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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他垂眸,看到穿着龙袍的无头尸,还呆呆矗立在原地。
满腔热血,从无头的脖颈间喷涌而出。
视线落地。
他彻底没了意识。
沈妙言弯腰拎起那颗脑袋,面无表情地转向远处兵营。
那里还驻扎着楚华年带来的两千禁军。
连澈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淡漠地从她手中接过那颗人头,“我来吧,莫要脏了姐姐的手。”
他又扶着沈妙言跨上骏马,一声号令,便率领千军万马,往兵营疾驰而去。
西南的秋风呼啸着迎面而来,带着万物肃杀的萧瑟之意。
沈妙言的青丝在风中飞扬,她听见连澈在问她:“那两千禁军,如何处置?”
视线中的青灰色兵营,渐渐近了。
沈妙言在不远处勒停骏马,声音极轻:“若他们肯降,便收为己用。”
此时,那两千禁军已经从帐中出来,拥堵在兵营前,垂手静望着沈妙言等人。
连澈就在沈妙言身侧,包裹着楚华年脑袋的布袋挂在马鞍旁,有殷红血液从布袋中洇出,黏黏稠稠地滴落在地。
那里面装着什么,那些禁军心知肚明。
连澈一手挽着缰绳,一手拎着马鞭,声音是面对外人时,一贯的清冷而没有起伏:“吾皇有令,尔等若肯投降,俸禄爵位等一如从前。若是不肯降,楚华年那昏君的下场,便是你们的下场。”
足足两千人,此时此刻却半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
只能听见,那盘旋在上空的呼啸风声。
西南的天空,蓝的纯粹。
两千禁军在犹豫两炷香后,一部分零零散散地出列,跪在了沈妙言的马前。
剩下的上千人,蹙着眉头一动不动,俨然是不愿投降。
沈妙言淡淡道:“拿玉玺来。”
随军的拂衣,立即恭敬捧出一方明黄绸布盖着的东西。
沈妙言接过,在马上掀开绸布,微微抬起下巴,朗声道:“朕有楚国玉玺,乃是名正言顺的楚国新帝!伪帝已死,尔等面见新帝,为何不拜?!”
那玉玺盛放在红木托盘中,素白美玉雕琢而成,只有一角呈现出浅浅的碧青。
阳光下,美玉的光泽柔和悦目,不似作假。
不肯投降的禁军们纷纷皱眉,这个女人,怎会有楚国的玉玺?!
听闻他们国家的玉玺,已经丢了数年,难道果然是苍天有意,让这个女人,来做他们楚国的帝王?
连澈舔了舔唇瓣,手掌已然覆在刀柄上:“姐姐与他们废话什么?既是不肯投降,那便全杀了好了!”
沈妙言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旋即继续和那些禁军讲道理:“你们是士兵,即便是死,也该光荣地死在战场上,马革裹尸荣耀而还,而非是毫无价值地死在这种内斗之中。你们的妻儿,还在京城盼着你们平安回去。朕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仔细想想,究竟要如何选择。”
她一身明黄劲装,青丝高束,骑在马上的模样英姿飒爽,很是风采夺人。
眉宇间的光明磊落,也不似作假。
那群禁军跟了楚华年多年,早已受够他的压迫。
虽不大情愿跟随女人,然而事到如今,他们又能如何呢。
里面的侍卫长领头,原本忠于楚华年的禁军,悉数倒戈向沈妙言。
沈妙言唇角轻勾,颇为满意。
不费一兵一卒,就完成了权力过渡,她兴致极好,是夜命人运来数千坛美酒,在夜里犒劳三军。
她自己同样喝得醉醺醺,一手扶额,抱着酒坛子,歪倒在帐中的软榻上。
连澈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她娇颜酡红,琥珀色水眸偶尔从睫毛间隙透出,眼尾微扬,别有一番勾人滋味儿。
这般绝色,自然不是楚华年送他的那个女人能比的。
男人喉头滚动了下,下意识上前,动作极轻柔地替她褪下外裳,拉过锦被要替她盖上。
沈妙言喝多了,只道伺候她的人是拂衣,因此娇声嘟囔了句什么,自个儿滚到床榻里侧去了。
这副可爱模样,让连澈又是一阵把持不住。
这些年,不是没有遇见过可爱的姑娘。
可独独没有一人,如她这般,叫他如此念念不忘。
这份感情深藏心底,并非是随着时光流逝就能消弭的。
相反,如酒酿一般,岁月弥深。
桃花眼中暗光流转,他忽而褪去自己的外裳,掀开被褥,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躺了进去。
翌日。
沈妙言宿醉方醒,头疼欲裂地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被人搂在怀中。
清雅的莲花香氤氲在鼻尖,是连澈的气息。
她一颗小心脏剧烈颤了颤,老天爷,她不会酒后乱性,把连澈睡了吧?!
仿佛要印证她的猜测一般,连澈低头,唇角的笑容透着四分满足、六分娇羞:“姐姐,你醒了……”
沈妙言:“……”
默了几瞬,她猛地坐起身,不顾一切地往被子里钻:“一定是醒来的方式不对……等我再睡一会儿……”
连澈慢条斯理地一手托腮,静静望着躲进被子里的姑娘。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言猛吸一口气,悄悄睁开眼,缎被里的黑暗中,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朝前面摸了摸。
正好摸到男人肌肉紧绷的大腿。
连澈低哑的声音缓慢响起:“姐姐,这大清早的,你这般摸我,我可是受不了的。”
沈妙言猛地掀开被褥,受惊的兔子般退到墙角:“你你你你你,沈连澈,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
“姐姐忘了吗?”连澈无辜地眨了眨桃花眼,“你昨夜喝醉酒,我好心进来给你盖被子,你拉着我不放,然后把我压在身下,扒了我的衣裳,又夸我身材好、皮肤好,不顾一起地——”
“你住口!”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7章 姐姐睡了我,不打算负责?
连澈非但不住口,反而凑近沈妙言,轻佻地用两根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此时他中衣敞开,胸膛上麦色肌肉分明,半分赘肉也无。
他低头凑近沈妙言,桃花眼透着无辜的水光,“姐姐真是残忍,占了我的清白却不想承认,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便是去酒铺喝酒,也该付账才对。”
沈妙言因为宿醉的缘故,本就头疼欲裂,压根儿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惊恐瞪着一双琥珀色水眸,努力地拿被子捂在自己身前。
她真的有那么混账,见色起意把连澈给睡了?!
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她憋了半晌,才讪讪道:“那,那你究竟想怎么样?”
连澈松开手,退后半尺距离,抬手利落地褪下了中衣。
沈妙言正要捂住眼睛,男人声音正经而平静:“姐姐,睁开眼,仔细看着。”
沈妙言从指缝中悄悄望去,只见他背过身,紧实的后背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
“这么多年,我跟随姐姐南征北战,从镐京到大魏,从魏北到草原,死在我刀下的亡魂,成千上万。而最好的见证,就是我身上的伤疤。”
他说着,又慢慢转到前面,指着胸口上依旧狰狞的暗红旧疤,“这是当年在明天宫地底,无寂亲手所伤。若是当时再往上半寸,就是心口位置,我就该殒命了。”
沈妙言伸出手,用指尖细细触碰那道狰狞伤口。
寂静中,她轻声道:“对不起,我从没有关心过你。”
她只看见了连澈在战场上的英勇,只看见他了以一当百的威武,却忘记了,原来他也会受伤。
连澈慢条斯理地合拢中衣,眼底有算计的暗芒一闪而逝:“姐姐,我平生所愿,并非封侯拜将,亦非金银财宝。我想要的,从我还是当年楚宫里的小太监时,就已经确定。即便如今我身居高位,我想要的东西,却从未改变过。”
他目光灼热,带着一丝压迫。
沈妙言垂眸,一手拢着锦被,沉默良久,才轻轻道:“连澈,我的心意,从当年到现在,亦是从未变过。你若是要别的东西,哪怕你要这楚国的皇位,我也能给你。可独独那一样,给不了。”
那是她的心啊!
她的心早就给了四哥,又如何能再给连澈?
帐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气氛中。
连澈忽而低笑一声,“那么姐姐睡了我的事,是不打算负责吗?”
沈妙言皱眉,红着脸细声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至于这样吗?而且,而且谁让你进我帐篷的?我明明都说过,不许你进我帐中……”
事实上,她警告过无数遍,不许连澈进她帐篷、进她寝宫,可这厮全然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全然把她的住处当做他的卧室,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浑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也曾试图在他面前立威,然而这厮油盐不进,若是训得狠了,他还会给她玩消失,十天半月找不到人!
她已然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只觉哄小孩儿都比哄他简单!
连澈挑着半边儿眉,脸上神色冷了几分,“姐姐吃干抹净就不肯认账,我今日真是涨了见识……”
沈妙言见他绕来绕去又把话绕了回来,几近崩溃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弟弟,你让我怎么办?我总不能突然封你做皇夫吧?!更何况四哥若是知道我封你做了皇夫,我——”
连澈伸手遮她的嘴,说出的话无比耿直:“我最讨厌姐姐提起那个男人。罢了,你不肯认,就当我昨晚被狗咬了一口。”
说罢,面若寒霜地拿起搭在床架上的外裳,随意趿着鹿皮靴,青丝披散在脑后,竟就这么堂而皇之、衣衫不整地出了大帐!
沈妙言有片刻失神。
等回过神时,谢陶拽着铁链子,拖着张祁云奔进帐中,娃娃脸上满是骇然:“妙妙、妙妙,你你你,那个连澈,他他他,你和他……”
沈妙言扶额,不知如何解释。
张祁云抚须而笑,“没想到女帝这般好兴致,竟然在军中临幸了昭雍王爷,这可真是喜事一桩啊,不知可要行册封大礼?”
沈妙言面黑如水,弯腰捡起靴子,直接砸向他。
张祁云避开那只鹿皮靴,敛去几分笑意,正色道:“如今楚国已经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不知微臣之前的提议,陛下觉得如何?”
沈妙言一想到他说的称霸天下,就又开始头疼了。
她“唔”了声,拢了拢锦被,淡淡道:“此事事关重大,朕觉得等时局稳定之后,再议也不迟……”
张祁云轻笑一声,“微臣发现,凡是陛下不肯答应的事儿,都推说容后再议。可是陛下,时不我待,你等得起,这天下却不肯等你。”
沈妙言半垂着眼帘,并不言语。
张祁云摇了摇骨扇,“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诸国并立局面也该结束了,就看谁有本事,重新一统天下。陛下须知,这般好的机会,数百年也难得一遇,你——”
他早已准备好了一肚子劝说的话,然而沈妙言却是越听越烦。
她抬起头,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究竟想如何?!张祁云,我只是个女人,我只是个普通女人,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啊!什么一统天下,我要那天下做什么?!我只想把魏国子民安顿好,再去镐京寻四哥,这就是我所有的心愿了!”
从前对四哥心怀怨愤,所以才去魏国寻求强大。
谁知这一去,却把自己陷进了拔不出的漩涡里。
她想走,可肩上却多了复国的重担。
好不容易复了国,却因为小雨点年纪尚幼,她生怕朝臣欺辱他,因此一直陪伴他长大。
她花了五年时间,终于将他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储君,原想离去,可魏国却发生了从来没有过的天灾人祸……
年复一年,她把最美的青春与年华,都献给了大魏。
如今她或许可以去找自己的幸福了,却又被告知,她该一统天下。
她安顿了数万万黎民百姓,成全了无数人的性命与幸福,可谁又能来成全她呢?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8章 大叔,我怕他找不到回初心院的路
张祁云不慌不忙地在圆桌旁坐了,“无论陛下愿意与否,微臣已然替陛下拟了诏书,前些日子就遣人送往大周、北幕与赵国。想来不出半月,这三国的皇帝,就都能抵达京城。”
“你——”沈妙言气急,随手抄起枕头去砸他,“你大胆!”
张祁云无所谓地耸耸肩,“皇上,一统天下与追寻爱情,并非不可得兼。坐拥天下,再与大周皇帝共结连理,你二人地位平等,他再不敢欺你,岂不妙哉?”
沈妙言还要发脾气,却被他这话说的一愣。
不得不说,张祁云的口才是极好的。
三言两语,直击关键。
沈妙言犹疑地抱着软枕,是啊,从前她与四哥之间,就是因为门第,而被薛宝璋横插一脚,叫她不能言正名顺地嫁给他。
若她也是皇帝……
还是这天下的皇帝……
大周那群老臣,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
她犹犹豫豫了半晌,才咳嗽一声,正色道:“你既然已经做了,那暂且就按照你的法子来吧。不过我有言在先,若他们果真到了,是否要挟天子以令诸国,由我说了算。”
张祁云含笑起身,拱手道:“遵命。”
此次班师回朝,花容战也随军队前往京城。
半个月后,众人终于抵达。
楚华年的皇后李傲菡,自然不愿意楚国被他人占据,伙同一群老臣,登楼大骂沈妙言,却没料到,沈妙言手中居然有楚国玉玺!
那是比任何东西,都要名正言顺的存在!
沈妙言金甲白马,于秋风中傲然而立,淡淡道:“楚华年弑兄夺位,苍天不容。如今楚华年已死,尔等若是投降,朕愿意宽恕尔等性命,仍是官居旧职。”
李皇后亲眼看见连澈抖出了她夫君的人头,眼前一昏,知晓城破在即,竟直接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在三军面前摔成了一滩肉泥。
沈妙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倒也钦佩她忠贞,因此命人好好收殓了,与楚华年一道葬入楚国皇族的陵寝。
她吩咐安葬过李皇后,却见京城城门徐徐打开。
率先投诚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裴朗。
他骑着骏马,恭敬地驰到三军面前,朝她遥遥跪下:“微臣裴朗,携国库秘钥,给女帝陛下请安!愿女帝陛下洪福齐天,江山永固!”
他手中捧着楚国国库的钥匙,那副谄媚姿态,实在令沈妙言作呕。
大约他年纪轻轻就能爬到尚书郎的位置,便是靠着这么一副谄媚嘴脸讨好楚华年的吧?
可惜,她虽称不上什么明君,但识人还是清得很。
她轻笑一声,不阴不阳道:“裴卿果然忠肝义胆。连澈,收了。”
连澈纵马上前,用刀尖挑起裴朗手中的国库钥匙。
继而勒转马头,在裴朗恭敬的目光中,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沈妙言仰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城楼上的文武百官:“朕知道,裴朗此人惯会阿谀奉承,所谓的名声和地位,不过都是奉承得来。朕虽非明君贤帝,却也愿意虚怀若谷,听那苦口良言,而不是被这等小人闭塞了耳目,终至亡了国家。”
她是女人。
可此时此刻,在那文武百官们的眼中,她已然超脱了男女之别。
她静静骑在马上,秋风中,身形笔直。
令人觉得,她是值得信赖的,她是可以带领楚国走向强大的。
众人对视片刻,终是沉默着拜了下去。
沈妙言暗暗在心底松了口气,如此,也算是兵不血刃地吞并了楚国。
入主皇宫后,她住进了仪元主殿。
朝中一应事宜,皆由张祁云和花容战打理。
把难民迁入西南的事宜也被提上日程,由魏思城和张晚梨共同完成。
几只萌宝欢天喜地地进了宫,鳐鳐是个嘴巴大的,叽里呱啦就把他们恶整裴朗的事儿告诉了沈妙言,直逗得她前仰后合。
朝中权力,在无声无息地完美过渡。
一切都走上正轨后,沈妙言于承庆殿举办了国宴,改国号为“魏”,大赦天下。
谢陶坐在张祁云身侧,不少京中贵妇以为她是张祁云的夫人,因此可着劲儿地讨好她,时不时就来敬酒。
谢陶抱着小年糕,茫然地应付着她们。
好不容易清静些,她才望向张祁云,轻声询问道:“大叔,妙妙和皇上若是见面了,会不会打起来啊?”
“唔,”张祁云品了口美酒,“或许。”
“皇上要是来京城了,我夫君会不会来啊?”谢陶蹙眉摆弄着铁链子,“若他知道我跟你形影不离,他定然会生气的。大叔,不如你赶快为我解开这链子吧?”
她是好脾气的人,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对谢昭,对其他人是真没生过气。
她也是痴情专一的人,总觉得顾钦原是喜欢她的,总觉得他们两人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无论经历多少磨难,大约最后总会有情人终成眷属。
毕竟,那些流传千古的戏文里,不都是这么唱的吗?
而张祁云并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顾钦原的名字,一边慢条斯理地品酒,一边淡淡笑道:“你还想回到他的身边?”
“我是他的妻子,自然该回到他身边。他总是在宫里忙到深夜,我得等在府里,为他留一盏灯。大叔,我怕相府夜里漆黑,他没有灯,找不到回初心院的路,他会摔跟头的。”
张祁云捻着杯盏,尚未说话,花容战忽然凑了过来。
他喝了两坛子酒,已是半醉,笑嘻嘻搂住张祁云的脖子:“张相爷啊张相爷,顾钦原那家伙清冷孤傲得很,没成想,却遇到你这么个对手!趁他在镐京迎娶了谢昭,转手就撬了他的墙角,你行啊你,什么时候办喜酒?”
话刚说完,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他睁着醉眼望向侧边,只见谢陶不可置信地捂着嘴,眼圈迅速红了。
她坐在灯火中,仿佛没有感觉般,眼泪一颗颗掉落,止也止不住。
“呃……”
他以为,谢陶是知道顾钦原迎娶谢昭的事儿的。
原来,她不知道?
他咳嗽了两声,望向正在与贵妇人们笑谈的温倾慕:“啊,慕慕,你说啥?哦,你叫我啊,我这就回来!”
说罢,灰溜溜迅速跑路。
——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9章 江山也好,女人也罢,他都要握在掌心
四周很喧嚣,却又很安静。
张祁云目视坐在灯火中的姑娘,她在案几旁盘膝而坐,捂着小嘴,两行清泪簌簌而落。
虽是哭泣,却半点儿声音都没发出。
怀中的小猫咪懵懵懂懂不知发生了什么,犹然费劲儿地伸爪子够案几上的鱼。
张祁云随手拈起条鱼尾巴,扔到角落里,小年糕“喵呜”一声,立即从谢陶怀中窜出去追鱼尾巴了。
张祁云扯了扯铁链子,淡淡道:“出去走走吧。”
离开承庆殿后,两人沿着雕花游廊,慢慢往前走。
四周寂静得能听见远处的丝竹管弦声,张祁云望着她的侧脸,她仍然在哭,却仍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
他深深呼吸,“为何不哭出声?”
谢陶双眼红肿如核桃,声音哽咽:“他说女孩子不可以大声哭,那样就不美了……”
张祁云无言以对。
游廊每隔几步,就坠着一盏琉璃宫灯。
朦胧灯光透过琉璃,落在谢陶的两肩和面颊上,折射出格外温柔纯净的光晕。
两人走了半晌,张祁云忽然伸手拢住她纤细单薄的肩膀。
谢陶茫然地驻足望向他。
男人低头,目光透着怜惜,声音格外醇厚低哑:“你才二十出头,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何必把最美好的青春,都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谢陶,抬起头吧,外面的世界很大。你的世界,也应该精彩无限,而不是被顾钦原那个渣滓,全部占有。”
谢陶呆呆望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她往后退了两步。
张祁云知晓一时半刻她是接受不了这套说辞的,因此也不逼她,淡定地抚了抚胡须,“楚宫夜色极好,我陪你走走?”
他生得高大,身形笔挺,七八寸长的胡须令他看起来格外威严。
可这样严厉的男人,却有一双极好看的剑眉星目,朗月青竹般,透着睿智清醒的光芒。
这样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挂两国相印,实在是情理之中。
小姑娘半垂着脑袋,怯怯望了他一眼,没怎么注意到他的英俊,只惦记着他那把威严的大胡子。
她爹爹是大胡子,她兄长好似也开始蓄须了。
她幼时并未从父兄那里得到过关爱,因此如今面对这个大胡子,她下意识地把他的怜惜与关心,全当做父兄的怜爱。
于是面对他四处走走的建议,她乖乖点点头。
而与此同时,君天澜的军队就驻扎在大周和草原的边境旁。
魏思城不许他带大军穿过草原,因此他只带了两千名亲信禁军进入草原,与魏思城和张晚梨一道,南下赶赴楚国京城。
行了大半个月,众人总算出现在了京城外。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关闭,魏思城亲自与守城官员交涉了半刻钟,很快安排好一切,折返回来,到君天澜的大帐中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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