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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最后她是咬着牙同兄长说,“兄长院子里那些拿错的东西,一定要记着还回来,还有,你眼前的这个人,除了是皇上的儿子,就一无是处,兄长还是一会早早将他撵出去才是。”说完,一阵风似的跑掉了。跟在他身后的婢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郡主就已经在她们眼前消失了,急得她们赶紧向太子与世子行了礼,也转匆忙追了过去。
太子目送得那窈窕身影去得远了,方移过目光看向一直紧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鸣棋,“世子难道没有感觉出什么吗?我们的郡主,已经开始对我有好感了。我就知道,她会像这样一点点喜欢上我的。”
鸣棋叹了一声气,“看来太子的执念还真是多啊,对江山的执念,对美人的执念。还有,对自己错误理解的执念。更有,对自己能做好一切事情的执念,啊,怎么办,真担心晚上太子因为执念太多,误会也太多,连觉都睡不着。女孩家的一点点游戏,太子就别太往心里去了,也好不耽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太子没有半分要反对的意思,手把酒杯,静静听着远处的清钟,“现在,我算是真正知道,姑母为何要将府地选在这一处,帝都的繁华与帝都的禅境,这里都是能双双耳闻的。话又说回来,一个人得天下,从此只看低眉顺眼多没意思,要带上美人,也带上仇人才是啊!”
鸣棋坐在时而有时而凛冽,时而安静的春风之中,落在地上的影子别样好看,修长手指随意转着手中的酒杯,“要是殿下把所有的仇人都留下来,那之后的日子,就真的能成为一锅粥了。”
太子竟然认真的点点头,“可世子应该更理解我才是啊。世子也不是什么第一功名只赏诗的闲人啊。”
鸣棋微偏过头来一笑,“我能搞得懂太子却不想懂,就像太子如果安安稳稳亦能得到皇位,却不想等一样。”
太子抿了一口抿唇,“干什么这么了解我?让人想要感动。”
鸣棋看定他摇摇头,“太子不是能感动的人,太子这一世只是带着野心降生的,如今那野心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东宫也已经存放不下它了,所以太子才天上地下的想办法。”
“我们真的能做成全天下最好好仇人的,那就一辈子好好做仇人吧?”
鸣棋笑,“如果这是太子殿下最真诚的邀请,那么我会好好接受的。”
无忧又一次留宿在,大公主府上,到了夜半,觉得心里烦乱,出来外面胡走,正好看到,从花园方向没头没脑跑过来的旖贞,刚想打招呼,旖贞就好像没有瞧到她一样,捂着脸跑了。
无忧一笑,这样也好,可以静静的看看夜色,四周是幽幽的树影,夜风拂过,树叶沙沙,好似一支巨大的毛笔,擦过宣纸,也许,夜风也正藉着这些树叶来写意自己的心里话。
她立在树下了良久,忽然想起,那日第一次见到鸣棋时的情景,原来一切的情愫都已经在那一天注定,时至今日,见到他那一刻觉得柳暗花明的感觉,在自己心中仍是这样清晰。
那时,她摆好心思,要在这大公主府中获得一切。
而他对她驻足围观。她想他可以将他利用,结果却向他交出了整整的一颗心。这就是她来到王府之中做的所有事,她也是第一次这样细致的回想。
在转回自己息室的路上,再一次看到正蹲守等她的鸣琴。
无忧遥遥行了一个礼,不再等他的意思,就走自己的了。
然后,眼睁睁看着鸣琴形如鬼魅一般转到她的眼前,本该随风飘动的衣角,直直地垂在脚面上,看起来,他身上的功夫又精到了不少。
“虽然,我猜女差已经对我忍无可忍,但是,该问女差的话,我还是会问。”他边说边抽了抽嘴角,继续看无忧的反应。
在他的盯视之下,无忧慢慢理了理,被他身风带乱的裙角,“可奴婢以为,奴婢并不知道世子要问的事情。就算是知道,也没有必要告诉世子。”
鸣琴不怒反笑,“固执不通情理,难道是侯爷家的家风吗?”
“虽然不知我这固执是不是家族特有,但纠缠不清却一定是世子的风格。”无忧轻笑。
鸣琴还是理解的拍了拍手,“这个嘛,我是有些纠缠,可是我没白将你纠缠啊!我放了你和我兄长一码,我对你有恩不是?又没让你以身相许,只不过是让你透露一下兄长的意思。”
无忧仍只是清淡表情,“可奴婢没想报世子所谓的那个恩。”
鸣琴反而是一脸,明白她话的意思,“没事儿,恩,可以不报,就拿来一些东西再换走一些东西吧!”
无忧收拾好,纷乱的裙角,又抬起头来,“世子真的想知道吗?”
鸣琴毫不掩饰的笃定点头。
无忧语声不紧不慢,“那就去问鸣棋世子吧,那样,会知道得更清楚,更明白。其实,世子又何必自卑至如此?现在,世子所真正需要的,并不是关于大世子的任何情报,而是,自己能做好一切的信心。依奴婢来看,这个世上,最不瞧不起世子的人,就是世子自己。又何苦一直苦苦向外寻?”
鸣琴脸上的悠悠笑意猛然一顿,视线中,慢慢放出阴冷的光来,又终而,慢慢化于无形,“据说,读诗使人灵秀,读史使人明智,可女差这个样子,是读多了什么呢!我真的很好奇!对了,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现在,比这些更让我好奇的,是,如果母亲看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会作何感想?是觉得,我们像是情头意合的一对儿,还是苦命鸳鸯的一对儿呢?或者也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金枝夙孽 第四百四十四章 死穴
鸣琴笑意一顿,“据说,读诗使人灵秀,读史使人明智,可女差这个样子,是读多了什么呢!我真的很好奇!对了,如果母亲看到了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会作何感想?是觉得,我们像是情头意合的一对儿,还是苦命鸳鸯的一对儿呢?或者也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从谈话中听到大公主名头,无忧心上一震,再去看他的笑意,已经觉得有所示意,然后顺着他目光,无忧眼睁睁看到,大公主,立在高亭之上,正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双。
无忧赶紧俯身行礼。
鸣琴亦行礼。但他动作的同时,轻声对无忧说道,“女差想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向母亲解释什么呢!是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之类的话,要不就是深夜引诱,另有所图吗?年岁小,孱弱的世子无论谁看,都更无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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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看了一眼,一前一后上来行礼的鸣琴和无忧,伸手拢在光亮本就微弱的细烛之上,再腾出一只手来,朝他们嘘声,“刚刚,划过这里的风声,很是奇妙!不要惊吓到它们。”
三人因此静了良久,直到大公主很有一丝惋惜地从细弱光亮上,取下手来,感叹道,“彩云易散琉璃脆,这世上的好东西,都是如此,转瞬即逝,这会儿的风声,就没什么意思了。”
鸣琴笑道,“母亲,这样子可就是诗上说的,清坐小亭观众妙。只是母亲心慈,在如此安逸之中,这些寻常只能与夜色为伴的景致,也可以在自己的千万年的苦寂当中,静静赏着母亲的美好,反而是它们的福分呢!”
大公主听了,忍俊不禁,转过头来向一边的无忧道,“你瞧瞧,你瞧瞧,琴儿这张妙嘴,贫嘴起来,比他两个兄长都不差。”语声温暖,那样一双从来凌厉高傲的眼睛,此时此刻充满无限关爱,点了点手,让鸣琴坐到自己身边来。
本来以为,接下来会是鸣琴胡言乱语与她角力的时刻。他俯在大公主怀中的时候,仍然将一双眼睛望向无忧。当中的眼神就像沾满桃胶,直至黏到无忧身上来撕扯不下,又像是含着刀锋将无忧,一刀一刀削成他想要的形状。
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自高亭下上来,那并不是弥姑姑的脚步声,从所配的环玉叮当上就能听得出来。再细听佩戴的数量隆重,定然是年轻的贵族女子。可又一定不是旖贞。那位郡主可从来不肯让自己这样静悄悄的来去。她会从打高亭之下就会让所有人注意的。
而偷看大公主脸色的时候,觉得大公主并没有什么惊奇,想想,弥姑姑也不在,难道,这个来人是与大公主约好了,要秘密在这里见面吗?
心下还未想结,拾级而上的脚步声已经走了进来,而那人不是宛如又是哪个?
她裙角有微闪的金芒流转,一眨眼,已经走到大公主面前福身行礼。
大公主并没有叫起,反而像没有看到一样,只是伸手继续抚着鸣琴的头,“这么晚的时候,那些人也不规着你,还在外边囫囵走着吹风,这种事情不肖你父王看到,这是你兄长见了,也是要说你的。”
鸣琴在大公主怀里拱拱头,“母亲,姐姐明天要去射箭,儿子也想去,母亲要跟大兄长,给我求情才是。”
大公主在他头上拍拍,“在你这个年纪上,你大兄长读过的书还有一屋子的数量,你倒好,只想着玩儿。”
鸣琴像一只乌龟一样趴在大公主怀里耍赖,“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我就去看看,会快去,快回的。但是长嫂为什么还不起身,总是做着那样的姿势,瞧着怪累的。”
大公主一开始一直挂着笑意,听鸣琴提到宛如,嘴角的笑意猛然收敛,“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跟父亲都是一个样子。就是静静呆在一边都够碍眼的,却总有手段出风头。”
宛如猜不透大公主要她深夜前来此地的的真正用意,但却知道,因为鸣得对自己的极度依赖,大公主是确定不会拿她怎么样的,但这想法也成了她自己的是死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的儿子,当娘的不会痛恨儿子,反而会痛恨那个儿媳。
关于讨好大公主的办法,她也想了很多,装乖巧肯定不行,先天本已经不足,后天的乖巧,又是大公主司空见惯的东西。
最后不是她福身得不耐烦,反而是大公主看得不耐烦了,随意挥了挥手,让她起来,用目光定定地看了她好一阵子,“知道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让你过来吗?”
宛如摇头,大公主轻哼一声,“为的是,不让你总是缠着琴儿。以后,每天的这个时间都到这里来吧!就算我不在这儿,也一个人在这里听听风声吧!”
宛如顺受地点头,并不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她算得很清楚,大公主有意为之的事情,向来没有半分可商量的余地。更何况,现在是有意为之的痛恨,只怕还会觉得做的不够,哪里容她为自己辩驳。
可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宛如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似乎是隐有呕意。她想,她自己之前并没有吃错什么,况且,现在又是在大公主面前,任何的神色沮丧,都形同失仪,大大的不敬。
是以,她强耐着打点精神,无奈这命运从来与她作对。刚刚只是觉得有点恶心,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腹中的东西一股脑涌上来,她极力想要咽下那呕意,想着不需要太多时,只要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就好,再忍上一会儿,命运这次开的玩笑真的是太大了,如果只是疼痛,她还可以咬牙挺着,可是偏偏是那种,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恶心。
她努力闭着嘴巴,估计,脸上的表情都已经控制不住的扭曲,这些也很难逃过大公主的眼睛,她的目光再一次锋利望来时,宛如再也找不到能抵御那腹中排山倒海一般的上下翻涌,真的就那样呕了出来。然后,就再也控制不住,一阵接一阵的干呕起来。连公主最终的眼色都顾不上看了。她难受极了,想,如果这样一直吐下去,会不会连心底,最深的愿望也一同吐出来,那样可就是无事一身轻了。
但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宛如已经很快想到,这个呕吐跟吃错了东西应该没有半分的关系,而是早之前,鸣琴扳着她的嘴巴,逼迫她吞下去的药丸起了作用吧!




金枝夙孽 第四百四十五章 请喜
宛如难受的,连公主最终的眼色都顾不上看了。如果,这样一直吐下去,会不会连心底的想往都吐出来,那可就无事一身轻了。
但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宛如已经想到,这个呕吐一定不是吃错了什么,而是早之前,鸣琴扳着她的嘴巴,逼迫她吞下去的药丸起了作用吧!
鸣琴要让她永世不得翻身,虽然从前的办法也很是花哨,但这一次,他借的是大公主的力量。要大公主,从此以后更加的厌烦自己。
见宛如这个样子,大公主,一开始厌烦的以手支额,刚想让无忧打发了宛如回去,神思电转之间却想到一件事情,难道这丫头这么快就有了身孕?想想,他们腻在一起时间这么长,不怀孕才怪呢!
是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攸然转的笑意,然后点手向无忧,“这就叫人去唤太医。”
宛如这时已经吐过了一阵儿,稍稍安稳了下来,忙俯身过来要跪,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求大公主恕她失仪之过。本来以为,大公主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大公主不仅抬抬手让他起来,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石墩,要她过去坐下。
宛如一下子就糊涂了,大公主又不要她的孝敬,难道,连她是否失仪也并不在乎?反而是失仪了更好吗?
看她犹豫,大公主耐着性子等她思量。只是,要她坐的意思没有变,宛如再不敢耽搁,只挨到那石墩一个边儿,浅浅地坐了,准备随时站起来,也许转眼就得跪下呢!
大公主训诫她的办法可以变来变去,可她唯命是从的选择,却只能一如既往。
良久,大公主并不说话,只是用一双眼睛好好打量她的脸色,“你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说什么好呢?自己有了身孕,还不知道?我让你站,你便站,是在用这样的方法,虐待我家子孙,跟我抗衡吗?”
宛如突然听见这话,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大公主,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已经看到无忧转身下高亭出去的身影,想着一会儿太医来了,就自有分辨,自己也无需说明一切了,其实,她入王府这么长时间,并未与鸣得行房,可这样的话,又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好在,一会儿会来的太医,会纠正这个误会。
宛如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一双眼睛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用余光去捕捉鸣琴的反应,然后,很快对上一双幽幽的笑眼,无数的光芒从那眼睛中绽出,但宛如似乎很快就看出了其中正中下怀的光束。
鸣琴喂食她的那粒药丸并不是毒药,否则她现在早应该毒发身亡,可也绝不会是什么作用都没有的平白无故。只是要她在大公主面前失仪,也不会将她伤她筋骨,看起来也没有太大的意义。这样想着他真正的用意,如同坠入无底深渊,她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仍然摸不透他的路数。
太医也很快被无忧引来,大公主不让他闹虚文,那些个繁文缛节的东西,只让快快给二世子妃诊脉。
太医答应着过去,有礼有节地给宛如请脉,片刻之后,一脸惊喜的起身,向大公主道喜。
太子的说法,宛如听的简直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她这才知道,鸣琴喂给她那粒药的真正用意,就是让他在大公主面前做出有孕在身的征兆,这一招简直太狠了,明明没有的身孕,就算眼前是荣宠加身的最快途径,但要不了多久,就会行迹败露。这时候她有点后悔了,刚刚应该跟大公主说明一切的,可还没等她真的走上前去跪地求饶,大公主已经看向她,“听说你母亲,在你家里因是妾室,地位不济,也受了很多委屈。可不管怎么说,你是嫁入我们王府来的,往后也要给我们秋熹家延续香火,我的孙儿怎么可能有在受苦的外祖母?我今晚就会向皇上请旨,加封你母亲为诰命夫人。你不消记得我的好?只要,服侍得好得儿,好好诞下麟儿,我们秋熹家,总是亏待不了你的。”
她痛苦了这么长时间?动用了那么多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如今到手的时刻真是可笑,却原来还是镜中花水中月吗?
她看似终于得到了一切,可那个凭借,却是因为中了鸣琴的奸计。
鸣琴走过来,向她道喜,他背对着大公主的目光,再不收敛贪婪与掌控的力量。而现在,他一定是在等着,看两个月之后的戏。
她现在恨不得生啖其肉。
可在大公主眼前,还只得硬生生的向鸣琴还礼。
她是怎么向他回礼的?到底有没有礼数周到的回礼?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冷汗打湿的头发,还一绺一绺的粘在额头之上,浑身上下却瞬时发起一层的热来,
按大公主的吩咐护送她回去的无忧,在一边轻声问着她,有没有不舒服?
她想,她也许没有什么要瞒眼前这个女差的,可却再没有力气说出自己的全部心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无忧一直将她送到鸣得院子门口,虽然也觉得,如果参看宛如的状态来看的话,事情分外诡异。但看世子妃没有让她进去的意思,便知趣儿的先行告退了。
宛如望着无忧的身影慢慢消失,这才提裙,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圆孔桥上去,静静的站在月色之下,那个人已经得逞了,他一定会来的,来这里,看她是如何的颓然失意,看她是如何的惊恐挣扎。亦要看她如何匍匐脚下相求于他。
低头看看流水今日,抬头望望明月前生,眼泪慢慢滑到唇边的宛如,忽然破涕一笑,“这已经写进了前生的命运,难道就真的没个改法了吗?”
然后她身边一侧,出现落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响起回答她问题的声音。那声音,明明轻快得,如同飞在夏日里的悠蝶,却如此轻易的,在她心上割出狰狞的伤口,“这个情况不怨天,不怨地!不怨爹,不怨娘,只怨苦命的孩子。”然后,那个身影又上前一步,与她并肩立在月色之下,“不用担心,我说命苦的人,另有其人,宛如的命很好啊!无论是跟我哥哥,还是我,都是非富即贵。就像现在,我骗了母亲说你怀了身孕,就是想试探一件事情,二兄长他,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吧!”
宛如骤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金枝夙孽 第四百四十六章 恩秘
鸣琴身影上前一步,与宛如并肩立在月色之下,“宛如的命很好啊!无论是跟我哥哥,还是我,都是非富即贵。就像现在,我骗了母亲说你怀了身孕,就是想试探一件事情,二兄长他,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吧!”
宛如骤然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
鸣琴一笑欢快,“干什么那样瞪人,刚刚你不已经作出选择了吗?虽然一切本是骗局,但是却还想着自己的母亲荣耀加封诰命夫人。虽然,二兄长伤的厉害,再不能给秋熹家延续香火,但你还想为他隐瞒!这就是你的选择,清楚明了。只是很可惜,这两者中的任意一件,你若是想达成,代价都会非同一般。所以,这种情况下,投怀送抱还来不及,哪有瞪人的?”语毕,鸣琴已经低下头,动作无比轻柔,如同在抚摸稀世珍宝一样的,伸出手指抚过宛如落在地面上的侧影。
宛如目光空洞,“我这一生已经做过一件错事了,已经对天发誓,再不会错下去。”
鸣琴啧啧几声,“如儿是想让二兄长失去你吗?那种得到了再失去的苦痛,你认为,现在脆弱如他,还能承受得了吗?还是你认为,失去了秋熹家子孙的世子妃一家会继续平安无恙?母亲,只听说你怀了麟儿,就赐予你母亲诰命夫人的封号!反过来是何种状况,应该不难想象吧!有些人你只能喜欢,却不能将他收藏,这话大抵说的,就是你和兄长。”
宛如亦将目光望向鸣琴落在地上的阴影,“这一次要得到什么?”
鸣琴一脸好笑的表情,“大致上看是全部吧!架空二兄长,抢回我的女人。这么说就像是坏事了,应该会有更好的说法的,我会帮助二兄长的,比如让如儿能有一个麟儿!助二兄长顺利的掩盖住一切直到永远。”
鸣琴语声低低,掠风无痕,却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绞在宛如心上,那是她听过最最戳心的话。
时光,仿佛一瞬颠沛流离,她看到鸣琴就在那光怪陆离的世态中不停的狞笑,而自己的血肉就在那狞笑当中与身体所有的骨骼分离。
她伸出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但是没有用,那响声来来回回左左右右,在她无尽的近处,也在她无尽的远处,一直就这样将她纠缠。
直到,一根树枝给风高高鼓起,打到檐头的垂铃,叮的一声响,终于将那怕人的颠沛时光,全部击散。
她俯下身,扶着自己的双腿,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好久。
她想她谋划了全部,却漏下了鸣琴,而这就是老天爷跟她开得最大玩笑,一切看似就要功成,却早在最初陷入陷阱之中,但总有一点好处,就是无论如何已经没有了退路,目标只有一个,就是走下去。
然后,她终于打定主意,微笑地向鸣琴走过去,语声柔软成一段丝绸,“终究是得有个办法,在世子与我之间清算,就算,仍还是,理还乱,也总该试试,才无怨无悔。那时我想,鸣得世子喜欢我是一件好事,可是第二天又来了鸣琴世子,从前,在府中人人都说我精于算计是个坏丫头。可我从头到尾,都在算错,自以为美貌如花,能够同时吸引两位世子的注意,却不曾想,鸣琴世子会喜欢上所有鸣得世子爱上的女人才是真正事实。世子其实也没有什么错,得不到想要东西的感觉,真的是很糟糕。也自然会让人有很多想法。”当她走到与鸣琴距离足够近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下子扼住了鸣琴的脖子。
那样惊人的动作,用尽了毕生的力量一般,食指的骨节因用力过猛,都已经成了青白色。
她想!这样,他就会还击了吧!也许会直接弄死她,还也许让她得以找到借口,失落麟儿。总之,无论是哪一桩,都是老天爷给的,她都会平淡接受。
但明显,鸣琴已经更快地看破了她的主意,他动也不动,脸上虽然因呼吸阻塞已经泛红,却仍然眼带笑意,“掐的时间过久,脖子上会留下痕迹的,这样明天母亲问起来,就会很难回答。我确定你掐不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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