懊恼,他怎在南王面前失了态,父亲还指望他查到呼伦纪的下落,此刻误了事不说,还耽误了回都的日程。

    沈元庆一时的不悦很快淹没在人群的兴奋中,一车一车的木笼运来,整齐的安放在林前,冬日围猎本无那么多的飞禽走兽,多是府上豢养,再等围猎时放出。

    沈妍儿驱马来到赵羽成的身边,不料却瞥见身后那怯怯诺诺的身子,只觉扫兴,语下不禁多了几分醋意,“王爷还真是离不了这侍女,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赵羽成没有搭话,回头看了一眼局促的颜菖蒲,依旧潜着那丝微笑,沈妍儿碰了壁,心又坠入了谷底,只要一提到这个婢女,王爷便有意的避开不谈,她越发的心里不安……

    未曾深想,便见赵羽成一个下落的手势,笼门打开,束缚已久的兽禽亟不可待的冲出,四肢短却很凶悍的野猪,细腿轻盈的梅花鹿,还有背身凶猛的黑熊,一时间卷起尘土,向树林的深处而去,转眼便消失殆尽。

    赵羽成一个眼神,身后的随侍便开口道,“一个时辰之内,若哪位大人猎得好物,王爷有重赏!”

    人群中顿时炸开,赏不赏赐的居其次,他们许久没有上过战场,手脚早已按捺不住,这一时的爽快才更重要。号角而起,呜咽长鸣,却是最高昂的呐喊。

    长鞭声声而下,马啸长嘶绝尘而去,安静的杨树林里顿时天翻地覆。沈妍儿看着众人远去,也已按捺不住,回头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王爷,妍儿要去了。若是我猎到好物,可是要特别的赏赐!”

    赵羽成胯下的马也已乱了脚步,“姐想要什么特别的赏赐。”

    “日月同辉!”

    赵羽成心上一紧,俏丽的身子早已挥鞭而去,日月同辉……那是父皇赏赐给母妃的玉佩,世间倾城,绝古断今。

    他覆手而望,远远的人影绰绰,依稀还有轰鸣马蹄声,他也是许久未拿弓提剑了,如此机会又岂能相让于他人。

    他驱马来到颜菖蒲的身侧,解开狐毛大氅向她抛去,不偏不倚把她裹入氅内。她的脸已冻的通红,素白的双手有些青紫,赵羽成伸了伸臂膀活动着筋骨,“试着骑骑马,不要走远。”

    马鞭落下几声清脆,只见飞扬的马尾镀上一层金色的炫光,颜菖蒲注视着赵羽成离去的方向许久,狐毛大氅上缎带蒲软,她不住的婆娑,这是王爷的贴身衣物,有他淡淡的体温,还有惯用的香料味,周身的寒冷渐渐消散,这温暖如此安全。

    “蒲姐姐也去林子里走走吧,这马王爷轻易不让人骑的。”杜子站在马下,看着那绝美的人,心下总是不由的亲近。

    还未等她说话,马儿便向前而去,也不去追赶前方的人马,只是驮着她在林间缓行。

    她还是第一次见杨树,在陌都总是植满粗壮的梧桐,一年四季均是那般繁茂青绿,光秃秃的树枝上偶尔可见硕大的鸟窝,黑白相间的喜鹊在树间飞跃,鸟鸣啾啾四起,虽然四邑没什么好景致,却也让人觉得清爽怡人。

    她试着上手摸着马儿的脊背,马鬃如那宫绦细密软贴,随着步韵上下起伏,原本的局促渐渐平息,她直起了腰身在马上轻晃,她心下很满足,满足这每日能看到王爷的日子,还有这份怡然自得。

    嘴角还挂着那丝惬意,抬眼间笑却僵在面上,背身立于马上的人不禁让颜菖蒲内心忐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有高高耸起垂落的发尾,青丝在风中纠缠,与大红的耳坠牵绊着,她蓦然转身,颜菖蒲直撞上那剪水秋瞳。

    “我问你几件事情。”沈妍儿仰着头,看着天际的浮云,薄薄淡淡的一层,轻透明晰。她原本已跑出去很远,可心下总是隐隐的不甘,有些事,不弄清楚心里是不会舒坦的。

    颜菖蒲不去看她,低头扶着马鞍,心怦怦的愈跳愈烈。;这个沈家千金几次与她交谈都不怀好意。

    如今,她又孤身一人。

    “我听说,南王府上有了几位侍姬,还有一位封了妃,可有此事”沈妍儿故作镇静,语下却是急促。

    颜菖蒲这几日早已看出沈妍儿对王爷的情意,可没想到会如此炽烈,她还是恭敬的回答了,“属实。”

    沈妍儿听闻,不禁策马临近,马沉重的呼吸声不由的掠过颜菖蒲的耳畔,“那妃子叫什么模样怎样王爷……常常要她侍寝么”

    颜菖蒲不由的抬起头,见沈妍儿眼眶有些微红,可她竟也铁了心不愿附和,“姐不该打探王爷的秘事,恕奴婢难以相告。”

    “你!……”自恃高贵的千金姐丢了颜面,不觉红潮入面,“看在你是新进的,我便不与你计较,可你要清楚,我想知道的事谁都瞒不了。”

    颜菖蒲不由的对上她的双眸,瞳中均映着对方清晰的眉目,颜菖蒲越发的不愿听命,“若是如此,还是姐亲自去问王爷吧。”

    宽大的狐皮大氅在皑雪中有些扎眼,沈妍儿心底的那份醋意顿起,堂堂的右仆射千金,竟然比不过最卑贱的奴才,耻辱上了心头便不住的颤抖,愤怒从脚底一直窜入天顶,她不由的抬起腿一脚踢在颜菖蒲身下的马肚上。

    纵使再温顺的马也无法吃痛,不住立身嘶鸣。

    “啊!……”颜菖蒲紧紧的抱着马脖,险些从上摔下。栗马乱了阵脚,一阵狂躁,从天而降的马鞭“啪啪”作响,颜菖蒲只觉一股冷风从耳边窜过,马已向前闪去。

    看着一路上杂乱的马蹄印,沈妍儿的马鞭还垂在地上,她心头笼上一丝快;感,不由也夹紧马蹬,向前追去。

    颜菖蒲心下十分慌乱,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只是拼命的搂着马脖,飞起的马鬃打在脸上生疼,可恐惧犹如撒开的,快速的笼罩着她。

    怎么办……要怎么办才好……谁可以救救她啊……

    这样的恐惧很久都没有出现,上一次还是她饿得奄奄一息时,双手也是这样的颤抖,婆娑在刻着万寿菊的青砖上,意识一点一点的模糊,她快要饿死了,眼前走马灯似地闪过爹爹和娘亲的面容,他们温蒲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蒲儿饿了吗你娘给你做了爱吃的甜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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