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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被父亲抛弃的女儿与被夫君疏忽的妾氏,那种痛楚,应该没有什么两样。现在,你不已经用那种,让我感觉到被抛弃的痛楚报完仇了么?这次应该已经够了。”倾染染尽量压低音量,又让面容上升起笑意,来说出这段让人心痛的话。
“你以为,是你先开个头,就能以你的意愿收尾吗?从前,你父王始终相信,你是个能办到一切事的丫头,也是个有福的丫头。所以,一直在鼎力支持着你。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更看重的是我的家人,能帮他开疆扩土,实现欲望的人。再没有人嘲笑,我的弟弟是个奴隶。现在的人只会记得,他的姐姐是尊贵的王妃。但这些并不能让人真正快活,我还要看到,你如何被践踏成泥土之中,风光减殒殆尽。”
“既然所有的情形,都像你说的已经处于绝对的上风,又何必那么着急呢?面对自己的对手,无论,你是身为妾室,还是坐上正室的位置,都是那么,毛毛躁躁,卑贱的样子。”
小妃却忽然意外的放开了她的手,“因为上风才是机遇。好吧?我就再不阻拦你。我这就去向你父王禀报,世子的事情,如果让他派人随你一同前去的话,会更好吧!”说完,扭身就走。
倾染染见她是说来真的,心上起急,反转过身,抓她的手,“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这里可不是咱们的地盘。”
小妃冷笑,“你可是这里的世子妃,地地道道的当家人,别跟我称什么咱们的地盘。你我从多早之前,就是比外人还不如的关系。原来一向骄傲跋扈的高国郡主,有把柄握在别人手中,摇尾乞怜的技术也不比别人差,怎么会这么娴熟呢?难道因为是天生的吗?跟你娘亲是一样的。只是,我这看惯了你飞扬跋扈的下贱人,就再也看不得你讨好的样子。简直比你蛮横时还让人觉得恶心。”
小妃又向前一步。
倾染染继续上步,将她拦得严实,“现在就跟父王说出这一切,并没有好处,父王这帝都之中处处掣肘,我们就不要再添麻烦。”
“添麻烦吗?你现在到底是你父亲的好女儿,还是你婆母的好儿妇恐怕连你父王都说不准了?就不要再做出一副高国女儿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厌恶。不要出卖高国的事情都做了,还在这里摆什么王爷亲女儿的样子。”
“我现在要做的事对高国有利而无害。这一点我可以向天鸣誓。”倾染染急道。小妃哧的一笑,“不管你这话是真是假,说给我听都是无用的,还是说给你父皇去听吧。我这个妇道人家,就只信听到的和看到的。可推测不出,你那么多的良苦用心,到底是好是坏?反正一切,自有王爷来判断就对了。”
倾染染一瞬心如油烹,她要去做的事,完全与高国的利益没有冲突,更不会,给父王增添纷扰。就只是这事,她要秘密去做的事,如果被父王知道,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加以询问,那么,一切先机,也再无秘密可言。反而,会更快陷鸣棋于危险境地。
“你不要逼我。”倾染染望向小妃时,发出最后的警告。“即使你弟弟做出了能让高国平地逆转的绝佳贡献,被视为父王的股肱之臣,但有些事,最好不要涉足,因为,你做了连父王也保护不了的错事的时候,父王也不见得不会对你动用极刑。”倾染染说这句话的时候,抓住小妃的手的力道骤然加到最大,然后,她的脸也几乎近到小妃脸畔半寸之侧,“你应该清楚的,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小妃的眼神在触到倾染染的怒目时,一瞬如同燃尽的纸屑,消散褪去。但这样的怯懦也只是一刹那之间,笑意马上重回她那张一时有些失态的脸,“此时此刻,真该让你父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是如同猛虎下山,都绝不为过。如果有一天要你在高国,与这王府之间选择,你也会像这样毫不犹豫的选择王府吧!”说完,又用另一只手掩唇而笑,“也是呢,我又何必多此一问。你从头到尾都会那么选的。”
“会那样吗?”倾染染阴森森的反问。
小妃也使出力气,想要摆脱她的束缚。似乎比她想的要容易些,她几乎是一下子从倾染染的手中夺回她的手去。那是倾染染的心,在一瞬有犹豫的时候产生的结果,她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可怕的主意。小妃一边吃痛的揉着手腕上留下的红色印子,一边怒目看着倾染染,“我会求你父王体面处罚你的。你可以放心,我的女儿。”
“站住!我会让你后悔的!”倾染染恶狠狠的警告。
“你真是疯了,不要以为在这里,有那个只是在利用你的大公主婆母给你做主,你就能为所欲为。”说完,小妃再狠狠瞪了倾染染一眼,“真是跟你那个娘一样。”倾染染觉得这世上,最凌厉的风就在她耳边呼啸,然后,那些原本温柔的风,一股脑的汇成犀利的风刃,肆意切割她的血肉。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章 逼倾结
小妃瞧向倾染染的笑意狰狞,“不要以为在这里,有那个只是在利用你的大公主婆母给你做主,你就能为所欲为。”说完,再狠狠瞪了倾染染一眼,“真是跟你那个娘一样。”倾染染觉得这世上,最凌厉的风就在她耳边呼啸,原本温柔的它们简直转眼如刀。血肉破开的声音也轻易入耳。但比这些声音更真实的是身体上的痛。
而眼前的那位小妃又瞬间回到了从前又是怯懦又是凶狠的模样。那个时候她已经显心怀叵测。可娘亲却忽略了,这个下贱的女子起到的作用。
“你去告诉父王吧。”
小妃听倾染染声音忽然变的冷静,好奇的回过头来。
倾染染已经快步的走上前去,续下她刚刚的话,“而我,就好好的阻止你。”小妃还在疑惑着倾染染这句话的一丝猝不及防倾染染猛烈且不管不顾的向她冲过来,眼神在看清楚倾染染的意图的那一瞬,布满了挥打不开的阴霾,她失去了平衡,心里那样清楚,却就是稳不住脚跟。然后扑倒在地,估计是正中倾染染的心愿,偏偏是肚子先着的地。
倾染染就那样静静的立在她面前,看着她摔倒又仰起头,望向漫天浮云的天空,刺目的血色在下一瞬,盛开在天地间,那是从她身下衣服上浸出的新鲜血痕,此时在倾染染看来,太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小妃感觉到了什么,伸手去摸。然后声嘶力竭的惊呼起来,“又一次,你又一次做了这样的事,你父王绝对不会饶你,啊!我的孩子,快去叫人。快去!”
“在我警告你的时候,就已经拒绝救你了。我不是故意伤害到你的,而是真的要你去死。跟你对我的心意一模一样。”倾染染边说边将连气息也减弱的她慢慢拉拖过一边的丛蔓之中,这时她的眼神阴晦又阴冷,语调里则全是斩钉截铁的决绝。
有古怪的风在她们之间穿行。躺在隐秘花径草丛之中的小妃似乎只在眨眼之间变的委屈可怜。也许现在救她一命,她会有所觉悟。那样的念头,划过倾染染的脑海。
但倾染染是不会相信有那种情况发生的,只要眼前这个恶毒的女子好起来,所有到手的美好,都会在顷刻之间,化为灰烬。现在救小妃一命,对她来说的确是举手而劳的选择,但是,到了这条毒蛇痊愈的时候,就会给自己生与死的考验作为报答也是一定的。
倾染染简直有些不可相信的,感觉到自己头脑的清醒,杀掉父亲还未出世的儿子,已经是重罪,那么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完全抹杀掉自己的罪过。
她站起身,俯视着倒在草丛中小妃,“父王会心疼你的。这对你来说就足以荣耀一生。你的命数里没有再多的好事了。我这样说,是因为我现在看到了你命数的全部至此终结。”
她颤抖着声音,“你,你真……真恶毒……”
倾染染点了点头,“我的恶毒我承认,但是相较于你来说,也只是追平了你。啊!我会让父王找人专门歌颂你的。得到父王永远的喜爱,你高兴了吗?得到了不可改变的妃位,你愉悦了吗?享受我永远的祭拜,你得意了吗?”
小妃动了动唇,却已经虚弱到说不出话来。
*****
鸣棋望着玄铁尽量克制着不与他那位师叔庄主争吵的样子,觉得可笑之极,不过,好像真低估了玄铁的克制,为了不让自己捡到他们鹬蚌相争的利益,他们好像能一直同床异梦到天长地久。可他才没有那么多的功夫看他们这出情戏绵绵的大戏。
鸣棋扭过头看了一眼,也在自己身后向着那群一言不发只是僵着的尚铁庄庄众看去的侍卫瞧了一眼,“需要激励他们一下。啊,那样的人选还真是让人费脑筋。”
他这样的话,看似是说给自己人听的,但是实际上是说给玄铁听的,那小子看起来还是个聪明人,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对,也正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如果他不与他的叔父争斗上一番,选出一个尚铁庄主事之人的话,鸣棋会毫不犹豫地将他那位已经被自己师弟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恩师搬出来再行折磨一番。他的师叔庄主,之所以不话不动也是在等着他的师父,知道到了那时,会有一场死斗才故意留了力气。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一个道理,只要引入那位苦命之人一切平衡都会被瞬间打破。
听到身后轻细的脚步声,鸣棋忽然拘谨回头。
果然是无忧。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在外人看来是被他软禁,只有他知道她是在惩罚她自己。
她的眼睛没有瞥向站在台阶之下只任鸣棋赏玩一般的尚铁庄人,只是瞧向鸣棋,“我该回相国寺了。”
“母亲估计已经知道了一切,虽然算不上是完整的一切,但是我们接下来如果启程的话是回王府。”他故意在说“我们”这个词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琴世子的代替供养之事还没有结束?”她转过身去,依然不愿意瞧他。
“就由他自己完成,他找得到来路,也找得到去路,更对付得了那些和尚,据说,即使是青灯古佛之间也给他找到了不可思议的法宝,他可从来都不上一个需要别人担心安危的孩子。你更该担心你现在如果一意回相国寺的话,会不会与新任的方丈不太相熟。或许你再也看不到一个像是和尚的方丈了。”
无忧看着他,任那些落在耳中的话语,又陡然心上掀起丈高的波澜。她明白话他里的意思,鸣琴恐怕已经用恶毒的方法害了方丈。心上的那些波澜,让她一时之间开不得口,感觉到胸口作痛,却不想在鸣棋面前流露一分的痛楚。
站在台阶之下,煎熬许久的玄铁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如果我按你的话说,打倒我师叔就可以救出我师父了么?”
鸣棋没有从与无忧的对视中移开目光,就只是那样回复玄铁,“其实,也只是附加了一个这样的条件,你还可以救出你的师父,一切又会回到女差答应你的所有。可是,某人就因为这个一直与我生气。”
“从前的一切?”玄铁转过头看到,躺在地上,被鸣棋暗卫杀掉几个师弟,“那么世子也能将他们复活么?”
鸣棋转过身去看这个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些事的臭小子,却在那一刹那感觉到无忧在他的余光中慢慢退去。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一章 献密之机
“从前的一切?”玄铁转过头看到,躺在地上,被鸣棋暗卫杀掉几个师弟,“那么他们也能复活么?”
鸣棋转过身去,看着这个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些事的臭小子,想要堵住他的说辞,却在那一刹那感觉到无忧在他的余光中慢慢退去。
要哄好她的办法在心中想到了太多种,可还是在这里出了纰漏,那些他想要用来吓唬尚铁庄人而留下的尸体,看惯了这些的他,竟然没有在意,但现在悔之晚矣。鸣棋看向玄铁的目光用了用力,“用那样讨厌语气跟我说话的人,还能成为我的同伙么。似乎我该挑柔情似水一些的才好。还是说,只有如刀的嘴才能打磨出比精良品质更加锋利的武器?匠人的嘴巴与他手上的活儿的成色始终也都是一脉相承的。”
玄铁含笑视他,“那心上人呢,世子也没有挑柔情似水的么。那位女差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世子的感受。而且世子的讨好,被冷眼相待了。”
鸣棋摸肋下的配刀,“你这铁匠少年,好像对儿女情长之事比锻刀还要熟知一二啊。我该杀了你。”
“可世子会因为我比叔父庄主多知道的一些事情,改变眼下这个可怕主意的。”
“多知道如何讨好素未谋面的姑娘么?这么想想,你似乎是真的与无忧就在只见过一次的情况下,求得了她的帮助。直到现在她仍然没有忘记那个承诺。”
玄铁直白地唾弃那个所谓的承诺,“反过来说也对。是我向她伸出援手。”
“眼下的形势才是最为重要的形势与结果,不是么?你现在确实是在获得她的帮助,她是在因为我没能帮你而跟我生气。女人们好像对一诺千金更有独到而执著的理解。”
“比起女人们如何想,我现在更想知道世子的打算。我很急,我的师父恐怕也等不了太长时间。”
“你现在这种拼死拼活的劲头,光这么看着就会为你带来荣华富贵。”鸣棋一脸觉得他还有几分趣味的表情。
玄铁语声平板,“荣华富贵,在我眼里,早已经没有那样的渴望。”
“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想像不到的原因。”鸣棋一阵窃笑。
玄铁一脸笃定道,“可世子不也一样,早就不能在这荣华富贵中找到快乐了么。所以才要打造兵器,疯狂冒险,所以才要喜欢一个总是在忤逆自己的女子。只因太过的平凡的日子,对世子就像一种慢慢滋生的侵蚀。”
鸣棋从那张椅子上站起身来,“可不能这么发展啊,你我这敌人之间的身份,将炙热的仇恨转成什么炙热的了解。让人有想要暴殄天物的冲动,即使是知道有可能对自己有用的人也要一杀了之的那种冲动。总之,不要试图将你的人生代入我的,那么做,对你真的没有什么好处。你只要在现在就给我,你那个会让我痛快的与你师叔之间的对决就可以了。”站在台阶连缘的鸣棋,一转身又兴趣盎然地重归他的上座。然后,向还在迟疑的玄铁努了努下巴。
玄铁看到,是他的叔父已经跪在了鸣棋面前,“玄铁是怎样桀骜不驯的孩子,世子也看到了,对这些我无话可说,只因我对他与尚铁庄的心意不被他了解,才将一切闹成了今天的地步。但奴才已经晓得要怎么做了。也对能为世子达成心愿的锻造之事,充满自信心。就让奴才为世子尽全力效忠吧。”
鸣棋一脸惊奇道,“原来庄主还是宅心仁厚之人?”
那庄主听到鸣棋理解了他的用意,忙摇头摆首,道,“不敢,不敢,这些本是为小的该做的事情。”
鸣棋一柄长刀拿在手上反反复复来回欣赏着,“又来了一个要判断我喜好的人,不过,我这个本来就不喜欢掩饰也不在乎如何名声的人,注定要让你失望了,比起庄主大人喜欢的虚伪包装,我更喜欢那位喜欢冒犯直接说出心里话的少年。我们本来就是敌人的关系,能混在一起也不过是按照我喜欢可以容忍的方式同流合污,我们不需要那么多的真心,而直接说出心里话会更让人痛快。”
鸣棋站起身再瞧向玄铁,“可这也不是说,我会选你。因为除了心狠手辣,对于言而无信我也很是在行。”然后,他伸出一根手指不断地在两个人中间来往画着连线,“到底,到底该选哪一个呢,怎么让人觉得比之前还让人苦恼呢。如果摒弃,个人喜好,我就该挑这个庄主,哪怕不是我赞赏的性情,但是听话的话,也会很放心。不过这可是针对春秋大业的选择,所以还是应该慎重慎重再慎重。”
玄铁仰起头,以为他说的是真的,真的会选什么慎重的办法,结果鸣棋只是在怀中取出一根金簪来,上下打量一番,朗声道,“问不了苍生,只能问问天意,就让我们抛这个来决定吧。天意会决定一切。只是少年输了的话,这里会有很多人遭殃吧。我好像是比你更早了解了你的弱点。”
玄铁的目光紧了紧,鸣棋的雷厉风行手法他已经有所见识,而如果所谓天意并不在他们这一边,那么现在所有人的性命都会被折殒,这是一场,他并不能输的押注。
站在人群中的扇儿已经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求上苍。没想到,玄铁却出声阻止了鸣棋想要向天空抛金簪的手,“尚铁庄的秘密,一直都是狡兔三窟。如此,才能一直逃脱于官府的缉拿。而今,这里也已经被世子的敌人探知了吧。那么,如果藉由那些秘道出去,换上一个安全所在。世子的所有想法,才算是真正的确保吧。”
那位师叔庄主闻听玄铁此种说法的一瞬,头上已经出了好些冷汗,他也完全被玄铁的话给惊住了,如果这只是一个毛头小孩子的话,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一想到,完全有可能是隐在玄铁身后的师兄深埋在胸中的秘密。他又根本无法确保玄铁这些话不是真的。
鸣棋一脸笑意地看向玄铁,“这确实是个吸引人的秘密,如此一来我难免要偏向于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年了。因为这般高贵的秘密让人无法不倾情向往之。”
庄主忽然从刚刚的惊讶中醒过神来,也想到了鸣棋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不会的,不会的这庄中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要不然不可能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金枝夙孽 第七百五十二章 破布图源
鸣棋笑向玄铁,“确实是个吸引人的秘密,如此一来,我难免要偏向于这位风华正茂的少年了。只因如此这般高贵的秘密让人无法不倾情向往之。”庄主从惊讶中醒神,冲着玄铁大嚷,“他胡说的,庄中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大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鸣棋点了点头,“啊,你怀疑得很好。同我的怀疑是一样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他还是你,都不太敢骗我吧?激怒我的下场,只能让你们的亲人更加吃痛。”说完,他在他们面前转了一个圈子,伸出手来在那庄主的肩头拍了一下,“庄主要不要也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烂在心里的秘密,不那么无聊的秘密,比狡兔三窟还要震撼的秘密。怎么样的都好,总之要解除自己当前的处境啊。我可从来都不小看,任何一个灵魂。你们可都是作为我的礼物而出现的人,我对你们的拯救,一个都不能少。我发誓,这是我的真心话。”
庄主的声音已经发颤,“是我,是我第一个救下那女差的。对于世子来说,那么重要的人。”“庄主现在随意胡编乱造的意思,是已经对我刚刚的忠言,恩将仇报了么?我又是因为什么才劝你的。我只要我喜欢的答案。别的都会成为冒犯。”庄主使用迷离的眼神,意欲再表忠心时,被鸣棋利落地截过话头去,“庄主确定想好,没有可以告诉我的秘密了吗!那样的话,就会发生让人可惜的事情!”
师叔庄主感知到了什么,跪爬到鸣棋脚下,“世子您相信我,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尚铁庄,我比这臭小子知道得多多了。”“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很多,却没有什么能倒出你那闷葫芦,为我所用的吗?”庄主一时语塞。鸣棋像是无意的,那么挥挥手,其实是打给暗卫的命令手势,那位可怜的庄主被人拖了下去,应该是结果了性命,但是他一声痛叫都没有喊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受惊。就连玄铁本身,也因为鸣棋的犀利决断而唇角不好受的抽动了几下。
鸣棋再次站在高阶之上看向人群中的面庞,已经带上笑意,然后他将那笑意掠过人群,直接放落在玄铁身上,“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履行承诺,那么下面该是你履行承诺的时候了。”这个人就是有办法这么快,把他造的孽,归结到别人身上。
玄铁正准备迈步走上台阶,他身边的扇儿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他回看她充满担心的目光,将脸上未杂陈的笑意变得明亮一些,“放心吧,我不是在骗他,我真的知道那个秘密。他如果也想知道,就会留下我的命来。”然后,他拍了拍那只拉住他的手,又抽回自己的手,重新转身走上台阶。再看了看两边忽然过来拦他的暗卫,重新调整目光,对上鸣棋,“一直看你们,很懂眼色的,怎么?现在,要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你们世子心心念念的那个秘密吗?”
鸣棋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让他带我进来。我们需要不被任何人打扰的谈话。玄壮士,可是我宝贵又宝贵的客人。”
“可我也会继续坚持我要求的条件。”玄铁立在原地等他的承诺。
鸣棋无所谓的点头,“那些条件,答应起来没有什么难的。而且,为了让你心情好,能够打造出更好的兵器,我也许会追加更多的,有益于他们的办法。对于能够跟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管是短暂还是长久的,起码我们还踩着那条线上的时候,我就会给予你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因为我要用那些关怀换取你的专注。听说,兵器之上,如果凝聚了打造匠人,专心一致的精神,在战场上,也会有,如入无人之境的神奇专注力量。”
玄铁拿出放在衣袖中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小条破布,放在手上,恋恋不舍的打量一番,然后递过一边已经上前代替鸣棋来接的暗卫手上。
此时鸣棋看向他的目光锐利之极。玄铁觉得如果鸣棋愿意,他甚至只用这双眼神,就弄得任何敌人遍体鳞伤。
暗卫当先展开貌似是用破布做的地图,检查了一下。如果这个时候,鸣棋是跟任何一个自鸣得意高大傲慢的少年将军一样,他就会拒绝暗卫先行检查破布内里的怯懦做法。但正如鸣棋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不在乎名声,以及别人的看法而且对于任何该谨慎的东西,都会不遗余力。这应该也完全来源于他在沙漠征杀时的经验,敌人不仅狡猾,而且很狡猾,他为了能够战胜他们,就得时时刻刻比他们狡猾上一百倍,一万倍。
此时,鸣棋的目光对上破布当中那些匪夷所思的扭曲图形,从心里确认,他们这是他见过的所有地形图当中最糟,也最神秘的一个。而且正反两个方向既没有相互抵消,也完全没有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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