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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大宋军中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谁若是把枪口对着自己人,即便是被当事人打死都没人会劝阻一下,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不会被别人的枪口对着。
连了解火器的人都恐惧,何况根本就不了解火器的康巴人,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大宋火枪的名号,吐蕃人中有不少人在详细描述大宋火器的可怕,在吐蕃高原上几乎到了小儿止啼的程度。
不少人认为大宋的火器是一种的恐怖的怪兽或是妖法,否则如何做到其声如雷,糜烂十里的程度?
只听到大宋火器的威力而从未见过大宋火器的人终究是被这种未知的恐惧所吓倒,当然在见识到火器之前的康巴人却无所谓,他们认为自己手中的长刀更加锋利,战马更加迅速。
眼见为实之后,康巴人对于大宋的火器有了全新的认知,这种从铁杆子中冒出的火焰有着致命的威力。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在看到火枪把树干打的支离破碎后便知道自己身上的皮甲根本就不堪一击。
敬畏强者也是康巴人的美德,虽然他们他们不认为大宋士兵的战力有多么强大,可这种汉人掌握的可怕技术却是令人敬畏的。
至少在康巴人看来,他们是没有办法从一根铁杆子中射出如此威力惊人的东西。
田况皱了皱眉头,他被蔡伯俙的突然一击给吓了一跳,身为文官的他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突如其来的硝烟让他毛骨悚然,背后吓出了白毛汗。
瞪了一眼蔡伯俙道:“你这是作甚?火器乃是杀敌作战的东西,岂能随意施放?对付辽人,吐蕃人才用此种国之重器,对待康巴勇士可殊为不妥!”
康巴人中缠着红色头绳的老者缓缓走出人群道:“田知府所言极是,对待敌人我康巴人也是快刀相迎,对待朋友便是美酒相待!只是不知我康巴人在大宋的眼中是敌人还是朋友?!”
田况并没有回答康巴老者的话,而是指了指边上的蔡伯俙道:“这位乃是我大宋转运使蔡伯俙,此次通商乃是他一力促成!是敌是友皆是他说的算……蔡转运使,这位乃是康巴人的智者仁青东。”
其实不用田况如此介绍,蔡伯俙早已听说过任青东的大名,康巴人的部族很少出现头人一说,他们追求自由的不会轻易被束缚,更不会屈膝与强权。
即便是面对别的部落的头人,他们也从不会用敬语,这群人追求的便是自由,唯一尊重的便是充满智慧引导他们前进的智者。
仁青东便是如此,他引导康巴人前进,指引方向,在蔡伯俙看来某种意义上仁青东便是康巴人的头领。
仁青东以合十礼向蔡伯俙致敬:“祝您吉祥如意,不知在蔡转运使这里,我康巴人是敌人还是朋友?”
仁青东的汉化极好,同时也知道汉家的礼节,说话也是不卑不亢,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但蔡伯俙对此有些吃惊,在他看来康巴人不会因为自己的施压便改变态度。
“当然是朋友,否则我也不会带着大批的货物前来,远山和天空可以证明!”
蔡伯俙的回答让仁青东非常满意,同时从他的眼神中蔡伯俙也看到了兴奋,康巴人是强大的,他们的战力惊人,即便是孩童从小都一个战士的状态,目光敏锐少言寡语,沉着坚毅的抿着嘴。
蔡伯俙把手中的一块红色宝石送给了仁青东道:“智者,这时我的礼物,还请您收下,下面便开始交易吧。我以备好茶水,还请智者移步。”
仁青东没想到蔡伯俙居然会如此的爽快,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久闻大宋名茗众多,此次便托转运使得富了。”
十里亭中,亲兵们早已准备好了茶水的一应器物,小火炉上的铜壶已经烧开,各式各样的茶具摆放在桌上。
大宋的清茶非常符合高原人的胃口,原先煎茶的繁琐对于豪爽的高原人来说实在不符合他们的习惯,即便是这样的细节蔡伯俙也想到了。
蔡伯俙和仁青东在十里亭中饮茶,亭外的贸易便已经如火如荼的开始,田况这位成都府知府事立刻从官员变成最为精明的商贾。
他的存在不是简单的监督或是见证这个过程,拥有旨意的蔡伯俙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背书,田况是要为成都府的百姓和一部分商贾背书的。
蔡伯俙的商队只是一个开始和引子,正真的交易还要靠成都府的百姓,长龙一般的队伍正在从远源源不断的过来。
同样在十里亭外的山脚下,大批的康巴人也在不断的出现,他们驱赶着牛羊马匹,带着自己的手工艺品或是多余的货物出现在十里亭外用于交易,其中有各种各样的药材或是奶制品以及牛角,牛筋甚至是金银器具。
但这样热闹的交易场景却让十里亭中饮茶的仁青东痛心,在他的眼中看到的是无限的悲哀,坐在对面的蔡伯俙尴尬的挪动作为,他瞧见了仁青东握着茶盏的手青筋暴露。





宋缔 第两千二百二十七章精明的康巴人
任谁也能看出来,康巴人和宋人之间的交易是不公平的,但这是在消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康巴人不知道他们的货物在大宋的价值,而宋人却也不会告诉他们。
满满一大捆的牛筋只能换取三石的粮食,即便如此康巴人依旧乐此不疲,精美的瓷器,暖和的毛衣和棉布对于他们来说更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康巴人中总会有聪明人发现不妥,买卖是双方的事情,而揣摩对手的心思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聪明的仁青东便已经看出这次交易中康巴人是出于“冤大头”的地位上。
宋人的货物仿佛无穷无尽,康巴人的羊毛卖给了宋人后,被宋人制成毛衣再卖了回来赚取更多的货物,而药材更是被宋人制成了成药以更高的价格卖了回来用于购买更多的药材和牛羊。
棉布,成衣,瓷器,成药,细盐,丝绸,玻璃,甚至是那些苦味的果实都成为康巴人趋之若鹜的东西。
一些阔绰的人家还会花费大量的牛群,羊群,甚至是战马来换取一面小小的镜子,这面镜子比铜镜更为明亮,照的人纤毫毕现。
仁青东甚至能从镜子中看到自己脸上小小的斑点,而代价却是三匹上好的战马,马儿是康巴人的生命,终日和马儿相伴的康巴人居然开始用战马换取宋人的货物了,这在仁青东看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蔡转运,宋人的货物无不精美,宋人的技艺也是高超的,但你们不应该这般的欺负诚实的康巴人!”
蔡伯俙就知道仁青东会这么说,耸了耸肩膀道:“这是双方之间自愿的交易,再正常不过,铁锅,铁器你们需要,我们不远万里,跋山涉水的把货物运送过来卖给你们同样不容易,你可知道成都府的蜀道有多么的难走?我大宋商贾和百姓在蜀道中埋下了多少的尸骨?!朝廷在蜀道上花费的钱财又有几何?凭什么要让你们享受大宋花费了无数钱财人力和生命代价铺设起的道路?别看他们挣得多,他们也是要向朝廷缴纳高昂的商税!”
蔡伯俙的声音中充满了激昂与愤怒,仿佛大宋的商贾和百姓遭受了最大的不公,此次交易完全是在帮助康巴人……
不少听见蔡伯俙怒吼的大宋百姓默默无言,而康巴人中听懂汉化的已经把蔡伯俙的话告诉了旁人。
仁青东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蔡伯俙的话,他不是不知道蜀道的艰难,他曾经有幸去过大宋,也见识过难于上青天的蜀道。
但他不知道,大宋入川的道路早已改变,现在已经有四条道路可以入川,远不是之前一条剑门扼守的金牛道。
四川地理位置特殊,出于盆地之中,四周崇山峻岭高峰险路,想要入川便要付出艰难的代价,这也使得剑门以及其扼守的金牛道成为重中之重。
但这样一来也会产生极大的不稳定性,一旦剑门失守,大宋将会失去整个成都府!
这是赵祯绝不能接受的事情,十年之前便有个没落的书生向成都府知府张祎献诗“把断剑门烧栈道,西川别是一乾坤。”这事虽然让赵祯一笑了之,但也却是说出了成都府的要害。
为此赵祯不惜花费巨大的代价修缮其他三条已经没落的古道,魏晋时的阴平道,创于秦朝末年,兴于汉代米仓古道,以及唐时为了妃子能吃上荔枝而修建的荔枝道。
这三条古道到了大宋已经没落,人都是这样,谁都会选择最好走的道路走,走的人越多,道路便越结实,修缮的次数便越多,而走的人少了,便无人问津,最后逐渐没落下来。
但从军事以及政治和经济的角度,入川的道路应该越多越好,商人多了选择,百姓多了便利,货物的进出变得更加频繁和通常,这样一来降低了成本,也惠及了成都府的百姓。
在赵祯修缮古道时,蜀中的商贾捐钱捐物,百姓出力招募的极为顺利,但即便如此修建这三条古道的代价依旧是惨重的,即便有了火药可以开山裂石,但这些古道也需要人力开凿,需要用生命去填补。
蔡伯俙说的没错,大宋在修建这些古道的时候死了不下千人!这些人都是蜀中的男儿,他们用生命为蜀中铺设了一条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所以大宋有这么一条律法,凡是破坏损毁入川道路的人,都将受到提刑三等的处罚!
只不过把这些成本算在康巴人的头上,显然是不应该,但谁让康巴人不了解详情呢?贸易有时就是让对方买单的过程…………
蔡伯俙知道,自己能骗得了仁青东一时,但却骗不了他一世,早晚有一天会真相大白,到时便会失去这些康巴人的信任。
田况曾经说过,康巴人是天生的战士,也是天生的商人,即便是在消息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们依旧在买卖中巧妙的讨价还价。
而且是采用各个击破的办法,只要有一个商贾顶不住压力降价了,那便意味着所有的商贾都要降价,因为所有的康巴人会都去那个商贾前买卖,即便是商贾销售一空他们也不愿到价格高出的商贾跟前买卖货物。
这是一种抱团的精神,也是一种商场上难得一见的默契,即便是牺牲掉自己的利益,也不会让对方赚取更多的差价。
精明的手段让蔡伯俙叹为观止,尤其是康巴人的团结更是让蔡伯俙惊叹连连,这在大宋几乎看不见,往往是一方降价之后,另一方会把价格压得更低,以此来竞争更多的顾客。
微微苦笑后,蔡伯俙对仁青东道:“没想到康巴人不光是天生的战士,还是精明的商贾,既然如此,那我便也拿出最大的诚意来!”
当赵祯的密旨从蔡伯俙的怀中掏出来的时候,仁青东的眼中爆发出晶亮的光芒,他早已猜测到这位特殊的官员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果然他猜对了,这个精明的如同商贾一般的官员是带着大宋皇帝旨意前来的!
而这同样也证明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大宋需要康巴人,并且希望得到康巴人的帮助,如此一来康巴人的地位和生活将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宋缔 第两千二百二十八章官钞的力量
大宋和康巴人之间的关系随着互相之间的需要而产生变化,康巴人对大宋的排斥并不强烈,虽然之前因为大宋和吐蕃之间的矛盾,康巴人作为高原上的民族支持吐蕃,但这并不影响大宋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似康巴人和吐蕃更为紧密,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只有真正了解高原土地的人才知道,康巴人和汉家百姓的往来更多一些。
吐蕃人并不那么看重康巴人,因为在他们看来康巴人不是合格的部族,不好管辖不说,更是常常反对统治者,因为这个部族从始至终所追求的东西便是“自由”,他们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
于是乎康巴人在吐蕃并不受待见,他们在吐蕃和大宋之间生活,也因为和吐蕃之间的态度使得大宋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重视。
仁青东知道康巴人的优势在哪里,也知道为何大宋突然一下从不冷不热变得如此热情,用汉人的话来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因为是密旨,所以蔡伯俙并没有念出来,而是亲自交给仁青东来看,明黄色的绢纸上,赵祯的飞白有违扎眼。
仁青东的表情也跟着飞白的变化而阴晴不定,果然如同蔡伯俙预料的那样,时而欣喜,时而纠结,时而兴奋,时而失落。
轻轻的放下密旨,仁青东叹了口气道:“大宋皇帝的旨意看似对我康巴人极为有利,实则我康巴人却付出更多。”
蔡伯俙笑了笑:“所有的东西都是等价的,你们需要我大宋的器物,大宋需要你们的忠诚,若是两边摇摆,我大宋如何在成都府开设榷场以供尔等所需?”
“即便是开设了榷场也是我康巴人用东西换来的!”
蔡伯俙点了点头,但态度依旧无所谓:“诚然,你们是以物换物但要知道若是我大宋不开设榷场,你们连以物换物的机会都没有!”
蔡伯俙的话直中要害,仁青东知道康巴人最需要的是什么,他们之所以劫掠宋人不是因为吃不上饭,而是器物不够。
连铁器都需要劫掠的康巴人对于大宋的物资毫无抵抗力,这是一场贸易博弈,同样也是一场政治博弈,双方之间都有互相需要的东西。
“我大宋官家说过一句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在我看来这利益的坚固如同冈仁波齐山一般的坚固!若是大宋和康巴人之间的利益坚固,那就比任何的盟约都要有效不是吗?”
仁青东不再说话,但他的心中已经骇然,大宋皇帝一语道所谓盟约的真谛。
这样的一个帝王怎是好相与的?要想从大宋手中获得足够的好处,没有足够的付出是远远不够的。
人最难的便是要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底线又在何处?
而这恰恰是仁青东最为清楚的,康巴人需要大量的货物,需要茶叶,需要瓷器,需要铁器和衣物,还需要成药!康巴人不能病死在帐篷中!
牛羊,战马在自己手中只是粮食,最多便是作为弓箭上的弓臂和弓弦,但卖给宋人之后便能换取大量的生活所需。
“大宋官家慧眼天心!一语而破,既然大宋需要的是我康巴人的忠诚,那我康巴人便会献上忠诚,但若是大宋反悔,我等康巴勇士亦会用刀剑洗刷羞辱!”
蔡伯俙拿起桌上的密旨扔进火炉中,看着它化为灰烬道:“大宋也会履行自己的誓言,你需要记住一点,榷场越是繁荣,康巴人和大宋之间的关系越是紧密,若是有一天康巴人和大宋的贸易不可分割,那大宋就离不开康巴人!”
仁青东眼皮微抬道:“同样康巴人也离不开大宋了!”
仁青东和蔡伯俙两人都不知道,这将是一场改变大宋和吐蕃之间格局的一次对话,也是康巴人并入大宋并崛起的开始。
蔡伯俙的秘密到访使得成都府和康巴人之间的贸易开始变化,成都府知府田况上奏朝廷希望在成都府开设榷场以满足大宋商贾和康巴人之间的交易,使得交易更加正规和有序。
朝臣们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对走私最好的打击便是贸易的繁荣和正常,同时朝廷还能派出官员监管和收税,何乐而不为?
监国的储君赵旭在朝堂上同意了榷场的建设,地点不是在成都府城之中,而是在城外的十里亭处…………
得到旨意后的田况立刻在成都府城之外开设榷场,巨大的榷场以木栏为限,占地近十里!东西两座巨大的木门以供康巴人和宋人通行。
同时这座榷场最大的不同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带着货物前来贩卖,便是一般的百姓挎着竹篮装着几件货物也可以前往。
交易所用便是大宋的官钞作为流通,以物换物是最为原始的模式,在这里得到了改进,康巴人逐渐发现,在宋人的眼中,官钞才是最值钱的东西,比盐巴,牛羊都要值钱。
他们用牛羊换取大宋的官钞,再用大宋的官钞购买大宋的货物,这看似繁琐但却更加便捷,以后他们再来的时候,便可直接用官钞购买大宋的货物了。
大宋的官钞不光在宋人这里可用,在吐蕃依旧是可以使用的,吐蕃人买卖货物也喜欢使用大宋的官钞,因为这东西极难造假,便是纸张方面就没人能做得了手脚,更别说上面的彩色图样,便是沾上水都还能看清图样!
于是康巴人也开始使用大宋的官钞,这种携带方便,做起买卖来更方便,第一次接触货币的康巴人这才发现,原来大宋的官钞是极好的东西。
最大的好处便是原本用一整头牛换取的东西亏又不好意思讨价还价的时候,现在用大宋的官钞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很快,康巴人便发现了官钞的秘密,使用官钞可以最大程度的压低大宋货物的价格,最大程度上的提高自己货物的价格。
而且他们发现,到越远的地方贩卖货物,便会越值钱,大宋在开设榷场之后并没有直至康巴人进入大宋境内做生意。
相反,成都府知府田况还在鼓励他们进入更多的地方,这样一来,成都府收到的税收反而会更多…………




宋缔 第两千二百二十九章长老齐聚
当赵祯的注意力放在康巴人的身上时,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却传到了神都城,准确的说是传到了死骑的耳朵中,赵仲旻离开神都城之前放出话,他要把陷害祁国公府的人全部抖落出来!
这不光是要抖落,还是要把他们做的腌臜事扒出来在天底下晒一晒!
别人不知道赵仲旻说的是什么话,但赵祯知道,不光知道,他甚至知晓是谁害了祁国公府,当然也不能说是害,应该说是落井下石才是。
赵仲旻的手中一定有东城豪门的罪证,这是毋庸置疑的,赵祯非常清楚赵仲旻的为人,谨慎,低调,机敏,且有些和他父亲一样的凶狠暴虐。
只不过他极好的压制住了这一点,使得他没有被暴露出来,而这样的性格也拯救了他。
这次祁国公府的危机让他发现,东城豪门并非看上去那么和善,这些人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还好自己的爵位还在,阳城县伯只是暂时的,以后还有机会。
只不过父亲是彻底完了,整个人依仗家中仅剩的产业开始整天奢靡的过活,用他的话说:“老子的爵位都没了,还能怎样?!痛痛快快的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官家就把他的命也给收走了!”
但赵仲旻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忍让性格,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应该忍气吞声,自己有错不假,官家治罪也是应该,但东城豪门那般勋贵竟然敢刻意“陷害”自己!
赵仲旻不是傻子,那些死士显然是故意留下的线索,否则就算是官家早有先见之明也不可能怀疑到祁国公府上,那是的祁国公府已经在禁军的包围之下。
唯一让赵仲旻不理解的是,东城豪门为的是祁国公府的产业而下手,但为何在祁国公府倒下之后却不是他们下手,而是一般的民间商贾下手更快,更狠,更准?
赵仲旻放出消息不是真的希望把东城豪门拖下水,而是让东城豪门在这个时候帮助他们,眼下已经到了何种地步?没落的赵仲旻根本就没有抗衡东城豪门的能力。
但既然东城豪门敢于落井下石,那就说明一般的求助手段是没用的,赵仲旻知道自己必须拿出让东城豪门忌惮的东西。
无疑那些账册和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是东城豪门的软肋,他没必要把东西放出去,只要把消息放出去东城豪门必然惶惶不可终日。
赵仲旻之前便学到了一句话:“明面上的刀子并不可怕,只有藏起来的刀子才让人胆寒!”
官家之前便是如此,“老虎揣在袖笼子里才吓唬人”,官家从未正真对东城豪门下手,但东城豪门现在却草木皆兵,不敢有任何大动作。
这是为何?还不是因为担心官家出手让他们之前的一切付之一炬?
现在的赵仲旻才发现,自己终于看清了这个世道,东城豪门的家族即便是再强大也无法与官家对抗,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站在“弱者”的地步。
祁国公府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只是因为死了几个人,官家就把父亲头上祁国公的爵位给夺了,不光夺了爵位,还逐出了宗族,这是怎样的严酷惩罚?!
皇亲国戚本就高人一等的,他们是天潢贵胄,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可现在居然如同庶民一般!
自己头上的阳城县伯算是一个什么东西,之前自己可是万万瞧不起这样的爵位,连搭理都不搭理,可现在自己却成了如此卑微的存在!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时间真的存在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眼下赵仲旻想要的只是得到东城豪门的帮助,让他们帮助自己度过眼下的难关,他家的产业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那些小小的商贾一个个从温顺的羔羊化身成凶狠的饿狼。
对家中产业的打压和排挤已经到了令赵仲旻招架不住的地步,工厂是要开工钱的,东西卖不出去如何开工钱?
那些原料还在路上也是付钱的,东西积压在库房中变不成钱,最终的结果便是没钱给工人,没钱给那些卖原料的商号,如此下去生意便会越来越黄。
赵仲旻第一次发现原来做生意这么难,尤其是在失去国公的爵位之后,原本客客气气的所有人都变成了“杀父仇人”毫不犹豫的来打击自己家。
东城豪门若是不给予帮助,那自己家的产业便算是彻底完了,赵仲旻不甘心,只能走上一条“不归路”,即便是自己家保不住了,那也要拉着东城豪门东城豪门一起陪葬。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威胁东城豪门的事情便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放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神都城,在死骑收到消息的同时,东城豪门也收到了消息,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也没想到赵仲旻会这样威胁他们。
每逢大事,东城豪门的各家代表便会起聚商议,事实上除了宗室意外的勋贵门有一套自己完善的“长老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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