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可惜,贼秀才高看了自己。
哈哈木从容下令,命探马散开查探四周地形,让噶来道噶抢占有利地形,务必将太平军歼灭在黄沙河东岸,绝不让他们逃到西岸去。
满州探马在一处高坡上发现了位于太平军列阵的左后方三里地处,有一处很宽阔的地形,那里非常适宜骑兵运动。
闻讯,哈哈木也策马赶了过去亲自察看,随后下达了进攻命令。
“把太平寇赶过去!”
3个牛录的满州骑兵在噶来道噶的指挥下向散布在东岸的太平军发起了进攻,务求将对方迫往那种空荡的滩涂地。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五十九章 绝地
噶来道噶没能一举击溃东岸的太平军,不过却迫使太平军向着左后方那处极利于骑兵作战的滩涂地退去。
3个牛录的满州骑兵一鼓作气冲锋,却没能就在这黄沙河东岸将太平军彻底粉碎,这令哈哈木有些失望。前年他带领3000满州兵南下增援时,可是在三江口一举击破李定国军2万余人拦截的,那一仗也彻底粉碎了李定国二次东征、占领广东的企图,现在想来,也是痛快淋漓得很,毕竟李定国可是阵斩过大清亲王的南明大将,能将他击败,哈哈木至今都感到无上荣光。
可惜噶来无能!
哈哈木将3个牛录满州儿郎的表现看在眼里,不久前他还对他们很失望,但在冲锋号角吹响后,这些身体里流淌着父辈血液的年轻人虽然马上的本领很生疏,但却表现得异常勇敢,他们之所以未能一战功成,不过是因为噶来道噶指挥无能而矣。
唔,或许,太平军也比想象中的要勇敢一些,哈哈木不得不承认,尚之信和塔音布他们的战败不是没有原因的。眼前的这支哪怕死伤惨重也仍在坚持的太平军的确是一支不弱的兵马,他们身上似乎有一股子气劲在,这股气劲不比满州勇士差多少。
千里镜中,哈哈木曾看到一个太平军的高级将领在身中数箭的情况下还举着军旗挥舞,大声呐喊着部下杀敌,这情形让他不自觉想到当年的巨鹿之战。
那年的哈哈木还很年轻,也只是个睿亲王帐下的一个普通摆牙喇,在那场大战中,他亲眼看到明军那个临死还在执掌军旗大呼杀敌的不屈身影。
日后,哈哈木得知,那个不屈的身影是个明朝的大官,他的名字叫卢象升。明朝人从他的尸体上拔出了整整一筐的箭矢。
勇敢的人总是会受到对手尊重,哈哈木很敬重当年的卢象升,同样。他也对太平军的勇士敬重,不过他只敬重死去的勇士。
内心有些遗憾,哈哈木却也没有过多失望,胜利已经向着满州勇士倾斜。他清晰的看到,受到重创的太平军正在退入他已在心中为他们选定的坟墓。即便太平军仍在苦苦支撑,不想往那坟墓退却,可是在满州勇士的压迫下,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绿营上来了么?”
“禀将军。广州总兵游达海率所部2000余人已经赶到。”
“督标呢?”
“胡启立部尚未渡过石桥,传来的消息他们正在抢修石桥,一时半会赶不上来。”
“哼,这石桥我们能走,绿营能走,他督标就走不了了!”
哈哈木冷笑一声,自出兵起,那个敢诬陷八旗勇士不战而逃的参将胡启立就一直领着他的人在后面押运粮草辎重,不敢来见他。看在李率泰的面子上,哈哈木也无意拿胡启立开刀。免得督标不稳生出乱子。可现在亲兵拿着自己的令箭去传胡启立率督标赶上来参与大战,他竟敢找借口推拖,看来这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哈哈木打定主意战后便将胡启立杀了,留着这种人总归是个隐患。当年明军之所以屡屡被大清兵打败,除了满州八旗无敌之外,不也是靠得那些明军将领自己相互拖后腿,互相坑害友军吗!
大清的军法不是摆设,大清也不是明朝,绝不容不遵tiáo令的家伙在!
哈哈木凶光一闪,传令下去:“吹号。让正白旗的2个牛录都上去,绿营兵也上去,午时之前必须将太平寇全部迫进死地!”
接到哈哈木军令,噶来道噶吃了一惊。5个牛录和绿营都上去,万一冲不下来,和太平寇打成僵局怎么办?
作为领军冲在最前线的指挥者,噶来深知对面太平军极其顽qiáng,虽然遭到重创,但还远远未到崩溃的地步。他们也已经意识到清军正将他们迫入死地。为此,他们疯狂挣扎着,满州儿郎每将他们往死地迫一步,都要付出一些损失。不过他们的疯狂是徒劳的,他们注定会被bī入那处绝地,因此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就全军压上,这样做固然可以迅速将对手bī入绝境,但却要付出更大的损失。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若是这几千太平军不要命的死扛,清军除了会付出更大损失外,也会耽搁时间,万一这场战事打到夜间,很有可能太平军就会趁着夜sè逃走一部分兵马,不能毕全功为一役,会给后面攻占香山县城增添变数。
噶来道噶派人向哈哈木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哈哈木却不理会他,态度坚决的要他立即率部进压,午时前若是不能将太平军赶入绝地,就要他噶来好看。
见哈哈木态度如此坚决,又隐有他若不遵令就拿他军法从事的威胁,噶来道噶便不敢再劝,毕竟,主将是哈哈木,不是他噶来。虽然他也是一旗额真,但大清讲得是军法,在战场上不服从主帅的命令,郡王、贝子以下都有可能遭到军法从事,而事后朝廷不会怪罪,所以他不敢冒险坚持,万一哈哈木公报私仇,他可是有冤也无处去了
新建的广州绿营战斗力根本不qiáng,总兵游达海带来的2000多所谓jīng兵大多都是新拉的夫子,很多人在入军营前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当兵,他们只知道自己是奉县老爷之命来给大清兵送粮的,哪曾想大清兵粮食也要,人也要。
游达海也知道这些兵不中用,但是满州将军的命令他不敢不听,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将人带了过来,不过当发现太平军正被满州兵压着打时,这个从鹿头河战场捡回条命的新任总兵官一下来了jīng神,亲自领着亲兵督阵,压着那2000多夫子兵往太平军防线冲去。十分的卖命也十分的卖力。
哈哈木担心噶来道噶会不尽力,也领着亲兵亲自上阵指挥。他命亲兵将割下的几十颗太平军死不瞎目的士兵头颅用刀尖挑着,在太平军防线前纵马耀武扬威。
这个攻心战术似乎起到了效果,当面的太平军明显士气大落,被满州骑兵和那些狐假虎威的绿营兵往后bī退了一大截,最终,哈哈木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数千太平军退入了那块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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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着不睡觉,也要把哈哈木的脑袋挑到竹竿上!
须知此人和达素、多尼可是顺治晚期屠杀汉人最多的三个满州高官!(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六十章 陷井
“让儿郎们放手砍杀吧。”
太平军被迫入神湾后,哈哈木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身边的亲兵摆牙喇都被他派了上去,此处地形简直就是为满州骑兵预备下的。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贼秀才的首级就会被儿郎们挑着送到他的面前,他要好好看一看,这个把广州附近闹得天翻地覆的南蛮子秀才到底长得什么样!
“呜呜”的号角声从清军大队中吹响,满州5个牛录分别从不同方向攻入神湾,挥舞着长刀准备砍杀无路可逃的太平军。
绿营兵们也不甘落后,让他们冲在前头打硬仗或许没这个本事,可跟在满州大兵后头追杀那些落单的太平寇,他们却有的是劲头。
游达海在几个亲兵的簇拥下打着他的总兵旗帜冲进了神湾,此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游总兵畏惧的了。
胡启立那个蠢货真是被贼秀才吓破了胆,靖南将军这次可是把满州大兵都带了出来,你当太平寇真是铁打的不成,你当那贼秀才有着三头六臂不成!这下好了,功劳你没捞到,靖南将军那的好果子却有的你吃!你以为这次总督大人还能保着你不成!
想到胡启立那个蠢货错失了将功赎罪的机会,游达海越想越开心,他从前可是没少受这个总督爱将的嘲笑。
“都随老子去打落水狗,妈个bī的,上次在鹿头河老子险些叫太平寇砍了脑袋,这回lún到老子显威风了!”
“杀,都给我杀,一个太平寇的脑袋赏一两银子,当官的翻倍,若是生擒那贼秀才,本总兵赏一千两!”
游达海开出了价码,只不过这个价码和总督李率泰开给他的却少了三分之一,尤其是总督大人给贼秀才定的价码可是一万两!
只要把人给逮了,不问死活,真金白银,当场兑现!这个价码比当初平南王尚可喜开的赏银都要高!
原先游达海可不指望总督大人这赏银能落自己腰包,毕竟太平寇太能打了,绿营打不过他们、督标打不过他们、汉军旗打不过他们,满州大兵也被他们生生锯杀了一个参领,他一个败军之将又哪里敢贪图这赏银。这回跟着靖南将军打香山城,他只盼着能捞个苦劳就行,和太平军厮杀的事可是想都不敢想。
现在,他却是心热眼热,眼前晃动的那些正在狼狈后逃的太平军仿佛一个个都成了银元宝,不知躲在那个角落的贼秀才更是从头到脚闪着金光!
游达海只恨自己识不得那个贼秀才,要不然定在千军万马之中取他人头!
不,是狗头!
“弟兄们,上啊,杀太平寇,拿银子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游达海亲兵们的鼓动下,夫子兵们也忘记了自己还从没打过仗,更没杀过人,他们眼中全是银子,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跟在满州大兵后面冲进了神湾,唯恐自己跑得慢了,银子叫别人抢了去。
军心可用,军心可用!
游达海不出的兴奋,这一战,他算是来对了
太平军如愿以偿的进入死地,噶来道噶也松了口气,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没有去多想哈哈木此刻会是什么样的得意表情,而是继续指挥对太平军的包抄和围截。哪怕胜利已经在望,噶来道噶也没有一丝懈怠。
满州骑兵的快速机动终于在这滩涂上显了出来,5个牛录的满州骑兵分出两个追着太平军pì股打,另外3个则绕向太平军两边,采取分chā截断的战法,欲将太平军几千人的大队截成无数个小队,击溃那些敢于反击的太平军,然后再从容的收拾掉他们。这个办法也可以最大程度减轻八旗兵的伤亡,失去了指挥的太平军人数再多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镶蓝旗的壮大僧库勒打马冲在最前头,他的胳膊下夹着一柄锋利的双刃刀,刀身镶在一根胳膊粗的圆木上,比长矛的矛身还要长。那刀两面都是开了刃的,正面砍上去能将人劈成两半,沾上了也是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任你多少针线都缝不住那口子,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身上的鲜血从这口子流干。先前在黄沙河东岸,死在僧库勒这柄自制双刃长刀下的太平军没有十个也有八个,现在,他要这刀染上更多太平军的鲜血。
清军已经占了绝对上风,太平军在这绝地之中必败,无论他们试图做何反抗,都会被满州骑兵一波接一波的粉碎。
这才是满州儿郎大显身手的战场,这才是满州儿郎大显威风的战场!
“驾!”
僧库勒猛的一甩马鞭,将长矛对向了一个逃跑还不忘扛着军旗的太平军士兵。
那太平军士兵似乎知道身后有死神来临,根本不敢回头望,只拼命的往前跑,甚至,他都有扔掉军旗逃命的冲动,但想到后果,他还是咬牙将军旗扛在了肩上。
“南蛮子,你跑不了!”
愚蠢的汉人,你是嫌自己跑得不够慢才把军旗扛着的吗!
僧库勒大笑着将矛尖就要剌向那扛旗的太平军后背时,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子突然一轻,尔后整个人猛的往下一沉,除些从马上摔落下来。
怎么回事?!
望着那个捡回条命的太平军士兵从自己手中逃脱,僧库勒大怒,扬鞭就要抽打不争气的座骑,但低头一看却是惊得寒毛一下竖了起来他的座骑四条腿都已陷入泥倬之中,四条腿已经陷了一半深进去。
战马是有灵性的动物,陷入泥倬的它知道这个地方有危险,便用力的向上拔着四蹄,想从这个死亡之地挣出来,可怎么也拔不出来,越挣扎,就沉得越深。战马发出悲鸣声,吓得再也不敢动弹,它的肚子已经紧贴着地面,鼻间闻到的满是这泥倬中传来的淤臭味。
不好,此地是陷阱!
马上的僧库勒早已吓得翻身滚下,落脚时明显感到脚下一沉,脚踝已然陷入泥中。他猛然想起,刚才那个扛旗的太平军不是不想跑得快,而是他的脚下快不得,因为他每跑一步都要用力抽出双脚!
该死的,我怎么没有发现!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快退回去,快退回去!”
僧库勒情急之下张大嘴巴向后方示警,可是已经迟了,视线里,满州骑兵的战马一匹接一匹的陷入了泥倬之中,同他一样向同伴发出示意的满州兵有好几十个。然而他们的声音被战场上的喊杀声而掩盖,那喊杀声更多的是来自于清军本身,尤其是那些蜂涌冲上来的绿营兵叫得最凶。
越来越多的满州兵发现了这片滩涂上的不对劲之处,也越来越多的陷入了泥倬之中。
满州兵们惊恐的望着无法动弹的座骑,呆呆的看着那些被他们追得直喘气的太平军又拿着刀矛转头向他们扑来。
运气好、反应快的满州兵丢弃了战马,向后方狂奔而去。倒霉的,没反应过来的则傻傻的在马上被报仇的太平军用长矛捅下来,一矛一矛的捅死。余下的则是被迫下马和太平军厮杀。
很快,神湾上就再次喊杀震天,这一次是太平军的声音更为响亮。
在军官的喝令下,太平军士兵脱掉了自己的鞋子,光着脚在泥倬中行动,这样他们跑进来更快,也不会轻易被陷住。
满州兵们穿着上好的马靴,那马靴一直到膝盖,在平地上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这会却成了要命的东西。粘满淤泥的马靴使得满州兵们脚下沉重,行动缓慢,陷入泥倬的惊恐更让他们丧失战斗的意志,他们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太平军的陷阱之中。
战斗在这块长十几里、宽几里的滩涂上进行着,厮杀的双方个个都成了泥人,若不是彼此呼喝的语言不对,很难让人分清谁是敌,谁是友。
游达海的魂都快要丢了,总兵旗帜都叫他让人丢了,因为扛着那面旗帜实在是太显眼,他可不想被太平军盯上。
满州兵的狼狈被绿营兵们看在眼里,那些曾参与过鹿头河之战的营兵根本不加考虑就掉头往回跑,这一次他们跑得倒不那么急,因为后面有满州大兵替他们顶着,不像从前,他们是替别人顶着。
夫子兵们吓慌了,很多人既没跑也没上前去和太平军厮杀,而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退,快退!”
座骑陷入泥倬中时,噶来道噶就知道不好,他一边大叫撤退,一边疯了似的跳下马想将爱马的四蹄从泥倬中拽出来,可任他怎么拽,爱马始终无法从泥倬中脱身。
失去战马的满州兵被人数比他们多得多的太平军合围起来,在泥倬中靠两条腿行动,身上的皮甲都嫌重得慌,更休脚下的靴子都拔不出来。
脱掉甲衣,脱掉马靴,无法从太平军追杀中脱身的满州兵们和太平军厮杀在一起。
泥倬上的战斗,如人类本能般,只见一个个泥人彼此抱打在一起,不断倒下。
噶来道噶含泪割断了爱马的喉咙。
他的爱马身子陷在泥倬中无法动弹,甚至都无法向边上倒去,只能无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不明白他为何要杀死自己。
马脖子鲜血不住喷射,噶来道噶一直等到爱马完全咽气,才回过身来看向冲过来的太平军。
他举起长刀,深一步浅一步的迎了上去。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六十一章 靴子
满州骑兵尽数进了神湾这座骑兵的坟墓,看到他们不出所料的纷纷陷入泥倬,周士相从河畔一人高的芦苇荡中走了出来,高兴的看着远处的厮杀。
在他的两侧,拿着刀、矛的辎重营士兵从芦苇荡中一队队的走出,向着前方的战场冲去。
“大帅,让俺也去杀鞑子吧,俺还想多弄几个满州娘们呢!”远处传来的喊杀声让瞎子李血热,他按捺不住了。
周士相笑了起来,这个瞎子李真是个怪胎,这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一天到晚想着的就是满州娘们,他却不知那满州娘们可实在不昨样,憋急了可以弄一弄,可“纯洁”之后却是怎么看都要倒胃的。
瞎子李热衷于此,周士相不好劝他,人嘛,萝卜白菜,各有所好。瞎子李的兴趣爱好就是满州娘们,周士相也只有成人之美了。
“走,瞎子,我带你一块去弄满州娘们!”一拍腰间那柄夺自由云龙的佩刀,周士相哈哈一笑,大手一挥,很是豪迈。
“成!不过厮杀的事情,还是俺来吧,大帅是读书人,是相公,也是俺们太平军的头,这杀人的事情看着就行!大帅你也不必跟俺抢满州娘们,你放心,俺瞎子心中明镜似的,等破了广州城,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定是大帅的,没人敢跟大帅抢!”
瞎子李哈哈笑着扛着大铁锤朝前走了几步,突然猛瞪周士相身后几个亲兵,喝道:“俺去杀鞑子,你们看紧了大帅,要是出了差子,俺这铁锤可认不得你几个!”
“嗯?”
周士相觉得不对,没等反应过来,身后几个亲兵就上前将他围住了。
“大帅在这等着就行,秦将军吩咐的,俺们都死了才能lún到大帅上!”
完。瞎子李唯恐周士相bào跳如雷,快速的扭过头去,扛着大铁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周士相面前消失,奔向了正在厮杀的泥倬战场之中。
杀鞑子的好事可不能少了俺!
他妈.的!
周士相暗骂一句。瞪了那几个亲兵一眼,这些家伙虽然一个个不敢看他,可脚下却不动一步。看样子,秦智生和瞎子李对他们早有叮嘱。
见状,周士相便也息了亲自上阵的打算。他也不是非要逞英雄,若是情势危急,他无论如何也是要亲自冲杀在最前面的,尔今,大可不必,这场厮杀没有他周士相也能赢!
不过话回来,广州有爱新觉罗家的格格?
周士相有些糊涂,旋即面容变得极度扭曲:李率泰的老婆娘?
啊,呸!老子我没这么重口!
神湾上空,一片人喊马嘶的声音。
陷入泥倬中的满州兵被太平军围杀在一块。损失惨重。哈哈木的座骑也陷入了泥倬,他没有跟噶来道噶一样割断座骑的喉咙,而是从马上跳下领着亲兵摆牙喇左突右冲,解救那些被陷入泥倬中的满州兵。
很快,哈哈木便聚起了百余人,内中不少都是充作探马的亲兵摆牙喇,都是些身手敏捷的满州老兵,哪怕失去了战马,也犹有一战之力。那些擅射箭的满州兵更是从马背上取下弓箭,射杀那些冲杀而来。身上几无披甲的太平军。
羽箭呼啸,不时有吃力奔跑的太平军士兵中箭倒地,一头载倒在泥倬之中。
“射,射死他们!”
哈哈木红着眼睛挥刀叫吼着。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唯有和太平寇拼了!
满州兵的顽qiáng反抗激起了太平军的凶劲,你们都被困在了这里,难不成还想打败我们吗!
步军右营的火铳早就被泥倬的泥水溅湿无法打响,铳手们或是用火铳砸。或是索性丢掉火铳,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扑上去狠狠剌那些满州兵。
乱战,完全是乱战,没有指挥的乱战,也不需指挥,哪里有满州兵,哪里就有一队队不要命往前冲的太平军。
铁毅带着人只朝纠结在一起的满州兵冲去,他们所到之时,震天雷爆炸的声音不时响起。只可惜太平军的药子不多,铁毅没法制作更多的震天雷,要不然刚才在黄沙河东岸时就能给那些鞑子好看。
瞎子李扛着大铁锤冲到了战场之上,碍事的鞋子早被他甩到不知哪里去了。别看他身qiáng马壮,看着好似铁塔般,可跑在这泥倬之上却迅捷无比。他也是乱战,看到哪里有满州兵就扑到哪里去。
视线里,一个满州兵躲在陷入泥倬的战马旁边,正搭弓射杀太平军。那满州兵个子不高,可箭法却超准,箭不虚发,连着射了四箭,就是四个太平军中箭倒地。
瞎子李怒不可遏,抬脚就想冲上去,转念一想,跑到不远处的一具满州兵尸体上剥下了对方的皮甲,然后从后面绕过去向那满州兵扑去。小心驶得万年船,瞎子李可不想yīn沟里翻船。
那满州兵也是狡猾,虽搭弓只顾射杀前面冲来的太平军,耳朵却留意着后面动静。听到后方传来脚步声,他就地朝后一滚,搭在弓弦上的利箭一下对准了瞎子李,“嗖”的一声利箭脱弦而出,直射瞎子李而去。
嘿!
瞎子李当真是艺高人胆大,见利箭朝他射来,竟然也不躲,仍就那么笔直朝前奔去,电光火闪之间,“咣当”一声,大铁锤横在xiōng前,箭头射在上面弹到一边。
那满州兵见状,吃了一惊,急忙又搭弓再射,等他搭好箭枝时,视线中却不见了那大汉身影。
满州兵心下骇惧,本能就要再次斜滚一边,未等他动,身侧的战马却悲鸣一声,尔后就见一只大铁锤从天而降,重重砸在他的面门上,直将他砸出几尺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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