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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城门大打,谢荣景、顾灵均等百官,骑着骏马,恭敬地立在官道上,只等他们的皇帝凯旋归来。
很快,官道上徐徐出现了兵马。
众人举目眺望,只见三百六十骑禁军开道,旗帜飞扬,隐隐可见一顶十六人抬的软轿正缓慢靠近。
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软轿中燃着暖炉,只穿石榴红薄袄的女子,抱膝瑟缩在软榻一角,即便面上匀了胭脂,却也遮不住她苍白的面色和眼下的青黑。
她的眼睛很漂亮,可琥珀色瞳孔却空洞无光。
君天澜正襟危坐,正翻着一卷书。
夜凛骑马走在窗边,低声道:“皇上,百官已经恭迎在城门外了。”
君天澜合上书卷,朝角落的沈妙言看去,“过来。”
沈妙言听见他的声音,立即抖了抖,却不敢不听他的话,小心翼翼循着声音摸过去。
君天澜把她抱在怀中,软轿正好落下。
轿外,百官行大礼朝拜:“恭喜吾皇旗开得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是深冬,远处的山峦都落了雪,官道外的树林早落尽叶片。
北风卷起地面干黄的蓬草,空气中满是冬天的霜冷气息。
软轿帘被卷开,君天澜牵着沈妙言的手,出现在百官眼中。
所有人都怔了怔。
君天澜抬手示意众臣免礼,“朕御驾亲征期间,有劳诸位爱卿操持国事。”
为首的顾灵均立即道:“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他身侧,面容威严的大臣,拱手道:“敢问皇上,您怀中女子,可是当年的乐阳郡主,如今的魏国女帝,沈妙言?”
说话的人乃是凤国公,不过四十来岁,生得额方口阔,颇具威严。
这几年来,镐京城的局势早已被洗牌。
若说昔日的大周,二分权力在君王处,八分权力分散在世家望族中,那么如今,君天澜手中则握了四分权力,世家权贵统共占了六分。
大周世家林立,可相斗倾轧却十分厉害。
追随君天澜起家的权贵,乃是镐京城的新秀,如顾家,如谢家。
然而这些年轻一辈,手中所握权势,加起来也不过两分。
其余四分,全部在老一代的大臣手中。
他们门生故吏众多,尤其是通过科举出来做官的大臣们,几乎绝大多数都是那些老臣的门徒故旧。
这些年来,他们越发眼热大周扩张的领土,在朝中结党营私,几乎左右着朝廷每一个决策。
偏君天澜手中能用的人不多,即便这几年插手科举,可他手底下到底是武官居多,再加上是半路归来,因此并不像那些老臣们,在大周汲汲营营多年,就连边疆的地方官,都是从他们门下走出去的。
那凤国公,也是老派权贵之一,常常在朝堂上率领门生,插手君天澜的决策,多次引起君天澜的不快。
面对他的质问,君天澜居高临下,一丝表情也无,“凤国公倒是好眼力。”
凤战拱手:“皇上,此女祸乱中原,又是魏地蛮夷之人,合该移交大理寺审理!镐京城中贵女云云,若皇上缺枕边人,大可广选秀女,充实后宫,何必与这妖女混在一处?”
他身后,其他老臣纷纷附和。
君天澜眯了眯凤眸,尚未说话,一个稚嫩清脆的童音陡然响起:“凤国公好大的胆子,竟敢称本宫的娘亲为妖女!”
随着声音落地,系着墨金斗篷的君念语背着小手上前,小脸清寒:“什么魏地蛮夷之人,这四海都是我大周王朝的,百姓人人平等,何来蛮夷之说?!凤国公这么大年纪了,竟说出这般可笑的话,可见眼界着实狭隘!”
沈妙言身子一颤,没料到竟然会在这样的时间,听见她的念念为她说话。
她心中温暖,略带张惶地望向四周,急切地想寻她的念念。
念念似是料到她的心思,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指。
他仰起头,声音很轻:“娘亲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简简单单的话语,却让沈妙言几欲落泪。
凤战被小太子骂了一顿,老脸难看得紧,只得闭嘴不再多言。
君天澜带着妻子儿子重新进了软轿,威严的仪仗缓慢往镐京城里而去。
百官跟在轿辇后面,徐政德淡淡道:“凤国公辛苦了。”
凤战冷哼了声,“为国尽力,何来辛苦一说?只是那妖女乃是太子殿下的亲娘,咱们若是弄死她,只怕将来太子登基,会对你我不利。”
徐正德轻笑,“七岁稚童罢了,能不能活到登基的那天,还两说呢。更何况,如今陛下正值壮年,你又怎知,他将来不会再有儿子,另立太子?”
凤战挑了挑眉,想起徐政德的女儿,又想起自己府里的几个女儿,于是唇角弯起,彻底放了心。
仪仗进入镐京城后,百姓皆都夹道相迎,称颂君天澜的英明神武。
轿辇中,沈妙言始终紧握着念念的手,念念乖巧坐在她身边,望了眼自己那不苟言笑的父皇,轻声与她咬耳朵:“父皇不许我见娘亲,故意把我的轿辇安排在后面。”
沈妙言不敢说君天澜的坏话,因此只安慰般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
眼见着前方就是皇宫,忽有大批书生涌上街头。
为首一人,手持一卷长长的卷轴,迎面就跪在了街道中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皇上!草民有话要说!”
花容战带着禁军,见这群人来者不善,正要驱赶,却有成百上千的书生挤开禁军,纷纷嚎哭着跪在那为首的书生身后,俯首磕头,嘴里嚷嚷着什么之乎者也的东西。
花容战打仗是一把好手,一听这些之乎者也就头疼,见这群书生把孔庙里的圣人像都抬出来了,也不敢再用武力驱逐他们,只好派了个小兵去请示君天澜。
君天澜早料到有这出戏,因此并未有任何惊讶之色,平静道:“落轿。”
他挑开轿帘,负着手出现在街道中。
所有人都望着他,堵住街头的书生更是哭天抢地,大喊着“纲常伦理”、“正统道义”一类的话。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6章 皇上念着您,这么多年,仍是不改情深
为首的书生抬袖擦去眼泪,膝行上前,“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我等听闻您要立那魏国的妖女做皇后,甚是担忧,这几日辗转反侧、彻夜难安!
“皇上,这妖女有三宗罪,待草民细细说与您听!第一,她居然以女子之身做皇帝,可见是牝鸡司晨、干扰朝政!第二,听闻她曾在魏宫中广纳男妃,可见违反了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的先祖训诫,根本不配再伺候皇上!第三,她点燃中原的战火,侵伐我大周草原,不知谋害了多少人的性命,可见其心狠手辣、罪孽深重。如此种种,怎堪为母仪天下的表率?!”
他手中还捧着长长的卷轴,由几十名书生在两侧用手托着。
那卷轴上,密密麻麻,用各种书体落款着上万人的姓名。
那书生仰头,哭道:“这是镐京和附近城池,所有书院的同窗们联合写就的万人书,求皇上过目!”
不等君天澜说话,其他老臣也纷纷下马,跟着跪倒在那些书生面前,一个个哭天抢地,唯恐君天澜果真立了沈妙言做皇后。
软轿中,君念语紧紧握住沈妙言的手,“娘亲,父皇和我,都会保护你的,你不要害怕!”
沈妙言半垂着眼帘,于她而言,那书生的话,字字锥心。
她从不觉得她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这么多年,她坐在她不喜欢的位置上,舍弃了欲望,舍弃了自由,所图谋的,不过是天下太平与百姓安居。
就算是后来征伐中原,她也努力想要通过和平的法子,解决天下纷争。
可到头来,她却成了这些书生口中的红颜祸水,千古罪人……
这么多年,耗费了她最宝贵的青春年华。
她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而面对那些老臣和书生们就地处死沈妙言的要求,君天澜面无表情,缓慢转动着指间的墨玉扳指,声音清冷:“她是太子的母亲,是朕从前的皇后,纵便犯下大错,也罪不至死。”
他扫视过那群哭天抢地、捶胸顿足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腹黑而微不可察的冷笑,“既然尔等无法接受她为大周皇后,那么朕便褫夺她的封号,没入奴籍,充宫为婢,如何?”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书生和臣僚,他退了一步。
既逼得君王退步,那上千人又哪里敢再多言。
众人对视之后,互相点了点头。
君天澜薄凉的目光又扫过徐政德,“后宫无主,也不是长久之计。镇国大将军的嫡幼女才德兼备,朕便封她做贤妃,主持六宫事宜,爱卿以为如何?”
徐政德虽是武臣,可与这些大儒书生之间,却有极密切的关系。
甚至今日这场混乱请命,也是他暗中联络、一手安排。
他跪在臣僚中间,虽不满意自己女儿未能一举封后,可好歹也得了个封号,因此状似激动地谢了恩。
君天澜的目光一一扫视过那所有跪地的老臣,这才转身进了软轿。
而软轿后方,被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臣子们,都还骑在马上。
软轿缓缓往宫中而去,张祁云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摇着骨扇,微微侧头,对险些按捺不住的连澈道:“可瞧见了?”
“瞧见什么?!”连澈沉着脸,“你背叛了我姐姐,如今还拦着我不许我杀了那群老贼,究竟是何用意?”
张祁云轻笑,“你以为,皇上他为何煞费苦心地把你和永乐王,以及一干魏国大将弄到镐京来?”
见连澈仍旧紧锁眉头,他笑得如那三月春风,“皇上这张皇位,坐得不舒服啊。他要设局,把朝中那群结党营私的老官,清洗铲除。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外力。他要重要魏国人,可懂?”
连澈盯着那顶明黄软轿,“他自己没本事,却拉上我姐姐为奴为婢,着实可恶。”
张祁云笑而不语。
顾钦原打马从两人身边走过,冷峻地盯了眼他们:“可知何为‘隔墙有耳’?”
说罢,径直策马向前。
张祁云悠悠望了眼他的背影,想起他在家中纳的那房妾,不觉回头望了眼队伍后面跟着的青皮软轿。
眸光,不觉微微暗了暗。
而明黄软轿中,君天澜盯着沈妙言。
她仍旧坐在角落,搂着念念,面容极为平静,仿佛并没有因为他刚刚那番话而伤心。
念念却用眼角的余光冷冷瞥着他,像是在抗诉他的绝情。
君天澜一路沉默。
软轿慢悠悠进了宫门,穿过深深长长的宫巷,终于在乾和宫外停下。
他打发了君念语去东宫,亲自扶着沈妙言下了软轿,淡淡道:“我做事,总是有道理的。欠你的,我会一一补上。”
沈妙言一手拎着裙摆,站在乾和宫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下,轻声问道:“我表兄他们呢?小雨点呢?”
她才不在乎他的皇后是谁,更不在乎他立谁做什么妃子,她如今,只想保全她的人。
君天澜扶着她往石阶上走,“我在元和街安置了府邸,魏锦西和乔宝儿,都已住了进去。魏锦西于建筑方面颇有天赋,我打算过几日,把他安插进工部。能爬到什么位置,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沈妙言的手紧了紧,又道:“小雨点呢?”
君天澜不语。
她不肯再往前走,站在石阶上问他:“小雨点呢?”
“魏化雨心思复杂,被我软禁在宫中。”君天澜轻轻给她理了理鬓发,“你乖乖听话,他不会受罪。”
沈妙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小脸上没有丝毫神采,就这么被他带进了乾和宫。
君天澜并非是注重个人享乐的人,乾和宫的布置,一如从前简单大气,处处透着皇家该有的尊贵威严。
他把沈妙言交给拂衣和添香,便去书房接见朝臣,商议如何安排好天下之事。
添香服侍沈妙言沐浴,颇有些感慨:“没想到兜兜转转,主子又回到了。好在皇上念着您,这么多年,仍是不改情深。”
沈妙言心道,这情深未免也来得太过可怕,若是可以,她宁愿不要。
沐浴完,已是灯火阑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7章 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恃宠而骄
拂衣伺候她用晚膳,她没什么胃口,吃了碗米饭,就让把菜肴都撤下。
她也不让她们在寝殿中伺候,自个儿摸索着褪去外裳,掀开被褥,慢慢躺了进去。
帐中熏了好闻的沉水香。
可被子里没有暖炉,她蜷成一团,脚丫子互相蹭了蹭,觉得有点儿冷。
然而连着赶了这么多日的路,她周身疲乏得紧,也不顾寒冷,很快就陷进了黑沉的梦境里。
只是还未睡上半个时辰,旁边缎被被人掀开,那熟悉的龙涎香沁到她的鼻尖,带着些许梅花与雪水的凉意。
她下意识地往里面缩了缩。
君天澜把她抱到怀里,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脚,皱眉道:“怎的这样凉?”
她有些厌烦地推了推他。
君天澜也不怕麻烦,起身披了衣裳,把寝殿里伺候的十五名宫女全都唤了进来,冷冷骂了一顿,又让她们置两个金丝炭手炉进来。
两个小宫女战战兢兢捧着新置的手炉进来,暗自惊奇地望了眼那睡在床榻里侧的姑娘。
她们入宫晚,所以并不知道这姑娘,竟被帝王如此宠爱。
龙床上暖了很多,君天澜把她抱在怀里,极有耐心地跟她解释:“白日在街市上,我虽说了把你没入奴籍的话,可那不过是缓兵之计。我若不退步,他们定然要我把你就地处死。
“乾和宫的女主人是你,这大周王朝的女主人,也是你。妙妙,要洗去你给那群酸腐文臣的坏印象,是很难的一件事。我在为了你努力,也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他低头,吻了吻沈妙言的额头。
沈妙言的双手始终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让他太过靠近她。
她在黑暗中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睛,声音细弱:“你是皇帝,你要如此,我又能怎么样呢?君天澜,我求你不要再跟我解释你的打算,我觉得恶心。”
君天澜揽着她腰肢的手,忍不住地收紧。
他盯着她的面庞,心中五味杂陈。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压下心底的那股子尖锐疼痛,把她的脑袋按在他怀里,“睡吧。”
今夜月明。
皇宫里渐渐沉入夜的静谧,而镐京城的夜市,却仍然热闹非凡。
夜市尽头,穿过昏暗的长巷,可见道道朱门紧闭。
这里是元和街,是镐京权贵们云集居住的街道。
元和街尽头是两扇紧闭的朱门,门口坐着两尊石狮子像,甚是威武。
屋檐下挂着两盏红绉纱大圆灯笼,灯笼的柔光,照亮了书着“相府”的匾额。
相府后院格外热闹,谢昭早在暖阁中准备好了一桌接风宴,此时那宴桌上正坐着顾钦原、谢陶以及谢昭三人,乍一眼看上去,好似正团圆着。
谢昭笑靥如花,非常贤惠地亲自给顾钦原布菜:“相爷一路辛苦,这些菜皆是昭儿亲自下厨做的,相爷应当会喜欢。”
顾钦原望了眼满桌精致菜肴,微微点头:“难为昭儿了。”
“能哄得相爷开心,是昭儿的福分呢。”谢昭笑着望了眼谢陶,“妹妹板着脸做什么,莫非是没有你喜欢的菜?”
顾钦原望向谢陶。
谢陶低垂着小脑袋,就着暖阁里的灯火,清晰可见眉宇间都是不耐。
谢昭恹恹地坐到顾钦原身边,勉强笑道:“妹妹果然是不高兴,是怨姐姐没做你爱吃的菜,还是怨夫君纳妾?”
谢陶攥着裙摆的手,越发收紧。
灯火迷离,谢昭的眼泪簌簌落下,忽然起身,“噗通”跪在顾钦原面前,“相爷,既然妹妹不喜欢我,您还是赶我走吧!昭儿怕是没那个福分,伺候相爷……”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顾钦原蹙眉,不悦地望向谢陶。
这一路走来,他与她也算融洽。
甚至,甚至他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怜爱她。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恃宠而骄。
他握着杯盏,淡淡道:“若是不愿呆在这里,就回你的初心院。”
谢陶闻言抬起头,一双圆圆的眼睛,蒙了层雾气,只怔怔望着顾钦原。
她的眼睛太过纯净,不知怎的,顾钦原竟不大敢直视,只慢条斯理地摇着杯中酒水,“还不扶你姐姐起来?我既已纳了她,就没有再休弃她的道理。还望你与她好好相处,莫要仗着身份,欺负了她。”
谢陶望向谢昭,只见她跪在顾钦原脚步,朝她挑了挑眉头,露出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生气骂道:“谢昭,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可恶的女人了!你做尽坏事,将来是要天打雷劈的!”
顾钦原脸色陡然变了。
谢昭越发哭得梨花带雨,抱着顾钦原的腿,柔弱得像是风中的小白花,“相爷,你看妹妹她……她这样霸道,要我如何在府中自处?!”
顾钦原心疼她得紧,亲自把她搀扶起来,揽在怀里,蹙眉盯向谢陶:“来人。”
几名膀大腰圆的丫鬟踏了进来:“相爷?”
“把夫人关进初心院,年前,不许踏出院子一步。”
谢陶一怔,不可置信地望着顾钦原,“钦原哥哥,你竟为了她罚我?!”
那几个丫鬟不容她多言,扯着她就要走。
这段时日以来,谢昭早把府中的侍女们治得服服帖帖,那些个丫鬟,几乎是一边掐谢陶,一边把她拖走的。
谢陶疼得紧,尖叫挣扎着要逃开,看在顾钦原眼中,便是越发不懂礼数。
谢昭用小手轻柔地抚了抚他的胸口,软声道:“相爷莫要生气,妹妹从小就不服管束,也没学过规矩,将来请个嬷嬷进府来调教几日,也就好了。”
她说话时细声细气,格外温婉,宛如清泠泠的春雨。
顾钦原的火气消了些,搂着她在暖阁中坐了,又细细问她这段时日在府中过得可好,可有谁来欺负她。
谢昭笑得温温柔柔,一边为他添菜,一边道:“相爷多心了,哪里有谁能欺负昭儿?这段时日府中一切都好,就是嫂子和妹妹常常过府来,训诫昭儿不该勾.引相爷——啊!”
她仿佛说错话般,紧忙捂住小嘴。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8章 偏要与我争顾钦原
她泪盈盈地望向顾钦原,“昭儿说错了,嫂子和妹妹并没有这么说过,她只是让昭儿好好服侍相爷……”
她口中的嫂子,正是顾钦原的兄长,顾灵均之妻王嘉月。
而妹妹,则是顾府的那位庶女,顾湘湘。
事实上王嘉月从未训诫过谢昭,常常过府,也不过是怕她打理不好府中琐事,不放心前来教她。
顾钦原面色冷了几分,淡淡道:“下次她们若是过府,我若不在,你不必开门。”
“还是相爷心疼昭儿。”谢昭柔声,挽袖给他夹菜,“妹妹刚刚发了那样大的脾气,等用完晚膳,相爷可要去初心院哄哄她?”
她故意这么问,不过是想让顾钦原加深谢陶善妒这个印象。
于她而言,又能让顾钦原认为她贤良大方。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谁知顾钦原没按她料想的出牌,反而认真道:“她是小孩子心性,你是她姐姐,又比她懂事。你能有这份心,是很好的事。”
谢昭噎了噎,唇角的笑容有些勉强,“正是这个道理……”
顾钦原随意用了些饭点,就去初心院看谢陶。
初心院中,半个丫鬟也无。
谢昭为了做出她贤惠的样子,让侍女把院子收拾过,因此里面倒是干净的。
此时闺房中点着几座枝形灯盏,娃娃脸的姑娘,穿云碧色的小袄,坐在床榻边,正不停地抹眼泪。
顾钦原卷起棉布帘,跨进门槛,越过两道珠帘,进了内室。
瞧见那委屈的姑娘,他上前,在她身边坐了,把她揽到怀里:“昭儿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年少时欢喜的姑娘。陶陶,你要和她好好相处,再不许像今晚这般使小性子。”
谢陶拿手帕擦了擦眼泪,仰头泪眼兮兮的望着他,“钦原哥哥,并非是我要使小性子,而是她,她……”
谢昭不是个好姑娘,可她并不知道怎么跟顾钦原解释。
顾钦原低头,正好看见她发髻上插着的红豆蝴蝶发簪。
脑海中,浮想起她在楚国时说过的话:
——钦原哥哥,你待我真好!我好欢喜你!我要一辈子与你在一起!
漆黑瞳眸暗了暗,这姑娘如此单纯,大约这世上除了他,她嫁给其他人都是要挨欺负的命。
到底是他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妻子,只要她不要闹得太过分,他还是能够给她足够的尊重。
他拿过帕子,给她把眼泪擦干净,“木已成舟,你再闹也是无用的。我怜惜你,也望你能大度些,否则……”
他没把话说完。
谢陶的泪珠子掉得更甚,只觉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根本无从申诉。
顾钦原放下手帕,起身平展开双手:“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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