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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高老指的是谁”

    “一个是魏学曾,一个是王希烈,就是你们眼中的哼哈二将。两位都是朝中重臣,因为为我扬威呐喊,一个被贬,闲置家中;一个被逼得疯疯癫癫,去年抑郁而终。其实他们都没有罪,只不过站在我的政治立场,为我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听阁老张四维说,魏学曾有出仕的打算。”

    “我也希望他能出仕,为国效力,魏学曾文武兼修,是条硬汉,更是个治世能臣。”

    “让魏学曾出仕,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水墨恒谨慎地回答。

    “多谢,王希烈死后,朝廷并没有恢复他的官职。”

    水墨恒稍犹豫一下,实事求是地回道:“关于他,问题或许有点棘手,因为那场大火,死伤不少。当时若不是他极力鼓吹,召集那多人到现场祭祀……”

    “是谁放的火是谁想害他难道你心中没数”高拱眼神犀利,紧紧地盯着,直接打断,似乎知道内情一般。

    “这个我暂时不敢担保,只能说找个




第七百三十二章、认不认输 都是一生
    


    水墨恒在新郑逗留了两天。

    想着高拱交代的三件事,除了第二件,立继子相对容易一些,其他两件,可以说都有一定难度。

    第一件,让魏学曾出仕,在张居正有生之年,估计希望不大;而恢复王希烈的官职,肯定也得等到高拱去世之后才能向皇上提及,结果怎么样,还不好说。

    第三件,那就更难了。还高拱的声誉,最大的阻碍将会来自李彩凤。关键是,如果恢复高拱的声誉,那六年前的“内阁之变”该如何向天下人解释

    恢复声誉,是不是意味着错不在高拱那将他逐出京师,是不是等于说这是两宫太后的错可这个锅哪能由两宫太后来背呢要背也只能是作为臣子的高拱来背啊!

    是不是

    这道理,有点类似于当初秘密处死张青松的妖道师父,如果走三法司正常途径审判,就会把隆庆帝牵扯进来,毁了他的声誉。

    所以恢复高拱的声誉,问题很棘手。

    高拱自己也意识到了。

    可水墨恒还是答应尽力而为,人家都快挂了,说出三个心愿,总不能让他死不瞑目吧

    第一个心愿,其实难在时间上,操作起来并不难,可惜在高拱有生之年肯定看不到。

    真正难的是第三个心愿,但凭对后世的记忆,高拱的声誉一定是恢复了的,否则历史对他评价不会那么高。

    水墨恒这才敢答应下来。

    在新郑逗留的两天,成功为高拱立了一个继子。至于捐个什么官儿,得等回到京城再作打算。

    水墨恒回京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张居正。但高拱三个未了的心愿,只对张居正说了第三个。

    第一个觉得还不是时候,第二个觉得没必要说。

    然而,张居正一听高拱想恢复之前的职位并赐予谥号,眉头登时皱成一团,沉默了老半天后问:“你答应了高老”

    水墨恒只能如实回答:“看得出来,高老正处弥留之际,所剩日子估计不多了,我岂能忍心不答应”

    “可你想过这个问题的难度没有”

    “我当然想过,最大的难关可能在李太后。”

    张居正摇了摇头:“我看未必。”

    “哦,是吗先生怎么看又不知先生持何态度”

    “高老是有功之臣,仅和好俺答并促成俺答封贡这一项政绩,便基本结束了大明与蒙古俺答近两百年兵戎相见的局面。说心底话,若没有高老的励精图治,我张居正绝不会这么快走上万历中兴的康庄大道。所以,我自是同意你的观点,恢复高老之前的职位,并恳请皇上赐予谥号。”

    其实,关于六年前的“内阁之变”,张居正也一直想洗脱自己夺位的嫌疑。外界许多人传言,包括高拱也认为,是他张居正和冯保联手夺了首辅的位子。

    于张居正而言,想没想过首辅的位子,肯定想过;有没有与冯保联手,也有过;但要说夺位,张居正总觉得牵强。

    当时他听到那道懿旨时,也是一头雾水。

    只是形势造成了他。而且,当时的主导权和决定权在两宫太后手中,不是说他想坐首辅的位子就能坐。

    所以,对外界的传言,张居正总想洗脱。

    高拱在世时,他觉得是个巨大的威胁;可若高拱死了,那给以足够的荣耀都没关系。

    就像杨博、朱衡在位时,总想方设法控制他们的权力,可一旦他们决定致仕回家,那一切好商量:什么官位什么谥号什么封荫,你想要我就给,反正都是虚的,还能显示我的宽容大度。

    对高拱也是一样。

    本来,两人就是千古难遇的对手,



第七百三十三章、有果必有因
    


    瞅着朱翊钧那副斩钉截铁的态度,水墨恒和张居正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而冯保虽然没有开口表态,可他脸上那洋洋得意的笑容,足以说明一切。很显然,他内心依然恨透了高拱,赞同朱翊钧的决定。

    场面陷入尴尬、凉凉……

    朱翊钧的目光异常坚定,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十岁少年了。

    水墨恒和张居正想到的,他全都想到了,说完“不可能”那三个字后,见没人搭话,随即像连珠炮一样连续多问:

    “当初罢黜高拱,将他驱逐出京时,给的理由是威权自专,若恢复他生前的职位并赐予谥号,置朕于何地置娘亲和母后于何地朕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难道是朕与娘亲母后的错吗难道要向天下人解释就是张先生夺了他的首辅之位吗”

    “万岁爷言之有理。”偏偏冯保在这个时候还往火里添柴,“高拱生前的职位绝不能恢复,他是个有罪的人,谥号更……”

    水墨恒目光凌厉地射了过去,让冯保的话胎死腹中。

    “张先生你说,有什么理由”

    张居正驱前一步,低眉拱手,恭敬地禀道:“回皇上,高老虽有不是,可终究于国家有功,乃社稷之臣。如今人已作古,微臣窃以为皇上不必对过往耿耿于怀,若恢复高老生前的职位并赐予谥号,天下人必盛赞皇上宽宏大量……”

    “朕不需要这个。”

    朱翊钧恼怒地一摆手,接着厉声数落道:“朕只记得他当着父皇的面责问娘亲,朕只记得他说过十岁的孩子不能当好皇帝,朕只记得他将朕和娘亲逼得泪流满面哭成一团……”

    张居正杵在原地,不敢再说什么了。

    朱翊钧接着又抬手指向水墨恒:“先生,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本来之前就预感到这件事很棘手,不会那么顺利。

    只能暂时先搁一搁。

    再说很有可能会激起朱翊钧的怒火。

    万一他真的生气,一锤定音下了旨,那问题就更难解决。

    “皇上言之有理。”

    因此,水墨恒不得已回了这么一句,多少有点敷衍的味道,然后与张居正一道退下,去了内阁值房。

    回来后两人沉默了一阵子。

    各自想着心事。

    水墨恒在想着,既然答应了高拱,那这件事就得尽力办好啊,不能遇见困难退缩。

    可是怎么办呢皇上态度如此的坚决,若这个时候去找他母亲李彩凤,十有会激起他的反感,给他一种借他母亲的威势打压他的感觉,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而张居正则想着,如果满足高拱的请求,一方面可以证明自己与他并无深仇大恨;

    可另一方面,确实如皇上所说,外界会不会觉得自己夺了高拱的位子,所以感到愧疚,才对他这么好以作补偿呢

    沉默过后。

    水墨恒先开口,喃喃地说道:“果然如先生所料,难关不在李太后而在皇上。”

    “你有什么打算”张居正问。

    “我想联合部分官员请谏上疏。高老已去世,历史该给他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不能因为他火爆的脾气而去扼杀他的功绩。”

    “好。不过你现在已退居田园生活,又不愿介入政治,这件事还是由我出面吧。”

    “如此甚好!那多谢先生。”

    “不用谢!这并非个人私事,我身为首辅,必须站在朝廷的立场考虑。你说得没错,该给高老一个公平公正的评价,但李太后那边还需要你去解释一下。”

    “我马上就去。”

    “最好不要被皇上发现。”张居正敏锐地提醒。

    英雄所见略同啊!

    水墨恒心底不禁感慨了一句,冲张居正投去感激的一瞥,情不自禁地关切问道:“先生最近身体还好吧”

    张居正带着几分揶揄的口气:“有你和那胳膊肘往外拐的犬子里应外合,我身体能不好吗”

     



第七百三十四章、坦诚很重要
    


    “可皇上和冯公公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没告诉他们啊,是谁走漏风声的还是故意诈唬我”水墨恒纳闷儿地望着张居正,感觉这个转折的确来得突然。

    张居正也正盯着他。

    四目相对,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严肃。

    最后,水墨恒先笑了笑,打破尴尬:“先生,有些事不必说得那么明白透彻吧”

    “我俩不是需要坦诚吗”

    “何心隐为什么逃到天上人间来,先生不知个中情由吗”

    “还望告知。”

    水墨恒断定张居正知道这事儿,何心隐从湖广巡抚王之垣眼皮子底下逃走,王之垣作为他的忠实下属,不可能不汇报,除非张居正压根儿没有下令,或连暗中指示都没有。

    因此,水墨恒如实回答:“据何心隐说,湖广巡抚王之垣大人要秘密抓捕他,所以才逃到天上人间以求庇护。”

    “为什么要抓他”张居正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不明白。

    “还不是因为讲学的事儿吗先生也知道,何心隐的学说被视为异端,他的讲学之风被视为妖风,而且他本人也确实攻击过先生的政策方针。”

    “上次咱俩谈论学校的问题时,你为什么不提这一茬儿”

    还是感觉张居正明知故问。

    但水墨恒尽量保持冷静,保持笑容:“何心隐说得罪了先生,先生非常痛恨他,所以我没对先生明言。”

    稍迟疑一下:“而且还听何心隐说,也不知是真是假。他说王大人暗中缉捕,可能受到先生的指示或提示。”

    “胡说。”张居正矢口否认。

    “我也相信是胡说。”水墨恒只能顺着杆儿往上爬,毕竟任何人都无法准确揣摩另一个人真实的内心世界。而且,有时候将人的格局往上抬一抬,或许更有利于问题的解决:

    “以先生的才智、魄力、心胸、境界、地位,断不会背地里做出这种事,若传了出去,势必激起士子的强烈愤慨。何心隐只不过宣扬一种学说,并没有造反,犯不上小题大做。”

    “这么说,你与他引为知交”

    “先生,这个没有。”水墨恒态度明确,信誓旦旦地回道,“我只是觉得他的学说有其合理的部分,知交谈不上。无论是从政,还是治世理念,我都倾向于先生。”

    “如果,我真决定拘捕他呢”张居正目光犀利。

    “这才是你的真实意思吧”水墨恒心想,嘴上立即回道:“我认为此法儿不可取,何心隐只是一名山人,先生若下令拘捕他,一来会引起士林届的轰动与不满,对先生舆情不利;二来也显得朝廷和先生不够宽宏大度,堂堂大明何以容不下一个狂妄的山人”

    “何心隐现在逃到哪儿去了”

    “这个,先生,我真不知道。”

    “你在包庇他”

    “先生真的决定要拘捕他”

    一个问,一个反问,又一次四目相对,都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先回答。”

    “我没有包庇他。”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

    “我没有救他,我只认为宣扬学说没有罪。如果先生要钳制或禁止言论自由,那与‘文字狱’、‘焚书坑儒’有何区别如果非要说我是在救人,我也是救先生。”

    “救我”张居正诧异地望着水墨恒。

    “对!若因为与先生治世理念不合,而遭先生暗中杀害,别说千百年之后,就是当下,先生如何面对世人和史官的评说先生是个聪明人,这事儿决不能做,否则会背上千古骂名。”

    张居正不冷不热:“据我所知,你背着我做了几件事,到头来却说都是为我好……”

    “先生怀疑”

    “不是怀疑,我只是好奇。”

    水墨恒笑了笑,回道:“这有什么好奇的先生一直认为我是个妖孽式的存在嘛,比别人看得远看得准一些。我承认,我的确背着先生做了几件事,但请先生相信我。”

     




第七百三十五章、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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