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如此更加促使促使贤觉改革佛门的想法,佛门已经到了时过境迁的地步,不少跟他一起出现的僧侣面露不满和消沉。
不少僧侣都是第一次离开神都城,甚至是第一次离开大相国寺,瞧见源源不断往神都城而去的马车脸上露出惊叹和羡慕。
这些马车有私人府宅的,有公共的,尤其是公共马车让人惊叹,三匹马拉着三厢马车在路上前进,速度不快但胜在稳当和均匀。
最多只要两个时辰的功夫就能从范阳抵达神都,方便快捷的很。
原本这些公共马车都是朝廷经营,后来转卖给了商贾,专卖之后价钱非但没有上涨,服务的态度和马车中的东西更好了。
马车的数量也更多,每天的车次也更多,最占便宜的人反倒是平民百姓。
明白人都清楚,这些公共马车是给百姓乘坐的,若是不好百姓不认,亏钱事小,告到官府之中朝廷追究下来事大!
官道上的马车不断赶往神都城,但神都城的门口已经有些堵塞,原本是不该出现的景象,这是因为内侍省的宦官和礼部官员以及将作监的官员堵在门口。
究其原因便是他们要运送一块硕大的石碑进城,而石碑属于货物,要在先让百姓进城之后才能进城。
但时间不等人,礼部官员着急的和城门的值守官解释,期望能让他们插队进城。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三章孝女曹娥
石碑上已经被刻上了字,是褒奖曹娥孝道的碑文,全都出自赵祯的手笔,由将作监做好的刻字匠人一笔一划的刻上。
守城的官员自然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让一众官员以及石碑先一步进城,谁敢破坏官家册封忠贞孝女的大事?
其实五月端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在这炎热的夏日进行一次狂欢,好事情往往都会赶在这一天聚集,人们也愿意在节庆的时候听见好消息。
高高的宣德楼能把神都城最热闹的南门大街看得清楚,赵祯离开了凉爽的城门楼子,看着南门大街上的热闹欣慰不已,观瞧这样的盛世景象,要比看着门楼上的那帮耄耋宿儒要好的多。
宣德门的门楼极大,为的就是方便帝王关窍城中的景象,同时也能驻屯大量的士兵,今日是盛世佳节,作为皇帝的赵祯自然要请宿儒老臣之类的前来一同过节,体现皇帝的尊老爱民。
赵祯主要不想看到吕夷简的嘴脸,这个曾经的朝臣已经完全投靠东城豪门,但表面上他依旧是以致仕的老臣自居。
更为狡猾的是,吕夷简在赵祯准备罢免他的官职之前,便自己称病致仕、
赵祯之所以要罢黜他,最简单的原因是看到了吕夷简的政治手段以及对权利的贪婪。
吕夷简为巩固自己的权力,不惜黜忠言,废直道,排斥异己。多次截留大臣的上表奏章,使诤言不能达于圣听,这是赵祯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当年他推荐张士逊、王随、陈尧佐等进入中枢,但些人明显才不配位,为的就是让赵祯不得不起用他。
但结果赵祯启用一大批新晋官员,给了范仲淹,苏洵,以及欧阳修等人快速崛起的机会,使得吕夷简的计策彻底落空。
但最让赵祯不能容忍的还是他利用权利之便,构陷他人,当初富弼出使契丹,吕夷简删减国书,试图陷害富弼,幸好富弼在看到国书中的不妥时及时上奏,要求赵祯再次审阅,于是便暴露了吕夷简贪恋权力的私心。
赵祯心中对吕夷简的厌恶主要是来自于他的虚伪,开始的时候赵祯还是觉得吕夷简为人不错,毕竟在后世的史书中记载的还都是他的正面,可当赵祯正真了解吕夷简之后才发现,原来吕夷简此人表面上正直,但背地里却是灰暗的很。
明道二年的时候,吕夷简辞官罢相,走之前还赠送赵祯规劝之言:“正朝纲、塞邪径、禁货贿、辨佞壬、绝女谒,疏近习、罢力役、节冗费。”
这八条规劝对于当时的赵祯来说极为有用,赵祯也是真心采纳,但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几条根本就不是吕夷简自己先出来的,而是早已流传在朝中的话。
不光如此,他既然能提出这八条规劝,那行事也应该如此才是,可他自己反倒是没有做到。
朝堂之上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才不以得正,因为他的存在才导致言路闭塞,至于他的收汇受贿的事情也不在少数,至于绝女色……吕夷简家中的妾侍可不在少数。
最让赵祯不喜的是,他的伪装往往能欺骗旁人,即便是皇后都说过:“吕夷简多机巧、善应变。”
南门大街已经游人如织,摩肩擦踵,最热闹的便是卖香囊的小贩,挑着一个小摊上面是五颜六色的彩带和各式各样的香囊。
这时候无论是富家子弟还是贫家子弟都是一般无二的,多少会在小摊前买上一两个香囊。
得益于风气的开放,女子也常常出现在街面上,这个时代之所以流行的便是才子佳人的话本,便是源自于男女大防还未出现。
尤其是大宋出现了工业基础,百姓的生活变得更加安稳,文化被赵祯引导向了正确的方向,连皇后都能出现在神都城中,何况是一般人家的女子?
市面上女人和孩子的生意最好做,只要有女人出现在街市上,自然是买卖兴隆的。
赵祯作为皇帝要招待朝臣,皇后作为母仪天下之人,自然是要和女眷在一起的,而她打破了传统,带着诰命夫人以及官员家的女眷去了碧雅轩。
赵祯回到了门楼之中,朝臣们已经在等到他宣布消息,之前礼部的官员已经把赵祯要重新册封曹娥的消息告诉给了众人。
忠孝仁义一直是儒家思想所宣传的,也是符合华夏传统精神的东西,赵祯这样的行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历代王朝的帝王都会褒奖这种烈女,孝女以示教化公德。
三才已经派出内侍出宫宣布,南门大街上人最多,神都城中的布告牌子就在这里,硕大的布告牌子上贴满了朝廷的政令,这些东西原本是不会告知百姓的,都是官府在执行,但后来被赵祯要求必须贴示出来,甚至包括皇帝的旨意,否则如何能叫昭告天下?
皇宫中派出的内侍尤其是宣读圣旨的内侍排场可不小,他是代表皇帝,不光是锦衣华服,还有天家仪仗。
宫中禁军开道,鸣锣示警,四周百姓退避留下主道,内侍站在硕大的布告牌坊下,高声宣读赵祯的旨意。
“孝女曹娥者,会稽上虞人也。父盱,能弦歌,为巫祝。汉安二年五月五日,于县江溯涛婆娑迎神,溺死,不得尸骸。娥年十四,乃沿江号哭,昼夜不绝声,旬有七日,遂投江而死。至元嘉元年,县长度尚改葬娥于江南道傍,为立碑焉!今陛下感其仁孝,赐碑文,修殿堂,封其灵孝夫人,与两浙路越州城北敕建正殿!”
四周的百姓山呼“万岁”,敕封孝女曹娥为灵孝夫人,由此可见陛下的仁德之心。
这可比大相国寺的高僧前往吐蕃传教让人佩服的多,贤觉带来的影响很快被化解掉,百姓们讨论的也都是关于曹娥的事情。
不光如此,还有些读书人在人群中宣讲曹娥的事迹,说来也巧,这件事刚好帮助赵祯驱散贤觉所带来的影响。
相对于佛门前往吐蕃传教一事,册封曹娥为灵孝夫人更得百姓民心,也更能让他们找到归属感。
佛门和百姓没有多少连接的地方,而册封曹娥不同,曹娥是汉家百姓,也是华夏历史中存在的孝女,这种源自于华夏精神的人物自然更让百姓拥有归属感。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四章佛门与白莲
烈日炎炎之下,贤觉已经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在看到管道旁的歇脚亭时,终于升起一丝希望,这一路上的歇脚亭成为这队僧侣们前进的目标。
这些歇脚亭还要得益于大宋官道的建设,水泥的路面虽然平坦,可坚硬的地面软底罗汉鞋走在上面时间长了便会脚疼。
罗汉鞋虽然透气适合夏日穿着,但脚底只要踩到石子之类的硬物便生疼。
贤觉走进歇脚亭之中坐下,边上的弟子赶紧递过水壶给他解渴,僧人们也按照等级环顾在贤觉身边坐下。
僧人是不会大声喧哗的,不时有马车缓缓经过带起一阵热浪,也会有马车停下给他们一些食物或是水,宋人的百姓也就是淳朴的,他们虽然会给僧人吃喝,但却不会成为佛门的信众,只不过是为了结下一段善缘而已。
甚至有些人还会给贤觉递上一份杂报让他了解最近发生的事情。
一辆马车再次停下,车上走下一个富家翁模样的人,在命仆从给贤觉地上糕点和茶水后,躬身道:“请问法师从何处而来,去往何处?”
贤觉抬头看着眼前的中年人笑道:“自神都大相国寺而来,去往吐蕃传教而去。”
中年人立刻露出敬佩的模样:“法师之大宏愿让人敬佩,不知弟子可否追寻?”
贤觉摆手笑道:“路途艰辛,徒步而往,传经布教,非等闲人能往!”
中年人露出失望的表情,但贤觉却再次开口道:“你有慧根,当在大宋传教,此去吐蕃乃皇帝的旨意,也是为了消除我佛门在大宋的影响,但老衲从神都城离开的时候可是给皇帝送了一份“大礼”!”
中年人拿出一份杂报缓缓开口道:“法师怕是要失望了,令的一击被皇帝给轻松化解,杂报之上可见一斑。”
贤觉在看了中年人递过来的杂报之后脸色难看,他没想到在自己离开之后,赵祯居然用册封曹娥之事化解佛门壮举带来的冲击。
看向中年人的表情也变得更加缓和,在四下无人的官道旁,又有僧侣环绕在四周,贤觉也变得放松起来:“王则,你已经脱离弥勒教,也不算是我佛门之人,官府的人必定会发现你已从白云寺逃脱,你在我西行的队伍之中必定会暴露,大宋皇帝虽然让我等离开了神都城,但只要在大宋境内,必定会紧盯着我等!”
王则不再坚持,点了点头道:“弟子知晓!娄师命我以白莲社为教,再创新佛,以佛祖坐下白莲为号,定能弘扬佛法!”
贤觉回首望向神都城的方向,擦了擦嘴上的水渍道:“既然他赵祯要毁灭我佛门,那便把宋世搅乱!破而后立方能再现坦途!这是我的印信,你带上,大宋佛门必会暗中援助扶持于你。”
贤觉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王则岂能不知他的用意,自己千辛万苦从白云寺逃出生天,那必然是要在宋世活出一个模样来!
娄守坚的被抓让他看到了希望,成为佛门代言人的希望!
王则一辈子追寻权利,既然不能在宋军获得权利,那在佛门获得权利还不一样?
把白莲社变成白莲教,这对他王则来说并不算难事,有了佛门的支持后,他相信白莲教必定会在自己手中发展壮大。
贤觉在王则手中放入一本手札,瞧见他要打开,微微摇头道:“待到无人处,独自静观瞧!”
王则点头离开,贤觉也起身带着僧侣踏上西行的道路,从他带着大相国寺以及神都城的僧侣离开神都城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此次前往吐蕃不光是为了弘扬佛法,更是作为豪门和吐蕃之间的中人存在,此时返回神都,不光百姓厌弃,皇帝打压,还会遭到东城豪门的反噬。
其实从一开始贤觉就有些后悔,毕竟前往吐蕃要走很长的一段路不说,还要面对高原上险恶的气候,那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去得了的地方,即便是贤觉自己都担心上不得高原。
但话既然已经放出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别吐蕃是高原,便是刀山火海他也要带着这群僧人走一遭,不光如此,从今往后还要有更多的大宋僧人前往吐蕃传教,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王则乘着马车往相反的方向走,这晒死人的天气下,官道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车马。
轻轻的打开手中的手札,之间上面写着惊世骇俗的言论,也是贤觉和娄守坚当初的讨论。
内容并不多,寥寥几页纸般写清楚,而王则在看完之后便立刻用火折子点燃这手札,让它彻底消失在人世间。
干咽了一下口水,王则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的同时,背后有些发冷,这手札中居然是要一魔教乱世,把佛教从苦难中解脱出来。
当初娄守坚的弥勒教便是如此,相比之下佛门要高大的多,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让弥勒教遍及大宋,而是用弥勒教凸显佛门的高大。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弥勒教就是牺牲品,就是作为佛门“踏脚石”的存在。
这和王则之前的想法相差甚远,而自己想要要做的事情就是扶持白莲社,把白莲社变成白莲教,成为第二个弥勒教。
而贤觉的意思是让自己离开大宋的城池,在偏僻之地发展白莲教,利用散落在四周的百姓凝结力量,最后……造反!
在现在大宋的环境下造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王则不是傻子,他知道贤觉是打算再次利用他帮助佛门走出困境。
把盘起来的腿伸直,让自己稍稍放松些,王则才长舒了一口气,微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语:“让我成为佛门垫脚石?凭什么?!老子就是要成为一方豪强,白莲教便是要自成一派的!如何能常做别人嫁衣?!”
从此时开始王则便下定决心,绝不能让白莲教步弥勒教的后尘,他要把白莲教发展壮大,同时也要让白莲教取代佛门。
娄守坚的弥勒教失败后便证明,贤觉和娄守坚根本就没有把弥勒教发展壮大的心思,他们是在利用弥勒教,而东城豪门同样也是在利用弥勒教。
自己将会前往大宋偏远之地,小心经营白莲教,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心血灰飞烟灭。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五章一年四季,一年四祭
顾问和秘书这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可有可无的,这也是为何赵祯把王雍和王素调任到翰林学士院的原因,只不过是让他们消停一点,放下手中的权利,做一个清贵而无实权的清贵官员而已。
在大宋已经不是很需要,或者说不是非翰林学士必要不可,赵祯询问政事有中枢院,询问财计有三司,问兵事有参谋兵事院和兵部,问户籍管理有户部,问建设有工部,问科举文化有礼部,六部的相公都挂着参知政事的名头,还需要翰林学士作甚?
再说赵祯早已在崇文院开设了秘阁,作为大宋的智库,秘阁官员对赵祯解疑答惑的能力远在翰林学士之上。
所以在赵祯眼中,翰林学士不是清贵,而是可有可无。
本来的翰林学士应该是朝廷中的老臣,多面手,对政事,国计民生知之甚详,以备皇帝随时随地的询问关于国家方方面面的事情,但这完全是理想主义,在现实中根本不可能。
翰林学士即便再博学,也不可能有专门负责某一方面的衙门官吏更清楚专业知识,而赵祯一直是用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同时也获得最专业的回答。
翰林学士算是天子近臣,所以距离赵祯不算远,但他们的前面还有宗室和勋贵,如此隔着一群群的人根本就瞧不见王家的人。
事实上无论是王雍还是王素都算是勋贵的,他们一个是正四品的开国伯,一个是从五品的开国男,而且都有难得的食实封,身份不凡本就是属于勋贵的行列。
大宋爵位共有十二级,为王、嗣王、郡王、国公、郡公、开国公、开国郡公、开国县公、开国侯、开国伯、开国子、开国男。
每一级都对应品级,王正一品,嗣王、郡王、国公从一品,郡公、开国郡公正二品,开国县公从二品,开国侯从三品,开国伯正四品,开国子正五品,开国男从五品。
后嗣王、郡公、开国公不封,保留九等。有封爵者必有食邑。食邑从一万户到二百户,共分十四等。
不过,食邑只是虚数,只有食实封才有一点实际利益,不过即便是食实封也只是领钱而已,而非真的有食邑。
食实封从千户到百户,共分七等。实封约为虚封数的4十分之四,食实封者,按实封一户,每月给钱二十五文计算,随月俸向官府领取。
当然大宋官员的这些封爵和食邑、食实封等,都没有子孙可以世袭的可能。
公、侯、伯、子、男都带本郡县开国,到封国公时,则称某国公。无论是谁封国公,初次只封小国、然后改移大国。
即便是皇子、兄弟封国也不能例外,只不过这些人封国后谓之亲王。
亲王之子承嫡者为嗣王,宗室近亲承袭,特旨者封郡王,遇恩及宗室祖宗后承袭及特旨者封国公。
馀宗室近亲并封郡公,其开国公、侯、伯、子、男皆随食邑:二千户以上封公,一千户以上封侯,七百户以上封伯,五百户以上封子,三百户以上封男。现任、前任宰相食邑、实封共万户。
只不过在赵祯这里,前任宰相的食邑过期作废,只留下担任宰执时的封爵以及俸禄以供养老,当然其他福利也没有减少,炭火前,冰敬钱,衣料钱等等依旧存在。
大宋对官员的优待是出了名的,历代王朝怕是都没有这么高的待遇,即便是一般的官员都能得到不费的补贴,虽然俸禄是死的,但各种贴补折算下来也是相当的惊人。
在大宋除了特定的人以外,没人能保留爵位和食邑,更别说封地了,这些东西都是前朝的血泪教训。
大宋并不一个积极进取的王朝,但大宋绝对是历代王朝中的“好学生”,前朝的隐患几乎都被大宋发掘了出来并且加以总结然后极力避免。
无论是外戚还是宦官亦或是后宫统统被大宋王朝排挤出了权利的中心,外戚干政,后宫干政,宦官干政都是可以治罪杀头的,而且大宋的文臣在某种程度上对这三个隐患都有监控的能力。
否则内侍在见到朝臣的时候也不会吓得瑟瑟发抖。
而藩镇更是令大宋王朝心惊胆战的东西,汉煌煌史书上有数次削藩记录,而且每一次都伴随着国家的动荡甚至灭亡。
景帝的削藩,引发七国之乱,但这位雄才大略的君王仅三个月便消灭叛乱七国,而在他平定七国之乱后便确立了中央对地方的绝对权威;
只有距离大宋更近的唐代宗、德宗、宪宗、穆宗朝的历次削藩,先成后败,渐渐的暴露了节度使制度的弊端,而且唐王朝自己也为藩镇所灭。
这些血泪斑斑的史书都在为大宋提供前车之鉴,于是在大宋直接对地方藩镇进行取消,同时也取消了爵位的延续和继承。
宗室的爵位可以继承,但却是降级一等的继承,至于外形旁人的爵位自然是不能继承的。
当然,为了展现天家和帝王的“大方”,大宋对爵位的封赏也不是没有改变,或者说是比较大方的。
爵位的分封与功勋并没有特别大的关系,等官职达到一定的级别就会自动加封爵位,大宋的爵位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泛滥成灾。
这些爵位都是不能世袭的,唯一的作用便是荫恩,大宋的荫恩制度打破了世袭制,官员的官职可以依据自己的父母官职进行补荫入仕,这也是荫封制的主要作用。
原本荫恩是有一点作用的,毕竟是做官的机会,一般人也不会放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通过科举入仕,荫恩便越来越被人瞧不起,越来越不能进入权利中心,最后但凡是有出息的子弟都不会通过家族的荫恩入仕。
赵祯回首勋贵的队伍忽然觉得他们的人数变多也不是坏事,至少一部分是已经致仕的官员,对于这些人来说爵位不过是个荣耀的名头而已并没有实际作用。
而在大宋,爵位在大宋已经能够被稀释的非常不值钱,于是这些人便开始把生财之道转向了商业。
宋缔 第两千一百七十六章“龙生九子”
赵祯在边上微微一笑,这孩子终究是还是被他母亲带的机灵无比,这不是试探,而是对赵旭的一次考验,小小年纪心思倒是不少。
赵旭作为兄长又是太子,是否有容人之量很容易被看出来,即便是表面掩饰,但话语和表情都会有所改变,尤其是在赵祯这个阅人无数的帝王面前更是难以隐藏。
从赵旭的动作上看,赵祯便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且是真心为这个年幼的弟弟着想,否则他便不会这么耐心的为萧仁讲解诸侯的消失原因,而是会好不在意的把这件事一笔带过。
赵祯对孩子没有别的要求,唯一一点便是要做到兄友弟恭,所以他早早的把太子之位定下来,并且要求后世子孙效仿。
同时赵祯还要推进他的思想,赵家的孩子有本事做事的人都应该有更为广阔的天地,不用应该放在已经被祖宗打下的江山上,而是应该做这天下最难的事情,最有意义的事情。
赵昀无疑是最好的典范,整个大宋都知道天家的二皇子,魏王殿下离开了大宋,在遥远的方丈洲开荒……
但整个大宋的人也都不知道赵昀在方丈洲取得的成就,方丈洲便是后世的澳洲啊!
那里拥有无数的财富,金银矿藏就不说了,铁矿煤矿也是应有尽有,至于人手,当地的土著便是最好的劳动力。
在赵昀踏上澳洲土地的时候便向当地的土著宣布,这里是大宋的领土,任何敢于反对大宋统治的,反对王化的都将遭到驱逐。
是的,是驱逐而不是屠戮,赵祯派人去过方丈洲,回来之后告诉他的消息与赵祯之前的猜测大相径庭。
在赵祯看来,殖民统治的基础便是暴力,这是后世发展过程的一个重要见证,但华夏的殖民统治却是完全相反的,最少在赵祯手中是不同的。
没有奴役当地百姓,赵昀采用了最为温和的方式,也是华夏文明常用的手段,教化和包容,感化和吸纳。
当地的土著开始还敢和大宋的军队进行对抗,但之后便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是不可战胜的天神,他们的盔甲比钢铁还要坚硬,手中的长枪,弩箭比恶魔的喘息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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