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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的兄弟骂他自私,他的女人骂他自私。
他若果真自私,就该抛弃这锦绣山河,抛弃这荣华富贵,带着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隐居山野林间,再不问世事。
可他不能!
他肩上扛着的责任,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他是大周皇族,他必须完成一统天下的祖业。
他是这天下的皇帝,他必须确保他的子民安居乐业,团圆富庶。
然而这所有的解释,他都无法在沈妙言面前说出口。
良久后,沈妙言缓缓往床角缩去。
他的身边很暖,可她宁愿独自缩在冰冷的被衾里,也不愿待在他身边。
她蜷成一团,轻声道:“成王败寇,既成了你的阶下囚,我无话可说。怪只怪我自己,识人不清。还望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过魏人,也别带我去镐京。君天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的声音是是一贯的清越,却带着几分萧索的凉意。
灰烬不能复燃,落花无法盛开。
心若冷了,怎样的热度,也不能温暖。
因为过去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君天澜在黑暗中沉默。
良久后,他挪到床角,翻身覆住那娇小柔软的姑娘,低首叼住她的耳垂:“若我不允呢?”
沈妙言别过脸,以沉默表达抗拒。
君天澜的手移到她的锁骨下,清晰地摸到了“妙偶天成”四个烙字。
他的指尖按在那“天”字上,加重了语气:“若朕不允呢?!”
沈妙言睁着圆眼睛,尽管看不见任何东西,却依旧努力地望着上方的黑暗,“你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你的,我纵不愿,又能如何?只是……”
她拉着君天澜的手,按到她的心口上,“只是这天下都是你的,可唯有这里……君天澜,唯有这里,再也不属于你。”
君天澜的瞳孔,倏然缩小。
半晌后,他仍旧强硬地抱住她,霸道吻住她的唇瓣:“不属于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属于我,就够了。”
哪怕她恨他也没有关系,哪怕她时时刻刻都想杀他,也没有关系。
她是他一手养大的小姑娘,她是他死也不愿意放手的人!
帐幔低垂。
娇小的姑娘,被迫承受着帝王的临幸,白嫩小脸上,却尽是泪痕与麻木。
云雨过后,君天澜起身穿衣穿靴,他还有很多琐事要善后。
两名宫女进来伺候他梳洗,他收拾齐整后,望向床榻上的姑娘,她从刚刚就睁着眼睛,琥珀色瞳眸失去了所有神采,只默默望着帐顶。
他走过去,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我晚些时候回来。”
说罢,转身离去。
然而等他从宫中回来时,却看见拂衣和添香守在屋檐下,满脸焦急。
两人看见他,急忙迎上去行了个礼。
拂衣开口道:“皇上,娘娘她不肯起来,也不肯梳洗吃饭——”
君天澜没听下去,只大步踏进东隔间。
隔间里燃着地龙,很是暖和。
他的女人,仍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
若非那气若游丝的呼吸,他几乎要以为她不在人世了。
他在床榻边坐了,把她扶起来,拿起木施上搭着的主腰给她穿上,又拿了中衣给她穿。
而她面无表情,像是美丽的木偶娃娃,任由他摆弄。
君天澜沉默着给她换好衣裳,又把她抱到梳妆台前,给她梳理头发。
她的头发很滑,他用桃花木梳一下、一下地梳到底,彻底梳顺了,才给她挽起发髻。
他的手艺并不好,头发滑下来好多次,可他却极有耐心,一缕一缕地重新挽好,又拿了白玉莲花簪给她簪上,轻声道:“妙妙从前最喜欢这柄发簪。”
这是他送她的,也被她好好收在红木箱里。
那日在殿上,她把红木箱里的东西全都倒了,是他亲自一样一样,又给收了回来。
等挽好发髻,他又极有耐心地给她上妆:“京城最好的珍珠膏,听说用来匀面很好,你大约会喜欢。我记得你小时候,学着慕容嫣上妆,却上得一塌糊涂。”
坐在绣墩上的姑娘仍旧不言不语。
描黛画眉,点上朱唇,用洛神花水染红双颊。
镜中的姑娘眉眼清丽,琼鼻樱唇,白腻耳垂上坠着的碧玉耳坠,越发衬得她肤若凝脂。
她身上穿着最昂贵的蜀锦小袄,袖口与领口皆都绣了精致的合欢花纹。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99章 你今后,再也不会流眼泪了
腰间系一条十二幅凤穿牡丹红罗裙,隐隐从裙摆底下露出缀着明珠的绣花鞋尖。
一眼望去,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好看。
只是唯有那双本该画龙点睛的琥珀色双眸,里面却是半点儿情绪都没有,仿佛是嵌在木偶娃娃脸上的两颗琉璃珠。
君天澜凝望铜镜良久,沉默着伸出手,遮住了那双眼。
却清晰察觉到,有湿热的液体,从他的掌心滑落。
明明是冰凉的液体,他却觉得十分烫手。
他抿了抿唇瓣,从木施上取来一根素白缎质腰带,缠绕在她的双眼上,一圈又一圈,直到确定彻底透不出光来,才在她脑后打了个死结。
沈妙言什么都看不见,就那么坐在绣墩上,一动不动。
君天澜想要叫拂衣传膳,张了张嘴,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怕他一开口,就是哭腔。
明明他如此喜欢她,明明她也喜欢他……
他转身,踉踉跄跄走到窗边,一手覆在双眼上。
一颗湿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
祝他坐拥锦绣江山,永失所爱之人?
那他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他独自舔伤良久,才恢复了清冷凛贵的模样,一言不发地走到沈妙言身边,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离开小隔间。
守在屋外的拂衣和添香俱是一愣,她们小姐脸上,为何覆着缎布?
然而君天澜周身的气息实在太过阴冷,她们不敢多问,只低着头退到一旁。
已是隆冬,廊檐下凝着一尺来长的冰棱,一排排的,煞是晶莹剔透。
君天澜牵着沈妙言,走过那长而蜿蜒的回廊,声音低沉平静,“我见不得妙妙的眼泪,这缎布,从今往后,就不许摘下来了。须知,你的心是痛的,我的心,又何尝好受过?”
沈妙言仍旧一语不发,宛如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
已是暮色四合,倦鸦投林。
国师府灯火辉煌,花厅中的圆桌上,热气腾腾的佳肴摆了满桌,全都是沈妙言爱吃的菜。
她看不见,君天澜便一勺勺喂她。
极耐心,极体贴,惹来伺候的宫女们无边艳羡。
然而也唯有身在其中的沈妙言,才能体会这种宠爱,是何等的煎熬窒息。
待到用过晚膳,君天澜亲自给她沐浴过,用厚厚的棉布把她裹住,抱着她上了床。
正要睡下时,拂衣忽然匆匆进来禀报:“皇上,有姓鹿的神医求见!”
君天澜立即想起那位棉城的鹿老,正好自己有事相求,于是抬手示意将人请进来。
鹿老隔着屏风见他,行过大礼后,发现自己看不见屏风后的情况,于是咳嗽一声,认真道:“皇上,草民斗胆,想澄清一件数年前的错事。”
“说。”君天澜拥着沈妙言坐在床榻上,一下一下轻抚她的细背。
鹿老颇有些不好意思,“当年您带沈姑娘去棉城,寻老夫为她解毒,老夫那个孽障徒弟,粗手粗脚的,居然把老夫珍藏的一颗丹药,当做解药扔进了茶水里。偏偏那丹药,还被皇上您喝了下去……”
“那丹药,原是百年前,祖师爷打算献给当时的皇后娘娘的,后来阴差阳错没有献成,才一直被保存下来。”
他顿了顿,老脸臊红:“那枚丹药,若是男子吃了,今生就只能对第二日起床时看见的姑娘,有行房的欲.望……所以,那枚丹药又名‘一生一世一双人’。”
君天澜沉默。
鹿老恭敬地从袖袋里取出一只木盒,“不过皇上不必担忧,老夫花费了十年时间,访遍名山大川,总算叫老夫制出了一枚解药。”
拂衣上前,小心翼翼接过木盒,呈给君天澜。
君天澜打开来,药香味儿扑鼻而来。
他忽而低笑了声,低头望向怀中的女人,“妙妙,鹿老不会替人作假。我既吃了这种丹药,那薛宝璋肚里的孩子,又怎会是我的?”
沈妙言没有表情,没有言语。
若是从前知道,兴许会很开心。
可如今……
她与他之间,横亘着国仇家恨,这份恨,至死方休。
君天澜把那枚金色丹药放到沈妙言掌心,带着薄茧的大掌托住她的手,引导着她,一点一点,将那丹药碾成齑粉。
他覆在她耳畔,声音醇厚,“此生,我只要妙妙一人。”
他很快下床穿靴,负手走到屏风外,“朕虽不需解药,可仍旧多谢鹿老花费十年,制作那枚解药。朕亲自送你去厢房,请。”
鹿老望向他,十几年不见,当初的国师,越发有天子气概。
他抚须笑了笑,随他离开寝屋。
两人沿着长廊往后院而去,离开寝屋很远,君天澜才背着手缓缓道:“不知鹿老那里,可有令人无法流泪的药物?”
“无法流泪?”鹿老讶异。
君天澜望了他一眼。
鹿老自知皇家是非多,也不愿过多掺和,闷闷道:“有倒是有,只是……用了之后,虽不会流泪,却也不能再视物。”
“无妨。你若为朕制出此药,朕赐你黄金千两。挥霍也罢,救人也罢,皆随你意。”
鹿老动作很快,不过一夜功夫,就做出了那种叫人再不能流泪的丹药。
清晨,君天澜把丹药泡在牛乳中,哄着沈妙言喝了下去。
那丹药入口半点儿味道也无,沈妙言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喝了什么。
半个时辰后,温暖的寝屋里,君天澜把沈妙言抱到窗边的软榻上,轻柔给她解开缠在眼睛上的缎带。
他的指尖顿在她的眼角,“妙妙,睁开眼。”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缓慢睁开,入目所及,都是黑暗。
她伸出手往前面摸了摸,耳边明明有鸟叫声,窗外明明还有宫女们远远的说话声,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见?
是黑夜吗?
她很害怕,紧紧攥住裙摆,“为什么不点蜡烛?”
君天澜把她抱到怀里,冰凉的薄唇抵在她的耳畔,嗓音低哑:“并非是黑夜,为何要点蜡烛?我的妙妙,你今后,再也不会流眼泪了。”
沈妙言心跳极快,挣开他的怀抱,跌跌撞撞往前走,茫然地大喊出声:“拂衣,拂衣!添香?!你们在哪里,为什么不把蜡烛点上?!”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0章 你再也不能逃离我
她被一盏丈八烛台绊了下,整个人狼狈地趴倒在软毯上。
拂衣和添香匆匆奔进来,急忙把她扶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皆都十分诧异。
添香奇怪道:“主子,这大白天的,做什么要点蜡烛?”
“白天?”沈妙言茫然地朝前方伸出手,正好摸到添香的脸。
她喃喃自语:“怎么会是白天?你骗我……我看不见啊,我明明看不见啊……”
两名侍女呆呆望着她没有焦距的瞳孔,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颜色极美,可是此时此刻,里面却盛着苍白的情绪。
那里面,倒映不出任何人、任何物,有的只是无边的黑暗和恐惧。
君天澜抬手,示意二人退下。
他上前,把沈妙言抱起来,重新坐到软榻上。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妙妙,我问鹿老讨了叫人再也不能流泪的丹药,从今往后,你再也不会哭泣了。虽然,代价是无法视物……可如此也好,如此,你就再也不能逃离我……”
他的声音,是极致的温柔。
听在沈妙言耳中,却犹如恶魔的嗓音。
她脊背窜上深深的凉意,整个人忍不住地哆嗦,“君天澜,你夺走了我的皇位、我的亲人,现在,还要夺走我的眼睛吗?”
她连声音都是发抖的。
君天澜抱着她,细细亲吻过她的面颊和唇瓣,声音非常平静,却也非常霸道:“你是我的。”
翌日。
大周的军队,如期北上,返回镐京。
队伍蜿蜒不见尽头,居中是一顶十六人抬的明黄软轿,软轿内,一应设施俱全,宛如缩小版的暖阁。
软轿里侧设着一张软榻,娇小的姑娘,抱着双臂缩在角落,琥珀色双眼茫然地望着前方。
她什么都看不见,君天澜什么都不告诉她。
她不知道小雨点和表兄他们怎么样了,她连现在身处何方,她都不知道。
君天澜坐在蒲团上喝完一盅茶,起身走到软榻边坐了,朝她伸出手,“过来。”
沈妙言惊恐害怕,越发努力往角落瑟缩。
“你听话,魏化雨他们,也能少受些罪。”男人声音淡淡。
他其实根本没把魏化雨他们怎么着,只是找人严密看管着,随军一同往镐京而去。
若她听话,等到京之后,他甚至可以封她的亲人们在镐京做个王爷。
“过来。”他又唤了声。
沈妙言强忍着对他的害怕,慢慢循着声音挪过去,在半路被他直接抱到怀里。
男人身上熏着龙涎香,冷甜的气息宛如枷锁,把怀中的姑娘紧紧缠缚。
她恐惧这香味,连他递到她唇边的茶水,都不敢喝。
君天澜见她不喝水,摸了摸她的脸蛋,淡淡道:“怕有毒?”
沈妙言不说话。
君天澜自己呷了一口,掐住她的下颌,俯首把茶水渡到她口中。
他的气息,亦是冷甜的。
沈妙言厌恶这种喂水的方式,于是摸索着接过茶盏,小心翼翼送到嘴边,缓慢地啜饮了几口。
君天澜摸了摸她的脑袋,把茶盏放回矮几。
星夜兼程地行了八九日,终于越过长白山脉的关卡。
草原上虽驻扎着大魏的兵马,可他们的女帝和太子都在大周皇帝手中,他们没有主心骨,又怕中原人狡猾,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睁睁远远看着君天澜掳走他们的皇族。
又走了十日,已是十二月上旬,车队距离镐京已不到两百里。
眼见着天色渐晚,君天澜看沈妙言因为旅途劳顿,脸色苍白得紧,因此吩咐在黄州城外修整三日。
黄州城主徐宣早把城外的驿馆收拾干净齐整,还特地带着黄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以及家眷,侍立在驿馆门口,以迎接君天澜的仪驾。
君天澜扶着沈妙言下了软轿,抬手示意那群官员免礼,面无表情地抬步进了驿馆。
驿馆大厅,正备着丰盛的酒席。
徐宣恭敬道:“皇上,您这一战,轻而易举攻得天下,功绩足以载入史册。微臣特意备了酒席歌舞,今夜务必请您好好欣赏,以放松身心。”
君天澜示意拂衣和添香扶沈妙言去厢房休息,自己与其他随军官员们一道入席就坐。
女眷们另外开了宴席在隔壁,以庆祝她们的皇帝旗开得胜。
而驿馆后院的厢房中,沈妙言坐在青竹床榻上,独对孤灯,静静聆听那丝竹管弦声与热闹的笑谈声。
搭在膝盖上的双手,忍不住揪紧裙摆。
若能重来一次,她会不会选择听张祁云的话,先发制人?
她低估了君天澜的野心,高估了君天澜对她的喜欢。
她真傻,她竟然会以为,他愿意为了她,放弃天下……
一子落错,满盘皆输,说的,大约就是她吧?
她很想哭,可眼睛再怎么发涩,竟也淌不出眼泪。
她抬手摸了摸干涩的眼眶,一颗心宛如被刀子慢慢划开,疼得她痛不欲生。
大厅中,枝形灯盏错落有致,把整座厅堂照得亮如白昼。
贵人们觥筹交错,君天澜端坐在上座,更是犹如众星捧月。
端雅的乐曲奏到一半,十几名身姿窈窕的舞姬鱼贯而入,个个儿面容娇媚,随着那乐曲翩翩而舞。
顾钦原、韩棠之、薛远等人坐在大厅右侧,对面则坐着以徐政德、徐宣等人为首的一群老官。
徐政德便是在承庆殿外,险些杀了魏化雨的将军。
沈妙言当年做大周皇后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六品官员,他送进宫的女儿,正是徐思琪,也就是妄图用肺痨病人使过的帕子,加害沈妙言的嫔妃。
好在当年沈妙言及时发觉不对,反过来设局害死了徐思琪。
如今,这徐政德因擒获魏太子有功,已被加官进爵为从一品镇国大将军,手中还握有实权。
再加上徐家祖上门生故吏众多,便连这黄州城主,亦是从徐家出来的,因此即便君天澜有意打压,徐家也仍然宛如朝堂新秀,逐渐在朝野上占了一席之地。
眼见着酒至半酣,乐曲忽而一变。
明快豪迈的《秦王破阵曲》陡然响起,一名身着正红劲装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从大厅外踏着舞步进来,身姿飒爽,鹅蛋脸英气迫人,一双明亮杏眼只笑吟吟注视着上座的君天澜。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401章 徐家幼女
众舞女纷纷定住身姿,这红衣少女旋转进大厅正中央,手持一柄没开锋的长剑,在舞女们围出的圈子中,舞若梨花,明媚动人。
众人纷纷喝彩。
下一瞬,那少女轻盈一跃,剑尖挑起顾钦原面前的酒盏,继而灵巧落在上座,朝着君天澜单膝跪下,用剑尖奉上那盏酒:
“恭祝大周四海归一,愿吾皇盛世延绵,直至千秋万代!”
她仰起小脸,杏眼圆圆,清澈可爱。
君天澜神色不明。
恰在这时,徐政德喝道:“娇娇,你这是做什么?!真是无礼,还不快滚下来!”
徐思娇转身,娇俏地朝他吐了吐舌头,“爹爹这样生气做什么,人家不过是想和皇上说说话嘛!”
徐政德起身,朝君天澜拱手,“幼女不懂事,惊了皇上,臣代她向皇上赔罪!幼女自幼就仰慕皇上,还往皇上饶恕她这次冒犯,罚她在皇上身边做个洒扫侍婢来赎罪,也是使得的。”
他说着,十分郑重地跪了下去。
大厅中,众官员神色不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徐政德哪里是呵斥女儿,分明是想把这徐思娇送到宫里,伺候皇上。
当今皇上英明神武、龙章凤姿,不过而立之年,就完成了一统天下的大业,再加上后宫空置,京城里不知多少老货等着把自己女儿送进宫。
这徐政德,却是抢了个好先机!
君天澜摩挲着墨玉扳指,神色不明地盯着徐政德。
徐思娇模样纯真,歪了歪脑袋,捧着那盏酒,娇声道:“皇上,臣女的腿都跪酸了,您还不叫臣女起来吗?”
她是将门之女,看起来天真单纯,又多了几分英气,很容易叫人产生好感。
君天澜低笑了声,薄凉的视线扫过徐政德,淡淡道:“爱卿既是有心要令千金入宫,朕若是不许,倒是不妥。正好,皇后身边还缺个掌灯的大宫女——”
他话未说完,底下群臣纷纷议论出声:
“皇后?哪里来的皇后?!”
“后位不是空置着吗?”
坐在一侧的花容战“嘁”了声,“没见过世面的东西!咱们皇后还能有谁,自然是沈家妹妹啦!”
他是真心把沈妙言当做妹妹看待的,也希望沈妙言能够和君天澜好好过日子。
可对面的老臣却不肯买账,尤其是一些大儒,更是气得呵斥起君天澜:
“皇上便是胡来,也该有个限度!那魏天诀是个什么东西,她是逆贼,是我大周的敌人,早就该斩首示众了!哪里能封后?!”
“不错!就算她为皇上诞下过太子,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皇后与四妃的人选,必须是我大周贵女!”
“老臣以为,镇国大将军的幼女,甚是贤淑美貌,不如立她为后,岂不美哉?至于魏天诀,求皇上把她斩首示众,以祭天下!”
君天澜生生捏碎了手中酒盏,冷笑道:“怎么,朕立谁为后,也需得与你们商量?!尔等娶妻联姻、巩固势力时,可并未与朕商量!”
那群老臣纷纷脸红,可也有骨头硬的,非得与君天澜争个高下不可:
“若她非大魏皇族,皇上大可娶她做个妃子!可她是魏国的皇族啊,甚至还曾做过魏国的女帝,这样的外族女人,怎么能再做我大周的皇后?!”
“中原女子千千万万,比她好的大有人在!她做过女帝,还曾立过众多男妃,这样污秽的女人,绝不堪做我大周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们说着,纷纷跪了下去。
在他们眼里,女人就该在后院相夫教子。
抛头露面已是大错,更何况,沈妙言居然推翻王朝,直接当了女帝!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辱妇德!
朝堂中,最是这些大儒冥顽不化,犹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旦形成了固定看法,旁人怎么劝都没用,恨不得以性命相拼,非得让旁人承认他们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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