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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子从周
“当年侬智高盘踞的广源州,本我大宋羁縻州郡,交趾来使,每宣称其属地当归交趾。还派了官员,此次入侵,广源州也是一路。”
“侬智高之变,李德政上书,要求率兵二万,由水路入助王师。其实只是想坐收渔利。仁宗皇帝优其赐而却其兵,使其计谋未能得逞。”
“交趾李朝四代国主,皆侵扰岭南州郡,至嘉佑四年,广西安抚都监萧注言:‘交趾寇钦州,思禀、古森、贴浪等峒,掠十九村人畜不可胜数。截留进奉异兽人。是为不敬。”
“嘉祐五年,大宋西平州峒将韦惠政匿纳交趾逃户,甲峒蛮申绍泰领众袭逐,都巡检宋士尧等帅兵拒之,擅入交趾界,多所斩获。明年,交趾与甲峒蛮合兵来寇,士尧等皆战没,五将被害。”
“熙宁三年,广南西路经略司言:‘交趾使人李继元上京进奉,今其兵丁劫掠省地。乞候送还所劫人口等,乃许进奉。’”
“陛下,交趾自李乾德即位以来,任用李常杰,耀兵四邻,前后一战真腊,两征占城,如今又犯我疆土,是所谓狼子野心者。臣请出兵,征讨惩戒。”
王珪说道:“陛下,熙宁四年,你让我整理交趾事务以闻,当时我在奏报里就说过,要让交人顺服,其实还是在‘和柔’二字。”
“沈起刘彝之法,乃外强中干,寡恩绝好,交人如何不反?”
“依我看,还是遣使晓谕厉害,让其退兵,两国不兴刀兵为好。”
这纯粹是在给王安石上眼药了,因为交趾人是在拿新法作为起兵借口。
不料王安石尚未说什么,吴充已经双目充血声色俱厉:“相公此言,你敢在苏皇城灵前提及吗?!”
王珪也怒了:“苏皇城之前的奏报,也是要求沈起止保甲,罢水运,通互市。”
“官司都打到御前来了,吴枢使你难道不知道吗?”
吴充摘下乌纱帽,眼泪就下来了:“苏皇城赤心干城,邕州百姓无辜就戮。如陛下就此罢休,以安抚为事,臣不敏,不能奉陪枢密之职。奏报就在桌上,请陛下过目,再决进止。”
赵顼将奏报拿起来:“怎么是两浙路苏油的奏报?”
吴充说道:“广州市舶司与杭州市舶司有往来蕃船,且苏皇城,乃两浙路转运使苏油族叔,知应天府苏颂的堂叔。”





苏厨 第七百九十八章 议事
第七百九十八章议事
赵顼点头,开始阅读奏章。
“臣两浙路转运安抚使苏油泣血奏闻:
熙宁四年,臣叔缄为皇城使知邕州,伺得交趾谋宋其实,书抵知桂州沈起,起不以为意。
及刘彝代起,亦致书于彝,请罢所行事。
彝不听,反移文责缄沮议,令勿得辄言。
兵者天下至凶,然起、彝者,文字,利水之臣,未明虚实之理,诡道之谋,处置乖错,至生此难。
八年十一月,交趾集兵八万,号十五万,水陆并进。
都指挥使宗亶领象兵,先后破邕属四寨,杀土丁八千,进逼邕州;
校检太保李常杰领舟师,由永安渡海,于十一月甲申,庚子,分陷钦,廉,与亶合围。
缄闻其至,阅州兵得二千八百,召僚吏与郡人之材者,授以方略,勒部队,使分地自守。
民惊震四出,缄悉出官帑及私藏示之曰:‘吾兵械既具,蓄聚不乏,今贼已薄城,宜固守以迟外援。若一人举足,则群心摇矣,幸听吾言,敢越佚则孥戮汝。’
有大校翟绩潜出,斩以徇,由是上下胁息。
缄子子元为桂州司户,因公事携妻子来省,欲还而寇至。
缄念人不可户晓,必以郡守家出城,乃独遣子元,留其妻子。
选勇士拿舟逆战,斩蛮酋二。
邕既受围,缄昼夜行劳士卒,发神臂弓射贼,所殪甚众。
缄初求救于刘彝,彝遣张守节救之,守节逗遛不进。
缄又以蜡书告急于提点刑狱宋球,球得书惊泣,督守节。
守节皇恐,遽移屯大夹岭,以贼势众,回保昆仑关,猝遇而不及阵,举军皆覆。
蛮获北军,知其善攻城,啖以利,使为云梯,又为攻濠洞子,蒙以华布,缄悉焚之。
蛮计已穷,将引去,而知断外援,且有教贼囊土傅城者,顷刻高数丈,蚁附而登,城遂陷。
缄犹领伤卒驰骑战愈厉,而力不敌,乃曰:‘吾义不死贼手。’
亟还州治,杀其家三十六人,藏于坎,纵火自焚。
蛮至,求尸不得,屠郡民五万余人,率百人为一积,凡五百八十余积,隤三州城以填江。
邕被围四十二日,粮尽泉涸,人吸沤麻水以济渴,多病下痢,相枕藉以死,然讫无一叛者。
缄愤沈起、刘彝致寇,又不救患,欲上疏论之。属道梗不通,乃榜其罪于市,冀朝廷得闻焉。
臣得蕃舶来告,念血脉宗亲,遣使飞舟,希图侥幸一二。
然无补瓯缺,只得族兄子元,乃知局面,并李朝露布,族兄遗书榜表,代陈。
每思臣叔之勇烈,邕民之忠愍,上干天表,下彻泉台,举笔惨怛,痛摧肝肠。
然臣蒙陛下擢理两浙,虽中心哀毁,亦不暇仇痛。
唯念起、彝辈乖误国事,广南之兵必无堪使者。
已遣狄咏,王中正戒严衣锦新军,以候效用。
筹两浙路粮秣五十万石,罐头,衣装,弹铳,成药无计,以待需时。
另计平蛮之策,别奏以闻。
臣苏油,伏泣执笔。”
赵顼看完狂怒,举起桌上的沉香笔筒狠狠砸在偏殿金砖之上,笔筒碎裂,各式毛笔飞了一地:“李常杰,宗亶!毁我干城,屠我子民,不擒而剐之,难消吾恨!”
王安石,王珪俯身:“臣等请罪!”
反而是吴充劝道:“陛下,怒不兴兵,还请收摄雷霆。而今之计,定策,选将,调兵,筹粮而已。”
赵顼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脸色铁青:“给我宣李宪,孙能!朕要平灭此僚!”
吴充再次阻止:“陛下,守内虚外,乃祖宗成制。今两浙,陕西各有新军数千,汴京新军之数,必得与之相侪。因此不调为上。”
赵顼说道:“那就调舅公高遵裕。”
吴充面有难色:“遵裕抚岷蛮,其下赵思忠三十万蕃部,轻离不得。”
王安石也皱眉:“西军乃北方人,万里南征,只怕水土不服,汉代伏波将军的成例,不可不戒。”
王珪想起一事:“说起西军里,倒是有两支可以南征的队伍。”
吴充说道:“相公想说囤安控鹤?此二军扼控石门咽喉,威慑天都山李文钊部,将他们撤走,泾原五将去其二,怕是种诂那里压力会很大。”
王珪说道:“那就留其将而使其兵。”
吴充对王珪鄙夷至极,此举分明有陷害二军之意,翻着白眼:“朝廷置将之法,正为此弊,相公这是要走回老路?”
王安石制止了两人争议,说道:“陛下,就按照枢密使说的,一步步来。我们先定策。此战,打还是不打?”
赵顼说道:“打!必须打!”
王安石说道:“我们先不说兵力何来,先说说,多少兵力才够?”
吴充说道:“朝廷对交趾的判断明显失误,李乾德初立之时,交趾久战于真腊,一败于占城,当其时也,两万精兵足平。”
“如今短短几年,交趾兵锋复盛,四战之军,悍勇无当。且李常杰颇具帅才,因此臣估计,得出兵十万以上,且需要能臣统帅方可。”
王珪立刻拱手:“天章阁侍制,提点陕西刑狱,知延州赵禼,近年来招诱亡户蕃民,检括境内公私闲田,得七千五百余顷,募骑兵万七千,训练以时,精锐过于正兵。臣举荐其人。”
这个有些私心了,陕西永兴青唐,苏油影响力不小,随便抓一个出来都与他有瓜葛,王珪实在是不想苏油再立功了。
原因跟苏油一毛钱关系没有,是苏轼那娃得罪人家得罪得太狠了。
按道理说王珪和苏轼同为欧阳修的提携,王珪还是录取苏轼进举的“坐师”,虽然大宋如今不准讲这个,但是总该关系不错才对。
结果这两个人一辈子八字不合,王珪只要逮着机会就会打压苏轼。
时人都认为王珪是嫉妒苏轼的才华,因为王珪自己就是以文字博君主青睐的典型,士大夫中传扬他的文章是“至宝丹”。
至宝丹就是当年苏油在眉山救温症的药,用料都是金银珍珠麝香等名贵药材,时人以此打趣王珪的文章华丽无比。
而大苏的神格已经凝聚了一半,《江城子·密州出猎》今秋出来了,奠定了豪放派的格局。
苏轼自己都得意无比,在写给苏油的信中显摆:“近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
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阙,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写呈取笑。”
呵呵你个头呵呵!这是赤条条的显摆自己开宗立派,然而苏油还不得不回信大喊佩服。
直到苏油到了杭州,才知道真相,王珪为何对苏轼那么反感。
原来大苏在当通判的时候,反对新法,抵制青苗贷,曾将欠贷的农户们都给放了。
朝廷派出使臣纠察各路青苗贷发放情形的时候,到杭州检查的,正是王珪的侄子辈。
大苏释放农户是有正当理由的,这些农户本来就是被人以青苗贷为由高利盘剥,杭州转运司为了完成朝廷课额,手续不完善,收息远高于朝廷规定。
可惜王珪的侄儿不这么认为,在抓不到苏轼把柄的情况下,竟然想出了一个昏招,派自己的仆人去造假证,试图陷害苏轼。
不料竟然破天荒地精细了一把,反过来逮着了那个仆人,拿住了他们做假证的把柄。
于是王珪的侄儿只好命那仆人自尽狱中,才得意自保,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杭州。
此事在士林中引起公愤,王珪那侄子的仕途就此终结。
苏油这娃做官实在是太稳了,他的仕途谁都知道几乎无法阻挡。
等到他起来后,苏轼和苏辙肯定会跟着沾光,于是王珪将苏油也列入了背锅对象。
如今放眼陕西路,和苏油没有瓜葛的,好像真就还只有一个赵禼。
王安石并不知道这里边这么多的弯弯绕,不过赵禼只是笼络蕃人,编练部卒有一套,却并没有实际打过大战,这让王安石心生警惕。
拿起奏报又看了一遍:“陛下,苏明润的奏章里说‘另计平蛮之策,别奏以闻。’在哪里?不妨看过再说?”
吴充翻了一阵奏章感到纳闷:“没看到啊?此等大事我怎么敢遗漏?”
赵顼反应过来了:“那肯定是密折!你们等等!”
苏厨




苏厨 第七百九十九章 枢密副使
第七百九十九章枢密副使
过了一会赵顼回来了:“苏明润也没说啥,只说两浙路丰收,可以提供后勤支援,还有衣锦军狄咏,王中正可供调用。 另外告诉我们还有一支队伍,不是囤安控鹤,但是具有西军的战力,又适应岭南的气候。”
几人面面相觑,吴充也感到神奇:“是吗?两浙路一共三将,除了狄咏王中正,还有一个三岛巡检王德甲,那人能用?”
赵顼摆手:“不是,我们都忘了,荆湖南路还有一支西军。”
真的有!王安石首先反应过来:“广锐?苏明润说的是广锐军?”
吴充拱手:“广锐军有逆迹在先,陛下,这个……”
广锐军造反是韩绛的锅,王安石还是有意回护:“陛下,复用广锐军,臣觉得可以,但是那些人务农多年……”
王珪这回反而支持了:“要用也不是不行,不过既然苏明润敢替广锐军打保票,那要是出了事情,是不是也该由他负责?”
赵顼说道:“不止如此,苏油还说夔州木叶县复原的军人,还有沅州的峒蛮,也是可用之兵。”
吴充立即摇头:“此计难行,谁来统帅这些人?谁有把握能够驾驭?”
王安石有些头痛:“陛下,如果按苏明润的战略,从夔州,荆湖,两浙调兵,行程上的确可以节省近半年的时间。问题是即便如此,兵力也不够啊。”
“两浙新军三千人,广锐骑军三千人,夔州退伍旧兵,不过也是三千人,总计不过万人,如何抵抗交趾八万之众?”
赵顼摆手:“那就两手准备,苏油说的这些部队,由他去折腾,不过任务只是保证大军的粮秣供应,看护道路。”
“主将方面,我觉得赵禼可以。可诏其为安南行营经略招讨使,选九将讨之。”
几人再次面面相觑,啥玩意儿出去一趟回来就这么好说话了?
赵顼又说道:“不过还是得置监军,就算京中新军不能动,派监军也不影响嘛,以李宪为副,如何?”
吴充觉得这样挺好:“十万正军,运送粮秣起码得二十万人,要都从陕西发运,这亏耗可就太大了。”
“如果将后勤交给两浙路,起码能节省一半以上的耗用,苏油在奏报中也说他在着手准备了。”
赵顼说道:“那就这样,赵禼为安南行营经略招讨使,中官李宪为贰。令其整军选将,进呈方略。”
“苏油进清海军节度使……”
三人大惊,同时阻止:“未可!”
吴充躬身说道:“节度使乃退慰元戎所用,等他宰执退位后加封不迟。”
王珪说道:“骤拔高位,只怕生骄慢之心,而且主帅赵禼不过一宣抚使,苏明润居位过高,我怕赵禼心不自安,不如另给一差遣即可。”
王安石说道:“苏油仕途还长远,陛下,为爱惜人才计,还是逐步提拔比较好。”
“如今苏油外任已经接近两年,两浙路又政绩斐然,符合升迁标准。我看不如升其同知枢密院事即可。”
“枢密院增广西房,行掌选军捕盗赏罚,广南西路边防,及两浙路吏卒事,如此方为妥帖,陛下你看如何?”
见赵顼还在犹疑,吴充拱手:“另外此次整军,按苏油陕西幕府之制,设六司,加其提举安南行营后勤司事,可以了吧?”
赵顼点头:“那就这样吧,不过赵禼如今好像是端明殿大学士?”
王珪如今已然有了“三旨相公”的气质,知道这是赵顼在给苏油要官,心底苦笑,拱手道:“以如今苏明润的功勋品级,当进资政殿大学士。”
赵顼终于点头:“都是经国干臣,国事又多烦劳,诸位爱卿多多与力,共度时艰吧。”
三人俯首:“臣等必尽忠竭力,为君解忧。”
……
熙宁九年二月第一次大朝会,赵顼宣布了这一条骇人听闻的消息。
王安石在朝会上宣读了亲自起草的檄文。
眷惟安南,世受王爵。抚纳之厚,实自先朝,函容厥愆,以至今日。
而乃攻犯城邑,杀伤吏民。
干国之纪,刑必无赦;致天之讨,师则有名。
已差吏部员外郎、天章阁待制赵禼,充安南道行营马步军都总管、经略招讨使、兼广南西路安抚使;
昭宣使、嘉州防御使、入内内侍省都押班李宪充副使;
龙卫四厢都总管指挥使、忠州刺史燕达充马步军副都总管;
太子少保,资政殿大学士,同知枢密院事苏油督后,调运水师,提举行营后勤司事。
戎机倏逝,将帅持疑者,悉命定之。
顺时兴师,水陆兼进。
天示助顺,已兆布新之祥;人知侮亡,成怀敌忾之气。
然王师所至,弗迓克奔。
咨尔士庶,久沦涂炭,如能谕王内附,率众自归,执俘献功,拔身效顺,爵禄赏赐,当倍常科;旧恶宿负,一皆原涤。
乾德幼稚,政非己出。造廷之日,待遇如初。朕言不渝,众听毋惑。
大宋,对交趾宣战!
《时报》对苏缄的事迹进行了大篇幅的刊载,苏缄带领两千八百土丁,力守州城四十二日,杀伤一万五千人,给十五万侵略军予以沉重打击,其后一门忠烈三十七口为国赴难,义不死贼手的事迹,让无数大宋人为之感动。
一时间,汴京城百姓蜂拥至忠烈祠,进献鲜花香烛。
忠烈祠外,民众手持白色蜡烛,含泪为苏皇城守灵,烛光整整照亮了一条通衢。
学子,士大夫们纷纷上书投匦,要求朝廷惩戒不臣,奖掖忠烈。
赵顼下诏恤岭南死事家属,立殉难将士墓,追赠苏缄为护国军节度使,谥忠勇,封赏其家甲第第五,由其自择上田十顷。
任命其子子元为西头供奉官,阁门祗候,接着又改授文职,为殿中丞,通州通判。
苏缄次子子明、子正,孙广渊、直温,与缄同死,皆褒赠。
苏缄神位,由赵顼与两制以上官员亲自扶送入忠烈祠堂,供万民瞻仰祭拜。
沈起与刘彝撤职罢事,贬为庶民。
……
中牟,石薇开始收拾行装。
卫国公主有些着急:“姐姐,你真要去浙江?皇帝哥哥圣旨里说了,探花郎只是殿后,在国境内接应大军,安排粮秣,没有什么危险的。你不用去吧?你要去了,扁罐跟漏勺怎么办?”
扁罐不服:“我五岁了!我有剑!我能照顾八公!”
“你这淘气孩子!”卫国公主有些恼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偷听!”
说完又转头对石薇说道:“姐姐,探花手下满打满算也不足万人,你去也上不了战场,探花郎也不会让你上战场的,就在汴京城等他们大胜的消息不就是了?”
石薇笑了:“我也没说要去打战啊,不过这种时候,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卫国公主说道:“那孩子呢?孩子也跟去?不说交趾,就算是广南东西路,瘴气也是了不得的,万一水土不服可怎么好?”
“薇儿姐姐尽管去。”一个温婉的声音在门口说道:“孩子就交给我照顾吧。”
卫国公主转头,正是蜀国公主,嗔道:“姐姐!”
蜀国公主进门牵着石薇的手,笑得有些苦涩:“我是真羡慕姐姐,还能去那里,和自己的夫君一起。”
说完又扭头对卫国公主说道:“妹妹,哥哥的旨意你没读透。探花郎升枢密副使,便是此战中品秩最高的文臣,跟在大军之后,这就是为平灭交趾而准备的。”
“此战哥哥决心非小,这是要让战胜之后,有个能臣处理交趾的事务,王相公檄文里说得很清楚:将帅持疑者,悉命定之。”
“军事上将帅或者无疑,可政事上呢?难道战胜之后的国政,还能交给将领?因此少保此次的任命,就是为这个准备的。”
“所以我支持姐姐去,与交趾君臣纵横折冲,自是探花郎的责任,到时候有姐姐在身侧保护体己,探花郎也放心得多。”
待到蜀国公主这么一说,卫国公主和石薇这才明白过来。
朝廷的官职,从来就没有白给的。
苏厨




苏厨 第八百章 内奸
第八百章内奸
蜀国公主见两人明白了,这才点头:“弼儿的病,多亏了姐姐才救回来,现在姐姐有事,扁罐和漏勺,就交给我照顾好了。 ”
石薇笑道:“嗯,交给你我也放心,就是他太调皮,妹妹你多担待。”
蜀国公主蹲下来牵着扁罐的手:“扁罐乖,弼儿想你了,你去陪他玩玩好不好?你要保护八公,你娘也跟你一样,要去保护你爹爹。”
扁罐到底有些舍不得自己的娘亲:“那我也去保护爹爹。”
蜀国公主摸了摸扁罐梳着垂髫的脑袋:“那八公怎么办呢?你还要保护八公啊。”
扁罐抬头,眼巴巴地问石薇:“娘,你什么时候回来?”
石薇对孩子其实心挺硬的,现在听到这句,眼睛也是泛酸:“这个,得看你爹爹的本事儿了……”
……
不说苏油那边收到旨意之后如何准备,单说朝中,战还没有开打,架倒先吵起来了。
首先是赵禼虽然是统帅,但是也是进士出身的文臣,对派太监监军这一套就极为反感。
加上李宪也不是什么好鸟,大功在身,除了功劳比他还大的,除了宗室和勋贵,他也被那些溜须拍马的给捧坏了,谁都看不起。
加上李宪本来也没啥文学修养,不像张诚一,李舜举这些内使,能吟诗作赋颇具文采,成天一副混混德性,所以和赵禼第一次见面就起了冲突。
于是赵禼请见赵顼,要求罢免李宪。
赵顼有些头大,问赵禼谁可以代替。
赵禼推荐自己的老上级郭逵,说郭逵老于军事,还做过签书枢密院事,谋才将略都是上乘,如果郭逵领军,他甘愿做郭逵的副手。
王安石屁股也天然歪,对赵顼劝谏道:“派太监监军,本来就是后唐五代时的弊政。对军事的影响,坏处多过好处,不如便依从赵禼的建议。”
几方僵持的时候,苏油的奏报到了,说是自己已经接到朝廷的任命,惶恐非常,希望赵顼派遣得力的内使帮助他,同时请求卸任两浙路转运安抚使的差遣,专心军队后勤。
赵顼心里一百个舒适,看看人家苏明润,同样也是文官,可这文官跟文官,德性怎么就不一样呢?
转头又与王安石等商议要不要卸了苏油的差遣。
王安石犹疑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以国事为重:“陛下,其实有一个人非常合适作为苏油的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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