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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何为剔骨术?”
“就是给牛羊剔骨啊,”金钏儿说,“俺们村人人都会剔骨,我爹是这个。”她竖起大姆指,“没有人比得上他,我得了我爹的真传,小一辈里边,没有人比我厉害。”她抬了抬下巴,指着蒙面人的手,“刚才我再深半寸,你这只手的皮肉就得全下来,只剩下骨头了。”
蒙面人,“……”好生气,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让一个剔羊骨的小丫头伤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暗中运气,抬起左手,正要发力,就听金钏儿说,“你左手也要剔一剔么?”
蒙面人下意识的把左手往后缩了一下,转念一想,不过是个没什么根基的乡野丫头,刚才是自己没提防,所以才着了她的道,难道还真怕她不成?
他大喝一声,欺身上来,却被一根竹竿狠狠敲中了脑袋,扭头看的瞬间,左手一阵剧痛,他立刻腾空上了屋顶,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左手,愕然不已,欲哭无泪,为什么会这样……
不等他悲切完,一道劲风扫来,是史莺莺拿着竹竿在打他的脚,“下来!”
蒙面人:“……”想他一等一的高手,怎么沦落到被两个女人欺负的境地,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骨气不能丢。
一股豪气冲上来,他纵身往下一跳,触到金钏儿犀利的眼神,似乎在打量他的脚,他立刻半空中提气,想再上去,小丫头的剔骨术太神出鬼没,要伤了脚,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史莺莺哪里肯让他上去,用竹竿不停的抽打他,金钏儿也来帮忙,她一身蛮力,竹竿打在他身上,竹片子立刻散开来,成了一把竹条,打一下能抵好几下,蒙面人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她抽得挪位了。
他被她们扫得落了地,刚爬起来,史莺莺手持竹竿,金钏儿手持匕首,缓缓朝他逼过来。蒙面人站在那里,欲哭无泪,想他一个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受雇来抓史莺莺,怎么现在反而成了待宰的小羊羔?
就在这时侯,突然有个声音从后面传来,“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下行凶,来人,快把他抓住!”
史莺莺回头一看,竟然是谢靖宇带着几个仆从过来了,不由得皱了眉头。
蒙面人一看,提起来的心瞬间落了下来,还好,谢老板来救他了。
谢靖宇一声令下,几个仆从立刻朝蒙面人奔去,边跑边朝他使眼色,蒙面人心领神会,立刻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一群人就跑得不见了踪影。
谢靖宇朝史莺莺拱手,“谢某来迟,让史老板受惊了。”
“是谢老板来早了,”史莺莺有些埋怨的语气,“本来已经要抓到他,你一来却让他跑了,谢老板是成心来捣乱的么?”
“史老板怎么这样说,”谢靖宇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刚好经过,路见不平,才出手相助,怎么是捣乱呢?”
史莺莺斜着眼睛看他,“你的人能把他抓回来么?”
“……应该能吧。”
史莺莺轻哼一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那几个仆从回来了,果然如她所料,两手空空。
谢靖宇问,“人呢?”
“那人是个练家子,奴才们打不过,让他跑了。”
“一群饭桶!”谢靖宇厉声喝骂。
史莺莺招呼自己的丫环,“钏儿,走了。”
“史老板,”谢靖宇追了两步。
史莺莺回头,“您有事?”
谢靖宇:“……”怎么开口呢,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想来个英雄救美,与史莺莺握手言欢,谁知道怎么最后弄成那样的局面,他要是再晚点现身,只怕那个所谓的江湖高手真要被史莺莺抓住,倒时侯用手段一逼供,把他供出来,那他……
看着史莺莺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谢靖宇气得一脚踹翻身边的奴才,“打哪找的什么江湖高手,两个女人都打不过,废物!都特母是废物!”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一十九章警告
回去的路上,金钏儿说:“夫人,今天的事情,您不觉得有点蹊跷么?”
“是有点蹊跷,平日里这条路,来来往往总有人路过,今日却一个都不见。”
金钏儿反应过来,“夫人的意思是有人堵住路口不让人进?”
史莺莺冷笑,“有人安排了一出好戏,躲在暗处观看,幸亏那人被你的剔骨术给吓倒了,不得已他才现身。”
“夫人是说谢老板安排了这出好戏?”
“除了他还有谁?”史莺莺叹气,“我就奇了怪了,打开门做生意,又没碍着谁,干嘛老跟我过不去?”
金钏儿开了句玩笑,“莫非谢老板看上夫人了?”
史莺莺摸了摸自己的脸,“这个倒是有可能,他看我的眼神还真有点古怪,上回是这样,这回又是这样,等将军回来,我得告诉他。”
金钏儿呀了一声,“若是让将军知道了,谢老板就惨了!”
金钏儿觉得这事还真要告诉杜将军,万一哪天真出了事,将军会怪她知情不报,抽她鞭子的呀。
于是,等杜长风回来,她便把谢靖宇的事告诉了她家将军。
杜长风别的无所谓,老婆孩子顶了天的重要,带着几个亲兵,呼啦啦就闯到谢靖宇家中去了。
谢府的家丁一看拿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兵,吓得忙跑进去通报,谢靖宇闻讯迎出来,拱手问道,“几位军爷,不知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杜长风上下打量着谢靖宇,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居然敢打他媳妇的主意,真想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他拖长了声音问,“你就是这府里当家理事的人么?”
“正是,在下姓谢,是一名正当商人。不知军爷到我府上是……”
杜长风摆摆手:“没什么事,刚好路过,口渴了,进来讨杯水喝。”
谢靖宇,“……”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可不像是来讨水喝的,再说,他谢家在临安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没有谁敢这样闯到他家中来,他上下打量杜长风,见他面色黝黑,眼睛炯炯有神,眉宇间颇显英气,心中一动,“敢问这位军官贵姓……”
杜长风朝他招招手,谢靖宇缓步走过去,杜长风突然拔出剑,“锃”的一声,雪亮的剑划破暮色,吓得谢靖宇后退了几步,惶然道,“军爷您这是……”
“吓着您了,”杜长风呵呵一笑,把剑插入剑鞘,又对他招手,谢靖宇站着没动,杜长风只好自己走过去,大手往他肩膀上一搭,推着往边上走了几步,避开众人,压低了声音说,“我不是来讨水喝的,听说你打我媳妇主意,我来警告警告你,赶紧把你那心思给我灭了,要不然,”他拍了拍剑鞘,裂嘴一笑,“我的剑可不长眼睛!”
谢靖宇猜到是他,却也不怕,他查过杜长风,知道他是一个三品将军,三品也算大员,不过比起一品丞相还是差了点,他也呵呵一笑,“杜将军,你带着人就这样闯到我府上,难道就不怕我到皇上跟前去告你?”
杜长风眯着眼睛笑,“凭你一介商贾也能见着皇上,皇上是阿猫阿狗都能见的么?”
谢靖宇也是一时口快说漏嘴了,他的意思是反正有办法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去。
“行了,”杜长风重重在他肩上拍了拍,“话我撂这了,自个掂量掂量吧。”
杜长风手一挥,带着手下呼啦啦走了。
史莺莺听说杜长风去教训了谢靖宇,心里欢喜,语气却是嗔怪:“人家也没挑明,你就茂然行动,万一弄错了呢?”
杜长风拧着眉,“在这件事情上,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一看那姓谢的就不象好人。他不是你的竞争对手么,难免有打交道的时侯,警告警告他也好。”
史莺莺在屋里收拾东西,忙来忙去,他的眼睛一直跟着她转,“怎么觉得你的腰又细了?”
“怎么会?”史莺莺掐了一下自己,“全是肉,哪里细了。”
“过来我瞧瞧。”杜长风朝她勾勾手指头。
史莺莺才不上当,斜睨他一眼,抿嘴一笑,抱着一叠衣物到木箱边去,被杜长风长臂一勾,搂进怀里,“不听夫君的话么?”
两个都不是浪漫的人,平时的相处也多半是在斗嘴,典型的欢喜冤家,很少腻腻歪歪在一起,史莺莺天不怕地不怕,这时侯倒有些娇羞起来,抵着杜长风的胸膛:“你干嘛呀。”
她拖长着音调,声音有点嗲,听得杜长风心里一阵酥麻,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仔细看她一眼,“我媳妇真漂亮,怪不得有人惦记。”
史莺莺呸他,“有这么夸自己媳妇的么?”
杜长风的手摸到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真软。”
史莺莺想站起来,“不跟你在这里胡扯,我还有事呢。”
杜长风按着她不让动,搂得更紧了些,“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史莺莺看他把脸贴在她身上,依恋的样子象个孩子,不免好笑:“怎么,有危机感了,怕我被人抢走?”
“不怕,”杜长风信心满满的说,“当年你连皇后都不做,还能看上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
史莺莺无限惆怅的叹气,“是啊,和皇后擦肩而过,好可惜呢……”
“你说什么?”杜长风挠她的腰肢,痒得史莺莺在他怀里乱抖,气喘吁吁的求饶:“我错了,错了,一点也不可惜,不可惜……”
正闹着,门咚的一下被撞开,杜锦彦冲进去,一看这架势,立刻上前对着杜长风拳打脚踢,“不许打娘亲,爹,别打娘亲……”
史莺莺和杜长风闹了个大花脸,难得耍回花枪,却被儿子撞见了。
这时,金钏儿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抱着杜锦彦又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砰的把门关严实了。
杜长风,“……”
史莺莺,“……”
门外,杜锦彦不解的问,“钏儿姐,我爹娘在干嘛?”
金钏儿摸摸他的小脑袋:“别去打挠你爹娘,他们正在商量给你生小弟弟的事呢!”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章今儿个这是有祸啊
谢靖宇活到三十岁,一直顺风顺水,史莺莺的出现,仿佛是他生命中的一道劫,恨得牙痒痒,想毁掉她,又有点舍不得,那日在胡同里一见,发现那个女人的眉眼似乎又俏丽了一些,身段似乎又婀娜了一些,可她对他的态度似乎更冷淡了一些。
都是那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误了他的大事,英雄救美不成,反而落了嫌疑。现在连她夫君都找上门来了,想他谢靖宇什么时侯受过这种窝囊气,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一个三品将军,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谢靖宇这天又摔碎了新买的纸镇,发泄了一通,然后把心腹叫来吩咐了几句,等心腹走了,他坐下来喝茶,看丫环打扫地上的纸镇,突然觉得不对,“把碎片拿来我看看。”
丫环立刻把碎片捧上来,谢靖宇捏起一小块,在灯下仔细察看,本来缓和的脸色蓦的一变,“叫管家来!”
管家就在外头侯着,听到主子叫他,麻溜的进了门,“老爷,您叫我。”
谢靖宇怒气未消,将手里的碎片砸过去,“拿什么糊弄我?这是昆仑玉!”
管家不敢躲,被碎玉片砸在脸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嗫嗫的道:“老爷息怒,是,是夫人的意思,说,都,都摔过两回了,羊脂玉太贵,所以……”
“屁话!”谢靖宇怒不可遏:“你是谁的奴才,听谁的?”
管家低着头,确实象夫人说的那样,老爷这段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动不动就发火,好几千两银子的羊脂玉就砸了两回,夫人心疼,让换了昆仑玉的,结果被老爷发现了。
脸上有点火辣辣的刺疼,他不敢摸,低低的答,“奴才听老爷的。”
“上好的羊脂玉给我寻摸来,再敢糊弄本老爷,”谢靖宇眯着眼睛阴阴一笑,“你就上关外养马去。”
“奴才不敢。”管家把头垂得更低了,心惊肉跳,说是上关外养马,可真正是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
史莺莺一大早就右眼皮跳个不停,她揉了揉眼睛,嘀咕着,“怎么老跳啊,今儿个这是有祸啊。”
金钏儿在边上说,“夫人,您能有什么祸,别自个吓自个。”
话音刚落,金汀楼的掌柜匆匆跑过来,“东家,大事不好了,有人把金汀楼的大门给封住了,说那是他的产业,要把楼收走。”
史莺莺脸色一变,“走,看看去。”
罗三赶紧叫人备轿,金钏儿招呼柱子,阿夏一道去,罗三想多叫几个伙计一同去,被史莺莺制止了,金汀阁出了事,如意楼更要正常开张,去那么多人做什么,又不是去打架。
等到了金汀阁,史莺莺才弄清楚,原来金汀阁并不是原东家买下来的,只是租的,三年一租,现在租约到期,房主来收楼了。
房主把房契和租约摆出来,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这酒楼确实是房主的,也确实说明租期一到,房主有权把酒楼收回去。
金钏儿小声说,“夫人,把咱们签的买卖契约也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史莺莺掏出买下金汀阁的契约递过去,房主展开一看,笑了,“史老板,您这份契约是和冯掌柜签的,他不是酒楼的东家,哪里能做主。”
史莺莺问,“那您签的这份是和金汀阁原来的东家签的么?”
“当然是。”
“不如把他叫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清楚。”
“这个……”房主有些为难,“那位老爷平日里不太喜欢露面的……”
“既然您不能把原东家叫来,那这事就有些说道了,”史莺莺说,“我是和冯掌柜签的契约,冯掌柜说是受他东家所托,所以我得问问他东家,是不是有这回事。”
房主想了想,“好吧,我叫人去请他来。”
一时间场面僵持了下来,阿夏压低了声音问史莺莺,“夫人,咱们把冯掌柜找来不就行了么?”
“他早就不见了。”史莺莺叹了一口气,她那时侯虽然觉得有点不妥,但冯掌柜信誓旦旦,说金汀阁所有事宜归他全权负责,她那时也打听过,确实如冯掌柜所说,从开业到转手,金汀阁一直是冯掌柜打理,从来没有人见过金汀阁的东家,当时急着想入手,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现在麻烦来了。
过了一会,房主派出去的人带回了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三十来岁,方形脸,手上戴着板指,看起来富贵逼人。
史莺莺原本把希望寄托在金汀阁的原东家身上,没想到他一开口,却象一瓢冷水当头浇过来。
“我虽然把金汀阁交与冯掌柜打理,平日里不太过问,但绝没有允许他把金汀阁卖掉,要不是有人告诉我,金汀阁换了掌柜,我都不知道这回事,他一定是骗了你,拿了银子跑路了,我也在找他。”
史莺莺面如惨灰,她居然被人骗了!买下金汀阁的银子不算很多,但她是花了很大的心血来经营,那不是用银子能衡量的。
“夫人。”金钏儿担心的看着她。“咱们去报官吧。”
史莺莺苦笑,如果冯掌柜早就有这个计划,这时侯只怕已经跑得远远的了,报官有什么用?
“史老板,”房主叫她:“您要是没什么要拿的,我就要封门了。”
史莺莺说,“不是我信不过您,出了这样的事,您也能体谅我的心情,还是去衙门验验契约吧。”
“史老板,好说,”房主做了个手势:“走吧。”
于是,一行人到了府尹衙门,击了敲升堂,把事情一说,府尹验了房契存根,确定金汀阁酒楼为房主所有,史莺莺签订的买卖契约无效,只能自认倒霉。
史莺莺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意外,从衙门出来的时侯,问房主:“您打算拿金汀阁做什么呢?”
房主哈哈一笑,“自然还是开酒楼,多亏了史老板把金汀阁经营得这么好,也一直没有换招牌,原东家不开了,我便勉为其难接手吧。”
史莺莺点头,“一切都是现成的,厨子伙计我也要不走,你若要接手就把他们都留下吧。”
“做生不如做熟,自然全都要留下。”房主站在路边,冲史莺莺拱了拱手,“史老板,就此道别,有空来金汀阁坐坐。”
史莺莺抬了抬手,笑了一下,看着他的轿子远去,朝阿夏抬抬下巴,“跟着他。”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九百二十一章大大的不对劲
史莺莺回到如意楼,刚上楼,史芃芃就跑过来,一脸忧愁的问她:“娘亲,金汀阁出什么事了?”
生意场上的事,无论好坏,史莺莺从不瞒她,“芃芃,金汀阁以后不是咱们的了。”
“啊?”史芃芃大吃一惊:“为什么?”
史莺莺坐下来,按了按绷得紧紧的太阳穴:“是娘的错,娘一时大意,让人钻了空子。”
史芃芃见娘亲很疲倦的样子,懂事的站在她身后,替她捶背,柔声安慰她:“娘,您别难过,您教过我,犯了错不要紧,吸取教训就好,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教训,将来咱们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史莺莺把闺女搂进怀里,欣慰的笑,“芃芃能这么想就好,娘没事,只要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天塌了都不要紧。”
史芃芃点点头,“嗯,咱们以后再赚回来就是了。”
“昨天的账目整理好了么?”
“绸庄的查好了,如意楼的还没有。”
“做你自己的事去吧,让娘亲自己呆一会。”
“好的,娘亲。”史芃芃乖巧的应声,走了出去。
对一个商人来说,白白丢了一个大酒楼,真是比割肉还疼,史莺莺还记得当初她买下金汀阁时的意气风发,计划要在东南西北每个方位都开一座酒楼,形成包和之势,让每座酒楼的门上都插上史记的旗子。
可这才过了多久,金汀阁就被人收回去了。
问题倒底出在哪呢?她托着腮细细的思量,做为一个精明的商人,她具有比常人更敏锐的头脑,总觉得今天这件事不是偶然。
她仔细回忆着事情的前前后后,冯掌柜说过的那些话,房主人的态度,以及金汀阁前东家的神情……
这三个人的脸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最后留下来的是那位金汀阁的前东家,这个人匆匆出现说了几句话,就匆匆离开,看穿戴很富贵,面相也像是大富之人,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东家不管事,掌柜的一手包办,这无可厚非,可这毕竟是自己的酒楼,到了地方看也不看一眼,好像金汀阁跟他没有关系似的,再说了,他的大掌柜拿着钱跑了,亏了一笔银子,他也没显得有多么的愤怒。
还有那个房主,一个靠收租过活的人,突然间要经营酒楼了,怎么这么奇怪呢?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
她脑子里又闪现了谢靖宇那张脸,她以前怀疑过谢靖宇就是金汀阁的东家,如果她的怀疑是对的,那今天的事情很好解释,也许是冯掌柜骗了他,又也许……当时她买下金汀阁就是个圈套。
京城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一山还比一山高,被人算计也不足为奇,她只是想知道给她设圈套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过了一会儿,柱子回来了,向她汇报:“夫人,我跟着那个人到了城西的柳巷,他进了个院子,我就没跟上去了。”
史莺莺知道他嘴里的柳巷就是开勾栏院的地方,可大白天的,勾栏院不做生意,那个前东家进去做什么呢?
“你记得他进了哪一家勾栏院?”
“记得,”柱子的脸有些微红,他是个老实人,第一次去那种地方,虽然没进去也让他觉得难为情,“叫艳春楼。”
他们正说着话,阿夏也回来了,“夫人,我远远跟着,看到那个房主人进了昌隆号米行。”
“昌隆号米行?”史莺莺记得这个名字,不但因为昌隆号是临安城排得上号的大米行,昌隆米行的老板她也见过,正是那日和谢靖宇一同来吃饭的其中一个商贾,她记得他姓周。
“他去昌隆米行做什么,买米吗?”
“不是,”阿夏说,“他从后门进去的,看上去很熟,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史莺莺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个进了勾栏院,一个进了米行,虽然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她觉得疑点越来越大了。
她让人把袁天林叫过来问话。
“昌隆米行开了多久?”
袁天林想了想,说,“那是一家老字号米行,具体哪一年开的,我记不清了,十米年是有的,以前叫茂隆米行,一年前刚换了老板,改名叫昌隆米行。”
“既然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字号,怎么会突然换老板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说,大概钱挣够了,就转手了呗。”
史莺莺笑了,对一个商人来说,永远没有钱挣够的说法,除非是自己做不了了,否则就会一直干下去。特别是开了很多年的老字号,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原因,不会轻易转手。
“原来的老板还在临安城吗?”
袁天林摇摇头,“原来的老板姓陶,长得白白净净的,我倒是见过他几次,但米行换了主人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老家哪里的?”
“不清楚。”
“你托人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找到那个陶老板,若是找不到,打听一下他的老家,或者他家里人的情况,”想了一下,又说,“查一查他有什么嗜好?”
袁天林不解:“东家,查他做什么,难道他跟金汀阁的事有关?”
史莺莺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想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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