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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那嬷嬷在此处笑得欢快,见大公主已有些等不及,赶紧奉上精华要点。只因,一开始皇后娘娘下的就是死命令,说务必要保证蕖妃顺利生产,否则一个也不饶她们。这些人一向知道皇后的狠辣却又是像皇上与皇太后,落的保证的,所以万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可蕖妃腹中麟儿已经殒又早已成了事实,任她是如何的杏林妙手也难以保胎成功。太后买通的人就会在这个时候抱入另一位健康皇子给大家说明利害关系,如果认这皇子为蕖妃所亲自,不仅蕖妃还能重得皇上宠爱,屋子里快要给皇子陪葬的大家也会活得很好。换句话说,屋中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也已经是大势所趋,不得不行的事。
蕖妃见此情状,知道自己已经陷入危险之中,如果不答应众人的要求,那么她们为了求生,也许还会留下这个孩子,反而说是大人性命不保。
大公主听了赞道,“如此办法,真是绝妙非常,不过,蕖妃怎么会心甘情愿,抚养一个,并非亲生的孩子。她会不会在安全之时将这件事情,全部抖露给皇上知道?”
皇太后轻轻一笑,“蕖妃会在之后知道她已经再无机会重得麟儿,所以,即使她明知道,会因为她手中所抱的那位皇子,而受到我永远的钳制,也会乐于这样做下去。”
产房之中,蕖妃听到产婆颤抖着说出那个皇子没有了气息时,直接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过来时却发现身边有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婴孩乐呵呵地在那里挥舞着手臂,动个不停。
她扭过回头去看屋子里的其他人。那些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来。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急促的喘息起来。
中间邮箱里有一段慌乱之中竟然没有问着娃娃的来历,可是马上她又想到,不该问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知道的人又知道的越少越好。
可那些人即使看了她已经越发难熬的样子,仍然跪着地上执意求她同意。要不然不肯起来,也不肯救她。
她的固执就这样被击得粉碎。再次晕过去之前点了点头。
等她再次醒来时,皇上正在她床边望着她,见她醒了发现他之后要起来,马上用手止了她要问安的动作。
然后,她听到了有婴孩嗷嗷待哺之声。原来,皇上一见她醒来,马上打手势让人将皇子抱了过来。
她的目光越过皇上的手,看向那被抱过来的婴儿。只觉得那娇嫩哭声简直出乎意料的刺耳扎心。她简直痛恨那个孩子的存在。却又无法不依靠他的存在博取地位,因为她看到皇上看到那孩子的笑眼,温柔弥漫。
此时,肯定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心情,拥有一位健康活泼的皇子,却并不感觉这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的那种心情。
好在,她现在的情绪低迷,还有,虚弱这个原因可以掩饰。
皇上,让她看那个婴孩,笑说跟他自己长得极像,她才猛然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个婴孩到底从何而来?一切是按照皇太后的意思所做,那么这一定,是某位个地位低下的宫女所生的皇上的孩子。太后用这个办法完好的控制住她,所以,即使是她现在拿出十全的心意应对皇上的欢喜与安慰的时候,也在心上,一点一滴细细致致的猜想着,这个孩子的母亲,她一定要找到她,然后,想办法让她永远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能够威胁他的人,只有皇太后一个人就已经够了。或许,她也可以勇敢一点,将这些事情的全部情况告诉给皇后上,索性来个大起底,然后再名正言顺的抚养这个皇子。反正无论结局怎样,皇上都是得到了一个皇子,而自己,则能够顺理成章的摆脱太后对自己的钳制。
“听她们禀报,一开始有难产之兆,爱妃难为你了!但朕早就知道,你会为我生下最聪明可爱的皇子,因为你从不舍得让朕失望。”皇上边说边紧紧握住她的手。一股浓浓的暖流从那相握的手心之中透进她的身体。
她在对上皇上满心欢喜眼神的一瞬,被击散想说出全部情况的仅有的一点点勇气。如果说出来,皇上就会很失望,自己再没有一分的功劳,而且只因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揭露了太后的行径让他们母子不和,甚至让皇上难于做人,皇上又凭什么会将这个孩子给她,只恐怕想要惩罚她还来不及?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七章 绕蛛
蕖妃在对上皇上欢喜眼神一瞬,击散说出实情的点点勇气。如果说出来,皇上就会很失望,自己再没有一分的功劳,而且因她不知天高地厚让他们母子不和,甚至让皇上难于做人,皇上又凭什么会将这个孩子给她,只恐怕想要惩罚她还来不及?
退一万步想,自己都不该做那样的傻事。
因为和太后的这场心斗,其实,才刚刚开始。而她,总算还是握着一个优点的,太后年事已高,这样,她的等待,也许算不上是漫漫无期,只要是小心翼翼的熬着总会有出头之日。
皇上多少有些察觉她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乏累所致,便稍坐片刻,认真嘱咐她的侍女几句之后摆驾回宫了。
蕖妃勉力从床上坐起,侍女们慌张要扶,她冷笑着,“我还没那么快死,倒是你们。谁跟了太后?还在我这里装模作样表什么忠心。”其实,她此时身体虚弱,虽然是用尽全力说出的这几句犀利之词,但效果,却变成了温温柔柔。
最后,她自己也听出了话音里严重的虚弱,用手拄在床上,“可笑,我被你们耍弄至如此地步,你们以为,太后会治死我吗?可笑,你们想的太过简单,她会让我变成她的工具,对付皇后的一枚暗部棋子。所以,现在我给你们机会的时候,你们最好自己站出来,不要等我去太后面前,问到底是哪个出卖我,而她作为奖赏一一告诉给我的时候,再将你们揪出来,你们会死的很惨。就跟我的孩子一样。”她边说边用目光扫视着地面上跪着的每一个侍女,一双只有一半力气的眼神中,乌云滚滚。
所有的侍女都颤抖着跪在地上,但却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
蕖妃拉起锦被想要下床,却险些摔倒,“你们……”她使劲儿喘了一口气,然后目光停在她从前最得意的侍女身上?,可现在这虚弱的目光并不是相信,而是在用力的检视着,她可能出卖她的原因。
蕖妃看定她,“到底是为什么,是个钱还是命,太后的威胁总离不开这两样。那个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说,你们都给我通通说出来。要不然,我虽是被太后攥在手心里的,可是,折下她一两个爪牙的事,即使做了,她也不会拿我怎么样。在我与她之间的巨大约定之中,你们始终只是个装饰作用,两边都得罪不起的你们,两边也都该讨好,这样的道理,你们出来这么久了,也应该明白。”
那侍女抬起的眼,含了两汪清泪,“奴婢可以向天明誓,在事情发生之前奴婢不知这艰险用心的一分一毫。可昨日娘娘到了那般地步已经无路可走,唯有先从了太后的心意,再图它计。”然后那侍女抬起的目光之中偷偷的向她暗示着什么?
蕖妃知道这侍女是想要单独与她说话。但在她心里,她已经分明知道这些眼前人,未必就是真心人。至于她们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值得听的,也已经如同一场押宝。只是她今后自己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如同押宝,只怕比这个,还要凶险上百倍。
所以她该听听,这婢女到底会给自己什么样的借口,或者说是真心话。她挥了挥手,让其余的人全部退下,再看一下,仍然跪在地中的那个婢子,“你最好,真的有办法能够快速的打动我,否则,那些个出卖我的人,就算是会错杀无数,我也会将她找出来。”
“奴婢以为娘娘现在,无需找到那个隐匿之中的出卖者,只需要把现在,知道所有底细的那些产婆与一应进产房服侍的婢女们一一除掉,就可以逼的那个藏匿之人现身。”
蕖妃没有说她主意出的好,还是出的不好,只是扭过身,在床头的珍框上取过一只首饰盒来。侍女跟着她已经有两年的时间,是知道的,这只首饰盒娘娘从来不会当着任何人打开,所以,连忙起身想要避开。
但那个起身的动作却被蕖妃冷笑一声止住,“我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变得人尽皆知了,这些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况且你要是那已经存非分之想的人,这些东西即使是不通过我如果太后想知道也早晚会打得开的吧!”
说完,举起那只被打开的箱子,让里面的东西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然后因为手上脱力,失手将箱子掉落在地毯之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侍女静静跪在原地,一支金簪,先是落在地上,然后又高弹起来,直接划伤她面庞,激烈的疼痛,带得她嘴角一咧,却完全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只敢偷偷的看了一眼,那已经沾上新鲜血迹的簪子尖儿,从那上面,确认着自己的伤情。
侍女抬头看向蕖妃冷漠的脸,“娘娘不信奴婢,奴婢以死证明就是。”说完瞧了瞧左右似乎是在找个合理的死法。
蕖妃拽严自己身上的锦被,“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怀疑你的尸体,就活着证明一切吧!你说的杀了那些人又是怎么个做法?”她心里合计着,让这个侍女去杀几个人,于自己到底有怎样的意义?似乎也不大能证明,她就是自己人。
“等待!”侍女幽幽道。蕖妃双瞳一瞬立起,“你要是这样无所顾忌的胆大包天,我可就不能不怀疑你了。”让她就这么逆来顺受的待在一边,恐怕这是太后的心意。
侍女跪爬近她,“娘娘的要务在皇子身上,无意宫中争斗才是。”
“可太后做出如此事情,就是要让我卷入这漩涡,她才不会,任我在一边独自平静。倘若我从一开始就挣脱不出她的束缚,她就会用她手中的蛛丝网线将我紧紧缠绕着她手掌之中,直到某一日为她的某一个心愿牺牲而去,才能结束。她会跟我提出一个又一个的要求,如果我拒绝,她就会,绕紧那些蛛丝。你若真是站在我这一边,难道就看不出,如果我有半点的不听话,那些会随之而来的危险吗?”
侍女眼含忧伤的点了点头,“太后的确会如此,但是再此之前,娘娘最能指望的,就是她因为想要独自控制娘娘,而杀掉那些知悉昨夜一切的那些眼与口。”
“或许,她也在等着我动手,那个念佛之人,可不愿意作出杀生害命之事,如果实在有必要,她也会假以他人之手。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八章 被抄袭的包子铺
侍女点头,“太后的确会如此,但在此之前,娘娘最能指望的,也是她因想独自控制娘娘,而必然抹杀的一切的用心。”
“或许,她也在等着我动手,如果有能兵不血刃的机会,一定会等。”蕖妃肯定道。
侍女将声音压得更低,“可这一切也并不妨碍。必要时,太后会毫不犹豫的假以他人之手灭口所有人。”
“她还真是修佛不修心,念了半辈子假佛。”蕖妃语调中充满忿恨。
“可现在的太后对娘娘来说,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成了自己人。”
侍女的这句话让蕖妃想起了侍女抱过来的孩子,想起她自己连面都没有见到的她自己的那个孩子,她们只是说他死了,然后就完了?她一定要没法报仇。侍女的声音再次响起,“现在的太后不管她的真正目的是如何,起码在这件事情上,她会同娘娘一起保守个秘密,直至终了。这一定是可以利用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娘娘定然能够妥善利用。”“这会是一段安全的时间么?”
“无论是太后还是娘娘互相忌惮,简直不能共存的都是过去的对方。”侍女笃定道,“现在的太后,对娘娘来说是个再好不过的帮手。”
“帮手!”蕖妃简直要笑出热泪来了。“没有再好的了。太后又不会像皇后一样争皇上的宠爱!”侍女回答。
鸣棋刚坐下来,管事就来回帝都这几天的新鲜事儿。鸣棋从来有这个习惯,不喜欢什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喜欢听听外面的那些,发生在民间的小事。管事也是个擅长讲故事的人,帝都之中的,各类新鲜事儿从他总嘴中到来总是去趣味新颖,而且他能够找到,之前蔡氏一案的相关人,也是从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新鲜事中总结出来的。所以每天即使再累都会听完这些,再入睡,这次耽误了几天,故事似乎多点,有点说不完,但是,管事是个很善于总结的人,他最近将故事缩短,提炼出重点以达到并不至于让鸣棋厌烦的程度。
本来已经接近尾声。管事定是觉得世子这几天累了,所以最后的故事是有趣一些的,说的是帝都开了一家很有回头客的包子铺,最近被暴露出是抄袭了另外一家包子铺的馅料配置,然后在帝都之中闹得满城风雨。鸣棋仰靠在椅子背上,声音悠闲,“所以因为这个满城风雨,这两家包子铺,也能挣得盆满钵满了吧!”
管事一脸惊奇道,“小的也是个好事之人,还果真去打听了他们最近的买卖好坏,得出的结果,果然是如世子所说,销量大增,而且听说每一家都要在开出分店。”
鸣棋哼的一声,“这包子铺的主人倒是一副好脑筋。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对手。”
管事似乎有些不懂,“世子的意思是……”“两家本就是一家,只有这样打打闹闹才能吸引众人的目光,也才能在所有包子中独树一帜。不过这倒提醒了我毕竟会被人遗忘,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最近我母亲的神机营是不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让太多人忘记它的存在,也就忘记了他的功劳,更忘记了,他的控制力。不过在高包子铺之前的那一条,你说最近帝都之中,富家的公子哥接连失踪了几个吗?”
管事点头道,“正是,连王爷都开始对这件事情上心。已经连续有两天没有回过王府了。不过那些带走富家公子哥的人似乎,还是谨慎小心,听说并没有留下一点的蛛丝马迹。而且分析过这几户丢了少爷的人家,似乎也找不到一点的共通之处。在这两天的功夫,就已经做成了一桩实实在在的悬案。”
鸣棋用手扣在桌子之上,“这也许是某人向某人的示威也不一定。不过不太关我们的事。要是不关心这个父王,也会关心大显的别的,就让他忙去吧!”管事答应着,他要转身出去,就看到跟他的小厮在外面探头探脑,他心里想着这没规矩的东西,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形容猥琐的出现,于是赶紧在世子是前面告退,想要出去,问个究竟。
不妨那小厮的样子已经给鸣棋看了去,他刚做出要告退之姿,就听到鸣棋在问,“他一般不会这样鲁莽才来找你,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进来说吧!”
管事赶紧应是,然后出去,换了那小厮进来,那小厮刚踏进门,就扑通跪在地上,“那是不好了,那些派出去,看那个人的侍卫全被人迷倒了,而那个人也丢了。”
鸣棋不知道他一直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谁?看向管事,管事早已明白他说的是谁,也是大吃一惊就赶紧向鸣棋回禀,“这是那个世子在外面时老奴让人给世子送去说,找到那个与蔡氏有关联的人。正是当年蔡家军一位老部将的小儿子。”
鸣棋弯了弯唇,“看来我刚刚真的是说错了,说这些事情与我们无关,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再抬头看看外面,如弯钩的月色,估计要不了多久,无忧还要过来跟自己商量这件事。之前,他是拿这件事,故意逗她,不告诉她,现在恐怕,就是要骗她了。
管事见鸣棋说了几句话之后,并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只得推测着问道,“老奴这就加派人手去追踪那些人的下落。”
鸣棋像是听到了,又像是没听到那样的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挑起目光来,“我现在就到那里去看看,如果是某人有意为之,他总该会留下什么美味诱饵走进陷阱的,虽然我现在还不敢确定,他们想引诱进陷阱的那个人是我。”
管事赶紧给立在鸣棋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派人去给世子取衣服,这两天秋风骤起,夜晚寒凉的很这个原因不必明说。
所以,鸣棋刚在起身时,婢子已经抱着一件披风立在了门外。
鸣棋任她将披风披在他肩头,他一直在默默思考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因为无疑如果这些是冲着他来的,那么他要去向的地方就是陷阱。
然后,他想到了太子。肯定会不甘心的。而且不甘心的时间,也与现在要找他报复的时间对的上。但终究是太对的上。会让人觉得有些无趣。
或许,那家伙就更狡诈一些,先将他自己用这些无聊的琐事弄得精疲力尽,然后再给自己放个大招。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九章 采草贼
然后,鸣棋想到了太子。太子肯定会不甘心的。而且不甘心的时间,也与现在要找他报复的时间对的上。但终究是太对的上。会让人觉得有些无趣。
或许,那家伙就更狡诈一些,先将他自己用这些无聊的琐事弄得精疲力尽,然后再给自己放个大招。
走出府的路上,遇到无忧,迎面走过来。
还有不知从哪里得到信息,现在已经赶过来见他的云著,他脚下步子不停,现在不是见他们的时候,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无忧看到鸣棋带人走出来,以为是去见大公主,赶紧向这个方向跟上来。她对鸣棋那张嘴可不放心!况且他们现在要告诉给大公主的话,又本来是,难以说清的牵连羁绊。
但比这些更先发现的,是鸣棋的脚步,似乎忽然变成了出府的方向。而且另一边走过来的合周也没见,他有搭理的意思。他到底要去做什么?
她的脚步追不上他。就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转眼间,鸣棋带着那些人就消失在了王府门口,只有同样也没有追上鸣棋的云著停在她身边,“不过,世子到底是在做什么?是被我们两个吓跑的吗?”无忧见他除了一脸调侃意味之外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焦急提醒道,“所以公子应当尽快出去,看个究竟。”
云著仍然一脸的打趣,“没事窥测他人隐私,这也是君子所为吗?”“君子也得活呀!万一不小心做了他人的贩卖之物,岂不是更冤。”云著一笑,再没说什么,快步跟上去。转眼间也消失在无忧面前。
这样远远的望着府门方向,各种猜测由心头涌起,能让鸣棋焦急的事情不多,会不会是军营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就是那个,有关于蔡氏的人。可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真是自视过高。那种事,鸣棋只要稍稍吩咐手下就能办得好,哪里又用得着,如此舟车劳顿之后回归,又披星戴月前去亲理。
转过头来向回走的时候,忽然看到管从鸣棋的院子方向走出来,还吩咐着人收拾了什么出来!那些,无忧是眼熟的,几乎全是鸣棋在尚铁庄停留时弄破弄脏的衣服。
也就是说,管事是见过他的。而且应该清楚他的去向。或者根本就是因为他说了什么?鸣棋才星夜出府。
她走上去行礼。管事以为她又要问大公主何时回来的事情,也仰头看了看天色,然后边还礼边道,“殿下今夜的怕是不会从官中回转了,女差也回去休息吧!”
无忧转了转心思,想到了一个机灵的办法,来探管事的话,她先是点了点头,然后似无意之间的诉说一般,“在尚铁庄中的时候,世子身上受了点小伤,无忧怕世子又像之前一样不把那伤当回事,所以只能笨拙前来提醒世子上药。想起来的时间有些晚了,也不知道世子睡了没有!”说完之后,再行了一个礼,做出准备继续向鸣棋院子去的样子。
才走出两步,果然被管事拦下,“新近帝都出了一桩怪案,世子怕再有人遭殃,所以才赶去查看,是刚刚出的府门。”他本想好意告诉给无忧,那上药的事情等世子回来他会代为转告,但又想了想,连无忧自己也说那只是极小的伤,看来,让世子上药并不是她的真意,而是两情相悦的相见,这里根本没有自己什么事儿。于是紧紧闭住嘴巴,庆幸自己脑子转的够快。要不然可就要让人尴尬了。
无忧没有继续再问的奇案的内容,因为她只要问出奇案这两个字,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打探到,那到底是什么?正等在门外,焦急探看无忧回来与否的蝶儿,一看到无忧的身影出现,赶紧迎了上来。
无忧见她穿得单薄,戳了戳她的额头,“平日里总是嘱咐我穿也穿的,自己却穿的这么少。”
蝶儿嘟囔着,“谁让小姐?不好好休息,一回来就向外跑。可是跑得满头大汗回来呢!也不知道看顾自己的身体,偏偏又不带上蝶儿。让蝶儿等在屋子里,简直坐立不安。”
无忧转过头来,忽然问道,“帝都最近发生了什么奇案吗?”
能感觉到蝶儿扶住她胳膊的手紧了紧,“本想着,今日只要小姐好睡,明日才将这些事,一一告诉给小姐的。”说完这句话,她们已经踏入屋中,蝶儿有些瑟缩的,回身将门关严,“小姐离府的这两日,帝都之中接连有几户权贵人家的儿子被人掳出府去。”
无忧重复了一句,“有人掳走公子吗?”蝶儿也知道自家小姐在奇怪什么,“就是说啊,从前那些采花大盗可都是要找上温柔小姐的,这回不知怎么地,清一水掳的都是公子。难道那采花大盗,是个女子吗?”
无忧在那充满疑惑的声音中,望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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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鸣棋前去的侍卫,在到达那户有公子失踪的大宅院门前时,看了看了两扇狮子衔环的大门用目光询问着鸣棋的意思。
鸣棋摇了摇头,看向另一边的高墙。
半晌之后,他们已经立在一间因为没有上灯而一片黑暗的屋中。能够轻松找到,这户人家儿子失踪的屋子,是因为主办此案的官衙已经在这间屋子的门上贴好了封条。
侍卫们不明白,鸣棋本来说是要去看那个与蔡氏旧案有关联的人的失踪所在,不知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要先来到这些被掳走儿子的大户人家查看。
鸣棋打手势,做了个示意。侍卫火然起一根比一般蜡烛要细小许多,火焰也极是微弱的小型火把。富贵人家的窗纸极厚,此时门窗四下闭合,从外面轻易不能觉察出有人在里面用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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