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蒋和当场没有二话收留了于世忠和他的部下,并让于在手下做旅帅,加千户衔。任命报上去后,周士相欣然批准。
获知清军三路大军进bī香山后,太平军也做了总动员,蒋和带领前山寨的预备兵全部赶到香山待命,在得知要他派一员得力部下到龙眼乡协助宋襄公撤离百姓后,蒋和脑中闪出的第一个人选就是于世忠。
宋襄公见到于世忠时,对方也是浑身湿透,但任凭风雨多大,他仍站着话,而不是蹲下去。
听宋襄公将情况了后,于世忠沉默了片刻,将他带来的1000名士兵集结在一起。
“后边传来消息,清兵追上咱们了,离这里只有几里地了,步军左营的兄弟正拖着他们,但这支清兵凶得很,人数也比他们多,怕是挡不了多久。宋大人和我商议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清兵冲到这里,要不然这里的女人孩子就全完了。所以我需要你们跟我去把鞑子挡住。”
风雨中,1000名预备兵紧握手中的长矛,没有人开口,也没有人动摇,和他们的千户一样,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脸颊上。
“出发!”
于世忠转过身子,没有一句言语带头走在了前面。
于世忠部出发未有多久,龙眼乡的乡长何保把乡保安队和各村的保安小队都召集到一起,他紧紧的看着这些立于风雨下的保安队员们,任凭雨点打在他的眼睛上。
“太平军的爷们为了你们的老婆孩子去和清妖拼命了,我问你们,你们好意思让他们去为你们的老婆孩子拼命,自个却躲在这里吗?”
“乡长,别了,我们这就去和鞑子拼命!”一个保安队员涨红着脸叫道。
“大伙都是爷们,哪有自家婆娘娃子叫别人保护的道理,大伙,咱们去不去!”
“去,婊.子养的才不去呢!”
?“只要能让咱们的女人和孩子活下去,老子就是死了,也不冤枉!”
“走,大伙跟太平军爷们一起去杀鞑子!”
“走,去杀鞑子!”
?“……”
“那就别在这站了,乡长我和你们一块去!”
何保着看了眼凝视他的宋襄公,深深的鞠了一躬:“宋大人,这些女人孩子都交给你了。”
宋襄公没有话,也没有点头,只静静的看着他们。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五十二章 黄泉路上做个伴
番禺境内大小水系数百条,最大的两条却是鹿头河和黄沙河,其实严格来,这两条河是同一条河,只不过一个在上游,一个则是在下游。上游的黄沙河流经整个香山,经番禺的jī鸦水道和小榄水道汇合注入东面的狮子洋。
早年间香山和番禺原本是不接壤的,元朝那会两县之间还隔着十几里海面,洪武年间香山北部地区才开始淤积成陆,那时才真正和大陆相连。正因为此,南宋灭亡后,大批南宋皇族和官员的后裔就流落定居于番禺隔海相望的香山(岛),所以现在香山境内有不少赵家村。
得到清军即将大举进攻香山的情报后,周士相便立即进行了大规模动员,这个动员不但但是军事力量的动员,还包括香山民众的动员。
有鉴于清军一贯的德性,周士相不敢将十万香山百姓的安危寄托在他们发善心上,所以他必须动员百姓往安全地带转移,尤其是北线清军必经之路的百姓,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撤离出,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香山西北部的龙眼乡是右路清军的必经之路,那里太平军安置的后营百姓也是最多,周士相让宋襄公亲自到龙眼乡坐镇指挥撤退行动,务必要通过新会水师将这一带的上万百姓全部安全运过江去。
而良字乡一带则是中路清军和左路清军的必经之地,这个区域内的百姓周士相统一指示往香山县城撤离,其余散落村庄若是不能及时参与撤离,则就近疏散到附近的山中。
除去往新会撤离的百姓,对于其他人来,香山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安全地带。清军的首要目标就是香山县城,一旦县城被清军攻占,那城中的百姓百分百会遭到清军的血洗。所以将大量百姓往香山县城转移,某种程度上不是让他们得到安全,而是让他们陷入绝地,好比请君入瓮一般。即便是远在后方的前山寨也不安全,因为香山没有足够的纵深可以防御清军,一旦县城失守,前山寨的失守也不可避免,到时等待香山百姓的还是噩运。
因此很多人反对将百姓往县城迁移,他们提到最多的就是把百姓都迁到县城,那清军一来就谁也跑不了。若是不迁,百姓散居各乡各村,即便会受到清军屠杀祸害,最终也能活下一小部分来,不致于被杀绝,毕竟百姓们对于自家周围的地形要比清军熟悉。清军真来了,他们怎么也能找地方躲。全到香山县城来,那就是想躲也没地方躲了。
这一点周士相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他还是力排众议坚持要进行撤离行动。
香山北部集中了三四万人口,原先太平军的后营也几乎都是安置在北面,所以周士相必须要将他们转移,哪怕是转移到一处并不安全的地方,这样最起码对太平军上下,他这个大帅能交待得过去。
试想,老婆孩子的安危没人管,在军中的丈夫(父亲、儿子)能安心替他周大帅卖命?
不管不问,任凭北部的百姓被清军屠杀,对太平军的军心士气肯定是严重的打击,周士相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
此次清军三路来攻是太平军成军以来最大的危机,也决定了太平军能不能真正鱼跃龙门,影响广东大局,进而影响整个抗清大局,成为一支在岭南崛起的新兴力量。
所以这仗必须要打赢,在战斗开始前,周士相需要部下保持高昂的战斗意志和决心,而不是对家中妻儿的担心。为此,哪怕转移民众牵涉了太平军大量人力和物资,他也要付诸行动,不为别的,只为即将随他和清军做生死一搏的士兵们能够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太平军打不赢这场战事,转移也好,不转移也好,香山的百姓注定结局是悲惨的。
将人都迁到一处集中起来,或许也是周士相的故意所为,他是将这些百姓当成了人质,以此bī使他的部下能够死战到底。正如新会那样,为了城中的亲人,男人必须殊死一战,没有后退的选择!
如何看待自己的行为,周士相内心也很矛盾,但他知道,他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斗到死。
他死了,太平军也完了,太平军完了,香山的百姓也会完,大明更是会完!
一切,都完了。
想阻止这一切发生,唯有杀尽胡儿,唯有死地求生
各乡公所有组织的撤离在台风影响下时断时续,至19日,香山县城已陆陆续续安置了2万余人。虽然不时还有百姓拖家带口在当地村公所的人员组织下来到县城,但人数却是越来越少了。很多人已经没法再逃出来,被清军追上杀害倒在路上的伏尸数以千计。
随着狂风的停歇,夜sè下的黄沙河静悄悄,一点波澜都没有。
岸边的一处丛林中,依稀可见不少人和衣躺在那。林中除了人,还有十几辆手推车,车子上堆满了衣服被褥、锅碗瓢盆。这是一支从番禺往香山逃难的队伍,他们都是赵家村的人,刚跑出来时有200多人,现在却只剩不到一半了。
队伍的领头人是一个中年汉子,他叫赵大彪,世代打铁为生,传到他这辈,已是第12代了。据老人们,赵大彪祖上是当年随南宋端宗皇帝一起从福建逃过来的大官,崖山一战后,他祖上和十几万军民一起投海殉国。投海时却因舍不得只有几岁大的孙儿一起死,便叫人将他带走。后来这孙儿便随那些南宋皇室后裔一起流落到香山,也改姓了赵,从此就有了赵大彪这一支。具体赵大彪当年投海殉国的祖上是南宋哪位大臣,现在已经不可考了。
这支队伍从逃出村子那天起就倍受折磨,他们曾两次被清军发现,结果便是失去了一半人。余下的人在清兵的追杀和风雨的侵袭下已经人人jīng疲力尽,然而香山县城却还遥远得很。不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累得不行,他们选择在这黄沙河畔的林子里歇上一夜,好回复些力气明日继续赶路。
众人都已睡下,赵大彪却还是qiáng打着jīng神在林子内外巡视了一番。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杀.猪刀,这是逃难时从隔壁屠户家顺手拿来防身的,路上他曾用这刀剌死了一个想要抢他媳妇的清兵。
时已初秋,加上刚刚下过大雨,林子里气温很低,地上也很cháo湿。庄户人家舍不得把干净的被子拿出来,怕弄湿被子,所以为了御寒,众人都是相互靠在一起取暖。饶是如此,身上也都被水浸湿,待明日醒来,怕要有不少人要受风寒。
赵大彪qiáng忍住想要生火替大伙驱寒的念头,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可疑动静后,这才打着哈欠摸到推车旁就地躺着歇了。他实在是太困了,两条腿也因为连日逃亡肿了起来,脚板底更是磨破了好大一块皮,走起路来生疼。
迷迷糊糊中,赵大彪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盖下,睡开眼却发现是媳妇巧儿将一只麻袋盖在了他身上。
赵大彪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有些感动的看着媳妇,问她:“娘呢?”
“娘和三嫂她们一起呢。”
巧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赵大彪用双臂撑着身子朝那里看了眼,他娘果然和三嫂等人睡在一起。听三嫂的呼噜声,似乎老人家们睡得很香。
赵大彪笑了笑,对巧儿道:“你也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这雨停了,咱们若不走快些,鞑子可就追上咱们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睡。”
巧儿点头答应下来,赵大彪四下又扫视了眼,才闭眼继续睡去,这一睡却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梦到了巧儿终于有了身孕,他老赵家也终于有了香火。
林子里静悄悄,只听到不时传来的呼噜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几个身影在地上动了动,然后悄悄的站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了眼儿子儿媳所在的地方,赵氏露出慈爱的笑容,尔后在心下叹了口气,蹲下将一只小板凳摸在手中,然后拉着身边的三嫂一块抬腿往林中深处走去。
与赵氏一同去的还有几个妇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她们走得很慢,动作也很轻,生怕被人发现。直到往林中摸黑走了里许路后,赵氏才在一棵几人抱都抱不住的大树下停了下来。
“就这吧,这树结实得很,够咱几个老骨头使了。”赵氏着将小板凳放到地上。
三嫂问另外的人:“你们看行不?”
“行,挺好。”
几个老妇人着就纷纷摸出布条往大树上扔去,打好死结往上拉了拉。
一个老妇人回头看向林子那边,有些犹豫道:“咱们就这么去了?”
三嫂眼睛一红:“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走不动道,咱们不能再连累孩子们。”
“三嫂得是,咱们可是商量好了不拖累孩子们,这才几个老姐妹一起在黄泉路上做伴的。行了,也没啥好念想的,万一叫孩子们发现咱们不见了,可就死不得了。我先走了。”
一个老妇人着就踩到赵氏带来的那小凳子上将脑袋套进了绳套中,尔后将凳子轻轻踢翻,顿时,她的喉咙被绳套紧紧勒住,无法呼吸,她本能的挣扎了几下,不一会,便再也不动一下。
余下的几个老妇人们呆呆的看着这个先走一步的老姐妹。沉默之后,赵氏忽然对身边的老妇道:“她三嫂,上吊死的样子真的吓人噢。”
三嫂没有话。
赵氏叹了口气,颤抖着将脑袋套了上去,踢去了那只她坐了几十年的板凳。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三嫂也抖抖索索的踩上了凳子,一个,两个,直至最后一个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五十三章 满鞑子就在这里!
岸边林子里发生的一切被黑夜笼罩着,归于沉寂,没有人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的黄沙河里却隐约有船浆划过流水的声音,被乌云遮住一半的月光星芒下,只见两条乌棚船正快速的向前方驶去,到了下游三四里地时,前方出现一个岔口,当前那条乌棚船停也未停就划向了左边那边支流。
两条乌棚船上的人lún流换着人划浆,约摸划了半个时辰后,前面那条船突然往岸边靠去,后面的船见了赶紧跟着往岸边划去。
一个头上裹着红巾的汉子从前面那条船上跳上岸,将船绳系在岸边的一棵老柳树上。然后蹲在地上,跟狗似的将鼻子对着空气嗅来嗅去。
后面上岸的人见着新鲜,低声笑骂道:“胡广兄弟,你闻啥呢?难不成还有母狗在这撒niào不成?”
“去去去。”
前面那个胡广兄弟回过头来朝他们低骂了一句:“一帮嫩小子懂个pì,鞑子有马,刚下过雨,若是周围有马的话,那马niào味浓得很,隔老远就能闻到。”
后面那几人听了都觉有理,一个个也着胡广的样子对着空气嗅来嗅去,可是却什么也闻不到。四下里树影摇动,身后黄沙河水微微响动,四周一片安静。
一人有些丧气的收回鼻子,低声道:“我这鼻子不是狗鼻子,实在是闻不到什么臊味。”
“你小子才是狗呢。”
边上的同伴没好气的掐了这人一把,被掐这人刚想作出吃疼的样子,却突然见胡广猛的趴倒在地,手朝后一摆:“别出声,有动静!”
几人一惊,顿时全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竖耳细听,前方果然有轻微的响动传来,听着好像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带队的是个小旗。叫周全保,他轻轻捅了捅胡广,低声问他:“胡兄弟,什么声?”
“像是马吃料的声音。”
离得远。胡广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但他敢肯定,前方肯定有马,因为他闻到了马niào的sāo味。
“你们在这别动,我爬过去看看。”
胡广比了一个手势。让大家别动,自己却朝着前头的林子里一处土坡爬过去。他不敢直接跑过去,因为万一前面真的有人,很容易被对方察觉。
周小旗知道这胡广虽然只是水营的一个普通军士,但却是有本领得很,因此并不拦他。
胡广是cháo州人,十八岁当兵,先是当的福建郑氏的兵,后来因为跟随上官到cháo州抢粮,结果被同是明军的郝尚久部击败。被俘虏后成了郝尚久的兵。再来后郝尚久又被清军打败,他就和一些同伴投降了吴六奇,成了cháo州绿营兵。再往后则是倒霉催的在新会被太平军给俘虏了,转而又成了太平军。太平军的水营便是以胡广这些cháo州兵加上香山一些渔民为骨干搭建起来的。
起来这胡广还真是不祥之人,跟哪家,哪家倒霉,为此在水营的时候,营官们没少拿这事取笑他。胡广也不气,只以后不会再倒霉了。上官见他虽然有些老兵油子,但水上本事不差。便让他在营中帮着教新兵水性,授得个军士衔。这一次水营配合亲兵营出来探查清军情报,胡广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白天下过雨的缘故,林子里烂得很。胡广往前爬得很吃力,身上都粘满了烂泥树叶。他顺着草丛一直向前爬,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谁也看不清他爬到哪里了。
周小旗领着几个手下趴在岸边,一颗颗心都在扑通跳,那种紧张感似乎要让xiōng腔炸出来。
周小旗的眉头更是紧紧皱着:前面莫非真的有满州鞑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面的草丛突然一动,就在众人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时,胡广的脑袋从草丛中露了出来。
胡广爬到周小旗前面,压低声音道:“前面约摸一里处有条路,路边上拴着几匹马,离得远,看不清,不知道是满州鞑子还是汉军的二鞑子,应该是他们的探马。”他没绿营兵,因为都知道广东的绿营没有马。
一个士兵低声道:“既然发现了清军,管他是满鞑子还是二鞑子,咱们这就回去禀报吧。”
周小旗却摇摇头:“我们的任务是探出满州鞑子的具体位置,现在只发现几个探马,还不知道是满鞑子还是汉军二鞑子,这样回去怎么报?”
“我们出来了几十队,这会怕也是我们最先发现清军,无论如何也得把鞑子的底细探清楚,要不然咱们出来干什么?”
另外几名士兵也不同意就这么回去禀报。
胡广忽的道:“要是就这几个鞑子,那不如咱们摸上去,逮个活口问问,运气要好,能捞着几个真鞑子首级报功!”
太平军不以汉军首级和绿营首级计功,可满州鞑子的首级却是能计功的,而且一个顶几个,因此胡广的这个提议让众人听了都是心热,对方就几个人,他们有9个人,不比他们少,又是悄悄摸过去他们,有备打无备,胜算能有八.九成。
“干了!我当兵几个月了,老早就想拿军士的饷了。”
“干,要真得手,旗头升总旗,我也能干旗头!”
手下们要干,周小旗当然也没意见,他也想升个总旗干干。当下便带着他们往胡广先前去的那土坡爬去,准备瞅准时机就动手。
往前爬时,周小旗忽的扭头对边上的胡广道:“先前看胡兄弟一路上不吱声,又听人过胡兄弟从前的事,只道胡兄弟是个怕死的兵油子,不想却硬得很!”
胡广微微一笑,没自己什么,只了句:“我们cháo州人向来都硬,不过要看对谁,对自家人硬不起来。”
几人刚爬到那处小土坡,还没等他们往路边摸去,突然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周小旗脸sè一变,挥手让大伙趴下别动。
众人没想出此变故,一个个都是紧紧贴在地面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夜sè之中,前面路边拴马喂料的那几个清军已经翻身上马,在他们北面不远处,上百骑正奔过来。而在更远的后面,分明就有大队人马正往这边移动。
草丛里头,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有一双双眼睛紧张地注视着眼前一切,这些鞑子不是探马,而是清军的前锋。
所有人都将目光向周小旗投过来,无声地询问该怎么办。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赶紧退到河边上船,赶紧回去通报大帅,满州鞑子大队就在这里!”走,马上回去!“周小旗果然下令。
胡广却突然拉住他,低声道:”你带人回去禀报,我在这继续盯着他们,看他们往哪边去。“
周小旗惊住:”胡兄弟,这太危险了!“
胡广嘿嘿一笑:”放心,我沿着河边走,鞑子发现不了我,真发现了,我往河里一个猛子扎下去,他们拿我没办法。“
周小旗迟疑一下,胡广的水性比他们任何人都qiáng,休北方来的满鞑子了。有胡广在这边盯着也好。”那胡兄弟多小心,我这就带人回去。“”快走吧,迟了鞑子就上来了。“
待周小旗领人走后,胡广借着夜sè潜伏在林中,一双眼睛死死盯住正前方。(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五十五章 杀尽鞑子方罢手
一将功成万骨枯!
如果能够挽救汉家文明,哪怕死再多的人,周士相也不会有半分愧疚之情。
十四年了,死在清军刀下的汉家冤魂何止千万,今日再多上这十万条性命又如何!
一切只要值得!
我以我血荐轩辕!
汉家的男人,太平时节当死于床塌之上;国难之时,便当死于沙场之上!
一战定乾坤!
你死我活!
“cào!干,干.他娘卖.bī的!”
周士相xiōng中翻江倒海,望着北面突然狠狠的摞了句粗话,吓得秦智生愣在那里,瞎子李则是jīng神一振:这大帅,对俺胃口,什么满鞑子,怕他个吊,干.他娘.的就是!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周士相哈哈笑起来。
秦智生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道:“大帅这样子可不像个读书人。”
“读书人也是人,皇帝也要拉屎吃饭。”
周士相笑了起来,笑得很是开心,一扫xiōng中郁结,他道:“你别,骂上几句粗口,我这心下倒塌实许多。看来,我先前真是想多了,胜负其实并不重要,生死也不重要,重要是的我有没有去做,当真是死了,也不过是少活些日子,但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时,我这脸肯定不会红。左右我们也是搏这一回了,担那么多心思又有何用,不如痛痛快快干一仗!人死吊朝天!”
“大帅能这样想,我这心也踏实了。”
秦智生点头认同周士相所,他也是去了忧虑,忽盯着周士相,很是诚恳道:“大帅,这一仗我带人冲,万一万一败了,你带剩下的兄弟去陈将军那,他日再替我报仇便是。”
周士相却摇头道:“不,我不会替你报仇。”
“大帅?”秦智生一怔。
“因为我会冲在最前头,我们没有退路。这一仗就是一个字,拼。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周士相身为太平军的军帅,身为这一万多弟兄的头领,我绝不会看着他们去死,要死,我们一起死!”
周士相的拳头狠狠挥向北方,他已下了誓死决心。
“好!”
秦智生哈哈一笑,受周士相感染就是豪气万丈,扬声道:“大帅要和弟兄们一起死,末将陪着,总要叫鞑子知道咱们太平军有多少不怕死的汉子!”
“大帅,秦将军,俺有话要!”
瞎子李忽然从歪脖子树那边走了过来,他道:“俺也不明白,总觉得大帅眼光看得比俺长远,你仿佛看到了将来的什么事情,和大帅呆的时间越久,这感觉越是qiáng烈…大帅,秦将军,俺想问你们,如果俺们这次败了,大明就真的会亡么?那个晋王李定国连鞑子都怕,可谓是盖世英雄,这种人物也挡不住鞑子、保不得大明中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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