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让他们滚蛋?”
马雄飞一惊,兄长这法子是好,可他实在是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让那些随驾官员全滚蛋。
杨在也是一突,现在随驾的官员也经有好多人弃官不做自个出城走了,兵部尚书孙顺、礼部尚书程源、吏部尚书张佐宸三个大臣等跑了,留下的人虽都对去滇西感到绝望愤怒,但尚能坚持不走,明他们也是死心踏地要跟大明、跟天子有始有终,甚至他们准备殉国也不为过。这帮人连死都不怕了,岳父又有什么法子能叫他们自己滚蛋?
马吉翔却是早有预谋,他对杨在道:“平阳侯的部下右协总兵孙崇雅与我极为同心,你去告诉他,让他派人谎报清军bī近,圣驾必须马上走,要不然就可能被清军追上。”到这,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咱们这圣上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怕死,所以圣驾肯定会马上走的。”
杨在摇头道:“晋王尚在顶着,清军最快也得有几天才能到昆明,这时候谎报清军bī近,圣上怕是不信。”
“贤婿放心,圣上会信的。”
马吉翔示意杨在不必担心这事,对他又道:“你告诉孙崇雅,圣驾一出城,就让他的兵动手把那些还要跟随的官员全劫了,这样一来,我看还有谁敢随驾!从今往后,圣上面前什么都是我们了算。”
马雄飞听了兄长这主意,吓得呆在那里。杨在也是愣了半天,嘴chún张了张,想什么,终是什么也没,暗叹口气去寻孙崇雅。
一切正如马吉翔所料,孙崇雅本就对朝廷退往滇西感到前途黯淡,心中早有去意,所以听了杨在一番怂恿,想到那些随驾官员身上有不少钱财,顿时便应了此事,准备在离开这马上就要沉船的明朝船只前能大发一笔国难财。
按照马吉翔提供的剧本,孙崇雅派人向永历帝通报清军已至昆明,结果永历帝想也不想就信了,当时就吓得面无人sè,惊慌失措之下竟叫内侍赶着他的马车赶紧出城,把太后和皇后、太子都给扔了!
看到圣驾果真吓得出城,孙崇雅立时纵兵大肆掳掠,可时机没掌握好,他的兵动手开抢时,圣驾还没出城呢!
孙崇雅手下的兵抢疯了,眼也抢红了,还哪管皇帝不皇帝,若不是内监和几个侍卫拼死保护,永历帝怕是就此丧命在乱兵手中。人虽没死,可所乘坐的马车叫乱兵抢了去,他下车逃跑的时候连鞋都没有,就那么光着脚不要命的往前跑,最后被闻讯赶到的黔国公沐天波所救。大士扶纳、雷跃龙等人也被沐天波救出,看到几个大士无事,永历这才稍安,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跑,母亲和妻儿还在城中没出来呢!
一听太后、皇后和太子还在城中,沐天波也急了,赶紧派兵入城救人。平阳侯靳统武也被城中乱兵惊到,慌忙带兵来镇压,可整座安宁城已是大乱,抢劫的那些兵和他手下的兵本是一体,若是将兵派进去,难保不跟着一起抢。不得已,靳统武只能收拢没有入城的2000多兵和沐天波合兵一处先确保圣驾安全,而在城中的士兵却在混乱中不是一起做了乱兵,就是如鸟兽散了。
可怜安宁城中那些哪怕再绝望也要为大明尽忠的文武官员,任他们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朝廷的首辅大人竟会安排兵马打劫他们。苦不堪言,真是苦不堪言。户部尚书龚彝、礼部侍郎郑逢元二人连身上的官袍都叫乱兵抢了,哭天抢地跑出城来时,永历都认不得这两人了。
让人啼笑的是始作俑者也倒了霉,首辅大人没想到孙崇雅的兵下手太快,局面又脱了他的控制,那些乱兵皇帝都不认了,哪里还会认他这首辅。辛辛苦苦攒下的十几辆马车财货就在快出城门时叫乱兵抢了一干二净,他老人家在兄弟马雄飞和女婿杨在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找到了靳统武的兵,这才算是保住性命。
回首望向大乱的安宁城时,马吉翔胡须颤抖着,也不知是为自己的“奇思妙想”感到得意还是感到后悔
徐应元他们进城时,根本没有守军盘问,也没有人阻止他们,甚至百姓看到他们都是远远躲避,而那些正在打劫的乱兵也不理会他们,一幅井水不犯河水的模样。
广平伯陈建和蜀王府那几个将校看着城中乱象,亦是不出话来。半响,陈建苦笑一声,和徐应元定好会合时间后便带人去收拢蜀王府的兵。
城中大乱,蜀王府的兵将肯定也参与了当中,这当口,也不知有多少士兵还愿意听陈建的命令。陈建也是抱着能收拢多少就收拢多少的念头了,徐应元已与他了,他们将带着那些朝官去安南,然后从安南返回广东。此去安南路程也不近,又带着这么多朝臣和他们的家人,护卫士兵不能少,要不然难保路上会出什么变故。
陈建等人去收拢蜀王府兵将后,徐应元和梁双虎也不敢耽搁,立时进城去寻大长公主。太平军这两百余骑兵奔驰在城中,相较作乱的乱兵人数是不及,却胜在上下齐心,且是骑兵,所以这会单论实力而言,倒是广东这些来抢公主的兵马实力最劲了。一路行来,没有乱兵敢不长眼过来阻拦。
徐应元他们不知圣驾在哪,也不知公主在哪,只能一路找一路抓人问,最终,从两个打劫的乱兵口中得知皇后和太子的车驾被困在西城。
“公主肯定和皇后她们在一起,快,我们赶紧过去!”
梁双虎喝了一声,领着手下打马向西城冲去。
到了西城那边,果见十几辆马车被堵在路上,前后左右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百姓和官员,约有数百乱兵从四面八方bī近那些官员和百姓,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打劫他们,令得官员和百姓都是欲哭无泪。好在那些乱兵只图财,倒也不害人命,但若是遇上不肯交出财货的,见血总也是难免的。
被困在街上的便是太后、皇后、太子的车驾,太后知道天子自个跑了后气得大骂天子不孝,竟是连母亲都不要了!
皇后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何事,一边忙着安慰太后,一边叫内监和侍卫们赶紧赶车出城。大长公主长乐殿下一直跟着王皇后她们,结果驶到这里时便被逃难的人群堵住了。望着正在四周抢劫的乱兵,胆小的宫女和内监都吓的哭了,太子殿下也吓得缩在马车里面无人sè,浑身发抖。太后年纪虽大,但却是经过几次险情,老人家倒能镇定。王皇后虽也因为丈夫的突然离去而害怕,但想丈夫肯定不会遗弃她们,所以勉qiáng镇定着指挥不多的侍卫驱赶人群,试图赶快出城和丈夫会合。然而四周的人群实在太多,乱兵也太多,车队被堵在那怎么也出不去。
正乱时,却听到东边有马蹄声传来,随后便有好多骑兵冲过来,王皇后心下一喜,以为是平阳侯的兵过来救她们了。不想那些骑兵过来后却是在叫喊:“大长公主何在,我们是粤国公的兵!大长公主何在,我们是粤国公的兵!”
粤国公的兵?哪个粤国公?!
王皇后一怔,片刻才想起丈夫前些日子册封了广东那个秀才为粤国公。
“皇后娘娘在此,你们快来护驾!”
一个内监见那些粤国公的骑兵在找公主殿下,下意识的喊了起来。他这一喊,其余的内监和宫女也都跟着叫喊起来,太后和太子也从车窗探出头来一脸期冀的望着那些骑兵。
正在打劫的乱兵们却是都愣了,暂时停止了打劫,一个个警惕的望着那队骑兵。被打劫的官员和百姓却如看到救星般纷纷哭喊起来求粤国公的兵救他们。
那些骑兵却没有理会乱兵,也没有理会呼救的官员和百姓,而是从人群硬冲开一条道,直冲向那些马车,为首的一个将领焦急的叫喊道:“大长公主何在!公主殿下何在!”
“殿下在这里!”
一个满是惊恐的女声从一辆马车上传来。
闻言,梁双虎心头一口大石落地,徐应元也是一喜,率部向前驱散马车四周的官员和百姓。200多骑兵将马车围在当中,马上的太平军士兵执刀拿枪的盯着那些乱兵。望着这些凶狠的骑兵,乱兵们动也不敢动。
徐应元和梁双虎都没见过大长公主殿下,所以二人翻身下马来到那马车前。
徐应元见马车内似乎有几个女子身影,便朝马车行了一礼,尔后恭声道:“车上可是长乐公主殿下?”
“我是长乐。”
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车中传来,随后马车的帘子被掀起,长乐公主年轻的脸庞映入徐应元和梁双虎眼帘之中。
看到公主殿下模样,梁双虎又是松了口气,暗道还好,这公主长得还算不丑。
徐应元却是微一点头,恭声道:“还请殿下随我等去广东。”
车中,长乐公主却是如做梦般,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徐应元,薄chún轻启:“是秀才让你们来救我的吗?”
“是,殿下。”
徐应元不知如何接这话,便先应了。长乐听后,脸上顿时露出笑容,似乎这外面的纷乱在这刻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年给她羊肉汤喝的那个秀才还想着她。(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五百二十九章 三思而后行
云南昆明宜良县城,平西王世子、和硕额驸吴应熊奉顺治皇帝命特来军中看望替大清征战西南的父亲。途经汉中时,经不住弟弟吴应麒的请求,应熊便将他一起带到了云南。
吴三桂上一次看到长子吴应熊还是顺治十年,时隔五年再一次看到长子,自然是欢喜无比。父子叙了多年未见之情后,已经做了爷爷的吴三桂自然问起两个孙子的事。
“公主待儿甚好,世璠也长得十分白胖,已经会叫爹了。”提起两个儿子,吴应熊一脸欢愉,“不过老二名字一直未起,先前儿子倒是写了家信想请父亲给老二取名,可父亲又领兵出征,这事便一直搁着。儿子这次来,公主也叮嘱了,无论如何也要请父亲替老二把名字给取了。”
“替儿取名是你做父亲的事,如何要我这爷爷来取。”
吴三桂开心的笑了起来,嘴里这么着,手却拿笔落纸写了三个大字。吴应麒探头去看,却是“吴世霖”三个大字。
“世霖?”
吴应熊仔细念了几遍,对父亲给次子起的这名字大为满意。
“这名字我早前就想好了的,不过怕你和公主嫌我这老人多事,便一直藏在心头。今天总算是拿出来了。”
吴三桂一脸慈爱的看着长子应熊,想到长子自顺治元年起便一直留在京中做为质子,心中便颇不好受,但想应熊现在也是做了父亲的人,自己也已成为两个孙子的祖父,心中自然别有一番感慨。
“等回头我和大哥一起回京看看我这世霖侄儿,再看看世璠还认不认得我这个叔叔,公主是不是真和大哥的一般,对世璠极其疼爱。”
16岁的吴应麒长得颇是人高马大,和大哥应熊一表斯文相比,应麒倒是颇像三桂,看着就像一员武将。
者无心,听者有意,吴三桂心中一动,放下毛笔,看了眼并没有对弟弟所言多想的应熊,意味深长对他道:“世霖虽是公主所生,但嫡长不可轻易,这一点你须心中有数。将来,你可是要袭为父这平西王位的。”
吴应熊一怔,明白父亲话中所指,忙道:“父亲放心,建宁没有那个念头,世璠是儿嫡子,这一点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
“这就好。”
吴三桂点了点头,又想自己还不到50,却想这王位继承之事,不免有点太过多想,便笑了笑,岔过此事不提。目光瞥见次子应麒人高马大模样,想到这两年自己忙于征战,一直疏于教子,不知应麒现在业如何,便问他道:“为父不在,你怕是高兴的很。,你跟先生都了些什么书本知识?”
吴应麒没想父亲会突然问他业,有些脸红道:“先生能教我什么,不过是些四书五经之类的。”
吴三桂眉头微挑:“除了四书五经,先生就没教你别的书么?”
吴应熊微笑不语看着自己这个弟弟。
吴应麒有些头疼,父亲明知他不好读书,而好弓马,却非问他的业,这不是当着大哥面叫他难堪吗。他硬着头皮道:“父亲,先生,古人半部论语治天下,所以孩儿以为只要能读好这些四书五经,就不愁没有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之才,其它的,与不没什么紧要的。”
吴应熊没想到弟弟还知道半部论语治天下这事,对弟弟真是有些刮目相看。
吴三桂也是一怔,旋即笑骂道:“糊涂,真是迂腐之见!”
“先生是父亲给孩儿选的,怎的父亲反先生所言是迂腐之见呢?”吴应麒撅着嘴,对父亲的话感到不平。
吴三桂轻笑一声,问道:“你想必认为你先生读的书比父亲我多的多,是么?”
吴应麒想也不想,理所当然道:“先生博览群书,诗书礼乐无所不jīng,自然比父亲所要多。”完,想到什么,又补一句道:“这话可是父亲当年自己的。”
吴三桂当然记得自己当年替次子选老师时对他过这句话,但他却是摇头道:“这话我是过,但我问你,如果让你先生来带兵,你认为是你先生厉害,还是你父亲我厉害?”
“这”
吴应麒挠耳不知如何回答。
吴应熊笑着点了他一下:“二弟,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当然是我们的父亲厉害了。”
“噢,对,对,是父亲厉害,父亲厉害!”吴应麒不住点头。
吴三桂又笑了起来,接着问吴应麒:“那你可知为何父亲厉害?”
吴应麒摇摇头,实话实道:“儿子不上是何道理。”
见次子不懂就不懂,一点也不虚伪,也不qiáng充好汉,吴三桂心中很是欣慰,只是面上却不露声sè。
“两人走在一块为一事发生冲突,双方都是博之士,谁也不过谁,却谁也不肯服输,这时,却要如何分出胜负来?”
吴三桂出了一题,这题不但是出给次子的,也是出给长子的。
“孩儿不知道?”吴应麒很老实,他真是不知道,他想了想,征询的看着父亲,小声道:“要不再请一博之人做判?”
吴应熊也在想这问题,一时却没办法。如弟弟所言,再请一人作判,可要这两人不信这人判定又如何解,难道还要再请人来判吗?
吴三桂笑容慢慢褪去,盯着两个儿子,正sè道:“这时能够解决问题的只是一拳头而矣。”
“一拳头?”
吴应熊和吴应麒双双发怔,父亲这答案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吧。
“便是一拳头,谁的拳头qiáng,谁就是胜者,谁的话就是对的。或者,谁的实力qiáng,谁就是对的那一方,输了的那个人,便是再博,再有道理,但经不住这一拳头,他便是失败者,便是错的。这个道理,你们可明白?”
“孩儿明白了!”
吴应熊和吴应麒齐声道,不管这个答案有多么惊人,但细细想来,却又是那么的真切。这世上的事,往往不就是一拳头解决的事么。
吴三桂很满意两个儿子的反应,这个道理可是他毕生经验之谈。许是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父子之间气氛有些压抑,他便稍稍缓和脸颊,又问吴应麒道:“除了四书五经,你自己可曾偷偷摸摸看过别的书?”
吴应麒突然紧张起来,不知父亲的话是何意思,有点害怕的看着父亲。
吴三桂见次子这幅表情,一下笑了起来,然后和声道:“你怕什么,父亲小时候也躲着老师和你祖父亲看其他的杂书呢。”着又指了指长子吴应熊,“你大哥小时候也常这样呢。”
吴应熊被父亲的有些不好意思。吴应麒则红着脸道:“其他的书,孩儿倒是看过几本。”
“什么书?”
“《史记》与《孙子兵法》。”
“噢?你看这两本书?”吴三桂有些吃惊,想不到一向不爱读书的次子竟然会这两本书。
“这两本书都是不错的,你既爱看,回头就让你先生多为你讲解。”吴三桂哈哈大笑起来,随手拿起案桌上果盘摆放的一只黄皮梨摆到两兄弟面前,对他们道:“你们听过孔融让梨的故事么?”
两个儿子齐声答道:“听过。”吴应熊又补充道:“儿子小时候,先生都教好几遍的。”吴应麒也点头示意他小时候也听先生讲过好多次。
“嗯。”吴三桂笑着问他们道:“既都听过,那么为父问你们,如果你们是孔融,该如何取梨呢?”
吴应麒脱口就道:“当然取最小的!”
吴应熊却在认真地思索,他知父亲不会突然问这取梨事,肯定另有深意,所以并没有回答。
吴三桂见长子在沉思,便问他道:“应熊,你怎么不回答?”
吴应熊抬头看着父亲道:“父亲,孔融让梨的故事,路人皆知。我想父亲问儿之意绝非让儿也孔融!如果如此,父亲此问又有何用?只是儿子也并不知道如何做,所以没有回答。”
吴三桂满意点头,赞许道:“你能用心思索,足见你心思缜密,将来可做大事!”
吴应熊脸上很平淡,仿佛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一般。吴三桂见了更是大为惊喜,忍不住赞叹:“得意不快心,失意不快语。我儿应熊果然有惊人之才!”
“父亲”
吴应麒见父亲一再称赞哥哥,却把自己给摞在一边,嘴巴鼓了又鼓。
“你啊”
看见次子吴应麒嘟着嘴的脸,吴三桂忍不住大笑起来,然后道:“我儿应麒忠厚有加,前途也未可限量。”
“多谢父亲夸赞!”
吴应麒见父亲表扬了自己,才慢慢地舒开了脸,露出了笑容。这时,吴应熊却突然问父亲道:“照父亲之意,儿子该如何取梨呢?”
吴三桂没有回答长子,而是反问他道:“你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么?”
吴应熊答道:“是的!”
吴三桂用赞赏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之后才道:“照为父看来,你须要三思而后行。”(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五百三十章 朝廷还想卸磨杀驴么
“不过取梨事,哪里有那么复杂?”吴应熊很是困惑。
吴应麒也一脸不解的问道:“为何要三思而行?”
吴三桂道:“为何要三思而后行,却是因为你们必须根据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选择,而不是一昧做同样的选择。”
父亲的话让两兄弟一头雾水,吴应熊问道:“父亲以为孩儿会碰到些什么情况,又该如何选择?”
吴三桂道:“比如,在家人之中,碰到这类情况,你该如何办?”
吴应熊反问道:“父亲认为儿子该如何办呢?”
吴三桂没有想到长子有此一问,他愣了下,道:“儿子须孔融,取那小梨。”
“儿子谨记父亲教诲!只是儿子在想,父亲为何让儿子取小梨,而不取那大梨?”
“在家人之中,父母既为尊长,你须有孝敬长辈之心。因此,你不能与父母争大梨!除了父母之外,还有兄弟姐妹,既是兄弟姐妹,你须顾置兄弟姐妹之情,所以你也不能与兄弟姐妹争之!”
吴应熊点头道:“儿子谨记。”然后又疑惑地问道:“若兄弟姐妹要取大梨,怎么办?”
长子的这个问题让吴三桂再次愣住,随即很是不快的斥责道:“身为兄长,你只需记住自己该如何办就行了,至于兄弟姐妹们,由的他们自选。”
吴应熊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发火,吓得赶紧答道:“儿子谨记!”
一直在听的吴应麒却问道:“父亲,你叫大哥取小的,那么谁该拿大的呢?是我么?”
吴三桂哭笑不得地看着次子,真不知他什么。
“除此之外,父亲认为还有几种情况呢?”吴应熊在沉默后却突然又发问。
“还有三种情况。”
“哪三种情况?”
“第一种情况是儿子处在众世俗之人当中。”
“那儿子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先取,且必须取大梨!”吴三桂不容置疑道。
吴应熊听后若有所思,接着又问:“第二种情况呢?”
吴三桂道:“第二种情况是儿子处于众圣贤之士当中。”
“那儿子应该怎么办?”
“你应该最后才取。”
“第三种情况呢?”
“第三种情况是你们当中既有圣贤之人,又有世俗之民时。”
“儿子如何办?”
“你应该在世俗之民后圣贤之人前取梨。”
听完父亲的三种取梨之道,吴应熊很是迷茫,似懂又似未懂,他对父亲道:“父亲教儿子此三种取梨之法,儿子觉得其道理太过深奥,不知父亲能否给我解释?”
吴三桂刚要开口,次子吴应麒却道:“父亲,我才不管什么三种情况呢。在我看来,只有一种情况,也只有一种方法!”
吴应熊看向弟弟,问道:“只有哪一种情况,一种方法?”
吴应麒道:“对,在我看来,不管是世俗之人也好,还是圣贤之人也好,都是外人。因此,对我来,就是在外人之中时,如何取梨。”
“那你怎么取呢?”
“当然取最大的梨。”
“为何?”
“能有大梨取却不取,那是虚伪。我可不愿为个虚名而弃了实惠。”
闻听次子所言,吴三桂眼睛猛的一睁,仔细打量起这个在他看来颇是有点不无术的儿子。
吴应熊却有些生气,他道:“二弟,父亲要我们分三种情况取梨,怎的到你这便只有取大梨一途呢?”
“不是吴家人,我便只取大梨,难道要让大梨给外人不成!”
吴应麒的理直气壮。如此一来,身为兄长的吴应熊便更加生气了,他怒道:“父亲给出三种情况,是让我们好生思索,不是让你这般只图实惠取法。若真如此,为何父亲要给三种情况让我们思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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