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沈国公一家的陵墓是后来重新修建的,就建在国安寺附近。
而楚华年为彰显自己贤良圣德之名,所以将那陵墓修建得十分端严宏伟。
沈妙言随他下了马车,他抬手道:“妙言,那里就是你爹娘和祖母休息的地方。”
沈妙言的目光扫视过,笑道:“多谢。”
“沈氏一族,为楚国贡献巨大,祖上还曾是楚国的开国功臣,本就值得如此,你又何须言谢?走吧。”
他眉眼温柔谦和,抬步往里走去。
沈妙言进去后,在陵园中认真拜祭了爹娘和祖母。
焚香时,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陵园似乎哪里不大对劲儿。
拜祭过爹娘祖母,已是晌午。
楚华年提议道:“这附近就是承恩寺,不如妙言就随朕前往寺院,尝尝那里的斋饭?”
沈妙言微微一笑,仿佛没看出他眼底暗藏的欲望,柔声道:“也好。”
因为国安寺就在旁边,所以两人并未乘坐马车,只徒步而往。
踏上高高的青石台阶,沈妙言仰头望向半山腰上的国安寺,脑海中不禁思绪良多。
这里,是她当初初遇楚云间的地方呢。
楚华年早已安排了承恩寺接待贵客,因此寺中并无游客。
主持领着一众僧弥,正恭敬立在山门前等待二人。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3章 他此生唯一的错处,是那道不该下的圣旨
沈妙言拾步上了最后一级台阶,仰头望去,“承恩寺”三个黑底金字,在秋阳中,正折射出淡淡的古朴光泽。
而匾额的边角,因为上了年岁的缘故,已有些斑驳。
这仍是当年那块匾。
她又望向那笑眯眯的白胖方丈,暗道这方丈却不是当年的那个和尚了。
进了承恩寺后,隐约可听见大雄宝殿内传出的诵经声。
白胖方丈在前面引着路,笑道:“寺中斋饭已经备下,陛下这边请。”
他们绕过大雄宝殿,穿过几道月门,越往里走,环境便越是幽癖。
终于进了最里间一座清幽禅院中,那方丈便退了下去。
楚华年示意侍从都守在院外,自个儿带着沈妙言踏进去,指着一桌斋饭笑道:“瞧,这斋饭果然不错呢。”
沈妙言同他一道坐下,见桌上还备了酒水,不由挑了挑眉,这大约是楚华年吩咐的吧。
对面楚华年挽袖,含笑斟了杯酒,“妙言,朕敬你这一杯。”
沈妙言眉眼弯起,自个儿也倒了杯酒,却是清晰嗅见酒水中的迷药味儿。
饮酒时,她不动声色地以袖掩住小嘴,垂眸盯着那清亮桂花酒,暗道这厮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堂堂寺庙,佛祖眼皮子底下,竟也敢做这种苟且之事。
她垂眸,将酒水饮尽,又尽数吐在了帕子上。
楚华年那壶酒大约是没问题的,他饮了半壶,面颊微红,正掏心掏肺般说着好听的话儿:“朕从前就知道你是个美人胚子,如今一见,果然是世间罕有的倾国倾城色……”
“你自幼就与皇兄约为婚姻,中间却出了些岔子。妙言,如今你既然回了楚国,那婚约,不如就继续履行?皇兄虽不在了,可我倒也愿意顶替他……”
他说着,眯了眼睛,把手伸了过来,似是想要覆上沈妙言的手。
沈妙言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皇上醉了。”
“与美同游,朕怎会醉?”
角落里的一炉助情香,正袅袅燃烧。
他已是心猿意马,还想继续撩拨沈妙言,却见她摇晃着杯中酒水,声音极清冷:“知道你与楚云间的差距在哪儿吗?”
楚华年一怔,她怎么会如此清醒?
沈妙言攥住酒盏,“他心中有信仰,敬神佛,他起码是个人。而你,佛祖眼皮子底下,也敢焚助情香这种肮脏东西,还想在寺庙中行那苟且之事,楚华年,你连畜生都不如。”
语毕,她径直把那盏酒水尽数泼到他脸上。
楚华年闭了闭眼睛,任由冰凉酒水顺着面庞滑落,唇角却噙起一抹冷厉阴狠的微笑:“果然是个泼辣性子,想必等会儿在床上,那滋味儿定然是,妙不可言……”
话音尚未落地,他猛地袭向沈妙言。
他是楚国的皇帝!
这天下都是他的,他不过想尝尝这个女人的滋味儿,她怎敢反抗?!
沈妙言面无表情地侧身,随手拎起桌上的酒壶,直接照着他脑袋砸去!
楚华年堪堪避开,沈妙言一手作刀,照着他侧脖颈就是重重一下。
男人身子晃了晃,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沈妙言嫌弃地擦了擦手,知晓此时院子外面都是他的守卫,因此没从前门出去,反而绕到后门,悄无声息地潜出了这座幽癖小院。
她独自穿梭在承恩寺中,不知不觉走到一座种满石榴树的院落里。
已是秋天了,落下的石榴叶子在地面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半点儿声音也无。
她仰头望向居中的一棵石榴树,这么多年过去,这石榴树比她离开那年要粗壮多了。
树枝几近光秃,纵横交错的青灰色枝桠,将高远的蓝天分割成碎块。
这样的石榴树,是藏不住人的。
她还记得那年浴佛节,这地上落满了火红灿烂的石榴花。
她藏在这棵树上,那个男人穿玉白锦衣,腰间系着条金丝嵌玉腰带,踩一双祥云靴,负手打树下走过。
他折了枝石榴花,吟诵着“见说上林无此树,只叫桃柳占年芳”。
许是发现了她躲在树上,吟完那句诗,他仰头望向了她。
阳光下,她仍记得他仰起头时,那张面如冠玉、俊美出尘的脸。
可那本该温柔谦和的脸上,却偏有一双极为凌厉的眼睛。
她吓得从树上掉了下来。
……
沈妙言负手站在光秃秃的树下,闭了闭眼睛,莫名有些泪意。
她折下一枝仍带绿叶的石榴枝,扬长而去。
张祁云早等在了大雄宝殿外,见她过来,轻声道:“可要返回宫中?”
沈妙言不语,沉默着踏进大雄宝殿,仿佛祭奠般,将那枝石榴树枝轻轻放在香案上。
她仰起头,虔诚地注视着那尊金身佛像,“我不知世上是否有神明,但您若真的存在,就请您庇佑他……他对得起苍生,对得起家国,此生中唯一对不起的,只是那道不该下的圣旨。如今想来,他大约也曾日夜忏悔过吧?”
佛祖用细长的眉眼,慈悲地俯视着她。
香案前供奉的晚秋莲花,正一瓣一瓣圣洁开放。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言眼圈红红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有初学念经的小和尚,诵经声透着懵懂,随风弥散在山寺中:
“……下兜率天宫,皇宫降迹,雪岭修因。鹊巢顶,三层垒,六年苦行。若人皈依大觉尊,不堕沉沦……”
她和张祁云从人迹罕至的后山门,径直离开了承恩寺,再度往沈国公府的陵园而去。
先前楚华年在,她并不觉得她可以好好拜祭家人。
进了陵园,她径直踏进沈家祠堂。
祠堂中光线昏暗。
她跪坐在房中的蒲团上,面对那上百块牌位,目光最后落在爹娘和祖母的牌位上。
她有很多委屈想告诉他们。
她知道在他们眼里,无论她长成多少岁,她仍然是个小孩子。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着懒意,从窗棂中透进来,在她的裙摆上跳跃。
她把她离开楚国的这八年,细细与他们诉说。
说到欢乐时,笑得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说到伤情处,又眼泪簌簌仿佛被人欺负而向爹娘寻求保护。
人这一生很长,却又很短。
足足八年啊,那八年时光于她而言无比漫长,可如今细细道出,却也不过大半个时辰的光景。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4章 朕把沈妙言赐给你,如何?
她说完这些年的经历,又把胸腔中的苦恼与委屈尽数吐露。
“爹爹、娘亲,我不想称霸天下,也不想做女帝,我就想简简单单地和四哥在一起。”
“可我戒不去那丹药的瘾,也没办法真的做甩手掌柜,把大魏所有的重担,都交到小雨点肩上……”
“我也很迷茫啊,但张祁云他们,只会指点我如何行军打仗、如何吞并天下,却不能指点我如何得到自己的幸福……”
她的双手各在膝盖上,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我觉得,我都快要不是我了。”
终于说完积攒在心中的话,她站起身走到牌位前,轻轻用衣袖擦了擦牌位,不知怎的,胸腔中又涌出奇怪的感觉。
这座陵园,似乎哪里不对劲儿。
她步出祠堂,只见张祁云和阿陶正站在树荫底下说话。
她走过去,“去墓室。”
“墓室?”张祁云微讶挑眉。
沈妙言没说话,脚下步子未停。
三人很快来到墓室的入口处,沈妙言启动墓门的机关,只见一条阶梯蜿蜒通往地底,两侧嵌着夜明珠,光线很是明亮柔和。
她领头下了地底,约莫走了两刻钟,才终于来到墓室。
她环顾四周,很快找到爹娘所在的棺椁。
望着那座棺椁,她心中那股子奇怪感觉越发浓厚。
她径直上前,抬手就要撬开它。
谢陶惊讶地睁大眼睛:“妙妙,你要做什么呀?!这不好吧?”
连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张祁云,都同样惊讶,“陛下?”
沈妙言回头朝他们笑了笑,“我想亲眼看看我爹娘。”
她径直用蛮力打开了那合葬的棺椁。
棺中,只有一具骨骸。
该是她爹爹的。
心中没来由漂浮的古怪感觉,终于落到了实处。
她捻了捻棺木,继而双手合十地对沈国公的骨骸道了句“对不起,爹爹”,语毕,面不改色地合上了沉重棺椁。
张祁云脸上难掩凝重之色,“国公夫人的骨骸……”
沈妙言淡淡道:“当初,是我亲手在郊外刨了坟冢,把家人的尸首埋进去的。楚华年为我爹娘重修陵墓,只是出于名声考虑,绝不会那么无聊,偷盗我娘亲的尸骨。”
墓室中一派寂静。
沈妙言正色:“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楚华年修建陵墓时,娘亲的骨骸就已经不见了。有人,把她从土里弄出来,带走了。”
张祁云低声:“那个人,是谁?”
沈妙言摇了摇脑袋,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绝非是外祖母或者魏惊鸿,若是他们,一定会告知她的。
她想不出来,有些惆怅道:“总觉得世间事扑朔迷离,张相,你派些人手,在京城附近找一找吧,兴许能找到我娘亲的尸骨也说不准呢?”
张祁云应了声好。
离开陵园回到宫中,楚华年也已经回来了,还派了人传唤沈妙言去御书房。
沈妙言去见他,却见他面色颇有些难看。
她以为大约是中午在承恩寺里,她把他打晕了的缘故,谁知却并非如此。
楚华年把手中的短笺扔到她脚边,“你自己看!”
沈妙言弯腰捡起,一目十行地扫过,原是西南那边,连澈败给了花容战。
她笑了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楚皇如此气怒做什么?须知打仗这种事,向来是急不得的。”
楚华年冷声:“被侵略的不是你的国土,你当然看得开!沈妙言,若是沈连澈赢不了花容战、解不了楚国危局,朕绝不会再为你的子民提供粮食!”
沈妙言在心中叹息一声,暗道这人居然把自己国家的危急存亡,全指望在别人身上,这皇帝真是白当了!
然而她面上却仍是笑吟吟的模样,“若是楚皇不放心,不若朕陪你御驾亲征?”
楚华年眯了眯眼睛,“御驾亲征?”
沈妙言眉眼弯弯,“楚皇可是不敢?”
“哼,这天底下就没有朕不敢的事!”楚华年冷言,目光不着痕迹地从她脸上扫过,暗道如此也好,等他挟持沈妙言到了西南,那沈连澈绝不敢给他耍滑头。
两人又商量了会儿,算是敲定了御驾亲征之事,于是各自回宫。
三日后,沈妙言果然如约,与楚华年共赴西南。
他们行了半个多月,沈妙言细细观察西南环境,但见这里气候湿润温和,越往南,人烟越发稀少,而未开垦的荒地也越多,十分适宜人居住。
众人抵达连澈扎营的地方,楚华年身着明黄盔甲,观赏过军队操练,见大魏的军队格外雄壮勇武,眼中不觉流露出浓浓的贪欲。
若这支军队,真的是他楚华年的,那就好了……
他的目光又扫视过领头的连澈,他身姿修长、面容俊美,一手长刀使得出神入化,实在是一员难得的猛将。
他静静观望着,心中起了不少心思。
是夜,月华如霜。
接风宴上,楚华年拉着连澈与他称兄道弟,言语间收他为己用之意,十分明显。
直到酒席散了,他才抬手示意帐中伺候的人都退下去,只单单留下了连澈。
他意味深长的目光从连澈脸上一扫而过,轻轻拍了拍巴掌。
一名身姿窈窕的美人,立即袅袅娜娜从屏风后步出,在灯火下娇羞万分地朝连澈行了个万福礼。
连澈把玩着酒盏,余光扫过去,只见她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容貌和沈妙言竟有五分相似。
连眉宇间那股子纯真,也十分相近。
楚华年观察着他的神色,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更深了些,“听闻将军明日与花容战有一场恶战,今夜,朕就赐这姑娘好好伺候你,也好让你明儿更有精神。”
这女子,是他前些时日,命手下从民间搜罗来的。
原想留着自己用,也好解解馋,不过如今既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那不如就让她发挥更大的作用。
连澈从那姑娘身上收回目光,淡笑道:“楚皇从刚刚就试图收买本将军,只是你想用一个女人来换大魏五万雄兵,这买卖,是否太划算了些?”
“将军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楚华年大笑,“既如此,朕再许诺你,你若能为楚国解了危机,朕把沈妙言赐给你,如何?”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5章 美人持刀,便是女人,也能取他人头!
连澈摇着杯盏,似是考虑,并不出声。
过了半晌,他起身,朝楚华年恭敬施了一礼,仿佛臣服。
楚华年瞬时大笑出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那美人随他一同回营。
而此时,沈妙言因为喝了两杯烈酒的缘故,正半醉地躺在自个儿帐中。
张祁云遣了暗卫进来,把在大帐中探听到的消息,如数禀报给了她。
沈妙言睁开眼,琥珀色瞳眸清醒大半,旋即披上外裳,径直去找连澈。
他跟了她多年,虽然知道他应当不会背叛她,然而这场窃国的暗战,绝容不得出现半分差错,她必须保证,每个细节都是对的!
她寒着小脸闯进连澈帐中,刚进去,就听见屏风后传出女子的娇吟。
一腔热血,霎时凉了一半。
她皱着眉毛踏进屏风后,只见偌大的床榻上,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
半透明的帐幔中,男人赤着上身,他身下的姑娘背对着他,乌发披散,只能看见一片雪白脊背。
见她进来,连澈动作未停,只是勾唇而笑:“这么晚,姐姐如何来了?”
沈妙言一张脸儿涨得通红,“连澈……”
那小姑娘这才惊觉有人进来,连忙想要止住娇吟,偏连澈使坏,又重重撞向她,她没刹住,霎时娇唤出声。
沈妙言背转身,抬手扶额:“能请你暂时停一下吗?”
“呵……”连澈低低笑了声,“啪”一声重重拍了下那姑娘的臀,示意她穿上衣物暂且出去。
小姑娘羞红着脸走后,连澈才慢条斯理地挽起帐幔,坐到床榻边,“姐姐想与我说什么?”
沈妙言回头,正要说话,却见他仍是赤着上身,用红绳在满头青丝的发尾简单地束了下,从右肩上顺滑垂落。
她闭上眼,“听说,楚华年向你示好了?”
话音落地,却不见对方回话。
她睁开眼,男人放大的脸近在咫尺。
她惊了惊,下意识往后退,却被对方揽住腰肢,俯身在她耳畔呢喃:“姐姐若是像那个女人般陪我一晚,我便绝不投靠楚华年,如何?”
他温热的唇齿,轻轻触碰着她细嫩的耳垂。
沈妙言怒从心起,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连澈动作更快,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揽着她的腰肢,直接把她压到床榻上!
沈妙言是真气,“沈连澈!”
连澈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的眉眼,“姐姐不愿意?须知,这里统共只有大魏的五万兵马,且全都听命与我。姐姐若是不肯,这场窃国之战,姐姐绝对会输得彻底。”
他声音低哑性感,带着轻哄的意味,“我肖想姐姐多年,就只要一晚,就一晚,如何?”
沈妙言呕的几欲吐血,正要发狠劲儿打他,连澈忽然一笑。
他松了手,起身理了理衣裳,淡淡道:“姐姐走吧,我要睡了。”
“你——”
连澈往床榻上一倒,俊俏的桃花眼顽皮般眨了眨:“姐姐放心。”
沈妙言一肚子怨气,便都无话可说了。
眼见着第二日正好是一场大战,楚华年越发兴致勃勃,虽不肯亲自上战场,却欲要从高处观赏。
临战前,他为连澈斟了杯酒,笑道:“今日这场大战,爱卿定要凯旋而归。若是果真大败花容战,朕封你为护国公。”
这是赤.裸.裸在挖沈妙言的墙角。
连澈瞟了眼沈妙言,唇角轻勾,接过那盏酒,仰头一饮而尽。
沈妙言端坐着,把他们的动作尽收眼底,压下不悦,始终保持得体的微笑。
连澈带着兵马去会花容战后,楚华年果然约上沈妙言,要去平原一侧的高坡上观战。
他还在那平原上设了酒席,俨然一副兴致极好的模样。
秋风骤起,吹起平原上的风沙,和枯黄蓬草。
两方兵马,遥遥对峙。
楚华年手持酒盏,约莫是喝多了,起身高喝道:“花容战,这便是朕请来的援军了!大魏的铁骑,皆都是以一当百的好男儿!你果真能战胜他们否?!”
呼啸的秋风,把他高昂的声音,送到每一个战士耳中。
花容战红衣白马,飒爽至极,闻声笑道:“楚国的皇帝,你保家卫国却不肯亲自上阵,反而让别国将士为你卖命,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只要能赢就好,何必在乎手段?!”楚华年冷笑,饮尽那杯酒,兀自将酒杯送到沈妙言跟前,以命令的口吻道,“斟酒!”
沈妙言唇角始终噙着一抹浅笑,竟格外温顺,慢条斯理地挽袖为他斟酒。
楚华年一生最大的成就,大约就是用卑鄙手段坐上那个位置。
之后,便一直待在宫中,日夜都要守着那张皇位。
所以,他从未真正体会过快意恩仇的生活。
如今他从温暖安全的皇宫中出来,亲自来到这战火纷飞的西南,俯视绵延不见尽头的数十万大军,只觉一股豪迈感从心底油然而生,令人格外神清气爽。
他擎着沈妙言为他斟的美酒,高声道:“手握权与力,醉卧沙场,又有美人在侧,大约是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美的事吧?便是君天澜,大约也从未体会过这般爽快滋味儿!”
他仰头饮了口酒,赞赏地笑道:“美人斟的酒,果然与一般酒水不同!”
沈妙言端坐在酒席边儿,始终温柔地注视他。
只是琥珀色眼底,却有凉凉的嘲讽。
手握权与力,可惜这权与力,却是他用卑鄙手段,从他兄长手中夺来的。
醉卧沙场,可惜他胆小如鼠,只敢躲在这里喝酒,怂恿别国将士替他卖命。
美人在侧……
殊不知,美人持刀,便是女人,也能取他人头!
楚华年仍未察觉危险靠近,一口饮酒杯中酒水,解气地盯向花容战:“你骚扰我楚国多年,如今,也该尝尝败北身亡的滋味儿了!”
花容战笑出了声:“楚皇又怎知,今日,不是你的身亡之日?”
楚华年笑得得意恣肆:“朕有大魏百万雄兵,普天之下,谁敢取朕人头?!”
话音落地,一道声音陡然响起:
“朕敢取你人头!”
——
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 第1336章 楚华年之死
楚华年回过头。
原本柔美温和的少女,用刚刚还为他斟过酒的纤纤素手,持一柄漆黑弯刀,猛地砍向他的脖颈!
那艳绝的眉眼间,透着铺天盖地的杀意,凛冽若冬日霜雪!
人的脖子有多脆弱呢。
他不知道。
他的视线在半空中高速旋转,他看见平原上的数十万兵马,都默默望着他。
身后那些亲卫,早不知道被谁放倒。
他平生最爱的骏马,也倒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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