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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那区别合格与不合格的标准呢”

    “第一:人数的要求。如果一个学院只有几个人,那干脆停办或者合并……”

    “啥合并”张居正敏锐地抓住话头。

    “对,就是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私立学院合并成一个,这样易于管理,而且标准也不难把握。”

    “嗯。”张居正微微颔首。

    “第二:既然是学院,那还得回到考试上。如果一个学院多年都考不中一个举人或进士,那这样的学院也应该停办或者合并,说明没有办学能力嘛。”

    张居正似有所思。

    水墨恒稍作总结:“所以对于私立学院,一方面杜绝达官贵人与他们同流合污,攻击朝廷政策方针;另一方面要适当约束,但又不能过于极端,给他们一定的生存空间和发展时间,但前提是要进取,若一味地标新立新,那对不起,别给政府添乱。”

    “你的意思我明白:对私立学院不能过激,既要适当控制,又要适当引导,给他们一定的机会。对吗”

    “对,就是这个意思。”

    水墨恒接着又补充道:“学校,无论是官学,还是私学,也无论他们热衷于程朱理学,还是陆王心学,反正都属于文化领域。无论他们学说有多么极端,可并没有攻击大明,只是攻击某些政策方针,更没有造反引发动乱。所以,若朝廷将他们扣上‘犯罪’的帽子,似乎显得不够大度。”

    稍顿了顿,看了张居正一眼,继续:

    “纵观中国几千年历史,文化大繁荣我认为有三个时期:一个是春秋战国,一个是建安,一个是盛唐。之所以出现大繁荣,是因为各家争鸣百花齐放,施政者对文化保持一种开放政策。而事实证明,无论什么样的文化,只要不反动,对国家都会有所裨益。”

    水墨恒说出这番话,是想为陆王心学做一次小小的辩护。毕竟相对于程朱理学,陆王心学算是新兴事物,处于相对弱势的地位,虽然与当政者理念不合,但作为一门学说,理应受到保护。

    世界总需要不同的声音。

    焚书坑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事实证明是行不通的。

    张居正也听出了水墨恒话里的意思,直问:“这么说,你对陆王心学很有好感”

    “好感谈不上。只是认为陆王心学作为儒学的一个门派,虽然与程朱理学分庭抗礼,但毕竟有它清晰而独立的学术脉络,并不是毫无逻辑的空谈。”

    张居正有意见了,问:“那你知道,当下陆王心学最具代表的人物是谁吗”

    “何心隐。”

    “你可知道他的原名”张居正眸子精光一闪。

    “原名梁汝元,因触犯严嵩,所以改名何心隐,隐藏于民间,严嵩倒台后,这些年来何心隐逐渐抬头,声誉与日俱增。”

    “你可知道他宣扬什么”

    “满街都是圣人,圣人与凡人统一,圣人不曾高




第七百零三章、仍是那个你
    都来紫禁城了,肯定得去见见李彩凤和朱翊钧,所以从内阁值房出来与张敬修告别后,水墨恒直接去了乾清宫。

    如今,李彩凤搬回慈宁宫了,想着这会儿她肯定不在,刚好可以瞧瞧朱翊钧没他娘亲的监督在干什么。

    张居正眼下正处权利巅峰,似乎并没将朱翊钧太当一回事儿,否则不会那么高调。关键高调过后,还觉得小事一桩,不需要解释什么。

    然而水墨恒不一样。

    自午门城楼观刑那天起,就对朱翊钧刮目相看,觉得他很有可能成为自己先念中的那个多疑、敏感、贪婪的朱翊钧。

    所以,一方面努力不让他成为那样的人,另一方面自己也得处处小心谨慎。

    虽然李彩凤不在乾清宫,可朱翊钧的生活规律铁打不动,正在西暖阁阅折。只是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咋滴,一手托着腮帮,一手翻着奏本,歪着头,目光游离。

    一看就在想别的事。

    冯保也不在,就他一个人。

    见水墨恒突然现身,朱翊钧眼睛陡然一亮,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跳了起来,惊喜地道:“太神奇了,朕正想着先生呢。”

    水墨恒简单行礼后调笑:“皇上是否又想未来的皇后了”

    “这回不是。”朱翊钧摇头,随即兴趣十足地问,“先生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居然连为什么进宫都不问,看来也是太兴奋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水墨恒脑子飞速转动,想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啊,不祭祀、不例朝……

    “先生,今天城里有集市,听说人很多,非常热闹。”朱翊钧已是迫不及待,自己说了出来。

    哦,原来是想出去玩儿。

    水墨恒问:“功课做完、奏本看完了”

    “功课早就做完了,奏本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张先生回来了,朕可以少操许多心,无碍。”

    “皇上想出宫散散心”

    “嗯。”朱翊钧一点头,“自上次与先生去那家风筝店,然后与娘亲去天上人间,再也没有出宫散心了。”

    “你娘肯定不同意。”

    “所以见到先生来,朕才觉得天赐良机啊!马上就到了午膳的时间,朕与先生现在就去慈宁宫那边,用过午膳后,瞌睡一小会儿,然后一道去看集市。有先生在,娘亲一定不会反对。”朱翊钧情致高昂连珠炮一般。

    “又拿我做掩护”水墨恒心想,没有立即作出回应。

    “先生,朕在宫里闷了三个多月,你是不知道,很无聊的。”朱翊钧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低声下气地央求。

    此时不像个皇帝,更像个撒娇的孩子。

    水墨恒心一软:“其实,这就是皇上的生活。好吧,不过你娘亲同不同意,我不敢保证。”

    朱翊钧眉开眼笑,信心十足道:“只要师父开口,有你陪同,不用说啦,娘亲百分百同意。”

    说完便起身,拉着水墨恒往慈宁宫方向冲,连近侍都不知会一声。

    两人到了那里。

    李彩凤正在虔诚而认真地念诵自己抄写的《四十二章经》,听见侍俾传话说“皇上与水少保求见”时,脸上登时闪现一丝喜色,连忙起身相迎。

    李彩凤可不像惦记着看热闹的朱翊钧,从始至终都没问水墨恒为什么进京。她见到水墨恒的第一眼,尚未赐座,便急急地问:“今天怎么来了有要事吗”

    朱翊钧这才意识到,跟着问:“对呀,先生,你进京所为何事”

    三人坐下。

    内侍斟完茶,退居一旁。

    水墨恒如实回道:“刚从内阁张先生那边过来,因为他想着手整顿学校,所以有些事宜协商。”

    接着,将自己的观点简单地说与李彩凤和朱翊钧听,只是未提三十二人抬的大轿那一节。

    “理应如此。”听完,李彩凤给了四个字的评价。

    朱翊钧问:“那张先生的意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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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赶集
    其实,水墨恒、李彩凤、朱翊钧、冯保乔装出宫,算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起逛过花市,一起去过卜易居……

    但赶集,确实还是第一次。

    棋盘街本来人气就旺,各色铺面琳琅满目货物齐全,加上又是赶集的日子,街道两边各搭盖了长长的棚屋。

    从一头望去,整条街如同被切割成了两列,分为三个单元,每个单元都是熙熙攘攘人山人海。

    从针头线脑油盐酱醋,到布匹绸缎古董字画,应有尽有;引客的伙计,坐店的朝奉,个个有模有样。每个店铺边角,还插着一杆迎风招展的旌旗。

    朱翊钧早已兴奋得不行,扭头冲水墨恒财大气粗地道:“先生,你要什么样的字画我送你。”

    水墨恒心里想着:“为你出宫赶集散心找个借口,你还当真啊”嘴上回道:“多谢!名人字画吧。”

    “好!”朱翊钧一挥手。

    此时的棋盘街,到处充满了叫买叫卖的吆喝声。

    朱翊钧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商业景象,若不是需要谨慎陪伴娘亲,又要顾及帝王的体面,恨不得一口气从街头跑到街尾,先大饱眼福,然后再一家一家地仔细观赏。

    幸好棋盘街宽敞,否则道路两边都盖了棚屋,人哪还能挤得进去

    “少爷。”

    冯保对朱翊钧的称呼也改了,望着接踵摩肩的人群,建议道:“要不咱先等等,人松散一点再进去。”

    “那不好玩儿。”

    朱翊钧一歪脖子,不乐意:“既是赶集,就得有人气,若满大街只有咱几个逛,那有啥意思娘你说是不是”

    “钧儿说得对!冯,哦老冯,咱今天就当一回普通百姓,该怎么挤就怎么挤。”

    “娘亲圣明。”朱翊钧说着,便瞅准了一家卖字画的店铺,一摆手,“走,去那家看看。”

    说着,就往前挤。

    冯保跟在后头,本想走在最后,但怕碍眼。

    引客的伙计穿着对襟短褂,头戴一袭逍遥巾,脚上穿着一双平口布鞋,见客人来,连忙迎了上来,作揖打躬道:“几位客官,需要字画吗咱这店里卖的都是古字画。”

    “好,若有看上眼的,便挑几幅。”朱翊钧第一个进去。

    “凡进我这家店的,只要真心冲着字画来,绝不会让客人空手而回。”伙计信心十足。

    冯保回头望了一眼,跟着进去。

    水墨恒和李彩凤殿后。

    朱翊钧踱到右边,看见画架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面是数座峻峭的山峰,笼罩在一片迷茫的风雪中,笔意看上去放荡不羁,却又不失严谨干净,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这画谁作的”

    刚才那名伙计依然在外头引客,店里另一名伙计慌忙走过来,上来便夸赞:“哎呀,看不出客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眼力,这幅画可是一位大家所作。”

    “谁”

    “倪瓒。”

    “倪瓒是什么人”

    这时,冯保站出来回道:“倪瓒是前朝末世的大画家,与黄公望、王蒙、吴镇合称‘元四大家’,江苏无锡人,外号云林子,擅长山水、竹石、枯木等,与本朝唐寅齐名。”

    “这么厉害”朱翊钧讶然,显然听过唐寅而没听过倪瓒。

    “是。”冯保介绍道,“倪瓒在世时,名气非常之大,即便当道政要求他一幅画也非常不易。他不仅画画得好,还写得一手漂亮字,只是一生爱洁成癖。”

    “先生曾说过,但凡大文人都有怪癖,所谓洁身自好,其实不过是另一种沽名钓誉罢了。”朱翊钧一边说,一边伸手摸了摸那画,“当然,艺术成就往往由此而诞生。”

    介绍的伙计愣在旁边,发现居然插不进去嘴。

    欣赏了一圈儿,朱翊钧问:“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伙计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客官,这是倪瓒生平最得意之作,叫作《江岸望山图》。我这店里还有其它三幅,《幽涧寒松图》、《秋林山色图》、《鱼庄秋霁图》,都堪称上乘佳作。”

    朱翊钧转身冲水墨恒一笑,意思是还满意不

    水墨恒点头。

    “那就是它了,将其它三幅也都拿出来,我全要了。哦对了,多少钱一幅”



第七百零五章、茶道
    茶店的伙计打量着眼前四人,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要的就是这土豪的味道,否则咱家的茶如何卖出高价

    “客官,不妨进去再看。不吹牛,咱这茶店,上至贡茶,下至市民喝的普通茶,什么样的都有。”

    朱翊钧见伙计口气甚大,当即反问:“莫非你这店里比皇宫中的品种还齐全”

    “客官,您说对了。皇宫中能看到茶的都是贡茶,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名茶,咱这店里也有,虽然量上有所不及,但品种一样不少。而且咱店里除了贡茶,还有许多其它品种,尤其是混合搭,皇宫中只怕还没有哩。”

    “什么是混合搭”

    “客官,百闻不如一见。说得再好,终不如你进去亲口尝尝。咱这店可是独一无二的啊!”

    听伙计大肆吹擂,居然说得比皇宫中的茶还好似的,朱翊钧一方面不服气,另一方面也特想见识见识。

    “好,那就进去坐坐。若,我发现你们招摇撞骗吹牛皮,可别怪我将事情搞大,下,拆了你们的店。”

    朱翊钧一激动,险些将“若朕”、“下旨”这样标志性的词语脱口而出,幸好机警反应过来了。

    “客官,这里是天子脚下,我们岂敢招摇撞骗”伙计感觉忽悠成功,覥着脸道,“进去喝过便知,请!”

    这次依然朱翊钧打头先进。

    冯保紧随其后。

    再然后是水墨恒和李彩凤。

    棚屋内是个简单的茶室。茶室里头摆了两张客桌,柜台里的木格架子上,果然摆着各种各样的茶叶和茶具,地上垫了几块砖,砖上坐着一只泥炉,炭火烧得正旺,煮着一铫子水。

    茶室的店家是一位六十来岁的白发老者,安排四人坐下后,欠身打了一躬,热情地递上一份茶牌:

    “请客官点茶。”

    朱翊钧接过一看,见上面茶的品种竟有上百种,都是按照各个省份分门别类写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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