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薛蟠到了贾琏的住处,见到贾琏的小厮在廊下摇着扇子,点着火炉,见到薛蟠来了连忙行礼,“二爷在里头候着大爷了。”
“那里还在里头,”门帘里头传出了一阵笑声,贾琏掀开门帘,快步走到了廊下,朝着薛蟠拱手,他已经换了家常的衣裳,穿了一件盘金如意扣夔纹宝蓝色的无袖长衫,里头套着一件
一百二十五、狮子大开口
薛蟠还预备着问荣国府的一些事情,故此倒是要让贾琏舒坦,连忙问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贾琏摇摇头,“倒也没有,只是我来金陵,看着文龙贤弟你办的如此显赫的差事,哥哥我帮着家里头料理家务这么久,想着还不如贤弟办了一件事儿这么的干净漂亮,想想是惭愧极了。”
这话里头有话,薛蟠心里一动,脸上却是不露,只是笑道,“我这里是乡下把式,那里比得上都中的繁华热闹二哥帮着荣国府料理家务,荣国府家大业大,拔根汗毛都比我的腰板还粗呢,这话是太过谦啦。”
“可不能这么说,两淮的盐业办的如此好,我虽然还未得到消息,但是必然,朝中是有大封赏的,一下子就解决了前线的军需,文龙贤弟可是这个,”贾琏朝着薛蟠伸出了大拇指,“别人是比不了的。”
“都是姑老爷的本事,我是不敢夺功的,只是帮衬着,敲敲边鼓。”
“我来这里给姑妈吊孝,其次呢,也来瞧一瞧金陵省这边有什么差事可以办,”贾琏端起了酒杯,却不吃酒,拿着酒杯慢慢说道,“贤弟你说荣国府家大业大,这是不假的,四王八公,这都是太祖朝留下来的好人家,咱们荣国府和宁国府,八公里头就占了两公,一门双公,这样的荣耀,等闲人家是比不过的。”
话虽然是说的骄傲的事儿,但是贾琏可是没有什么高兴自豪的语气,倒是有些无奈落寞,“只是这……哎,我也不和你贤弟说什么面子上的话,家大业大,开销也大啊。”
贾琏或许是喝了几杯酒,话语就多了起来,“素日里头迎来送往,不知道要开销多少,家里头人口渐渐多起来,银子收入倒是少了,原本关外的庄子,还有十几个,这些年收成不好,减的减,卖的卖,竟然缩了一倍以上,开销大了,收入反而减了,如今的局面,可不算好啊。”
薛蟠倒是有些惊奇,贾琏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嘛,居然看明白了这样后世经济学里头收支不平衡的模式,这对于一家企业,或者一户人家来说,不是很好的现象,如果是小门小户,那大约节约闹革命就是,但是大户人家来说,这种收入少于支出的情况,一定是缓慢发生而且是无人在意的,家大业大,那里挪借一些出来,眼下的局面应付过去,也就够了,如果在收入减少的情况下,达到收支平衡,那么固定资产是一定在减少的。固定资产在缓慢的减少,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必然是慢慢的消亡。
“这也难怪二哥要出来筹谋了,”薛蟠点头道,“之前我家里头的情况也是如此,一群不争气的人,想着把我薛家搞垮,所幸我得了机会,反而把他们的家产都拿过来充公中了,又把避瘟丹的生意好生办了起来,收成倒也不算太坏,之前避瘟丹在京中行销,还多亏了府上,帮衬着在中州省和陕西省打了招呼,这两地的避瘟丹生意挺好的,小弟也极为感激,二哥若是在金陵省要办什么差事,需要我帮忙的,直接说就是,
一百二十六、却不过的亲戚情面(给黑山老妖的加更)
薛蟠端起酒杯,让贾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事儿,原本是极难,毕竟大家伙都已经把五万张的盐引都分配好了,银子我也都收了进来,没人愿意不要这生银子的好东西呀。”
果然,自己个还好是抓紧时间,快刀斩乱麻,就把这事儿给办好了,不然别说是神都之中的那些神仙们了,单单是亲眷们故交们找上门来,他就是不能回绝,薛蟠的父亲是待人极为客气的,认识了不少的好朋友,这些人找到薛蟠要一些办盐业为朝廷为大越朝分忧,这些来找薛蟠,他也实在是不好回绝,比如这贾琏,如此开口,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也只好是让一点盐引出来了,贾琏听薛蟠这么说,也连忙笑道,“这是自然的,谁不愿意拿这细水长流,日日都有出息的东西呢只恨得我也不知道扬州这里有这样的机会,不然的话,我也早就来此地了。”
薛蟠心里暗笑,果然你这厮来此地的动机不纯,绝不仅仅是为了吊丧来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事出突然,我也想着慢慢的办,但侯家那些人,堵住了姑老爷的门,我也没法子,只能是快点把事儿办好了,解了这边的危机才是。”
“盐引都已经分派出去了,原本若是有人叫不出盐引的银子,那么我刚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收回来,可大家伙如今是瞅准时机了,砸锅卖铁都把银子凑出来,素来叫银子到官府上,是最难收齐的,没想到这一次大家伙都急忙交上来,不过是几日之间,款项都已经筹齐。”
这当然也有薛蟠的功劳,原本接近两亿的银元是不容易筹齐的,他假公济私,有很大一部分的银元改用薛家票号所出的银票来代替,只需要将现银送到都中,其余薛家的银票可以慢慢支付,毕竟又不是用银子当炮弹直接拿来砸死人的,军需之用也不是说,要全部付清的,可以慢慢支付,横竖这些盐商是不敢不还自己的钱的,盐引都作为抵押物放在薛蟠手里,这些已经是盐商们的东西,薛蟠还是有原则的,不会把盐引擅自交出去。
这时候臻儿拿了四个小碟子上来,都是扬州和江南各地的风味糟货,一样是松江泥螺,一样是苏州甜虾,甜虾用的是姜醋白酒呛了,再用玻璃碗盖住,甜虾还在里头活蹦乱跳的,一样是糟鸭信,还有一样是鲶鱼肚,半斤重的鲶鱼剖开,专门挑出小孩子拇指粗细的鱼肚,用面粉揉洗干净后,放在黄酒里头腌制三天,再拿出来,在蒸笼上大火蒸半盏茶的时候,就趁热拿出来,再用井水冰镇了,切丝,配上话梅和火腿丝,用芝麻香油并紫苏拌了,再呈上来,薛蟠殷勤劝酒,又请贾琏试一试这味道。
等到又喝了几杯酒,薛蟠见到贾琏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知道他的性子怕是急了些,于是也不逗他了,夹了一筷子鲶鱼肚细细的吃了,“外头的盐引是没法子拿了,大家伙都抢着要的,但我这里头还有一些,承蒙盐商们很是抬举我,也给了我一点机会,拍了几张过来,若是琏二哥想要做这个生意,我匀个几张给二哥就是了。”
贾琏大喜,“这可是真的若是如此,”他连忙从炕上起来,也不穿靴子就站在地上,给薛蟠做了一个长揖,“真
一百二十七、舅舅升官了!
银子须臾就到,来兴儿把银票交给了薛蟠,薛蟠也不客气,叫臻儿收好,看也不看,倒是让贾琏高看了几分。
酒过三巡,薛蟠是酒量极差的,这年头的女儿红,倒也不算度数太高,故此喝了几杯,这时候已经有些头晕了,不能一味着喝闷酒,于是他也要找一些话题,“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贵家一门两公,实在是显赫不过了,怎么听着二哥的意思,倒是艰难的很莫不是二哥来诳我不成”
贾琏正在吃着一只桂花盐水鸭头,听到薛蟠这样说,连忙摇了摇筷子,“哎呀,文龙贤弟,你这就是来打趣我了,”他这时候已经心愿达成,故此说话里头带着笑意,更是多了几分不拘束,“你在金陵玩的那一套,实在是胆子大,我可万万不敢如此的。”
“哦是哪一套”
“你还装傻!”贾琏呵呵笑道,“抄了你的两房叔叔,这事儿,真是办的漂亮,老兄我是羡慕极了。”
两个人就在炕上盘腿而坐,絮絮而谈,“但凡是世家,总是逃脱不了由盛而衰的定律,不过呢,事出有因,这由头都是不一般的,咱们大越朝,开国以来,可是一直没有平静过,几次乱事,就不少家族则进去了,东府和我们西府,一直太平无事,这是最好不过的样子了。”贾琏有些唏嘘,“单单说十几年前的金谷园之变,圣后可是从神宫里头杀人一路杀到了黄河边!这里头大部分的人都是跟着叛乱的世家勋贵了。”
贾琏也不过是年轻人一个,陈年旧事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笔带过,只是两府的现状,“爵位是递减承袭的,比如我们东府里头,珍大哥哥,已经是承袭为三品爵威烈将军了,别的不说,这俸禄就少了,这点银子在文龙面前说起来,是小气了些,可多少也有几千两的银子,家里头不少开支就够用了,”贾琏解释说道,“除却收入少了些,这开支最多的,我倒是觉得,应该是分房。”
大家族的分房别居制度,大约是世家慢慢衰败的重要因素,比如宁国府里头的贾蔷,是宁国府正派的玄孙,后来因为名声不太好,贾珍也觉得“风闻得些口声不要好,自己也要避些嫌疑”,就“分与房舍,命贾蔷搬出宁府,自去立门户过活了。”
显然,宁国府的财产减少了,别的不说,这房舍被分走,固定资材就减少了,所以如果这是一种惯例的话,只要是自立门户过活的话,就可以分配一份家产,那么刚开始的时候,家私充裕,人丁也不多,自然不用担心什么,可宁荣两家已经承爵数十年,人丁兴旺,有时候,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贾琏所谓的羡慕薛蟠,无非是觉得薛家还有营生在做,不虞有山穷水尽之忧,各房原本执掌的营生,虽然在不断的萎缩,当然也有许多人是在中饱私囊,这原本是最难处置的事情,毕竟大家都是自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但大家万万没想到薛蟠是如此孤拐的性子,一下子抄家,还剥了两房的生意,宁国府荣国府的人都是分家分财产的,他倒是好,不仅不分家,还把另外几房的家产都给充公了,薛家的本钱一下子就充沛起来了,故此贾琏才有此一说。
“二哥若是不怕人骂,倒也可以如此,”薛蟠捡了一个泥螺吃了一口,笑道,“家里头的人最有钱了,无论是别房,还是家里头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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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西南平香格里拉国行辕兵马大元帅
京营节度使如果你不知道他的重要意义,可以把他理解成驻扎在京畿左近的万岁军和百胜军,而且是由皇帝绝对的心腹来执掌的军队,如果实在了解不了,那么可以借鉴九龙夺嫡之中雍正用年羹尧掌控了京营,藉此荣登大宝,可见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岗位,绝对是要心腹之中的心腹,才可以当此大任。
本朝不同前宋,搞一些冗兵,看上去人数极多,但是战斗力极差的禁军,京营此地五年一次大比武,各地的节度使将手下精兵强将带来训练比武,优胜者天下闻名,连带着节度使也可以入得中枢法眼,进而加官进爵,或者是执掌一省军务大权,源源不断的将各地节度使之中的战斗精英尽数到达京营,这样一来,节度使不虞有坐大尾大不掉之可能,京营又可以保持最强盛的战斗力,昔日平扶桑之战,十二镇出动了四镇,就已经是板门店左近尽数歼灭扶桑军队,故此京营战斗力乃是天下第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位高权重,又是帝国最锋利的刀尖,就算是永和皇帝,也不能乾纲独断,自己擅自决定这样的人选,须知道本朝以孝治天下,上头还有圣后在,这样的大事,多少是要让圣后知道并且同意的,不然这圣后主持建立的京营,永和皇帝很难指挥的动。
贾琏是知道轻重的,圣后自从金谷园兵变后,性情大变,别的事务她可以放权,可这军备之权,是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的,除却兵部尚书,就算是政务院总理大臣,也只能是帮衬着办后勤军需之事,凡是京营营校级别上的军官,都需要御笔圈定才可以任命,就算是圣后撤帘归政,可凡是京营的事务,都是听宁寿宫的懿旨,而不是听皇帝的命令,可如今,圣后居然准许王子腾担任此职……不论如何,在外头看来,永和皇帝的权柄增强了,贾琏心里思索了一番,“这事儿,可是好事儿啊!”
“不过还是暂领,”薛蟠将王子腾的手信收了起来,对着贾琏笑道,“还只是一个临时工,不过加的官儿厉害了,居然加到了西南平香格里拉国行辕兵马大元帅!”
贾琏这可是真的惊呆了,西南平香格里拉国行辕兵马大元帅!这简直就是说,要让王子腾去咬香格里拉国这个硬骨头,“这这这,”他有些语无伦次,“这二老爷的差事可不好当啊!”
薛蟠奇道,“这差事怎么不好当了这个大元帅,是不是要去西南统兵当大统帅,这可是最好的差事了,威风凛凛的,何况我们大越朝军功最贵,没有军功是别想有什么爵位的。二舅舅不是大舅舅,没有爵位在身上可以世袭,这一番平了香格里拉国,有了军功,可就是厉害了。”
贾琏叹道,“兄弟你在金陵,不知道京中的事情也是寻常,为了这香格里拉国,剑阁节度使和河湟节度使还有西康节度使,这三镇节度使,被云贵、四川两位总督大人带领着,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填了多少人命进去!前头的战局可是凶险极了,听说成都哪里,一日三惊,说那个马德利拉汗
一百二十九、金山砸来了
“狗奴才,什么时候主子爷的事儿也要你来管着了!呸!”贾琏笑骂道,“知道我怕拘着,狗奴才还在这里饶什么舌头赶紧滚下去,办好了这两件事儿,办不好,仔细你的皮!”
贾琏素来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行事不喜欢有人提反对意见,来兴儿也只是仗着是贾琏的心腹小厮,故此多嘴了一句罢了,见到贾琏有些不高兴,于是也就连忙应答下来,一溜烟的出去办这事儿了,过了一会,外头就写了两份信回来,一份是写给大老爷的,就是贾琏的父亲贾赦;一封是写给贾琏嘴里的太太的,这太太指的是贾赦的弟妹,贾政之妻,贾琏的婶婶王夫人,王夫人和薛蟠的母亲都是和王子腾一母同胞所出,感情颇深,虽然王夫人本来就在京中,消息知道的定然比贾琏还快,但是这个礼数不能缺。王夫人是荣国府正经的当家主母,为何二儿子媳妇能当当家主母,而不是贾琏的母亲来当这个差事,这就是另外一番事情了,这时候倒也不必再说。
他看过了信,于是叫发出去,来兴儿又报,“小的刚才出去的时候,瞧见了薛大爷去了姑老爷的院子里头了。”
“他也该去禀告此事,”贾琏沉思道,“这金陵省里头,就有两位是圣上的人,这一节,倒是要多瞧一瞧。”
“薛大爷也是厉害的,”来兴儿倒了一杯茶给贾琏,“把外头的盐商指挥的和我们下人差不多。”
“恩盐商避瘟丹”
薛蟠到了林如海的书房,把王子腾高升的事儿告诉了林如海,林如海也十分高兴,“隆卿兄在我们这些侍读里头,允文允武,最是大才,只是没想到甄兄和我都已经外放了,他却还留在都中,也是,他的计谋颇深,又有胆略,和我们这些文人不一样。”
薛蟠被贾琏这么一说,还是有些担心的,“依照世伯看,这西南的战事,到底有没有妨碍若是我舅舅这一番没成功,这个代管的差事,怕也是当不久。”
“凡是差事,总是有风险的,隆卿兄长于军务,必然无忧,”林如海说道,“新军只是没有出动主力罢了,西南地势险恶,香格里拉国就是靠着这个天险来阻拦,之前缺了银子,后勤军需不够,故此阻拦成功,如今秋风已起,秋粮已经入仓,咱们这里筹集了这么多的银子,必然足够所用。”
也是,薛蟠点点头,何必这个时候操中南海的闲心横竖这些是自己帮不上忙的,“世伯说的极是,我也不是韩信诸葛亮,又不懂军务,出不了什么主意,肩不能挑,腰不能扛的。”
林如海问薛蟠,“贾琏来此,和你说了什么可是有什么事儿难为你了”
薛蟠笑道,“能有什么事儿无非就是问我要一些盐引罢了。”
林如海眉头一皱,“我夫人这位侄儿,才干倒是了得,只是似乎太爱钱了些,若是有什么出息,都是上赶着去办的,之前就写了好些信给我,要我帮衬着办事,亲戚情面实在是却不过,夫人昔日也是深爱此侄,说不得也要关照几分,这一次来,我就知道他必然是想要办盐引,你给了多少”
一百三十、君臣议事
林如海的确是欣赏薛蟠的很,为人有计谋又有胆气,遇到好东西也不会过度贪婪,这么几万万的,薛蟠在过手的时候,几乎没有有所克扣,那时候林如海在忧心贾夫人,根本没有心思去百花厅处置盐引改派之事,一切事物都由薛蟠主办,一切盐引竞拍价格都是张贴出来,一概账目十分清楚,另外薛蟠还怂恿着小盐商们,提供了贷款,把最后的盐引款项提高了不少,这虽然是薛蟠的私心,可到底与国有益,就算是其中图利了不少,也不过是正常的事情。
从办盐引这件事来看,薛蟠委实是可造之材,当然了,大约是年纪的缘故,行事稍微莽撞了一些,比如针对侯家,打盐运使这种看上去十分粗鲁的行为,不过谁没有年轻过呢,倒也可以理解,年轻气盛嘛。
“这些盐引是奖励你所用的,老夫久在圣上边上伺候,知道有一点,那就是要酬功,立了大功就要奖赏的,你这事儿办得好,我已经在折子里头为你请功,朝中还有隆卿兄为你张目,只要在圣上心中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前途无忧。”
林如海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砸了一座金山给薛蟠,也不考虑薛蟠接得住接不住,一千五百张的盐引,无论放到什么时候,几百万两白银是须臾可以售出的,饶是薛蟠不差钱,也觉得这个礼实在是太大了,“我这人不贪心,之前拿了几百张,已经足够,另外票号那里放了好些款项,这里头的利息,也是不错的收益,世伯这个奖赏太大了,侄儿不能拿。”
“无妨,此事我已经奏明圣上过了,原本素来都是要拿一部分盐引出去打点,或者是作为损耗的,如今这么一会办理,谁能拿这个谁敢有资格拿这个”
既然是林如海如此坚决,薛蟠也只好先收下,“这可不能归我,侄儿先说好了,这一千五百张盐引,要给林妹妹的,我先帮她代管理着,”薛蟠笑道,“拿去赚了银子,日后当做林妹妹的脂粉银子,这就是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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