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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我知道哪儿有医术高超的郎中,我随你一同去,必能请得动他!”

    什么“不慎受了伤”,显然只是对外的说辞,看范九急成这般模样,张秋池必然伤得不轻,且定与张家此时的混乱有关!

    他还记得,曾给张秋池卜过卦,算出张秋池将有大劫……虽说与张眉寿在西漕河边守了许久无果,可他心中始终念着那一卦。

    他还算出张秋池的生门在蓁蓁身上,而他今晚正是为了蓁蓁而探入张家,才得以在此处遇到范九……若是他能助范九及时请到一位得力的大夫,那张秋池此劫说不定便可破了!

    王守仁紧张又激动。

    范九一路跟着王守仁出了小时雍坊,最终在附近的一处背街而建的宅院前停了下来。

    门被拍得哐哐作响,惊醒了熟睡中的主人。

    “何人叩门!”

    很快有脚步声传过来,并着不耐烦的质问声。

    这院子的主人显然脾气不大好,声音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

    范九不禁在心中念叨了起来:好些脾气大的郎中,被惹得烦了说不给治就不给治……

    还好他来时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早有准备——若对方恰是那样的人,他便是拿出刀子威胁,也要将人带回去给大公子治伤!

    “求傅老先生救命!”王守仁大声回道。

    门刚巧此时被打开了一道缝儿,里头的人闻得此言,手上一顿,就要重新将门合上,边骂道:“滚滚滚!我又不是做郎中生意的!”

    范九却眼疾手快挡在门缝中间,挤了进去就去拉人。

    “求求您救救我家大公子,必有重谢!人命关天,您若不答应,小人也只有得罪了!”

    说着,就要去摸匕首。

    发髻花白的老人一听瞪直了眼,正还要骂时,却见王守仁取出一枚玉佩,示于他面前,道:“傅老先生

    ,此乃公子之意!”

    对方到了嘴边的脏话立即乖乖咽了回去,张了张嘴,回过神立即向范九问道:“受得什么伤”

    “应是刀剑所伤!”范九默默收回匕首。

    傅明听了,连忙道:“等着,我去取药箱!”

    ……

    “大夫来了!”

    范九将人带回时,宋氏正站在张秋池房内守着。

    “有劳大夫了!”

    她侧身让到一侧,神色着急地催促道。

    且不说眼下她的心结已经打开,即便是从前她痛恨苗氏时,却也从不曾有过盼着张秋池出事的念头。

    尤其眼下家中又正值混乱,她更加不愿张秋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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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真龙”
    范九定睛去看宋氏手中的荷包。

    “回二太太,这荷包乃是大公子的贴身之物。”范九如实答道。

    宋氏自是知道这荷包是张秋池的东西,且从其上刺绣来推断,定是苗氏所留遗物。

    但她问的却不是这个荷包。

    她将打开的荷包放到一侧小几上,“你且看里头装着的是何物——”

    范九忙去察看。

    里面竟装着不少黑灰色的细粉末。

    他以手指去触碰,放到鼻间嗅了嗅,皱眉道:“这似乎是香灰……”

    可大公子将香灰装在贴身的荷包里作何

    见他似乎也不明所以,宋氏又问道:“这几日大公子都去了何处可有什么异样举止又与你说过什么值得留意的话”

    范九细细思索着。

    “大公子这几日并未出门,只去松鹤堂看望过老太太数次。”说到此处,他亦不瞒宋氏:“大公子认为老太太此番昏迷得蹊跷,对此有些疑心。”

    “他倒也警觉……”宋氏看着床边一旁的短剑和匕首,若有所思地说道。

    那匕首显然是张秋池的,他贴身藏放,必是早有防备。

    宋氏将荷包接回,放到鼻间嗅了嗅。

    香灰已失了原本浓烈的香气,可依稀也有淡香入鼻。

    这香气似乎在何处闻过——

    宋氏努力分辨之时,范九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走到床边,查看起了张秋池的双手。

    “二太太……大公子的右手手指有些烫痕。”他转回身,压低声音说道,“今日午后,大公子曾去过松鹤堂——”

    宋氏眼睛微微睁大。

    是了……她便说这香气闻起来熟悉,原来是婆母房中所焚!

    老太太常年有着焚香的习惯,香料却与普通的熏香不同,大多是老太太口中有益身心的“养生佳品”……老太太养生,总是无孔不入的。

    宋氏已然站起身来。

    她看向床上的张秋池,心中波动感慨。

    这孩子不止警觉,还心细如发……且丝毫没有为自保而置身事外。

    这是个好孩子。

    她抓紧手中荷包一刻,交到范九手中:“晚些你再去找傅大夫……托他好好验一验,瞧瞧这香灰里可有什么异样。”

    张秋池自幼养在苗氏身边,苗氏既通医道,想来他多多少少也有些耳濡目染。

    若非察觉到了什么,他应当不会悄悄藏了香灰带走。

    范九郑重点头。

    殊不知,此时的傅大夫,已被柳氏请了去。

    傅大夫望着摆在面前的银锭子,眉目间有些迟疑。

    才一小锭银子,方才他在二太太那里可轻轻松松得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哩……

    这大太太当的,出手未免太寒酸。

    “人命关天,老夫不敢轻易冒险。”他摇着头,就要告辞。

    “大夫且慢!”

    柳氏咬咬牙,又让人取了一锭银子过来。

    瞧这狗郎中一身粗布衣裳,没想到竟这般贪婪!

    傅明动了动眉毛,却笑着看向了柳氏的脸。

    柳氏脸色一变。

    这老头子盯着她的脸看干什么莫非在打什么歪念头!

    呵呵,她就知道,她此番被那老婆子毒害以来,日益消瘦,满面病容使人我见犹怜……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因为宋氏那贱人现如今也是这幅惹人怜惜的模样,张彦那死蠢的货,眼睛都要看直了!

    柳氏正忍不住要出言呵斥时,忽听傅明笑呵呵地道:“太太头上这金钗当真漂亮地紧……”

    柳氏脸色一黑,心下莫名气愤,便是这气愤之情的推动下,使她当即拔下金钗,丢到了一旁的托盘中。

    傅明立马藏进了袖子里,并那两锭银子。

    “东西收了,大夫可要将事情办得圆满才行。”柳氏冷冷叮嘱道。

    “那是自然。”傅明应下,道:“保准不出一日……”

    有银子不要是傻子。

    柳氏淡淡“嗯”了一声,让人将这糟心的郎中请了出去。

    都怪管家那蠢货,没能取了张秋池性命不说,还被



244 “张秋池之死”
    这笑声荡漾在密室之中,许久才止。

    “既其命劫已破,便该回来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其藏身之地。”继晓转过身,吩咐道:“京城与湖州两地,当命人于暗下严密搜找。”

    听闻那小姑娘在湖州做了一件大事。

    既无数湖州百姓的命数得以改变……那真龙之子许就在这些人之中。

    只是人多且杂,大海捞针,找起来必然费时费力。

    可依照他最近一次的推演,还有至少七八年之久,方能等到那一日的到来,只需在此之前将人找到便可——这么久的时间,想必足够了。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弟子遵命。”

    章拂离开了密室。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

    他一路来至大永昌寺后院,无数僧人向他行礼,并不少人暗暗投去艳羡的目光。

    这么年轻便当上了大国师的亲传弟子,实在让人羡慕。

    章拂从禅房中取了幂篱,牵马从后门离开了寺院。

    “你们想干什么!”

    清早后山寂静,少女惊慌失措又夹杂着羞恼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男人粗鲁的奸笑声传开。

    章拂面无表情,视同未闻,跃上马背。

    可那少女的声音还在不断传开,她显是怕极了,声音已带上哭意。

    这似哭还忍的声音,在章拂脑中荡漾开来,似有几分熟悉,这熟悉感终于使他眼中有了波动。

    他拍马而去,只见三名身穿短褐的男人围住了一名少女,少女手中高高举着剪刀,明艳却苍白的脸庞绷着紧紧的,神情决然,手中的剪刀似乎下一刻就要刺向他们、或是自己。

    章拂认出了这些男人。

    大永昌寺已经完工,这些人本该领了工钱离去,却仍赖在寺院中吃喝,他已下令命僧人驱逐。

    看着三名男人几乎同时倒地,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和他们胸前的血洞,张眉娴手中剪刀跌落,连连后退。

    “不必害怕,没事了。”

    马上的人罩着幂篱,然一身僧衣僧鞋格外醒目。

    “多、多谢师傅相救……”张眉娴靠着一棵树,语气战栗着道谢。

    只是,僧人不是都不杀生,以慈悲为怀的吗……

    余惊未了之时,她胡乱地想着。

    那僧人隔着幂篱看了她片刻,便拍马离去。

    张眉娴兀自给自己压惊,擦干盈在眼眶中始终没有落下的眼泪,重新将那把防身的剪刀捡起来。

    此时,她忽然听到马蹄声响起,正如惊弓之鸟一般戒备时,却见是那名僧人去而复返。

    “你为何独自出门可需我送你回城”对方问道。

    张眉娴怔然了片刻:“你可是……章拂法师”

    这声音她听得有些耳熟。

    对方无声默认。

    “多谢法师。我不回城,我须得赶去雨桐县……”她神态坚定地摇头。

    章拂沉默片刻,驱马至她身侧,朝着她伸出手去。

    “我送你去。”

    晨光在他身上投下层层光晕,张眉娴忽然失神。

    ……

    翌日一早,张秋池“伤重身亡”的消息传入了柳氏耳中。

    柳氏精神一振,当即召集所有下人去了前院,又命人去翰林院传信给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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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二太太三太太同去前院。”她似笑非笑地吩咐道。

    消息传到海棠居,宋氏与传话的丫鬟说道:“我身体有些不适,不便走动,大太太若是有事,还请移步海棠居来与我当面说。”

    丫鬟唯有将话传给柳氏。

    柳氏气得摔了茶盏。

    “这贱人现在还跟我摆架子!”

    一旁的贴身嬷嬷劝道:“太太不必动怒,现如今您跟她还有什么可置气的……”

    柳氏脸色稍缓。

    说得对,不必与一个死人计较。

    不就是海棠居么,她跑一趟就是了,到时反而更方便行事。

    柳氏起身,带着人往海棠居赶去



245 指认
    那是一名粗使仆役,年约三十上下,负责前院洒扫,平日里少言寡语。

    “说,你为什么撒谎”柳氏厉声逼问。

    他原本说自己出事之时正在熟睡,是后来被府里的动静吵醒的——可就在方才,与其同住的下人中却有人清楚地记得,他们惊醒时这名仆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

    仆役脸色惊慌地跪下,为自己辩解道:“那时、那时奴才刚好出去方便了,方才是怕惹上麻烦,一时才没敢承认……”

    他一副“谁成想竟弄巧成拙”的语气。

    “你这话拿来蒙骗傻子还差不多!”二管家当机立断道:“扒了他的衣裳验伤!”

    据大公子身边的小厮范九称,他听到大公子呼救冲进房中之时,见那刺客倒地,床边又分别散落着匕首与短剑,故而推测大公子曾反击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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