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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而是要治蛮啊!”
“根治蛮人霍乱,才是吾湯邑顶顶紧要之事。”
上阳朝肃容道:“主君之意?”
荀少彧道:“蛮人与饥荒并治,以治蛮为主,治饥为辅。非二项并理,如何治得蛮人桀骜?”
“以往,以杀止杀的老套路,现在是行不通的。”
这就是所处角度不同!
荀少彧从破坏,过度到了维护,自然要精细着自己这份家底,不会再似往常一般,肆意挥霍。
“蛮种,何止几万之众,其势力范围之广,岂是豫州一州一国遭苦?”
“数万蛮人,吾等尚需殚心竭虑应对,稍有疏忽就是祸事。若非蛮人之中,缺乏真正一槌定音的高手,吾等岂能几度削弱蛮人?”
荀少彧眸光开阖,道:“然而,对于数十万计,乃至百万计的蛮人,吾等又该如何?如此庞大的族群,其中必然会有宗师级数、大宗师级数强人出世,便是有武圣人级数的蛮人坐镇,吾也一点不惊讶。”
毕竟,当日与呼延明一战,那一只破空而来的大手,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荀少彧意味深长,道:“蛮人,毕竟也身负人族血脉,是吾人族一份子。”
诸谕行道:“主君之意,是想收揽蛮种为己之用?”
荀少彧颔首,坦然道:“是啊,吾湯邑地贫,寥寥四万黎庶,如何能壮大湯邑?就是以五人出一甲的招募方式,也不过八千甲士。”
一般封邑大夫,甚至小国国君,人口基数庞大,都是以十出一甲,三十、五十一甲。这五则一甲之举,已是大为压榨邑民劳壮的苛政了。
但没办法,湯邑这就这些人口,而且又是边陲之地,常有侵袭兵乱,若无强大武力自持,湯邑的这些邑民,就都是案板上的肉,任蛮人肆虐宰割。
荀少彧眼中,透露着一丝贪婪,那是作为君主,面对周匝邻地的一种占有欲。
他毫不掩饰,道:“是啊……蛮人虽然生育能力弱,人口颇为稀少。但以他阖族之数,对吾而言,就是最好的补充。”
“以蛮地为立足之点,向四方进取开拓,吾荀少彧……不弱于人!”
诸谕行、上阳朝动容,道:“主君志向高远,吾等定竭尽所能,不负主君大愿。”
荀少彧感动,道:“有二位辅佐于吾,吾之大业必成,吾之大功必就!”
自从荀少彧,离开烨庭的那一刻起,他就暗自埋下了一颗‘不甘人下’的野心。
更何况,如今他大势初成,羽翼已丰,正是开拓进取,争不世之功的时机。
“终有一日,吾会堂堂正正,兵临烨庭。让烨庭上下诸人,真正见见吾荀少彧的真颜色。”
十几载的伏低做小,早就让荀少彧心中,养了一口戾气。
固然,他心智远超同龄之人,但多年的郁郁、惊惧,也让他的心思,受到了极大的雕磨。所谓冷戾、无情、寡恩、薄义,这一些品性,俱是在烨庭中的十载,逐渐打磨出来的。
诸谕行开口:“主君,若想治蛮,先需要收其心,唯得蛮人之心,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臣下,有三策献主君,可得蛮人之势,可并蛮地千里。”
荀少彧豁然一惊,道:“当真?”
诸谕行沉声道:“自是当真,主君当面,臣下何敢妄言?”
一旁的上阳朝,也静心倾听。
荀少彧迫不及待,道:“仔细讲讲,”
“喏!”
诸谕行施礼,道:“吾这三策,虽说是三策,实则只有一策而已,但以三策划分,也俱有他意。”
“嗯……”
荀少彧、上阳朝缓缓颔首,心思都放诸其上。
“治蛮者,一曰:攻心。”
“其意,去蛮种三五之心,分化蛮种之念,自承人族一脉,认可吾湯邑之治。”
荀少彧呢喃:“攻心为上!”
诸谕行,道:“二曰:反侧,”
“同化蛮种观念,驱除两者隔阂,消除彼此仇视,使其尽为吾所用。”
“三曰:宽势,”
“蛮种、邑民一视同仁,视蛮种为湯邑之民,一碗水端平,让两方无有高低上下之感。”
倘若这三策,能真正施行在实处,荀少彧等于凭空,得了一处兵源,而且俱是精悍勇猛之士。
上阳朝呓语,道:“攻心,反侧,宽势!”
随即,上阳朝正容,向诸谕行一拜,道:“诸谕中車三策,字字珠玑,堪为治蛮之本,上阳朝佩服……佩服……”
“诸谕,”
荀少彧看了一眼,淡然处之的诸谕行,道:“你的三策,不似刚想出的,想必是早有所忧,早有所虑啊!”
诸谕行沉声,道:“说不上甚么早有所虑,只是臣下本分,忧主君所忧,虑主君所虑。”
荀少彧扶手,叹道:“好啊……你这三策,若是用在实处,吾等功业何愁?”
蛮人天生悍勇,若是编炼兵家大军,直接就是血煞级数的强兵,甚至就是道兵级数,都未必不能一入。
到时,荀少彧手上,有着如此一支大军,无论是吕国争势,还是向外拓张,都是极为重要的一着。
不为其他,就是蛮人勇力,就值得荀少彧用心拉拢。
以往是没有机会,才会大加屠戮。现在有了机会,但荀少彧已经满手蛮人血腥,两方隔阂已生,想要尽收蛮人之心,着实需要下一番苦功。
“这事要办到实处,你们看可有督办人选,举贤不避亲嘛!你们不妨都说一说,让吾斟酌一二。”
荀少彧的话语,让诸谕行、上阳朝面容一定,知道荀少彧该是极为属意治蛮三策。
而不出意外,这治蛮三策,就是湯邑未来数载,都会持着的基本之策。
毕竟荀少彧掌握湯邑内外大权,对他稍有掣肘的,也只有中府三車,其他僚属都是‘应声虫’一类。
今日虽然只是闲谈意向,但在场的就有左、中二車,几乎就是三人促谈,板上钉钉,大局大势在此。
上阳朝率先,开口:“主君,常云右車领军在外,不日将还。以右車才具,必有一番高论。不若待右車归来,吾等再细论治蛮策?”
荀少彧思量了一下,道:“也该如此,右車常年经略边陲,对蛮人习俗、文化理解,远甚湯邑诸僚。这治蛮之策,也唯有右車谏言,吾才能真正放心无忧。”
倏然,他瞥见北苑木壁上,悬挂着的一副蔡地堪舆图,其中的蛮地是一大片空白,一直蔓延卷帛尽头。
荀少彧抿了抿嘴,若有所思,道:“知己知彼,方占得先机,得百战之功。”
“以往,吾等都是被动防守,就是攻袭,也以突袭为主,一有风吹草动,动辄远遁百里。”
“但是,吾等虽然浴血黄沙,大小战役数十、上百。但咱们对于蛮地的了解,只是知道大致地域,就连所见何山何水,都一概不知。”
“这,却是军中大忌!”
荀少彧指着堪舆图,道:“如今,吾占据蛮地,然而蛮地何其广阔,这一坐坐山峦,一条条河道,吾等知其所通,知其所用?”
“这些,咱们都不知道……”
诸谕行、上阳朝若有所悟,看了一眼蔡地堪舆图:“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
“既然如此,吾要勘测蛮地脉路,重新绘制堪舆地图,以此牢固湯邑掌握。那么,吾为何不从这一次制图而始,以此为调剂切入,铺开治蛮之序?”





元始诸天 第一七三章十载末劫
荀少彧道:“尔等,可有人选?”
诸谕行道:“主君,这定厘堪舆,当是今时要事。既能开拓蛮地,亦能收群蛮,为己一用,一举多得。以臣下之议,这人选之事,尚需慎重,需志虑忠纯之人,方能担此重任。”
上阳朝附和道:“臣下,附议!”
绘制蔡地堪舆图,诸谕行、上阳朝二人精明通透,如何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分量。
湯邑军民数万之众,都要围绕着此事而行。其间代表的权位,甚至与中府左車上阳朝相比,都要更重数分。
这其中牵涉的人力、物力、财力,足以让人膛目结舌,难以置信。
若是待到堪舆图,完整绘制的清楚了,也就是荀少彧全部消化,此次胜利果实的时候。
而在这当中,能起到关键作用的,也只有那一位堪舆测绘之人。
荀少彧问道:“你们两人的人选,可有着落?”
诸谕行、上阳朝对视一眼,上阳朝率先开口,道:“主君,臣遍数湯邑诸僚,唯观高昌氏一人,或可担此大任。”
不待荀少彧问询,上阳朝道:“高昌氏者,蛮种与人族混血,中府下司一小吏。此人颇有能为,只因其血脉泰半为人,少半为蛮种,多受同僚掣肘,才志不得舒,才不得展。”
毕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有各种各样,或明或暗的歧视,更何况还是尤为明显的族群诧异了。
“如今,主君着意蛮种,这类似高昌氏这般人,就能大用了。”
荀少彧赞许的看了上阳朝一眼,道:“高昌氏,是个人选!”
这上阳朝果真不愧是‘地头蛇’,盘踞蔡地数十载,诸般关系盘结纠葛,一开口就点到了要害上。
诸谕行论以蛮治蛮,这上阳朝立即推出,一个怀着蛮人血脉的僚属。当真是稳、准,恰恰瘙在了荀少彧痒处。
诸谕行撇了上阳朝一眼,把想要举荐的人选,再度咽回腹中。
没办法,高昌氏着实太合适了,无论是为了照顾蛮人方面的舆论,还是抱着吞并诸蛮的心思,高昌氏都是一个不错的调剂人物。
荀少彧颔首,道:“如此,这高昌氏是个不错的人选。”
…………
常云光一身黑色甲胄,矗立于群山之间,壮硕的身躯,仿佛一根擎天柱石,让人生不出丝毫小觑。
三千大军似如黑云压城,一面面旌旗猎猎招摇。
不时间,有一二骑兵穿梭军阵中,夹杂一声声呼喝,鼓动起磅礴煞气杀伐。
看着北地门户大开,常云光的眸中,隐隐流露出一抹痛苦,双手紧紧攥着,一度将指甲扣入肉中。
一员心腹亲兵,跪地苦苦哀求:“将军,二爷他身陷北地,生死不知,咱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
“您手上还握着三千大军,只要一声号令,就可抢攻北地,救出二爷。”
这亲兵着实是常云氏的死忠,一心一意为着常云氏。否则只凭这两句妄语,便是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毫无意外。
常云光闻言,眸中痛苦渐渐退去,坚毅道:“军令如山,何况主君之命岂可改易?况且……况且,二弟怕是已遭不测,这几日来吾夙夜难寐,也有了些心理准备。”
常云蒙已失消息几近十日,常云光屡屡遣人,暗中查察北地动静,尤为关注北地官邸。但给常云蒙带来的消息,都往往不尽人意。
这心腹亲兵,苦涩道:“将军……”
常云光呢喃道:“二弟遇此不测,之祸,吾常云光就是常云氏独苗。若是吾也遭杀身之厄,常云氏就此绝嗣矣!”
固然,常云光执掌三千大军,完全可以舍了自家前程、性命,进而直击北地。
常云光按下冲动,道:“然,吾不能也!”
三千大军之势,固然可直击宗师,但北地强军也都不是dou fu zhā。便是北地安枕享乐,缺乏沙场厮杀,但宗师级数的高手,再有几支血光级数的勇卒,就能让他三千甲士一朝尽覆。
付出如此惨重代价,甚至都未必能进得荀少贺十里,常云光自然不会如此不智。
“主君交付吾三千儿郎,非是让吾意气用事,争一时愁怨的。”
遥遥眺望北地关隘,常云光手掌紧紧攥着,一丝丝血腥自喉中翻涌。
“咱们,走!”
“主君让吾速速回师,应是有要事,不能耽搁。终有一日,吾常云光,要马踏北地,求一公道。”
常云光一挥衣袖,翻身上马,调转马头之后,一声呼啸,身畔数十骑卷起黄尘,渐行渐远。
常云光看得极为精准,蔡地四邑俱是各怀心思,彼此间攻伐、斗法。
常云光是荀少彧三車之一,日后就不乏时机,一报弟殇之恨。
…………
烨庭,
凤梧阁!
荀尚观负手,面色凝重,眸中点点星光流转,一股磅礴大势,沉甸甸的令人窒息。
几名荀氏宿老,俱然面露苦意,周匝各有异象,显露着本身的修为造诣。
阁殿中的气氛,透着一股压抑,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象。
荀尚观望着君位,道:“‘那人’的力量,愈发强盛,愈发不可揣测了……看来,留给吾等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作为豫州三大诸侯,荀尚观少有如此沉重的时候。
一旁的荀太微,沉声道:“毕竟那是【天人道果】级数的大人物,若非有历代殷天子,设下的重重禁止,封镇了‘他’的滴血重生之能,更困‘他’了数万载,让‘他’元气消散不少。怕是吾等吕国,在封禁破损的刹那间,就已经沦为一片阿鼻地狱了。”
荀尚观淡淡,道:“【道果】级数之存在,非是吾等可以妄言想象,祂们已非凡俗!”
【天人道果】,那是【天人之道】臻达极致,上窥天道一角,凝结大道之果的恐怖人物。
上可九天揽月,下可入海乘龙!
这等大成就,已经堪称古往今来最强的一批人。一如道门三十六天上真,佛门大乘菩萨,魔门大自在天子,妖族诸王,古蛮诸王,人族诸王一般,都是横行天上人间,无所顾忌的人物。
毕竟,达到那般境地,已是修行之绝颠,除非招惹了【道果】之上的大神通者,否则就能一直存活到地老天荒。
这等大人物,简直恐怖的无以复加,一念之间,便能轻易抹去一方大洲。若非九州大地,尚有人族诸王镇压,如此一尊恐怖人物破封之日,就是豫州大地的陆沉之时。
“可恶!”
麻衣看向君位,那用吕国地脉,重重封锁的封禁。
往日强盛的地脉,如今日渐萎靡,一股股莫名深邃,让人心悸的力量,让在场的荀氏族老,都心生寒意。
“那头白虎,真是该死,该死一万次!”
一股强烈的怒火,让麻衣老人恨不得,把那一头白虎大妖,抽筋扒皮,炼入天火中,炙烤一千年、一万年,让它永世不得超生。
“三年前,那头白虎大妖,也不知在君位上,留了何种暗手,竟然撬动了封禁一角,令‘那人’的意识,短暂苏醒了一刹那。”
阁殿中的荀氏诸人,尽数面露沉色。
对于那种恐怖存在而言,再如何高估,也都不为过。一刹那的时间,已经能做许多许多了。
“你们要明白,天人之道高远难测,何况一尊【天人道果】,就更非吾等所能查察仔细的了。”
“现在的烨庭,也让吾愈发陌生了。”
荀尚观默然,道:“寡人想知道,‘那人’几时脱困?”
作为时刻接触封禁之人,荀尚观对这封禁的了解,除了大宗傅,大宗伯之外,不做第三人选。
但,就以荀尚观半圣级数的修为,只要一日没有踏足武圣人之境,就不可能知道,里面沉淀的力量有多么的可怖。那是一瞬间,就能抹平南阳大邑,数十万生灵的恐怖力量。
青衣低声叹息着,道:“最多……十年!”
荀尚观沉吟着:“十年?”
十年!
对于武道【脱胎换骨】,有着三百寿数的族老们而言,区区十年岁月,着实过于短暂,说是弹指一挥间,都毫不为过。
而十年之后,就是他荀氏生死存亡之时。
荀尚观漠然想着:“十年时间,吾吕国只能存在十年吗?”
一尊宿老呢喃自语:“难道,吾等不能向殷天子求援?这毕竟是初代殷天子设下的封禁,莫非天子还能不管不问?”
九州天子必是一世至强,就算等闲天人神魔,也绝不敢招惹一尊天子。
那是人道至尊,有着人道伟力在身,就是【道果】级数的天人,也不绝不想直面煌煌人道。
“殷天子自顾不暇,哪里来的功夫,再管吾等?”
荀尚微叹息道:“咱们荀氏开国仅仅八百载,对于数万载的殷庭,太过于陌生了。况且,南阳在吾荀氏建国之前,也并非没有方国于此建都。”
“数万载风吹雨打,除了一些古老诸侯,为上古人王血裔,谁又敢言能与殷庭同祚?”
“或许,是真到了吾吕国,落幕之时了?”
荀尚观沉默了一下,道:“吾等,也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一旦让‘那人’出世,等待吕国的,就是一场惊世之难,千万黎庶化为齑粉,千载积累化作一场空。
…………
官邸,北苑!
“常云,你可算回来了。”
荀少彧看着风尘仆仆的常云光,心怀安慰的,拍了拍常云光的右肩,以示亲昵之态。
“主君,”
倏然,常云光跪地,径直叩首道:“常云一心报私仇,临机私自驻兵北地,让主君为难,常云禽兽不如啊!”
“嗯……”
荀少彧颔首,对于常云光亟待认错的态度,倒是颇为满意。
真当荀少彧不知,当时常云光的‘小心思’?
常云光的一举一动,可都有密奏谍报。
毕竟,大将领兵在外,若是掌握不了其心思,如何能有制约?
自然,对于常云光想要,直接攻伐北地,让荀少彧在战略捆绑下,不得不驱兵北上的心思,俱然洞若观火。
当然,对于这些小心思,荀少彧洞若观烛。毕竟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如何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只是常云光及时的‘悬崖勒马’,还是让荀少彧颇为刮目相看。
一错再错,赌性大的人,荀少彧不是没见过。但类似常云光这般,及时控制自身情绪,犯小错而不涉大罪的,却是少之又少了。
而且,这等知错能改之人,往往都能让人刮目相看,心生好感的。
荀少彧训斥,道:“常云呐,你糊涂啊!”
“北地之辱,吾一直铭记于心,并非吾想和解……而是此时此刻,绝非一雪前恨的良机。此时起兵,吾虽能胜北地,但一旦烨庭干涉,你我心血尽丧不说,更是俱有不测之祸。”
至于强杀荀少贺,直接远遁九州之外,甚至逃遁茫茫苦境之外,荀少彧连这想法都不会有。
在九州,在吕国,荀少彧一言可决万人之生死,享钟鸣鼎食之乐。而在九州之外,在苦境浩土之外,荀少彧也就一半步宗师,泯然众人矣。
荀少彧眸中闪动,道:“吾等静待时机,相信吾……这时机很快就到了。常云,你唯有留得有用之身,才能让常云蒙的血,不会白流啊!”
常云光叩首,眼含水雾,道:“常云知罪矣!万望主君重惩之,定常云之罪,正军心法纪。”
荀少彧仔细打量着常云光,观其神情含愧,暗自颔首,道:“常云,起来吧!”
常云光道:“主君,常云心中有愧,请主君严惩,警示诸僚臣属,毋越雷池半抽。”
荀少彧伸手,强行扶起常云光,感慨道:“常云在侧,吾何忧有?”
“你我二人,同心同德,北地之辱,他日必有了解之时。”
荀少彧心中有着一团火,也不知野心,亦或是怒意,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这一团心火,早就在荀少彧觉醒胎中密盘之时,悄然于胸中燃起。
那是多年的苟且偷生,多年的懦弱退让为柴薪。
终有一日,荀少彧要让这方天地,亿万芸芸众生,知道这一团火的炽烈!




元始诸天 第一七四章世界升格
大越,昭德三十三载!
此时大越,已历一百二十八朝天子,有一千三百载国祚。其间固然有几起几落,但都有宗室起自微末,继而复成大统,使得方氏皇权经久不衰。
而这个中,尤以这一朝的昭德天子为甚。
这一昭德天子起于微末,是方氏宗室中的末流旁支,其血脉因缘按着方氏族谱,早就出了五服,甚至十服之内,除了方氏皇亲的名头外,也就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
但是,当时宰相乱政,天下诸州板荡,群藩武臣起势,方氏皇权岌岌可危。就是这位昭德天子,手提三尺剑,一一削平群雄,重振方氏社稷江山。
如此,仅仅三十之龄的昭德帝,便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
而昭德帝执掌天下经纬的三十三年间,也一直不竭余力,殚精竭虑的稳固着,渐渐衰弱的大越朝廷。对内施行与民生息之策,对外则奉远攻近交之略。让日渐衰败腐朽的大越,逐渐重新焕发生机,方有了一十八载昭德盛世。
如今的大越,方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之盛世!
大明宫,昭德帝寝殿!
一名名守宫卫士,面露肃容,脚步踏下间,甲胄铁叶窸窸窣窣响动。
昭德天子面容刚毅,虽然年过六旬,但身子骨仍旧硬朗。执掌了天下数十载的他,一双剑眉英挺,透着一股摄人心力,一身帝袍上绣五爪金龙,带着一抹贵气、尊荣。
“这,就是吾大越之天下啊……”
望着眼前这一幅,大越一十三州堪舆图,昭德天子啧啧不已,手指一点点抚摸着地图中的万水千山,似乎那一座座名山大川,就屹立在他的眼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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