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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而水榭之中,谢陶泪兮兮趴在横梁上,望着下方那两个男人捣来捣去、菜鸡互啄,仿佛完全沉浸在打架之中,全然忘了她还趴在高高的横梁上。
她想下去,望了眼下方高度,又很害怕。
小年糕灵巧地跃上来,从她后背上优雅地跳过去,立在前方朝她骄傲地“喵”了声。
她哽咽了下,试着朝前爬,好容易爬到横梁尽头,原想顺着廊柱爬下去,谁料想一个没抱住,径直摔了下去!
这水榭四面邻水,她径直往池塘跌去!
还在打架的两个大男人只听得一声“噗通”,立即望向水面,就看见正在水中沉沉浮浮大呼救命的姑娘。
两人毫不犹豫,立即脱下薄细袄,几乎同时跃进水中!
谢陶挣扎得厉害,张祁云率先游过来想要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她下意识抓住顾钦原的衣袖,顾钦原揽着她的腰肢,细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
一边温柔哄着,一边把她带向岸边。
张祁云在水中,静静目送他们远去,瞳眸深谙。
过了会儿,他的贴身小厮焦急地在岸上喊:“相爷,水里凉,您快些上来呀!”
张祁云面无表情地浮上岸。
那小厮正要扶他,却被他推开。
他褪下湿透的衣裳扔到小厮怀中,寒着脸大步往宫室而去。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43章 父皇,娘亲在那个位置上,并不快乐
顾钦原抱着谢陶回到自己暂住的宫殿,命宫女们立即准备温水沐浴。
谢陶泡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温暖的衣裙,被宫女们送到寝殿。
顾钦原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正翻着书卷。
谢陶站在他跟前,悄悄抬眸,见他面容冷峻并不说话,心中不觉害怕。
尽管扪心自问,她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可面对他时,莫名的,就是心虚紧张。
小手不安地捏着裙摆,直到把裙摆都捏得发皱了,她才小心翼翼抬起头,正要鼓起勇气说话,却听他冷冷道:“跪下。”
圆眼睛霎时充盈了一层水雾,她仰着刚沐浴后红扑扑的娃娃脸,嗫嚅道:“为……为什么……”
顾钦原翻了一页书,仍未抬头,“你自己不知道错哪儿了吗?”
“我,我没有错,明明是你,是你——”
“住口!”顾钦原合拢书卷,严厉地转向她,“刚刚已有暗卫向我禀报过,这么多天,你独自跑到外面,竟是一直和张祁云待在一起!甚至同寝一顶帐篷,同食一张饭桌!”
他猛地提高音量,厉声道:“谢陶,你妇德何在?!”
谢陶吓得双腿一哆嗦,猛地瘫坐在地。
顾钦原居高临下,双眼充血。
只要一想到这么多天,她居然都是和张祁云那厮形影不离地待在一块儿,他胸腔中就仿佛压了一块巨石,重的他喘不过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吃醋。
可他明明,并不喜欢她……
谢陶回过神,仰起小脸,结结巴巴想要辩解:“我,我妇德还在,我和大叔——”
“你住嘴。”顾钦原冷冷打断她的话,“去把《女戒》、《女德》各抄写二十遍,没抄完不许出门。”
他说罢,再不搭理谢陶,又翻开书继续看。
谢陶茫然坐在地上,透过泪雾去看他,只觉这个男人就像山一样,严丝合缝地挡在自己面前,不仅叫她看不见外面的世界有多大,甚至压得她快要呼吸不过来。
宫女捧来小佛桌和笔墨纸砚,在她面前摆好。
谢陶觉得自己没做错,于是不肯抄,使劲儿将那两本书撕成碎片。
顾钦原斜眼看着她,待她撕完,又让宫女再捧两本来,“总归这两本书不过几个铜子,你可劲儿撕,撕完再给你拿新的来,一直撕到你愿意抄书为止。”
谢陶泪水簌簌落下,一把夺过那宫女捧来的新书,再度给撕得粉碎。
顾钦原轻笑了声,他原本乖巧听话的小夫人,跟着张祁云和沈妙言混了这么些天,连性子都变坏了。
不过变了又如何,到他手上,他总能给她掰正过来。
他起身理了理细袄袍,大步踏了出去。
谢陶以为他终于放过自己了,正要站起来,却见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抬着满满两大筐《女戒》、《女德》进来,重重搁在她身边。
一名婆子手持戒尺,粗着嗓子严厉道:“相爷有令,说夫人既然爱撕书,就让您把这两筐书全都撕掉。若是日落前撕不完,就挨戒尺二十尺!”
谢陶呆呆望着那小山般高的两大筐书,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她不过是想去草原给钦原哥哥送镐京城的点心吃,结果阴差阴错被大叔给抓到。
可大叔光明磊落,他们之间分明清清白白,凭什么钦原哥哥一来,就要她抄这些书?!
她不服气啊!
结果到黄昏时,她终究没撕完那两大筐书,小手红肿,盘膝坐在小佛桌后掉眼泪,直哭的双眼肿如核桃。
而顾钦原从外面回来,面无表情地穿过珠帘,冷冷道:“没撕完?”
正晕乎乎趴在小佛桌上打瞌睡的谢陶,听见他的声音,下意识地抖了三抖,醒了。
眼睫上犹然挂着泪珠子,她擦了擦脸,仍是坚持:“我,我没有错……”
那侍立的婆子,立即将手中戒尺奉给顾钦原。
顾钦原抬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殿中只剩两人,他上前,在谢陶身边盘膝坐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为夫也不是果真要罚你,只是你身为相爷夫人,却与别的男子厮混在一处,就算你们之间清清白白,可传出去,终究会被人诟病,于声誉着实有损。”
谢陶一怔,呆呆望向他。
顾钦原眼底掠过精明的暗芒,唇畔却浮起温和的笑容,“至于昭儿,她曾有恩于我,我总得报答她不是?但我心中所爱,只有陶陶一人。”
说着,垂眸吻了吻谢陶的额头。
所谓打一巴掌再给颗枣儿,大约说的就是顾钦原这般行径了。
可终究是谢陶先付出了自己的真心,她依赖他,也信任他。
面对他的示好,她根本无从反抗。
大约爱一个人,就会不停为他辩解,不停为他调整自己的底线。
她吸了吸鼻子,抬袖擦了擦眼睛。
顾钦原又亲了亲她的脸蛋,见她安静乖巧不再反抗,这才安了心,带她去用膳了。
另一边,甘泉宫中。
君天澜正在临窗写字,君念语踏进来,仰头道:“父皇,我见到娘亲了。”
君天澜眼眸微暗,“你娘亲,过得可好?”
君念语点点头,又摇摇头。
父子俩都是寡言少语的人,几个眼神接触,君天澜便知晓,他的小姑娘,正处在烦恼中。
“魏国的朝臣虽是为了大魏好,却并不肯为娘亲考虑。”君念语小脸严肃,“父皇,娘亲坐在那个位置上,并不快乐。”
君天澜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复杂,意有所指,“很快,她就可以摆脱这种烦恼了。”
夜色渐浓。
父子俩用罢晚膳,君天澜打发了君念语去睡觉,自个儿换了袭夜行服,潜行在皇宫夜色中,去仪元殿找沈妙言。
仪元殿在月色中巍峨耸立,仍是多年前的模样。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寝殿中。
寝殿中铺着柔软的地毯,角落燃着安神花香,帐幔低垂,依稀可见里面睡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他上前,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挑开帐帘。
独属于她们的甜香,扑面而来,是极温馨的味道。
锦被里,他深爱多年的姑娘,搂着他们的小女儿,睡得香甜。
烛火轻曳,初冬的夜晚静谧安详。
年轻冷峻的帝王站在榻前,凤眸中皆是怜惜和柔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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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44章 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
凝视片刻,他拿起床架上那三指宽的绣花腰带,轻轻覆在沈妙言的双眸上。
继而掀开缎面锦被,小心翼翼躺了进去。
熟睡中的沈妙言皱了皱眉,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几乎是下意识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柄锋利匕首,直斩向君天澜的脖颈!
君天澜薄唇轻抿,抬手按住她的手腕:“数年不见,我家妙妙的戒心,倒是比从前要高出许多。”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清寒,尾音却微微扬起,可见心情极好。
陌生又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沈妙言胸脯起伏得厉害:“四,四哥?”
男人仔细给她系好覆在双眸上的细腰带,揽住她的腰肢,把她半压在身下,轻轻嗅闻她脖颈间好闻的甜香,鼻音带着缠绻低哑的厚重:“嗯……可有想我?”
黑暗中,沈妙言心跳得厉害,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轻声道:“你别这样,给鳐鳐看见了不好……”
君天澜偏头望向鳐鳐,小粉团子酣眠正香,小嘴微张,黯淡烛火中,隐隐可见有涎水顺着嫣红嘴角淌落。
他抬袖,给她缓缓擦拭去口水。
那动作,极尽一个男人所有的温柔。
沈妙言察觉到他的动作,翻了个身把他压在榻上,微微抬起下巴,低声道:“你从未这般宠我过。”
竟是意外的吃醋。
君天澜望着居高临下的小女人,带着细茧的手掌,探进她柔滑的丝缎中衣内,轻缓摩挲她比丝缎要柔滑的纤细腰肢,“她与你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圆圆的脸蛋,圆圆的眼睛,格外招人疼……”
“我生得美,咱们女儿自然也好看。”
沈妙言翘起唇角,也不去解覆在眼上的细腰带,只细细捧了他的脸抚.摸。
仍是过去的凛贵眉眼,大约比五年前更加严肃冷峻。
笑起来时,也一定透着摄人的威严,他平日里必然是常常板着脸训人的。
细白手指按在他的下颚上,约莫是这些日子以来星月兼程,他的下巴生出许多淡青胡茬,摸上去硬硬的,有些戳手。
若再长长些,就该成络腮胡子了。
却莫名的,更透出一个男人的气度威严来。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噗嗤一笑。
君天澜温热的指腹,轻轻刮过她的鼻尖,“笑什么?”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听闻大周男子流行蓄须,你可要也蓄上一把?如张祁云那般,倒也别有风味。”
君天澜捏住她的唇瓣,暗红凤眸深谙:“我过去可是教过你,在我的床榻上,休要提起旁的男人的姓名……”
他望了眼睡得如小猪般香沉的鳐鳐,忽然把沈妙言抱起,运着极致的轻功掠出寝殿,足尖点着落了月光的重重琉璃殿瓦,往宫外而去。
初冬的夜风透着凉意,沈妙言在他怀中,嗅着熟悉的龙涎香,却只觉无比温暖。
这是她深爱的四哥,多年不见的四哥。
时光改变了许多,可幸好,他对她的心意,却不曾变过。
正如他当年所言,数年,不改情深。
君天澜带着她,径直来到了当初的国师府。
府邸坐落在朱雀街尽头,沐浴着满城月光,如覆着霜雪般粼粼生辉。
这座府邸被君天澜重新接手,洗去了裴朗存在一切痕迹,所有布局,一如当年。
他抱着沈妙言,踏着青石小径,缓缓穿过梨花林。
月华如水,永不凋零的梨花瓣在寒风中纷纷扬扬,徐徐落在两人的头发、双肩和袍摆上。
君天澜就这么打横抱着她,结实的双臂浑然不觉疲倦。
这般抱法,约莫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极致宠爱的抱法。
沈妙言摸索着,将他束发的墨金发簪取下。
男人背后几乎及膝长的三千青丝,随风而曳,与纷飞的梨花瓣在夜色中共舞。
月圆皎洁。
寒风拂过,初冬的第一场雪,竟在这个夜晚,细细簌簌地到来。
沈妙言双眼上仍是覆着绣花细腰带,细腻白嫩的脚丫子,拢在裙摆中,犹如世间最美的羊脂白玉。
她抬手接住几朵细绒绒的雪花,嫣红唇角轻轻翘起:“霜雪落满头,便也算白首……四哥,我平生没什么大志向,一愿为爹娘报仇,二愿与我心爱的男子,携手相老……如今,便只差第二愿了。”
君天澜从温泉池面掠过,直至水中央的白玉台,才轻轻把她放下。
四面八方都是蒸腾雾气,以及簌簌落下的白雪与纷飞的梨花瓣。
他在天地之间拥着她,凤眸深邃幽暗,温柔吻过她的眉眼,“我答应你,咱们一定会携手相老……世上,再不会有比我们更幸福的人。”
他为她宽衣解带。
沈妙言微微张开小嘴,承受着他的临幸。
过去的每一夜,他的动作都近乎粗暴,仿佛要杀人一般。
而这一次,却格外温柔,缓慢轻柔,像是要把她细细揉进他的骨血之中。
情到深处,君天澜抬手摘下那绣花腰带,如同品尝般,垂眸细细吻着她的唇瓣,“看着我,妙妙,看着我……”
沈妙言小脸早已潮红,小心翼翼抬起湿润的眼睫,琥珀色瞳眸中,便倒映出他情动的英俊面庞。
世人只道大周皇帝冷漠威严,却不曾见识过他此刻的风采与姿容。
她抬手覆上他滚动的喉头,清晰地听见他带着低哑性感的喘息。
她的面颊越发红透,娇羞甜嫩,宛如枝头未开的桃花苞。
夜色秾艳。
寒风催开了娇嫩的梨花蕊,空气之中,弥漫出别样的清甜气息。
待到三轮过后,娇小的姑娘浑身无力,趴在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上,食指在他胸前细细画着圆圈。
君天澜握住她作乱的小手,神态淡然,宛如一头餍足的猛兽。
他直视夜空中飘落的细雪,忽然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声道:“跟我回镐京,我会安顿好你和鳐鳐。你会是这天下的皇后,鳐鳐会是大周最尊贵的小公主,谁也不敢欺负你们。”
沈妙言唇角微翘,“四哥能安顿我们母女,可能安顿大魏千千万万个黎民?”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45章 他对鳐鳐的心意
一夜缠绵,稍稍缓解了这数年的相思。
然而缠绵过后,却必须开始面对如今残酷的局面。
面对沈妙言的问题,君天澜无法给她肯定的答复。
沈妙言凝视着他,抬手轻抚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又仰头亲了亲他的左眼,才拾起自己的衣裳,一件件穿好,从容离开了华容池。
君天澜起身,独自跃进温泉池中。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他面无表情地从水面破出,迈着修长劲瘦的双腿,大步上岸。
在蘅芜苑重新收拾过自己后,他离开国师府,打算回宫。
君无极拢着袖管守在国师府外,见他出来,急忙凑上去,“你见到乐阳了?”
乐阳是从前沈妙言在大周做郡主时的封号。
君天澜低垂眼帘跨上纯黑骏马,并不言语。
君无极急忙跨上自己的马跟上他,问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有劝说好乐阳回镐京。
两人穿过熙熙攘攘的市井,君天澜淡淡道:“她问我,我是否能安顿好大魏的难民。”
“你如何回答的?”
君天澜握了握缰绳,“我没有回答。”
君无极诧异地挑眉:“四弟,不是我说你,你哄女人都不会哄?便是安顿不好,哄她说能安顿好,她不就乖乖跟你回镐京了?!”
“没有十足把握办到的事,我不会为了哄她高兴而贸然应承下来。”君天澜微微蹙着眉尖,“我不想骗她,给她希望之后,再让她失望。”
“你就是傻!”君无极摇头,“我真不知该如何说你了。”
而此时皇宫中。
花思慕带着花家的众多侍卫,跑到郊外群山中忙了一宿,整得好几座山头鸡飞狗跳,却到底也没能猎到狼,只逮了几只杂毛野鸡。
他没精打采地回到皇宫,从御花园经过时,好巧不巧,正好看到魏化雨和鳐鳐坐在凉亭里读书。
金童玉女,坐在一块儿读书的模样,十分养眼。
而通身雪白的大狼,就蜷在魏化雨脚边睡觉,俨然一副守护的姿态。
他隔着池塘观望,听见魏化雨开口道:“可读完那卷书了?”
“读,读完了……”小粉团子有点发怯,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书卷,“等,等等,我,我再瞅两眼……”
她抱着书,如同抱佛脚般紧忙地又仔细看了看,才把书卷递给魏化雨。
魏化雨尚未去接,她又紧忙拿回来,“我,我再看看,再看看……”
如此反复,到了第四次,魏化雨唇角轻勾,直接夺了她手中的书,翻了几页,随口问道:“狗尾续貂,是什么意思?”
“狗尾,续貂?”鳐鳐睁着一双圆蒙蒙的琥珀水眸,“大约就是说,貂的尾巴断了就不好看了,可以拿,拿一根狗尾巴给它续上,这样,就,就又好看了……”
“呵,妹妹这生造词义的本事,又更上一层楼了……”魏化雨又翻了页书,“问个简单的,知书达理,该做何解?”
鳐鳐紧张地揪着小裙子,“就是,就是光知道知识,怕是不够的,还要,还要学会给人送礼……”
“寡言少语?”
“寡,寡妇们,因为心里难受,所以很少跟别人说话言语……”
“夫唱妇随?”
“就是说,夫君在前面唱歌,妻子在后面跟踪尾随……”
魏化雨“啪”一声合上书卷,“去,每个词儿抄一百遍。”
“啥?!”鳐鳐震惊不已,“我一个都没有答对吗?”
“你自己觉得呢?”
“嘤嘤嘤……”
花思慕远远望着,不觉眼红。
如果他也能和鳐鳐这般相处就好了!
他吸了吸鼻子,忍不住跑去甘泉宫找君念语。
君念语正在庭院里,一边扎马步,一边背书。
尽管只有七岁,可那稚嫩的眉宇间却都是罕见的认真。
花思慕奔到他跟前,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太子殿下,瞧你累的,还是赶紧歇歇吧?”
君念语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花思慕一噎,挠挠头笑道:“我昨儿不是去山里打狼吗?结果只打到了几只杂毛野鸡……那什么,太子殿下,你不是有小灰吗?可能把它借给我几天?等我去找魏化雨算账,算完账就还你!”
“不借。”君念语冷淡拒绝。
花思慕挑了挑眉头,“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鳐鳐,被魏化雨那个家伙拐走?太子殿下,我才是你的妹夫呀!”
君念语望了他一眼,没说话。
虽然思慕和他才是比较亲近的兄弟,可私心里,总觉得那个魏化雨似乎比思慕要更适合鳐鳐。
他抿了抿小嘴,正要再度拒绝,正逢君天澜回来。
君天澜跨下马,把缰绳递给夜凛,走过来摸了摸花思慕的小脑袋,“去牵狼。”
“谢谢皇伯伯!”花思慕大喜过望。
君天澜抿唇一笑,让夜凛带他去小灰休息的地方。
他目送花思慕离开,凤眸里划过一道深意。
魏化雨那崽子,小小年纪却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而思慕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配鳐鳐,正合适不过。
他决意找个时间把这事儿跟沈妙言说一下,将这门亲事尽早定下来。
花思慕很快骑着小灰,到水榭凉亭中找魏化雨耀武扬威。
魏化雨正悠闲坐在扶栏上,慢条斯理地盯着鳐鳐抄书。
见花思慕过来,他从扶栏上一跃而下,拍了拍雪团子的脑袋,“去。”
雪团子是母狼,而小灰是公狼,它们自幼一同长大,这小灰分明是喜欢雪团子的。
如今虽然数年不见,可狼是通灵智慧的动物,小灰是记得雪团子的。
如今见到雪团子,它哪里还顾得上背上坐着的花思慕,直接把他掀翻在地,撒着欢儿、摇着狼尾,一溜儿奔到雪团子跟前,轻蹭着它表达欢喜。
花思慕摔了个狼狈结实,从地上爬起来拍拍灰,用小木剑气急败坏地指着魏化雨:“你给我等着!我花思慕纵横情场这么多年,还从未尝过败北的滋味儿!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把鳐鳐抢回来!”
他说完,哭着跑了。
正好路过这里的沈妙言,恰巧听见他这番稚嫩的豪言壮语,忍不住扑哧一笑,对身后的拂衣道:“当年花容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小花公子,竟也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呢。”
拂衣含笑应是,“小公主生得美,小花公子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沈妙言没把这事儿放心上,考过魏化雨的学问,见他对答如流,不禁夸了他几句,这才与拂衣离开。
魏化雨目送她离去,瞳眸深谙。
不过九岁大的少年,做魏北男儿传统的装束打扮,脚蹬鹿皮靴,窄袖劲装,腰间束利落的织金腰带,挂着把漆黑的圆月弯刀。
青丝在发顶用红绳绑成马尾,发尾整齐地垂落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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