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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刚到辽国之时,辽主耶律洪基对大宋传过去的《回音院》非常不满,拒绝接见苏辙和晁补之。
苏辙和晁补之不以为意,每日里与辽国文人诗词来往,随便小露了几首,就引来了辽人的大肆吹捧。
耶律洪基要去摸鱼儿海游猎,又设置了障碍,要求各国使臣能射箭,七十步靶子五中四鹄,方可进陪。
苏辙摸出苏油给他准备的古怪铁弓,百步外五发五中,皆破的,辽人大惊。
经过陈义做工作,苏辙和晁补之终于见到了耶律洪基。
等到耶律洪基责问《回音院》的时候,苏辙缓言道,大宋和辽国乃是兄弟之邦,要是大宋发生皇后被废,太子身死非命这样的惨事,只怕群臣早就纷纷上章谏诤了。
不管怎样,事情都不会如辽国这般平静。





苏厨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帮助辽国(为白银盟主老E先生加更)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帮助辽国(为白银盟主老e先生加更)
而在萧皇后一事上,宋人甚至比辽人还激动,以致无聊文人写成戏剧,希望它传入辽国打动君王。
效果如何先不说,但毕竟是作为兄弟之邦,对辽国政局的不正常情况表示担忧啊。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过听闻太子还有皇孙血脉,不知道能不能请来一见?
耶律洪基似乎有些明白了,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很快皇孙就被接到了耶律洪基身边,紧跟着大辽政局开始发生悄然变化。
此举让苏辙在辽国士大夫中获得了崇高的声誉,士大夫们不再称苏辙官职表字,直以先生称之。
而耶律洪基对苏辙和晁补之的态度也开始回转。
在萧禧的宴请上,萧禧又对苏辙和晁补之提出了宋辽边界问题。
晁补之起身对答,引用了宋辽两国关于边界问题历年来的档案卷宗,将萧禧辩驳得哑口无言。
萧禧恼羞成怒,说要是我查到的内容和三元你说的不一样,休怪我不客气。
晁补之淡淡一笑,如有一字有异,那就请斩晁补之于帐外,算是给冒犯大王虎威谢罪吧。
对了你们辽国对于文书档案的管理方式,不过听闻有些混乱?如果查不到的话,我可以提供线索。
萧禧将国史宬的官员叫来,官员说我们辽国的档案简单,就是按档案签署的年月日来保存的。
晁补之说那就好办了,之后便将引用过的所有边界文书签署的年月日,签署的宋辽两国使臣的名字,都一一抄录了下来。
拿着晁补之给出的单子,国史宬的官员很快找齐了所有卷宗,打开翻阅,一字不差!
大宋大三元的水平,彻底震惊了所有辽人,加上晁补之年轻帅气,风度翩翩,一时间只要宋国使臣出行,街边都会有无数闻风而至的百姓围观。
辽人的风气比大宋开放,年轻女子对晁补之尤其疯狂,每次上街都能听见有女生喊:无咎公子!晁三元!我要给你生孩子!
在庆贺辽国太孙受封梁王的典礼上,耶律洪基做了一首诗,命群臣和使节陪和,自然又是苏辙和晁补之夺了头彩。
耶律洪基大喜,晁补之趁机对耶律洪基说辽国档案管理方式过于落后,导致宋辽来往交涉时花费了不少时间。
据自己所知,以前两国交涉的时候,不少辽国的档案……都不见了?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这就相当于遗失了一段历史,后人想要追怀前代丰功伟烈的时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耶律洪基问那该怎么办?
晁补之说好办,将制度树立起来就行了,将国史馆分吏户礼兵刑工六房,其下又根据各房档案分柜,比如吏房,可以分官,流,政,地各柜,如此建立一个档案目录树,再以年月排序,方可纲举目张。
大宋朝廷的做法,不得朝廷许可他不能说,不过汴京苏家可贞堂,就是用的这种办法,每月借书的读书人不下千余,从来没有出现过资料找不到的情况。
辽国知国史馆萧林远大喜,请求耶律洪基让晁补之入史馆,为辽国建立档案管理制度。
在这上头辽国长期被宋国欺负,一些地方归属权的历史资料,人家宋国那边保存得好好的,然后用脚趾头都想得到,对宋国不利的资料,他们肯定不会拿出来,每次都是那那些对辽国不利的出来打脸。
于是耶律洪基大手一挥,那就麻烦宋国三元了,我给你家陛下去信,多留你们几个月。
三个月后,辽国史馆焕然一新,各类账档条类分明,朝臣们查阅资料方便快捷,资料出入皆有制度,大家众口一词的好评。
耶律洪基大喜过望,可惜这是外国臣子,多的赏赐给了也没用,见苏辙对啥都没兴趣,只对产自北地的一种驮马赞赏有加,干脆选了五十匹作为国礼,送给赵顼,让苏辙带回去。
晁补之入驻辽国史馆,萧林远盯得还是很紧的,片纸都没有让晁补之带出馆外。
晁补之当然也不会干这么下作的事情,每日里除了指导工作就是看书,没事儿还要拉着萧林远请教里边的学问,尤其是关于辽国与宋国不同的风俗,礼仪之类。
比如辽国的春礼“捺钵”,里边包含的东西就很多,晁补之给予的评价也极高,说是虽然与中原典章不同,但是一样历史悠远,这种东西,叫文明积淀。
对辽国文化的尊重,好学好问的态度,让萧林远感到骄傲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啧啧称赞。
要不人家能成大三元呢,看看什么叫洵洵君子,什么叫谦恭有礼,什么叫兼收并蓄!
学渣遍地的辽国,没有人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真正过目不忘之人。
就算有,也不可能在三个月内背下整整一个史馆的资料!绝对不可能!
另一支使节队伍走了够来,那是辽国为了答谢大宋派出的使节。
萧禧对苏辙拱手:“此行能得先生相伴,萧禧不胜之喜。”
苏辙也拱手:“萧大使多礼了,这次无咎帮贵国整饬了史馆,又有很多官司要打吧?”
萧禧嘿嘿笑道:“哪里哪里,陈参政奏报吾皇,说岁币的事情上,我大辽吃了大亏了,这次上京,就是要与贵国再理论理论。”
苏辙大惊:“那我可否预知其详?”
萧禧说道:“我们边走边说吧,不过事先说好,萧禧虽然景慕先生,但是国事归国事,要我大辽让步,恐怕不大可能。”
……
西夏,兴庆府西侧平原,密密麻麻的全是大帐。
诸藩朝觐,大捷献虏,梁氏的声威在今年达到了顶峰。
朝阳升起,号角声此起彼伏,兴庆府城门缓缓开启。
太后銮仪,天子仪仗,之后是丞相梁乙埋的车驾,依次而出。
所有部落都跪伏在通道两边,恭迎这彩旗翻舞,甲兵辉煌,锦衣绣缎的队伍出行。
梁太后的銮仪当先,满脸兴奋之色,秉常的仪仗在后,骑在马上,面无表情。
李清在秉常驾后,小声提醒:“陛下,御帐都总管,枢密副使大振国威,此乃喜事,一会要好生抚喻,莫要失礼。”
秉常扭动了一下甚至,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声音里却充满了苦涩:“知道了。”
仪仗停了下来,面向西方,背对朝阳。
一位俯伏在地的蕃人,突然发现自己身前的小水洼,泛起了为不可见的涟漪。
渐渐的,地平线上泛起了一些亮点,接着成为一丝白线,那是从远处反射回来的日光。
轰隆隆的蹄声越来越大,一支马匹包裹着黑色皮甲,骑士全身包覆着雪亮钢甲的盛大骑兵,猛然出现在远方。
甲光映日,士气如龙!
梁太后虽然已经中年,但是今天特意盛装打扮过,容颜依然娇美。
就见她将手举起来:“擂鼓,与我大军更壮声威!”
隆隆的鼓声响了起来,对面当先一名银甲武士对身边另一武士点了一下头,两人将直立的骑枪放平,紧跟着,身后五千甲士开始变阵,加速。
长枪排林,马蹄翻飞,蕃落中已经响起了惊呼惨叫。
鼓声更加激烈,待到重骑大阵离大营尚有一箭之地,梁太后猛然再一挥手。
鼓声戛然而止,当先两名武士猛然将长枪立了起来。
如臂使指一般,所有重骑的骑枪也跟着树立起来,然后在极短时间之内,从横阵转成纵队,灵活得如同两条游鱼,从大营两侧灵活的掠过。
单骑原地转身改换队列!要是种诂见到这样的干货,一定抓狂暴躁,将自己的学员们再赶起来狠狠操练一回。




苏厨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体罚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体罚
这样的变阵方式,即便精锐如西夏铁鹞子,也会造成短暂的混乱,不过在那些跪伏的蕃人眼中,这等装备,这等技能,已经如天兵天将一般。
待到两军绕着大营各自完成半个圆圈之后,混乱已经神奇地消失了,重新变成了整齐的纵队阵列,集结在梁太后的銮驾之前。
重骑停定,当先两骑将骑枪挂在鞍边,奔行出列。
左边一骑熟练地用覆盖着细甲的手套将护目抹了上去,然后取下包裹着整个头部的头盔,对梁太后笑道:“娘娘这是考较侄儿来着,饶了侄儿甲胄在身,未能全礼。请娘娘治侄儿冲撞銮驾之罪。”
另一边家梁也取下了头盔:“家梁见过太后,尚请太后恕罪。”
梁太后轻轻一笑:“击鼓而进,鸣金而退,号令当前,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哪怕前面是万马千军。”
“哪怕……前面是我和天子的仪仗!这,才是万胜之军!”
“永能和家先生扫荡三千里,所占皆克,为我朝增蓄蕃部三十万帐,剿灭不臣十三处,虏获牛羊马匹无数,一举震服国内那些蠢蠢欲动之心,居功至伟,之后自有封赏。”
“千里来归,儿郎们辛苦了,命他们解甲吧,带着哀家的赏赐,回家看看亲人,在部族当中夸耀夸耀。”
“陛下。”
秉常骑马上前,躬身道:“母后。”
梁太后似乎是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秉常的表情:“你不与你两位臣子说些什么吗?”
秉常再次躬身:“是。”
说完才直起身来:“两位将军此番安定北方,震慑辽国,为大夏建立殊勋,朕已在武英殿设了宴席,特为两位将军洗尘。”
梁永能和家梁一起拱手:“臣,谢陛下隆恩!”
秉常这才又对梁太后躬身:“母后,那就摆驾回宫?”
梁太后笑道:“陛下与两位将军自去吧,哀家就不用了,这里这么多头人还等着接见呢。”
秉常一脸愧色:“是孩儿无能,还要劳累母亲。”
梁太后嗔道:“说什么呢,母亲也只是暂时帮着你料理一二,这天下本来就是你的,去吧。”
秉常点头,这才转身,开心地对梁永能和家梁说道:“今日便让朕替二位干臣先导!”
家梁对秉常拱手:“陛下,臣等岂敢如此僭越,不过请为左右护卫,陪陛下先去儿郎们阵前检阅一轮。”
秉常瞥了眼梁太后的脸色,梁太后眼睛里都是笑意:“去吧。”
梁永能一摊手:“陛下,请!”
秉常拨马向前,梁永能和家梁一左一右,落后秉常半个马身,陪同而行。
铁鹞子们树立着长枪,齐声呼喊:“万岁!万岁!万岁!”
看着威武雄健,士气如虹的军队,这一刻,秉常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路,只希望能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
嵩山,皇家军事学院,一个胖子正在课堂上,讲解抛物线的原理。
“平抛运动的运动轨迹,相关公式元素包括:位移,初始速度,平抛时间,平抛高度,重力加速度……”
“平抛运动可视为以下两个运动的合运动,其一为物体在水平方向上不受外力,由于惯性而做初速度不变的匀速直线运动。”
“其二是物体在竖直方向上初速度为零,只受重力作用而做的自由落体运动。”
“这两个分运动各自独立,又是同时进行,具有分运动的独立性和等时性……”
种诂也坐在讲堂的最后,一边摇着大蒲扇,一边在笔记本上拿铅笔做笔记。
前面几个小子在传纸条,当自己没有看到。
讲课的老师,是王中正调练新军的大宝贝——郭隆。
请到这位来为学生们传授炮术,可是费了种诂和军机处知教育厅事折继祖好大的周折。
炮术,涉及到物理,数学,什么抛物线初速度质量重量炸药当量,听得种诂一个头两个大。
种诂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笨蛋,好歹也是大儒之后,又是兵家,数学和文字理论都是没有问题的。
原来将一枚炮弹准确送到千步之外的预定目标处,蕴含了这么多的道理。
种朴在给钱谷递纸条,中间还有姚雄,折可大,苗履当二传:“这位谁啊?”
不一会儿纸条传回来了,上面除了钱谷写的是“西军二十万禁军教头,炮团指挥郭隆。”
剩下的还有几行字“郭猪头讲天书”“郭大炮”“王姥姥姘头”。
然后种朴就感觉背后有凉风刮过来,顿时知道不妙,正要将纸条毁尸灭迹,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抓了过去。
这回完蛋了,军校的规矩,没有实证是不能随意处置学生的,这回……人赃俱获。
六月正是日头毒的时候,炮三班的日常体罚又开始了。
炮三班一人一条绳子,拖着钱谷跑操场。
军校学员们早都见怪不怪了,拿着自己的搪瓷饭盒朝食堂走的时候还不忘打趣:“嘿这回齐整,我说哥儿几个这又是干了啥?”
有的还不忘那筷子敲盆子底:“钱秀才你赶紧的!你这样子离被背着走就差一点了,新妇进门儿呢这是?”
“要说体力还是服姚墩子,这要不是在辕上拴着,墩子指定跑得比他媳妇箭还快!”
“最惨是君万大哥,每次都被这帮小子连累……”
“炮三加油!今天轮到一班帮你们打饭了!放宽心痛快地跑,饿不着!”
等到大校场四圈跑完,王君万带着这帮小子来到校场边种诂为郭隆支着的遮阳伞旁。
“报告山长,炮三班体罚完毕!三千两百米跑完!请指示!”
种诂还给郭隆摇着大蒲扇:“郭教头,我们要不接着整?这帮小子再来四圈没问题……”
“别别别……”郭隆赶紧阻止:“够了够了,山长赶紧让他们去吃饭吧,别饿着了……”
种诂这才扭头对炮三班说道:“郭教头替你们求情,就暂且饶过你们这遭。”
“教头堂堂正牌进士的功名,来杀才群里给你们授课,知不知道我和折老费了多大的功夫?”
“最后还是鱼国公跟陛下求得圣旨,高节度才放的人。今后谁敢对郭教头不敬,五天禁闭不少一个时辰!”
一群小子听得猛一哆嗦:“是!”
“滚蛋!”种诂挥手将这帮小子全都赶跑了,这才笑眯眯地从边上招文袋里摸出一个本子:“郭教头,今天布置的几道题,有一道没整通透,麻烦你再给俺点拨点拨……”
……
六月,庚子,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诏秘书监刘几,赴详定郊庙礼文所议乐。伏见礼部侍郎致仕范镇,尝论雅乐,乞召镇与几参考得失。”
范镇致仕之后,居住在汴京城外之东园,每遇同天节,即乞随散官班上寿,赵顼体恤老臣,下诏:“范镇之班以前是在翰林学士上,今后致仕官远遇诞节及大礼上朝,依旧列于旧班。”
后来范镇入对之时失仪,合门请诏放罪,赵顼再次下诏:“自今致仕官造朝,失仪勿劾,着为令。”
范镇对音乐有研究,因此王存请陛下召见他协定律乐。
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事件,关系到给音乐定音的问题,也是一个让大宋纠结了一百年的事情。
秘书丞、同知礼院杨杰就曾经上书:“十二者,律之本声也;四者,律之应声也。本声重大,应声轻清;本声为君父,应声为臣子,故其四声或曰清声。”
“自景佑中李照议乐以来,钟磬箫始不用四声,是有本而无应,有倡而无和,八音何从而谐也?”
“今巢笙、和笙,其管皆十有九,以十二管发律吕之本声,以七管为聿中之应声,用之已久,而声至和协。伏请参考古制,依巢笙、和笙例,用编钟、编磬、箫,以谐八音。”




苏厨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音乐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音乐
这个问题之所以重要,是因为乐律与时序,度量衡,天文,朝制,礼仪皆有极大的关系。
一句话,这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音乐问题,还是华夏民族一直用来指导民族进步的哲学理论。
音乐和哲学,看起来似乎并不属于一个范畴。
音乐遨游在情绪的天空,被用来描述最深刻、最细腻、最广泛的人类情感世界。
哲学则行走在理性的石阶上,以缜密的思考,严格的逻辑,揭示人类与自然界本质上的规律。
但是两者也有共通之处——同属于人类最高级的思维活动,都超越了语言的羁绊,没有国界的限囿,都是人类共同的财富。
而华夏民族,可以说是最早将它们联系起来的民族,很早就赋予了音乐以“宇宙信息”的属性。
所谓“奏律歌吕,合阴阳之声。”“圣人作乐以纪中和之声,所以导中和之气。”
夏祭之后,百官们又开始了继续关于礼乐的撕逼,定音,就成了重要的一个争论点。
礼乐礼乐,乐和礼是配套相成的,大宋之立国以来,先后三次定乐,然皆不尽如人意。
其中一项就是标准音高的问题。
太常寺收藏的大乐钟磬一共有三种:王朴制作的乐器,李照制作的乐器,胡瑗、阮逸制作的乐器。
其中王朴之乐,其声太高,太祖皇帝曾经明确表示不满意。
这个问题很严重,因为还是有神秘学因素和情绪体验在里边——“音高则悲,亡国之音也。”
于是仁宗景佑中,又命李照定乐,参照律法以取黄钟之声。
但是这又不符合大宋人的当下习惯,似乎过于低沉,所谓“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
到皇佑年间,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声音略低,而声律分布相接近。但是铸成的大钟,音色又出了问题,声音弇郁,所以还是不能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旧乐。
但是太常寺乐工在使用王朴旧乐过程中发现了一个问题,“若用王朴乐,钟磬即清声难依,如改制下律,钟磬清声乃可用。”
搞了一百年,朝仪礼祭的音乐始终没搞好。
致仕赵抃也是大音乐家,上书朝廷,陛下此事非我朝乐律大家苏油苏鱼公不可决。
于是在朝会之上,赵顼将这项光荣而重大的任务交给了苏油。
苏油当时都傻了,我啥时候成了我朝乐律大家了?!我手上事情多得一逼,赵公这是要整死我吗?
赵顼呵呵笑,明润你就别谦虚了,当年你可是凭乐律之学,从赵公手里赢取了大白龟的,此事赵公早就给你记在小本本,啊不,笔记里了。
十二岁发明十二平均律,这么巧,你敢说不是天意?
看到群臣投过来的充满对神秘事物的景仰目光,苏油都无语了,这……这也太牵强了吧?!
没办法了,苏油只好接下了这个差事。
这差事不简单。
大乐之作,包括了琴、瑟、埙、篪、笛、委、箫、笙、阮筝、筑,镈钟、特磬、编钟、编磬。
其中镈钟、特磬、编钟、编磬使用最多,所谓“于众乐中声最烦数。”
而宋朝郊庙之乐,则先奏文舞,次奏武舞。
而文舞容节,殊无法度,难称盛德。
而武舞容节,则记录着大宋的建国历程,包括淮扬底定,荆湖来归,邛蜀纳款,兵还振旅等内容。
每一首都有歌词,出自神童出身的大文学家杨亿之手,称为《太常乐章三十首》,是太常寺大礼仪的保留曲目。
但是武舞也是乱七八糟,起码出场方向的和当时宋军进军的方向都不对。
因此不光音乐有问题,连舞蹈也要跟着改。
好在苏油也不是完全的门外汉了,手底下同样有一大帮音乐人才。
其实十二平均律出来之后,整个礼乐定制,对于苏油来说就只有一个问题——定黄钟。
只要确定了黄钟音高,其余所有的音高都能通过数学运算计算出来。
而黄钟,是华夏最重要的基准音。
《吕氏春秋》把这一发明归于黄帝时期的乐工伶伦。
这是一个神奇的音律,《后汉书·律历志》:殿中候,用玉律十二。惟二至乃候灵台,用竹律六十。候日如其历。
孔颖达《春秋左传正义》引《续汉书》:“候气之法,为土室三重,户闭,涂衅必周,密布缇缦於室,中以木为案,每律各一,内痺外高,从其方位,加律其上,以葭莩灰实其端,案历而候之。
其月气至,则灰飞而管通,盖音声之道与天地之气通,故取律以候气。”
黄钟这根律管,在冬至日这一天,会“灰飞而管通”。
冬至,是太阳直射南回归线,北半球全年中白天最短、夜晚最长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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