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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赵昀再组织几次大的伏击战后,便彻底把当地土著的战斗之心给“浇灭”了。
这是文明之间的战斗,只不过一个是跨越了这个时代,遥遥领先的文明,而一个是刚刚脱离原始社会的文明,双方之间才差距如同天地之遥。
虽然这次赵昀没有返回大宋参加下旨的祭地之礼,但他的奏疏以及贺礼上表却一样不少的来了。
这是他作为华夏子孙的心意,也是作为皇子应该做的事情,每每他的货物抵达神都,总能引起整个后宫的“沸腾”。
便是身为皇后的王语嫣也是不断的夸赞赵昀做事的踏实和孝心,她当然希望赵昀把方丈洲经营的越来越好,如此便说明他没有入主大宋之心和赵旭之间的关系也会越来越好。
和赵昀见过几面的萧仁更是欢喜这位兄长的不得了,不光想要和他一起前往方丈洲,更是希望自己也获得一块海外飞地。
只不过他的年龄还小,直接被萧挞里粗暴的给否决,连赵祯打算安慰孩子的话都被她严词拒绝。
萧挞里作为一个母亲是合格的,但在赵祯看来却不是一位合格的母妃,尤其是在教育萧仁的问题上,明显能够看出萧仁和其他皇子的不同。
不光赵祯能看得出来,便是后宫嫔妃甚至是内侍都能看得出,萧仁相对于其他皇子眼光不够大气,做事稍显拘谨。
这些都是他的不足,赵祯看在眼中但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这孩子被他母亲保护的就如同老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不是萧挞里的保护不好,而是太过。
对大宋的一切都充满恐惧,生怕萧仁被拐带走一般,但事实上萧仁本就是大宋天家的血脉,华夏的血脉,赵祯决不允许自己的孩子这般的不足。
之前萧挞里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赵祯便打算利用这次祭礼来让她看清楚,萧仁和大宋皇子之间的差距。
当然这次祭礼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赵祯回头看了看冗长的队伍,在天家队伍的后面是宗室的队伍,在宗室的后面是勋贵朝臣们的队伍。
宗室,勋贵已经成为东城豪门的主力,这不他们刻意的排挤官员,而是这个利益集团的趋势。
官员已经不属于他们的成员,而是和他们格格不入的人,当然也有不少是宗室或是勋贵门培养出来的官员,这些人隐藏在众多的官员之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是东城豪门的成员,但一直在被东城豪门利用,因为在利益上他们已经被捆绑在一起。
现在的东城豪门已经彻彻底底的被赵祯切割开,他们当中原本的官员已经被赵祯用各种手段给架空,或是被明升暗贬,赵祯最重要的举措便是让他们脱离大宋的权利机关。
最多便是给这些勋贵官员一些闲散的清贵官员当当,比如王家的王雍,王素等人他们是王旦的后人,作为自己老师的后人,赵祯没有办法直接剥夺他们的官职,只能给他们翰林学士的清贵官衔给养起来。
每日在翰林学士院中当值,切莫小看这一官职,赵祯本事不愿赐予王家的,但毕竟王旦的招牌在那里放着,王家还没过三代,不好太过打压。
自唐时便有翰林学士、知制诰,为皇帝亲信顾问之官,其地位很重要。到了大宋,又特定其资权,变成了一种清要而又显贵的官员。
能入翰林学士院任职的,都是一些文学之士。
学士中履历深厚,资格最老的称翰林学士承旨,其下称翰林学士、知制诰。承旨不常设,其他学士也无定员。
而王雍担任的便是翰林学士承旨,王素担任的便是翰林学士,而翰林学士院的职权是负责起草朝廷的制诰、赦敕、国书以及宫廷所用文书,还侍皇帝出巡,充顾问。
在赵祯看来,翰林学士院和翰林学士实际就是皇帝的秘书处和参谋顾问官员。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七章祭祀之谋
东城豪门的崛起和赵祯的对待封爵的举措不无关系,东城豪门在大宋迁都之前就存在于东京汴梁,之所以叫东城豪门乃是因为迁都之后的叫法,在此之前应该叫他们勋贵集团。
这是大宋最早的利益集团,也是赵祯最先改造的地方,有压迫就有反抗,固有的勋贵集团被打破,于是他们便组成了东城豪门。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赵祯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也许自己打击东城豪门还会出现更多的利益集团,但赵祯并没有打算妥协。
这么多年的宰执天下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国家的发展必会出现利益集团,而国家的稳定和发展就在于领导者如何去打压平衡其中的利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就是庞大的利益集团,所有的暴力机器都是在保正这个利益集团的安稳运行。
这在某些程度上颠覆了人们常规的想法,但不要觉得荒谬,这就是事实!
大宋的神都城外有四座祭坛,分别对应春夏秋冬,也对应天地日月,因祭祀所需,这四座祭坛都是由礼部管辖,北平府管理,驻守少年军队等闲人不得靠近。
城北是祭地的地坛,之所以在城北是按照风向来决定的,春为东风,夏为南风,秋为西风,冬为北风,而祭坛所在的地方恰恰与风相反。
赵祯已经习惯了每年的祭拜,这是一个帝王作为百姓“大家长”的义务,祭拜之礼庞杂且冗长,迎神、奠玉帛、进组、初献、亚献、终献、撤撰、送神、望瘗等。
每进行一项仪程,皇帝都要分别向正位、各配位、各从位行三跪九叩礼,从迎神至送神要下跪七十多次、叩头二百多下,历时一个时辰之久。
如此大的活动量对帝王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所以历朝历代的皇帝每到年迈体衰时,一般不亲诣致祭,而派遣亲王或皇子代为行礼。
赵祯身体算是极好的了,但这样的祭拜之礼对他来说负担也不小,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持,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国朝安定。
帝王能进行这样冗长劳累的祭拜,便说明赵祯的身体情况非常好。
对于赵祯来说这只是一场郊游罢了,夏天就应该出出汗,运动一番,回宫之后冲个凉,浑身舒泰。
当然这对那些身体素质并不是很好的勋贵或是老臣来说便是一场折磨。
祭拜当然是要端庄肃穆的,赵祯每次祭拜之前都会下旨,要求陪祭官员,必须虔诚整肃,不许迟到早退,不许咳嗽吐痰,不许走动喧哗,不许闲人偷觑,不许紊乱次序。否则,无论何人,一律严惩。
而祭天地的意义也非同寻常,天地君亲师,天地在君王之上,就应该祭拜天地,这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方式。
监察御史已经站在了祭祀队伍的两侧,他们的主要作用便是监察百官和宗室勋贵,一旦失仪必会在第二天的朝会上进行弹劾。
在礼部官员的高声唱和中,赵祯走上祭台开始了祭拜,陪祭的官员也不能例外,皆在专属于天子的跳文、“八佾”舞后相随。
冗长的祭礼之后,赵祯为了显示皇帝的亲厚,特意在地坛边上的棚子里赐宴百官和宗室勋贵。
和大多数祭礼一样,皇帝要和寻常难得见面的宗室,勋贵们闲聊家常,慰问老弱病残的官员,或是嘉奖忠孝仁义之人。
这才是赵祯今天的主要目的,皇帝是宗室的“家主”大宋的宗室庞大,除了真宗皇帝以外,其他的宗室可都是能生能养,子嗣繁多。
大宋宗室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不区分“五服”,只要是属于天水赵氏老家,并且沾亲带故的人都能算是宗室,而且不论几代人下来宗室血脉依旧是存在的。
如此一来便造成人口数量庞大,因此,在管理上就比汉唐要困难的多。所以,宋朝皇帝对宗室人口的管理非常重视,赵祯便是看着宗室队伍越来越庞大,八杆子也打不着的亲戚也算是宗室,每年从国库中领取的供养钱也在不断的怎样,虽然现在的大宋国库充盈,也养得起这些人,但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尾大不掉的存在,到时再割裂影响更大,更难以下手。
而赵祯便打算利用这次的夏至祭地,重新确定和管理宗室,大宋是封建王朝,自然有分封制度。
宋承唐制,宗王从襁褓时即裂土而爵之,然名存实亡,无补於事。
降至疏属,宗正有籍,玉牒有名,宗学有教,郊祀、明堂,遇国庆典,皆有禄秩。
所寓州县,月有廪饩。至於宗女适人,亦有恩数。然国祚既长,世代浸远,恒产丰约,去士庶之家无甚相远者。
坐在主位上,赵祯拉着自己的堂哥赵允成的手“相谈甚欢”,赵祯通过年纪优势,成功的把叔叔赵元佐给耗死了…………
赵允成是赵元佐的第三子,因赵元佐亡故,其便以门荫入仕,官至右神武卫将军、濮州防御使,知大宗正事,前面的官衔都是虚衔,只是遥领而非实领,所以这个大宗正便是他现在的实际官职。
赵祯改革官制后,几乎所有的虚衔都变成了实官,唯独宗室例外,他们的头上依旧挂着响当当的无用名头。
赵允成为人老实本分,不善钻营,甚至连府宅还是赵祯赏赐的,否则以他的家资要想在神都城中买一座东城的府宅,差不多要倾家荡产。
赵允成的诰命夫人为了在东城寻一座说得过去的府宅,甚至把嫁妆都给变卖了,最后还是不够数额,恰巧被皇后从碧雅轩中探听到消息,特意召进宫中“叙话”这才知道他家的困难.
于是赵祯封其为郇国公,又赐府宅一座,这才解了他家的燃眉之急。
至于赵允成的俩个兄弟,早已和他形同陌路,在赵元佐死后分家的时候,几乎把赵允成排挤在外。
若不是赵祯干涉此事,赵允成怕是连王府中的家当都没有一件。
自从他当了大宗正之后,也是本本分分,没有经商,更没有参与到权利之中,唯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读书,劝道宗室子弟学习…………
他这个大宗正不光是赵祯下旨任命的,还是所有宗室推举的,一个“老好人”坐上大宗正的位置岂不善哉?妙哉?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八章庞大的宗室群体
赵祯对待赵允成这样的“老实人”是非常照顾的,宗室子弟有几个是老实本分的?他们说到底还是特权阶级,赵祯当初有意培养入军伍的宗室最后全部都是在获得军功之后全身而退。
他们胆量吃苦为的就是给自己以及家人获得更多的好处,赵祯不否认他们当年的战功,也不否认他们为大宋做出的贡献,这也给他们战功并赏赐他们的原因。
但赵祯从此知道了,宗室终究不能成为皇帝的助力,虽然他们也是遵循皇帝推行的政策,可这些都是打了折扣的。
天下百姓免了农税,唯独宗室的田地不免,原因很简单,农人是租赁宗室的土地,而不是种自己的土地。
宗室的土地非常多,也非常大,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收取的比朝廷收取的更多。
赵祯虽然有意取消,但却办不到,毕竟那些土地是宗室的,而且是合法收入,大宋的地主也不在少数,免去农税之后,租子还是要缴的。
赵祯管不了天下的地主,大宋原本的土地兼并就很严重,他从未干预过土地兼并,而是从另一个方面去遏制土地兼并。
用商业和工厂把更多的利益摆放在明面上,让所有人都可以去争取,如此一来土地的价值自然而然的降低,农业的收入远比工业收入少的多。
再加上每年有大量的粮食从南海之地运到大宋,大宋的粮价基本维持在一个很低的价钱上,所有人都知道,种地不赚多少钱,于是地主便通过手中的“原始资本”开始转型。
对佃户的压榨也就降低到了最少的程度,毕竟那么多的土地需要佃户耕种,若是收取的租子太过,佃户便会离开,自己开垦荒地不光不用向朝廷缴纳夏秋两税,同时还能获得朝廷在良种,农具上的贴补。
再不济也能前往附近的县城寻一个招人的工厂去做工,大宋的工厂几乎边地都是。
所以大宋现在的地主对待佃户都是极为照顾的,不少地主已经开始利用工厂的那一套,开始花钱雇佣佃户,而不是以土地限制佃户。
宗室就更加的不能例外了,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地主,宗室手中的土地不比勋贵和地主手中的少。
而宗室人数的不断增加,使得他们对土地和钱财的需求也在大大增加,赵祯每年都在适当的减少发给宗室的钱财,这是限制宗室的一种手段。
逼迫宗室自己想办法挣钱,当然这些钱财对于百姓来说是一大笔钱,可对于早已习惯朝廷供养的宗室来说,还不够他们半个月的花销。
大宋的经济越来越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赵祯每年从三司获得的财报几乎都是在增加,而从未见过有那一年出现减少的。
这是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换的开始,也是一股飙升的“牛市”,这是先进文明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强大的工业和机器开始取代了手工业的作坊,使得产能大大提升。
眼下没有股市,否则一定是全线飘红的牛市。
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医疗水平和卫生水平提高,也意味着人口的不断增加,在安定祥和的年代,生孩子成为许多家庭的“娱乐活动”。
原来是生得起养不起,可现在能生便能养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所有的王朝都是这样,盛世的时候人口的增加高的吓人,其实人口的增加不是从现在开始的,而是从几十年前赵祯挥兵夺取燕云之后便开始了。
不需要经济有多么的发达,当国家锐意进取获得更多的土地之后,百姓们就开始在安定的环境中“造人”了,汉家百姓很好满足,只要国家充满希望,他们便觉得盛世已经到来,就应该多生孩子,传宗接代。
得益于儒家思想的教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已经成为百姓骨子里的想法。
传宗接代已经能够成为贯穿整个华夏的准则,这一点无论是大宋还是在后世都一样。
连最基础的百姓都开始“造人”宗室能不在其中?这几年赵祯看到大宗正司上报的数据,每年的新生儿的数字都高的让赵祯的“小心脏”怦怦直跳。
大宗正司和宗正寺一同管理皇族宗室,宗正寺的范围和之权较广,宗正寺卿或宗正卿,副官称宗正少卿,掌管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
而宗正司则是掌纠合宗室外族属而训之以德行、道艺接受其词论而纠正其违失,有罪即先劾奏皇帝,法例不能决断者,即共同上殿取裁。
总管宗室服属远近之数及其赏罚规式,每年记录宗室存亡之数报宗正寺。
双方之间的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统属,宗正司是宗室自己人担任的,而宗正寺则是朝廷官员担任协助皇帝管理宗室的。
赵祯让赵允成作为宗正司的大宗正,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因为他的老实本分,或者说不愿搀和到权利的争夺之中,方便赵祯架空他,让宗正寺对宗室进行管理。
赵允成在整个宗室之中都是比较低调的,不光他自己低调,便是他的家人都低调,赵允成看似不怎样,但他的孩子是真的多,宗室之中除了他的兄长赵允言外便数他最能生养。
为何他在神都城中找不到好宅邸?那是因为他家的人数太多了!
足足生了十个儿子,八个女儿,生了十八个孩子为宗室的人数攀上了有一个巅峰,当然也有夭折的。
赵祯自己曾经掰着指头算过,单单是赵允成这一家就要拿出一个国公,三个郡公,五个侯爵出来!
这还只是赵允成一家,要知道老赵家的生育基因强大,单单是先帝便有兄弟八人,和赵祯自己平辈的便有兄弟十二人!
这十二人再开枝散叶,数量庞大,而且一个比一个能生,赵允成十个儿子不算什么,赵允让的儿子才叫多,生了足足二十二个!!
幸好之前对赵允让进行打击,否则这二十二个儿子要从赵祯手中拿走多少的爵位………………
赵祯不是小气,区区只有虚名的爵位而已,朝廷的给的贴补和俸禄对大宋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赵祯实在是担心宗室队伍的不断壮大。
这才开国多少年?传位四位君主而已,宗室已经庞大若斯,接下来还有多少年谁也不知道,还能诞下多少宗室更不知道!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九章皇帝的宗亲
赵祯对于宗室来说既是无情又是亲切,无情在于他对宗室的打压,从赵元俨开始到赵允让,赵祯对宗室的铁腕政策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无情的,甚至包括一部分朝臣和百姓。
当初赵元俨谋逆,赵祯治罪情有可原,但赵允让的过错没有必要到被苛责如斯的程度,在宗室看来,无论如何都是亲戚,都算是自己人…………
但同样的,宗室也念及赵祯的好,宗室子弟中有不少获得武职的,他们都是当初赵祯培养出来放在军队中的,若是没有这件事,宗室根本就没有获得军功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宗室不光获得进入军中的机会,他们还得到了最希望得到的东西,财富…………
作为宗室,在政治上是没有出路的,这一点不光他们自己清楚,朝堂之中的朝臣和百姓都清楚。
大宋的国策在立国之初便定了下来,外戚,后宫,宦官根本就不能接触朝政,皇后有时会在特殊情况下干预政事,但所付出的代价高的惊人。
所有的朝臣都会高度警惕,而且不断上疏皇帝或是在朝会上公开弹劾,对皇后在民间的声誉有着极大的影响。
至于宗室不得干政,原本是没有的,至少在太祖时期是没有的,到了太宗事情,他自己就是得位不正而坐上皇位的,自然知道宗室对皇权将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老赵家的皇帝最大的有点比那时善于采纳和总结前人的经验,并且把解决的办法直接定为国策世代执行下去。
这样一来问题便大了,宗室也从原本天家的近亲变成和外戚宦官一样的潜在威胁。
所以赵祯是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的这些亲戚,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依照太宗留下的法子对宗室进行限制。
当然,赵祯在限制宗室权利的同时,也给了他们最希望的东西,财富。
权利和财富是人类追求的永恒利益,既然不能在权利的道路上前进,那宗室就把所有的目光投向了财富。
而恰巧赵祯给了他们走向大宋财富中心的权利,东城豪门之中的宗室之多,人数之巨才是赵祯警惕的原因。
宗室手中原本掌握了大量的土地,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满足,依旧在不断的买卖土地,以期望获得更多的财富。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是土地兼并的罪魁祸首,赵祯当然不愿意他们把持太多的土地,宗室不光买卖京畿路的土地,甚至连真定府,太原府以及京兆府都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土地兼并。
不少州府的县治之下,大量的土地被宗室或是勋贵进行买卖,这也是赵祯迫不得已之下祭出商业和工厂这两大经济利器的原因。
当初第一批走上商业道路的人当中就包涵了大宋的宗室和勋贵,以及那些没落的将门和官宦之家。
除了宗室之外,勋贵集团也包括了将门和官宦之家。
所以在赵祯眼中,宗室和勋贵完全不是一样的存在,他们是俩个完全不同的群体,互相之间虽然有利益捆绑,但却并非是一个整体。
于是赵祯便把主意放到了宗室的身上,先对付宗室,再对付勋贵,这是一条最为妥当的道路。
对于别人来说,宗室地位不凡,应该比勋贵更难对付,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越是和天家关系最近的宗室反而越容易对付。
再怎么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多少还能给赵祯这个“大家长”一点面子,而且宗室这几年安顿的多,对朝廷的政策或是赵祯的旨意执行的非常好。
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作为皇帝拥有了最高权利,越是接近这些权利的人越明白这权利的巨大,心中的恐惧和敬畏便越强烈。
于是赵祯便利用这次夏至祭地之礼好好和宗室聊聊…………
拉着赵允成的手,赵祯望着宗室不断的感叹道:“朕今年才知道宗室子弟如此之多,今日来的还只是朕的三服宗亲,可如此人数也是超出了朕的想象,单单是今年一年,朕便册封了二十多个郡公,三十个郡主,七八个国公,还有一堆侯爵…………照这么下去,马上不是朕没得赏赐,而是没法赏赐了……”
赵允成的手臂微微一僵,望向赵祯脸色讪讪的道:“官家恕罪,臣实在是…………”
瞧见他局促的模样,赵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人伦乃是常情,现在日子好过了,在家和妻妾敦伦,谁能说出个不是来?便是朕也打算再添几个子嗣,无论儿女都是极好的。”
赵允成连连点头道:“官家说的是,咱们大宋现在是鼎盛一时,国朝安定,如此宗室们也赚的盆满钵满,家中敦伦也是常有的事情,如此子嗣颇多。”
“只是这爵位封赏下去,很快便没了封国,如此朕如何封赏?难道直接叫肃国公,灵国公?”
赵祯说完便微微皱眉,赵允成瞬间又变了脸色,作为一个老实人,他实在是太难了,只能看着赵祯的脸色行事。
赵祯的意思他当然能够猜到,老实人是老实,但并不傻,在赵祯开口之后他便知道,官家这是要对宗室的封爵下手了。
即便是老实人也要顾及自己的利益,赵允成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官家的意思是三服之外的人便不算是宗室?”
赵祯脸色变了变道:“怎能不算宗亲?!五服之类便是宗亲,这是太祖太宗定下的事情,难道太祖一脉便不算是我赵氏宗亲了?这如何能说得出口!”
“是是是!官家所言极是,宗亲血浓于水不可分离也!只不过如此我宗室人数与日俱增,实在是难以调和,官家政事稠溏未曾顾及我等宗室,而臣下实在是无能,未曾与陛下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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