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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刚一问完,又迅速补充道:“哦,对了,其实对我来说,现在也没有公事一说。”意图很明显,与政治撇开关系。

    张四维自然懂得,如是般回应:“不知上次吕阁老来,谈的是公事还是私事”不得不说,这样的回答颇见几分水平。

    “有公事,也有私事。”

    “那我也公私对半,不知水少保意下如何”

    “好,好,只不知我这个狂妄的后生,是否合张阁老的心意。”

    “水少保过谦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对吕阁老说过什么,但他回去心情美美的,而且关于度牒的事情,得心应手地处理完毕,相信是从水少保这儿请过真经的。”

    “过奖,过奖。”




第七百二十五章、幸福来得太突然
    


    一听到“心病”二字,张四维身子微微一颤,随即保持镇定,轻轻地问:“不知水少保所说的‘心病’是指什么”

    他这微微一颤,水墨恒自是收在眼底,直言道:“虽然我与吕阁老相交不深,但我也能看出来,他在内阁其实并不得心应手,而更准确地说,是很憋屈。”

    “憋屈”张四维一副讶然的神情。

    水墨恒感觉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儿装,没有袒露出真实的性情。因为张居正担任首辅,不是吕调阳一个人感觉憋屈,而是几乎所有位居高职的官员都有这个感觉。

    张四维不可能没有。

    除王国光为数不多的几名高官,即便是张居正的亲家王之诰,有几个不感到压抑的

    从刚开始的高仪、杨博、葛守礼、朱衡那老一辈,到后来的吕调阳、张瀚,再到如今的马自强、申时行……

    因为张居正的强悍,无一不感到压力、憋屈。

    而且,越是位高权重,像杨博、吕调阳、张瀚,这种感觉越是强烈,感觉自己就类似于一具傀儡,处处受到掣肘。

    本来拥有很大的权力,却因为张居正的强势存在,最后这些权力全被压缩成虚幻的泡影……

    是男人,谁不感到憋屈

    而更为憋屈的是,这种憋屈还不能轻易表露出来,更不能对别人诉说,只能憋在自己心底烂掉。

    所以,水墨恒觉得张四维在有意掩饰自己的情绪,也想激他一激,笑道:“莫非张阁老这几年感觉很舒服”

    张四维望着水墨恒,笑了笑:“好像是有点儿憋屈哈。”

    水墨恒也笑了笑,回道:“张阁老,我看不是‘好像’,也不是‘有点儿’吧此情吕阁老已经在我面前坦诚过了,你又何必深藏在心中呢憋着不好受,说出来舒服。”

    张四维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继续保持微笑。

    水墨恒接着又道:“张阁老刚才也说了,吕阁老自见我之后,回去心情大好,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他将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对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水少保的意思是,我不够坦诚”

    水墨恒摸着自己的胸口,笑道:“够不够坦诚,别人通常无法准确判断,只能自己问自己的心。”

    “的确,我与吕阁老一样,也感觉十分憋屈。”张四维终于坦诚心迹,并且带着小情绪,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水少保可知,在首辅回家葬父的三个月期间,皇上下了几道圣谕让我们大事上不可擅做主张吗五道,共五道,三个月五道圣谕,好像生怕我们在大事上做主一样,想着确实心塞。难道我们真的一无是处,只是几个摆设吗”

    “张阁老别激动,喝茶,喝茶。”

    水墨恒抬了抬手,缓和一下气氛,见张四维抿完两口茶,才悠悠言道:“其实,如果是我,何不享受这种状态呢有人处处为我操心为我担当,好事坏事都挡在最前面,挺开心的一件事啊!”

    当然,这话还有潜台词——“反正你们本来也不如张居正嘛,要么有能力将他干倒,要么就服从。张居正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强qiang奸’你们的意思,说得不好听点,既然无法反抗,那就闭着眼睛享受过程吧。”

    张四维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吕阁老身子不好,确实是因为累了,心累,他想致仕回家,就放他走吧。心不在,留下,也只是增加他的痛苦,何必呢”水墨恒这算是明确表了态。之前本也答应吕调阳,让他顺利致仕。

    张四维内心有几分窃喜,但还是没表现出来:“这么说,水少保是同意吕阁老致仕了”

    “我当然同意。”

    “那能否请水少保面奏皇上或与首辅沟通一下皇上将吕阁老请求致仕的的奏本留中不发,我不明何意。”

    “面奏就不用了,张阁老回去将我的话带给张先生就是。”水墨恒嘴上回道,心里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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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不一样
    


    水墨恒送走了张四维,回来时呵呵直笑个不停,想着张四维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歪主意”呢

    是要走“亲近”路线吗

    不过说实话,这一招还确实挺狠的:“噢,知道我现在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抛出生意的橄榄枝,明摆着,这不就是想要拉我入你张四维阵营的节奏吗”

    ……

    虽然这是水墨恒第一次与张四维面对面地交流,可他也能感觉到张四维堪称心机婊一个啊。

    不妨捋一捋。

    首先,一来便说了半天吕调阳的事儿,明明是想让他致仕,嘴上却说不能答应,说白了就是来试探的嘛。

    等到水墨恒明确表态。

    张四维心里有杆秤了,暗自欢喜,感觉自己即将成为次辅,而一旦登上次辅的位置,是不是距离首辅就更近一步

    这时候最需要什么

    同党——支持自己的坚强后盾。

    想到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水墨恒。那么以什么方式套近乎呢投其所好,合作做生意——这是水墨恒目前最感兴趣的。

    这么一捋下来,是不是觉得张四维有点不简单

    ……

    水墨恒越往深层次想,越觉得自己的想象力受到了限制:“这种合作似乎八竿子打不着,一个山西的巨贾盐商,要来北京与我做农作物、畜牧业生意”

    不合理不科学啊!

    最后,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张四维的父亲八成也不做这类生意,只不过是想与我亲近、联盟的一个借口而已。政治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么,既然人家提出来了,接不接受这次合作呢

    若不接受,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吗怎么说人家也是堂堂的内阁辅臣,不管他动机是否单纯,至少有心;

    若接受吧,日后就成了亲密的合作伙伴。然而,张四维和张居正明显两条道儿上的人,让张居正怎么想

    关键,张敬修要融资,还被拒绝了。现在,转过头来与张四维合作,张敬修到时候不是要叽里呱啦、闲话没完没了

    所以,水墨恒觉得这是个问题。

    虽然不算很棘手,可也得好好掂量斟酌一番。

    很显然,这不是一宗简单的买卖,而是一种拉拢人的政治策略。

    而政治,水墨恒一直在刻意回避……

    ……

    游泳池修建起来了,长一百米,宽三十米,面积不算很大,最浅的地方水深一米三,最深的地方在跳台下,水深五米。

    跳台简单,也不高,只有五米。

    游泳池四周还建了四座小亭子,供休息之用。

    忙完这边,开始忙山上。

    山洞中由于没有水流溢出,所剩不多的淤泥也就逐渐干涸了,清理起来容易。为了防止山洞塌陷的可能,在洞中还特意加了四根砥柱作为支撑,然后在地上铺了一层青砖。

    若有足够的光源,山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广场。

    在泉水喷出的地方,按照水墨恒的要求,泥水师父安装了一个水龙头式的设备,需要水时就放,不需要水时就关掉。

    待一切准备就绪。

    第一次将游泳池的水注满,因为没有过滤器,只能投放一定的食盐进行消毒。

    水墨恒依旧是第一个吃螃蟹的,跳进池里痛痛快快洗个了澡。不消说,第二个跳进去的肯定是水蛋。

    至于女士们,暂时还没有一个敢冒险的。

    当然,游泳池也没打算这样随随便便地开放,缺乏配套的过滤和消毒系统,人若多了起来,很容易感染疾病。

    这一点,还是不能大意。

    ……

    就在游泳池全部工作完成的第二天,张四维再次亲临天上人间。

    一回生,二回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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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有一种高手叫作扮猪式的低
    


    “不久前吕阁老与我谈心时,他说目光最长远的人是水少保,我当时并不完全同意。因为在我心中,像水少保这样年轻有为的栋梁之士,该当为国家尽心效力才无愧此生。后来一阵子,每天晚上我都在思考这问题,是否为国家效力一定要身在政治漩涡中呢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答应是否定的。”

    张四维悠悠道来,自问自答,就像是悟出了人生的一个真谛,带着几分喜悦与兴奋之情,接着又说:

    “全京城的少男少女们都将水少保视为自己的偶像,原来我对此还不以为然,觉得水少保有几分轻狂。这阵子我也想明白了,那不是轻狂,只是率性而为,不受世俗与人心的羁绊,真正的大丈夫、性情中人,而不像我们,总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压在心底。”

    张四维说得很认真。

    水墨恒听得也很认真,实未料到这番话竟出自一个与自己谈不上什么交情的人之口。

    一直以来,“顺心随意”是水墨恒的追求。而对这一点,莫颜的理解应该最为深刻。

    今儿个无论张四维出于奉承,还是发自肺腑,能够看清楚,并说出这种话,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所以水墨恒听了,内心还是有点小小的喜悦:为国效力不一定要走政治路子,这个观点非常赞同;率性而为、大丈夫、性情中人,这几个词更是超级喜欢。

    至少,让水墨恒对张四维的印象稍有改观。

    张四维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在这一点上,我自认不如首辅,不如冯公公,也不如吕阁老。吕阁老比我发现得早,若不是他的提醒,今天我或许不会坐在水少保的面前,所以我说我的悟性不够嘛。水少保千万别以为我是在奉承。”

    水墨恒只能抱之一笑,心想多少有点儿吧……

    “我张四维虽然在政治上毫无建树,可不是趋炎附势之辈,也是读过圣贤书、中过进士、有追求的人,对水少保是由衷的佩服,你看你现在过的日子,比我们逍遥多了。而最为关键的是,你还给天下人树了新风。”

    “新风什么新风”水墨恒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简直太多了,莫非水少保这是身在山中不知觉比如:从不怕事儿,敢于挑战权威,与恶势力作斗争;比如:平等对待男女,一视同仁,心中没有‘奴婢’的概念;再比如:靠脑力吃饭……”

    “等,靠脑力吃饭张阁老什么意思”

    “水少保你看,我们普通人一向倡导靠体力干活吃饭,而你凭借过人的才智坐拥财富,自己只指导、不动手,不必事事躬亲,教给我们什么叫作真正的管理。”

    “没看出来,张阁老夸人也很有一手哈,说得我跟圣人似的。”

    “真不是夸,我只阐述事实。”

    “这些观念,在你们读书人眼中,难道不是叛逆吗你们应该抵触、痛恨才对啊。现在许多人将‘妖孽’这个词贴我头上,我知道有仰视的意思,但也有异类、不可思议的嫌疑。”

    “诶,那只是肤浅之辈的看法,我觉得是新风,值得推崇。今天来时,我看见天上人间里头男士都穿着短衣短裤,这大热的天儿,穿这个不正合适吗为什么要抵触痛恨呢”

    “张阁老,你这不是故意往我脸上贴金吧”

    “怎么会我是真的觉得好。等我回去,也让拙荆给我做几件短衣短裤,下班回家穿穿。”张四维憧憬般地说道。

    “看不出来,张阁老思想还挺先进



第七百二十八章、以心换心
    


    水墨恒实未料到——如果说被张四维高捧,还在自己的意料之中;那张四维高捧张居正,就完全超乎想象了。

    原来“捧杀”并不只是现代人的特长啊!

    “合作。就凭张阁老这一手,我答应与你家合作。”其实,为这件事,水墨恒考虑了好几天,却迟迟不能决定下来,突然在这一瞬间想通了。

    “多谢水少保!”张四维豁然站起,伸出双手,激动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表。

    “不客气。”水墨恒回敬,随即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张阁老在照顾我。”

    “如果水少保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就当作我张家放长线钓大鱼给你投资喽……”

    “张阁老千万别提‘投资’二字,先坐,先坐。”水墨恒连忙阻止,然后将拒绝张敬修一事简单说了,并再三强调,“咱只是生意上的合作,最好也不提张阁老。”

    “本来也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只是牵线。”

    “如此甚好!”

    “水少保请放心,我张家与你合作,绝不会亏待你的,所有价格只会比市面高,不会比市面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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