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自个儿也吃了一颗糖,托腮道:“娘亲,我五六岁的时候,特别爱吃糖,父皇说,吃糖得到的快乐,只是一时的,但留下的蛀牙,却要时时的疼。为了一时的快乐,留下永久的祸患,不划算。后来,我就不怎么吃糖了。”
沈妙言品着那颗话梅糖,酸酸甜甜的气息充盈在唇齿之间,很好吃。
她明白念念是想借着这番话,让她好好捱过剩下的三日,于是笑了笑,“念念能做到的事儿,娘亲也一定能做到。”
她也想彻底戒掉那个药瘾,不让自己变成如魏元基那般暴虐弑杀的人,不让自己轻易就被别人控制。
念念又从怀中取了本小人书,“娘亲,我带了我最喜欢的故事书来,我给你讲故事听。”
小孩子软糯的声音,在密室中回响。
沈妙言静静听着,心绪无比宁静。
念念走后,有宫女进来伺候沈妙言用晚膳。
这宫女人虽老实,却是个话多的,这几日被沈妙言变着法儿地套话,如今已然管不住自己的嘴:“沈小姐,皇上今晚去了长欢宫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22章 朕身边,已有了徐贤妃
“听说那镇国大将军明着暗着拿西北的科举说事,逼着皇上去他女儿那里!呸,用这种方式争夺宠爱,那徐贤妃也不害臊!”
沈妙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她是他明媒正娶纳进来的妃子,便是多宠爱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已然对他死了心,只想着能逃出这座囚笼,再不回他身边。
又何必在乎,他宠爱哪个女人。
那宫女叹息:“奴婢曾远远看过徐贤妃,生得虽好,却终不敌沈小姐姿容倾城。我若是皇上,我也会爱沈小姐呢。”
她自觉失言,忙掩了唇,不再多嘴。
君天澜一连三日,都不曾回乾元宫密室。
眼见着这是沈妙言戒除药瘾的最后一晚,她早已习惯那一夜夜的痛楚难熬,谁知今夜,却是比前九夜加起来还要难捱!
冷汗把她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她睁着空洞的双眼,几番迷失了神智想要咬舌自尽,却因着愈渐坚韧的心性,牙尖虽抵破了舌头,却又生生止住,愣是没有咬下去。
她死死盯着漆黑的虚空,从头到脚都在疼痛,都在抽搐。
满头青丝早已被冷汗打湿,丝丝缕缕,竟从中间生出许多华发。
便是分娩,也不曾疼到这种程度……
手腕早已被坚韧的天蚕丝割破,艳红血液顺着藕臂滑落,染红了素白的中衣大袖。
她如被抛上岸的鱼,张着嘴,艰难呼吸。
这大约是她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夜。
黑暗中,两行血泪,从她的眼眶中缓缓淌落。
顺着精致的下颌,滴落在雪色裙摆上。
她的脑袋慢慢低了下去。
意识,正逐渐涣散。
就在这时,一股奇异的莲香萦绕在她鼻尖。
“姐姐。”
有人轻呼她。
沈妙言只觉周身轻飘飘浮在黑暗的云端,周围无数亡魂涌现,纷纷攘攘,似要共赴那地狱黄泉。
活着好痛苦,她也想赶去地府,尽早投一个好人家。
可就在这时,背后,有人在唤她。
一声又一声“姐姐”,泣血也似,如丝线把她缠绕,勾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终于忍不住,回了头。
视野渐渐清晰。
沈妙言从无边痛苦中,猛地一回神,竟清楚看见了眼前的景象!
两盏琉璃灯静静点着,照亮了这座狭小的密室。
银盔少年把她抱在怀里,正细细安抚。
“连澈?”她想要抬手摸一摸连澈的面颊,可虚弱得根本动不了。
连澈单膝跪地,抽剑斩断了束缚着她的天蚕丝,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姐姐,你这些天忽然不见踪迹,我很担心。后来跟踪君念语,才知道你被藏在这里。”
他说着,抬袖给沈妙言擦去那两行血泪,“姐姐能看见东西了?”
沈妙言点点头,艰难地抬手覆上他的唇瓣,低声道:“莫要叫君天澜知道了……”
连澈颔首,打横把她抱起,离开了这座密室。
被锁在这里整整十日,不能视物整整一个多月,如今,她望向殿外的冬阳,竟生出一种重生的喜悦来。
连澈刚把她放在床榻上,君天澜就从外面进来了。
沈妙言听见他的脚步声,立即摘下连澈腰间挂着的匕首,悄悄藏进枕下。
连澈望了她一眼。
君天澜背着手步进来,缓缓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淡淡道:“朕的侍卫长真是有本事,连朕的密室都能摸得到。”
连澈面无表情,替沈妙言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君天澜原也不指望这厮能听他的话,于是在榻边坐了,摸了摸沈妙言的脸蛋,温温道:“可有觉得好些?”
沈妙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盲眼时无异,双眼一点儿焦距都没有,抿了抿小嘴,并不答他的话。
君天澜眯了眯眼,清晰看见她眼珠微微动了动。
指尖顿在扳指上,这丫头,能视物了?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又道:“可恨我?”
沈妙言依旧不语。
他捏住她的脸蛋,“朕在问你话。”
沈妙言握住他的手腕,坐起身来,竟是比从前多了许多柔婉,“我在密室待了这么多天,倒是想清楚了一件事。”
“嗯?”
“四哥待我,其实是极好的。即便把我关起来,也是为了让我戒掉那个药瘾,我不该恨四哥。”她柔声,“我想通了,以后想好好陪伴在四哥和念念身边。”
君天澜垂眸,看见她放在缎被上的小手,轻轻动了动。
准确地说,是小手指微微往上一翘。
她近几年养成了个习惯,凡是撒谎,小手指就会不经意地微微一翘。
她自己却还未曾察觉到。
凤眸里迅速闪过浅浅的冷意,他也不戳破她,就势把她抱在怀里,刻意问她道:“可朕身边已有了徐贤妃,妙妙不介意吗?”
若是从前的妙妙,必然要恼怒的。
可现在的妙妙,并没有。
她倚在他的胸膛上,眉目柔和,“四哥是皇帝,合该有三宫六院。徐妹妹娇俏动人,四哥欢喜她,倒也无可厚非。”
君天澜这下可以确定,这丫头绝对在打小算盘。
他摸不透她想做什么,于是继续试探道:“朝堂上的大臣,有一半都在要求朕把你交给大理寺审理,妙妙说,该如何是好?”
沈妙言想起那群酸腐大儒和以徐政德为首的大臣,眉眼间掠过一丝冷意,很快被她掩饰好。
她倚着君天澜,声音软和,“我是四哥的女人,是念念的娘亲。他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审我?”
她是大魏女帝,她身上流着魏北皇族的血液!
那群人想审她,也配?
君天澜吻了吻她的额头,不动声色地又试探道:“朝堂上呼声太盛,妙妙且以宫女的身份,留在乾元宫伺候朕,可好?”
沈妙言的大袖遮住了双手。
那双手早已紧攥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把她害到这个地步,也有脸叫她做宫女伺候他?!
她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怒意,面上却柔和乖顺,“四哥不嫌弃我盲眼看不见,不嫌弃我前段时间对你无礼,肯把我留下,我已然感激不尽。”
君天澜指尖抵着她的唇瓣,垂眸凝着她,薄唇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23章 杀你,朕怎舍得?
这丫头性烈,恨他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心甘情愿伺候他。
她非要留下来,势必酝酿有阴谋。
他也不揭穿她,只唤来宫女,命她们给她好好沐浴更衣。
而长欢宫里,徐思娇听说沈妙言又突然冒出来了,困惑地坐在窗边,托腮凝思。
“她消失了十日,我原以为约莫是皇上厌弃了她,把她悄悄解决了,谁知,又突然出现了……”杏眸中满是深思,她抚弄着鲜红丹蔻,又望向婳儿,“可还打听到什么没有?”
婳儿忙低头:“眼线还说,皇上把她留在乾元宫寝殿,做伺候他起居的宫女。”
徐思娇点点头,“只是个宫女而已,如此就能堵住我父亲他们的嘴。不过那沈妙言确实有手段,都看不见了,还能留在皇上身边……”
她托腮,“咱们且先按兵不动,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打算。若她要与本宫争宠,本宫绝不饶她……左不过一个宫女罢了!”
而她的打算显然是对的。
因为当晚,沈妙言就被君天澜扔去了教坊司。
这天夜里,君天澜与大臣在御书房议完事,一刻也不耽误地就回了乾元宫寝殿。
他原想与他的小丫头好好说说话,谁知说着说着就擦枪.走火,情不自禁地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正值隆冬之夜,寝殿中烧了地龙,还点着炉子,格外的暖和。
春帐里景致艳绝,肌暖生香,旖旎无限。
沈妙言是几年都没有的乖顺柔软,令君天澜爱不释手,也因此稍稍降低了戒备。
就在他餍足的那一刻,闪着寒光的匕首从枕下抽出,精准瞄准了他的脖颈,惊鸿般直插进他的咽喉!
好在君天澜刹那反应过来,险险避开咽喉,那匕首从他左臂划过,立即有血液喷涌而出!
沈妙言见自己失手,抓了衣裳裹住身子,拔腿就想跑。
可君天澜速度更快,拎住她的脚踝,直接把她扔了出去!
她重重砸到木制山水屏风,整个人狼狈地与屏风一同栽倒在地!
她吃痛地抬起头,男人披着大氅,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她立即低头。
君天澜在她跟前蹲下,抬起她的下颌,“早就知道你在打如意算盘,原以为你不过是想逃出宫,却没料到,你是想刺杀朕。”
沈妙言眼神倔强:“既被你发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杀你?”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过她的唇瓣,暗红凤眸涌出一阵阵暗色血气,连语调都阴郁了几分,“朕怎舍得?”
沈妙言下意识地生出一股不妙预感。
下一瞬,男人忽而往她嘴里塞了颗小药丸,继而起身。
他低眸注视着她的目光,毫无感情,“来人,把她扔去教坊司。”
教坊司是宫里专门训练歌舞的地方。
其中的歌姬舞姬,不是被亲人卖进宫的,就是被没入奴籍的罪臣之女,且都是容貌姣好的。
有专门的嬷嬷太监,训练她们如何唱曲儿,如何跳舞,如何取悦男人。
说白了,就是个讨权贵欢心的玩意儿。
镐京城里很多大臣府里的姬妾,都是从教坊司出来的。
沈妙言被带走时,目光仍含着浓浓的恨意。
她走后,寝殿里便只剩君天澜一人。
他站在灯火下,捂着仍在而流血的左臂,面色阴沉如水,猛地将圆桌推翻在地。
福公公抱着拂尘进来,望向他的伤口,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可要请太医?”
男人在床榻上坐了,眼神里犹带戾气,却是答非所问:“对外,就说她打碎了茶具,所以朕才罚她去教坊司。今晚朕受伤一事,不准传出去。”
福公公忙低首:“喏。”
他退出去后,君天澜阴沉着脸,缓慢转动墨玉扳指。
若是叫朝臣知道,那丫头险些行刺了他,明日弹劾她的奏章还不知要堆多高。
他揉了揉眉心,只盼着她这段时日能安分些,等他清理完朝堂,这天下,才算是真正迎来太平盛世,他才能真正好好补偿她。
沈妙言被带去教坊司,教坊司的掌事嬷嬷闻信,早等候在门口。
远远地,她就看见皇上身边的两名带刀侍卫,夜凛和夜寒,押着个姑娘穿过宫巷而来。
那脸儿艳绝天下,眉目顾盼间都是泠泠然的美态,有少女的纯真,亦有女人的娇媚。
行走举止之间,体态婀娜,风流端雅,隐隐可见旁的女子所没有的皇族贵气。
通身肌肤欺霜赛雪,立在众多女子之中,必然是最醒目的那个。
等他们走近了,她忙欣喜地迎上去,围着沈妙言转了两圈,笑道:“我曾调教过多少世家贵女、蒙尘明珠,却没有一位,抵得上大魏女帝……”
她说着,步到沈妙言跟前,抬起她的下颌,叹息出声:“瞧这脸儿,真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尤物……”
夜凛重重咳嗽了声,淡淡道:“季嬷嬷,你过来。”
他把季嬷嬷带到远处,低声道:“嬷嬷,这姑娘是皇上的心尖儿宠,你可莫要乱来。”
季嬷嬷忙恭敬道:“懂得、懂得,奴婢自有分寸!”
夜凛见她识相,于是放了心,招呼夜寒回去复命。
夜寒临走前,还不忘叮嘱沈妙言:“小姐,您在这儿好好听话,莫要再惹皇上生气。皇上那么喜欢您,过段时日,一定会来接您出去的。”
他也不知沈妙言有没有听进去,因着夜凛催得紧,只得快步离去。
季嬷嬷回到沈妙言跟前,又仔细瞧过她,对她的容貌越发地满意,于是摆出主子的威风,威严道:“还不快进去?!”
沈妙言被君天澜喂了压制血统的药丸,周身没什么力气,也不愿意多吃苦头,因此只得乖乖跟着那季嬷嬷进去了。
教司坊深处,不时传来排练歌舞的声音。
有歌姬舞女三三两两路过,好奇地望着被季嬷嬷领进来的沈妙言。
沈妙言半垂着脑袋,拎起裙裾跟着季嬷嬷走上石阶,往宫殿楼阁里而去。
穿花廊,上了高阁,又绕过架在半空中的重重雕廊、殿宇,季嬷嬷终于在一处紧闭的朱色门扉前停下。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24章 太不正经了,我不穿
她推开门扉,笑盈盈踏进去:“两位老姐姐,瞧我带了个什么样的尤物回来?”
说着,握住沈妙言的手腕,把她给拉了进来。
沈妙言望进去,只见这里竟是个分外华丽的小花厅,里面坐着两个五六十岁的嬷嬷,穿戴打扮皆是极体面的,举止谈笑也极为得体,俨然是宫中训练有素的老人。
那两位嬷嬷正吃着茶,闻言望过来,不觉眼前俱是一亮。
她们忙起身,走到沈妙言跟前,围着她转了两圈,拍肩的拍肩,摸腰的摸腰,连声赞叹道:“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教坊司这么多年,也不曾出过这般美人!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季嬷嬷迫不及待地抬手,示意守在门口的小宫女掩上门扉。
她上前,在沈妙言的震惊中,直接解了她的腰带,又扒拉开她的盘扣,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给扒了个干净!
沈妙言哪里受过这种惊吓,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身子,脸红透了,想要往后退,却被重重掐住手腕。
三个老嬷嬷打量着她不着.寸缕的身子,像是在细细欣赏一块玉石,彼此交谈道:
“肌肤够白,却有些病态,不够通透,色泽也不够亮。”
“偏瘦了些,一捏全是骨头,大约在床榻上,男人也不会喜欢,该多吃些补品。”
“嘴唇不够红,不够润,想必是每日里水喝少了的缘故。”
“发质虽好,却也仅仅是过得去,还没到那种极致顺滑的好。”
“胸不够大,腰不够软,眼神不够柔。”
沈妙言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又羞又怒,厉声道:“你们可知我是谁?!”
季嬷嬷立即皱眉:“声音不够媚!”
沈妙言霎时消了气焰,只觉对这群嬷嬷发怒,全然是在对牛弹琴,白费口舌。
其中年纪最大的老嬷嬷,用她那粗糙宛如干枯树枝的手掌,细细轻抚过沈妙言的细背,浑浊老眼中迸出精光,“虽有缺陷,可瑕不掩瑜,是块值得雕琢的美玉。”
她笑了笑,“季妹妹,去拿教坊司珍藏的那味奇药来。”
季嬷嬷一愣,旋即笑道:“老姐姐果然是看中她了!”
说着,又转向沈妙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我的好娘子,陈姐姐可是有十年不曾亲自调教过美人了,遇上她,是你的造化。我瞧着,你的好日子啊,还在后头呢!”
说罢,大笑着去拿药了。
沈妙言羞恼交加,好容易得了自由,急忙弯腰,把地上的衣裳一件件捡起来穿上。
陈嬷嬷在大椅上坐了,“这样着急穿衣裳做什么,待会儿总是要脱的。”
沈妙言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旁边站着的王嬷嬷立即挑眉,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戒尺,抬手就抽在了沈妙言的背上!
沈妙言痛地跳起,那王嬷嬷立即厉声训斥:“没规没矩的东西!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
“你可知我是谁?!”沈妙言怒声。
王嬷嬷才不管她是谁,抬手就把那戒尺往她身上一顿抽:“进了教坊司,便是瑶池仙女,也要给我乖乖听话!你再敢乱嚷嚷没个规矩样,就把你扔进暴室里!”
她一连抽了沈妙言二三十下,疼得沈妙言抱着脑袋蜷在地上,终于乖乖闭了嘴。
而她打完,季嬷嬷正好回来,手中小心翼翼捧着一只雪白瓷瓶,身后还跟了六名宫女。
她望了眼刚挨过打的沈妙言,司空见惯般,淡淡道:“把她拉到隔壁耳房。”
此时,耳房早备好了洒着玫瑰花瓣的浴桶,沈妙言再度被七手八脚地除了衣裳,不敢叫她们动手,自个儿乖乖进了浴桶。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浴水竟是温热的牛乳,此时正散发着奶香和玫瑰甜香。
季嬷嬷把手中的白瓷瓶打开,将里面纯金色的液体,一滴不漏地全部倾倒进了浴桶。
“这是什么?”沈妙言好奇。
“此药是大周宫廷秘药,名为‘百媚生’,也只有我们教坊司才有。”季嬷嬷难得耐心解释,“可令女子脱胎换骨,三分姿色,也能叫你化出七分姿容来。如姑娘这般九分姿容的,经它的滋润,保管教你‘回眸一笑百媚生’,便是六宫粉黛,在你面前,也全失了颜色!”
沈妙言蹙了蹙眉尖,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浴水,又道:“这般好的东西,为何独独拿给我用?”
季嬷嬷示意两名宫女仔细伺候沈妙言沐浴,自个儿在大椅上坐了,笑得轻蔑,“这药稀罕金贵得紧,用在寻常姑娘身上,岂不是浪费?用在姑娘身上,自然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沈妙言抬眸望向她,“所以呢?”
季嬷嬷掏了把瓜子磕,“连着三代皇帝,所幸宫妃都是世家贵女出身,我教坊司冷落多年,也是时候出个宠妃了。如此,我们几个老嬷嬷,在后宫里的地位,也会稳着些。”
“那你可就找错人了。”沈妙言用白嫩指尖勾起一瓣艳红玫瑰,哂笑道,“我与君天澜不死不休,又怎会甘愿成为他的宫妃?”
季嬷嬷并不在意她的话,“谁在乎你喜不喜欢皇帝了,只要皇帝愿意宠幸你就好。”
沈妙言:“……”
“算算时间,也快了,姑娘,你且忍着些吧!”那季嬷嬷斜了她一眼,又缓声说道。
沈妙言正诧异她叫自己忍什么,须臾,那浴水忽然就变得刺骨起来!
浑身像是在被无数根利针扎着,痛得她霎时扭曲了小脸!
她要从水里面起来,偏伺候她沐浴的宫女把她死死按在水里,不仅不许她起来,还把浴水舀起,一盆盆从头兜下!
她疼得尖叫起来,季嬷嬷摇摇头,慢条斯理道:“你的仪态也不好,等会儿沐浴完,去跟新进来的那批姑娘一起练习仪态罢!”
沈妙言被那怪异的浴水折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总算熬了过来。
宫女重新弄了一桶牛乳进来,细细为她搓洗过周身,才取了淡粉色的薄纱丝绸宽袖衣裳来,要给她穿。
沈妙言泡在浴桶里,望着那衣裳,无比嫌弃:“太不正经了,我不穿。”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25章 我不信命,也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
“不穿不行。”季嬷嬷拿牙签剔牙,上扬的眼睛里都是挑剔,“把她从浴桶里捞出来。”
那些宫女手底下可没个轻重,沈妙言忙自个儿站起来,乖乖地穿那衣裳了。
只是刚起身,却觉身体格外地放松舒服,半点儿疲倦也无。
每一寸肌肤都在呼吸,指尖不经意从腰部抚过,触感嫩滑,宛如那刚剥了壳的鸡蛋。
她有些诧异,抬头望向正前方的落地青铜镜,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浑身的肌肤,似乎比之前要更白更嫩,婴儿般滑腻腻的。
季嬷嬷起身,含笑围着她打量了一圈,“我说你有福气,你还不信。姑娘,你乖乖听嬷嬷们的话,我等定然要把你调教成那倾世的美人!”
沈妙言盯着铜镜,女子的胴体是纯然的美好,令人感叹造化钟神秀,感叹那造物主的神奇瑰丽。
她抿唇笑了笑,周宫还真是个好地方,她戒了那折磨她整整七年的丹药,如今还要脱胎换骨,可不就像是重生了一次?
琥珀色瞳眸中暗光弥漫,细细算来,这教坊司竟也是个好地方。
听闻诸多王孙贵族在休沐时,最喜结伴前来这儿听曲议事,她若能脱颖而出,得那群人青睐,于席上探听些机密大事,再利用得来的消息,筹谋叛了君天澜,岂不是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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