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这些都不算什么佛陀创立佛教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背痛拉痢而死,阿难,佛陀兄弟自焚而死,目犍连,佛陀弟子,被乱石打死,迦留陀夷,佛陀老师兼弟子,乃是佛陀坐下教化第一人,接过被杀埋入粪坑。
摩揭陀的著名国王瓶杀王是第一个信佛的国王结果被儿子杀死,波斯匿王,佛陀好友,佛教著名护法,被儿子赶出饿死。
若说一两个人是巧合,但这么多人,国朝外朝的都有最后都是没有好下场,这在世人眼中可就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若是说他们都去往西方极乐世界,那去的方式也太过悲惨。再说谁正真的去过西方极乐?万一要是死了去不了西方极乐呢?!
一个王朝越是繁荣昌盛,百姓们的脑子便越聪明,这是吕夷简通过史书发现的,而现在的大宋更是如此。
读书识字的人越来越多了,百姓的眼界便越来越宽阔,以上的辩驳不是前人总结出来的,而是百姓中的读书人通过读书发现的。
吕夷简自己根本就不信佛,在他看来佛家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导人向善是真,但让人闭守也是真的。
信佛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口口声声的导人向善,但自己却是为了贪图活得更久,或是为了进入所谓的西方积累,这种带着目的而信佛本身就是矛盾,可没有目的信佛的人又有几何?
官家一系列的手段就是为了让世人明白佛门的虚假,再加上佛门原本就有旧案在身,当初的福寿钱,长生钱等高利借贷害了多少人?
不少佛门的僧侣都是肚大腰圆的花和尚,再加上有人买卖度牒,依靠度牒逃税,更是让人对佛门的印象降到了最低。
佛门不是没有高僧大德,但这些人太少,相反“蛀虫”又太多,所以才会被官家不断的打击。
佛门也是因为如此才迫不得已的寻找世俗力量,才会和东城豪门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这个时候,贤觉却突然消失,弥勒教的覆灭之后给了佛门重大打击,此时的佛门应该更需要东城豪门的帮助才是!
这一点在吕夷简这里完全说不通,所以才会揣测皇帝一定是给了贤觉无法拒绝的条件,这个时候贤觉应该更为需要东城豪门的帮助。
既然他不出现,便说明他担心和东城豪门联系后会受到更多的打压!
看到大理寺官员宣读文书,开始派人接收前来自首的叛军之后,吕夷简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道道”。
宋缔 第两千一百六十六章谖草的“秘密”
大相国干燥的柴房中,一身绸缎袈裟的贤觉坐在干草堆上,这些干草可不寻常,都是些被晒得暖和的稻草。
稻草上还有精美的蒲团,大相国寺的主持住的地方岂能寒酸?
贤觉已经在这里住了不少天了,当初他到了神都城之后,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时,便会在大相国寺的柴房中独居几天,以思考如何应对困难。
在这几天的时间,他会做着寺中最简单的活,最累的活,从早到晚的劈柴,当初他第一此进入佛门的时候便在东京城的大相国寺负责劈柴。
只有在劈柴的时候他的脑子才是最为清醒的,虽然现在劈柴的数量和质量远不如当初,但对于贤觉来说这并不重要,他只是为了头脑的清醒。
眼下同样如此,贤觉在面对赵祯的威胁之后,便陷入两难的境地,他在惊恐的一瞬间就躲到了这座令他安心的柴房里。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也有自己的避风港,在受到威胁的时候人第一个想法便是前往安全的地方躲避心中恐惧。
柴房中的饭食依旧是精美的斋饭,各种各样的斋菜食材经过处理之后鲜美无比,但唯有滑嫩的豆腐是贤觉最喜欢的。
只不过今日见了这豆腐,贤觉却变了脸色,他在豆腐上看到了一个谖草徽记。
谖草为忘草,出自《诗经卫风·伯兮》:“焉得谖草,言树之背“,现在民间对它还有一种叫法,名曰“忘忧草”,据说这还是从宫中偶然传出的。
只要是从皇宫中传出的说法,必定受到民间百姓的热捧,但眼前的这枚谖草徽记却和皇宫没有一点关系。
这是东城豪门的徽记,乃是用作联络之用,但凡见到这个徽记便说明豪门之中有人在联系自己。
贤觉小心的挑来了徽记,果然下面有一颗蜡丸,仔细的检查了蜡丸的四周,确保没有人动过手脚之后才用尖刀挑开。
小小的纸条上满是蝇头小楷,贤觉从怀中掏出一本经书,按照特定的页码翻看才能得到纸条上的内容,这是佛门和东城豪门之间联系的密信。
密信的内容很简单,洋洋洒洒数百字只有一句话:“北市口老槐树下。”
贤觉端起稀粥便把纸条顺了下去,不用猜他也知道来信的人是谁,除了吕夷简之外怕是没有别的人了。
这三天的时间里,贤觉已经想了很久,思来想去他觉得这都是佛门解脱的机会。
他不是一个渴望权利的人,也不是一个渴望财富的人,相反他因为自己心中的信仰而执着,他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执着的东西是凡夫俗子所不能感受到的。
东城豪门在利用佛门的同时,佛门同样也在利用东城豪门,双方之间根本就不是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在看到谖草徽记的时候,贤觉就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抉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已经考虑好了一切,是时候和东城豪门把话说穿了。
让他放弃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守望相助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大宋佛门依旧要存在,但吐蕃之行也是必须的,否则官家那里谁也过不去。
消息的传递尤为重要,这是佛门和东城豪门之间联系的所在,贤觉不知吕夷简是如何找到了自己的,但他知道那些人一项“神通广大”,只要他们想要找到某个人,就没有找不到的。
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要和吕夷简交谈一番才是,躲在柴房中的这几天贤觉已经做出了选择,对待皇帝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关系便是若即若离。
佛门不可能和皇帝全面对抗,也不可能和东城豪门彻底断绝往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向皇帝妥协,并且获得吕夷简的帮助。
只有这样佛门才是两边不吃亏的,一个是“阎王”一个是“小鬼”,皇帝能彻底断绝佛门的出路,而东城豪门的势力也不可小觑。
简单的把饭食吃个干净,贤觉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北市口,北市口是神都城中北面客商来往来最为频繁的地方,这里不光贩卖牛羊马匹,还有大量的皮货交易。
吕夷简把会面的地点挑选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越是人流大的地方,越不容易被人所注意,北市口的老槐树看似无奇,但却是神都城中闻名的古树。
北平府甚至还专门差人在老槐树的四周做上了石头的围栏和照壁,为的就是让这颗千年古槐得到更好的保护。
远看如车盖,近看如穹顶,这颗古槐见证了神都城的兴起,也见证人燕云之地的纷纷扰扰。
都说“槐树招鬼”,但这棵槐树却不同,百姓都信它是必有神都城的古树,自从官家修建扩展神都城后,这棵古槐就从未被雷击过,之前已经被雷击枯萎的树干再次抽出枝丫,甚至还为官家遮过一次风雨。
一日赵祯路过北市口,天公不作美,大雨漂泊而下,连风代雨裹挟着边打湿了皇驾,无奈之下只能在大槐树下避雨,谁知这大槐树仿佛感应世间君王到此,居然完全遮蔽了风雨,让赵祯在树下一点也没有淋湿。
内侍大官三才赞曰:“此乃抱龙槐啊!”于是“抱龙槐”的名声不胫而走,也因为护主有功,这颗槐树得到了官家的亲笔御赐。
不少百姓相信槐树有灵,前来祭拜槐树,祈求它能庇佑自己,红色的丝带,装有铜钱的福袋挂了不少,远处观望如同“祥瑞”。
树下常有人在石板上歇脚,尤其是夏日,北市口交易平凡,这颗古槐下常常坐满了人,阴凉舒爽让人感叹。
北市口的贩夫走卒都喜欢在树下歇脚,原本北平府的差人还会驱赶,后来却因顾及官家仁德,便不再多言,于是这老槐树下便成为一处别样的景致。
贩夫走卒在此叫卖,游人,路人在此歇脚,商贾甚至会在此谈生意,反倒是成为一处热闹的集市。
老槐树下什么人都有,也就自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贤觉挠了挠头上的披发下了马车便往老槐树下走去,不多时便瞧见带着遮阳斗笠,背着油壶的吕夷简。
一个和尚变成了富家翁的模样,一个东城豪门变成了卖油翁,如此谁还能发现他们的本来面目?
宋缔 第两千一百六十七章小人喻于利
树下颇为阴凉,但此时的吕夷简和贤觉两人都觉得是阴风阵阵,两人之间的交谈声很小,在嘈杂的人群中除了他们之外不会有人听到,何况四周还有仆从有意无意的遮挡,但他们谈论的事情却是颇为惊人。
摘下斗笠轻轻摇动,脸上的胡须随微风变得杂乱,但也让吕夷简的脸变得更加随意,完全看不出他曾经是朝中重臣。
“法师,不知这几日因何隐踪匿迹?老夫寻的你好苦啊!”
贤觉脸色稍稍尴尬:“近几日突然心中悸动,于是便遁入净室修心,若不是见了你的徽记,怕是还不知你寻我。”
吕夷简笑道:“哦?未曾想反倒是老夫叨扰了法师的清修,只不知此次法师清修和官家会见有无关系?!”
贤觉脸色一变,没曾想吕夷简已经知道皇帝到访大相国寺一事,但随即面色如常道:“东城之人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连官家行踪都能探查?那吕公可知官家所为何事?”
吕夷简眼睛微眯道:“偶然瞧见罢了!便是不知官家又是如何压迫佛门,前来询问以便互助!”
贤觉苦笑道:“还能所为何事?便是让我佛门远遁罢了!官家有言我佛门当为大宋驱使。”
吕夷简微微点头:“果然如此,官家这是在利用佛门之便,教化百姓!以佛门为导,引百姓向善?”
随着吕夷简的话,贤觉的脸色变得更加愁苦:“如何引人向善?大宋百姓还有多少信佛礼佛?我佛门何德何能引人向善?”
经过简单的交谈吕夷简便知道,赵祯没给佛门什么像样的安抚,这便是好事,因为最少没有挑起佛门和东城豪门之间的矛盾,也没有离间双方。
“只不过,官家劝道我佛门应为朝廷所用,前往吐蕃施以教化,吐蕃佛教乃是密宗,所习佛法也非正统,当以我中原佛门之大乘佛法教化之,感悟之!”
吕夷简微微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赵祯居然是用的这一手,随即笑道:“若是佛门不从,怕是有大祸患相随吧?”
都这时候了,贤觉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直言不讳道:“然也,官家虽为明说,但睚眦之态令人胆寒,我佛门势微,不敢触及锋芒!”
吕夷简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官家什么都不说比说什么都可怕,谁不知道官家手段凌厉权谋老辣,大宋的朝臣几乎都知道曾经的旧事。
官家对待百姓仁爱如己出,但对待官员或是宗室却严苛至极,当初赵元俨密谋篡位,官家几乎把宗室所有的权利拿走,之后对待官员更是严苛,不光设立监察院,连监察御史的人数都在不断扩充。
各地州府之中又有黑手协助御史收缴罪证,士大夫有时还要提心吊胆还不如寻常百姓活得痛快。
“如此便是啊!不光你佛门活的不爽利,便是我士人也是如此!”
吕夷简是典型的士大夫阶层,也是特权阶层,受到古典儒学的影响,在他的认知中士大夫就是高于百姓的存在,就是应当享受权利带来的种种优待。
这是封建王朝遗留下来的通病,历朝历代对士大夫阶层的照顾都是极好的,皇帝再强大也需要依靠士大夫阶层维护自己的统治,既然要用人便要优待,何况这天下之大,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士大夫的。
只不过在赵祯的眼中却是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在赵祯眼中,这些权利都是“公器”,岂能善假于人乎?
受到后世的影响,在赵祯的眼中官员不是权利的载体,而是人民权利的载体,是皇帝也是百姓赋予了他们的权利,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皇权都是来自于百姓的。
唐太宗时的谏臣魏征曾经有言:“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华夏先贤在某种意义上早已理解了皇权出自何处,“公器”出于谁手,只不过魏征更多的是为了限制皇权,公仆一词在这个时代还未出现,但赵祯却在努力的让它出现。
只不过这些吕夷简和贤觉都没有发现,也极少有人会发觉其中的问题所在,赵祯正在让华夏民族一步步的走向新的时代,一个类似于封建王朝的时代,一个又不完全是封建王朝的时代。
即便是赵祯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也是陌生的。
贤觉仿佛坐在树下入定,整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坐不语,边上的吕夷简也是如此,两人的岁数都不小了,岂能不知道现在他们面对的是什么?
最终还是贤觉没有忍住,缓缓开口道:“皇帝要让我等佛门前往吐蕃传教,不知东城豪门可有破解之法?或是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吕夷简稍稍抬了一下眼皮道:“眼下谁敢妄动?弥勒教便是前车之鉴,稍有不慎粉身碎骨事小,祸及亲眷事大,你可知东城人家一府一宅有多少人?出了事可担待不起!”
贤觉冷笑道:“是吗?!那弥勒教的信众牵连了多少人?官家可曾对那些人心慈手软过?莫不是我弥勒教的人便是活该!”
瞧见贤觉动怒,吕夷简拍了拍他的肩头,似笑未笑道:“万万不敢这么说!弥勒教乃是魔教,怎能变成法师您的呢?那是妖僧娄守坚的,和法师没有任何关系,和佛门也没有任何关系,您可不希望牵连到佛门吧?!”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贤觉无奈的叹息道:“说来也是,我佛门也只能听从官家调遣,西去吐蕃“弘扬”国法。”
吕夷简笑道:“法师莫要动怒,这对你佛门来说可不见得是坏事!佛门最讲因果,今日因他日果!佛门就是要弘扬佛法的,若是不能在大宋弘扬佛法,那在吐蕃弘扬佛法岂不是一般?在吐蕃壮大之后,内馈中原,老夫瞧来便极好!”
吕夷简的话让贤觉眼睛一亮,还真是这个道理,自古佛法就是四处弘扬的,既然在大宋无法传播,那去了别处还不一样?
现在想想也并非坏事,只不过吕夷简如此热心其中必有隐情,贤觉喝了一口凉茶才道:“不知东城的诸位施主有何利害在其中?”
吕夷简笑道:“这是自然,吐蕃人最近在向西面通商…………”
宋缔 第两千一百六十八章三方纠缠
“和西面通商?!”
贤觉很快便品出吕夷简的话中三味,眼下大宋什么最挣钱?当然是和西域有关的买卖,而和西域有关的买卖中走私才是最挣钱的行当!
听话听音,贤觉知道吕夷简的打算,自己带着一部分的佛门子弟前往吐蕃传教之后,那便可联合东城豪门把持大宋的走私买卖。
虽然贤觉不想让佛门成为别人赚钱的工具,但现在却不同,大宋佛门自己也要养活自己,没有东城豪门的帮助,佛门根本就没有赚钱的门路。
单单靠那些为数不多的香火钱根本无法满足佛门的开支,庞大的佛门原本完全不会因为钱财而担心,可现在却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
佛门的福田也需要向大宋的朝廷缴纳粮食,并且在大宋的农人免去夏秋两税之后佛门依旧要向朝廷缴纳粮税,这根本就说不过去,为何连农人都不需要缴纳的粮税僧侣却要缴纳?
佛门也需要钱,所谓佛要金装,若是没有钱,寺庙破败了如何修缮?若是没有钱,僧侣的开销谁来供养?
吃穿用度,哪一样不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支撑?佛门自从被赵祯针对之后就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的进项,再加上越来越多的百姓不再信佛,香火钱就更少了。
佛门和东城豪门之间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是相互利用,眼下佛门有传教吐蕃的机会,东城豪门怎会放过?
吕夷简知道,让皇帝改变利用佛门教化吐蕃的想法是不可能的,那既然不能改变,不如把佛门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如此便能让东城豪门获得最大的利益。
而最近一段时间,东城豪门的商贾已经开组建商会了,这是一件大事,谁也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出现岔子,更不可能全力帮助佛门度过眼前的难关。
吕夷简无法帮助佛门,而佛门也无法和东城豪门联手,于是离开大宋去往吐蕃传教便是唯一的选择,但选择归选择,他们还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
佛门可以成为东城豪门与吐蕃之间的桥梁,成为天下最赚钱买卖的桥梁。
走私无论是在哪个时代都是最赚钱的买卖,这一点贤觉清楚,吕夷简更清楚,在这个时代的走私不光是绕过关卡避免向朝廷交税那么简单,更是为了暴利而存在的行当。
贤觉和吕夷简之间不过是寥寥数语,但双方之间都是心知肚明,走私这东西最赚钱的不是一般的货物,而是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东西。
大宋和吐蕃之间的榷场已经有很多东西不能买卖了,原本畅销的吐蕃货物在榷场几乎消失得一干二净,即便是有也没人敢买卖。
不是不想买,而是不敢买,赵祯已经下旨,对吐蕃的大部分货物禁卖,即便是一般的东西也要收取惊人的税收,如此谁还会去买吐蕃的货物?至于大宋的货物也有许多无法出售,铁器,成药,棉衣,毛衣,甚至是药材都不得售卖,更别说牛筋,牛角之类的军需品了。
吐蕃人最需要的茶叶虽然能卖,但价格高的吓死人,吐蕃的商人极少有能买得起的,而多是依靠走私获取。
大宋的茶叶在哪里卖不动?别说是吐蕃,便是在西域也能卖得动!
大宋的西域和唐时的西域大为不同,唐时的西域已经成为大宋的新疆路,无数的商贾往来与此,并且朝廷还在新疆路的主要线路上修建了城池关隘。
大宋现在的西域已经向西推进,只要是铁门关外的西方便统称为西域,其中也包括塞尔柱王朝。
塞尔柱王朝,往西的欧洲地区都是在西域的范围之内。
从吕夷简的话中贤觉就知道,吐蕃已经在和西域通商了,而来自西域的货物在大宋最为抢手,宝石,香料,毛织的衣物、金银器物、战马甚至是奴隶。
而东西中有些是不能贩卖到大宋的,有些则是要收取高昂的关税,商人自然是不希望缴纳太多的税费,毕竟这些都是他们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东西。
但朝廷法度就是这样,买东西要收税,买东西同样也要收税,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税费的钱加在商品的价格中收买。
所以西域的货物在大宋的价格很高,并且有些东西还是有价无市。
若是能把税费的钱省下来,同时还能卖出缴纳税费的高价,这是多好的事情?商人重利,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并且还有人这么去做了,这就是走私。
走私有多赚钱?据说神都城中最早走私的一个商贾名叫名叫孙三角,他不是往来西域的商人,也不是大宋的商人,而是专门帮助别人把东西走私到大宋的掮客。
此人也不知用的什么门路,就是能把西面的东西运到大宋来,开始的时候朝廷买没有重视,于是他便利用那段时间不断的走私货物,从一个小小的掮客一下成为神都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富。
这可是不简单的事情,一般的商贾便是买卖在赚钱也别想成为神都城中的豪富之家,家中府宅在神都城中没有个三五坐便是再有钱也不算是豪富。
可用的钱财没有个上百万贯就不能自称豪富,也没人认你这个豪富。
但孙三角便做到了,不光是走私赚了钱,更重要的是他没有被朝廷治罪,原因很简单,那时朝廷还没有专门管制走私的律法。
若是治罪孙三角便是“不教而诛”,这事情朝廷是干不出来,于是便被他得逞,迅速的脱离了走私开始了正当的买卖。
同时大宋有一批和孙三角一样的人,他们都是靠着走私发家致富,并且最后干干净净的作着正经生意。
一个寻常的掮客居然能变成神都城中数一数二的豪富之人,这走私的赚钱程度可想而知。
无论是吕夷简还是贤觉,都清楚走私的利益所在,这不光是走私钱财那么简单,更是在把佛门,吐蕃,以及东城豪门的关系捆绑在一起。
之前东城豪门不是没和吐蕃做过走私的买卖,但都是小打小闹的事情,双方之间充满了猜测和怀疑,谁也不信任对方。
现在不同了,吕夷简相信,只要有佛门在中间,那东城豪门和吐蕃之间的走私将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中人存在!
宋缔 第两千一百六十九章今日海东州
贤觉带着佛门前往吐蕃传教,这对东城豪门或是吐蕃以及佛门自己都是有益的事情。
既然三方收益,并且利益极大,那为何要拒绝这样的事情?坏事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应该尽力让它变成好事。
在北市口大槐树下的碰头之后,贤觉和吕夷简达成了共识,这对贤觉乃是非常重要,贤觉比谁都清楚在有了利益牵绊之下,佛门的地位将会空前高涨。
至于吐蕃,不过是不过是荒蛮之所在,密宗的佛法完全无法与大乘佛法相媲美,自从大宋征服天竺之后,大量的经书被佛门得到,在高盛大德的翻译之下,佛门对佛法的精进每日剧增。
孟春五月悄然而至,天气越来越热,雨水渐渐增多,端午临近,神都城的百姓都在准备过端午,除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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