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骗局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幺傻
人群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朝着人群冲过来,人群急忙闪在一边,那几个男人七手八脚把女人抬上了马车。马车掉转头,驶出了城门。
人群在纷纷议论“这个女人真狠心,丢下孩子不管了,男人找到了,还不跟着回去。”
我也站在旁边看,也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狠心。
白乞丐拉了我一把说“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我问“怎么了”
白乞丐说“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一伙丐帮的人,他们看到哪个女人漂亮,就假扮成那女人的家人和邻居,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将这个女人抢走。可怜女人有口难辩,旁人也帮着丐帮说话。最后,这个女人就被绑架到了丐帮里,做了性奴。”
我一听,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跟在黑白乞丐和豹子的后面追上去。
马车一出城门,就在郊外的炭渣路上狂奔。我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马车行驶了二三十里后,离开大道,驶入了一条小径,拐入了一片树林中。树林中有一座小村庄,马车在村庄里停下了。
我们藏在树后,看到那几个男人把女人从马车上拉下来。女人已经吓瘫了,他们拖着她在地上行走,走进了一座院子里,然后关上院门。
在树木的掩护下,我们慢慢逼近了那座院子,叩响院门。
院子里传来了狗叫声,叫声很凶,我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装在身上。院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光头男子,他凶巴巴地问我们干什么。
白乞丐说“赶路急了,讨口水喝。”
光头男子说“到别处去讨水喝。”说完就想关门。
我们推开他,挤入院门里。光头男子喊道“强盗来了,强盗来了。”黑乞丐抡起手臂,照着他的脖子砍了一掌,他不再喊叫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院子里突然奔出了七八个男子,院子里的狗也放了缰绳。一只像牛犊大小的黑狗,挟着风声奔过来。我掏出石头,照着它砸过去,砸在了它的身上,它停下脚步,呜呜叫着,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又掏出一块石头,砸在它的身上,它把尾巴夹在屁股里,仓皇逃遁。
那七八个男子围住了我们,二话不说就开打了。豹子大喊一声,一拳一个,撂倒了两个。那些男子看到势头不好,打了一声长长的呼哨,村子里的院门都打开了,每个院子里都走出了一两名男子,拿着棍棒扑过来。
白乞丐说“呆狗,快进去救人。”
我跑进院门,身后追来了两个赤手空拳的男子,我掏出石头,一石头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鲜血四溅,那个人捂着脸蹲了下去,另外一个也胆颤心惊地停住了脚步。那条色厉内荏的黑狗,只敢躲在墙角,对着我狂吠,看到我手中有石头,不敢再上前。
我跑进房间里,看到房间里只有那名女人,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她一看到我,就惊慌地向后躲。我说“我是救你的。”
房间的脚地还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饭菜,还有一碟油泼辣子。那些人正在吃饭,就被我们打上门来。我拉着女人刚想离开,房门外奔进了两个气势汹汹的人,向我扑来。我顺手操起那碟油泼辣子,找准最前面的那个人扔过去,油亮通红的辣子溅得那个人满脸都是,他痛苦地蹲下身子,揉着眼睛。
另外一个人看到那个人满脸惨状,略一迟疑,我抄起方桌上的瓦盆,丢向他,瓦盆里盛着滚烫的鸡汤,油腻粘稠的鸡汤溅满了他的全身,他痛苦地叫喊着,扭头跑出了房间。
我拉着女人跑出院门,看到村道上激斗正酣,豹子和黑白乞丐一人手中拿着一条白蜡杆,和十几个男人打了起来。
我看到豹子和黑白乞丐没有落于下风,心想他们肯定能够脱身的,就先带着女人离开了。可是,刚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二三十个乞丐赶来了,他们穿着破烂,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阴毒之色。他们手中拿着破碗,拄着拐杖,向我和女人逼近。
我们走进的,是丐帮的老巢。丐帮白天出去乞丐,黄昏回到这座村庄住宿。
村庄外有一个土台,我看到情势不好,就带着那个女子跑上了土台,那二三十个乞丐逼过来,将土台围住,有七八个装瘸子的乞丐这会儿腿脚也不跛了,他们抡着手中的打狗棒向我们逼近。
我没有豹子和黑乞丐那样的神勇,我绝对不是这些乞丐的对手。而豹子和黑白乞丐又被村庄里那伙人缠住,脱不开身,怎么办
七八个装瘸子的乞丐爬上土台,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他们看到我手中多了一支手枪。
手枪是老同的。这是老同的防身手枪。但是,却只有几颗子弹,不到万不得已,我都舍不得用。豹子他们都不会打枪,所以手枪就装在我身上,而两名宪兵的长枪因为携带不方便,就砸坏了。
中国式骗局 第168章:死缠烂打术
村庄里,那些乞丐还和豹子他们缠斗在一起。豹子他们渐渐占了上风,向土台靠拢,村道上横七竖八倒下了好几个乞丐,其余的乞丐不敢靠前。
我们合兵一处,乞丐们将土台团团围住了,豹子从我手中接过手枪,用枪口指着乞丐们“谁他妈的不想死,就给老子闪开。”
豹子持枪当先走下土台,我们紧紧地跟着。其实,豹子根本就不会打枪,但是那些乞丐不知道。他们看到豹子像天神一样威风凛凛,就情不自禁地闪出一条路。
我们顺利地回到了通衢大道上。
黄昏时分,我们在大道上行走了不远,迎面遇到一群男子,他们打着火把,一个个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女子一见到那群人,就流下了眼泪,痛哭失声。这些都是寻找女子的家人。
女子娘家在县城,出嫁到了几十里外的镇子上。今天她要回娘家,娘家人在等候。可是,直到午后,也没有等到女儿回来,就派人去镇子上接,却被告知天刚亮就离开了。惊慌之下,两家都派人沿路寻找。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被恶劣的丐帮抢走了。
女子的家人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居住。横竖今晚无处住宿,我们就在他们家住宿了一晚。天亮后,我们要赶路,他们赠送了很多钱,都被我们拒绝了。
豹子说“行侠仗义,是江湖中人本色,如果救一个人,就要一笔钱,那和奸商有何区别。”
我们走上了通衢大道,继续向南行走,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我们的后面跟着一帮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走路东倒西歪,总是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走,他们也走;我们停,他们也停。
午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城里,走进了一家饭店,饭菜刚刚端上来,还没有吃,那些乞丐们也走进了饭店,他们抬着几张木板,木板上放着死猫烂狗,死尸都发臭了。行人看到他们,纷纷避让。饭店里的人看到他们,吃饭的和没吃饭的,都赶紧逃离了。
那群乞丐中一个领头的人高喊“老板,新鲜的狗肉猫肉,送货上门,便宜卖啊。”
老板拎着菜刀,从厨房里气势汹汹跑出来,可是一看到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泼皮嘴脸,不敢发作。
那群乞丐把死猫烂狗就放在饭店的脚地,一群苍蝇嗡嗡叫着,兴高采烈地飞过来。我们掩着鼻子,可是那种臭味还是不屈不挠地从指缝里钻进来。
在所有臭味中,尸臭属于最无法忍受的一种。
饭店外围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我们明知道这群乞丐是故意捣乱,不让我们吃饭,但是我们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走出饭店。
那些乞丐从饭店里鱼贯而出,又跟在了我们的后面,不远不近。
当天夜晚,我们住在一家客栈里。
刚刚睡熟,门外突然响起了鞭炮声,接着是各种高低起伏的哭丧声,声音持续不断,绵绵不绝,我们全都被吵醒了,再也无法入睡。
我打开房门,向外面望去,看到一群人跪在地上,长声哀嚎,似乎有天大的冤屈。客栈伙计打出火把,我看到那些人穿得破破烂烂,居然还是白天那群跟踪我们的乞丐。
白乞丐叫回了我,他说“这是一群烂货,甭和他们计较。”
丐帮死缠烂打,专门干恶心人的事情。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丐帮的哭嚎声在门外持续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他们不但哭声震天,而且还烧纸钱,纸灰在空中漫天飞舞,飘进了客栈的每一间房屋里。
镇子上的人对死皮赖脸的丐帮毫无办法,有一户人家提出了反抗,他们站在窗口咒骂丐帮,黑暗中有一块半截砖头飞进去,砸碎了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哗啦啦的声音非常嘹亮。这家人吓坏了,他们赶紧关上门窗,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们明知道这群丐帮是冲我们来的,但是我们也不好出面,担心他们会趁机砸了客栈。即使今天晚上这些丐帮被我们赶走,但不敢保证他们此后就不会找客栈的麻烦。
黎明时分,天色放晴,丐帮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了。我在愈来愈亮的天光中,看到客栈门前一地狼藉,不但有飞舞的纸灰,丐帮们啃剩的骨头,还有这些垃圾货色留下的尿渍和粪便。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家客栈容留我们住宿。
丐帮离开了,天色也亮了,我们揉着几乎一夜未眠的眼睛,继续上路。
走了十多里,太阳升起了一竿子高,我回头望去,看到后面没有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烂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白乞丐说“别对这些人抱幻想,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他们需要赶半天的。”
我的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背后的树林边出现了一帮破破烂烂的乞丐,人数足足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捧着破碗,有的拄着木棍,他们走得松松垮垮,像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垃圾。
豹子看了看这群人,说“狗日的换人了,跑接力赛哩,这群乞丐不是昨天那帮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确实不是昨天那帮子,昨天那些面孔,今天一张也没有出现。
黑乞丐说“兴许后面这些乞丐只是过路的,和我们无关。”
白乞丐说“你们都低估了这帮人渣的能力,他们就是狗皮膏药,让你甩又甩不掉,揭又揭不开,最后只好连这块肉剜掉。”
我们停在路边,想等这批乞丐靠近,然后教训他们一番。可是,和昨天一样,他们依然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也停;我们走,他们也走。
昨晚一夜没有睡觉,大家脾气都不好,都显得很焦躁。豹子大踏步地向后奔去,想拎住几个乞丐好好揍一顿。可是,豹子刚刚奔向他们,他们立即撒腿就跑,跑得比豹子还快。豹子暴跳如雷,他捡起路边的石头砸向他们,但是相隔实在太远,石头还没到中间,就落地了。
豹子瞪圆眼睛,握紧拳头,他们知道豹子对他们无可奈何,就站成一排,拍着手嘲笑豹子。有几个乞丐还褪下裤子,把屁股对准豹子,羞辱他。
豹子无计可施,只好回转身,对我说“呆狗,给狗日的一枪。”
我掏出手枪,算算距离,足有上百米,超过了手枪的有效射程。即使我的枪法很准,子弹飞越上百米,落到他们身边,也没有力量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何况,我的枪法还很臭,这上百米的距离,我肯定打不准。
可是我不甘心,拿着手枪对着这群丐帮比划来比划去。白乞丐说“算了,别浪费子弹了。这几颗子弹以后会有用处的。我们走我们的路,别再理他们。”
我们转身又上路了,丐帮又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一座镇子上,镇子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这座镇子正在过集市。镇子上有一家饭店,是两层楼,外表看起来很阔气。我们赶了半天路,饥肠辘辘,就走了进去。
黑乞丐一进饭店,就高声叫喊“店家,来一盘牛肉,一盘红烧猪蹄,打两斤酒。”
店家从后厨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我们,问道“几位客官,打哪里来”
黑乞丐说“这位店家好奇怪,我们给你钱,你给我们饭,问我们哪里来的干什么”
店家小心问道“几位是不是从沽源来”
黑乞丐随口说“是的。”
店家态度立即变了,他说“卖完了,客官请去别处吧。”
黑乞丐指着满房间的食客说“你这里这么多人吃饭,怎么就会卖完了你是担心我们不给你钱还是咋的”
店家说“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是我们确实卖完了,没吃的了。”
黑乞丐骂骂咧咧,想要砸了饭店,豹子和白乞丐拦住了他。我无意中回头一看,看到饭店门口站着一个乞丐,正在对店家打手势。
一看到乞丐,我立即什么都明白了,我冲出饭店,想要抓住这个乞丐痛打一顿,可是,他那件肮脏的衣服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豹子说“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卖饭的,店家,你做生意不能这样做,亏良心哩。”
中国式骗局 第169章:针锋要相对
我们走出那家饭店,看到街边有一个卖莜面的小摊子,我们在长凳子上坐下来,摊主很热情地问“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豹子说“四大碗莜面,快点。”
摊主说声“好嘞。”就拉响了风箱,赤红色的火焰从锅底窜上来,锅里的面汤翻滚起来。摊主把四大把切得又宽又长的莜面,放进了面汤锅里。一股饭食的香味,立即在空中荡漾。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莜面煮熟了,摊主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老碗,刚刚准备捞面条,突然,空中飞来了一只老鼠,不偏不倚,刚好落进了面汤锅里,滚烫的面汤溅起来,落在了我们的脸上和身上。
我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小孩转身逃进人群里,我起身追赶,那个小孩跑得飞快,他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我心想,今天说什么也要捉住这个小乞丐,在后面狂追不舍。
那个小孩光着屁股,浑身泥污,非常滑溜,我看着快要追上他了,他一转身,就改变了奔跑的方向,又钻进了人群里。我害怕追丢了他,就高声叫喊“快闪开,我弟弟有狂犬病,见人就咬。”前面的人听到我这样喊,赶紧向两边闪开。
又追了几十米,我终于追上了那个小孩,照着他光溜溜的屁股踢了一脚,他一跤跌倒在地。我拎着他的脖子,拉起他,问道“为什么给锅里扔老鼠”
小孩说“不是我。”
我说“不是你你跑什么”
小孩说“我想跑。”
我说“你妈的,被老子抓个现行,还敢嘴硬”我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
小孩哇哇大哭,他抹下自己两股又黄又稠的鼻涕,向我身上涂抹。我一看他的肮脏样子,赶紧向后躲闪。小孩子看到我胆怯了,又吐出了一口浓痰,吐向我,我又赶紧闪在一边。
小孩是个小乞丐,胡搅蛮缠,刁钻古怪,极为肮脏。他像一条呲着牙齿的疯狗一样扑向我,我只能躲躲闪闪。三躲两躲,躲在了他的身后,我看准时机,飞起一脚,又将这个小乞丐踢倒了。
小乞丐爬起身来,这次不再抹鼻涕了,也不再吐浓痰了,而是伸出又黑又长的指甲,把自己的脸抓得鲜血淋漓,然后高声哭喊“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杀人了。”
面对这个自残的小乞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打他吧,于心不忍;不打吧,难消我心头之恨。
突然,围观的人群里冲进了十几个乞丐,他们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污浊不堪,他们团团围住我,有的用手中的木棍打我,有的用穿着破鞋的脚踢我,他们振振有词地教训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打人家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道德你还要不要脸”
乞丐们围着我,将我打倒了。我正想掏出枪给他们点颜色的时候,乞丐们突然一哄而散,钻进了人群中。我爬起身一看,是豹子他们来了。
白乞丐说“这些个死狗烂脏,还真没有办法,被他们缠上了,就甩不开。”
那天,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从街道边买了几个烧饼,带着上路。
那些潦草的乞丐,继续跟在我们的后面。
夜晚,我们来到了崇礼住宿。
崇礼县城里有几家客栈,然而,我们敲开一家客栈,告知客满了;再敲开一家客栈,还是告知客满了。
黑乞丐焦躁地说“偌大一个县城,怎么会家家住满了。我进去一家家搜寻,找到空房子,强行住下来。”
白乞丐说“这显然是当地丐帮提前通风报信了,不让我们留宿。我们就算住下来,还不是和昨晚一样,整夜骚扰,不让我们入睡。”
豹子说“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早就习惯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对付一个晚上。”
我们没办法,只好沿着崇礼县城的街道行走,远远地,那些丐帮跟在我们的后面,就像我们的尾巴一样。
崇礼西街尽头,有一座戏台子。有戏班子来演戏的时候,就在戏台子上演唱;没有戏班子来的时候,戏台子就一直空着。我们这个晚上,就住在戏台子上。
行走了一天,大家都很困,想着丐帮又会来骚扰,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丐帮没有来。
到了后半夜,大家终于放下心来,就摊开四肢准备好好睡一觉,突然,远处传来了长长的鬼叫声,声音异常凄惨,又细又长。一声鬼叫声过后,后面跟着很多种鬼叫声,有的声音急促,有的声音舒缓,有的声音尖利,有的声音浑厚。但每一种声音,都异常刺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远处的月光下,有一群鬼怪在翩翩起舞。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江湖中人,准会被吓个半死。
黑乞丐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操起身边一根木棍,冲向那群打扮成妖魔鬼怪的乞丐,我也操起一根木棍追上去。跑出了几十米后,突然闻到了异常浓郁的臭味,让人差点呕吐。然后,感觉到脚下不对,一看,双脚已经沾满了粪便,而且整条道路上都是滑腻腻的臭气熏天的粪便。
原来这些无聊又无耻的丐帮,摆了个臭屎阵来等我们。
前面是漫漫无边的臭屎,臭气萦绕在我们四周,充塞在我们的鼻子里,我们的嘴巴里,我们的耳朵里,那种浓郁的臭气让我们难以自持。我们没有勇气再走上前去。我们远远地看着那群乞丐张牙舞爪,载歌载舞,但是我们丝毫没有办法。
明天,肯定又会换一茬乞丐,他们又会故伎重演,我们注定要忍受他们无穷无尽的折磨,寝食不安,心力交瘁。
我们回到了戏台子上,相顾无言。豹子是个坦荡磊落的汉子,他从来不知道江湖上还有这样一群人渣,还有这样一些卑劣至极的勾当,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白乞丐见多识广,足智多谋,但是对于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也无计可出;黑乞丐性情暴躁,咬牙切齿,拍打着戏台子上的木柱子,恨不得把木柱打断;我捂着耳朵,看着远处群魔乱舞,唉声叹气。
这天晚上,我们又是在痛苦中熬到天亮。
天亮后,那群肮脏的乞丐离开了,地上只剩下他们的粪便和尿液。
我们向着南方,继续前行,后面又跟来了一帮乞丐,这次,他们又换了新面孔。他们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停;我们走,他们走。我们回身追赶,他们掉头就跑。
乞丐真是无聊,无聊到了病态的地步。乞丐都划分有地盘,这一路上的乞丐,就像接力赛一样,把我们一棒一棒地交接给下一群乞丐。
我们向前走,看到了一片树林,和树林中的一座宝塔。这里距离张家口已经不远了,听当地人说,站在宝塔上就能够望到张家口。
树林里有一条小道,小道直通张家口。黑乞丐让我们在前面走,他决定隐身在密密的树丛中,决心教训一下这群人渣。
白乞丐叮咛说“别弄出命案,弄出命案,官府就会追究。”
黑乞丐说“不会的,这帮烂杆,你不教训他一下,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故意走得很快,乞丐们仗着人多势众,在后面啸聚追赶。我们走到那座宝塔下面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乞丐们也停住了脚步。
我指着乞丐们骂道“你妈的过来”
乞丐中有一个老头,留着一部花白胡须,他指挥乞丐们站成整整齐齐的几排,他站在队伍前面,挥舞着手臂。他的手臂每挥舞一下,乞丐们就整整齐齐喊出一声。乞丐们回骂道“日你妈的过来”
我对着他们大声喊道“你妈,还你姥姥。”
老乞丐手臂举起来,又落下去,乞丐们声音洪亮地回骂道“你妈,你姥姥。”
这些不要脸的学我说话,我骂什么,他们就回骂什么,而且比我的声音洪亮,比我的声音整齐。我想让豹子和白乞丐跟我一起骂,豹子和白乞丐都摇摇头,走到一边。他们都不屑于干这种无聊之极的事情。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了苏三起解的戏文。苏三起解是流传很广的一部古典戏曲,写的是妓女苏三在山西省洪洞县遭受冤屈的事情,洪洞县上至县令,下至鸨母,都对她栽赃陷害。苏三在临离开洪洞县的时候,唱了一段戏文,列举了心中的九大恨,最后一句是“洪洞县里没好人。”
我对着乞丐们大声唱道“对面的死狗听仔细,爷爷我给你唱戏文一恨你爹娘心太狠,让你进入丐帮门;二恨你自己不要脸,好吃懒做贪金银;三恨世间美女多,咋没有一个看上我;四恨五恨加六恨,恨我没有一个亲人;七恨八恨加九恨,一辈子穷苦度光阴;恨来恨去都怪你,因为你他妈的不是好人。”
中国式骗局 第170章:黑猫耍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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