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没想苏义答道:“ 师父,我倒是想到一事来,在诗词对联文章上,我对付几个人没问题,可是一但被车轮战,我必定吃亏,也有才尽之时,与其这样,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必要往诗词上面来,我打算与他们比算术。”
大离科举之制,算术也是算在内的,只是占的分数不多,可是就因为这样,有太多的人不重视,而科举不第,便死在这短板上。
所以既便占的比例不高,算术仍然得学,而只要将这话题引到这上面,苏义大概是能秒杀整个保昌郡的学子。
他的算术可是姐姐教的新方法,快速且准,尤其是他记性好,心算向来不错,到时出风头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季大儒听到弟子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竟有些急才,若你能将话题拐到这上头来,义儿想来赢了他们不是难事,反正拜师宴上一切小心,为师可不方便出面。”
话是这么说,季大儒其实是一个极为护短之人,他早已经暗中派了数位举人帮忙圆场,可不能让他的关门弟子出丑才是,只是这些事自是不能传出去,做为一方大儒,岂能这么护短。
苏义自这日后便不曾回福来客栈了,他跟在了季大儒的身边帮着应付想要求见季大儒的达官贵胄。
知道季大儒回来后,先是保昌郡的大小官员要拜见,接下来陆续有整个岭南的大小官员前来,他们是什么目的都是知道的,在一进入保昌郡后,得知季大儒已经起了收徒之意,而且在五日后便会收下关门弟子一事上来后,大多人来了便不走了,想来到了那日拜师宴上,定会比那日的回乡宴还要人多的。
傅氏一家人守在福来客栈,自然就不急着回梅岭县去,而赵知县和杜县丞在得知苏义拜师成功后,两人很是安慰,想着县里的政务,离不开两人的,于是两人打算先行回去,而莫氏与几位官夫人却留下了,她们还要看着梅岭县的神童才子拜师成功为止。
这可是整个梅岭县的荣耀,到了那一日,梅岭县非出尽风头不可,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错过的。
而此时余城的丁家院里,丁茹得知那日回乡宴上自家兄长中计,再得知梅岭县出了两人,一个是苏义拜师成功,一个却是齐文能进入季大儒的学院,丁茹听到这些消息后,气得不行。
丁家派出人手去查了,那日叫管事传话的那位所谓的季家门防,其实根本不是季家的人,也对啊,若是季府的人,岂会认得他们丁家的管事,早就该想到的。
可是那日回乡宴上人多口杂,丁家的管家听信于他人,丁虎也这么容易的中招,最终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大意,人是查不到是谁的,可是机会却是白白错过了。
丁茹不是没有怀疑到苏燕头上的,苏氏一直与她相斗,她若出手不让她大哥成行,也是有这个动机的。
可惜没有证据,回到院里后,时凌也怪丁虎的大意,就算那会儿他妹妹来了又当如何,没有请帖,也不是丁虎想将人接进来便能接进来的,的确这一切皆是丁虎咎由自取。
丁家人不甘心也没有办法,而时凌也不可能再为他一人去厚着脸皮求俞学政的,小丁氏常在时凌身边吹枕边风,最后时凌答应了,待拜师宴成了后,他想法子将丁虎弄去府学,跟在俞学政身边。
将来若是学识好,指不定能进入季大儒的学院,跟齐文一样得季大儒的指点。
丁茹听到这话,心里略安,今年原本是乡试之年,可是她知道他大哥是不会参加乡试的,恐怕还得学习三年方可。
接下来的这三年,再跟在时凌身边也不是个事儿,而梅岭县的邵教谕,在她看来还不如时凌呢,所以若是能将大哥弄到府学,之后再得到季大儒的指点,想来下一个乡试必定不成问题了。
这边安抚好了丁虎,时凌松了口气,心思却也跟着动了,那日之事到底是不是苏燕出的手呢?
齐文明明他不打算带去的,可是苏燕却将他带去了回乡宴上,事后还交给他将之带上,而齐文的学识如何他最是知道,他寒门出身,在寒门子弟当中的确了得,可是放在这些才子当中,却也不是最出色的那一位。
可是那日齐文写的文章却极为务实,甚至提到了梅岭县修官道一事来,他倒是不知道季大儒原来喜欢务实的读书郎,所以李家公子倒是写反了,文章太过华丽,太过显露他的文采,反而不太务实了。
而这边苏燕陪着学政夫人陆氏,直到陆氏午休后她才得空休息一下。
外室中,苏大丫坐在软榻上,苏三丫为她按压肩头,两姐妹说着悄悄话,苏三丫问道:“姐,齐文最后还是只得了一个名额入季大儒的院学,院学尚未办好,也不知到几时,相较于苏义,咱们还不如他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435章 拜师宴上的才子
第435章 拜师宴上的才子
苏大丫面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齐文之才自然不及苏义,只是也不能让他们太过得意,你呆会拿了银两,去找我名单上的几人一同去参加五日后的拜师宴,我要让苏义在拜师宴上出丑。”
苏三丫一听立即来了兴致,这一招太好了,倒也让二房一家拜不成师。
于是当天下午苏三丫便带足了银两出了俞府,拜见几位才子去了。
整个余城因为苏义的拜师宴而越发的热闹,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这五日当中大部分见过这位十五岁的神童才子,看着人小,应付起他们来却是游刃有余,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同时也正因为如此,拜师宴就越发的精彩,那些想要拜见季大儒却被苏义挡在了门外的人,有不少人记恨在心头的,自是希望在拜师宴上挫了他的锐气和威风。
于是这些人都不走了,余城的客栈都住满了,而福来客栈却再也不接收外来的客人,就算福来客栈有空缺的房子,那东家也不准,这里当年可是小三元秀才公苏义住过的客栈,如今他要拜季大儒为师,因为傅氏一家人的存在,东家就算是不赚钱也得将他们供在这儿。
毕竟来日福来客栈再向傅家求上一副宝墨,生意兴隆不在话下了。
这些商户靠近贡院的尤其懂得这宝墨的好处,求季大儒的墨宝自是不成的,但是能求到季大儒关门弟子的墨宝,那可是要出大名了。
于是只有福来客栈里仍然是安静的,依旧只有梅岭县的人住在这儿,倒也与先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上了街头,才感觉到有所不同,连着梅岭县的官夫人出门应酬,都有人问起那神童才子的过往,果然成了梅岭县的骄傲。
拜师宴终于要到了,傅氏这几日为儿子准备了三套新衣,皆是亲自缝制,还是她做的新花样绣上去的,这日一大清早,苏义穿上傅氏做的紫衣长袍,衣襟和袖口绣下的缠枝花看着很陌生却是极为好看,是金丝线绣制的,待苏义穿出来一看,不少人都呆住了。
傅氏一家不是庄户出身么?居然还有钱买这么好的布料,还能有钱往那襟口和袖口绣上金丝钱,这是如何做到的?他们的钱是从何而来的?莫不是苏义的拜师引来了富绅的支援,一定是了,不然一个庄户人家出身,哪有这么好的料子穿上身的。
这么一想,似乎又平衡了不少。
拜师宴这一日,苏义带着赵朋远早早的离开了福来客栈,赵朋远跟着去是他强行要去的,他怕弟弟今个儿吃亏,怎么说赵朋远也是个秀才,他想跟着去圆场子。
苏义首先去季府,陪着季贤一起去山庄,而傅家人却是独自去的,与之一起去的还有不请自去的梅岭县夫人们。
今个儿的梅岭县夫人很是和谐,个个统一对外,一荣俱荣。
到了季家山庄门前,就看到不少陌生的面孔,一看就知道这一次来的人多是其他郡的官员和夫人们。
他们进了门,就听说前头广场来了不少才子,里头便来了岭南三杰,这岭南三杰是新晋才子,皆是举人,也身为一方教谕,他们的诗作在民间广为留传,好诗不少,被不少读书郎追棒。
这三人的到来给拜师宴添了不少乐趣,大家对这一场宴的期待也高了。
苏宛平听到前头的情况,还是挺担忧的,时烨三人不愿意来宴上,她跟傅氏一起坐在梁氏的身边,好在莫氏也跟着一同过来了,还帮着两人圆场。
莫氏毕竟是世家女出身,与这些人说起话来,指不定还能攀上一点儿亲戚关系,一时间桌前很是热闹和谐。
她们这些女眷在这后院,梁氏却派了下人来回前后院,将前院的情况时时传来,梁氏也担心着这个年幼的关门弟子的,瞧得出来,她夫君及其看重这一次的拜师宴。
上了美味佳肴,却没有几个人动筷子,一门心思只盼着前头传来的消息。
而拜师宴上,苏义出列,上前行礼,三叩首礼成,亲后奉上温茶,季大儒喝下,拜师礼到这会儿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便是这些才子们的较量,他们可没有苏义好命,能得到这么一位好师父指点,将来师父的所有人脉皆可惠及弟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了。
这些才子们看着苏义落座,接着席宴开始,便有才子上前出诗作对,虽然看似是在场的人都能与之较量一下,实则都是盯着苏义来的。
然而苏义与赵朋远一同坐在师父身边,乖的不成样子,连半句废话都没有,怎么比季大儒还要难以相处似的。
反观他身边的赵朋远却活跃的多了,他与同桌几人转眼混熟了,这些人可都是官员,却个个看在季大儒的面子上还与赵朋远说着话儿。
这时有一位才子在场中念出一副上联,让在场的才子们对,结果难住了不少人,于是人群里起哄,要苏义出来对上一对,他可是神童才子,必定不凡。
这么稚嫩的手段,却还是将苏义给叫了出来,季大儒与同桌的官员都笑看着,倒也不制止,本来今日便是如此,想来苏义若连这个都不能应付,以后要如何立足季大儒的身边做他的关门弟子。
苏义临危不乱,来到场中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便将下联对上了。
对方一听,心情郁闷,这可是他相了好几日的一副好联,不过好在他多做了准备,这一副对上了,他便再出一副,他就不相信为难不了苏义。
那人正要开口再出对联,苏义却先开了口,“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阁下出了题我对上了,眼下该我出了。”
对方一听,脸色微变,他可没有这临危不乱的功夫,要是对不上,岂不是后续准备好的对联都无法念出来了,指不定自己还出一个大丑。
于是这位才子要拒绝,很想尽快将自己准备好的对联念出来,哪知苏义也不待他同意便开了口。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436章 算术的重要性
第436章 算术的重要性
“丙日,卯月,保昌郡降雨,永安寺置天池盆,以测雨水,天池盆口径二尺八寸,底径一尺二寸,深一尺八寸,接雨水深九寸,欲求保昌郡平地雨降几何?你且答上一答。”
苏义的问题张口即来,对面的才子却是目瞪口呆,算术正是眼下科举制度中的短板,不少读书郎皆以文采为傲,却以算术为耻,导致会算术的反而不受人待见,这也跟历代的君王有关,他们更看重的是文采。
眼下不仅眼前的才子呆住了,便是在座的各位才子都呆位了,那自认为岭南三杰的三位大才子听到这个题,却是冷笑出声,对一旁的人小声说道:“懂算术之人多是去往工部,可是即使是那工部的尚书,也不重算术,而是重文采。”
“要这算术何用,这些皆是钦天监和工部的事,咱们才子出诗作对才是正道。”
不仅这三位这么说,其他数人也皆是这么说,底下的才子们都跟着起哄,自是为了掩饰他们无法答上此题的心虚。
其中有一位才子却在此时起身,声音响亮的答道:“平地雨五寸。”
原本闹哄哄的宴场立即静下来,皆纷纷看向那位才子,却发现此人一身衣裳不是上等的好布料,显得有些寒碜,一看就知不是权贵人家了。
苏义却是来了兴致,“答案是错的,平地雨降三寸,不过你至少去做了这一道题,想来在场的众位才子是不屑去做这道题的。”
“可是为何要在永安寺置下天池盆?为何百姓如此关心这降雨量,为何我们要算这个数?”
“大家可有曾想过,平地雨降多少会造成涝灾,长期的测量,我们就能看天气变化而提前做下准备,我们甚至可以看到短期的下雨量而判断接下来的灾情。”
“除此之外,我大离长江流域皆派有人去测河道情况,皆是懂得算术之才,甲午日丙寅月,江陵府测出降雨量,而派人去往长江淋着雨测下河道情况,并置警示台,打旗语以警示,如此避免了来往客货以及粮草军船造成不必要的撞毁死伤。”
“在我看来,诗作娱人,算术却在救人,今日.你们若是觉得我说得对,便上来与我做题,你出我做,抑或我出你做,皆以算术为准。”
苏义的目光朝宴场看了一圈,他一身紫衣袍服,襟口和袖口上的金丝钱并不是很显眼,却显得他一身的贵气,他身姿挺括,虽只是十五岁的读书郎,出身也是寒门,可是他站在这场中,却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仅凭这一段话,竟是让在场的才子们哑口无言,他双手背于身后,一副等着大家伙的上台来挑战,可是他已经说明,只对算术,却正是在场各位的短处。
可是苏义说的对,永安寺置天池盆,测降雨量,这些事看似是不起眼的人在留意,却发现他们这些读书郎自认为高人一等,万般皆下品的读书郎,都不及一个守着天池盆的小匠工。
一到雨季,百姓会去永安寺烧香,住在海边的怕涝灾,海涨潮了,淹了村庄,转眼一无所有。
涨潮了不能打渔,下海就是去送死。
可是他们还是得生存,而这天池盆却一直是周围百姓所关注的,可是偏生他们这些才子们却只关注着这美酒和诗会,诗词越来越华丽,越来越忧国忧民,可却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人。
不过就是这些才子们的纸上谈兵。
真到做到最后的人,看尽了世态,已不再只想着这些华丽和贵富荣华的外表,到最后所做之诗词,登高不再是忧国忧民,而是“天凉好个秋”。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些读书郎却是那少年不识愁滋味之时,自认为已懂世间愁滋味,做下的诗赋不是华丽便是空洞。
为何季大儒他只看重务实这一点,他便是“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他要为天下百姓,却是志不能成,郁郁归乡,与这些学子们一心只拜入他的门下不同,他们所需要的是什么,季大儒一眼就看穿了,如苏义这样不为外物所动,只遵存己心的人,才是季大儒要培养的人,不然出仕也不过是去送死罢了。
随着苏义的话落,再无人敢上台,于是这一次摩拳擦掌的文斗转眼被化解。
消息立即传到后院来,苏宛平和傅氏听了,两人都没有想到弟弟会以算术挡住这些才子,倒是一个妙招,既能表现他的才能,又能表现他的从容,更不会得罪了他们,还不会为此而出丑。
毕竟人外有人,她弟弟就算才识不错,也毕竟只是一个秀才,读书也不过数年时光,岂能样样精通。
这个消息传到苏大丫耳中时,苏大丫脸色白了白,她请的才子专门去为难的,没想到人没有为难得到,反而被苏义一句话给挡在了外头,那些人决定把银子退回来,不帮苏大丫说话了,倒是急坏了苏三丫。
宴吃完了,梁氏却是笑眯眯的看着傅家母女,说道:“好了,礼成了,以后义儿就留在余城跟在我夫君身边仔细读书,帮着一起筹建学院一事,造福一方百姓,至于今年的乡试,瞧着就不必去参加了。”
梁氏又来劝傅氏,既已拜师,自然都听季大儒的,傅氏连连点头,只是想着以后要跟儿子分开了,傅氏还是有些不舍,再看梁氏一脸的慈祥,傅氏略放下心来。
此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接下来宴散后,苏义帮季大儒应付各方人马,送走他们,而傅家母女却等在府上,今日苏义还是跟着他们一家人回去的,明个儿梅岭县的夫人们也该回去了,余城守军派了不少相送,也不能久留。
等苏义应付了这些人回来,看到母亲和姐姐,他终于松了口气,连肩膀都放松下来,也不再那么挺直,想来他十五岁的年纪应付这么大的场面,也是卯足了劲的,外表看着沉着冷静,内心却还是会着急的吧。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437章 名声大振
第437章 名声大振
前边宴场的事苏宛平自是听了一耳的,但再怎么说也没有赵朋远描述的丰富多彩。
当他说起苏义站在台上,看向所有的才子们,连着岭南三杰都不敢出来挑战了,那气势是如何的霸气,简直是过瘾极了。
大离的科举,重文轻算术,一直以来都如此,懂算术却文采差的士子,出身也只能是在工部、户部,而且还做不到三品以上的官阶。
这些工部的官员可不是每一个都留在京城述职的,多是到各地方上帮忙,连着那测雨量的小官也是工部的。
说起来工部不及兵部,兵部不及刑部,虽然他们都不承认,可是在皇上心中便是这么想的。
苏义没有被嘲笑,反而扳回一局,从此美名在外,舌占群儒这样的传言都出来了,却在出席的才子中无人反驳,季大儒忧心天下百姓,他们岂能说不忧民,而只在乎这花天酒地的生活。
无人敢说,便无人敢反驳苏义,不过苏义说得也对,如今他已拜入季大儒门下,与他们自然已经云泥之别,自然也不再去较量,反而觉得他说的一翻话值得反思。
永安寺的天池盆也不觉出了名,为此有才子结伴去了一趟永安寺看究竟,永安寺在余城外,寺中香火旺盛,初一十五都有不少香客。
站在天池盆前,他们按着苏义所说测量,径口与他说的一模一样,当真不差分毫,这记性当真厉害了。
接着这一处还当真有位管理测量天池盆的僧人,他们从小便会测量降雨量、看天气,甚至他们还会凭着听雷雨,看闪电,估摸出降雨量,也是他们多年关注的结果。
所以不少香客来了,都会忍不住问问今年的雨量情况,一般上半年雨量不多,下半年降雨量大的几率会高,由此得到消息后好回去防备一二。
这一下这些才子们懂了,苏义说的不错,这才是他们该务实的地方,难怪务实的季大儒会选他为弟子,果然是不同反响的,倒是心悦诚服了。
福来客栈中,梅岭县来的官夫人和富绅夫人们人是回去了,这一趟梅岭县收获丰,苏义的名声传遍保昌郡,想来不能来余城的人都盼着一睹苏义的风采,这可比那考中小三元还让人开心的事。
他们要离开余城了,这日早上,福来客栈的东家亲自过来向苏义求墨宝,苏义有点儿为难,他也不是一次二次住在这福来客栈,以前东家对他可没有这么客气。
可是世人就是这样,送不尽的锦上添花,唯独少了雪中送炭。
苏义最后还是写下一副对联,对方立即挂在了一楼大厅圆柱上,一入客栈的门就能看到。
他们出了福来客栈的门,苏宛平忍不住说道:“果然是福来,福气都来了。”
苏义和赵朋远却是笑了。
几人要坐上马车了,苏宛平看到傅氏坐进了莫氏的马车中,莫氏和傅氏两人好的不得了,想来一路上有说不完的话,至于这边赵朋远和苏义却想着骑马,苏义一直挂念着他那匹黑色的千里驹,这一次送家人回梅岭县,在家中呆上一个月后便回余城,先进入府学,夜里住在季府,待季大儒的学院建好,以后苏义就跟在季大儒身边受指点。
每个月苏义可回来一趟,休息两日,有了这匹黑驹,想来一日便能归家。
苏宛平看着空荡荡的马车,她立即带上了幕离,二话不说拉住正要走马而去的时烨的手,“时烨,拉我上去,我要坐你胸前。”
时烨忍不住朝那边莫氏的马车看去,母亲就在前头,要是看到了该如何是好?这可是在城中,多不成体统。
可是对上媳妇那渴望的眼神,时烨心软的一踏糊涂,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伸手一拉,便将苏宛平带上马背,坐在自己的胸前,左手下意的绕上她的腰肢,将她护好,右手却拉着缰绳,驱马向前,迅速越过莫家的马车,往前打先锋去了。
赵朋远和苏义见状,也迅速的跟上了前头的马。
傅氏只觉得马车外一阵疾马飞掠而过,她立即想到了什么,连忙挑开一角帘,就看到她儿子的一个背影,转眼这几个家伙都跑前头去了。
傅氏脸色有些不好看,莫氏却是笑了起来,“不要再管着宛平了,连他夫君都由着她,你管她做甚,再说宛平若没有练得这一手马术,那日我的命就没了,你怎么还要管她呢?”
“宛平大了,很懂分寸,便随他们打先锋吧。”
莫氏的话使傅氏脸色好看了不少,傅氏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丫头怕是生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这性子该当是个男儿身。”
莫氏一听,笑了起来,“只要她夫君觉得好,咱们什么都不必说,如此她在外行商咱们不是也放心。”
有道理,傅氏的心一宽,便不理前头玩闹的数人。
时烨的马走在最前端,身后随即跟上的是华应和卫成的,接着才是苏义和赵朋远的。
他们恐是心虚的不行,所以才会急匆匆的跑前头,转眼将队伍甩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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