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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诸天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弃还真
“只有你这蛮人酋首之血,才是吾神刀圆满大成的一点灵机。”
荀少彧的刀虽未出鞘,但那一股锋芒之意,就是隔着数十里,都能遥遥感到,那股肃杀庚金之气,几能刺痛肌肤。
“哈哈哈……”
江谲不怒反笑,肩头黑发飞散,目如电芒四射。
他的气血猛然暴发,如炉似狱的磅礴血气,炽热的难以想象,瞬间蒸发了周匝数十尺内的一切。
江谲讽刺,道:“好啊……你能想着,取某家项上人头,来祭炼这口神刀,也是某家大幸。”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以某家之血,炼就一口通灵神刀,某家之名也能万古长存也!”
论境界,江谲较比荀少彧,已经是真正的宗师境地,生机强大之极,极其难以斩杀。
论战力,江谲有十丈真身,纯血蛮体的天赋神通,虽不能让他越阶而战,却能让江谲的武力,触摸到顶尖宗师的‘天花板’。可谓是大宗师之下,最强的一序列人物了。
虽然江谲不知道,荀少彧有着甚么底牌,但他自感也无所畏惧。
荀少彧的三十一炼,固然是半步宗师,但江谲可是真真的宗师,甚至还是其中的顶尖宗师。
荀少彧淡淡一笑,自信道:“这口幽精神刀,是吾的本命之兵,会一直随着吾……直到吾踏入大道绝颠。”
“如此,你该死而无憾了!”
这话语的自信,几近如同蔑视一般。
终于,江谲缓缓攥着开山斧,徐徐站起身来:“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摘下某家的人头,空说大话的家伙,某家这些年也砍死不少,倒是不差你一个。”
两者的话术交锋,谁也不堪示弱,一个个都强势之极。
江谲虽然境界更高一筹,但荀少彧的【天刀】,也不是生锈无用了。
‘天授之刀’虽非荀少彧如今,所能完全掌握,但其中一鳞半爪奥妙参演,也让荀少彧的刀道进境,愈发高涨而来。
所以,江谲也不敢大意,其心血来潮之中,荀少彧可是能威胁到他性命的。
这是两人的生死之斗,决定南蔡大地之属,以及两方十数万人的生死。
无论谁胜了,对于对方而言,都会是一场,莫大的灾厄。
铮——
荀少彧刀鞘一震,以刀鞘为刀,刀不出鞘中,不断嗡鸣着,似乎渴饮血水。
“就让吾称量一下你的斤两,看看这几年,能有什么长进,竟敢夸下如此海口。”
轰——
地动山摇,江谲猛然起身,脚下如一道龙卷风一般,席卷开来之际,深沉的杀意,无可遏制的坦露出来。
“破山!”
一斧头劈下,江谲的身子几乎高高跳起,强壮的体魄,像一座小山当空砸落。
这一瞬间,江谲一斧狂劈一百一十八次,强烈的气罡纷纷炸裂,犹如实质一般的‘碎片’,让人仿佛见着虚幻的实象。
这一片片‘碎片’,全然由气罡压迫而来,每一片都是无形无质,却又杀伤力惊人。
“破山!”
江谲不管不顾,一声声怒声着,手中巨斧轰轰砸下,须臾淹没了荀少彧周围百尺。
周匝的气浪,不止的翻腾怒吼,凝集着一道道罡气,几乎要把眼前一切,给撕扯的粉碎。
荀少彧身处其间,在江谲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之下,仍然心无常物,幽精刀不住颤抖,杀气环绕不散。
铮——
荀少彧以刀鞘,横击这气浪聚集的‘焦点’。集狠、疾、快、绝之势,斩断魑魅魍魉诸相。
清清幽幽的刀光,顺着荀少彧刀鞘流淌,一刀斩破无数斧影。四散的气浪,发着剧烈的摩擦声。
铛——
二人一触即分,强烈的气流,在两人中间肆虐。
刀光一闪,斧光一略,两者纠缠在一起。
寒冽百丈的刀意,冻彻着百骸血脉,让江谲这等十丈真身,也不由神情专注,气血一刻不停的舒缓着,侵入骨髓的寒意。
荀少彧仅凭一口刀鞘,就能和江谲分庭抗礼。其一经动刀之时,他的刀术,简直如黄河落日之象,沛然不可当之,是为堂皇大道法门之一。
“碎石!”
“定岳!”
“落宇!”
江谲战意上涌,面色如潮红般,一口战斧挥舞之间,轰轰作响,一如千万炮弹齐发。
这般力量,纯粹而又可怕,能使江河断流,山河枯竭,日月萎顿。一斧比一斧强,而且还有蓄势之效,一层层的大浪扑落。
“吼……”
斧法运动到极致,重重的斧山,一道一道叠加着。
一方百丈巨斧,徐徐落下,几如山岳般高耸的斧任,即将落在荀少彧头上。
“雕从小技尔……”
荀少彧仰天轻啸,清冷的刀光一扫,挂上一道银河。‘银河’冲击中,眼前斧山一一崩解。
顺势,荀少彧一刀劈出,借着‘银河’力道,一并涌向天际,撕裂了一方苍穹颜色。
然而,任是如何招式,荀少彧一手执刀鞘,都给其生生拍灭,不留丝毫寒机。
“吼……”
江谲战到癫狂,显化血脉真身,一尊三首四臂的强人,放声怒吼,手提着石斧,简直就是盖世神魔一般。
血脉力量的强横,让江谲的力量,骤然提升了何止百倍。
一拳一脚,即可动摇山河,一斧一喝,就能让山体粉碎。
无休无止的力量膨胀,更是让人膛目结舌。上古生灵的强大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但见,两人毫无顾虑的宣泄着自身的力量,震荡的沙尘暴,已经颇显规模。
铮——
荀少彧刀光贯入江谲的背脊,杀心甚是坚固。
但江谲背脊如大龙翻腾,一出手就有一头真龙大力,翻江倒海,令人侧目。
在刀光尤为入体,就让江谲自身强横肉身,给搅得支离破碎。
铛——
铛——
挡——
荀少彧虽不是金骨,但三十一炼已经极为接近金骨,肉身强横的不可思议。虽没有【金刚不坏】之能,但一般的兵器宝刃,也伤不得他分毫。
一点点火星乱窜,水色素衫不知不觉中破碎,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肤。这些气罡混搅着,来势何止汹汹,却伤不得他一根汗毛,只能撕碎他一件衣物。
“你是在拿吾磨刀?”
看着刀意愈发纯熟的荀少彧,江谲猛地惊觉。
荀少彧三十六炼的功夫,虽未臻达圆满,金骨没有炼就,与真正的宗师级数,还要差上少许。
但【易筋煅骨】八十一炼,可谓是以力证道的法门。其前期最耗气血、大药,后期往往要耐得住寂寞,才能有所成就。
而一朝成就这等极道之法,其战力何止翻数倍有余。
其三十六炼每一炼都是天差地别,半步宗师无限接近宗师,也是全凭着一副强横的肉身为依凭。荀少彧才能以半步宗师之姿,生生撼动一尊顶尖宗师。
“你知道的太晚了……”
荀少彧冷笑:“吾……有一刀,”
他低声吟诵:“刀出风雷无,神鬼杀人刀!”
“吾的刀,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你这刀下鬼也可以归位了。”
轰——
江谲一拳轰击反击,一声嘹亮的气暴声,在荀少彧的耳畔响起:“以非宗师之身,逆杀一宗师人物,可不是寻常人都有资格干的!”
“你够这资格吗?”
荀少彧闭目,幽精徐徐出鞘,在他拳意精神的熏陶中,这一口幽精,也是到了出世之时。
只不过,能让这口幽精开锋的人物,必然也不是庸碌之辈。
“用你之血,以你之骨,”荀少彧呓语着:“祭一口通灵之兵,此为……”
“杀生祭兵之道!”
铮——
幽精徐徐出鞘,一点点幽暗玄黄,自刀鞘中渐渐划过。
荀少彧眸光开阖,絮绕着杀机不散。
“哈哈哈……”
江谲狂笑着:“某家在此,何来取吾项上首级,何来?”
“何来?”
荀少彧一身素衣猎猎作响,出鞘的幽静,泛着一种极致的深邃冰冷。
“吾有一刀,名曰【天刀】!”
荀少彧不急不缓,幽精刀微微争鸣,似乎要畅饮众生之血。
“吾有一刀,名曰【天刀】!”
荀少彧语调不急不缓,只是手中幽精杀机愈发璀璨。
刀者,世间凶器也。
更何况,荀少彧手中的这口刀,更是假借天予而就,威能不可想象。
愈发森冷的杀意,在荀少彧身上浮现。
江谲的面上,第一次浮现惊惧,似乎看着大恐怖,似乎看着大惊悚。
那是一副画面,血色弥漫世间,生灵亿万涂炭。无数的蛮人尸骸,泛着淡淡恶臭,腐朽的血液,带着淡淡绿色的尸毛。
一尊十数丈蛮人,屹立在血海之畔,僵硬略显青色的身躯,怒目圆睁着,定定看着远方。
江谲失神,道:“那是……吾啊!”
那尊蛮人的身形面貌,江谲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骇然就是他自己,那是死后的他。
江谲恍然明悟:“难道,这就是吾,陨落后的景象啊,”
诸多蛮人削首,残破的尸骸遍布的惨烈,让他胸中又气又惧。
“啊……”
江谲强自提起精神,打破了重重幻象。
只见,一道刀光似天河倒卷落下,涓涓如流水般的刀气,瞬息间淹没了江谲的一切。
一刹间,眼、耳、鼻、舌、身五识俱没,正所谓【天刀】之刀,天意如刀。
“这是吾的【天刀】雏形,也是吾一身武道根基。”荀少彧眸子中的光辉,前所未有的明亮。
【天刀】之刀,本是荀少彧感应天地大道,超拔而起的一式‘天授’之刀,近乎大道无名之象。‘天授’之象无常,荀少彧毕竟根基浅薄,也不能将这一式熔炼自身武道
只是,【天刀】融入他骨血百骸之中,时时刻刻皆存一念,化为心中本能本意。
最后化繁为简,以这千招万式,炼就一式【天刀】雏形。
刚才输入有些错误,有一些重复的片段,正在修改中





元始诸天 第一六零章天方八柱
“八柱何方,东南何亏?”
刀光化为八极,立鼎天地八方之地。
荀少彧持刀,吟大道之音,道音乱坠,响彻周匝百里方圆。
恍若八根天柱,撑天镇地,风散雨让,一道明亮的森然之光,一如大日初生,凛凛不可直视。
江谲怒目圆睁,三头四手臂血脉真身,不知何时已然僵硬。
刀光席卷之下,东、南、西、北四方,俱然无处遁逃。这天地八方,尽是被一抹森然占据。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是江谲的末路。江谲仿佛看到了自身,淹没在这无边的死寂中,沉浮不由己身,渐渐消亡于世间。
但是,在这股刀意压迫下,哪怕五感俱灭,只存在一点意识,支撑着江谲的战躯,江谲仍旧凶性不减。
他奋力嘶吼着,如同溺水久困者一般,攥着一柄巨斧奋力挥舞着,刮起一层层猛烈气罡。
铮——
幽精徐徐出鞘,明亮的刀身,散布着惨淡肃杀。
这一口半宝兵,自然非要见血,方能大成圆满,气机混元如一,一跃化为入品宝兵。
荀少彧凝眸,手中幽精刀微微颤抖,似乎极为喜悦一般。
这一股喜意,让荀少彧眸子微微一簇,冷冷的看着仍然妄自挣扎的江谲。
“斩,”
“斩,”
“斩,”
荀少彧呵斥连连,那一声声恍似雷音般的斥责,在江谲耳畔瞬息炸响。
八柱何方,东南何愧!
此为屈原《天问》中的一句,亦是荀少彧衍大道之问,化一式惊世之招的源头。
其所谓八柱者,以身为安宅,以见闻觉知为风雨,立八柱安坦墉,风雨之患消矣。
而立八柱而消风雨之厄,则是荀少彧,这一式【八柱何方,东南何愧?】的上乘境界。
以这一招之强绝,定八方风雨之不动。
江谲面色灰暗,似乎枯萎的干草一般暗淡无光。
他眉心隐约透着一线血丝,顺着眉骨中央,自鼻梁尖儿划下。
“你……怎么会……”江谲不敢置信,艰难的说着。
三首四臂血脉真身,寸寸龟裂开来,似经年干旱的地皮,满地开裂的纹路。
荀少彧漠然收刀,看着已经必死无疑的江谲。
幽精大成圆满,可谓是大功告成。
而作为祭刀之人,江谲毕生精气,已然让幽精一口吞没。
现在的江谲,不过是一张空空荡荡的皮囊,内在早已化为齑粉。只勉挣扎着,存下一缕生机。
荀少彧幽幽道:“宗师与吾的差距,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可逾越。”
易筋煅骨三十六炼,可为武道宗师!
荀少彧三十一炼,已经是前所未有的接近宗师级数,自身武力之强、根基之牢、底蕴之厚,都在石镜助力下,达到了他所能达到的极致。
正是因为,有着前所未有的积累,方才造就了他,逆伐宗师的奇迹。
“……呵……呵……”
江谲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长叹,生机消弭一净,僵硬的身躯迅速枯萎。随即如同木糠一般,猛然崩塌成一片‘木屑’。
崩塌的‘木屑’,混合着风沙,絮絮乱乱的游弋着。
荀少彧平淡望着,这一位大敌的陨落。
毋需怜悯,也毋需同情,对这等人物而言。任何的怜悯,都如一柄柄钢刀一般,有直插心田之痛。
站在各自的立场,江谲无疑是一代杰出的首领,甚至如果没有荀少彧,没有着种种巧合。他未尝没有进军蔡地,逐鹿九州天下之机。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荀少彧呓语着:“有的,也只是‘必然’……”
这一方大战,以江谲的陨落而告终。
但另一片戈壁,此时两军已然短兵相接,开始了另一场杀戮。
————
一日的厮杀,疲惫的气息,弥漫于军营大帐之间。
甲士们三五成群,矗立在大营之内。一个个面上带着血污,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
哪怕荀少彧斩杀江谲这个酋首,也只能说蛮人之势已去,却不代表荀少彧能一兵不动,就可以溃败全部的蛮人。
只是,失去了江谲这个纯血古蛮,蛮人中高端武力一个不存,面对荀少彧的屠刀,会有如何下场,也就不问而知了。
但蛮人性情刚硬,少有畏死之辈,人人悍勇擅战,让荀少彧的大军损伤不少。
六千蛮人部落,全民皆兵可战,就是妇孺老弱,都远比一般精锐战卒来得强悍。
几乎等同于一支六千强军,还是最为顶尖的强军之属。
荀少彧盘膝坐着,俯身案牍,静静看着案上的籍册:“二千一百一十八人!”
看着籍册中的蛮人数量,荀少彧蹙眉苦思考。
蛮人中固然高手不少,但荀少彧大军,生生屠了两千蛮人,挫灭了蛮人之势。
就算蛮人个个悍不畏死,但酋首败亡的打击,也让他们战意顿减。
此时的蛮人,已是彻彻底底,被打断了脊梁。若无霸略雄主般的人物,已是不足为虑了。
“这些蛮人,已是如今边疆大部分蛮人了。”
荀少彧一战俘虏二千蛮人,其后击溃、屠戮三千余数。
而蛮人中的高手,更是死伤殆尽。现今就连小成蛮体级数,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了。
然而,杀戮容易,长治维艰!
蛮人如今都不成气候,但流散起来的蛮人,若是心怀仇恨,滋扰事态,时时袭扰蔡地边疆,也着实令人头痛。
“杀……”
蓦然,荀少彧眸子杀机一闪,却又强自压下。
他暗道:“既然,当时没有下定心思,坑杀了这些蛮人,吾又何必妄自杀戮,沾染血腥。”
“放……是放不得的,这些蛮人凶悍之极,倘若放了他们,以蛮人的凶狠,再起一场兵锋,又不知有多少埋尸疆场之人。”
“而且,这二千蛮人身强体壮,哪怕稚子孩童,也是上好的劳力。”
“杀之,放之,皆是莫过浪费了!”
荀少彧缓缓起身,看着帐外的篝火,若有所思,道:“能不能,把这些蛮人驯化,成为湯邑之民呢?”
湯邑百废待兴,但其人口稀少是一大弱项。
以湯邑如今人口,虽自保有余,但想要发展壮大,就有些困难了。
他的四千五百大军,可不是这一次的全部兵力,尚且有常云光的三千铁卒,时刻监视着其他三处的动静。
荀少彧可不相信,在这生死攸关的关头,那三人就能耐下心思,坐山观虎斗。
这近乎八千兵马,可是用湯邑每家每户,全部动员起来的兵力。
同时,也占据了湯邑,近乎一半的年轻‘劳力’。
如今,只能勉强维持其规模,而断然无法形成其常态。若不然湯邑百姓,劳役之重,也不堪如此重负。
如此想一想,若是这二千蛮人,尽数收入荀少彧囊中,又会是何等局面。
一丝灵官一闪即逝,荀少彧扶着衣袖,手中狼毫笔不住划写。
不一会儿功夫,荀少彧身前这一张卷帛,已是布满了大小不一的字迹。
看了看卷帛,徐徐卷起帛书,上了朱红印记。
他道:“左右何在,”
一甲士踏入帐中,一顿俯身,道:“在,”
“将这卷书帛送回湯邑,至中車诸谕行府邸,让诸谕行自行批改吧。”
诸谕行,为湯邑中車,地位仅次于左車上阳朝,是主张内事的行家。
在湯邑三架中,左車执政,中車管内,右車掌兵!
但中府中車诸谕行,能位居右車之上,在乎左車之下,其能力也是有的。
“喏,”
这甲士低声应着,小心翼翼的退下。
这是需要快马加鞭,才能送到湯邑的文书。这甲士一刻也不敢怠慢,恨不能立刻退出大帐,火速骑马飞奔而走。
荀少彧放下笔墨,呼喝一声:
“来啊,”
“在,”
又一甲士伏身,单膝跪地,听候荀少彧的军命。
“整侯大军,收拾行装,战卒留守大营,随时镇压蛮人。”
“明日吾率【黑翼】,彻底碾死这些蛮子……”
一遭打蛇不死,荀少彧可不会轻易回军。他就要穷追烂打,一口气把这些隐患通通剪除。
“那两千俘蛮,就让三千兵卒暂且看押。可惜,军中高手太少,若是能有一尊大高手坐镇大营,吾就放心许多了。”
打发走几名传令兵,大营周匝有一些骚动。
很快,骚动迅速平息下去。只有几匹快马飞奔出营,向四散踏马而行。
黑龙驹不愧为宝马良驹,受得斥候传达,疾如风驰电掣,很快消逝在茫茫戈壁中。
————
夜深人静,月钩悬挂!
军营大账人气寥寥,一二巡狩兵卒,也悄然少了许多警惕。
毕竟大战已胜,蛮人一败涂地,乘着这大胜之机,许多甲士不自然的松懈了起来。
荀少彧批改完公文,也不小憩一回。
反而迫不及待,捧着这一口幽精。
作为一位主君,同时也是一方大夫,荀少彧固然大权在握,但修行的时间,却不知何时慢慢减少。
尤其执掌数千大军生死,有着数千人的重担压在身上,就更不能轻易冒险大意。
“这刀,已经让吾炼成矣!”
他似抚摸二八佳人,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这一口幽精。
其成刀以来,幽精就时刻涌动冰凉之意。明镜般的刀身中,更是泛着清清冷冷的光泽。
“心血相同,神元如一,”
荀少彧握着这一口刀,眸光中似乎全让这口幽精占据。
血脉相连一般的感觉,似乎身体的一部分。让荀少彧握住手中,时时刻刻的冰冷感,却又有着一丝温暖。
“八柱何方,东南何亏?”
这一问,问得虽是大道,但也是荀少彧抒发自身体悟的捷径。
“《天刀九问》,”
荀少彧以天刀名之,自然是期待,这一‘问’又一‘问’,不但能抒发心意,也能让他念头通达,再度拾起【天刀】。
而且,【天刀】既然是天授,其中变化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可以强迫追寻。
此时的荀少彧,虽在肉壳本能中,有一些【天刀】感悟,却不代表就能再度施展【天刀】。
自身修为不足,境界感悟寥寥,支撑不得【天刀】的恢宏刀意。
“所谓九问,则是以吾道心为问,穷尽天地阴阳交衍之真谛,所发出的九道真问。”
“每一道真问,都是关乎天地,涉及阴阳,分辨清浊之问。”
如果,荀少彧能将天地、阴阳、清浊等‘问’,一一回答出来。
那么,有无这一【天刀】,对他而言,也都不算甚么了。
“九者,多矣,也泛泛虚指也!”
古人皆‘三’为多,‘九’无穷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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