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袁天林知道史英英叫他查,肯定是有她的用意,也就不多问了,点头说:“好,我托人打听一下,但是这么久了,能不能查到什么不敢保证。”
史莺莺殷叮嘱他,“你要小心些,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走露任何风声,跟人打听时要不着痕迹。”
“我明白,东家。”袁天林拱拱手,“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
等袁天林走了,阿夏问,“夫人,昌隆米行是不是要派人盯着?”
“不用,派人盯着反而容易打草惊蛇,现在已经知道了两个地方,平日里多留意一些就是了,”史莺莺说,“从现在起,你们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
柱子问,“夫人,您担心有人要对咱们不利么?”
“我也不知道,”史莺莺揉了揉右眼睛,“我只是预感不太好,都小心一点吧。”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二章让他这样又爱又恨啊
袁天林家世代都住在临安城,也算是根基深厚,可他无论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那位陶老板的下落,陶老板和他的家人就象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但如此,连他家从前的房子都卖掉了,袁天林一查,卖给的不是别人,却是现如今昌隆米行周老板的小舅子。这回不但是史莺莺,连他都觉得有些奇怪了。
“东家,连米行带房屋一起卖掉,要么就是老家有什么急事,需要筹一笔钱回去,要么就是欠了债,拿米行和房屋抵债了。”
史莺莺问,“你觉得会是哪一种?”
“说不好,都有可能,”袁天林想了想,说,“陶老板为人还算不错,也没听说他和人结过什么怨,应该不会有欠债这种事吧……”
史莺莺问他,“陶老板有什么嗜好没有?比如说喜欢流连烟花之地?”
袁天林:“……这个倒是没听说过。”
“再继续打听吧,一个人只在到世上走过一遭,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好,我会继续留意的。”
袁天林走后,史莺莺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几个人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这个错综复杂的关系又仿佛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阴谋,她一点点靠近,却是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真切,或许里边有尔虞我诈,甚至是刀光血影,她若识时务,就应该就此打止,吃个哑巴亏,不再深究,毕竟查案子是捕快的事,只是……几千两银子就这么白白亏损,她又不甘心。
既然已经探得冰山一角,那她就再往下查,有个当将军的夫君在背后撑腰,她没什么可怕的。
史莺莺从不是庸人自扰的人,打定主意便不作他想,带着金钏儿高高兴兴上街买胭脂去。
结果就那么巧,迎面碰到了谢靖宇,还真是冤家路窄, 史莺莺觉得有些丧气,当作没看到,准备擦肩而过。
没想到谢靖宇叫她,“史老板,好久不见。”
他开了口,史莺莺也不能装作不认识,矜持的点了一下头,“谢老板,这么巧。”
比起她的冷脸,谢靖宇倒显得有些春风得意,“是啊,这么巧,听说史老板被人骗了,金汀阁都赔出去了。”
他脸上的奚落之意很明显,看得史莺莺心里直冒火,脸上却很淡淡然,“是啊,被个王八蛋骗了。”
谢靖宇,“……”
“史老板打算怎么办?不追究了么?”
“有什么好追究的,”史莺莺说:“棋差一筹,认赌服输,自认倒霉吧。”
“史老板真想得开。”
“我想不开啊,”史莺莺说,“所以我天天在家扎小人,咒那王八蛋不得好死。”
谢靖宇干笑两声,“史老板是咒冯掌柜么?”
“不,”史莺莺紧盯着他,“我咒金汀阁的前东家,他要是早露面,我何至于被冯掌柜骗了,好死不死的东西!呸!”
谢靖宇:“……史老板,你是个有身份的,别学市井里那些泼妇……”
史莺莺呵的一笑,“我就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有什么身份?那王八蛋千万别让我碰到,不然,我剥了他的皮,剔了他的骨!割下他的肉喂狗!”
象是为了回应她的话,金钏儿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谢靖宇心头一跳,忙拱手,“史老板,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金钏儿捂嘴笑,“夫人,姓谢的害怕了。”
“他那日见识了你的剔骨术,哪有不怕的。”史莺莺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谢靖宇会不会和那几个人有关系呢?可目前没有任何线索能把他和他们连在一起。
谢靖宇急走了一段才缓下步来,偷偷回头看,史莺莺早已经钻进人群里不见了。
他叹了一口气,好厉害的小娘们,柳叶眉一竖,眼睛一瞪,还真有点吓人,他差点就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然怎么当着他的面,一个劲的骂咒他呢?活到今时今日,还从没有谁敢当面骂他,更别说骂得这样……恶毒!
拿回了金汀阁后,他很想看一看史莺莺的衰样,特意到路上来碰她,想狠狠的奚落她一回,把他受的那些窝囊气都还回去,结果……
谢靖宇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再一次思考那个恼人的问题:倒底要不要把史莺莺这个不听话的小娘们给灭了?
不灭吧,她老是这么顶心顶肺,让他下不来台。
灭了吧,想想她那张动人的脸蛋,那股子冲天的豪气,又有点舍不得。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这样又爱又恨啊……
跟每次一样,仍是得不出答案,谢靖宇仰天长叹一声,走了。
——
杜长风知道金汀阁的事后,很是义愤填膺,叫嚣着要带人把金汀阁抢回来。
史莺莺白他一眼,“行了,你是官,一言一行容易落人口舌,万一说你仗势欺人,强抢百姓的酒楼,这个罪名可不小。不是跟你说了嘛,我的事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杜长风鼓着眼睛看着她,“那是你辛辛苦苦经营的酒楼,说让就让出去了?你没日没夜的操持着这些,全给别人做了嫁衣,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不怕,”史莺莺安慰她,“你不是说我是彪悍的史莺莺么,总有一天,我还会把酒楼再挣回来的。”
杜长风这么生气,全是因为心疼她,“媳妇儿,要不咱们就守着如意楼和锦绣绸庄得了,光这两家店,足够咱们过日子的了,再说我还有俸禄……”
“我可不靠你的俸禄,自个留着吧,多晚早也有个应急的时侯,我做生意也不光是为了钱,是因为我喜欢做生意。”史莺莺挠他下巴,“你自个说的,只要我高兴,你就高兴,忘了?”
杜长风无奈的叹气,把她抱了抱,“我是心疼你呢,你高兴就好,但是京城不比西北,商界的水深着呢,你自己要小心,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你是我媳妇儿,可有时侯吧,我总觉得你是个汉子……”
史莺莺笑着捶了他一拳,“胡说八道!”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三章身陷困境
史莺莺抽空亲自去了一趟金汀阁,那里来了一个陌生的掌柜,上次那个自称房主人的新东家并不在,而且听说也从不在店里出现,金汀阁的东家又成了一个谜。
关于冯掌柜或是陶老板,袁天林那边仍是没有消息,逼近年关,事情多起来,史莺莺不能老抓着没根据的事自寻烦恼,索性暂时丢到一边,先把两家店的生意顾好。
柳妈妈带了两个徒弟,有了帮手,柱子和金钏儿不用再留守如意楼,跟着史莺莺两边店跑,好在两家店相邻,有事喊个话,方便得很。
今天的冬天特别冷,棉花卖得紧俏,史莺莺刚好屯了棉花,不愁生意不好,在绸庄买了货,出门就进如意楼吃碗油泼面,大冷的天,热辣子面吃下肚,别提多美了。
两家店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史莺莺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不到一年的时间,她开了两家店,生意都还不错,算是没白忙活一场。
这天见天气不错,她带金钏儿上街采购一些蜡烛和线香,准备过年时供祖宗牌位用。
两人在集市上走走看看,挑挑拣拣,突然,金钏儿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说,“夫人,您瞧前面那人……”
史莺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咯噔了一下,竟是金汀阁的前东家,穿戴没有那日富贵,但也算不错,站在胭脂摊正低头看着什么。
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在看胭脂,给府里的夫人买,还是……
史莺莺说,“咱们跟着他,看他去哪?”
没一会,那人买了几盒胭脂,塞进怀里,甩着手走了。
史莺莺和金钏儿赶紧跟上去,那人似乎没意识到后边跟着人,走得不紧不慢,史莺莺她们也跟得不紧不慢,快出集市的时侯,没有人群作掩护,史莺莺怕被他发现,和金钏儿一前一后分开走。她在前,金钏儿断后。
等那人进了胡同,突然加快了步子,史莺莺箭步如飞,紧盯着他不放,这样七拐八拐,胡同越进越深,史莺莺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金钏儿没有跟上来,她有些担心,怕金钏儿在胡同里走迷了路。
正迟疑着要不要回头去找金钏儿,一抬头,前面的男人不见了,她伸着脖子往前看,前面是斜斜的深巷,纵横交错,象一个迷宫,想再要找那个人,已经不能够了,她懊丧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边上的一户院门突然打开,冲出来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推,把她弄进门里去。
事情太过突然,史莺莺完全没回过神来,却也不挣扎不喊叫,顺从的被人推进了屋里。刚进屋,身子还没站稳,两个男人就快速的把门反锁了。
她听到两个男人的脚步渐渐远去后,悄悄走到窗边去,用力推窗却推不开,只好点了点唾沫,把糊窗子的毛边纸捅了个小孔,眯着眼睛往外看。
外边是一个庭院,景色居然还不错,有翠绿的松柏,傲霜的黄菊和紫菊,一旁的梅树绽满了小小的花骨朵,怕是要等大雪压下,才肯尽情怒放。
看起来这是个挺大的院落,却异常清静,外头一个人也没有,抓她进来的那两个男人更不知道去了哪里?
史莺莺皱起眉头,这是个什么鬼地方?
她打量屋里的摆设,不管是绣凳还是小圆桌,都小巧精美,靠墙的床边挂着粉色的薄纱,她缓步踱过去,闻到了一股子幽兰之气。伸手撩起账子,大红的鸳鸯被枕,看着又象是谁的喜床,站在床边,那股香气更加浓郁起来,简直有些呛鼻子。
她再次皱眉,走到桌边坐下来,伸手执壶,壶里有水,说明这间屋子平日里应该是有人来的。
史莺莺托着腮,开始沉思,她之所以没有挣扎叫喊,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一直想弄明白的真相,或许就在这里了,她是跟着金汀阁的前东家来的,那个人上次去了艳春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现在呆着的地方就是艳春楼。
之所以这么安静,是因为还没有入夜,姑娘们都还没起来。小巧精美的摆设证明这是姑娘的闺房,房间里的香气是脂粉味,鸳鸯被枕是勾栏院常用之物,表示日日新喜的意思。
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随身带刀是她在西北养成的习惯,那地方匪多兽多,一个人出门总要有所防备,没想到到了京城,依旧要刀不离身,她轻轻吁了一口气,匪和兽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表面笑眯眯,背地里却捅刀的人。
有刀就不怕,除了金钏儿几个从西北跟过来的,没有人知道她其实也会剔骨术,那时侯和杜长风闹,动起手来总吃亏,她不服气,想学功夫,但她知道再练十年也不会是杜长风的对手,于是就跟着金钏儿她爹学剔骨,这不是功夫,只是刀法刁钻手速快,偶尔偷袭也是很有用的,学会之后,她在驿站自己宰过羊,也用木刀把杜长风的手背敲得青一块紫一块,有过取胜的经验,所以她有持无恐。再说金钏儿也不蠢,找不见她,一定会回去求救,实在不行,叫她家杜将军来踏平这艳春楼。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她坐着太久,都有些困了,却不敢睡,嗓子有点渴,也不敢喝水,就这么生熬着。可一直没有人来,抓她来的人大概把她给忘了。
她又走到窗子边去看,这回看到月洞门那里隐约站着两个穿黑衣的人,似乎就是抓她进来的那两个,她知道勾栏院专门养着一些爪牙,用来对付那些争风吃醋的恩客,或是调教不听话的姑娘,这两个大概就是了。
所以,她是没办法逃出去的。
她回到桌边坐下,托着腮,思忖着金钏儿大概会什么时侯带人来救她……
就在这时侯,外头的锁卡嗒响了一下,门“嘎吱”一声被轻轻推开,她回头一看,立刻站了起来,“是你?”
来人睁大了眼睛,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史老板,怎么是你?”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四章狗屁缘份
谢靖宇吃惊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即便笑了,“没想到史老板也有这样的雅兴。”
史莺莺警惕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谢靖宇到这时侯也不装了,上上下下肆无忌惮的打量她,“史老板站在这里,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呀。”
史莺莺反应过来,用力呸了他一口,“放你娘的屁,我是被抓进来的。”
“史老板,别这么粗鲁,你是有身份的人。”
史莺莺刚刚被他挑起了火,此刻又冷静下来,知道这种时侯,自己不能乱,哼了一声,“倒是你谢老板,来这里做什么?”
谢靖宇很坦然的摊着手,“一个男人到勾栏院来,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寻欢作乐,只是没想到碰到了史老板,说起来,咱们还真有缘份。”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有个狗屁缘份!”
谢靖宇有些无奈的笑,“你看你,又这么粗鲁,跟你家那位武夫学的吧,行武之人,行为举止是粗鲁了些,哪怕当上了将军,也改不了粗痞的毛病,实在有伤大雅。史老板生得貌美,又精明能干,何不学得端庄典雅一些,也讨人喜欢啊。”
“讨谁喜欢?”史莺莺撇撇嘴,“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么?”
“怎么是伪君子呢?”谢靖宇被她骂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我在史老板面前可是真君子,说实话,我对史老板很仰慕,既然咱们在这里碰上了,就不要辜负这般良辰美景了吧。”
他边说边走过来,史莺莺抓起一个茶杯砸过去,“谁让你仰慕了,滚开!”
谢靖宇虽然不是什么练家子,好歹小时侯家里也请武师来教过几套拳脚作以防身之用,还算灵敏,身子一侧,躲了过去,哈哈笑着又往史莺莺走去。
史莺莺拔出腰间的匕首,“再不站住,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靖宇摇头,“女人家,动刀动枪的象什么样子,乖乖听话,我会好好服伺你的。”
史莺莺听他满口污言秽语,气得眉毛都竖起来,“姓谢的,你要敢碰我,老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史老板,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跟小辣椒似的……”
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雪亮的光芒一闪,手背上一阵刺疼,他立刻一个弹跳避开,尽管反应很快,手背上还是被划了两道血印。
“史老板,你……”
史莺莺看自己得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他制服了,再夹制他逃出去,她咬着牙,持刀冲上来,尽管剔过羊骨,却没有真正剔过人骨,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看到见了血,心里迟疑了一下,听到谢靖宇大喝一声,“快来人啊!”
门外一下冲进来好几个黑衣人,一下把她和谢靖宇隔开了,那些人身手都不错,瞬间就劈掉了她手里的匕首,将她两条胳膊反剪到后头,迫她跪下去。
有人在帮谢靖宇处理伤口,洒了黄色的药粉,缠上纱布包扎起来。
史莺莺的胳膊被扭得很疼,但她一声不吭,倔强的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谢靖宇。
谢靖宇被她盯得有些恼火,喝道:“把她的头按下去。”
黑衣人刚把史莺莺的头按下去,又听他说,“算了算了,把她绑起来。”
于是史莺莺便被捆成了棕子,按坐在椅子上,谢靖宇挥挥手,让黑衣人出去,他走到史莺莺身边,抬起她的下巴,史莺莺一口唾沫狠狠唾在他脸上。
谢靖宇掏出手帕擦了脸,顺势堵住了史莺莺的嘴,在她对面坐下来,“史老板,何必要搞成样,你瞧瞧,多伤和气?”
史莺莺说不了话,冷冷的看着他。
谢靖宇看了看自己被她划伤的手,不由得苦笑,“我是个小气的人,谁伤了我,我定要十倍的还回去,唯独对你,史老板,我下不了手,咱们都是商人,都喜欢钱,算是有共同的兴趣吧,如果咱们联起手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史老板,我一心想跟你做朋友,搞好关系,可你三番五次羞辱我,轻视我,这有点不太好,我们谢家世代经商,根基也算深厚,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人,我都不看在眼里,只稀罕你呀史老板。”
史莺莺安静的坐着,锐利的眸光似乎柔和了些,谢靖宇见她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又说,“你喜欢钱,我有,你喜欢做生意,我有大把的生意可以让你做,我只恨咱们相识得太晚了,如果可以早点认识,我一定娶你做夫人。便是现在,你嫁了人,生了孩子,我也不嫌弃,你若能出户,我便休妻,迎娶你为正妻。若是……你舍不得孩子,怕名声不好听,不想嫁,咱们暗地里来往也是可以的,莺莺,我是真心喜欢你,这段日子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今日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别闹了行么?只要你答应我,我什么都依你。”
史莺莺扭了扭脖子,示意她要说话。
谢靖宇小心翼翼的靠近,“我拿开帕子,你别呸我啊。”
史莺莺点点头,谢靖宇便把手帕从她嘴里扯了下来,还是有些担心,微微往后仰了一下。
史莺莺说话算数,没有呸他,问道:“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谢靖宇说,“天都暗了。”
“怪不得有点饿。”
“饿了,”谢靖宇眼睛一亮,看史莺莺这样子,好象被他说动了,不由得心花怒放,“你等着,我这就叫人送吃的来。”说完他起身,打开门跟外边的人吩咐了几句。
等他过来的时侯,史莺莺问,“这地方是你的?”
谢靖宇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是,我只是常来,算熟客而已。”
史莺莺啊了一声,“原来谢老板是这里的熟客。”
谢靖宇有点尴尬,“有了你,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史莺莺没接茬,低头看了一眼:“你打算一直把我绑着么?”
谢靖宇有些犹豫:“你脾气也忒大了点,我是真怕你又闹。”
“如果谢老板以礼待我,我自然不会闹。”史莺莺瞟了一眼他的手,轻笑,“你怕什么,我已经没刀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五章今晚的月亮真大
谢靖宇一想,也对,她手上没刀,凭他的力气还制服不了一个女人?
他有心示好,说,“行,我替你解绑,你要心里有气,打我骂我都成,我保证不还手。”
史莺莺说,“我心里是有气呢,你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又叫我绑我。”
“是我的错,”谢靖宇见她越来越上路,乐哈哈上前替她松绑:“我给你赔个不是。”
松了绑,史莺莺站起来,整了整衣袍,突然扬手给了谢靖宇一个清脆的耳光。
谢靖宇捂着脸,惊愕道:“莺莺,你……”
“是你说的,”史莺莺笑得明朗:“打你,你保证不还手。”
谢靖宇:“……”
“王八蛋,老乌龟。”
“莺莺你怎么……”
“说好的骂你不还嘴。”
谢靖宇,“……”他就是说说而已啊……
这时,两个黑衣人端着饭菜进来,默默的把碗筷摆好,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史莺莺仔细观察,发现他们动作干脆利落,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跟受过特别训练似的。
等黑衣人出去,史莺莺故意问,“你没让人在饭里下药吧?”
“当然没有,”谢靖宇说,“我怎么能做那种事?”
“我史莺莺吃软不吃硬,你要真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我只要还有一口气,都不会叫你好过,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谢靖宇安抚她坐下,把受伤的手在她面前扬了扬,“我见识过你的厉害了。”
史莺莺是真饿了,被关了这么久,又闹了一场,她极需要补充体力。
都这个点了,她相信金钏儿应该带人找来了,她得把饭吃饱,好找机会跑出去。
谢靖宇见她肯乖乖吃饭,有心想讨她欢心,摘下腰上的玉佩递给她,“莺莺,我今日出来得匆忙,没带信物,你若不嫌弃,就收下这块玉佩,改日我再送你好的。”
史莺莺看都没看,把玉佩收进袖筒里,“多谢。”
连礼物都收了,谢靖宇越发高兴,“莺莺,你想要什么,我好准备准备。”
史莺莺眼皮都不抬,“银子。”
谢靖宇“……”总不能直接送银子吧,那显得多粗俗啊……
就在这时侯,门上突然有人叩了三声,谢靖宇扭头看了一下,说,“我出去看看。”说完也不等史莺莺应声就匆匆走了。
史莺莺看他有焦急的样子,心里一动,莫非是……她想跟过去偷听,又怕他发现,正迟疑,谢靖宇回来了。
“怎么了?”
谢靖宇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家杜将军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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