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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轰——
刀光横扫三千丈,势若辟开九重天。
荀少彧这一问,直指九重天,简直要把整个恢宏九重天,给一并劈得粉碎。
这一道,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是为荀少彧发出的第二问,也是继第一问圆满,荀少彧天刀九问再度精进,道心萌发的一问。
自荀少彧前几日,【易筋煅骨】功候再进一层,历经三十二层的抽筋拔骨,在第一问‘八柱何当,东南何亏’的基础上,完满功成之后。
这第二问就隐隐欲发,却又未曾真正出世。
只是,因着《天刀九问》以刀为载,每一问都是天地大道之变数,是为大道不可测之玄机。唯有以心印心,在心中印证。这一道天问,方能自然完满。
而这一式刀招完满,亦能化为一枚天印,悬于眉心祖窍,成为荀少彧的一式天赋神通。
轰——
荀少彧持刀问天,九重天宫又如何,在他的刀口之下,也只能纷纷破碎,化为一片虚无。
任是血浪滔天,恶意沸扬,在荀少彧天问一刀下,生生撕裂下一片血浪。
虎首人身恶神见着撕裂的血浪,蓦然仰头咆哮怒吼,一口百丈长刀落在他的大手中,五指深握奋力劈砍而下。其势之强,前方虚空都承受不得。只有一道砍出深不见底的断痕,不住的蔓延远去。
“九天之际,安放安属?”
幽精历经数百、上千次的拼杀交错,固然有了一些损伤,却愈发的沉淀了其中灵性。
荀少彧只此一刀,但其眉心天印愈发明显,仿佛这一刀愈发的精纯。
“吼!”
这一尊恶神高约百丈咆哮,肌肉扎结,面目混沌,浑身充斥的力量感,虽然只是先天神祗的一缕道意临摹,甚至连投影的一丝边角都算不得。但其威势极为骇人,俨然已经有了些神祗的仪度。
隆隆隆!!!
荀少彧刀势力贯,恰如九天崩塌,在荀少彧身畔浮动纷呈异象,有万天齐堕,诸圣黄昏,群神喋血之象。
这也是荀少彧修为不够,否则他显化出来的,就绝不仅仅只是一道虚影。而是一整卷历史长河,滔滔无尽的岁月之水,吞没古往今来诸有诸无。
“这一战,吾赢定了!”
恶神挥刀拼杀,强横的神躯,横冲直撞。
铮——
水波炸裂起无数水花,一只大脚踩踏而过,百丈神魔法相的强横,简直与先前,不可同日而语。
“神魔法相果然了得!”
看着荀少贺举手投足的那一种威势,荀少彧赞叹一声。
毕竟是一尊先天神祗的道念真传,也是先天神祗的一部分,具有不可揣测的威能。
“只是,人神合一之道,固然有些看头,但也只此而已……看吾一刀劈开众神乡,刀中至极!”
荀少彧翻手,刀口戾气沉浮,杀性何止多了千百倍数,让周匝人们沉甸甸的。
一式摧九天,伐尽神与魔!
荀少彧的刀锋内敛,古波不惊的面容,带着一抹漠视之意。
幽精绽放刀光,凛冽不可一世是刀锋,悍然一刀划开大泽,生生在十数里大泽中,留下了一道可怕无比的刀痕。
铮——
刀音回响,百丈神魔法相怒目圆睁,随即黯然崩解。法相消逝之后,荀少贺杵刀半跪,嘴角尚且溢着一抹血迹。
“你败了!”
荀少彧漠然的声音,回荡在两人之间。
此时,荀少贺眉心处,赫然有着一道细细的血线露出。但这血线并无一丝血液,看似只是一处胎记。
“吾,没有败!”
荀少贺强声,道:“你的天问,虽杀伐可怕,但吾的五虎断狱,也有神魔法相。”
荀少彧平淡的一句话:“所以,这一局吾赢了!”
咔!咔嚓!咔嚓!!
话音刚刚落地,一丝丝金属碎裂的声音,自饿虎刀身上不断浮现,须臾之间刀身以碎裂一千多片。
“所以,吾赢了!”





元始诸天 第一七一章嗷嗷待脯
“这一场闹剧,终是了了!”
荀少彧在踏出十里水泽之时,长长叹息了一声。
按着他的本意,是不想妄动干戈的。毕竟无论时局、大势,都不在荀少彧之手。但荀少贺的步步紧逼,一度把他逼上了死角。
只是荀少彧没有选择,当时主动权,已经握在荀少贺手中。
对此,他只有摒弃杂念,奋力一战而已。
“只是这一战,他未必是输,吾也未必是胜啊!”
荀少彧与荀少贺一战,固然压下了荀少贺的气焰,但荀少贺经此一战,大有破茧成蝶之态,真正有了一丝先天宗师之象。而其真正所付出的,寥寥是可数。
而荀少彧固然武力滔天,三十二层【易筋煅骨】火候,便是把荀少贺直接打杀了,也是轻而易举。
只是,荀少贺乃是嫡子,分量着实不轻。一旦杀了荀少贺,烨庭震怒彻查,荀少彧除非远遁九州,乃至于茫茫苦境之外。
否则,荀氏高手断然不会放过他,而宋国国君失了嫡外孙儿,想必也不会放过他这始作俑者。两大诸侯霸主的怒火,荀少彧还承不起。
所以,荀少彧在最后出刀时,内敛刀中之意,只是划出浅浅一丝痕迹,以做警示而已。
“三载治南,固然初具成效,但未来经营南地的方向,尚且要稍作调整了……否则,南地再经受几次冲击,就是有吾保驾护航,也要支离破碎!”
荀少彧心思转动,负手登上一辆久侯的車驾上。
诸谕行轻唤了一声:“主君!”
荀少彧淡淡道:“回湯邑,”
此时南军大营,内外危机俱无,已经不需要他自身坐镇了。
诸谕行面色不变,应了一声:“诺!”
诸谕行手中九结鞭一甩,‘啪’的一声,结结实实打在,拉車的几匹马臀上。
三匹千里宝驹,嘶鸣一声,马蹄疾驰如飞,几如腾云驾雾一般,徐徐远去。
荀少彧端坐車栾,眼睑下垂,轻抚着幽精。
…………
湯邑,官邸!
上阳朝面露沉重,负手度着步子,一众僚属分列矗立。
一僚属肃然,道:“老左車,整个湯邑的粮食储备,已经很紧张了。如今又有两千‘大肚汉’嗷嗷待抚,这更是雪上加霜啊!”
“是啊……是啊……”
几位僚属也纷纷抱怨,随声附和着。
毕竟,如今的湯邑粮食紧缺,已经开始有限供应。
但蛮人食肠极大,堪称一蛮顶十人。这两千蛮俘的饭量,几乎比拟两万黎庶百姓了。
而整个湯邑,乃至于南地三百里,总共才有多少百姓?
这是让湯邑,多了近乎一半的负担!
上阳朝蹙眉,道:“雪上加霜?哪里来的雪上加霜?”
“吾湯邑毕竟也是一方邑城,难道就连几万百姓,十日的用度,都腾挪不出?况且,这两千蛮人,事关主君治蛮之策。你们有几个脑袋,敢擅动手脚?”
上阳朝一番训斥之后,紧锁的眉宇,仍不见半分松开。
也亏得蛮人食肠如此之大,部落族人数量越多,部落储备的粮食就越少。一遇到灾荒年间,蛮人大举入侵,但拷掠来的粮食,也都不足以活命,让大量蛮人活活饿死。
如此也就限制了,蛮人部落的发展壮大。否则,等蛮人们如滚雪球一般,不断兼容并蓄,就该上阳朝等人头痛了。
“主君远在南军大营,待主君归来,都不知是何时了。此为燃眉之急,吾等奈何?”
南地这几年,固然发展的不错。却也只是在原来废墟中,再度建起一点轮廓而已,底蕴薄弱之极。几年来苦心积攒,如今也大多耗尽。
湯邑就是一个空架子,只要用力一推,就会轰然倒塌的空架子。
上阳朝开口,道:“既然如此,吾湯邑今有几石雲稻,能维持几许时日?”
储备粮食犹如流水一般消耗,虽然上阳朝心痛不已。但那两千蛮人,值得他上阳朝如此投入。
这可是两千堪比【易筋煅骨】,或是临近这一重境界的蛮种。
一旦处理不好,发生大bào luàn,当即就能摧毁,荀少彧三载经营的局面。
若非上阳朝是元神高人,法力神通广大,能镇的住这些蛮人。就凭这两千蛮人,就能径直攻破湯邑城防。
“老左車,咱们历年积攒的雲稻,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库存的那些,都是历年的陈稻,只是勉强供人食用罢了。”
“若非湯邑大军出动,四处猎杀飞禽走兽,以此充饥裹腹,让粮食压力暂且平稳,这湯邑的内帛早就崩了。”
看着几名僚属,急躁的神情,上阳朝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道:“一定要稳定粮价,凡囤积居奇者,一概重重处之,其粮库尽数收归公有,以兹教训。”
“还有,这两千蛮人,一定要重点看押,不可有任何侥幸。一旦让蛮人钻了空子,酿成大祸……”
上阳朝徐徐开口,面上流露冷色。
“喏!”
因为湯邑中缺少决定性的大高手镇压,只凭上阳朝一人之力,着实有一些勉强。
所以上阳朝此时,虽因为粮食所剩无多而忧虑。但却更多的还是想着荀少彧,能立即处理完北地之事,回到湯邑镇压人心。
上阳朝幽幽叹息着:“还有,看看西地粮道,能否再扩大一些?东、北二地咱们暂时借不到力,只能暂且从西地捉摸一下了。”
如此繁重的事物加身,虽然他未必都是事必躬亲。但也着实是一极重的负担,让他时刻不敢懈怠。
“诺!”
一名名僚属退下,又有僚属上前,一应繁重的事物,在上阳朝面前,处理的井井有条。
“大人!”
这时,一僚属跌跌撞撞,跑入官邸正署。
这僚属道:“左車大人,主君归矣,主君归矣……”
“主君归矣……可知主君到了何处?”
“已至邑前二十里,为【黑翼】骑通报得知。”
“好,好,好……”
上阳朝一脸喜色,推开气喘吁吁的僚属,踏步跨出正署。
此刻,荀少彧的归来,不吝于一根定海神针,直接镇住了愈发腾沸的湯邑。
…………
湯邑十里之外,上阳朝带着组织的仪仗。
前后也有百数僚属矗立,俱在候着荀少彧車栾。一名名魁梧的甲士,巡视着周匝。
上阳朝直身而立,其他僚属静然等待。
荀少彧下車栾时,见着的就是如此一副景象。
“恭贺主君,万胜,万胜!”
“恭贺主君,万胜,万胜!”
上阳朝率先拱手,数十、上百僚属同时伏身叩首。
一众甲士们纷纷单膝跪地,一手杵着长弋,一手触着地面。
荀少彧上前伸手,扶起上阳朝,随即挥手,向诸人道:“诸位,毋需多礼。”
“谢,主君!”
一众僚属纷纷起身,默然矗立一旁。
荀少彧环视一众僚属,蹙了蹙眉,莫名笑道:“看来,诸位都很清闲,不似吾想的一般,捉急于公事政务。”
“……”
僚属们面面相觑,不知荀少彧有何用意。
“尔等皆是官邸属从,亦是官邸六司中的骨干。如今,竟能闲至如斯,出湯邑十里之外……弃公体于不顾,舍黎庶于倒悬!”
一僚属伏身,道:“吾等,皆是为接迎主君之故,不曾怠慢公体。”
“吾一搓饵大夫,何需众僚,如斯之盛,如斯之礼!”
荀少彧淡淡,道:“邑不过一,地不逾千,何来的许多规矩?吾以实干为先,若有干练属从,吾自不吝厚赐。”
荀少彧突如其来的训斥,让诸多僚属心头惶惶。
看着面露惶恐的诸人,荀少彧一甩衣袖,反身登上車栾。
他暗暗想着:“如今的湯邑,外无大患,内无小忧,正是难逢的壮大之机。亦唯有此时,才是吾对这些僚属从末,下手理顺个中关系的最佳时机。”
这些僚属在危难之时,与荀少彧捆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击溃蛮人的过程中,一度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只是现今蛮人之患已息,而僚属们自矜有功,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苗头。
功高不赏,还不至于。
只是,荀少彧的班底初成,仿佛就是一张白纸,可以荀少彧任由涂抹。而且荀少彧还有着绝对力量,可以把反对声一并压下去。
上阳朝老而不死,智慧通达,须臾间明了个中微妙关系,故而神情也有了一些细微变化。
荀少彧在踏入車栾时,淡淡说了一句:“先生,可要与吾同乘一車?””
“诺!”
上阳朝躬身行礼,对于荀少彧的厚待,俨然心知肚明。
“主君,莫非欲肃诸僚?”
这是上阳朝入車栾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只是,见着荀少彧面上笑而不语,上阳朝又道:“欲速则不达,主君切切三思。”
荀少彧抚掌,叹道:“上阳知吾啊!”
“主君,群僚立基蔡地,何止百载?其基业稳固,若再传一二十代,未尝不是一封邑大夫之基。”
“一家一姓,与吾等而言,只若蝼蚁一般,伸手齑粉,负手灰灰。然而,一旦数十、上百家拧成一股,就非是一时可竞之功了。”
荀少彧道:“你说的这些,吾如何能不明白!”
“只是如今,时不吾与……若不趁着这些大家大姓,其势尚微尚弱之时动手,怕是几载之后,就真的成了顽疾,再也不可根治。”
“快刀斩乱麻,方是治政之要。”
荀少彧看似容忍,实则秉性刚强,又做过一朝开国太祖,对于这些大姓大家子弟的作为,简直清的不能再清了。
一味地怀柔,只能让人看做是懦弱,而不会让人敬畏!
车辙不断转动,上阳朝稍稍有些沉默。
“老朽,拭目以待。”
荀少彧道:“先生暂且宽心,吾当前不会出手的……毕竟湯邑初定,短时间湯邑不宜再有动荡。”
“待诸事稳定,再动不迟。”
上阳朝诺诺开开,筹措一番词汇,道:“主君,当前诸事,其他皆是次要,还是先以百姓裹腹为重。”
“吾大军历经连番大战,打破蛮地诸部,所耗钱粮无数,还有那两千蛮人的份额,吾湯邑能支撑下来,实属不易。如今从北地引进粮食,更是当前刻不容缓之事。”
上阳朝颔首,道:“老朽知道,”
“不过,吾湯邑不能一直依靠北地进粮,命门不能让他人捏着。而且南地四战之地,几方虎视眈眈。”
荀少彧道:“那就开荒扩田,这一次攻掠下的蛮地,何止千百里。虽都是一些纵深不宽,土壤贫瘠的鸡肋,但若能有一两田亩成,也是莫大的收获。”
“还有,可以考虑授田,以一家姓为基开拓,有着土地作为激赏,不愁他们不会动心。”
“嗯……就是以军工授田制,也都未尝不可。有着将士用命,万里蛮地总有几块水源的,可以一并开垦耕田。”
荀少彧既然知道南地的缺陷,自然就要想办法弥补。
况且此次,倘若南地有着足够的米粮,这一次所谓的dong luàn,对荀少彧就是清风拂面的小事,而不会似今时今日,似如临大敌一般。
“主君,官邸到了!”
此时,诸谕行的声音,落入荀少彧耳畔。
荀少彧起身,道:“先生,咱们不妨入内一叙?”
上阳朝回道:“顾所愿,不敢请尔!”
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倒是让上阳朝愈发的警惕起,荀少彧性情中的那一抹深沉内敛。
固然上阳朝人老成精,但此时此刻,也揣摩不透荀少彧的心思。只得心怀忐忑的,进了官邸。
毕竟,当年的荀少彧带着八百骑兵赴任时,是上阳朝这一山野遗老,率着全部的门人弟子,在衰败的城邑门前接迎。
当时,上阳朝本人的影响,非是荀少彧这个公子,可以与之比拟的。
那时的荀少彧,也只有重用上阳朝,利用上阳朝的声望,一步步掌握局势。这是两人的双赢,上阳朝化声望为quán bing,荀少彧扎根湯邑,获得一定的声势。
只是如今,此一时彼一时!
经过三载的精心准备,荀少彧一战定蛮种,通东、北二地,撰取了大量的人望。
其到了完全可以,在起势之后,毫不留念的,一脚踢开上阳朝的地步。




元始诸天 第一七二章治蛮三策
这些念头,在上阳朝心中,转悠了一下,随即舍在一旁。
他面上依旧谦恭着,亦步亦趋的,随着荀少彧漫步而行。
而作为中府中車的诸谕行,脸上神情内敛,不露丝毫神采,在一旁躬身侍立。
蓦然,荀少彧开口,道:“先生,你可知吾此时,有何想?”
上阳朝停顿了一下,道:“臣下,不知。”
荀少彧负手,入得北苑,随意坐下,嘴唇微微一动,道:“伐蛮一战,三载辛苦,三载起伏,今时一朝功成,先生功莫大焉。”
上阳朝面色肃然:“臣下,当不得主君如此赞誉。伐蛮一战,群策群力,上有主君调度有方,下有吾等心意昭昭。前有诸谕中車,兵解东南之困;中有常云右車,扼守北境门户;后有数位袍泽僚属,血洒蛮地疆场。”
“而吾只是经略湯邑,处理睦邻之交,维稳后方之定,皆是臣下应当应分,何来甚功勋?”
荀少彧赞叹道:“若非先生,让吾大军全无后顾之忧,如何能与虎狼蛮种相抗?故而先生此功,当居第一。”
“此为,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也!”
诸谕行道:“主君所言极是,若非老左車,安定后方,让吾等无有后顾之忧,吾等如何能让军民一心。”
“嗯……”
荀少彧慢慢颔首,以视赞同。
中府三架車马中,诸谕行此人,尤为得荀少彧信任。
若说上阳朝,是凭着蔡地累年威望,而稳坐左車之位;常云光是以勇猛善战,得到的右車之位。
那么这诸谕行,就完全是靠着荀少彧的信任,才位居常云光之上,左車上阳朝之下。
能得荀少彧如此信重,诸谕行不仅是管理着官邸内务,自身也颇有能力。
而且,最让荀少彧满意的,就是诸谕行不贪不占,居功而不自傲,得功而能舍功。
荀少彧淡淡开口:“诸谕,常云二人虽未经厮杀,但能坐镇军中,稳定两边,便是大功一件。”
“固然东、北两边,初步收敛爪牙,让吾湯邑微有喘息余地,但吾等却毋能放松警觉。修干戈之利,整兵锋之锐,以蛮地为基,向其他四方攻伐,开拓吾等的势力。”
诸谕行、上阳朝二人拱手作揖,齐声道:“主君之言,甚善!”
蛮地幅员万里,固然其中多是戈壁黄沙,但其中总有几处绿地。这些绿地合起来,若是有百里方圆,就值得荀少彧这场血战的投入了。
看似百里绿州无足轻重,毕竟荀少彧有三百里封邑。但蔡地之贫,乃是吕国之最,而南地之贫,又是蔡地之最。
整个三百里封邑,其中的苦瘠、丘陵地带,占据了三分之二,剩余的三分之一,还有一半是靠近水泽的洼地,根本没有渔耕猎牧的价值。
这般情况的湯邑,若想发展壮大,就只能绕过身旁的‘邻邑’,埋头开拓蛮地,才是荀少彧进取的关键。
上阳朝道:“主君,湯邑存储粮食不多,虽能勉强裹腹,但一旦要有大的战事,这点存粮,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既然东、北二边,如今都已经退让,吾等何不趁机,派遣得力之人,采购一批粮食,缓解湯邑的燃眉之急?”
荀少彧徐徐开口:“这一趟蛮地,吾等缴获的骨皿,血石,兽皮,可都是价值不菲的物什。”
这几载,荀少彧靠着以战养战,掠戮蛮人诸部元气,一点点有了今日,让蛮人惊惧不已的【黑翼】骑兵。
若非荀少彧,不断的给蛮人放血。他也凑不出,这一支可以直面蛮人兵锋的骑兵。
毕竟,一千二百具重甲,一千二百匹乌龙驹,一千二百口百炼刀,每一样都是贵重之物!若是按着寻常封邑,有着如此重金,都能豢养二、三万甲士。
虽然【黑翼】骑兵的战力,并未让荀少彧失望,但如此耗金的背后,是数以万计,蛮人尸骸的哭嚎。
荀少彧嘱咐道:“还是老规矩,把血石收归内帛,骨皿、兽皮等物,尔等想办法处理出去。然后所得石贝,留下三层作为抚恤,四层收作官邸之用,三层收购雲稻应急。”
这一趟蛮地之行的缴获,骨皿、兽皮固然价格不菲,但比起血石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毕竟血石才是战略资源,是用一块就少一块。以一尊蛮体级数的高手,全身精血熬炼,方得指甲盖的一小块,其中价值之大,可想而知。
而且,也正是因为有了血石,荀少彧才能炼就一支血煞级数的强军。否则光是兵员素养,就能让不少小国望而却步。
上阳朝俯身一拜,道:“老臣,立即去办。”
说罢,起身就想离去。
荀少彧笑道:“先生,毋需急于一时,吾等现在重要的,非是囤积粮食,缓解饥荒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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