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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本官希望贵方能够明白我们的行为完全是为澳门的长远安定着想,我们无意视贵方为敌人,但我们注意到,很多满清的jiān细和海匪利用澳门对我军造成了威害,因此我们必须要派兵进入澳门肃清那些威胁。”
“请回去转告布加洛总督,如果他能正视我大明朝对澳门的管辖权,那本官也是可以和他坐下来好好谈一谈的。”
周士相友善的提醒了使者大明朝廷的具体位置,同时恐吓要用水师封锁澳门海域。最后,他表示可以和布加洛进行谈判,以求达成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水师,周士相没有。太平军的水营目前只有千余人,战船也只有两条,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利用香山的河流运输物资而矣,想要出海封锁澳门,那是痴人梦。
不过太平军是没有水师。但不代表周士相就不能得到水师的帮助。广东的明军什么都缺,什么也不行,然而就是不缺战船,更不缺能打水战的水师官兵。
凌海将军陈奇策的水师就是周士相可以借力的最qiáng大水师力量,拥有上百条战船的陈奇策部比只有几条战船的葡萄牙人要qiáng大得多,只要他愿意,大可花费些钱粮请动老将军派些战船从谭江出海,到澳门吓唬吓唬葡萄牙人。
至于葡萄牙人的海军,那就是个笑话,周士相从来不担心。据萧白朗,澳门的葡萄牙人战船只有几艘,他们东方舰队的主力在印度的果阿,而从那里赶来最快也要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足够了,等果阿的葡萄牙人舰队赶过来,黄花菜都凉了。
海上,太平军或许打不赢葡萄牙人,陆地上,葡萄牙人得考虑他们是否有登陆作战并长期作战的能力。
布加洛的使者愤怒的离开了前山寨。
周士相不着急。封锁才刚刚开始,通过这几天的封锁情况来看,葡萄牙人还远没有到狗急跳墙的地步他们还是有些积蓄的。
从北线tiáo回的步军右营承担了封锁关澳城墙的重任,沿城墙10里之地为禁区。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更休往城墙后的澳门运送粮食、瓜果蔬菜了。
前山寨的各乡、村保安队也在通往澳门的各条道路上都设了关卡,防止那些走私贩子偷偷往澳门运粮。为了tiáo动乡民的积极性,周士相允诺若是乡民主动向太平军报告可疑人物,一经查获属实,那就可以得到嘉赏。
邵成国的骑营也被tiáo了过来。每天都在封锁线上来回搜寻那些妄图越过封锁线偷渡到澳门的走私贩子。
针对澳门的封锁可以是满清海禁的一个缩小板,这些天来,为了震摄那些铤而走险的走私贩子,关澳城墙外,太平军同样用一些木头挂着一些人头。
这些人都是因为偷偷越境被捕获后就地斩杀的。不过,太平军并不是像满清那样不问清红皂白滥杀,他们只是将其中的走私贩子、土匪砍了头,其余那些因为关心在澳门的亲人生活而偷偷想要运粮过去的,则是将其粮食没收予以关押数天后便放回。
为了彻底封死关澳城墙,周士相下了严令,任何人都不得徇私,有敢私放一人过去的,一经查获,负责该处封锁的军官和士兵都要受到重罚,情节严重的甚至会被立即军法从事。
在这严令下,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长达十几里的关澳城墙彻底被封死,十里内除了巡逻的太平军便再也看不到一人。
葡萄牙人是没有办法从海上获得给养的,因为广东沿海大部分地区都被明军控制着。不过为防万一,周士相还是派人去请陈奇策能予以配合,tiáo一些水师战船到澳门海域,同时请陈奇策和朱统帮忙联系沿海的明军各部,希望他们都能切断和澳门的任何海上买卖,让葡萄牙人无法从广东沿海获得粮食补给。
为此,周士相再次被朱统狠狠敲诈了一笔,两次北进抢来的物资有四分之一送到了新会。另外,在朱统的协tiáo下,周士相以事成之后的三成物资获得了沿海明军各部的帮助。这当中包括在台山文村的虎贲将军王兴和唐王朱聿锷。
徐应元和唐王取得了联系,在知道文村******后,周士相特意tiáo拨了700石粮食请陈奇策用水师的战船送到了文村,另外随船的还有一些武器军械。周士相更请宋襄公写了封信给唐王,这封信上并没有写什么,只是单纯的表达了周士相对唐王的敬佩之情。(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四十七章 澳门来信
北京。
度过难熬的夏季后,顺治将派蒙古兵南下的事再交由议政王大臣会议商办,原本他是准备将此事再往后拖一拖,看看南明那边孙可望和李定国打得如何,待二人分出胜负再决定往广东增兵的事。
不过七月中旬的时候,五省经略洪承畴上了折子,朝廷应当马上向广东增兵,因为他已拟下三路大军齐进西南的战略。湖南战场的清军自然是为中路,至湖南兵进贵州;而在保宁的吴三桂和四川巡抚李国英则为右路,至川中入滇;广东平、靖二藩会合靖南将军哈哈木为左路,先领军和广西线国安会合,尔后再挥师入滇,如此只待孙可望和李定国分出胜负,朝廷便令三路大军齐进,趁南明元气大伤一举鼎定天下!
洪承畴的这个三路进军的方案让顺治拍案叫好,想起广东前些日子叫太平寇闹得厉害,广东总督李率泰和靖南将军哈哈木都有折子过来称广东兵力不足,故顺治决定马上向广东增派蒙古兵,以免平滇之时广东这个左路拖了后腿,叫永历朱由榔再喘过气来。
然而当顺治兴致勃勃的在议政王大臣会议将派蒙古兵南下的事情再次提出后,依旧没有被议政王大臣会议通过,气得顺治下朝之后连着打碎了几个前朝宫中的古董花瓶。
在董鄂妃那睡了一晚后,顺治决定罢除议政王大臣会议,仿前明设内阁,从此国家大事避开满蒙王公亲贵,一切都由他这天子亲断。
议政王大臣会议乃是祖制所定,关系满州王公大臣在朝堂上的权力分配,因此顺治知道想要把这事干成很难,为此,他找到大士宁完我,征询这位首席汉臣的意见。
宁完我很赞同顺治撤议政、组内阁的想法,不过他特别提醒顺治。撤议政极其不易,不但违祖制,而且易失满洲人心,所以要顺治用最稳妥的办法缓缓施行,千万不能急于推行,那样做易引起八旗大乱。
顺治要的只是宁完我这位首席汉臣的支持,对方的规劝却是不放在心上的。从宁完我那里回来后。顺治便立即去找他的母亲,将罢议政设内阁的想法与太后了。太后沉思许久。才同意儿子可以试一试,但决不可bī得太急太紧,多作试探,不行就收,务必要稳定人心,不能闹出乱子来。
有了太后支持,顺治便心中大定,立即召向来支持他的安亲王岳乐进宫,结果将自己要罢议政设内阁的想法一。岳乐当场就被惊住了。
“皇上孝治天下,如果撤去议政,改动祖宗大法,恐怕人心不服。再者四海未平,八旗将士尚在征战,此事是否可以缓办?至于改内院为内阁,有利无害。臣以为可以施行。“
岳乐的回禀很有技巧,他支持皇帝改内三院为内阁,但却不支持顺治罢除议政王会议,因为再怎么,他也是议政王会议的首席王爷,要是议政王公大臣会议不在。他这首席王爷也就做不得了。
见岳乐不赞成,顺治心有些凉,又有意在内大臣索尼和苏克萨哈、敖拜几人面前透露了这个想法,让他们去试探诸王贝勒的口气,结果内大臣们报上来的结果让顺治大失所望,几乎在京的所有诸王贝勒都不支持他这皇帝。
顺治筹思终夜决定孤注一掷,他在乾清宫lún流召见诸王贝勒。把事情和他们挑明破,以皇帝之威bī他们就范。
乾清宫东暖阁召见的第一位,是顺承郡王勒尔锦。
勒尔锦不是议政王,辈份低,年纪又小,顺治首先召见他,意在攻取薄弱环节。但勒尔锦一开口,顺治就怔在了那里,因为他印象中很是愚钝的勒尔锦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能。
“禀皇上,撤议政、改内阁,勒尔锦以为不可。崇德二年夏四月,太宗皇帝圣谕曰:昔金熙宗循汉俗,服汉衣冠,尽忘本国言语,太祖太宗之业遂衰。夫弓矢我之长技,今不亲骑射,惟耽宴乐,则武备寝弛。朕每出猎,冀不忘骑射,勤练士卒。诸王贝勒务转相告诫,使后世无变祖宗之制。祖先圣训,子孙辈不敢忘;祖先定制,子孙辈不可改。皇上明见万里,恕勒尔锦直言……”勒尔锦着,连连叩头。
听勒尔锦象背书一般流畅呆板,顺治又气又好笑,皱眉问道:“你的骑射如何?是不是明日往景山较射,考考你的马上功夫?“
“我”
勒尔锦脸sè通红,他哪里会什么骑射,在那趴着不敢作声。
“怪就怪在连你也在朕面前侈谈什么祖先圣训!“顺治盯着勒尔锦,厉声问:“谁教你背这些话的?”
勒尔锦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道:“实在是皇室宗亲…都怕皇上撤去议政,大家商量好来进…进谏,都皇上从谏如流…勒尔锦便也事先准备下了…”
“难道你就不明白,治理天下不同于当年在辽东?制度不加更张取舍,万民怎能服帖,天下怎能安定?”顺治看了看勒尔锦空洞的眼睛,那里只有恐惧和迟钝,他忍不住高声问:“朕的话,你听懂没有?”
勒尔锦只当皇上又发脾气了,连连叩头,满脸冒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句老话:“皇上明见万里,恕勒尔锦之罪,祖宗成法,万万不可更变!”
“出去!”
顺治不出的气恼,猛一挥手,勒尔锦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出了乾清宫。出来后,只觉后背都是汗水。
安亲王岳乐是第二个进殿的,一看他神情,顺治就知岳乐仍然不会支持自己,他觉得有些惋惜。
“撤议政、设内阁是皇上英明之举。治理天下原无成法,太宗皇帝若能入关为天下主,也会如此。关外关内,地理人民情势不同,国家制度若不变更,犹如三十岁大汉再穿五岁时的娃娃衣裳,不是憋死大人,就是弄坏衣裳…”
“正是正是!“
顺治没想到岳乐竟然出支持自己的话,很高兴,激动地道:“大清已是一个巨人。朕就是要为他缝制合体的衣袍!“
不想岳乐却叹了口气,道:“皇上,千好万好,只是为时太早。”
“为什么?”顺治一急,声音走了tiáo。
岳乐沉声道:“皇上明鉴。岳乐以为,待南明殄灭、云贵收复,天下一统后。再着手变更,似乎更为稳妥。若皇上现在就办此事。于国家无益,于满州更无大利!“
“你你且下去吧。”
顺治皱眉示意岳乐下去,不想再听岳乐下去。
第三个进殿的是康亲王杰书,他有不少地方和岳乐相似,但为人特别谨慎。杰书虽是礼亲王代善的后代,却非嫡传,年纪轻,资历浅,文不如岳乐。武不及济度,在同辈亲贵中,以谦谦君子的姿态周旋其间,使得人们都对他抱有好感,他也时时注意与各派力量保持同等距离,决不越过界限。
今天应召,杰书显得紧张。跪拜时因误压袍襟差点摔跤,目光也闪烁不定,可见内心不安。
“更变祖宗成法,恐怕会使满洲人心惶乱。人人都知太祖、太宗开国创业,规模制度可传永久。敬天法祖尤为满洲视为金石之言。求皇上三思而后行。“
顺治不快地问杰书道:“你是不赞同朕的主张了?“
杰书恭敬地回答:“杰书不敢。但杰书不敢独树一帜。多数王公大臣赞同,杰书也赞同。“想了想。杰书又补充道:“皇上切勿轻视众人对撤议政一事的愤慨。万一各位王叔王兄合力抗辩…皇上要心里有数才好!“
顺治一惊,立刻追问:“难道他们敢结党乱政?”
“不,不是的!诸王贝勒大臣对皇上耿耿忠心,决无二意。然而,这样的事,不谋而合怕也难免…皇上,能不能弃其主而求其次呢?请皇上明察。“
顺治明白杰书的意思。当然。改内院为内阁比撤议政容易,但对顺治来,撤议政却比改内阁更重要。
连碰了三个软钉子,顺治心情很不好,也觉得累,但仍然坚持把议政王贝勒大臣以及六部满尚书一个又一个地召来单独面谈。结果很使他丧气。这些王公大臣都表示忠于皇上又忠于祖先,都歌颂皇上英明有为;都记得保持满洲优势,不近汉俗汉制的圣谕;都不同意撤议政——理由当然各种各样,不过,顺治从中摸到了一根脉络:议政王贝勒大臣唯简亲王济度马首是瞻。
顺治在暖阁里沉思着踱了好半天,命太监进食。他喝了nǎi茶,吃了点心,觉得心力都准备得较比充沛了,才命召简亲王济度议事。若是济度能够支持他,则事情就能成功大半。
给顺治行礼后,济度直言道:“皇上想必记得,多尔衮曾想削议政,把议政王大臣会议放在一边,他一人独揽大权。他又罢诸王兼理部务,使六部尚书听命于他一人。多尔衮如此变更祖制、胡作非为,引起满洲公愤,丧尽人心,一旦死去,身败名裂,岂不是报应?“
顺治勃然变sè:这不是明骂多尔衮,暗指他吗?不过为了争取济度的支持,顺治竭力隐忍着没有发作。
不想济度越越慷慨激昂,他道:“我满洲威临天下,靠的就是祖制旧俗,子孙万代传下去便能子孙万代永保社稷江山。这是我们满洲的传世之宝,要是丢掉,就是金宝玉宝也是没用!千辛万苦打下的江山,又要被人家夺回去,人家无需用弓箭刀枪,只这汉制汉俗,就会将满洲这一支上天的骄子、仙女的高贵后代淹没在汉人的大海里!…那时满洲可就真要完啦!”
“胡八道!”
顺治实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怒喝起来。
“皇上恕罪!”
济度眼都不眨,立刻从坐垫上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就是杀了济度,济度一片忠心可对皇上,可对祖先!皇上以为济度不肖,济度甘愿领罪。只要皇上一句话,济度立即辞去议政,从此不问朝事;议政王贝勒大臣也可以全体辞职告退,受皇上处分。但是议政的制度决不能改!“
济度的话让顺治气得牙痒,他知道济度不是的大话吓唬他这皇帝。而真会摞挑子不干,一旦济度撂挑子,就会有一大帮人跟上来,不仅会使他这皇帝丢尽面子,还会使统一天下的大业付之流水,后果怕要更为严重!
顺治心里打了个冷颤,没有勇气重提撤议政的话题。他qiáng压住心里沸腾了似的愤怒。忍气用不大平稳的声音:“那么,改内三院为内阁呢?”
“禀皇上。明朝亡国,多半亡在起用文臣上,那是亡国的制度,决不可照办!”济度毫不犹豫的再次一口回绝。
“王兄此言过分了吧!“
顺治冷笑一声,鼻翼迅速翕动,眼睛忽大忽小,话几乎是一口气冲了出来,象质问似的声音又高又响:“当初先皇设立内三院八衙门,不正是参照明制?太祖时候有没有这些设置?“
太宗皇帝设立内三院和吏、兵、刑、户、工、礼六部以及都察院、理藩院。人人都知道是仿效明制。济度有些哑口无言,但还是非常固执地道:“禀皇上,太祖皇帝定下的国事合议制度,先皇并没有改动!”
顺治勉qiáng笑笑,道:“那么,王兄替朕谋算谋算,如果不撤议政。只改内阁呢?就如先皇那样,行不行?“
济度微微一愣,马上意识到皇上让步了。他想了想,无可奈何地:“那就另是一了,可请议政王大臣商议。“
“朕想撤议政,无非是因为国事繁忙。诸王贝勒大臣功高年老,理应安富尊荣、颐养天年,朕治国理政也可得速效之用。既然王兄等以为这是祖宗大法,不可轻动,朕也有从谏如流的度量。将内三院改为内阁,设殿阁大士,其实也不过是畅通办事渠道。再内阁规模也应与我大清国相称才好。“
“皇上明鉴,济度以为内阁大士比内院大士多了一倍,又有士、侍读士等名sè,其中汉人尤多,他们参赞国政,虽然问高超,办事有才,终究非我满洲,不可付予高位重权,免伤我大清国体……”
“王兄的意思是…”
“济度思忖再三,殿阁大士不应高过正六品…”
“什么?”顺治吃了一惊,失声道:“内三院大士还是正二品呢,殿阁大士怎就不高过正六品了!“
济度不动声sè,依然恭恭敬敬地接着下去,好象不曾被顺治打断过:“内阁不能与六部同级,大士不能与尚书同品,免得内阁职权太重,有碍皇上理政治国。”
内阁的殿阁大士,在明制中是崇高的相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辅。授大士通常称为拜相、大拜,意思是皇上要礼敬、要拜托宰相tiáo理天下大事。此刻,济度竟提出他们只能是小小的六品官!
六部衙门里的员外郎是六品,各省司、道、府、州、县中,州官的副职是六品,拿员外郎和州同的品级加给文华殿大士、东阁大士,这实在不伦不类,荒唐透顶!
顺治气得半晌不出话,突然身子向后一仰,扬头放声大笑起来。
顺治的失态令济度吃了一惊,抬起头:“皇上,你这是?”
顺治笑得前仰后合,全然不顾帝王的威仪,在那大笑。
济度默默站了一会儿,担心道:“皇上保重龙体!“
顺治猛的停止大笑,瞪着济度,冷冷道:“去吧去吧!…朕没有发疯!你放心好了。”
济度走后,顺治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股bào怒烈火一样蹿上来,撞着xiōng膛,烧上头面,他象战场上杀红了眼的武将,发出一声长长的、惨烈的嘶叫,抄起炕上那张花梨木的jīng致小炕桌,连同桌上的茶具、一套青玉文房用具,双手高高举起,狠命往地下摔去!不要那些脆弱的器具,连小炕桌也散了架,木腿木条四处迸飞,吓得里外侍候的太监一个个合眼、闭嘴、低头,心里乱扑腾,真怕皇上迁怒自己,脑袋搬家。
顺治大踏步出了暖阁,出了乾清宫。他走得飞快,不管不顾。御前侍卫和太监们一窝蜂地跟在他身后小步跑着,又不敢靠得太近。快到月华门,顺治才放慢了步子,最后停在门边。他既不回头,也不动弹,冷冷地吩咐太监们道:“从今天起,朕谁也不见!奏本全送内院。向太后禀知,朕在西苑。速召汤若望来西苑虚白室见朕!”
太监找到汤若望时,他正拿着一封从澳门送来的信发呆,写信的是他的老朋友澳门天主教会的主教艾儒略。(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三百四十八章 帝国主义
艾儒略比汤若望大了10岁,二人一个是万历三十八年来华,一个是天启年间来华,前者现在是天主教澳门教区的主教,一直和汤若望保持着紧密联系。复制网址访问
从前艾儒略的来信多是询问汤若望有关满清皇室对于天主教的态度,以及汤若望在北京这边对天主教发展所做的事情,同时也会将西方传来的教廷一些趣事告诉汤若望,因此每回接到艾儒略的来信,汤若望都会十分高兴,然而今天这封信却让他高兴不起来,并且十分的为难。
艾儒略在这封信中一改从前对中国时局的含糊态度,明确的问汤若望,明朝政府在西南的政权还有没有可能将鞑靼人赶出中国,若是没有可能的话,则艾儒略必须马上向罗马教廷发回中国已被满清正式统治的情报,这意味着以艾儒略为首的东方天主教将再也不会支持那个在中国西南的明朝政权,也同时表明他们放弃了一直以来在明朝皇室身上所作的努力,连同那个被称之为“君士坦丁”的皇太子。
感情上,汤若望对明朝还是很有亲近感的,当年明朝的礼部尚书徐光启和他的生孙元化和他都有很好的私人关系,他还在明朝的皇宫中传播天主教,受洗入教的就有后来的南明永历政权的司礼太监庞天寿等人。当年他也曾替明朝督造过火炮,并口述有关大炮冶铸、制造、保管、运输、演放以及火药配制、炮弹制造等原理和技术,整理成《火攻挈要》二卷和《火攻秘要》一卷供明朝政府参考。
因此,虽然明朝现在还只剩西南那么一小块地盘,哪怕清朝的皇帝将他如爷爷般敬重,汤若望还是不忍心就此抛弃明朝,他甚至还幻想过明朝的军队能够再次杀到北京来,可惜这个幻想从来没有实现过。
上帝,我该怎么做呢?
汤若望很苦恼,艾儒略信中不仅让他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并且如果这个答复是不利于明朝的话。那么艾儒略希望汤若望能够利用自己的身份,服清朝皇帝立即派谴军队消灭那支正在让澳门的西方人饱受苦难和折磨的明军,他们又叫太平军。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年轻的读书人,噢,对,中国人管他叫秀才。不过显然这个秀才不喜欢西方人,甚至对读书人也很不喜欢。他总是喜欢骂人,用粗卑的态度接待葡萄牙人的使者。并且多次扬言要派兵攻打澳门,让澳门的西方人流干最后一滴血。事实上,这个年轻的秀才也的确在这么做,他们已经封锁关澳城墙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内,没有任何粮食可以运进澳门,这使得很多人在饱受饥饿折磨,当中也包括很多孩子
圣保罗教堂的修士们也在饿着肚子请求上帝的祈福,神院里的生也都快没有食物了。我曾派人去求见这个不喜欢西方人的首领,我的人很明确的告诉他,我们是罗马教廷派驻东方的使者,我们肩负的是教皇的使命,我们是为和平和上帝福音而来,我们同时也得到了你们的朝廷尊重和认可,所以我们是朋友。你不应该这样对待朋友。然而,我们的友善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谩骂和粗bào的对待。天知道他是想的,他竟然称呼我们是帝国主义的打手和帮凶!
天哪,帝国主义是一个什么样的词汇,又代表什么呢?我弄不明白,如果帝国主义是一个很不好的用语。那我认为,这个年轻的秀才才是帝国主义的打手和帮凶,他是那么的讨厌西方,那么的讨厌天主教,他是非常不友好的一个年轻人,他才是帝国主义者!若是你已经选择,那就请帮助我。帮助澳门的这些上帝子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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