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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张眉寿却觉得未必。

    她想到方才突然造访的蒋令仪。

    聪明些的孩子,能轻易骗过其他的孩子。更聪明些的孩子,则能骗过普通的大人,因为在大多数大人眼中,孩子就是孩子,孩子不会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可作为一个有着大人心披着孩子外表,且曾亲眼见识过蒋令仪的所作所为的人,张眉寿怎么瞧怎么觉得蒋令仪此番前来,透着异样。

    她明知元家人在此,却仍要前来,这不是凑热闹就是刻意打探什么。

    蠢乎乎地凑热闹不像蒋令仪的作风。

    “可我又觉得奇怪,我平时虽然不怎么搭理元三,却也不曾为难过她呀。她为什么非冒这么大险做这种事情”徐婉兮横竖想不明白。

    最终,也只有拿一种高处不胜寒的语气感叹道:“可能是出于嫉妒吧。”

    “……”张眉寿顿了一下,才提议道:“不如将她带过来问一问吧”

    徐婉兮冲她眨

    眨眼,笑嘻嘻地道:“不急,再吓她一会儿。若不然,我怕她不长记性。”

    于是,她先拉着张眉寿去了自己的房间说话。

    “你平时都在哪个楼里打首饰宝华楼,还是万金坊”徐婉兮问了一个她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她觉得张眉寿的首饰大多极漂亮别致,她从未在几家珠宝楼里见过重样儿的。

    “大多是我外祖家自己打着玩儿的——我姨母常年在外做生意,每年会寻一些漂亮别致的新样式,让人特地打了送来。”张眉寿笑着说道。

    徐婉兮惊讶地看着她,而后有些失望地道:“原来是这样。”

    这份独一无二的待遇,可不是




099 冤家相见
    这不是朱希周吗!

    婉兮上一世一见倾心,坚持要嫁,最终却因他而蹉跎一生、终身为其所困之人——

    婉兮常说:朱希周是别人眼中的长厚君子,却唯独是她眼中的无耻小人。

    作为好姐妹,她自然次次都要加上一句:并非唯独是你,我也这样认为。

    想到婉兮晚年的孤苦,而朱希周却带着青梅竹马的小妾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儿孙绕膝的种种,张眉寿当即有一种将徐婉兮拉走,切断二人所有关连的冲动!

    张眉寿看着徐婉兮向那位朱老先生见了礼,目光就放在了男孩子身上的模样,呼吸都是一紧。

    她有一种生怕自家的白菜想不开非要往猪嘴里凑的恐惧。

    “这位是朱老先生的孙儿,名唤希周,比你大两岁,可是苏州府赫赫有名的小神童。”偏生定国公还笑吟吟地夸赞着。

    徐婉兮便又多看了朱希周几眼。

    朱希周倒很守礼,并不看她,但因察觉到她的目光,却微微有些脸红,而后抬起双手朝她揖了一礼。

    “这位是”定国公的眼神落在了一旁张眉寿的身上。

    徐婉兮连忙欢快地答道:“祖父,这就是张家的三小姐,昨个儿刚跟您提过的呀。”

    因有外人在,她并未贸然再说自己被蛇咬为张眉寿所救的话。

    定国公却听明白了,是以看向张眉寿的目光就多了分慈爱的赞赏,他点了点头,说笑着道:“既是小贵客,那你可得招待好了。”

    “孙女遵命。”徐婉兮笑眯眯地朝着定国公福了一礼,就道:“那孙女就先去别处了。”

    “且去吧。”定国公摆摆手。

    徐婉兮拉着张眉寿离开了此处,临出游廊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张眉寿有些胆战心惊地问:“婉兮,你看什么呢”

    “我看那个姓朱的小公子呀。”徐婉兮半点不掩饰的答话,让张眉寿一颗心更是揪了起来。

    上一世,婉兮被蛇吓病,此时正在昏迷着,想来并未见着上门拜访的朱家祖孙——此番错过,她与朱希周相识时,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

    那时是情窦微开的少女,对文采不凡的公子一见钟情尚且说得过去,可眼下朱希周不过一个半大萝卜头,难道也能在婉兮这儿惹出什么涟漪来

    “我就是看他小小年纪倒古板地很,与我二哥他们一点都不一样,觉得很奇怪罢了。”徐婉兮说道。

    张眉寿危机感顿生。

    奇怪

    就是好奇的开始,就是“他真的很不一样”的堕落之源,这印象可要不得!

    她连忙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大哥也是这样,父亲说了,这就是读书读傻了。”

    大哥,父亲,抱歉。

    “啊”徐婉兮愣了一下,而后恍然道:“我知道了,这就是书呆子,对吧”

    张眉寿点头。

    “对。书呆子不稀奇,京城几大书院里到处都是,一抓一把呢。”

    徐婉兮了然地点头。

    “那应当是我见得少了。”

    二人又在园子里转了一会儿,徐婉兮总算想起来了还被她关着的元棠,便回了院子“提审”。

    元棠被放

    出来的时候,不知是闷热还是惊吓过度,整个人仿佛刚从水缸里捞出来似得,浑身都**的,碎发紧紧地贴在脸上,狼狈极了。

    “元三,我问你,你究竟为何引蛇咬我”徐婉兮拧着眉头问,小脸上倒真有几分气势。

    瘫坐在地上的元棠仍在微微颤抖着,她双眼通红地摇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那笨丫头拿错了药粉……”

    “还想糊弄我你当我是傻子不成!”徐婉兮冷哼一声,半句废话没有,当即就道:“再将她关进那间耳房里去,先关一天一夜,夜里不许给她点灯!”

    自认刚逃脱了苦海的元棠一听这话,吓得当即哭丧着脸不停摇头。

     



100 饯行
    “姑娘有什么吩咐”

    “你去一趟钟府,请他们表小姐来一趟。”

    丫鬟惊讶地问:“姑娘,现在去请吗”

    天色晚了不说,今日又刚出了这样的事,万一蒋姑娘不愿过来呢

    “不然你看看待到明年你可否抽得出空闲来”元棠气道。

    丫鬟脸一红,连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这就去。”

    半个时辰之后,元棠终于等来了蒋令仪。

    元棠让丫鬟都去外头守着,自己拉着蒋令仪进了里间,眼睛红红地说道:“蒋姐姐,你总算来了,我今日在定国公府可被徐二小姐给折磨惨了……日后我再去不了私塾读书,母亲又罚了我禁足。”

    她言语间皆是委屈和讨情。

    “蒋姐姐可不能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情。”

    蒋令仪却疑惑地看着她,说道:“当初咱们说好的是你若将此事办成了,我便带你去仁和公主的花会。可此番事情已经办砸了,我如何还能带你前往”

    元棠听得简直愣住了。

    她今日之所以如此坚决地一力扛下此事,图得不就是还有机会去仁和公主的花会吗!

    蒋令仪又拿安慰的语气说道:“况且,你如今也不适宜出去抛头露面,还是呆在家中避一避风头为妙。”

    元棠听得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蒋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急道:“是你出的主意让我去吓徐二小姐的,总不能因为出了变故,你就弃我于不顾吧况且,今日我半个字都没提及你,你这与恩将仇报有何异”

    “棠妹妹,当真不是你想得那样。”蒋令仪满脸无奈地道:“即便我带你去花会,可徐二小姐也是要去的,到时难免要碰面,她必然会为难你的,到时你再出了丑,可如何是好”

    元棠被她说得后知后觉之余,又觉得似乎被耍了。

    “你不必将话再说得那样好听!”她再看蒋令仪那张温柔的脸庞,只觉得虚伪极了,想到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吃得亏,一时气到几乎要失去最后的理智。

    “棠妹妹你别生气,等过了这阵子,我自然会想法子帮你的。”蒋令仪还是那副温和真诚的表情。

    元棠越看她这模样越来气,当即大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顾你了,我这就将真相说给定国公府听!”

    “这样对你也没有好处。”蒋令仪叹了口气,竟丝毫不慌。

    “那我也不可能让你白白利用!”

    “那要照这么说的话,你弟弟受伤的真相,我岂不是也没法子再帮你继续瞒下去了”蒋令仪无奈反问道。

    元棠脸色一白。

    “你竟然拿这个来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呀。”看着元棠失态的模样,蒋令仪乌黑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屑。

    元棠气得流泪,根本说不出话来。

    偏生蒋令仪关切地拉住她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道:“棠妹妹今日怕是吓坏了,还是先好生歇息吧。我来日再来看你——你放心,我不会因此对你疏远的。”

    元棠到底没有太多忍性,忍无可忍地甩开她的手。

    “谁要你来看!你如此装模作样,也不嫌恶心吗!你给我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她指着门口的方向,哭喊着说道。

    蒋令仪仍不生气,只是有些失望地道:“哎……你便先静一静罢。”

    她走后,元棠哭着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小女孩遇到了这种事情,除了哭闹之外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她本是一时生气,砸完之后发现连自己最喜爱的那只粉玉细镯也不慎被带到地上碎成了几截,不由哭得更伤心了。

    她在房内哭得不能自已,丫鬟也不敢进来劝。

    待哭得累极了,她屈膝抱着腿坐在床上,望着纱灯出神时,忽然听到外面隐约有说话的声响。

    “小少爷,您怎么来了呀三姑娘此刻不愿见人,您还



101 眼红
    “哪位贵客”张峦放下酒杯,疑惑地问。

    “是定国公世子!”

    定国公世子

    席上众人也吃了一惊。

    这确是大贵客了。

    虽同在小时雍坊,说得好听些都是邻居,可定国公府这棵大树却并非其他人家能轻易攀得上关系的。

    若来了寻常好友,还可请人来共饮一杯,但对方是定国公世子,这便不可能用这残羹剩饭来招待了。

    一行人连忙放下碗筷酒杯,起身漱口,整理了形容,不敢耽搁地朝着花厅赶去。

    路上,张峦朝传话的仆人问道:“定国公世子为何忽然造访”

    仆人摇头答:“这倒不知,小的刚将人迎去花厅,就赶紧通知各房去了。”

    张峦只得暂时压下心中不解,一路疾行来到花厅。

    待他们到时,定国公世子已经有人在招待了——张彦正满脸笑容地跟定国公世子交谈。

    张峦看在眼中,只觉得讽刺。

    他的饯行宴大哥无暇参与,这边定国公世子刚到,他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寒心已谈不上,不齿倒有几分。

    张彦见他带着王华等人赶来,便笑着说道:“二弟三弟既在待客,又何须如此急匆匆地赶来,这满身酒气,冲撞了世子可如何是好”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兄长对胞弟善意的提醒,还间接拍了把马屁。

    却让被提醒的几人一时处境尴尬无比。

    张峦面不改色,朝着定国公世子长揖一礼:“听闻世子光临寒舍,一时无暇顾及良多,唯恐怠慢——失礼之处,还望世子勿怪。”

    不就是拍马屁吗,才看过猪跑,谁学不会

    仪表温雅的定国公世子笑了笑,道:“无妨,张贤弟不必多礼。”

    这句张贤弟让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尤其是张彦,更是在心底大吃了一惊——方才他与定国公世子寒暄时,定国公世子只称呼他张翰林,透着股生疏,怎到了二弟这儿就成了贤弟了

    一定是因为二弟没有官职在身的缘故!

    张彦这么一想,心中才略微舒服了一些。

    待王华等人皆与定国公世子逐个行了礼,他便笑吟吟地道:“二弟三弟,你们且还是先行下去更衣罢,世子自有我来招待。”

    他一而再提及此事,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数的张峦自然也别无他法,正打算应下之时,定国公世子却抢在前头开了口。

    “不必如此麻烦,今日倒是我来得贸然——然我此番前来,正是寻张贤弟来了。”

    张彦惊愕不已,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住了。

    张峦也很吃惊。

    他无官职在身,不过监生一个,如何能劳得定国公世子亲自前来相见

    “不知世子有何吩咐”他连忙询问。

    “这是哪里的话。”定国公世子笑着说道:“前些日子小女在私塾中被蛇所咬,幸得贵府三姑娘相救,这才未受惊险。相助之恩,自当上门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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