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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闲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笑笑生1314

    小校红着脸不吱声。

    水墨恒凑上前去,又小声地附在小校耳边:“偷偷地收银子,也是皇上赋予你的权利吗”

    小校吓得浑身一哆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小人知罪,请水少保饶恕!”

    “起来吧。”水墨恒一抬手,并未追究,只是吓唬吓唬,转身望着艾穆几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艾穆望着水墨恒不言声。

    赵志皋客气地鞠了一躬,然后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多谢水少保出面相救。”

    水墨恒叹了口气:“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呢非要搞到现在这个局面堂堂的员外郎,令多少人羡慕的庶吉士,现在连缇骑兵都骑在你们头上欺负。”

    “我愿意。”艾穆昂着头。

    水墨恒心里“操”了一句:“瞧你这副欠揍的样,就不该出面救你,让你吃尽苦头。”

    “和甫兄。”赵志皋递了个眼色,转而对水墨恒致歉,“水少保大人有大




第五百五十五章、大公公谏言
    当天下午,朱翊钧习惯性地东暖阁阅读奏章。一名内侍把沏好的香茶奉上,禀道:“万岁爷,冯公公来了。”

    朱翊钧接过茶,呷了一口,因读奏章读得入神,竟忘记时辰,恍惚了一下,才说:“大伴平常都是上午来,这会儿求见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快宣他进来。”

    冯保面含愁容进入东暖阁。

    朱翊钧放下茶杯,问:“大伴,有何要事”

    冯保欠了欠身,奏道:“启禀万岁爷,午门外又有事发生。”

    “午门外什么事儿”朱翊钧不屑地说,“不就是吴中行和赵用贤两个在那里戴枷罚跪吗今天是第三天了吧”

    “是。”冯保答道,“上午午门前打起来了。”

    “打架谁”

    “一帮缇骑兵和艾穆等人。”

    “艾穆”

    “就是刑部员外郎艾穆。”冯保特意强调,“也是反对夺情的。”

    “因为什么”

    “艾穆要在广场前念反对夺情的奏疏,缇骑兵不让,说他们妖言惑众扰乱民心,结果发生冲突。”

    “活该。”朱翊钧一咬牙,顿了顿问,“情况如何”

    “艾穆受了点伤,不过伤势不算严重,当时水少保出面阻止。”

    “先生也在”

    “是,水少保好言相劝一番,可这帮酸文人就是不听,又有三人上本反对夺情。”

    “都是谁”

    “艾穆和沈思孝,沈思孝也在刑部任事,是一名主事。还有一位叫赵志皋,是翰林院的。”

    “他们的奏本呢”

    “在老奴这儿。”

    “念。”朱翊钧端正身子。

    “是。”冯保清了清嗓子,逐一展开三人的本子,一字一句读了下来。

    当朱翊钧听到“臣闻古代圣贤帝王,劝人以孝矣,未闻从而夺之也”时,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耐着性子听完,已是勃然大怒,气鼓鼓地骂道:“这几个狂生,不是骂朕昏庸吗”

    瞅着朱翊钧涨得通红的脸蛋儿,冯保赶紧撺掇道:“这三个人的情况,老奴也略知一二。”

    “说。”

    “三天前,也就是吴中行和赵用贤两个上本的头天晚上,受吴中行之邀,那帮人都去了熏风阁酒楼宴聚。除了上面这五个人,还有张位和习孔教,总共七人。”

    “他们为了什么”

    “明着是宴聚,实际上是商量如何上本,反对皇上慰留张先生。”

    “这帮人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朱翊钧嘴一嘟,“大伴,你是怎么知道的”

    “自张先生夺情,翰林院那帮文人带头谤议的时候,老奴就密令东厂番役,暗中监视他们的行踪。”冯保稍停一下,补充道,“而且当晚,水少保也在。”

    “先生又在他去作甚”

    “千方百计劝阻他们不要上疏反对夺情,结果没有一个人听。老奴感觉,水少保从未受过这样的挫折。”

    “是吗”

    “是。”冯保肯定地回答,“自水少保跟随先帝那时起,两位太后和张先生,包括老奴,都知道水少保料事如神,背后,甚至当面称他为妖孽。而经事实证明,这些年来,凡与水少保作对的,最终都没有好下场。”

    “大伴,你与朕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老奴的意思是,既然那帮反对夺情的人不知天高地厚,连水少保的话都不放在眼里,那干脆……”冯保顿了顿,欲言又止。

    “干脆重重地惩罚他们”朱翊钧补充。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与水少保观念不合。”

    “先生为何一方面坚决阻止他们上疏反对夺情,一方面又不建议重重地惩罚”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个问题上。

    “就这个,老奴曾与水少保单独谈过,他说是为了减轻张先生的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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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六章、行使威权的时候到了
    冯保谨慎地回道:“若按往常惯例,碰到妖星出现的天象,万岁爷会立即颁旨内阁和五府六院各大衙门,要文武百官各自修省,禳灾祈福,以解上苍之怒。”

    “大伴,那你立即替朕传旨下去,让文武百官修省。”朱翊钧尽管这些天一直装作大人的样子,因为李贵妃放权了,但见到冯保忧心忡忡的神情,不免仍露出孩子的惊恐。

    冯保应了一声。

    朱翊钧愁眉凝思,突然又问:“大伴你说,妖星侵犯帝座,这妖星来自哪里”

    都说了是天象,水墨恒也强调是自然现象,不必放在心上,可冯保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想了想回答说:“万岁爷,吴中行和艾穆等递呈奏疏冒犯皇上,不是妖星又是什么”

    “你是说,他们贼喊捉贼”

    “依老奴看,是这个理儿。”冯保点了点头。

    朱翊钧脸色一沉,站起来说:“那还是着锦衣卫将他们几个也一并拿下。”

    “这个是自然,既然不怕,那么想罚跪,满足他们便是,老奴马上传旨。”冯保说着,却并没有立即起身离去,迟疑了一会儿,“万岁爷,这事儿要不要请示李太后”

    “不必了。”朱翊钧决然地说道,“娘亲早已明确表态,对这些犯上作乱的人,一律严惩。”

    “那请问万岁爷,不知将如何严惩”

    “朕已答应先生,只要不取他们几个性命,其它惩罚方式都可以商量。大伴,这种事儿是否有法可依”

    “去年也是张先生的门生刘台,上折诬告张先生,万岁爷下旨判他五千里之外充军,不准回籍。此次吴中行、艾穆等人,所犯之罪也差不多。”冯保回道。

    “那你判他们流徙五千里,戍边充军如何”

    “行。”冯保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回答,继而又问,“需要提前与水少保知会一声吗”

    “等朕颁旨完,再知会一声便是。”

    “明白。”

    “还有,”朱翊钧突然又愤愤的说道,“这帮人不是骨头硬,求着要罚跪吗依朕看,是不是苦头吃得不够呀这样,将他们痛打一顿再流放他们。”

    “万岁爷是说要廷杖他们”

    “对呀,咱亲舅舅都吃过廷杖之苦,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朕的旨意,岂能让他们好过”

    “那万岁爷要廷杖他们多少”冯保心里清楚,这次难得李太后放权,皇上是要借夺情一事树立威权。

    “吴中行和赵用贤,各廷杖六十,贬为流民,永不叙用;今天的艾穆、沈思孝和赵志皋三人,明知故犯,气焰更加嚣张,各廷杖八十,大伴你看如何”

    “是,请问万岁爷,那廷杖何日执行”

    “明日辰时,让大小九卿京城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员,都到午门外观刑,谁也不准缺席。”

    “老奴遵命,现在就去传旨。”冯保躬身退出东暖阁,一改往日悠闲散漫的八字步,急匆匆地去了。

    传完旨后,第一时间派大管家徐爵去张居正家里报信儿,而自己则寻着空子来到水墨恒的府上。

    ……

    吴中行、艾穆等五人要遭廷杖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传遍了北京城,立即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即便不是官场上的人,也知道廷杖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犯罪官员最严厉的惩罚之一,只有直接触犯皇上激怒皇上的官员,才有机会遭此重刑。

    注意,普通人想廷杖还没资格。

    通常,罪官从诏狱中提出,押至午门外,在垫了毡的地上,头朝三大殿俯身躺下,负责行刑的锦衣卫手持大棒开打。

    关键在这大棒上。

    大棒是由栗



第五百五十七章、两位王大人
    送走冯保,水墨恒很想静一静,独自一人去了花园,闭目养神起来。过了得有小半个时辰,黄飞来报说翰林院王锡爵求见。

    “掌院学士要见我”水墨恒听了一愣。

    “此刻就在外头,而且看样子很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请他进来吧。”水墨恒只得收回思绪,想都不用想,王锡爵肯定是为夺情廷杖的事而来。

    王锡爵虽然没有上疏反对夺情,可他扮演的角色十分清晰,上疏的几个,除了艾穆和沈思孝,其他都是他的下属,之前的几件事他可都是参与了的。

    自吴中行、艾穆等人要遭廷杖、流徙的消息传开,翰林院便像是炸开了锅,都吵着要动员全北京城所有反对夺情的官员共同联名上疏,驳回皇上的旨意。

    见王锡爵汗流浃背地进来,水墨恒起身施礼相迎,陪笑道:“王大人光临,不知为公还是为私请坐请坐。”

    “为公,也为私,有些话我想与水少保说说。”王锡爵还礼坐下,开门见山,“这次来是为廷杖一事。”

    水墨恒表现出极为镇定:“意料之中,有何见教”

    “吴中行、赵用贤、赵志皋、艾穆和沈思孝五人,上疏反对夺情触怒皇上,可我认为,此事不当廷杖。”

    “那应该怎样”

    “臣子就朝中事提出反对意见,《大明律》上没说不允许,若与皇上意见不合,便遭廷杖之罚,那日后谁还敢提意见”

    王锡爵这话虽然不错。

    可水墨恒感觉他有偷换概念之嫌,提意见当然没问题,可这件事他们几个是违抗圣旨,挑战皇权。于是点了点头回道:“王大人既然知道触犯的皇上,那你去跟皇上说呀。”

    “水少保你这不是讥笑我吗”王锡爵尴尬地笑了笑,“皇上这会儿正在盛怒之中,哪肯听我聒噪”

    “那王大人找我有什么用”

    “我知道水少保一直坚持不让皇上惩罚反对夺情的官员。”

    “那又怎样”

    “水少保是皇上的老师,我请求你出面劝说皇上,收回廷杖的旨意。”王锡爵拱手言道。

    水墨恒微微叹了口气,回道:“王大人刚才也说了,这会儿皇上正在盛怒之中,吴中行等几个冒犯的不是我,而是皇上,我怎么出面劝说还有,王大人也知道,我一直坚持不惩罚的方针,可吴中行几个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可是,这件事现在除了水少保能劝得动皇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王大人,你为官多年,难道还没看出来,这次我都劝不动皇上吗实话告诉你,这次李太后第一次放权给皇上,也就是说,这是皇上第一次亲自柄政动用威权,我怎么出面干涉皇上既然已经没听我的了,旨意都已经下达各大衙门,若这个时候再去劝说,岂不是不识趣儿,给皇上添堵吗”

    王锡爵仍然不死心,又说:“可我总觉得,唯有水少保才能劝服皇上。”

    “王大人是觉得,对这件事我不够上心吗”

    “不是这个意思。”

    “那王大人是什么意思”水墨恒盯着王锡爵,“其实,关于夺情一事,与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最后搞得皇上不高兴,首辅张先生也不高兴,你们一个个还滴米不进就是不听劝,严重的后果我早就对吴中行那帮人说过了,他们是什么态度王大人清楚得很。”

    刚说到这里。

    黄飞又进来禀报说:“刑部堂官王之诰大人来了。”

    水墨恒尚未搭话,王锡爵便迫不及待地说:“王大人肯定也是为了夺情一事而来。”

    “有请。”水墨恒抬了抬手。与王之诰其实谈不上深的交情,尽管他是张居正的亲家。

    很快,黄飞将王之诰领进来了。

    水墨恒连忙起身施礼相见,笑道:“今天是什么风将你们都吹到我这儿来了



第五百五十八章、不合口味的交谈
    王之诰见水墨恒说话并不给自己和王锡爵留多少面子,当即笑了笑打圆场说:“水少保,这事儿也怨不得王大人,他身为掌院学士理应有所作为。恭贺吕阁老迁左,也并非王大人突发奇想,而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嘛。”

    王锡爵脸色这才好看一些,说:“水少保也清楚,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我个人,像吴中行他们一样,都是为了朝廷礼法,为了天下的读书人……”

    水墨恒做了个打住的动作,然后摸着自己的心:“王大人,我真心佩服、尊敬你们这些读书人,也很欣赏你们视死如归的气节。但我只想说,你们也别总拿什么礼法、士林来说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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