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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监作的防御手段厉害呀。”
“哪里,是将士们用命,是殿下舍得奖赏,不然,谁愿卖命?”
李笠低声说,和羊鹍登上箭楼,眺望西华门。
西华门方向火光大作,己方聚集的梁军士兵,不断射出火矢,这星星点点宛若流星火雨,煞是好看。
李笠看着这流星火雨,心中一动,对羊鹍说:“如此美景,我想起看过的一首诗词!”
“监作说来听听?”羊鹍虽然出身将门,但也读过书,不是目不识丁的粗鄙武夫。
“让我想想。。。”
李笠沉吟着,将一首名作内容加以‘调整’,那是南宋诗人辛弃疾的一首词,为流芳百世的经典。
旁边不远处,宫城城头,得知西华门失守的皇太子萧纲,上城巡视。
又得人来报说己方应对得当,挡住了敌人攻势,并且即将夺回西华门,心中稍定。
举目远眺,看着西华门方向火矢飞舞,宛若流星火雨,又有东南风吹来,带来厮杀声,萧纲只盼将士们能将敌人赶出城。
却听旁边街垒箭楼上出来声音:“我这是在别处看过的诗词,借来一用。”
居然有人吟诗...词?词?
萧纲有些惊讶,看向那箭楼,侧耳倾听。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萧纲闻言一愣,看着西华门方向的密集火矢,以及迎面吹来的东南风,不由两眼瞪大:这意境,好绚烂!
他喃喃着“夜放千花树”,被这段文字描绘的意境震撼得无以复加:东风之中,火矢漫天飞舞,不就是夜放千花树?
风吹来,火矢如流星落下,那就是...星如雨!
“监作,这,这诗不错啊!”
又一个声音传来,却听原先的声音高呼:“金戈铁马红满路,鼓角声动,烟火光转,一夜鱼龙舞!”
萧纲和随行人员听得明白,被后面这段内容蕴含的豪迈之气所震惊。
一夜鱼龙舞!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西华门方向,看着门前火光闪烁的街道,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场景。
无数火把映照下的街道,将士们与敌人厮杀,整条街道火光闪烁,人头攒动,就如同鱼龙曼延戏法表演时那样,热闹、美丽。
实际上却血腥、残酷!
众人只觉一股血气上涌,几乎要从胸膛喷涌而出,想要拔剑上前,与敌人厮杀。
旁边,陪同巡夜的湘东王世子萧方等喃喃着:“一夜鱼龙舞...一夜鱼龙舞!”
如此绚烂的意境,让他下意识的称赞:“好、好意境!”
左右都默默点头,他们能为皇太子佐官,文采自然是不差的,所以被那“监作”所念两段内容震撼。
萧纲记得那声音,加上“监作”的称呼,明白那放声高呼的人是谁,愈发惊讶:“世间居然有如此佳作?”
萧方等也认出了人影,笑起来:“他一定会说,是从别处看来的。”
“没错呀,他一开始不是说了么?别处看来的。”萧纲看向侄儿,有些疑惑:“实相为何如此说呢?”
“他总是这么说的。”萧方等无奈的笑着,看着箭楼,又看向西华门方向。
东南风吹来欢呼声,萧方等明白这其中的含义,方才得知西华门失守后的震惊和不安,随之消散,向萧纲说:“殿下,我军好像夺回西华门了!”
“李监作的应对,果然有效!”





乱世栋梁 第三十二章 明白?不明白?
凌晨,大帐,一脸铁青的侯景,看着火盆发呆,旁边站着沉默不语的王伟,昨日夜里,西华门已开,兵马入城,本来胜负已分,结果己方却败了。
被守军击退,西华门丢了,又关(堵)上了。
还有东面,傍晚占据土山的梁军,继续攻打台城外垣,到了天亮,恐怕就能占据外垣,然后攻打东宫,最后直抵台城东。
如此一来,侯景的希望落空,台城再不可能攻下,留在建康,就是等死。
而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外围那些一直避战的将领,现在会合兵进攻?
为何攻入台城的将士,会被守军以一种极其匪夷所思的方式击败?
侯景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眼见着己方兵败,前景黯淡,王伟绞尽脑汁想对策,很快便有了计较:“大王!如今胜负已分,但我军主力未损,得做长远打算!”
“还能如何长远打算?”侯景咆哮起来,他知道一旦离开建康,必然会有很多人逃跑,自己最后会众叛亲离。
因为谁都能看出来,他若不能拿下台城,必然变成一只丧家犬,没有任何前途。
“大王,收兵撤到石头城,然后分兵一部,先乘船东下,去攻广陵!把广陵拿下来!”
王伟已经恢复镇静,开始给侯景谋划,要收兵到江北去,以退为进。
“广陵...有用么?我军一离开建康,必然人心溃散,不用打,队伍就散了。”
侯景喃喃着,想想得而复失的台城,只觉气闷:“不如继续对峙,就不信他们能撑得下去。”
“大王,对峙当然是要对峙,但只是为了稳住他们,台城迟早解围,他们就不怕和我军耗,所以建康对大王而言是死地,只有以退为进,才有活路。”
王伟侃侃而谈:“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广陵,分兵去取,就有了后路,大王只有以退为进,才有活路。”
“以退为进?如何以退为进?退出建康,人心就散了!”侯景觉得离开建康,队伍迟早会散架。
“不,未必,大王如今麾下战兵未损,去江北广陵,大有所为!”王伟已经捋清思路,给侯景出谋划策。
“建康几成废墟,粮食消耗殆尽,他们急切间哪有余力筹集粮草,攻打广陵?”
“我们占了江北广陵,再攻谯州等处,夺取数城,安置将士,割据淮南一隅,北靠高氏,谅他萧氏不敢逼迫太甚。”
“有兵,有城,有粮,让将士们有地方安置抢来的钱财、女人,人心自然就稳了。”
“而萧氏,呵呵,建康之役打成这般,任谁看了,都知道这朝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各地牧守、豪强,见中枢如此羸弱,必然会蠢蠢欲动,而萧氏损兵折将,元气大衰,又如何弹压地方?”
“萧氏内患重重,萧老翁经这数月折腾,恐怕命不久矣,且储君威信扫地,待得萧老翁一死,萧氏必然内乱,届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侯景听着听着,又有了信心:“也就是说,以退为进可行?”
“可行!”王伟越说越来劲,“即便他们解了台城之围,怕也没有多少余力追击,大王可从容调兵遣将。”
“大王先占着石头城,尽量拖延时间,然后,可如此....”
王伟低声讲述计策,侯景仔细听过之后,大喜:“妙,妙!”
。。。。。。
朝霞满天,一夜无眠的台城,沐浴着晨曦,各门依旧紧闭,叛军依旧未能入城,而东面,外城垣上已经竖起援军的箭楼。
援军距离台城,现在只隔了东宫,而盘踞东宫的叛军已经没了动静。
台城守军看着援军箭楼,想得明白:最迟今日日落前,援军就能过来,入城了!
台城之围即将得解,守军将士欢欣鼓舞,好消息很快便传播开来,苦熬了数月的城中官民,笑逐颜开。
此刻,皇宫,一处宫殿外,等候皇帝召见的李笠,忍着倦意,听兴奋不已的萧勤夸自己:“你真厉害,我听说了!”
“塞街刀车沿着街道压过去,哎哟,逆贼伤亡惨重,就这么被推出去了,哈哈!”
“还有,你那两句诗词,是在何处看到的?真是佳作呀!”
“郎君如何知道那两句诗词?”李笠觉得奇怪,感觉消息传得也太快了。
萧勤作为宗室子弟,入台城避难后,很快便和娘亲一起,被安置在皇宫里居住,所以此刻才会出现,而且消息也还算灵通,对李笠说:
“都传开了呢,我是听湘东王世子说的,就在方才。”
“那世子是如何知道的?”
“我就不知道了。”
蔡全在一旁,看着不住打哈欠的李笠,佩服得紧:“李郎有本事,立下功劳,想来要做官了。”
“李郎现在不是官么?”萧勤有些懵懂,他还不清楚东冶监作到底是官还是吏。
“东冶监作,连流外官都不是,没有官班,名官实吏。”蔡全解释着,又看向李笠:“李郎,多亏你的手段,不然昨夜城就破了。”
“哪的话,我不过出了个主意,是将士们浴血奋战,才把敌人打退,若没有他们,光有主意也没用呀。”
李笠笑着摆摆手,为昨夜的转败为胜庆幸不已,若昨夜被对方得手,那么他这几个月的努力就白费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宦者从殿内出来,召李笠入见。
李笠入殿,见老皇帝和皇太子都在,赶紧行礼。
萧衍看着李笠,说:“方才有消息,援军已经攻入东宫,看来今日就能入城了。”
李笠赶紧说:“如此,台城之围就解了!”
“是啊,终于解了。”萧衍依旧看着李笠,问:“你是如何想出,那塞街刀车御敌法的?”
“回陛下,卑职是急中生智,想出来的...”
“热气球呢?”
“卑职受孔明灯启发...”
“启发...”萧衍喃喃着,拿起一张写有文字的纸:“昨晚,你吟唱的那两段诗...词,意境不得了啊...”
“回陛下,卑职是在别处看来的。”
“看来的?词...向来只有诗、赋,何来如此文体的词?这词,莫不是乐曲之词?”
李笠不敢卖弄,免得露怯,只能一口咬定:“卑职不知....”
“是么?”萧衍又看着李笠,放下纸:“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也是看来的?”
“是。”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也是看来的?”
“是。”
“鱼腹诗呢?”
“呃...卑职是得了托梦...”李笠当然要否认,八年前的事被“旧事重提”,可见自己当年搞的事,让老皇帝记忆犹新。
“阶下何人?”萧衍忽然问,李笠觉得奇怪,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回陛下,卑职东冶监作,鄱阳李笠。”
“就是那个多事的李笠?”
“是。”
“哈哈哈哈哈!”萧衍笑起来,胡子一颤一颤,笑了一会,摆摆手:“你,你....先退下吧。”
“是,卑职告退。”
李笠离开,萧纲见父亲示意,便走上前:“父亲。”
“你怎么看他?”
“孩儿以为,李笠胆大,而且...而且要么他有奇遇,要么他异于常人。”
“奇遇...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哪来那么多奇遇...”萧衍缓缓说着,“佳作难得,哪有三番几次碰到佳作的道理?”
“父亲的意思?”
“鄱阳人,年幼丧父,曾为鱼梁吏,这段经历,你不觉得眼熟么?”萧衍问,萧纲想了想,随后瞪大眼睛:“父亲是说..”
萧衍闭上眼睛:“你说说看。”
萧纲回答:“晋时名臣陶侃,是鄱阳人,年幼丧父,曾为鱼梁吏...”
说着说着,萧纲悚然动容:“父亲的意思,这李笠是...是栋梁之才?”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如果...”萧衍睁开眼睛,缓缓说着,“如果没有他的‘牵一发、动全身’,援军攻不到城外。”
“没有他的热气球送人入城,或许,外面的人,还在作壁上观。”
“如果,没有他的塞街刀车等手段应对,台城昨晚就沦陷了。”
“是,孩儿明白了。”萧纲知道父亲的言外之意。
“不,你不明白。”萧衍看着儿子,缓和气息,因为连续说了许多话,让他觉得有些疲惫。
但是,有些话他现在就得和儿子说明白。
“玉不琢,不成器,即便成器了,不能让其为己所用,等于没有。”
“而且,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太年轻,顶不住狂风。”
萧纲点头:“孩儿明白了。”




乱世栋梁 第三十三章 我为大梁立过功!!
傍晚,台城东,如潮的欢呼声起,开启的东华门处,有许多车辆满载着粮食驶入城内,守军将士和避难官民见着此情此景,喜极而泣,如同劫后余生。
如今是太清三年三月,台城被围将近五个月,城中粮食几乎耗尽,许多人甚至被迫吃死人肉充饥,若再不得解围,守军就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如潮的欢呼声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城内所有人的耳朵,街道旁,人群中,李笠看着入城将士,同样十分兴奋。
台城之围解了,不管接下来战事如何发展,至少皇帝、皇太子现在安全了,中枢安全了。
梁国避免了“脑死亡”导致全身溃烂的惨剧,历史的车轮,转向了。
这是他数月努力换来的结果,当然激动,至于梁国的命运接下来会走向何方,他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一点:
局势不乐观,极大概率恶化。
建康之役,将梁国外强中干的虚弱本质暴露出来,无论是北边的两个魏国,还是梁国国内各地出镇宗室、牧守以及地头蛇,都看出朝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侯景这条丧家之犬,居然能把建康天翻地覆,朝廷坐拥数十万大军,居然差点就被这丧家之犬咬死,野心家看清朝廷虚弱的本质,那野心之火可不得烧起来?
所以,还有得乱。
即便侯景之乱“草草收场”,但宗王内战极大概率爆发,在此次建康之役表现不怎么样的皇太子,将来继位后,肯定压不住野心家。
内有宗室诸王蠢蠢欲动,外有强邻虎视眈眈,梁国的未来,依旧不乐观。
李笠觉得一旦老皇帝去世,梁国国内局势就会渐渐失控。
更别说侯景如今好端端的,实力犹在,并且如同心腹之患,一日不除,梁国一日不得安宁。
正琢磨间,在一旁看热闹的萧勤和柳偃,扯着李笠提要求:“李郎!你可得与我说说,那日你是如何飞进来的!”
“行,郎君有兴趣,卑职改日介绍一二。”
“那我也要飞!”
“郎君,这件事卑职做不了主,得上面许可。”
萧勤又说:“李郎,我都听李将军说了,你在外边,给兄长出了许多主意,兄长才打了许多胜仗!原来你这么会打仗啊!”
萧勤越说越来劲,前几日,李笠“从天而降”后,同行的李朗已经把李笠的情况对他说了一遍。
“郎君说笑了,出主意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若无将士们浴血奋战,我哪怕出一百个好主意,也无法实现。”
“你总是这么谦虚,想夸夸你都不行么?”
“谦虚是美德,况且卑职说的是实话,打仗,无论多精妙的计策,都是要靠将士们来实行的,郎君日后做官,事务也都是要靠佐官来,所以,得善待佐官。”
“知道了知道了。”萧勤说完,有些遗憾,感慨着:“哎哟,你立了这么多功劳,一定能升官,我想让你做佐官,看来是不成了。”
李笠却说:“郎君说笑了,卑职犯了大错,不被严惩就不错了,如何奢望升官?”
萧勤和柳偃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就犯了大错?谁胡乱污蔑人!”
李笠看着街上打出荆州军旗号的士兵,知道自己挟持湘东王世子一事必然要有个说法,那么随着台城之围解除,说法恐怕快要来了。
就在这时,身后有一队士兵接近,分开人群,向李笠这边走来。
带头的,是板着脸的羊鹍和李朗,李朗手里还拿着镣铐。
萧勤和柳偃见状惊呆了,却听羊鹍大喝一声:“李笠!”
李笠见是这两位来找他,还如此‘行头’,心中明白大半,但萧勤和柳偃懵懵懂懂,只道李笠被人污蔑,要“含冤入狱”。
旁边看热闹的人们,见状纷纷让开。
羊鹍继续说:“你挟持宗室贵胄,对湘东王世子大不敬!如今本将奉命将你锁拿入狱,听候发落!”
李朗随即上前“锁拿”李笠,李笠见着这位不住对自己使眼色,只叹“城里套路多”。
“幕后导演”怕他误会,所以特意派这两位带队抓人,那么他也得识相些,演戏要演全套。
李笠被李朗‘锁拿’,见旁观人群如同见鬼一样看着自己,‘奋力’挣扎起来:
“我为世子打过仗,我为大梁立过功,我要见殿下,我要见陛下!”
。。。。。。
秦淮河口,靠泊码头的船只正在卸粮食,这是来自长江中上游荆州的船队,奉命向建康输送粮草。
共计二十万斛,能缓解官军的燃眉之急。
随船督运的王琳,登岸后打听起时局来,船队在采石靠泊时,他就得知台城之围已解,却不清楚具体情况。
前来办理交接的一名荆州军军吏讲解起来:“如今,逆贼尚未离开建康,还占据石头城负隅顽抗,不过据说已经上表请罪...”
台城之围已解,指的是勤王军从东面突破叛军拦截,收复东宫,和台城连上了,但是,之前围攻台城的叛军依旧势大。
盘踞台城西侧、江边石头城一带,负隅顽抗。
而且,叛军还攻占了下游江北广陵,如今据说要“戴罪立功”,撤到江北,为朝廷守淮南。
这种鬼话没人信,但是叛军人数众多,实力犹在,朝廷急切间无法将其消灭,加上官军的粮草供应也颇为紧张,所以目前建康依旧在打仗。
战场在台城和石头城之间。
不过台城解围,意味着叛军在建康待不了多久,迟早是要撤的,大概再过得一阵子,建康就能太平了。
王琳听得明白,松了口气:台城解围就好,不然一旦侯景得逞,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他在半路听到个消息,那就是率军勤王的湘东王世子,被鄱阳王世子帐前效力的东冶监作李笠挟持入台城。
这消息是勤王的荆州军中军吏所说,王琳听了之后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李笠居然敢做这种事,所以抵达建康后,旁敲侧击打听起来。
那吏员回答得倒是爽快:“将军,这件事朝廷已经做出处置,凶徒已被有司锁拿入狱,要受严惩!”
“严惩?!”
王琳闻言紧张起来,却听那吏员说:“不过,据说此事是情有可原,所以,湘东王世子为那人求情。”
“鄱阳王世子也求情,最后,皇太子也为那人求情,据说,天子看在皇太子求情的份上,很快就赦免罪过,把他放出来了。”
“是么?皇太子求情...原来如此。”
王琳很聪明,琢磨出这一捉一放后面的意义,道了声谢,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笑着摇摇头:“亏你也想得出,居然挟持世子,也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确实,王琳实在想不通李笠是如何挟持萧方等成功,然后还能躲过荆州军诸将兴师问罪。
更想不通,李笠挟持萧方等意欲何为。
所以,他要找李笠好好谈一谈才行。




乱世栋梁 第三十四章 位登二品,流内一班
什么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李笠切身体会到这句俗语的含义,此刻,他身处荆州军营地,面对“千夫所指”,陪着笑脸。
毕竟,是他犯了众怒在先,当众挟持湘东王世子“白日飞升”,吓得左右侍卫以及荆州诸将面无血色。
所以,台城解围后,朝廷必须给荆州将士一个交代,给湘东王一个交代。
否则,往后别人有样学样,挟持宗室去立功,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乎有了一个风波:
李笠立了功劳,却因挟持湘东王世子,被有司抓了,得湘东王世子、鄱阳王世子、皇太子求情,很快获释。
各方各面,都有了交待,李笠今日来荆州军大营,再走一遍“流程”,给荆州军的“诸位”消消气。
一旁,陪同李笠入营的王琳,见路上碰到的诸位将军对李笠板着脸,只觉好笑,又不好笑出来,便带着李笠往中军帐走去。
侯景叛军,已经撤离石头城,往下游广陵而去,朝廷接下来要如何应对,那是朝堂诸公要考虑的事情。
建康终于恢复秩序,却也形同废墟,百废待兴。
勤王诸军会陆续返回本镇,但为防万一,以及加强建康城防,并不是所有兵马都会撤离,譬如荆州军就要多待一阵。
来到中军帐前,迎面走出几名将领,当头一个,却是荆州军大都督王僧辩。
王僧辩一出大帐,就见李笠这胆大包天的混蛋往这边过来,脸色瞬间变黑:这小子挟持世子,不知多少人被吓得魂都飞了。
想骂些什么,却骂不出来。
李笠此举,实际上立了大功,间接让台城之围得解,只是挟持宗室一事传出去太难听,湘东王脸上也挂不住,所以天子意思意思,小小惩罚了一下李笠。
昨日,勤王军诸将入宫诣阙,王僧辩自然也在内,他就听天子说,说李笠这小子不像话,但也是为了解台城之围,便宜行事,所以大伙莫要见怪。
王僧辩还能说什么?世子为李笠求情,皇太子也为李笠求情,他现在,总不能一耳光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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