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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你们虽然都是进士出身,可我自信读的书并不比你们少,那些大道理我也不想讲,我只知道,眼下皇上还不能单独柄政,只相信首辅张先生,不相信其他人,你们告诉我怎么办”

    “朝廷有礼法,祖宗有规矩,可一切礼法和规矩都是人定的,而且都是用来为皇室服务的。你们也该清楚,皇上说行就行,皇上说不行就不行,礼法和规矩约束得了皇上吗”

    “哦,你王大人率领属下去恭贺吕阁老迁左,你觉得是礼法是规矩、合情合理,可皇上会让吕阁老接任首辅吗吴中行等人死谏,你们以为这样对皇上施压,皇上就会妥协吗”

    一口气说到这儿,水墨恒摇了摇头,望着王之诰和王锡爵,继续说:

    “不会的。这么做只会激起皇上的逆反心理,认为你们是在挑战他的威权。他已经当了五年皇帝,是,他还小,才十五岁,可已经不是个孩子,有他自己的思想。”

    “我希望你们站在皇上的角度,明白他想要什么,他就是想要张先生留在他的身边继续‘摄政’;也希望你们站在首辅的角度,明白首辅想要什么,他想要实现富国强兵的抱负,不能因为任何外在的阻挠而停滞耽搁。”

    “皇上坚决要夺情,不放张先生走。我实话告诉你们,想必你们也能从邸报上看出一些端倪,张先生根本就没有回家守制的打算。当然目光短浅的人会说他贪恋禄位,但他真是诚心诚意为国效劳。”

    水墨恒顿了顿,继续道:“张先生本来就不打算回家,皇上又一而再再而三地挽留,夺情的圣旨一道接着一道往他家里送,你们若是张先生,该怎么做”

    “可以挂冠而去啊。”王之诰和王锡爵异口同声地说。

    水墨恒嘿嘿驳道:“那不是违抗圣旨,对皇上不忠,有负皇上的隆恩吗”

    王之诰说:“其实,首辅这次如果出面营救吴中行等五人,或许能赢得反对夺情者的谅解。”

    水墨恒哂之一笑:“王大人虽然是张先生的亲家,可你并不懂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怎么说,吴中行赵用贤几个,都是他的门生啊。”

    “我的尚书大人诶!”水墨恒按捺不住心中的不顺之气,“说你不懂张先生还真没错。皇上要夺情,他的门生要他回家守制,你让他怎么站队明摆着站在皇上这一边嘛。”

    “关键,他所作所为违背朝廷礼法呀”

    “你看,又来了,什么礼法不礼法的皇上夺情违背礼制吗反倒是学生弹劾座主稀奇得很。你们口口声声说吴中行是张先生的门生,可吴中行他们眼中又哪有张先生这个座主”

    水墨恒已经表现出了不耐烦的情绪。若非王之诰和王锡爵这两个大咖实在位高权重,他都不愿意多费口舌。

    讲道理是一件痛苦的事。

    尤其面对这些很




第五百五十九章、观刑
    水墨恒今儿个早早的起床了。

    昨儿送走两位王大人,便早早的睡了。当然,最终也没有答应他俩营救吴中行和艾穆等。

    高山流水,非知音不能听。这话用来形容水墨恒的心情,是最恰当不过了。

    其实,营救吴中行和艾穆等几个,水墨恒何曾不想早在那帮固执的书生没有上书反对夺情之前,就想得很清楚了。为了救他们,甚至监听监视这种不光彩的事都做出来,让他们不要上疏不要上疏,不就是救他们吗

    可惜没人肯听。

    到午门前又苦口婆心让他们不要接着上疏,吴中行和赵用贤两个已是前车之鉴,何必还要挑战皇上的威权呢

    结果还是没人听。

    水墨恒只能对天长叹,读书人不好劝啊!

    就是认死理,一根筋。

    现在好了,要遭廷杖之苦,被流放三千里之外去戍边,这个时候来求我营救圣旨都已经下了,还怎么救

    难道也要让我陪你们廷杖戍边吗

    怎么可能我还想着带老婆种田、种地、生孩子、过潇洒快活的日子呢。早知道你们会遭殃,可就没人听我的。

    我已经尽力了。

    我千方百计想着杜绝悲剧的发生,你们却一个个不信邪,明知玩火烧身,愣要前赴后继。我是想着事前营救,而你们却事后才想着请我出面,是不是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还知音

    懂都不懂,都不明白我想什么。

    一个是刑部尚书,二品重臣;一个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三品词臣领袖。好,我给你们台阶下。

    要我出面恳请皇上可以,也相信只要我坚持,来一个剧透,皇上十有会收回旨意。可你们敢保证那帮反对夺情的官员不再上疏谏言触犯皇上吗

    不敢吧王之诰你不敢承诺,王锡爵你也不敢承诺。

    既然如此,那我无能为力。太后的工作我做了,皇上的工作我也做了,首辅张居正、大公公冯保全都做了。

    可思想工作最难做的是谁还不是你们那帮反对夺情的官员

    我出面恳请皇上收回旨意,皇上听从了,但你们接着上疏,那我怎么办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你们又都不敢保证。

    就吴中行和艾穆他们几个的性子,别说是你王之诰和王锡爵,就是他们自己都不敢保证。

    听我一言,兴许结果就不一样。可到头来,最拧最不听话的是你们,开口闭口将国家礼法、纲常挂在嘴边,不到黄河心不死。亏你们还与张居正共事了这么多年。

    既然选择要名垂千古,那就接受廷杖之苦吧。一打完,你们肯定被载入史册,后人都会记得你们的名字。

    你们走吧,明儿早上像我一样,乖乖地去午门前观刑。反正皇上也已经答应我,不会要他们的命。

    行刑者不会往死里打。

    ……

    就这样,将王之诰和王锡爵送走。他们走得沮丧,但也没辙,无法向水墨恒保证。

    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今天都要到午门前观刑。高不高兴都得去,这是皇上的圣旨。

    “押,罪,官。”

    一名小校站在午门前临时搭起来的木台上,高声喊道,听着让人毛骨悚然。

    从左掖门旁边的值房里涌出一队锦衣卫缇骑兵,押着戴铁木枷的吴中行、赵用贤、赵志皋、艾穆、沈思孝五人,推推搡搡走到木台前。

    木台上摆了一张长桌。

    今天主持行刑的是锦衣卫左都督朱希孝。让一位王公勋贵亲执此事,可见朱翊钧对这件事的重视。

    除了首辅张居正在家守制,京城其余四品以上的文武百官全部到场,无一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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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刑者
    水墨恒心里正暗叹,这个艾穆当真是读书把脑子读浆糊了,口口声声将朝廷礼法摆在自己头上,难道在这的刑场随随便便,当自己家里似的,就是尊重所谓的礼法

    果不其然。

    只听主刑官朱希孝一声怒斥:“尔等罪官,临到受刑,还不知畏谨”

    朱希孝虽然行事谨慎,可既然皇上将此重任交到他的手上,此刻又在文武百官面前,自己的威严和朝廷的威严岂容受到蔑视在他眼中,艾穆这个行动无疑是在挑衅他这个主刑官。

    艾穆怔愣了一下,可并未重新跪好。

    站在旁边行刑的士兵见主刑官发威,当即伸出大棒朝艾穆胸前一横,那大棒头上的铁刺一下子扎在囚衣上,顿时扎出了几个小洞,渗出鲜红的血迹来。

    其实,就在朱希孝呵斥的那一刻,艾穆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行为有违常礼,毕竟这么多官员都不敢出声,场面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若非行刑士兵伸棒动手,艾穆可能会重新跪好,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刑部员外郎,对主刑官的威严和受刑者应该保持的拘谨,还是心中有数。

    可行刑士兵这个动作,无疑激起了艾穆的反抗情绪,也不肯低头在文武百官面前畏怂,所以固执地大声抗言道:“我等维护朝廷纲常礼仪,何罪之有”

    “放肆!”朱希孝一提嗓子,更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艾穆的蔑视,“有皇上圣旨在,岂容尔等嚣张!宣旨!”

    行刑士兵硬是将艾穆按了下去,重新跪好。

    听到朱希孝发令,一名太监从侧边走上木台,展开手中的黄绫卷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高声念道:“吴中行、赵用贤、艾穆、沈思孝、赵志皋五人,反对首辅夺情之议,名曰维护朝廷纲常与礼法,实则违抗圣意挑衅皇权。”

    “虽午门前枷锁示众,仍不思悔改。今着锦衣卫廷杖吴中行、赵用贤六十,廷杖艾穆、沈思孝、赵志皋八十,均流徙三千里之外充军戍边。受刑之后,即刻逐出京师,不得停留。钦此!”

    宣旨时场上静寂无声,许多官员都不敢相信,如此严厉的惩罚竟是出自一位十五岁皇帝作出的决断。

    但水墨恒清楚,这是朱翊钧登基以来第一次自己行使威权,与其说是李彩凤放权,倒不如说朱翊钧热衷于此:哦,皇上原来是这么当的。皇上说的话不容臣子质疑。谁若质疑,朕让你好看。

    朱希孝一挥手,他身旁的小校高声喊道:“行,刑——”

    话音一落,早已在五位罪官跟前站好的锦衣卫士兵一拥而上,熟练地将五人掀翻在地,架到白梭布上脸贴砖地躺好。

    “张嘴。”一名士兵叫了一声。

    可吴中行五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吴中行刚一抬头,正欲张嘴想说什么,只见一个士兵神速地往他嘴里塞了一根约莫五寸来长的檀木棒子。

    这棒子两头都穿着麻绳。

    那士兵将两道麻绳用力一提,紧紧勒在吴中行后颈上,将他的嘴巴撑开,却又堵得死死的。

    不要说呼喊,就是哼都哼不出声来。

    观刑的文武百官看着直哆嗦,就像自己正在受这罪一样。

    此举也是廷杖前不可或缺的环节。

    因为栗木棒一旦杖击下去,加上棒头那倒刺,不用几下,受刑者就皮开肉绽,肯定忍受不住,会撕心裂肺地叫喊。如今用檀木棒将嘴堵住,叫你只能闷声忍着。

    这也是廷杖的恐怖处之一。

    转眼之间,五人的嘴中都“咬”了一根檀木棒。

    但准备工作还没结束。

    嘴是堵住了不能叫唤,可手脚还能动。这也不允许。紧接着,五人的双手双脚全都用系了麻绳的铁环扣死。

    然后一字拉开。

    拉得紧紧的麻绳牢牢地系在钉进砖地的铁楔子上。

    这样,嘴、手、脚全都被束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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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皇上的笑容
    “七,八……”

    “九,十……”

    每位罪官跟前,除了两名轮番廷杖的士兵外,还有一个专门报数的士兵,每廷杖一下,他们就高声报告杖击的次数。

    而每一个数字喊出来,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每一位观刑者的心窝子里。

    这些数字对观刑者来说还有点感受,可对受刑者本人,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五名受刑者昂起头,也就起初这么几下子。十几下子之后,他们已经动弹不得了。因为他们的手脚全被拴得死死的,所以看不到他们做任何的挣扎与扭动。

    “十五,十六……”

    “十九,二十……”

    二十下子之后,这五个人已经浑如死去。

    “三十一,三十二……

    “三十五,三十六……”

    等打到三十几下过后,他们已经全都昏死过去。接下来任凭杖下如雷,五个人就是一动不动。

    连头颤动的疼痛都感觉不到。

    每一杖就像是打在棉花团上。

    其实,打到三十几下子才晕死过去,已经是行刑的士兵手下大大留情了。

    一方面朱翊钧明确有令,也答应过水墨恒,不能要这几个人的性命。另一方面,这些行刑的士兵,包括他们的班头和站在朱希孝旁边的小校,通通都暗地里收了贿赂。

    受刑者的家属人上托人,暗中花了不少银子。

    加上张位、习孔教等一般词臣也保上托保,暗中塞给他们一大把银子,恳请他们今日下手一定要轻些再轻。

    这才导致他们能挨到近四十下子。

    否则,若这些行刑士兵使坏,别说四十来下子,就是几杖下去都可以把你骨头敲碎,二十杖之内绝对可以让你命丧黄泉。

    想想,那栗木棒多硬

    而且,打人的那头做成棒槌状。

    这还不说,还用铁皮子包着,上面还镶有倒钩刺。

    打的是光秃秃的屁股。

    卧槽,想想都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这些行刑的士兵都经过了专门训练,知道怎么下手怎么用力,尽管表面上他们将刑杖举得高高的,挥下去时也看不出什么差别,感觉他们都十分猛烈。

    可就在挨近受刑者屁股的那一刹那,他们手腕突然一硬,将灌入刑杖的劲儿往回收了一大半。

    而且,他们落杖尽量不打在关节处,只是打在软乎乎白花花的屁股肉上面。这需要功夫与训练。

    尽管如此,毕竟这带有铁皮倒钩刺的栗木杖威力太大,受刑者虽然能捡回一条命,依然是惨不忍睹。

    “五十七,五十八……”

    “五十九,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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