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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上眉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非10

    “他说了什么了”

    “有百姓问及他为何要在此处燃放烟火,他与百姓们说——下雪了闲来无事,放着玩儿……”

    苏州知府神色愕然,旋即心情复杂无比。

    好一个闲来无事放着玩儿……

    不经意中,显露出了有钱人才配拥有的任性。

    他承认,他嫉妒了。

    看完了烟火的张眉寿回到了房中。

    阿荔一边去铺床,一边感叹道:“姑娘,今日这烟火当真漂亮得紧,便是在京城,也少见呢——舅爷让人出去打听,说是不知是哪家放的呢。哎,这苏州之地,富人未免太多了些。”

    张眉寿听得笑了一声。

    感谢这位不愿透露姓名、却有福同享,让大家都跟着开心的有钱人。

    这一夜,她做了个好梦。

    接下来两日,苏州知府命人在城中四处追查此人下落,可皆一无所获。

    ……

    又过了三日,便到了宋氏带着孩子启程回京的日子。

    宋家老少上下皆心中不舍。

    可换作往常也便罢了,再留着多住些时日也无妨,但眼下若再不动身,宋氏他们怕就赶不及回京过年了。

    宋家门前,站满了人,正如宋氏他们抵达那日一般无二。

    宋氏同兄嫂道别后,又与长姐说了几句话,这其间,她频频往院内望去,却始终未能看到最想见的那道身影。

    “父亲说是饭后犯了困倦,便不出来送你们了。”宋锦娘瞧出她的心思,笑着说道。

    宋氏轻轻点头,在心底叹了口气。

    什么困倦,就是躲在房里掉眼泪呗……

    昨晚,这老爷子就非要搂着两个外孙一起睡,可偏还不让孩子睡,又非得给孩子说故事听……直熬得两个孩子现在都哈欠连连。

    “让父亲保重身子……”宋氏压下心底不舍,笑着说道:“现如今什么都好了,父亲也总能放心了。来年,若父亲身子大好,让他进京去住一段时日。”

    “这个不需你来说,人家自个儿都已经拿定主意了,说是不信你的话,恐你诓骗他,他要去亲眼瞧瞧呢。”宋锦娘半开着玩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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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提议
    张眉寿得了宋氏的准允后,便带着阿荔下了船。

    等在不远处的,正是骆抚的仆人茯苓。

    见张眉寿走来,他愣了片刻,复才揖了一礼。

    这且是他头一回见到这位张姑娘换回姑娘家的装束。

    “张姑娘。”茯苓回过神,将手中之物奉上:“此乃先生先前答应为姑娘所作之画——先生得知姑娘今日回京,特命我前来交给姑娘。”

    张眉寿笑了笑,一边命阿荔接过,一边道:“替我多谢先生信任。”

    她本与骆抚有言在先,待那生发的药起了效,骆抚才会为她作画。

    可眼下尚不足十日之久,谈到起效,却是绝不可能的。

    “姑娘客气了。”茯苓顿了顿,复才道:“只是姑娘既要回京,必是许久不得相见了,而先生那生发药膏,至多只能用上一月而已——”

    “此事倒是我疏漏了。”张眉寿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恍然,转头让阿荔回船上去取药膏来。

    不多时,阿荔便折返,将两只瓷瓶交到了仆人手中。

    先前张眉寿有言,少则二十日,多则一两月便可见效,再有这两瓶药,便足够了。

    茯苓拿在手中,自觉完成了先生的交待,不由松了口气。

    只是……方才张姑娘说是她疏漏了,可他眼下瞧着这分明早已备好的药,为何怎么看都像是……在等着他找过来拿画换药呢

    罢了,这些也不重要。

    茯苓向张眉寿道谢。

    “本就是与先生说好的,不必言谢。”张眉寿问道:“不知这药膏先生用得如何”

    提到这里,茯苓脸上不禁现出无奈的笑意。

    用得如何

    恕他眼拙,效果目前他还当真没看到,可先生的反应,实在让人一言难尽……

    且不提每日都要问他“是否听到头发长出来的声音了”这等匪夷所思的问题,单说一点,就足够令人发愁了——

    近来雪天寒冷,先生除了画画之外,其余时间便都要窝在被窝里,还拿棉布巾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受了点儿寒,头发便长不出来了……精心上心程度,竟如同是在孵蛋一般。

    当然,这些荒唐的行径,他只自己知道便罢,为了先生的名声与形象着想,是不宜与人说起的。

    故而,茯苓只能答道:“甚好,先生用之甚喜。”

    张眉寿细细品了品这句话,到底没细问,只笑着点了点头。

    此时,宋氏派人前来催促。

    “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

    张眉寿点头,朝茯苓道:“还请代我与先生辞别。”

    茯苓应下来,向她揖礼:“张姑娘慢走。”

    张眉寿带阿荔离去,茯苓目送了片刻,复才离去。

    张眉寿上了船,免不得要被宋氏询问了一番。

    先前张眉寿向骆抚求画之事,宋氏是知晓的,可今日见骆抚竟差人特地来送女儿,不由还是有些吃惊。

    本只当是萍水相逢,可怎么这架势,倒像是结交上了一般

    据她所知,她家中本与骆抚是有些陈年恩怨过节在的,只是长辈们对此颇为忌讳,都不愿提起罢了……所以,对方明知蓁蓁身份,还这般示好,该不会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

    防人之心不可无。

    “母亲多虑了。”张眉寿一边吩咐阿荔将画小心卷好,一边笑着说道:“那日骆先生出题考验于我,我作了幅画,先生大感惊艳,视我为忘年知音呢。”

    阿荔听得讶然,卷画的动作一滞。

    姑娘这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怎么就说得这般逼真娴熟呢

    不过,姑娘这么说,必然是不愿让太太多想,二来,也是为了保护骆先生的**——毕竟四处宣扬别人秃头这种事情,是很不道德的。

    至于自己姑娘是出于虚荣而自夸

    呵呵,谁敢这么说,她阿荔第一个不答应,便是她自己也不行!

    相反,她应当感到惭愧——作为姑娘的贴身大丫鬟,她竟没有主



332 仙子庙
    “母亲,我们可以偷偷地去看看父亲,不让父亲知道。”张眉寿提议道。

    “这……如何能行”宋氏下意识地否决。

    若是前去,必是为了相聚,不让丈夫知道,她偷偷去看,这叫什么事情

    “母亲,为何不行”张眉寿说道:“父亲连年节时都不能回京,我与鹤龄延龄,也想父亲了呢。”

    此时,一旁的张鹤龄与张延龄连忙配合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母亲。

    他们真的想父亲了。

    “如此一来,咱们既能见着父亲,又不会让父亲耽误公事。”张眉寿一本正经地说道:“母亲,这现成儿的好机会,总比彼此相互都见不着,要来得好。”

    “……”

    见母亲轻轻点了头,张鹤龄与张延龄立即欢呼起来。

    张眉寿在心底偷偷地笑。

    宋氏愣了愣。

    老天爷,她本是想摇头的来着啊,如何会变成点头了!

    罢了罢了,看在孩子们实在想父亲的份儿上,她便勉为其难地破例一回吧……

    但是,有言在先——

    “此事不必告知你们祖母,免得她多想,记住了吗”宋氏郑重交待道。

    万一被婆母误认为她是想去偷偷监视丈夫的举动,回头再落得一个小肚鸡肠狭隘多疑的名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姐弟三个乖巧点头。

    宋氏放了心,待三个孩子都睡下之后,自己才一改正色,迟迟地偷乐起来。

    都说闺女是娘亲的小棉袄,这句话,她如今当真是越发认同了。

    这一夜,宋氏一夜未眠。

    高兴得睡不着是一个缘故,再有便是,她点灯熬油地又替张峦绣了一只荷包。

    先前的那只想来该旧了,且她近来绣技也精进了不少,是时候给丈夫换一只新的了。

    到时,想法子让小厮送去。

    次日,宋氏早早带着三个孩子动了身,往湖州城而去。

    入城时,天色擦黑,待又赶至归安县内,便已是入夜时分。

    宋氏带着姐弟三个寻了客栈落脚。

    几个孩子颠簸了一天,都已疲累了,用了饭洗漱后,便都睡去了。

    宋氏看得心情复杂。

    这些孩子怎么回事得了她一句“明日去见父亲”,便都乖乖去睡了……怎么,想一想父亲就在不远处,他们都不会觉得激动的吗

    怎么唯独她依旧睡不着觉

    她有意去归安县衙附近转上一转,可到底觉得这行径过于猥琐,与她自身气质不匹配——再者,她也不放心将三个孩子独自留在这客栈之内。

    于是,宋氏只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事情。

    想着想着,倒也于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

    次日一早,张眉寿让棉花先行出去打探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棉花折返,却是道:“老爷今日旬休,早早便出了衙门。”

    宋氏听得一喜。

    她本还在发愁要如何才能见到身处衙门的丈夫。

    “可知父亲去了何处”张眉寿忙问。

    宋氏想着张峦应是外出游玩或前去拜访同僚好友,不料却听棉花说道:“似是去了城中仙子庙——”

    “仙子庙”

    宋氏讶然,下意识地看向女儿。

    先前她曾听丈夫说起过湖州之事,自然也对湖州

    百姓要为女儿建庙一事有所耳闻。

    可当时只当做一件新鲜事来听,并未真正觉得这些百姓,当真会建什么仙子庙。

    张眉寿亦为此感到吃惊。

    阿荔则满脸惊喜:“太太,姑娘,咱们也去瞧瞧吧”

    宋氏回过神来,笑着点了头。

    她倒也想看看这仙子庙是什么模样。

    为防被人认出来,再引起不必要的躁动,张眉寿特换上了男装,跟在宋氏左右。

    可待抵达时,方知这仙子庙尚未完全建成。

    到底湖州城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人力与物力俱是有限的。

    工人们正在四下忙碌着。

    庙院内,刚立了一面功德碑。

    张峦此时,便负手站在功德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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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 杀手锏范九
    唔,她倒要看看会是怎样一出儿戏。

    若演得好,解了她的闷,她可要打赏呢。

    “今日民女恰巧经过此处,便进来瞧瞧,却不成想竟碰见了大人您……”女子语气殷切。

    张峦恍若未闻,抬头随意地看着一旁的廊柱,倒是范九不着痕迹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个月里,大人离开衙门十回,无论是因公去巡视房屋粮田还是因私出门访友,她总要“恰巧”碰上七八回。

    要他说,恰巧是有,但巧的是那两三回竟没被她碰上,足足有两三回啊——可不是太巧了么

    “想来大人还未来得及用午食吧民女带了些自己亲手做的海棠酥,大人若不嫌弃,便先充一充饥。”女子语气温柔,有些迟疑地将手中的食盒递了过去。

    张峦一句“自然是嫌弃的”,在嘴边没办法说出去。

    身为父母官,便是这一条最是束缚人——一言一行若是有失,皆会被人诟病。

    这女子,他当真忍了许久了。

    如此下去,只怕要生出什么流言来,万一毁了他宝贵的清白可如何是好

    既然百般疏远冷漠皆不管用,那么,他便要使出他的杀手锏了。

    张峦看向了范九。

    范九立即心领神会,伸手拦下了女子。

    眼见张峦朝着别处走去,女子着急起来,她看向范九,刚要开口,却见对方盯着她的脸,笑得一脸谄媚。

    女子莫名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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