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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夙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籽日
“要我真的找出他吗?”鸣棋没有什么掩饰,也等于肯定他猜测的问。心下早已打定主意,要找出那个人并不难。他甚至都不需要挪动身姿,派出一个人去,只要看向侠义出手的无忧就会知道了,她们的自救,会明确的指出那个人。
“还是先过母亲那一关吧。”鸣得顿顿,“宛如不能再惹到母亲了。
鸣棋点点头,“这些事有我在,你就不用忧虑。”
等到鸣棋从里面出来,就看到立在廊下,有些魂不守舍的宛如。鸣棋微微向她的福礼点头,然后,看了眼她明确透露出来的感激的神情,直言道,“虽然是按照无忧的意思,前来的,但是,不敢保证所说的话,会全部对世子妃有利。因为里面那个人首先是我弟弟。”
宛如低眉柔笑,“那就感谢这前来本身。”
鸣棋轻笑了一下,“你恐怕要感谢我弟弟对你的心意。那是设下圈套的人无法体会的心意。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条毒计与你一点也不搭。那个是要更复杂的才行。设毒计的人,显然不明白,他要打败的不是你,而是鸣得相信你的坚强意志。”
宛如从他的话中悟到了些什么,“得世子并不相信那是母亲所为,而且想要让兄长顺藤摸瓜,找出那人么吗?”
鸣棋,“虽然,很可能会找到可怕的结果,但现在,我的好奇,更胜于那个可怕。”
宛如,“那兄长就自己找到那个答案吧,对于同样提问的鸣得,一生无解才是幸福。”
鸣棋,“看来,真实答案果然会非同凡响啊!”
“答案的确会很惊人。”
宛如又看了一眼,鸣棋脸上的好奇,“可大兄长好像,对那人到底是谁,能产生多大的正震动,并不是真的很好奇。”
鸣棋并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只要他比我还害怕,还震动,不就可以了吗?”
宛如一笑,“的确是,从那样的预谋开始,再到落成,他应该害怕,也震动了很长时间吧!那么我斗胆猜测,大兄长真正好奇的,就是宛如与女差的关系,如何达到的休戚与共,让女差不惜深夜前往相求于世子!”
鸣棋正将他的目光,望向院中迎风狂舞的树枝,闻言抬起头看向宛如,宛如的目光,半垂着,那样高度,好像正好是到自己身上的蟒袍金线处。四周悬挂的灯笼,朦胧的红光,巧妙的,与那金蟒绣线叠合,更显得她脸色变化莫测。
他将思绪重回到她刚才问的那句话上,淡淡思量了一下,点了点头,“无忧,虽然是处处谨慎小心的女子,可也不是什么好摆布的人。我在好奇,你们能达成的共同利益是什么?也就是说,我的弟妹要给她,那个基本上不会平白无故抽时间做什么的女子,什么样的东西?”
宛如目光清雅的看着他,“那么喜欢的人,大兄长也能看出她的缺点来吗?”
鸣棋垂下头来反问,“那么,我的喜欢呢,我的弟妹,也看的这么清楚吗?”
宛如轻轻抿了抿唇,“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者说,我以为是我的威胁产生的效力,那兄长能相信这样的解释吗?那些,也许就跟大兄长的喜欢是一样的,是不为什么的,不得不为。”
*****
等到鸣棋重新回到太子面前时,太子已经斟空了面前的酒壶,状态似乎是在半醉半醒之间。
鸣棋看了他一眼,重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我回来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子,倒掉那些酒的地方太近了,醉倒了我母亲喜欢的大片花花草草呢!”语半,又点手唤身边的小厮,叫他重新拿更多的酒来,“不管太子的真心如何,我今夜,倒是真想与太子一醉方休呢!这算是我说的第一句真话,或者,也不是一句真话,我刚刚出去,将那藏着矫诏的地方,又重新调换了一下。说起来,幸亏是真的去看了一下,那些看守的人睡倒了一大片,连装矫诏的盒子掉出来了也不知道!而且伪装得也不够严密,如果太子的人那时出现在那里,就一定会瞧出来。”
太子伸出手来,挠了挠后颈,再打一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扭头,对身后的管事说,“调出更多的人来,按照一个人盯住世子府一个人来准备,那个东西总会到我手里的,即使不是在今日今时,也会是在必要的时刻。况且,世子还不知,我为世子准备了新的礼物,那个人,是世子从来防备不得,也忤逆不得的人。”
他话音刚落,王府中忽起一阵躁动。
鸣棋微微托住腮,看着赶来禀报他消息的王府侍卫匆匆向他走来,“是兵部的来人,说王爷为了自证清白,主动要求,兵部派人前来搜查王府。”
还没等鸣棋回答什么。太子边撑着石桌,支起身来边得意洋洋说道,“世人都在传说,王爷并不喜欢大公主,而大公主能在王爷身边,也是使用了诸多计策才能够达成的百年好合。现在看来,这个使用手段,达成的百年好合,终究也不那么百年好合,我姑母的无所顾忌,在王爷看来并不苟同,不仅不能苟同,还想出了如此的办法,只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但是,这又有什么错呢!王爷的名声,在这帝都之中从来为人所颂扬,而姑母的,就恐怕另当别论了。但是,不得不说,姑母将蔡单志藏得这样好,连王爷都蒙在鼓中了。”
鸣棋垂头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以为,他们除了会带走蔡单志之外,还会在这里得到什么?”





金枝夙孽 第四百五十一章 侍衣
太子一脸若有所悟道,“姑母心意,王爷不仅不苟同,还想撇清。但这何错之有!王爷名声,在这帝都之中从来为人所颂扬,而姑母则相反。但姑母将蔡单志藏得这样好,连王爷都蒙在鼓中了。”
鸣棋一笑,“殿下以为他们除了带走蔡单志,还会在这里得到什么?”
太子努起唇来,“我那姑母,恐怕还不知道蔡单志手中的宝贝已经到了你掌控之中。因为这个时候,父皇应王爷之请前来搜查,顺路带走蔡单志,虽然不会伤心很长时间,但是起码现在会觉得很是惋惜吧。那样,对我来说就是值得的。另外也可以确定一下,我需要的东西,现在究竟是在这王府之中,还是在王府之外?”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凝起眉头,似乎开始回想,还落下了什么好处一般,然后,在空中击起掌来,“啊,我也是该害怕的,那些兵部的人这样前来,他们会认出我的,起码在这个时刻,世子与我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为了要帮世子开脱,给父皇那个体面的说法里,可说的是世子坐在我禁足的门前,并非把酒言欢,狼狈为奸,而是上敬天,下敬地,中间将我规劝。这么看的话,可不一样了。”
鸣棋一脸好笑的神情,“我真敬佩,太子给我,做圈套时,也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套进去的勇气!好歹也顾惜一下自己才是。”
太子自己也开始忍俊不禁,“不得不说,与世子在一起的时光,连这黑夜都炫亮。有世子做仇人,这太子生涯无与伦比,那么,我的皇帝生涯也让它无与伦比吧!因为世子帮倒忙,因为世子帮忙,因为世子帮不上忙。”
鸣棋目光清亮地盯着太子半晌,正要说什么,一队搜查的兵士跑了过来,他抬眸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逆光而坐的太子,抬起手来,免了他们的拜礼,“既然是我父王的意思,那各位就轻便吧!我与美人这里要不要好好看一下?”
那领头的听了说是美人,立时不敢再抬头多看。
太子含笑听着,慢慢举起手来,又轻轻啜着杯中酒。
那领头的最后看了一眼他面前那个隐在阴影里,仍然优雅举杯的身影,没有一丝慌乱,停杯的动作波澜不惊,再次施了礼,转身而去,过了一会儿,远远的传来那边已经检查过了的喊声。
等那些人去得远了,鸣棋才开口,“说太子是女子,殿下不会介意吧!”
“命在旦夕的时候,要不择手段。性命难保,何谈其它。”
“殿下倒是看得开。”
*****
披衣起身的大公主略揉了揉额角,“你是说派去转移蔡单志的人让棋儿阻止了么?”
弥姑姑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其实是世子主动将蔡单志交给那些人的!”
大公主拿在手里的香珠落地,“棋儿又闹的什么名堂?难道是我这大半夜的睡得迷糊了,怎么想不清他的心意呢!”
弥姑姑也猜测不出什么,亦知不能阻止必定要去看个究竟的大公主,无声过来服侍穿衣。
大公主想了想,“你说,他们父子之间可有通气?”
弥姑姑想公主是真的慌了,她从前少有这样沉不住气的时候,“奴婢想着这也许是世子,随机应变的妙计也不一定。”
大公主阻了弥姑姑要给她上妆的手,“棋儿不是不知道那蔡单志手中有什么,除非那东西是到了他手中,否则他不会这样轻易将他交出去。近日里,事繁,我倒有些忽略了他从前为了无忧的那些想法。”
弥姑姑仍然动作流畅地将披风披到大公主的肩头,再转到前面来,为大公主系的披风的带子。她虽然没有回答大公主的这句话,但眼神里,分明是认可的意思。
公主沉吟了一下,又忽然扭回身,走到自己床边去,“棋儿下定的心意,九头牛都是拉不回的。我干脆还是不要去着那个急,今夜好睡一场才是。脑子乱起来,真是什么都想不通了。”
弥姑姑脸上出现笑意,“奴婢想着,太子今夜前来,是不是也为了这个事儿!也许,他也通过别的途径,猜到了,那东西是在世子手中。又或者,本就是世子,亲口告诉他的。而这些又都是世子大局中的重要一步。”
大公主抿唇一笑,“这样的事,像是棋儿能做出来的。你说,我在怀他的时候,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他这个样子,哪里像是给别人做局?分明是要敌殒八百,自殒一千。此时,我若是走出去拦他,反而是将他激励,必然适得其反。我在想着,要不要赌上一赌呢!太子不顾被人知悉的风险前来至此,所为的,就是个拖延。说起来,我这个姑母,可很少从这个侄子身上得到什么,如果他有妙计,拖延棋儿将那矫诏交给皇上的时间,也算是给了我这姑母,开天辟地的一次好处。”
弥姑姑陪笑,“那位太子殿下也果然是带酒前来的,用意应该正和殿下所说吻合。不管世子手段如何?心意总是向着,殿下的。”说完,已经动手帮大公主解披风的飘带。
大公主支起自己的下巴,任她摆布着,“但那东西,到底会在何处呢,蔡单志这一跟他们去,面见皇上,说出一切实情,棋儿反不是自陷其中。”说到这儿,看了看弥姑姑的欲言又止,“你的猜测是……”
弥姑姑轻声回着,“奴婢以为,世子既然敢将蔡单志交出,就必然想到了殿下的忧虑,也就是说,蔡单志与世子,应该已经达成了某种交易。至于那矫诏,必定不会离了世子之身。起码,在世子想要进宫献诏的时候,是一定会亲自带在身上的。”
大公主拍了拍头,“还是你想的透彻,接下来最妙的办法就是个等。看来,我又白担心了,这没有所谓的事。还是安睡一寝适合我。”
*****
无忧些惊慌地看着那些人带走蔡单志,却在猛然回头时撞上一个人的胸口,揉额抬头时,简直一脸惊喜,只因眼前这人正是自己要去找的鸣棋。
可等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欣喜太盛,被这人看出了别的示意时,后悔已晚,他动作灵速地扶住她要退出一步的腰,“有这么想我吗?眼睛里面,心里面全都是我,我可看到了,也都听到了。”说完,更深地,将她揽在自己胸前。




金枝夙孽 第四百五十二章 滟桃
无忧看着蔡单志被带走,惊慌回头时撞上鸣棋胸口。
等无忧意识到,自己眼中的欣喜太盛,被这人看出了别的示意时,后悔已晚,他动作灵速地扶住她腰,“有这么想我吗?眼睛里面,心里面全都是我,我可看到了,也都听到了。”说完,更深地,将她揽在自己胸前。
无忧很是着急的从他胸前挣脱出来,“奴婢前来找世子,要说的是正经事!”
鸣棋抱臂在胸前,也做出认真听的样子来,“什么事要紧事吗?难道不是要对我说什么时候圆房么?”
无忧垂头避开他眼里的笑意,又想到什么赶紧抬头,“那些人带走了蔡单志。”
鸣棋点点头,“嗯,是我给他们指的路,都这么大晚上,还给他们指路,陪太子喝酒,你说我为大显做了多少贡献?自己想想都要感动得流泪了。”
无忧对着鸣棋的漫不经心咬了咬唇,“蔡单志时是大公主尊贵的客人。”
鸣棋一脸平常颜色,“这个不仅我知道,皇上本来就知道。也早晚会从母亲手中要出这个人。我们没必要多留他几顿饭。”
“道理虽然确实如此,但这与忤逆何异?”
鸣棋挑了挑一双潋滟桃花眼,“既然这个蔡单志关系重大,本来就为皇上关注的人,母亲更不应该涉身事中。我这么做,与父王心意相通,母亲会找不到我的错处。当然也会生些小气,哄哄就好了。这么长的时间母亲未能从他身上真的得到什么?说不定早就厌烦了呢!”
无忧,“可世子明明是知道重点的,皇上并不想真正抓到蔡单志的,从前蔡氏一案,也受到颇多争议,皇上即使是想杀人灭口,也想远离屠刀,来个借刀杀人的,世子如此可不是将皇上也悖逆了吗?”
鸣棋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做个无名英雄的,但是你这样喋喋不休的将我追问,我也只好在你面前自夸一下啦!之前我就说过,我一定会为无忧你洗脱家族牵累,皇上想在蔡单志身上得到,又想假手于人的东西,大约在后天,我就会以女差名义献上的!”
无忧闻言惊对他的笑脸。
他明亮的目光也直直的看过来,好看的狡黠就在其中闪耀。
无忧想,蔡单志最后对她说的话,就是那传说中的矫诏,并不存在,按照他的意思,如果她能稳稳的,拿着那让世人垂涎的矫诏,就可以保证鸣棋与合周一生为她所用!
当时,时间紧迫,无忧来不及说出自己的异议,蔡单志所说的,那个一生当中,显然是忽视了,如他这个蔡氏养子一般的忠爱之心。就像现在,鸣棋已经完全跳脱出蔡单志的预计,只是一心一意想救她出家族之殃,只是想着为她洗脱罪名这么单纯。
无忧想,他这样为她,她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却还能理智分析,到底要不要对他说出,世上根本没有矫诏那种东西。他一往无前,她却在权衡利弊。
眼看那些人就要带走蔡单志,无忧再咬了一下唇,“可世子手中,明明没有矫诏,怎么能这样让自己以身犯险呢!虽然,我知道世子会好奇,我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秘密?但让世子身陷囹圄,会比背着罪臣之后的罪名,还让无忧心痛忧虑。”无忧说完之后,心上有些瑟瑟,露在衣袖之外的手指,紧紧揪住上面的丝绣,终究,她原想的是,也许一辈子也不会主动说出这样的事实。却原来,这个一辈子的坚持被她这么快就心甘情愿地放弃了。而至于后果她跟本没时间去想。
又过了半晌,在心中烦乱心绪,慢慢铺陈下去之后,才抬眼看向沉默半晌的鸣棋。
一身锦衣在暗夜之中犹如炫亮的鸣棋,少有的郑重起来,如果不是夜色遮掩,她也许会在那双眼中看出更多的凄然之色来,他伸出一只手,附上无忧的额角,“现在四周耳目众多,无忧即使是来感谢我,也好歹用平时的冷漠语气吧!别这么真情实感的勾引我……”话说到一半,被泪水已经涌下的无忧狠狠抱住。
能真正的抱住他,无忧才发现,自己心里的紧张再一次水涨潮升,紧张归紧张,无忧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放开手,就像是怕眼前的人忽然从怀中逃离一般。然后还慢慢闭起的眼睛,在他胸前感受安宁与舒缓,那是太久不曾来到她心中的感觉,就像是又回到了小时候,又回到了母亲的怀中,长日无事,只惦记着门前花枝上的那只蝴蝶,或许可以抓到它,就是人生的圆满。就这样只是闭着眼睛,有那么多美好的景象,快速地穿过她的目光进入到她心中。幡然改换的心境,让她心中涌起贪恋。可安宁消失的太快,四下涌起人潮的喧闹,那些想要搜到东西的人,显然还没有罢休,无忧慢慢在他怀中抽出身来,“他们,会去打扰大公主殿下吗?”
鸣棋叹了一声气,“这些煞风景的东西,你是说,他们还敢去打扰母亲吗?他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切不过是太子借着父亲去找兵部的名义,来王府之中,找矫诏而已。不得不说他这刀借的还够快的。既然是父王亲自要求的,母亲也就不好有任何的说辞。”
无忧想了想,“太子那日不是并没有进去见蔡单志么,现在他怎么这么肯定那东西不是在大公主殿下手里,而必然是在世子手中呢!而且不惜大动干戈,这样前来寻找,看来肯定的意味,很是浓郁啊!”
鸣棋一脸得意,“因为太子的想法太复杂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也会被他想的天花乱坠,而且,只有那样天花乱坠了,他才认为事情是合理的。说来,这就是聪明的过错。怪不得人们要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呢!是对的啊!”
无忧转头看向那那些搜来搜去的兵士们,高举火把,连成的火龙,在王府之中转来转去,最后变成很小的范围,有些焦急地提醒着鸣棋,“他们看起来是确定一无所获了,世子这个时候该当抢下蔡单志的。要是再晚了,可就是真的坐失良机了。”
鸣棋很认真的拒绝,“我才不要,都说了,我后日会亲自上殿,交给皇上真正的矫诏。蔡单志的去留都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我又何必挽留他,多此一举。”




金枝夙孽 第四百五十三章 黑夜之下
无忧焦急提醒鸣棋,“他们确定一无所获,世子该当抢下蔡单志的。再晚了,就真坐失良机了。”
鸣棋认真拒绝,“我才不要,都说了,我后日会亲自上殿,交给皇上真正的矫诏。蔡单志的去留都已经没有太大的关系了。我又何必挽留他,多此一举。”
无忧急得跺脚,“蔡单志怎么会给世子真的矫诏,世子又到底拿什么东西去见皇上?如果世子真的有那东西,又为何至于拖延到后天才会面圣?”
鸣棋捋了捋手中的扇面,“本来是要明天去的,可是太子来了,拿来了足够让我心动的东西,与我交换,拖延了一日时间而已。”
无忧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这一切不本也是世子要给太子做下的圈套吗?因为没有那个东西,上交不成皇上,所以就只能欺骗太子。与太子的目的其实是一样的,世子的真心也是拖一日是一日。只是方法更加技高一筹,从始至终都让太子折腾,世子坐等渔翁之利就行。但是自这个坐收渔利又能收到多少真正的渔利呢!至多后天,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蔡单志他会将世子揭穿的。”
无忧这话的语音落去时,一边的花丛中忽然有一个黑影一动,无忧惊了一下,紧紧抓住鸣棋的衣袖,用无声的目光向鸣棋望去,示意他现在不要说话,悄悄走过去住了那人。
但鸣棋的反应,却是古怪的平静,一动不动的只看着无忧拉住他的那只手,目光中笑意荡漾,“你现在,是连咱们两个肌肤之亲都觉得平常稀松了吗?虽然现在是黑夜,障人双眼,但这种是不是
……”
无忧听他又开始插科打诨,急的不行,使劲的转动眼睛,向那个方向示意,可鸣棋却坚持无动于衷。无忧知道,他们刚刚说的那些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就是真的大事不好,再跟鸣棋打不得什么哑谜,轻声提醒着,“那边的黑暗处,似乎是藏着什么人在偷听。”
无忧说的这话,语声不大不小,但在已经渐渐沉寂的这一小片黑夜之中,却能传得很远,那片寂静了半晌的花枝忽然一顿倒伏起落,肯定是所藏之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知道了已经被无忧察觉,此时正急于逃窜。
无忧急着让鸣棋赶快去追。
鸣棋这下终于动作了,可是刚一转身就大喊着,“脚,脚崴了!”
无忧急得,顾不上他,自己要去追,却被他一把拉住,“不要去管他人了,管他是谁呢!听到又能怎么样,也都是我们府中的人,难不成,他还去找太子告状不成,你还是先顾着我吧!”
无忧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既然是潜伏在花丛之中,偷听别人说话的人,又怎么会是用心良善之辈?况且,我们刚刚所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万一出了纰漏,会连累的世子,被皇上疑心。遗祸万千。”
鸣棋只是坐在地面上,一直喊着脚踝疼,无忧没办法,只得,蹲下身来,替他除下靴子,看他的踝骨处。他们说话的地方光线不佳,着实看不出到踝骨是否红肿,想要去喊人扶他,却一下子被他揽进怀中,他这一下子动作突兀,无忧,一个措不及防就直接坐在了他受伤的踝骨上面,吓得无忧,都要哭出来了,赶紧想要跳起,鸣棋的反应却是一脸享受,“无忧,真是我命中的福星,本来脚踝处痛苦难当,可无忧这么歪打正着的一坐,那错位的骨头好像一下子接上了呢!”
到了这时候,无忧慢慢察觉刚刚的一切都是鸣棋的表演,气得一下子从地面上站起身来,“奴婢愚钝,由得世子这样戏耍捉弄,还跟着心神悸动,让世子见笑了。”
鸣棋也动作灵速地从地面上站起来,扑打扑打身上的灰尘,“干什么生气啊!跟你是说实话不就得了。刚刚偷听的那个人,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不去追他的原因也的确不是因为脚崴了,而是有些话要让他,代我告诉给太子。告诉给,绝不轻易相信简单情节的太子。”
*****
一直托腮专心摆弄自己袖子的太子,动作稍顿,抬眼看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边搓手的管事,“鸣棋家的酒,都是利欲熏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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