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换去那些皮肤,可恶!那种惨烈的痛,直到现在还折磨得她昼夜难眠,还有为了那个贤儿受到的新伤……她慢慢的夹紧目光,鸣棋要对付的那个年轻女子,似乎也没有那么容易上当,怪不得他会放自己出来。还送给自己一张新的面容,连他母亲的眼睛都避过了。可是他一定不会放自己出来太长时间。夜凉如水,仇恨穿胸而过,她想,她不会那么称他们的意的,可喜的是那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如果想要先露一手,给鸣棋看看她的手段,估计这姑娘也能够挺得过去。那么,就这么办吧。
竖起耳朵听了听内间里贤儿轻轻的鼾声很是平稳,确定这小子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她咬着牙穿好衣服,走下铺位推开门之后,转眼间融入夜色之中。外面的月色很是明亮,她却专拣阴暗的地方行走,脚步无比熟悉,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连恼人的夜风也一样会吹乱人的发髻。
来到指定的地点,停住脚步四下看看,鸣棋还没有如约前来,但其实是她到早了。她低下头就着月色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皮肤白嫩,却在握合的那一刻疼痛钻心。
下一刹,鸣棋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适合这件事情,这么快就讨好了一次无忧,而且带上这一身的伤,也掩下了之前的伤。一切都是这样的恰到好处。”
福儿带着颤音轻轻笑了笑,“能让大公主生气的事情,我想了想,就只有那位侧妃的儿子了。如果让无忧牵扯上这件事情,估计,在大公主殿下那里就会很难洗得脱。”
“父亲的侧妃?那个女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鸣棋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将目光移向了被乌云暂时遮掩的月亮。
在他身后的福儿,因为月光被遮掩,脸上落下了一道阴影,“这一切就要看世子的了,如果世子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与那个女人有关的人或者事物,这一出戏就能确定完成。如果不能,那我们也来虚构一场,好好的吓吓世子的心上人。到目前为止,她应该没有看过大公主,为了自己的爱能凶残到哪一步。如果她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的话,对待世子的态度就会有天壤之别的改变。”
乌云移开月亮,鸣棋皱紧眉头的样子变得清晰,“你最好也不要小瞧了她,她很聪明,不会轻易上钩,况且到现在,她还并没有相信你,如果过早的开始使用计策,也许会很快废了你这颗棋子。”
金枝夙孽 第六百二十八章 致眼
福儿目光清徐,”女差哪怕了解一点的话,对世子态度就会有天壤之别的改变。”
乌云移开月亮,鸣棋皱眉的样子变得清晰,“你最好不要小瞧了她,她很聪明,不会轻易上钩,况且现在,她还并没有相信你,过早使用计策,也许会很快废了你这颗棋子。”
福儿清细的冷笑声散在空中,“我这个死过一次的人,没那么容易留下纰漏,毕竟她入了圈套毁了一切打算,还会有世子的怀抱。而我,若是失手成了弃子,则死无葬身之地。那样的危险境地,会让我很好的谨慎行事。可要是因为太怕危险的存在,步步掣肘可就要寸步难行了。我与别人是不同的,是为了成事甘愿将自己置之死地的人,可,这也正是世子会选我的原因,不是吗?取得信任这东西,也不能径情直遂,最好的还是要有曲折,让一切看起来不那么刻意,藏有大大谜题才好。”
鸣棋缓缓的点了点头,“果然是拥有精致险恶用心的人。但是为什么不问事成之后的所得呢?你该更在乎那个才是。”
福儿慢慢握紧自己的手心,用心感受着从中传来的疼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极度清醒,“因为死过一次的人,是不一样的,就连现在身上的这些疼痛,我也在好好享受,这痛是不一样的,不是暗无天日永无休止的疼痛,而是洒落了阳光洒落的日光的疼痛,现在拥有的自由呼吸的时刻,就是世子送给我的所得。”
鸣棋直接透露出一脸的不能相信,“要真是那样的话,可真是让人吃惊的无欲无求啊!”
“世子如此说,就要恕福儿说一句无礼的话了,站在高位上的世子,是不懂的,失去自由,连这些最普通的事情都不能做的时候,最渴望的,反而是这些最普通的事。况且,一无所有的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所幸,现在还没有厌倦,正很好的享受着。”
鸣棋攸然冷笑,“可你的承诺,的确不能证明什么。还好,我从来也不需要那样肤浅外在的东西。”
福儿也跟着冷笑,“世子还是看中了那女子的倾城之貌。五色果然伤目。”
福儿是从前秋熹王爷表妹身边的大侍女,因为很得那位王爷表妹的喜欢所以,曾经被指给一位庶出王子为侧妃,只不过那样的旷世良缘,到最后都因为大公主处理掉了那位王爷表妹而一径带入虚无之中。现在,那个名字上的她,早已经是已死之身,官史上写得清楚,是因为一场大火来不及脱身,致尸骨无全的。
而至于,为什么她能够那么得到那位王爷表妹的喜欢,是因为在大公主指使的一次王爷与那位表妹的误会之中,从前还叫做飞豆的她,只是那么跪在地上,哭着对王爷回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情真意切的打动王爷,让那位哀哀可怜都没有起到作用的表妹,就在那么不可能的基础之上与王爷重归就好。
那一次,是大公主殿下最措手不及的一次。那个晚上,她甚至兴奋得整晚都在屋子里画桃花妆,以为明日一早就可以见到已经一身轻松,再没有累赘的王爷,不想所有的世事竟在飞豆这里回还。听说飞豆有一双,能叙尽缠绵诚意的眼睛,那双唇之中,亦能说出世上最动听的话来?虽然大公主一直觉得她面目可憎,可现在她的左右逢源,言克天下也是事实。
于是之后那位表妹不是主要的敌人,飞豆越升了那样的地位。
那之后,她就深切的知道什么是地狱了。拥有冰雪之姿的大公主殿下,她其实只见她一面,还有多半时候都只能低着头,但是那女子周身上下雷冽的气息,数日之后都在她心中回还不散。所以,她还来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就已经跌入了大公主的圈套里抽身不得了。
只是,大公主至此圈禁了她,却并非为了要她的性命,那些不断送入她口中的古怪药丸儿一点点的侵蚀掉她的青春,让她还在风华正茂的年纪里,就已经变得这样垂垂老矣。连骨头也开始发生软化的迹象。
而且就在她被安置的水牢之中,如果点上蜡烛,四下里,就会变成无比透明的照壁,那个恶毒的女人,让她时时刻刻都能瞧见她衰老至此的样子。让她时时刻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服侍的那位苦命小姐早早的丢了性命而去,就这样让大公主的恨无的放矢,于是她成了自身和那位小姐的替代品,用来释放大公主漫漫无涯的仇恨。
她伸出手指算了算时间,那个用尽心机,也没有真正得到夫君之爱的高贵的大公主,到底一心一意坚持不懈的折磨了她多长时间呢?
已经是整整的十载春秋。那时的鸣棋也不过六岁的年纪,但那小家伙,聪明的很,从始至终地清楚一切的事情,还在那样的年纪上就能淡定旁观。无端冷酷的劲头,真的很像她娘亲。
她那时就觉得或许会与这个世子有一场渊源,现在他,果然找了上来。
其实,要是说,她完全没有与大公主交过手也不尽然。只是交手的那几次,她都只想着为了保护自家的小姐,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不得不承认她疏忽了一点,只以为自己是卑贱之身,大公主的矛头再次尖锐,真正要对准的,也肯定是她身后的小姐。
哪里想到,大公主的看法却是另一个,失去了她护佑的王爷表妹,会真正的寸步难行。
而现在再想起那几次交锋,她真的好生后悔,有一次,几乎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绊倒骄傲的大公主。可王爷的表妹却抱着她的手说,那样会让王爷进退两难,大公主的天家身份,王爷待她的心意就是对待大显的心意,皇上会这样看的。对待大公主,只能吓却不能真的伤害。
鄙夷的神色,从她娇嫩的皮肤之间涌进眼底,“可那分明是错的,那个女人用她的懦弱,毁了一切也包括她自己,可到了最后都没有一丝的后悔。还觉得能带着王府的名分死去,也是她一生的福分。”
再抬起眼时,鸣棋世子已经在她面前消失,这家伙的骄傲,一如他的母亲,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母亲的恨冤如山之高如水之长,但却敢于把她放出来,就是因为相信以他的能力,能一直将她握在手心之中,而当那只手握合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于无。
金枝夙孽 第六百二十九章 真假菩提心
再抬起眼时,鸣棋已经在她面前消失,这家伙的骄傲,一如他的母亲,他不是不知道,她对他母亲的恨冤如山之高如水之长,却敢于放她出来,就是因为相信以他的能力,能一直将她握在手心之中,而当那只手握合的时候,她就会消失于无。
而一想到,自己能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走出来,哪怕只有一瞬也曾经是她剩下的全部愿望,现在,这一刻就这样实现了。
她的心,因为占满了这样的狂喜而忽略了大部分脸颈之间双臂之上如反复被刀割的剧烈疼痛。
她已经没有时间理那些疼痛了。除了那些狂喜,她还在想,如何让他们夫妻反目,父子反目。
她记得鸣棋转身离去之前对她说的话,“那时的你,让母亲动了不少的心思,是极大的祸端。现在的你,还会有同样的成效吗?赶快证明给我看吧。在我找到侧妃的孩子之前,让我看到你跟无忧的亲近吧!”
“与无忧的亲近吗?那很容易!”无忧的弱点是她的弟弟,而现在,自己就在她身旁,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随意拨动她这个弱点,制造灾祸的同时,也能舍命救主。然后,她唏嘘地看看自己的手臂,“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想出的办法怎么都是苦肉计呢!”
鸣棋最后的侧影似乎是嘴角带着微笑。
他难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吗?就这样,忽然感觉到后背有些不寒而栗。
*****
福儿现在就坐在贤儿的床边,仔细地观察着这孩子睡觉的样子,最后的重点落在了她自己娇嫩的皮肤之上,伸展开来的手,似乎也是一样的娇嫩,如那沉睡不知危险的孩童,但她知道那是有着本质不同的。
而且从自己手心传来的痛楚仍然犹如千万根钢针反复在血肉间穿插。它们一直都未曾停止。
她的目光重新又移回贤儿的脸上,“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再次进入危险呢,岌岌可危时我再来施救,血肉上的努力会让你那个一个涉世未深,对所谓痛与苦浅尝辄止的姐姐害怕得心上发慌。”她目光中的阴暗,在那浅淡与生俱来的清澈目光中逐渐占据了上峰,“不过,她的确很聪明或许不会轻易相信我。这一次要比之往昔麻烦很多。”
无忧立在库房之中,看着面前的两尊观音像,轻轻拿起真的那尊沉思,大公主十分看重的观音像,正好是在福儿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如果她是幕后黑手的棋子,那么,这样的机会她应该不会放弃。无忧想了想,将手中真的观音像,换成的那个赝品,派人去摆放在正堂上。然后她望着那婢子离去的背影,轻轻的动了动唇,“你的心意到底如何?会在绝佳的时刻显露吧,就算这一次,你会按耐住贪婪,可放心吧,我会送给你密不透风的鱼饵的。如果这些你都能够躲得过去,我就会相信你。而且到了那时,我在这王府中的时间已经结束。你的毒计再要怎么花哨也全由着你够不到我。”
两个婢子小心翼翼地抬着那尊观音出去。
无忧琢磨着,现在该是将这个消息告诉给福儿的时候。
或许她根本就在等着自己带来的消息。与聪明的对手过招就是这样,来往之间会省却很多邀请。他们都会不请自来。
慢慢等到大公主写倦了字,翻捡着各处送来的贡礼,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又挥手让人拿了下去,转过头来看向无忧,“我的观音尊该去晒晒太阳了,近来那瓷色真的是改变了不少,颜色越发的可喜。”
无忧在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俯下身去应着“是!”。大公主的心思,她已经能猜得不错了。快一步做好大公主的吩咐就可以腾出时间来去见贤儿。
大公主又抬了抬手,无忧扶着她到室内间的床上。
在大公主舒服躺下之后,无忧仍在她看不到的位置上,恭恭敬敬再行了礼,落地无声地退了出去。大公主平日里的休息一直不好,是以关于午睡一向极是重视。带合房门的无忧,向外面守着的两个婢子点了点头,她们立即站在了门口处守严,又另有小婢向熏炉中投了大公主喜欢的香料,一时之间直线上升的烟气在无忧经过时的衣襟拂动之下变四下翻滚。
看看再没有会纰漏,无忧才转身出去,直向贤儿那里奔去。
福儿的伤似乎好得很快。这样在无忧眼前忙来忙去地应对贤儿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要求,也没有支撑不下去的样子。
真是个坚强的姑娘。无忧那样在心上想着,向她伸出手来,“也不要太惯着他了,有非难你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再者,你身上还带着伤,也可少应他两样。无妨的。”
福儿抬起头看向无忧。那时无忧的表情,柔和如微雨之中的柔风,她叹了口气,历历往事似乎一下子都上涌到她的眼神之间。
无忧这样看着福儿的时候,忽然觉得她那双眼睛生得甚好,灵秀与苦难,真诚与卑微,每一样情愫都在双湖水般的双眸中表现得恰如其分,多一分则粉饰意味太浓,少一分则太过浅薄,是那样的一双眼睛呢。也是,若她早就是有备而来,又岂能是个闲胎凡类。她不晓得的那些背景里,这女子一定有着一段波澜起伏的心事。无忧只想着如何挑出那一段事儿来,放在手心之中寻找其中的破绽,找到那些非我所有,却可为我所用的成份,这样的女子可用的地方太多了,唯一可惜的就是来历不明。
还有一点点奇怪的是那双眼睛多少也透露出了一些不合她年龄的老练,怎么看都像是有故事的人。这样看来,在这女子身上自己恐怕还是要多用一些心思才是。
看着福儿特地端出了她做给贤儿的点心,无忧拈指取了一块放在口中,清香与柔软在口中散开。这女子的好处竟然在这个顷刻之间又多出了一些。可再抬目看向福儿的时候,她目中已经透露出了沮丧时刻,这样的目光,无忧在很多人的眼中看到过,就连大公主也难免会有失意难平的时刻,但是唯有福儿眼中透出的这种沮丧,让人有想要出手相助的冲动,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女子,无忧想了想,自己若是男人的话,恐怕要撑不住去怜惜好她了。
无忧于是难得地好奇了一次,“福儿有心事?”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三十章 已死之心的重生
无忧在很多人的眼中看到过,就连大公主也难免有失意难平的时刻,但福儿眼中透出的这种沮丧,让人有想出手相助的冲动,果然奇女子,无忧想,自己若是男人的话,恐怕要撑不住去怜惜好她了。
无忧于是难得地好奇了一次,“福儿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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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马上擦去了那泪花,“不过是天长日久,思家之念。如今再想只是徒增伤悲。”无忧别过头去,是在什么时候,自己与家这个字也失了干系。这样听人提起只觉无端的陌生,这两个字在她唇间早就生疏了呢。
见无忧也跟着变得目光黯然,福儿赶紧将表情重新做得喜庆起来,一边给刚拿了点心弄脏了手的贤儿擦拭着一边,岔开了话题,只说,“小公子倒是得意我的口味。”
无忧看看手中造型各异的糕饼,确实如她所说,可另外一直缠附在心上的好奇,也如蔓萝般节节高升,现在是恰当时机。
接下来,悄悄去看无忧的福儿,与无忧瞧来的目光对视个正好,与之前的任一时刻不同,无忧这一次没有藏起目光中的深深疑虑,反而相反的让那些疑虑大大的绽放起来。
福儿的手心因为这样的目光,忽然发生乖张的痛感,她知道那是因无忧此时不加掩饰的打量,正让她的全身筋骨绷得快要开裂,所以也牵扯到了周身的疼痛。心上忽然冒出的冷气,让她第一次担心,她太过肯定的能骗过无忧的那些想法,会让她直接断送掉一切希望。可是如果骗过了她,哪怕只是一次,她苟延残喘的时间就会变多很多,她不想再一次错过这薄弱的希望。
终于,身后的贤儿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发生大大的响声,她得到了机会,自然而然地移开了对视的目光。
无忧早就备在了外面的婢子按无忧的吩咐假意进来请示着,“殿下心爱的观音像,奴婢们已经擦拭得结了,这就移进堂中么?”
无忧低下头来,考虑的不是婢子按她早前吩咐问的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而是,现在将这件事情让福儿听了风儿去,自己是要先在这里留上一会儿,才不漏痕迹,还是要马上离开让福儿做好去坏事的准备。然后,她马上想到,最好应该从这个办法的一开始,就让福儿有很好的可乘之机,比如,支开那些会守护观音像的婢子们,可那样就太显出了自己的心意,反而相当于打草惊蛇,那么,她抬起目光,郑重看着眼前的婢子,“这尊观音像是大公主的极爱物,多叫几个婢子过去,好好盯了,护它周全。万不可有失。”
等到她打发了那个婢子,福儿拉着贤儿走了出来,不得不说,她对贤儿也很有一套,从来难消停的贤儿,现在老老实实地拉着她的手,听她说着什么耳语。然后只管低头自己琢磨着。
无忧拍了拍自己的衣襟,看向贤儿,此时的目光已与之前的不同,透出了更多的慈爱与怜惜。
福儿已经看出了无忧的意思,“小公子快让女差瞧瞧,今天有多听话。”
贤儿居然少有的按照福儿的意思向无忧近了近,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贤儿一直有些害怕无忧。
如果她能一直呆在贤儿身边,也许会是一件好事,看到宁静安和的贤儿无忧已经忍不住要这样想。
同时也清楚,那样的假设并不存在。
无忧站起身只是淡淡地摸了摸贤儿的脸,她会给他完整的爱,但不是现在,“殿下就快醒了,我还要回去。”
出去的时候,无忧又让婢子将看守观音像的人数增加了一倍。
福儿若不是真的无辜就是真的大奸。
?福儿望着无忧慢慢走出去的身影,轻轻的重复着,“是大公主最爱的观音像么?是我该出手的时候到了吗?”可是转过一半身体的她,又开始慢慢的建议她自己,“至少要耐心等待上一些时候。不难看出,一切都是无忧的提醒,不过也同时是没有打折扣的提醒,听说光是动用守护在观音像外围的婢子就足有十人之多。自己虽然一定会在贤儿身上做出一些事情来,但方式却得照着自己的意思来。虽然自己的地位已经低至如此,可她也同样不会恳求无忧的的任一施舍,”
她微微眯起的笑眼,含入万千恶毒,“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千万不能用自以为不错的狡黠来对付。唯一可喜的就是无忧,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并不知道自己对手的苦难。所以他一定还没有提起恰当的警惕。”至于知道会有使至少十几个人守护观音像,是因为手里正握着的那个小纸条,就在刚刚转身的时候,这个小纸筒从半天空中飘下来。刚刚好,落在她手里。
鸣棋世子得到消息的速度神速至如此。看来,这个无忧,的确是他心爱的女子,已经住到了如此的程度。鸣棋身边的小厮愤怒的向太子前来送信的羽卫道,“即便是你家太子的真身,在我们家世子面前说话,也要十足的恭敬,这里可容不得你个好才前来托大。”那侍卫闻言恭敬的垂下眼睛。鸣棋却神秘的笑了笑,如常的答复的那羽卫说是会按太子的意思前往。并没有着意刁难。
太子的威严,自从那次让太子浑身上下受伤严重,而且被皇上禁足变乱之后早已不复存在。羽卫怔怔的看着鸣棋听过太子传召之后的庄重样子有恳切回答,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挺直腰杆,反而是更加恭谨的行了礼退了出去。而走出厅堂的那一刻,已经腿软的跌下台阶。
他将跌下台阶的那声惨叫瞬间咽回肚子里,因为他知道,他来这里向鸣棋世子宣布太子的命令,根本没有半分的震慑力。如果鸣棋会答应,那肯定是有利于他,他喜欢答应。可这一次,只是让世子前去觐见,明显的没有附带利益。不过,这个莫名出现的奇迹还是好的,鸣棋世子竟然真的答应了。
太子冷漠的心对跪倒在桌面之下,虽然努力掩饰,但还是从言语之间透露出惊喜的羽卫泛起一阵阵的恼意。只因这该死的奴才胆敢怀疑他这个堂堂太子已经威严扫地。不过他现在太需要人手,而且,需要安抚那些要出去为自己撕咬天下的奴才的心,“你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只是可以随意更换的爪牙。”
金枝夙孽 第六百三十一章 龙指骨
从言语之间透露出惊喜的羽卫,让太子从心底泛起一阵阵的恼意。这该死的奴才胆敢怀疑他堂堂太子已经威严扫地。不过他现在太需要人手,而且需要安抚那些要出去为自己撕咬天下的奴才的心,“你这个位置对我来说只是可以随意更换的爪牙,但,如果每一次做事都会像这样让人感到愉快的话就会另当别论。又如果能够身怀绝技的话,那么小小的爪牙也可以变成名垂青史的股肱之臣。”
突如其来的肯定让这个小侍卫的心顿时躁动起来,然后赶紧趴在地上磕头,犹如鸡啄米。
太子的目光却从他的跪伏在地,不断磕头身影之上望出。眼前的这个只不过是预期之中的臣服。更大的战争在后面,大显的帝都之中几乎人人都已经清楚,他这个太子已经不再受他父皇的宠信。而九皇子也变成了这个转折之后真正的受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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