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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隐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心净
“再说说那个塘沽特区,本来就是朝廷下旨同意的,新军作为特区护卫的身份也是朝廷上过了明路的,你们不宣而战最后居然把造反的帽子扣在人家头上?你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
一通呵斥,翁同龢冷汗直流,统兵百万的大帅身上自有其威风煞气,只知道读书的书上又怎是他的对手。
“大帅……大帅这是要抛弃皇上了吗?大帅不可啊……”翁同龢都快被急哭了。
曾国藩心里暗爽,我让你装,跟我掉书袋,还跟我玩弯弯绕,你还嫩的很呢。不过既然翁同龢服软了,曾国藩也就达到目的了。
他轻哼一声“哼……朝廷怎么出了你们这么多敢做不敢当,只会惹祸不会善后的糊涂蛋?若是我要抛弃皇上,两年前我就带兵进京了……”
“你要记住,忠君不是你这个忠法,朝政也不是你们书生脑子里的想当然!”
翁同龢一听大帅口风渐软赶紧打蛇随棍上“是是是,老师说的对,弟子受教了……”
解除了剑拔弩张的气氛,屋子里又是一片和谐,曾国藩这才正式开始点拨这名小他十九岁的未来名臣。
“朝政到底是什么?不是你所说的公理正义,也不是你所说的大义名分,所谓朝政其实就是各种力量相互倾轧并最终达到平衡罢了……”
“你也别说什么天下百姓的漂亮话,那都是唬人的,你翁同龢会不动官为牧,民为羊的道理?远的不说了驱赶百姓冲阵的计策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一句话说的翁同龢脸色紫涨,嘴唇动了几下就是不敢张嘴。
“哼……这件事我就不提了,可是三天后的大朝会上,你如果还跟今天这样的愚蠢,等待你们的必定是惨败!”
“请老师教我……”这回翁同龢总算是服气了。
“谈判就是做买卖,总得有个讨价还价不是?你不能占尽风头,总不能好处全都给了你们,别人一点都不留。”
“拉电报线你们说不行,搞报纸你们还说不行,推广西学也是不行,在京师卖点便宜米更是不行,不行不行总是不行,那么我问问你们,这个态度是谈判应该有的态度吗?”
“就是你们这一次次咄咄逼人的不行,堵住了所有谈判的可能,结果人家用嘴得不到的东西,只能用拳头用洋枪来抢了!都到这时候了,你们还不醒悟吗?”
说到这里曾国藩啪的一声砸碎了酒杯“六年前英法联军为什么带兵进攻北京城?又为什么烧了圆明园?明明外交谈判就能解决的问题,你们何苦搞出这么一场兵祸来?”
“我不是给洋人开脱,洋人想传教,想开港口,我心里也是反对的,可是反对不代表封闭谈判之门啊?在谈判桌上吵的不可开交,总比大军开战要强吧?”
“同样是一份条约,在谈判桌上谈出来的,跟敌人用刺刀逼出来的能一样吗?就算最后结果还是向洋人低头,可是不用打那场必输的战争,我们何至于丢了京城和圆明园?”
这可真是振聋发聩的一番言论,翁同龢当时脑子一晕,他万万没想到曾国藩会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出来。
是啊,如果当初《北京条约》《天津条约》是在谈判桌上签订的,那么条件应该不会这么苛刻吧?至少战争赔款是不用了,圆明园也不会被烧了。
还是自古以来天朝上国的那点脸面作祟,记吃不记打棺材不顶在门上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无脑自大毫无智慧可言,别看天天琴棋书画的,写出诗文足能传世,可是都是一群小聪明,没有大智慧。
象曾国藩、胡林翼、左宗棠包括李鸿章、张之洞这类的文人,才是真正拥有大智慧的高才。下马能安民,上马能管军,识时务不迂腐,知道什么叫灵活变通。
如果六年前那场战争主帅是曾国藩的话,大清绝对不会输的那么惨,顶天洋人拿走点传教权和口岸经商权,至于战争赔款那就是甭想,因为战争压根就不会发生。
翁同龢哆嗦着嘴唇说道“当年……当年朝廷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北京城内凡是企图和洋人谈判的都被扣上了卖国贼的帽子,那时候朝野上下就是一个声音……天朝上国的脸面不能丢!”
“看看……这就是愤青误国啊!只图一时嘴巴爽了,要知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你们没有战胜人家的势力,还要鼓捣朝廷去打仗?”
“呵呵,反正最后死的也不是你们,到时候脑袋一缩当起了乌龟,活着干脆就否认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把责任往朝廷和军队上一推,你们倒是成了忧国忧民的君子了!”
“叔平啊,你是清流公认的领袖这不假,但是你自己可别真让那些愤青给蛊惑了啊!你自己心中得有个一定之规啊!”
“三天后的大朝会上,你仔细想想什么是你们的核心利益?什么又是次要可以放弃的别总想着所有好处都是自己的,小心什么都想要,最后什么全都丢了啊……”
“核心的利益?可以放弃的利益……”这几个字就如千斤的橄榄一样含在翁同龢的嘴里。
“我们不能放弃的,就是皇上,就是大清的江山啊!”老翁如梦呓一样的自言自语起来。
“切……”曾国藩冷笑一声“好好想想吧,你们的核心利益真的是皇上吗?”
夜已经深了,最后翁同龢也没问出核心利益究竟是什么,或许这种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给出答案吧。
送走了翁同龢,九帅瞧瞧来到大哥的身边不屑的说道“大哥何苦跟这些人废话?除了一张嘴之外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算是好心也不过就是办坏事的料……”
“哎……毕竟我和他父亲还是有几分香火情面的,能点拨还是要点拨一下的,至于他是不是能悟出什么来,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
说话间花园里吹来一阵西北风,卷着地上的枯叶哗啦啦的响,九帅赶紧从亲兵手里接过一件银狐披风加在大哥的身上。
“大哥啊,夜风太凉了,咱们进屋去吧!”
“冷点好啊,冷点人的脑子就会更清醒,但愿肖乐天刮起的这股寒风能让朝廷清醒一下……你知道吗,西厢房里摆着一支翡翠如意,就是昨日慈禧太后送来的!”
“呵呵,如意如意,如我的心意,这就开始向我抛橄榄枝了,为了把持朝政这个女人是真豁得出去啊!”
“哦?那老妖婆开出了什么样的条件……要我说就吃掉他们的香饵,最后还不给他们办事,六年前他杀肃顺的时候,谁在乎过我们的感受?现在用到咱们了,知道送如意了,今天咱就不让她如意……”
提到了肃顺,曾国藩沉默了,这个救过左宗棠性命,又力保自己练兵的满清大学士,爱新觉罗的子孙,郑献亲王济尔哈朗七世孙,郑慎亲王乌尔恭阿之子,这个亲汉臣而恶满臣的顾命八大臣之首,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雨亭啊,你是我所见过的满清皇族里,最重用汉臣的,你也是心思最开明的,如果你还活着,也许大清的洋务运动、工业化就不会这么艰难了吧?可惜你走的早啊……”
回想恩人的点点滴滴,曾家老哥了都留下了两滴老泪。





大清隐龙 618 政坛兵棋推演
“曾国藩从来都不和朝廷一条心,尤其是辛酉政变后的朝廷,因为现在北京城里的实权派都是他的仇人……”肖乐天藏在书房里,周围都是核心的官员,而桌子上则摆放了一张张的纸牌。
这可不是洋人的扑克,这一张张的纸牌上面写道都是满清朝廷上大人物的名字和隐秘的资料。
慈禧、慈安、恭亲王、醇亲王、庆亲王……这些满清贵族不算完,还有翁同龢、冯辅、张登瀛这些清流翰林。
曾国藩、曾国荃、左宗棠、李鸿章等人也都上了纸牌,包括庆三爷、穆格吉、额勒苏、石山石水等人也都制作了纸牌。
这是一次针对朝政的兵器推演,他们所判断的就是三天后的大朝会血战。
“你们记住了,这块木板上悬挂的都是满清皇族的成员,这一块悬挂的都是清流翰林,这里是地方督抚势力,这里是列席的洋人大使……对了,再给三爷的维新派立一块牌子!”
“很好,很好……满清皇族、清流领袖、地方督抚、洋人、再有就是满人维新派了,一共是五个势力,咱们看看能争取到多少人?”
肖乐天这种政坛兵棋推演简直掀翻了在场所有的常识,他们没想到肖乐天会这么聪明,居然想到这样直观的排列法。
肖乐天可不会告诉他们,这是前世跟《纸牌屋》里面学的,美国政客们没事就弄快白板,然后往上写议员的名字,为了争取多数票,他们要经过无数次这样的推演,最终才能确定胜率。
“你们都看好了,这张板子上悬挂的全是地方督抚们,其中正面冲咱们的就是说我们可以争取过来的,在朝会上一定会支持咱们,而扣过去的就是和咱们为敌的,咱们应该尝试性的去争取……”
“你们看,曾国藩和曾国荃就是正面的,因为他们一顶会和咱们一条心,而李鸿章是绝对无法争取的,因为咱们刚刚杀了他很多兵……至于左宗棠,我们把它定为摇摆派,就是说可以去尝试一下,最不济也能争取个中立态度……”
“大人为什么认定曾大帅一定会支持咱们呢?他难道就不会是朝廷的忠臣?”罗火对朝廷上的事情懂得不多,很疑惑的问道。
“问的好,这个问题三爷能给你解释清楚……”肖乐天把发言权交给了庆三爷。
三爷长叹一声说道“这就要谈到六年前的辛酉政变了,顾命八大臣让两宫太后和两名亲王联手铲除,其中一位爱新觉罗家的重要人物,肃顺就惨死在了那场宫变中……”
“肃顺是镶蓝旗人,宗室,字雨亭,郑献亲王济尔哈朗七世孙,郑慎亲王乌尔恭阿之子。道光年间任御前大臣、总管内务府大臣、户部尚书、协办大学士等职。后来又深为咸丰帝信用,与其兄郑亲王端华及怡亲王载垣相互倚重,煊赫一时。”
“咸丰十一年的七月被任命为顾命八大臣之一,而同年十月就被拉到了菜市口砍头示众,死时年仅四十五岁……”
“肃顺真的是满人里少有的实干派,在他的手上‘戊午科场案’‘ 户部宝钞案’‘ 户部银库贪盗案’被审理的清楚明白,数百贪官污吏被法办,当时朝廷吏治顿时一震,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当时官场贪贿公行的风气。”
“不仅如此,肃顺极其重视汉臣,向朝廷推荐曾国藩、左宗棠、胡林翼、郭嵩焘等汉人高官,其中左宗棠的命都是肃顺给救下来的,可以说整个大清现在手握重兵的汉臣大员都是他所提拔,这人脉只要想想紫禁城里的人就夜不能寐啊!”
庆三爷说道这里长叹一声“可惜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坏了,尤其是对待满人,他更是掐半拉眼睛都瞧不上,挨过他大骂的满人权贵数不胜数,而且杀耆英、柏葰及户部诸大员,很是结下了不少的仇人……”
“辛酉年间,顾命八大臣里死的三名大员,只有他是菜市口一刀砍,而另外两位王爷只不过是赐自尽而已……在菜市口行刑之时,无数仇家诽谤肃顺,甚至有无知百姓用砖块垃圾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但是就是收到如此的侮辱,他跪在刑场上。面对死亡,他面不改色,始终昂头,直到被刽子手一刀砍下了脑袋……”
三爷有点说不下去了,他和顾命八大臣的后人走的很近,维新派的核心力量就是来源于八大臣的遗留。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曾国藩他们的恩人如此惨死,他们心中难道就没有一丝的芥蒂?就没有一丝的仇恨吗?”肖乐天冷笑着说道。
“还有一件事你们恐怕不知道,这肃顺还真是满人里面的异类,1859年他与俄使伊格纳切夫谈判,斥责其侵略要求,把未经批准互换的《瑷珲条约》文本掷于桌上,宣布这是一纸空文,毫无意义……”
“瞧瞧啊,满人里的硬骨头,说实话我真的佩服他,如果清朝由他来执政的话,我想朝局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好歹他知道中用人才,也不会那么排斥西学,可惜啊满人自己杀自己的人才……”
肖乐天和庆三爷的解释终于让在场的人明白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了,为了权利这群人杀人根本就毫无顾虑,哪怕自绝根脉也无所谓,他们只要权利在手,哪怕死后洪水滔天。
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中,桌子上的纸牌越来越少了,五块木板上也变得杂乱了起来,但是人们心中对朝局的把握却变的更加清晰。
谁是敌人,谁是盟友,谁是可以争取的中坚力量,都在木板上挂的清楚明白。盟友就要多加联系共同分润利益,中坚力量就要舍得花银子和官位去拉拢,至于敌人也好办,让刑堂好好挖挖他们背后的秘密,谁家还没干过几件欺男霸女的丑事啊。
“汉臣督抚方面已经统计完成,我们至少能借助70%的力量,这一块势力是安全的……”
“洋人势力也同样安全,美国、普鲁士已经摆明了支持咱们,英国也声明有限支持,有他们的制约,法国人和俄国人根本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来,安全……”
“维新派百分百安全,这里就是丞相大人的铁杆盟友……”
“清流呢?危险度有多高……”庆三爷大声问道。
“清流安全度只有20%,这还是在预算投入50万银币的贿赂情况下达到的数据,也仅仅是买他们一个中立罢了。”
“让刑堂动手……挖他们祖宗八辈的丑事,去威胁他们,我就不信他们全干净……”
“是,丞相……”一群人又开始忙活开了,在木板上一个个挨着人人名的去分析性格,去对照刑堂的资料,半个时辰后萧何信说道。
“清流势力我们最多能争取到35%的中立,剩下的都是一群老顽固啊!”
肖乐天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能争取三成半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分析最后的皇族,看看他们能争取来多少?”
一群人又开始逐个人名的去排查,可是越排查人们脸上的表情就越不可思议,到最后就连肖乐天都看出异常了。
“怎么会这样?这简直不敢置信啊……”王怀远连着统计了三次最后才得到结果。
“皇族我们居然得到了50%的中立率,这群爱新觉罗的子孙居然有一半跟咱们和解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所有人都有疑问但是所有人都不能质疑那每一个数据,刑堂还有庆三爷的维新派这几个月里都是拼命在串联,凡是能说上话的满清皇族它们都接触过来。
晚清的皇族早已经不是开国时候的样子了,偶尔出几个优秀的人才比如说肃顺那样的,也被杀光了,剩下的都是明哲保身或者贪婪无比的家伙。
肖乐天的龙须沟改造计划,腾出了上百间店铺,和上千的民房,而龙须沟现在早就引入活水,河道清澈无比。
两岸是粗大的柳树还有干净的砖石路面,藏在地下的阴沟带走了所有的脏水,整个龙须沟从臭又脏一下子变成了京师的高档社区,就连房价都连着翻了十倍。
而这些地产都控制在肖乐天的手里,无论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商贾巨子,都得老老实实的从肖乐天手里采购地产。
肖乐天怎么可能放弃这种收买人心的好机会,在他的拼命宣传下,一栋栋的商铺和四合院变成了贵族们的私产,换来的则是他们对大朝会的中立。
金钱果然是能够战胜政治的利器,当那些满清贵胄们发现只要保持中立就能换来未来十万甚至百万的财富后,他们都选择了退缩。
“肖乐天不是不会造反吗?既然他保证了不会造反,那就够了,日子总得接着过不是?只要满清这面大旗不倒,只要家里进来的钱财越来越多,谁还会吃饱了撑的跟东海肖丞相较劲呢?”
“别忘了,现在的北京城,可还在新军的刺刀掌控之下呢!”
不可思议的一幕终于出现了,明明是满清皇族,却在肖乐天共同做生意的诱惑下,彻底抛弃了自己之前的坚持,皇族居然有一半选择了中立。
至此,肖乐天的大朝会攻略总算圆满守宫,就等三天后收网了,改造大清的计划终于开始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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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隐龙 619 凛冬,天未明
北京城的冬日是悠闲的,中国几千年来冬闲的概念就深入人心,寒冷的冬天能不折腾就不折腾,能早睡晚起就不会闲的没事乱转悠,毕竟一天两顿饭总比三顿饭要省粮食。
而且温暖的被窝不仅仅代表着舒适,他还代表着家里能够少烧几块煤炭,家里少用几枚铜钱。
市民的悠闲生活不属于官员,因为四九城的官员们是不是就要受到大朝会的折磨,尤其是冬天上朝,那滋味实在是痛苦。
按照清律,皇帝是五更上朝,即卯时,相当于北京时间的05:00至07:00。而大臣一般在寅时就会在午门外等候,即北京时间03:00时至05:00。
寒冷的冬天,三点多就要去午门等候,这对朝臣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同治年间还算好的呢,由于皇帝没有亲政,朝会一般十天半月才开一次,这要是康雍乾三朝皇帝精力旺盛的时候,天天开朝会臣子们一个个都是苦不堪言。
今天也是一样,早晨五点多午门还没有打开呢,但是准备上朝的官员已经盛装做好了准备,毕竟这是一次规模最高的全国大朝会,地方督抚们八成已经赶到了。再加上这次朝会的议题,让所有官员眉头紧锁谁都不敢妄言。
“哎呀,这不是王同年吗?咱老哥俩可有年头没聚了,自从科场一别着实想念啊……”
“刘同好……老兄最近气色不错,改天聚聚?好那就后天等老兄的帖子了……”
午门外京官和外官趁着一年中难道的见面机会相互攀着关系,不过没有人敢谈论这次的京师大乱,因为所有人都看见了午门守卫的兵丁居然一半是禁卫军一半是新军。
看着刺刀锃亮的新军,所有外官一个个脖子直冒寒气“哥几个啊,您们给我讲讲,这怎么大内的护卫权都被肖乐天给霸占了?”那几名京官一听话题转到肖乐天身上了,赶紧挤眉弄眼的不接话茬了。
外官不知所以然但是京官们都很清楚,现在紫禁城以乾清门为分界线已经被割裂成两个防御体系,乾清门后面是皇帝的后宫,女眷最多这里的安全还是由御林军负责。
但是在乾清门以南的三大殿附近,则成为了新军的安防区域,也就今天是大朝会在慈禧的据理力争下,安排了一半御林军撑撑场面,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大清换了江山呢。
肖乐天这时候可没在午门外候着,他正在午门城楼上平静的看着城下的‘衣冠禽兽’们,就是这些人控制着大清王朝。
“这要是丢下一颗手雷去,大清朝估计立马就完蛋啊……呵呵,我就纳闷了,这历代帝王究竟是怎么想的?早上三四点就让臣子们候着,一直等到六七点开午门,等朝会完毕了怎么也得**点了,如果议题多点就得大半天……”
“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人又不是铁打的,折腾这么大半天还有精力坐衙办事吗?吃完午饭还不得去补上一觉?一天的时间不久晃悠过去了吗?”
站在肖乐天身边伺候的正是二毛,这个干儿子堆笑说道“这不是康雍乾三朝,皇上其实已经很惰政了,十天一开朝会百官们还是受得了的……更何况今天还是年根底下的京官、外官一起开的大朝会,累点也无妨……”
就在两人靠着城楼闲聊天的时候,突然午门一阵喧哗,原来是曾家二兄弟的轿子已经抬过来了,两位大帅刚一露面,满朝的门生故吏一拥而上打千的打千,扣头的扣头。大人、师父一通乱喊。
不光是曾家兄弟来了,左宗棠和李鸿章居然也紧随其后,午门外地方督抚们声势顿时一震,汉人军阀一出现就震慑的满人和清流们眼睛直抽抽。
恭亲王、醇亲王、庆亲王他们站在最靠近午门的位置,看着这群汉人耀武扬威一个个火冒三丈,可是想想头顶上还有更可恶的汉人呢,他们对曾家兄弟的仇恨也不由自主的淡了几分。
曾国藩早就看见队伍前面的几位王爷,礼不可费曾大帅赶紧快走几步双手抱拳施礼“哎呀诸位王爷在上,臣曾国藩给王爷们请安了!”说着就要打千行礼。
好家伙奕?他们再摆谱也不敢得罪这个大军阀啊,一个肖乐天小军阀就把朝廷折腾成这样了,还敢得罪曾国藩吗?奕?一把就抓住曾国藩的胳膊了。
“不可不可,大帅劳苦功高,是我们大清的定海神针啊,怎么能让大帅行礼呢?该是小王做东请大帅吃酒才对啊……不知道大帅此次进京到底带了多少兵啊?”
曾国藩眼角一抽,当时就听出话语里的钩子了,这就是在敲打自己啊,看来自己这五十万湘军的威胁度还在肖乐天之上。
“国朝正是多事之秋,老臣这些年杀孽太重,仇人太多啊!不多带点兵丁可不敢走远路,三千虎贲就驻在城外……不过王爷放心,非奉旨他们绝对不敢进城,出了乱子我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啊,哈哈哈……”
庆亲王奕劻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当时就拍大腿了“哎呀,我的好大帅啊,您怎么就带了这么一点?怎么不带个十万八万啊,我们可都指望着您呢……”
话没说完他又恍然大悟的样子凑过来低声说道“大帅是不是藏着伏兵呢?一定是的,要我说对付肖乐天没有几万精锐可不行……”
恭亲王上去就给奕劻脚背一下子,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赔笑说道“大帅刚刚回京是该好好休息休息的,这些杂事等朝会过后再谈也不迟啊……哎呀,东交民巷的公使大人们都来了,咱们去迎一迎……”
刚刚堆积起来的火药味又消散了,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朝会大战的一次小热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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