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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一名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走过来,手里还拎着精致食盒,眉眼弯弯地笑道:“小姐,奴婢去外面买了精细甜点,你应当欢喜吃的。”
炭火是张祁云从围墙那边扔进来的,小年糕是他抱过来的,连这唯一亲近的小丫鬟,也是他打发过来伺候的。
谢陶本欲拒绝,可这小丫鬟赖着不肯走,她没办法,只好从自己嫁妆里取了银票,绑上石头,从围墙扔到张祁云家里,算是酬谢他。
小丫鬟名唤软软,看上去人如其名,非常可爱柔软,和她一般好欺负的样子。
主仆俩围坐在火炉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点心。
府里大厨房派下来的吃食,实在无法下口,有好几次,那菜都像是从泔水里捞上来的般,别说是人,便是小年糕,也要嫌弃地躲远。
所以,谢陶才会请软软去府外买吃食进来。
主仆俩吃完这顿热乎甜点,软软抱着小年糕撸毛,谢陶跑到内室,蹲在自己的嫁妆箱笼前,小心翼翼打开,望着里面的东西直皱眉头。
她的嫁妆不多,她自己又不会打理,这些年来虽省吃俭用,可酬谢张大叔时,却花了许多银票。
再加上每日从外面买东西吃,这样坐吃山空,怕是很快就要把银票都花完了。
她宝贝似的捧起剩下的几张银票,数了三四遍,才叹口气,给放了回去。
正不知将来生计在何处时,软软在外面大呼:“小姐,昭姨娘来了!”
昭姨娘,正是谢昭了。
谢昭这些天春风得意,府中人谁敢说她是妾,都是要称一声小夫人的。
她今儿本是来寻谢陶的晦气,谁知还未张口,这脸生的小丫鬟,却张口就喊她“昭姨娘”!
美丽的面庞抽搐了下,她双手筒在兔毛手袖里,冷冷道:“你这丫鬟是何人,我怎的从未见过你?”
“昭姨娘没见过的人可多着呢,自然不记得我。”软软打哈哈。
她看起来娇弱可爱,可嘴上功夫却一点儿不饶人。
谢陶从内室出来,望向谢昭,目光不经意地瞄过她的肚子,轻声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看看我的好妹妹。”谢昭没把软软放心上,歪头轻笑,“相爷让我主持府中大小事宜,我说妹妹才是主母,不如让妹妹来。相爷说妹妹蠢笨,怕是主持不好,因此还是叫我主持。妹妹不会有意见吧?”
谢陶没好气,“我是个蠢笨的人,我能有什么意见?”
谢昭抿嘴一笑,“相爷真好,能嫁给他,还怀上他的孩子,是我三生有幸呢。妹妹嫁给相爷这么多年,都没能怀上,可见妹妹怕是与相爷无缘——”
“你住口!”谢陶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和顾钦原不般配,红着眼圈嚷嚷,“你算什么东西,妾室罢了,一个玩意儿,仗着有身孕,就在这里说我和钦原哥哥没缘分,当真是该死!”
谢昭见激怒了她,眼底掠过嘚瑟,挑眉道:“我不过是说出事实,妹妹这样生气做什么?你都嫁给他六七年了,还没怀上,可不就是没缘分?”
“你——”谢陶气急,抄起一旁的绣墩就要砸她。
谢昭唇角笑容更盛,她等的就是这一出!
谢陶手里的绣墩还未砸到她,她就软了身子,正要作势扑倒在地,谁知软软忽然架住她,朝谢陶使了个眼色。
谢陶一愣,眼尖地看见远处穿过庭院往这边走的男人,立即会意,放下绣墩,捂脸大哭起来。
等谢昭费劲儿地挣开软软时,顾钦原已经进来了。
谢陶学着谢昭过去告状那般,哭着奔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委屈道:“钦原哥哥,姐姐她说我怀不上你的子嗣,说我和你没有缘分!呜呜呜……”
顾钦原刚从宫里回来呢,本欲去昭华院探望谢昭,谁知却被丫鬟告知,谢昭来了初心院。
他赶过来,就迎上了这一幕。
谢昭表情有些僵硬,显然没料到谢陶会忽然变聪明。
她抓了抓裙摆,面颊绯红,“相爷,昭儿没有……昭儿不过是好心前来探望妹妹,谁知道妹妹忽然发狂,要拿绣墩砸我,现在又说这种子虚乌有的话,昭儿的一腔好心,真是白费了!”
说罢,掩袖大哭起来。
两个女人都在哭。
顾钦原头疼不已,望了眼怀中的人儿,又望了眼谢昭的肚子,最后还是把谢陶从他怀里拉出来,正色道:“昭儿有孕在身,心情会受到影响,便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也该忍着点儿。身为正室,你要拿出该有的气度。”
谢陶的泪水还悬在脸庞上,闻见此话,不觉呆愣住。
顾钦原朝谢昭伸出手,“府医说你胎像不稳,需得静养,跟我回昭华院。”
谢昭噘着嘴走到他跟前。
顾钦原抬袖给她擦去眼泪,才牵着她一道离开。
跨出门槛前,谢昭回头望了眼谢陶,唇角笑容挑衅而讽刺。
谢陶目送他们走远,眼见着她的钦原哥哥踏进了昭华院,立即捂着脸奔进内室,扑在床上嚎啕出声。
软软抱着小年糕进来,颇为同情地望着她,“小姐,依奴婢看,这事儿不怪昭姨娘,倒是怪顾相爷。这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不是个好东西。还是我家公子好,待人从来一心一意。”
这是在帮张祁云说话了。
谢陶却听而不闻。
此时的她,就宛如那陷进山雾之中的游人,看不见山雾外的大好河川,只能看见触手可及的一点东西。
并为了这点东西,与旁人争得头破血流。
然而太阳终究会东升,再浓厚的山雾,也终究会渐渐退去。
乾和宫。
君天澜隔了这么久,终于宿在了沈妙言的寝殿里。
已是深夜,他抱着沈妙言睡得香沉,可怀中的姑娘,却仍旧大睁着空洞美丽的双眼。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16章 原以为妙妙学乖了,没想到……
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寻声望去,才想起她已经看不见了。
清雅甘甜的莲花香扑面而来,带着丝丝雪水的凉意,她立即猜到来的人是是谁。
君舒影身着月白劲装,忌惮地望了眼熟睡的君天澜,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兜放到沈妙言手中。
他小心翼翼趴在床头边,声音极低:“鬼帝不许师姐给你炼制丹药,我告诉师姐你过得很不好,师姐不忍,偷偷为你炼了这三十颗,并让我转告你,这丹药长久吃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儿,让你务必慢慢戒掉。”
沈妙言如获至宝,捧着布兜,衷心道:“谢谢五哥哥!”
说着,迫不及待地含了一颗到嘴里。
君舒影又望了眼君天澜,沉吟片刻,忽而握住沈妙言的手,“妙妙,咱们当初在楚国的约定,你可还记得?”
“约定?”
“你曾说,若君天澜在四国盛典上不曾生事,我就给你一个承诺。反之,你给我一个承诺。”君舒影把她的手握得很紧,“这话,可还算数?”
沈妙言觉得他掌心极暖,轻声道:“自是算数的。只可惜我如今再不是那权倾天下的大魏女帝,便是想给五哥哥什么东西,怕也给不了。”
“给得了。”君舒影单膝跪在榻前,借着微弱烛火,细细凝望她苍白的面庞,“小妙妙,他要江山社稷,要黎民百姓,可我只要一个你。跟我离开,可好?”
沈妙言前段时间才被君天澜狠狠折磨过,以致她如今一听见“离开”这个词,就下意识地全身发抖。
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她鼓起勇气,“五哥哥,我想要离开。可我表哥和侄子,还在他手里。”
“那就一起离开!”君舒影欣喜若狂,“我会安排好的,小妙妙放心。”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沈妙言从他口中得知了外面的情形,知道小雨点和表哥都很好,不觉又安心许多。
过了一刻钟,沈妙言怕君天澜醒了,忙催促君舒影快些离去。
君舒影单膝跪地,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撑在床榻边。
他是打算走,可望见君天澜似乎还在熟睡,于是小心翼翼直起上身,凑到沈妙言的脸蛋边。
想要,亲一亲她。
沈妙言清晰察觉到那浅浅的呼吸,正喷吐在自己面颊上,有些痒。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脸蛋,蹙眉嗔道:“五哥哥。”
君舒影不好意思地勾唇笑了笑,替她掖好被角,趁她不注意飞快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满足离开。
沈妙言却吓得要死,心脏狂跳,抱着那兜丹药的手,都忍不住地发抖。
好容易平静下来,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正想着把丹药藏在哪里好,身侧一道清寒低冷的声音陡然响起:“原以为妙妙学乖了,没想到……呵。”
那低笑声宛如毒蛇,骇得沈妙言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君天澜他,原来没有睡着吗?!
君天澜坐起身,掀开被褥,就去夺她抱在怀里的布兜。
沈妙言哪里肯给,死死拽在怀里,厉声道:“君天澜,你不要太过分!”
君天澜扣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抢过布兜:“过分?如君舒影那般,放任你对这种东西上瘾,难道就是爱你?!”
沈妙言咧嘴就想哭,发觉自己哭不出来,又拼死去够那包布兜:“我已经够听话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君天澜,我求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
男人自然不肯依她所言,冷冷道:“夜凛。”
夜凛从外面进来,那布兜迎面就扔到他怀里。
他抱着布兜,听见君天澜冷冷吩咐:“烧了。”
沈妙言闻言,几欲发狂,扑到君天澜身上,拼命捶打他的胸膛:“你夺走了我的家国,还要这样对我!君天澜,我究竟欠了你什么,我究竟欠了你什么?!”
君天澜扭住她的双臂,把她摁在被褥上,瞳眸绯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夜凛战战兢兢,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他捧着布兜,犹豫片刻,还是乖乖扔进了寝殿的火炉子里。
那兜丹药刹那爆发出一阵耀眼火光,在昏暗的大殿中,极是炫目。
他朝龙床拱手:“皇上,已经烧没了。”
语毕,见帐中人并不理睬他,只得自个儿退了出去。
暖帐中,沈妙言翻身坐在君天澜身上,揪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尖叫:“你还我丹药,还我丹药!”
君天澜眼神转冷,紧握着她的手腕,把她从榻上拖出来,不顾她的挣扎,拿了湿冷的帕子往她额头上擦。
他的力气很大,只擦了两下,她的额头就通红通红。
沈妙言手脚并用地挣扎,情急之下,连脏话都骂出了口:“混账东西!君天澜,你他女马就是混账!你还我家国,你还我眼睛,你还我丹药!你放开我,狗东西,你放开我!”
话音落地,脸颊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她被扇得跌倒在地,捂着红肿的面颊,霎时嚎出了声。
然而空洞无神的眼睛,却无法流出半颗眼泪。
于是她嚎了一会儿,就慢慢地止住了声音。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逐渐恢复面无表情,除了呼吸起伏,她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君天澜垂在腿侧的手指动了动,颇有些懊悔。
他绷着俊脸,弯腰想去扶她。
指尖刚触及到她的衣袖,她就像是被火焰灼伤一般,立即往后缩去。
烛火幽幽,把两人的脸照得晦暗不明。
好半晌,君天澜才弯腰,不由分说地把她拽起来,拖着她往龙床而去。
沈妙言一手捂着脸,被他扔在床上,立即钻进被子里,瑟缩在墙角,一动不动。
君天澜拿了药箱,又把她从墙角拽出来,仔细给她上药。
上完药,他注视她良久,想起刚刚君舒影吻了她,于是又拿湿帕继续给她擦拭额头。
沈妙言脸颊疼得厉害,忽而起了报复他的心思,慢吞吞道:“不就是吻了一下,有什么好擦的?早在幕村时,我与五哥哥就有了夫妻之实。在魏国时,那些男宠,我都曾一一临幸过。便是连澈,我也——”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17章 熬过十日,药瘾就能彻底戒掉
她没办法再说下去。
因为君天澜正掐着她的脸。
男人暗红凤眸透着浓郁血色,“沈嘉,激怒朕,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妙言“呜呜”了两声。
君天澜盯着她,凤眸平静地过分,宛如在酝酿一场血色风暴。
须臾,他松开她的脸,指尖从她的唇角辗转至耳畔,最后以手作刀,忽然朝着她的侧脖颈重重砍了下。
沈妙言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晕厥了过去。
男人抱起她,面无表情地离开床榻。
……
乾和宫寝殿正下方,藏着一座狭小的密室。
此时里面点着两盏琉璃灯,一名姑娘跪坐在正中间的软毯上,从上方垂落的两根天蚕丝编织成的绳索,把她的双手高高吊起,迫使她直着上身。
正是沈妙言了。
她再次醒来,听见四周安静得诡异。
她想伸手朝旁边触摸,却发觉双手正被吊在半空中。
她动了动,便引得绳索簌簌作响。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霎时明悟自己正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里。
“君天澜……”她声音破碎颤抖,“君天澜,你在吗?”
回答她的是稚嫩的童音,“娘亲!”
“念念?!”沈妙言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我在哪里?你快帮忙放开我!”
念念捧着温茶,在她身边盘膝坐了,小心翼翼喂给她喝:“父皇说,娘亲对坏人做的丹药上瘾,所以要把娘亲关在这里。等娘亲戒了丹药,就可以出去了!”
沈妙言喝罢水,心头燃烧起愤怒的火焰,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把他叫来!”
念念把茶盏放好,认真道:“娘亲,父皇说的有道理,那个药既是坏人做的,那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父皇问过伯母了,说那种药很难戒除的,但如果用强硬的法子,倒也未尝不可。”
他上前,温柔地抱了抱沈妙言,“娘亲,你安心呆在这里,后宫的事你放心,我会替你看着那个徐贤妃的,定会不叫她勾走父皇。”
小家伙还要听李斯年讲学,因此不便久留,香了香沈妙言的脸蛋,就离开了密室。
沈妙言整个人难受得厉害,在他走后,拼命想要挣脱锁链,因那锁链乃是无数根坚韧的天蚕丝编制而成,所以她的挣扎根本就是徒劳。
而到了夜间,沈妙言终于明白,为什么君天澜要捆住她的双手。
那药瘾实在太难忍耐,一阵阵痛苦来袭,时而置身冰海,时而置身岩浆,周身宛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内脏和身体,逼得她几欲疯狂,恨不得自刎了事!
若双手未曾被束缚,她定要拿刀自刎而亡。
而四周又无墙壁,她连撞死都做不到!
偏这痛苦,还不能令人晕厥过去。
她的意识清醒得过分,那些幻想中的蚁虫,是如何一点一点咬噬她身体的,她感受得一清二楚!
“啊啊啊啊啊——!”
狭小的密室中,女子痛苦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密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身着墨色龙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了阴影中。
他走进来,望着大汗淋漓的姑娘,单膝跪在她面前,在她即将咬舌自尽前,卸了她的下巴,把她抱到怀中。
他宛如她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她纤细的后背,“我今日问过了姬如雪,她说那丹药没有解药,只能凭意志力硬扛过去。妙妙,想想念念,鳐鳐,昔年,想想你的家国,你如何能死在这里?”
他的话犹如泠泠春雨,温柔落于干涸的田野上,把沈妙言濒临崩溃的意识,重新拉了回来。
药瘾逐渐熬了过去。
沈妙言浑身冷汗,在他怀中剧烈喘息着,在经历过极致的痛苦之后,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点点暗芒。
她偏过头,努力地睁大眼睛,视野依旧漆黑,只是视野中央,却隐约有了一点小小的微弱光芒。
她的视力,似乎恢复了一点……
她正要喜极而泣,忽然想起君天澜还在这里,于是强忍住泪意,只一动不动地窝在他怀里。
君天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姬如雪还说,若能熬过这十日,那药瘾,便能彻底戒掉。妙妙,我会陪着你。”
沈妙言面无表情,任由他亲吻她的鼻尖、唇瓣、脖颈,最后似是顺理成章般,熟稔解开她的衣扣和腰带,把她整个占有。
他依旧不知怜香惜玉,因为她被锁住的缘故,似乎兴致更高。
恶劣时,甚至抵着她的耳畔,嗓音低哑而蛊惑:“朕的妙妙甚美……千娇百媚的尤物,岂是人间俗物可比……真想把妙妙永远藏在这里,不叫外人窥视……”
这是他不为外人所知的小情趣,却也是沈妙言倍感耻辱的地方。
……
眼见着还有大半个月便是年末,皇宫中的各司各坊,皆都紧张地筹备着过年的事宜。
而相府中,一应事务和过年时的人情来往,则皆由谢昭打理。
顾钦原解了谢陶的禁足,这正妻没事可干,整日里抱着小年糕,带着软软,满府闲逛,偶尔会看看妾室是如何当家的。
顾钦原的嫂子王嘉月,曾过府来,说了他两句不该宠妾灭妻,却因为谢昭之前告状上眼药的缘故,所以所说的话根本没被顾钦原听进去。
谢陶抱着小年糕坐在初心院外的台阶上,望着对面昭华院丫鬟婆子人来人往,忙忙碌碌地从谢昭那儿领了对牌,悉心准备着过年要用的东西。
而谢昭捧着珐琅彩小手炉,穿挑金丝海棠色夹袄,高耸的云鬓上插着凤衔珠金钗,颇有威严地坐在屋檐下,点了胭脂的红唇开开合合,时而训斥下人,时而讽刺管事,把所有人都治得服服帖帖。
她静静望着,忍不住轻叹一声。
小时候,娘亲只教过谢昭管家理事,却从未教过她。
这么多年,相府的事务,都是老管家在打理,钦原哥哥面上虽不说什么,可暗地里,或许也曾埋怨过她不会理家吧?
软软追着只小狗跑来跑去,听见她的叹息,偏头娇笑道:“小姐,我家公子富可敌国,他就不需要夫人亲自料理这些琐事!嫁给我家公子,才是福气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18章 谢昭假孕
谢陶听她这么说,自我安慰道:“钦原哥哥已经很好了,至少府里没有难伺候的婆婆姑嫂。听说张家家大业大,里面定然有十分难缠的人物。”
“没有的哦!”软软抱着小狗凑到她跟前,歪着脑袋瞅她,“我家公子早把家族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打发得远远,才不会有人敢为难少夫人呢!”
主仆俩正说着话儿,那厢有婆子笑吟吟过来请:“夫人,小夫人请您去对面,帮忙看看灯笼款式。”
谢陶“哦”了声,没精打采地起身,带着软软往昭华院去了。
屋檐下的花几上,放了好几张灯笼的花样子。
谢昭拿着反复观看,瞧见谢陶过来,含笑把花样子递给她,“妹妹瞧瞧,过年时府里挂哪种灯笼好?”
谢陶翻了翻,指了个最好看的,“我觉得这个好看。”
谢昭望了眼,唇角不觉抿了一丝笑。
这灯笼底座是鎏金的,底座下面垂着的穗子是上百颗小琉璃珠串成的花穗,自然最好看。
却也最贵。
若在府里挂这种灯笼,没有千把两银子,绝对买不下来。
她眼底划过算计暗芒,娇笑着把灯笼图案递给管事婆子:“没听见夫人说的话吗?让灯坊的人送这种灯来,共要两百盏。”
那婆子应了声是,捧了对牌立即去办。
谢昭含笑望着谢陶,“咱们如今是一家人,这府里诸事,总不好我一个人说了算。妹妹若是愿意,便与我一同布置府邸吧?你我姐妹二人同心,相爷知道了,也定会高兴的。”
她笑得一脸真诚。
谢陶也想在顾钦原面前表现表现,因此不疑有他,十分开心地与参与了布置府邸的琐事里。
傍晚时分,顾钦原从宫中回来,刚跨进府邸大门,就看见府中张灯结彩,游廊外多了许多株红珊瑚树,悬灯一应换成了鎏金底座的精贵灯笼,锦毯铺地,甚是铺张奢华。
他不喜地皱了皱眉头,抬步往昭华院走。
及至进了昭华院,小花厅里早布置了一桌美酒佳肴,谢昭妆容精致,正坐在圆桌旁等他。
见他回来,谢昭起身,笑盈盈迎上去,替他解了外面的大氅,“相爷今儿回来的有些晚。”
顾钦原执了她的手,与她一同坐了,“府里的装饰,是你安排的?”
谢昭给顾钦原盛了一碗排骨汤,无奈摇头:“自然不是。是妹妹说,过年了,府里该喜庆些,所以主张买那许多奢侈物回来。妾身劝了几回,可妹妹不听。她到底是主母,我不好在人前驳了她的面子,因此只得由着她去了。”
顾钦原刚拿起调羹,听见这话,立即把调羹搁在碗口,沉声道:“让她滚过来。”
谢昭眼底掠过奸计得逞的暗光,语气柔柔地让芳儿去请谢陶。
谢陶正与软软吃馒头呢,听见芳儿传唤,只得啃着馒头过来。
她望了眼桌上的精致菜肴,把干巴巴的馒头咽进肚里,“钦原哥哥,你唤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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