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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其地理位置,正好堵塞了南蔡进出吕国之路。与吕国国内的联系日渐减少,让荀少彧不得招揽人手。甚至有时荀少贺,还会趁机劫杀一些liu wáng蔡地的百姓。
可以说,此番北蔡一角,可谓遏制住了南蔡咽喉要道,让南蔡是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贤侄误会了……你可真是大大的冤枉我了。”
荀尚遏笑道:“吾此次前来,可不是当什么说客的。”
“咱也有自知之明,不会插手到你们间利益之争,也不敢chā jin去。谁知道,这周围有没有文侯的眼线,会不会打草惊蛇。”
荀少贺笑容愈冷,道:“君父是何等人物,哪里会将视线,一直放在这废物身上。”
二人彼此间的唇qiāng舌剑,又试探了一番各自的底线,这才渐渐收敛脾性。
良久,荀少贺蹙着眉,对视着这个小叔父,叹息了一声。
“看来,小叔父图谋不小,正要放眼整个蔡地啊!”
“你不也是如此?一个北蔡大夫的位置,满足不了你的野心吧?”
二人间的话不言而喻,代表着他们各自的心怀野望。
“荀少彧的湯邑太扎眼了,这几年屠戮蛮人,可谓盆满钵满,值得令人警惕。”
“他练兵、聚民、造兵,还不都是为了统一蔡地,而做的最后准备?”
荀少贺淡淡开口:“木秀于林,自取灭亡尔!他既然有这个心思,来当这出头鸟,就要有付出代价的准备。”
“还不如,你我联合一处,共同瓜分了南蔡的基本盘,把他直接送回烨庭。”
荀尚遏嘴角一翘,他们若是真心联合,无疑是打破了蔡地数年的平淡。
不经历一场大流血、大杀戮,哪里能一举击溃南蔡。
“不过,咱们也能调转大军,先亡南蔡,后覆西蔡。”
“把这两个竞争对手,都踢到一边,你我二分蔡地资源。有了蔡地大气运,你我未必不能踏破藩篱。”
“到时,再决胜负!”





元始诸天 第一五六章一刀难得
正室之中,荀少彧漠然盘膝,坐在床榻边,膝盖横着一口刀器,静静的躺于其上。
他缓缓吐息,似乎用尽精力,面色红润中,且泛着丝丝雾气。
每一丝雾气,自他呼吸中吐出,都伴随着‘呲呲’破空声,犹如天蛇射息一般,回荡在正室中。
呲!呲!呲!
五脏六腑一起蠕动,其内腑之中,每一寸每一毫,都在微微震荡,呼吸似悠长,亦似急促绵绵。
荀少彧眼中神芒烁烁,运动大筋、正骨、皮膜、内腑、血髓,精血元气犹自团团成圆,仿佛道家大丹之道,浑身精血也收敛一团。
以敛成大丹的精血,徐徐滋养着他的肉身。
这一点点精血,泛着金色光芒,周身三百六十五骨骸,俱为金多白少,点点金色渗透,丝丝炼入骨髓当中。
这是荀少彧金骨将炼,三十六炼圆满之相。
此刻,荀少彧每每吐息之际,指尖俱然一拂膝前刀器。
每一次拂过,这刀器都似乎轻吟,恍若沾染了荀少彧的血气,化作了一口通灵神兵,溢出一缕缕神性,把这周匝染成一片金色。
“每日子时正中,一滴眉心精血,以自身本命真血,喂养刀器胚胎,待刀器大成圆满之际,人与刀合,臻达无间之境!”
荀少彧轻声念叨着,眉心一点竖痕,渗透着一丝金血,徐徐隐没消逝。
金血融入刀身,让刀身稍稍一震。
刀者,凶兵,为嗜血炼之!
荀少彧一身武道修为,固然有了半步宗师的境地。
但凭着半步宗师,就想要一口,真正心意相合的宝兵,却也是妄想。
就是荀少彧,以今时今日之地位、身份,想要染指宝兵,也是力有不逮。
如此一来,荀少彧费尽心思,耗费了不少资源,搭上了不少人情,才勉强求来这一口上乘刀器胚胎。
欲要以己身精血元气,运练养兵炼兵之术,千锤百炼刀器胚胎,炼出一口本命宝兵,证就先天宗师之道。
只是,这般炼兵之法,一般都是由底蕴不丰,根底浅薄的宗师级人物,无奈而为之的。
一口宝兵的炼就,需要的天材地宝之巨,还有种种天金、神金、仙金的消耗,就是一笔天文之数,望而生畏。
非是寻常宗师,也没机会攒齐,这等庞大资源。
因此,主世界的宗师级数,也不是人人都有宝兵傍身的。便是顶尖宗师级数的散人,没有可用宝兵的,更是大有人在。
而这些没有宝兵的宗师,就只能用笨办法,一点一点洗炼自身趁手兵刃,尽其所能升华材质,以求炼一口宝兵。
这有、无宝兵傍身的宗师,其战力上的差距,简直大到没边,完全是两种概念。而这当中,又以炼气士的法力神通,最为依赖宝兵。
况且,这般炼兵,尚且有一大好处。因而炼就的宝兵,精元醇厚如一,神意圆满无间,是为本命之兵。
在神妙或许不如顶尖宝兵,但心神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荀少彧缓缓抚着,这一口厚若指宽的刀背。
“这火候……炼七分半,尚且二分半生熟不均。”
这口刀器胚胎,经过两载余多,他不惜精力的血炼,已经初具利器的锋芒。
可是,荀少彧就算将这口刀器,炼达十成十数的火候,至多就是一口半宝兵。
“能否真正炼一口宝兵,仍是未知之数。”
荀少彧低声叹息:“还缺一点机缘啊……”
若是能得一丝先天道气洗炼,这口刀器的本质,定能跨入宝兵级数,甚至有了神兵之象。
而这一丝先天道气,却是千难万难,近乎于不可为之,只是于机缘一线。
刀器似乎微微颤动,荡起丝丝刀音乱鸣,回应着荀少彧。
这口刀器,经过荀少彧日日苦熬,日日打磨,灵性俨然愈发凝炼,生出一丝元灵,有了通灵神兵的指望。
“也不知,何时才能让‘你’,开封见血!”
荀少彧横刀幽幽说着,神情中带着一丝苦闷。
要知道,到了他这般境界,也是半步宗师级数的大高手。便是一般的【脱胎换骨】宗师,也要打过才知道输赢高低。
对于一尊大高手而言,一口上等兵器的重要,着实不言而喻,甚至能决定自家身家性命。
毕竟寻常兵刃,绝对经不起一尊宗师的搓磨。一些‘手劲’大些的宗师,捏铁如泥,握石成粉,区区利器级数的兵刃,落在他们手中,也经不起几场争斗。
此刻,以荀少彧的半步宗师修为,也苦于没有一口适合他的宝兵。
他肉身虽强横无敌,【易筋煅骨】更是三十一炼,单单肉身上的造诣,堪称豫州前十之数,少有匹敌之人。
更何况,他武学进步之速,几乎半载一炼之数。
三十六炼金骨,只差五炼的功夫,就能真的大功告成。
此时,若是再有一口顶尖兵刃在手,对荀少彧自身武力的提升,有着何等明显的效果。
天下浩浩,百舸争流!
荀少彧自身,或许在吕国顶尖,却未必能在豫州有一席之地,更未必能在天下九州中,占有一席之地。
想要在天下九州中,显露自身峥嵘,就不能留下破绽。倘若如今落后一分,那日后想要追赶,就要耗费十倍、百倍精力。
正是因为明白着一点,所以荀少彧才不容自身,有着一丝瑕疵。
无论肉身、战法、杀法,都已是极致。只有兵器上的一线缺陷,才是制约荀少彧的唯一局限。
刀器逐渐发烫,荀少彧视若无睹,不紧不慢的锤炼着,这口刀器胚胎。
这一间居室,内中极为宽敞,而且四面空空旷旷,除了一方床榻,摆放在正中以外。室间无一奢侈赏玩之物什,也无一华美典雅之饰什。
从这一间小小居室的布置来看,不难看出居室主人,那一股子野心勃勃。
区区奢靡享受,对荀少彧何足道哉!
他荀少彧想要的,要远远比这些‘无用之物’,来得多得多。
…………
铮——
刀器出鞘,似如水光潋滟,在周匝泛起一阵阵水波。
这一阵阵水波,渐渐密集,渐渐凝聚。
铮——
刀光略过,几如匹炼横扫,寒光烁烁,显示着这非同一般刀法造诣。
荀少伤默然不语,看着眼前一块块假山石岩,五指并拢间,一点儿五寸刀芒,泛着幽幽冷色。
他以掌代刀,一刀斩落风采无数,衣袍鼓动,刀罡化为刀网,遍布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身影,在这不大的花园中穿梭。
优雅中不失杀机,淡然内不乏冰冷。
刀意纵横,一丝丝刀意划在地面,落下一道道细微刮痕。
若是仔细观看,就能看待这一丝刮痕,落得极其精巧、高妙。
“指玄刀罡……”
蓦然,荀少伤身形骤然停止,面上带着一抹困惑。
他摊开双手,看着手掌纹理均匀,一如白衣细嫩的肌肤。
谁又能想得到,这一双‘玉’手,若是真正兴起杀伐,会兴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荀少伤就是这样一个武痴,武道天分才情不输任何人,更能为了武道而癫狂投入。
“不对……不对……很不对……”
荀少伤面带疑惑,俯身一遍一遍的摩擦着、观摩着,眼前的刀痕,恨不得趴在刀痕上,静静感悟着刀痕的变化。
这一线刀痕,也不是荀少伤从何处得来。但其中丝丝寒意,似乎绵延不尽,沿着刀痕一点点向外扩散,令荀少伤。
须知,五寸刀罡,难遇敌手!
荀少伤的指玄刀罡,已经凝炼五寸,赫然也是一尊半步宗师,【伐毛洗髓】大圆满的人物。
这等人物,只待【脱胎换骨】鲤鱼化龙的那一刻,翻江倒海,无所顾忌了。
“可惜,这一刀的水准,如何也比不得荀少彧,当日那一刀的惊艳啊!”
荀少伤看着刀痕半响,只是看着杂乱无章,且暗含着刀道至高之密的刀痕。
这一线刀痕,自是荀少彧当年,【天刀】初成之际,展露的那一天授刀招,留下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痕迹。
而这一痕迹,就足以让许多别有心思之辈,暗中藏匿下来,细细专研其中妙谛。
暂且不论,这个中的阴私手段,又经过了几何厮杀。
但是,就凭这一鳞半爪的痕迹,推演出一些残碎招式,已经让荀少伤受益匪浅。
固然,没有这一式天授之招,其携撼天动地之势的万一。但荀少伤自身,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并且……渐行渐远!
“荀少彧……”
荀少伤悠悠道:“天授之刀!”
当年荀少彧抽刀,煌煌天刀之势,横扫蔡地八百里,吓得荀少贺胆破,荀少伤自叹不如,荀尚竭驻足不前。
可谓的一刀在手,日月翻覆,众生皆没!
…………
蛮人庭帐!
几十家首领齐聚一堂,沉默的氛围,笼罩在这间庭帐中。
“吾若伐蔡,谁赞成……谁反对……”
江谲粗粗的嗓子,毫无顾忌的说着。
楼介、呼延明这两首领,默然无语,只是悄然间目光碰撞,刹那流露了然之色。
“大酋首,”
一首领咋咋呼呼道:“如今咱周边蛮人一统,奉您为大酋首,统帅俺们六千蛮人。您是俺们的大酋首,俺们全凭您做主。”
“全凭大酋首做主!”
这些首领们争相呼应,让江谲的脸色渐渐平缓了一些。
自从江谲当上这蛮人大酋首,统一了这片戈壁六千蛮人,有了近窥、自保的本钱之后,江谲不免就有染指九州的心思。
九州的诸侯,可比一区区蛮人首领,涉及的利益纠葛,要大的多。
只是,江谲实力虽然今非昔比,大成蛮体、纯血蛮族的力量,让他真正踏入宗师级数。
但荀少彧这几载,打磨的【黑翼】铁骑,可不都是吃素的。
荀少彧的威名,是靠着大tu shā,积累起来的恶名。
其恶名之甚,在那些蛮人口口相传中,荀少彧和他的【黑翼】骑兵,已经彻彻底底魔鬼化了。一度化身为蛮人们,那故老相传的恶兽,甚至比其还要恐怖、惊悚的多。
“酋首,如今咱们部落,只有六千族人,不能再轻易冒险。咱们的族人,已经经不起任何损失了。”
“两万的族人,让荀少彧那个屠夫,杀了一万三千多啊……如果咱们进军失败,再让那个屠夫趁机进兵戈壁,咱们是不是真的要灭族了?”
一个老首领,悲愤的说着。
对于蛮人而言,每一个蛮人都是宝贵的。
以他们的生育能力,没有两三百年,是恢复不了以往的规模的。
但照着荀少彧的狠性,六千蛮人又能存活几年,这又是一个大大的问题。
楼介皱着眉头:“咱们跟荀屠夫,有誓不戴天之仇,不是他身死,就是咱们要亡啊……”
“但是,诸位要知道,荀屠夫的修为,已经是登峰造极,就连度过了一重劫数的元神大妖,在他的刀下,也只能狼狈逃窜。”
“何况是咱们,何况……”
楼介的话陡然止住,但其中意味深长,让江谲的脸上浮起青色。
江谲淡淡说着,楼介没说完,也没敢说的话:“何况,老子的大成蛮体,未必能躲开,荀屠夫的那一刀……对吗?”
江谲定定的看着楼介,一侧是呼延明在垂着头,似乎存在感极低。
这是江谲初登酋首之位,威严没有树立,各方关系也没来的及梳理之故。
若不然,就算借楼介一百、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江谲面前放肆。
“哈哈哈……”
突兀的,江谲仰天大笑,笑声久久不止。
一股股磅礴的力量,似乎失去控制一般。混杂着大成蛮体的强横力量,纯血蛮族的压制气息,重重压在庭帐内,所有人的心头。
让庭帐内的所有首领,无论资历深浅,都不由得双膝触地,身子压的伏下极低。
但江谲依旧不收敛,毫不吝啬的展露在众多首领眼前,浩瀚如长江大河,奔腾滔滔之势,一刻一息不止。
又似乎乌云盖顶,刹那间蒙住了他们头顶是阳光,只得躲在其阴影下,只顾着战战栗栗,自顾不暇。
大酋首的声音,似乎是自九霄落下:
“谁反对……”




元始诸天 第一五七章孽龙无余
南疆卧孽龙,一万八千岁!
这是古老南疆大地,留传下来的一条谚语。
南疆之土,濒临南蔡之地,是一座常年笼罩瘴气毒雾的绝地。
其中地形,似乎一头蛟龙,龙爪为山峦,龙鳞是坑凹,龙角作高峰,龙须化黑雾。
经久不散的黑雾,毒性酝积之极。遍地可见,一块块黑色泛血岩石,堆砌成了如此一座,可怖、森然的恶土。
入目之间,一片片腐烂的沼泽,冒着一个个乌黑水泡,似乎沸腾着一般。
咕——
咕——
咕——
黑色水泡纷纷炸裂,带着浓浓恶意,带着点点污秽,笼罩着这一片生机荒芜之地。
一头雄壮黑虎,踩着黑血色的岩石,虎躯异常灵敏,在毒气恶雾中穿梭。
这黑虎踏着一丝乌黑玄光,虎躯闲庭漫步般,犹自写意悠闲,一一略过周匝险恶景象。
这看似平静深沉的南疆,终年生机绝灭,堪称步步杀机。寻常武人独身闯入,一般都是有去无回,有多少就死多少。
但这一头黑虎,步履间的轻松自然,随意往来这等恶土。除了它的本身法力神通强大之极以外,也有它对这南疆之地,了然于心的纯熟。
丝丝缕缕的乌黑神光,自黑虎虎爪之下升腾。
须臾之间,来到南疆深处的,一处山府洞穴前,缓缓停住虎躯。
山府洞穴门上,悬着一面石匾,上书:卧龙岗。
字里行间,起笔落画,犹自龙吟铮铮,若有若无间,回荡于卧龙岗畔。
黑虎盯着石匾,专注的看了一会儿,内中如山杀孽,似海席卷。
黑虎不住摇首道:“这头老龙啊……一世魔障,几千载不净,可惜了他那一身真龙血,也可惜了今生的造化。”
说着,它看了看渐渐打开的石门,那一丝丝纯正龙气上下蜉蝣,孕养着几株龙草凤芝,点点灵光自幽暗中,异常显眼夺目。
“老伙计……老伙计……”
“老伙计来了,难道你也避而不见,……难道你也避而……不见……”
黑虎幽幽之音,起伏于阴晦山峦之中,无穷黑雾毒烟,在这一声声虎啸雷音之中,几经沉浮不定。
吟——
吟——
一片诡异的沉静之后,云雾顿然搅动,化为一道庞然漩涡般,牵扯着方圆千里之内的灾厄气息。
深沉似无边黑渊,诡谲如无尽九幽。
那是一尊庞然大物豁然复苏,强烈的气息,犹如实质一般,激荡着天地精气,一重一重压在南疆。
“老友么?”
低沉的声音,伴着几丝龙吟,在黑虎耳畔响起。
“吾……吾……”
“怎么……不记得,有你这一……老友!”
庞然大物‘低’声呢喃。
每一字每一句,都重若山岳一般,与生俱来的龙威,似乎让周匝景象,陷入了另一番境地。
这是一言一语,变改天地之能!
黑虎的虎脸,生生挤出几缕笑意,对这周匝变化,全然不放在心里。
仅仅虎躯,趴俯在一方血红岩石上,虎爪扣着岩壁,微微垂首示意。
黑虎嗤笑一声:“不愧太古毒龙血裔,上古孽龙之子……老友的天赋秉性,还没有7真是让吾这平庸之辈,为之汗颜呐!”
话虽如此,但这头黑虎血脉,可追朔上古神兽,其可谓天赋异禀。在诺大妖族之中,都属上上之资,有证就天妖之道的气象,可为妖族真种子之一。
“你……是谁?”
这头孽龙之子,声音猛地一颤。
“无余啊,无余,几千年不见,你竟然连吾,也忘的一干二净,真真让吾这老友,情何以堪啊!”
这黑虎虎脸,流露出一抹玩味,戏谑的看着卧龙岗。
“几千年……几千年……”
寻常生灵,可没有几千年寿数!
除非一些特殊种族,一般的生灵证就纯阳元神,也只有不过万载寿元罢了。
“你是……玄十七么?”
无余蓦然开口,深重的龙吟声,席卷起一阵阵狂风。
强横之极的精神修为,甚至可以扭曲现实。
“不……你不是玄十七,玄十七的修为,可没有你这么孱弱。说吧,你背后主子是谁?一般人可不会知道,吾是……孽龙之子啊……”
陡然间,卧龙岗的风起云涌,一道道雷霆交错。黑虎神情坦然自若,似乎全然不在乎,一头孽龙幼子的愤怒。
孽龙者,承真龙之孽,担天龙之厄,万千龙族难出一尊的龙族瑰葩。那是以成百、上千真龙之血,孕育诞生的罪孽之龙。
而太古毒龙,则是孕育于太阳之中。是一度可与三足金乌,这等太阳神鸟,相媲美的强大龙族。虽让称之‘毒龙’,却是汇聚太阳之精华而生,浑身灼烧太阳真精的先天神兽。
一头上古孽龙与太古毒龙的结合,又会是何等奇葩、怪诞!
那是一出世,就是天妖一级的顶尖古老生命。
无余漠然的目光,已经诠释了作为怪物、奇葩,应该收到的排挤。
一头堂堂万年老龙,都只能蜷缩在僻远幽暗的南疆古地,其中深意着实耐人寻味。
‘玄十七’嘿嘿冷笑:“多年的老友,没想到会在如此境遇下重逢。昔日的孽龙无余,今日却落得如斯光景,真是谁也想不到啊……”
这字里行间的骄横矜持,乃至语气中的熟络,让孽龙无余愈发恼火。
无余恼羞成怒,道:“玄十七……你费尽心机……不会只是为了,揭吾疮疤的吗?”
轰——
地动山摇,卧龙岗岩壁层层崩裂,无数细碎沙烁横飞。
吟——
吟——
感受着孽龙无余的怒意高炽,黑虎仰天长啸。
度一重劫数的元神修为,强横的法力气息,轻易搅乱周匝一切。
黑虎眸子闪烁红光,看着一块块岩石脱落,一头狰狞黑龙盘踞在卧龙岗底。墨色的鳞片,一枚枚带着枯寂神韵,冰冷的龙眸,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感情。
这,就是孽龙无余的真身,沉眠地底数千载的孽龙,苦苦打磨的不坏真身。
黑龙腾空,龙须张扬,呼气成风,呵气成雨,风雨沸沸扬扬,是为真龙之象。
玄十七徐徐止住啸声,道:“你终于肯出来,见吾一面了。”
“老朋友……见你一面,不吝于面见大殷人皇,真是让吾这老友情何以堪。”
孽龙无余漠然道:“你的修为?这不是你的真身?”
“也对,以你天妖级数的修为,九州大地根本就无有你容身之地。,”
玄十七淡淡道:“当然……九州法界何其厉害,上古人王们的手笔,可不是吾这区区天妖,就能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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