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天子,从来只会有自己的主见。这一点倒是不用王恺运仔细解释,薛蟠也能明白,孤家寡人,说的就是皇帝,就算是再和蔼的性子,只要是登上了那个位置,时日久了,总是会变成乾纲独断的性子来,估计永和皇帝变成这个性子的过程还慢了些,毕竟是外藩入继大统,上头又有圣后压着,故此柔弱了许多年,但是圣后渐老,皇帝也渐渐的开始将朝政接了过去,那么皇帝自然会越来越自己个有主见的。
“圣上虽然性子谦和,可到底是天子,不可能事事垂问下臣,如今我虽然还是被圣上敬重,那是因为昔日我还有些功劳,而且我素来不多嘴过问其余的事儿,这才能够君臣相得到如今的地步,但若是我忘了这君臣的界限,那么就是我的不智了,自然,我也要趁着如今圣上还没有厌弃我的时候赶紧着离开,不然的话,继续靠近天颜,只怕是不仅仅有麻烦事儿,祸事也会到的。”
这就是人生的经验了,想当年陈胜叹出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还对着一起耕作的朋友说苟富贵勿相忘。可到了后来陈胜自立为王,昔日耕作的农人过来投奔,没多久就被陈胜找了借口杀掉了,当然了,这昔日的农人是整日吹嘘陈胜当年种田时候的狼狈模样是他不对,但是很大的原因还是昔日的贫困潦倒时候被人看见了,如今回想起来,陈胜心里头不舒服的缘故,这是帝王的心思,不足以为外人道,但的的确确,就是这个意思。
“高明之极,”薛蟠点点头,“王师傅的确是会揣摩人心,不过算起来,我说句犯忌讳的话,咱们在这暗室之中,没有旁人,我也就说了,若是想要再一展才学,眼下还是要再跟着备位东宫的人走才是,如此日后这从龙之功,天下的权柄,自然可以到了先生这里,到时候什么才学不能实现呢”
薛蟠的意思,我这里可是小庙,不够你施展的,至于说什么造反的事儿,想必是王恺运也没有糊涂到如此田地,薛蟠也不好拿着这个开玩笑。王恺运听到薛蟠这么说,反问薛蟠,“你怎么不想着这个”
“风险大了些,”薛蟠老实说道,“如今我这日子舒坦,何必要去搅合这些我又不似先生这般,需要一展心中才学,”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昔日王恺运在咸安宫行的那一套的确就好像是鬼谷子的学说,不求光明磊落,只要成功的结果,还好自己个没上当,薛蟠暗自里佩服自己,“何况如今到底是谁想着以后的事儿更有机会些,我瞧着也瞧不出来,”穿越者到了架空历史里,一般对着历史的进程和走向是抓瞎的,这最大的优势出不来了,那就没必要去抱粗大腿,何况这个从龙之功,荣宁二府已经吃过亏了,这前车之鉴,薛蟠看得到,自然不会重蹈覆辙。“与其投机,不如不要理会这些。”
“我又不是和师傅一样,要展心中才学,故此倒也不必追求这个,”薛蟠笑道,“对我来说,风险太大,收益却是极少,家大业大的,就不冒这个风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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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八、宰相门是难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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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人的才能,好像是黑夜之中的萤火,都看得见的。”
王恺运幽幽的说完了这么一句话,眼神奇怪的望着薛蟠,“你虽然学问不是上佳,可其余的事儿,都办的妥当,许多人可以独当一面,却不能纵览全局,因为他们,并不是帅才,而你是。”
“文龙你且想想看,就说入京之后这许多事儿,可是你自己个想要办的西南是你想去的咸安宫是吗天竺也是你想去的”王恺运笑道,“都不是你自己个想去做的事儿,可偏生你都去了,还做的极好,这样的事儿,我从未发现过。”
合着是您老人家原来看着我这被赶鸭子上架做的还不错,所以过来提点着我了薛蟠无语的想到,王恺运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是一定办得好的,皇帝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觉得你行事莽撞一些,可到底才干出众,也不枉费王子腾屡次在圣驾提起你了。”
薛蟠摸了摸鼻子不发一言,“你能做这个,而且我瞧出来,你不讨厌这些个,所以我说你必然会做这些事儿,不愿意出仕当差,当要害的官儿,这也是明哲保身之道,因为树大招风,位高盯得人也多,防不胜防,身居幕后,一切从容些。”
“所以我这会子才来问你,这感觉如何”王子腾笑道,“感觉若是还好,我自然这半辈子所学,都交付给你,如何”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以衣钵传人对待薛蟠了,差不多就是关门弟子的概念,薛蟠一直风轻云淡的表情这个时候突然变色,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先生这话的意思是”
凤姐出了荣国府,一路朝着北边行去,按照薛蟠的吩咐,到了一处北城南槐里一座天王庙,素来这官宦人家的女眷到庙里头烧香拜佛,是极为正常的,不过都要先打发仆妇过来,到处看过,不干净的地方要打扫,闲杂人等都要规避,清清静静的上香随喜游览一番,这才是正常的流程,比如之前贾府众人一起去清虚观打醮,就是先遣了家人把清虚观都空出来了,这才一家子进了里头慢慢的逛,可今日却是不同,王熙凤这样突然前来,这边的主持慌得和什么一样,连忙出来迎接,又言这边万事不备,庙宇也简陋了一些,实在是不堪接待,素日里头凤姐对着这些饮食起居的事儿最是严苛,稍有不适,就必然要责罚下人的,这会子倒是客气的很,言明只是随喜一番,不用打扫也不用驱逐其余之人,自己只是随处逛逛就好,住持也不必陪着,自己想要清净一番。
凤姐下车就先赏了二十两银子,住持自然不啰嗦,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不用自己个伺候,他自然躲开自己清净去了,凤姐到了天王庙里头,先是看过了塑像,又到了后头一处小殿处,这里供奉着一尊水月观音,这样无名无姓算不得什么恢弘的庙宇,当然塑像不会好看到那里去,水月观音的塑像十分的肥大,脸上的油彩也剥落了不少,看上去好像是一个脸上长了斑却又故意用胭脂水粉涂抹上去掩饰起来的中年肥妇人,凤姐无暇看这个,她左右看了看,没瞧见旁人,平儿在外头守着,于是绕到了塑像的后头,就见到这一处竟然站着一个脏兮兮的中年乞丐,王熙凤没有惊讶,当然也不存在着什么吃惊的表情,好像
一百九十九、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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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人若是在这里,听着也是云里雾里的,怎么今个的事儿,又和翁中堂有什么事儿了翁姓乃是江南大族,中原之地不多见,现在朝廷上姓翁的大官,又足够有资格称得上是“中堂”的人,那么就只剩下帝师翁常熟了,这商议的是史鼐被弹劾的事情,可又怎么和翁中堂有关系了
显然薛蟠的意思想要拉翁常熟下水,哦不不不,是要让翁常熟出手,把这个事儿给接过去,“等闲的人都是见不到,只怕是他就不愿意接这个事儿的,我估摸着按照他的性子,就算是我舅舅过去,若是谈起这个事儿,也是不会理会的。”
王恺运摇了摇手里头的折扇,“翁师傅其人,才干有限,气量也不大,只是因为他乃是太祖朝就出仕的老臣,学问的确是好,虽然他对着新政颇多微词,但圣后还是取其长处,让他来教授圣上的学问,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对着新政不甚支持,只是看在皇帝的面上罢了。”
对着圣后开创的新政不支持的人,基本上全部都给圣后放在一边养老去了,之前还杀了一批。说实话,薛蟠是很怀疑圣后到底是什么心思,居然把这样一个顽固的旧党放在皇帝的身边,日夜时常影响着,就不怕皇帝耳濡目染之下变了心思,日后将新政推到又回到老路上吗也不知道是圣后不怕这些还是皇帝也十分看重新政,如今倒是没有这些个苗头,但翁师傅对着王子腾等人,就是皇帝身边的这些毓庆宫旧人,却也是不怎么感冒的,虽然对着圣后的那些人更严苛一些,可对着王子腾林如海这些个人,到底是如何看不对眼的,他自号直臣,自然是不屑于拉帮结派的,所以这些毓庆宫的侍读们,算起来也是受教于翁常熟的,可是这师徒情谊也少了些,昔日林如海在的时候还对着翁师傅颇为客气,可王子腾是什么性子的人,焉能去用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根本就不会理他的。
“你去找翁师傅算起来也不错,他到底是中堂,也是兰台寺大夫,风宪这个部门被他抓在手里的。”王恺运笑道,“王子腾乃是保举之人,若是直接为史鼐背书,那么自然是会旁人非议的,若是翁师傅出手,把史鼐的事儿给接过去了,自然旁人也说不出事儿来。”
“就是把史鼐的事儿给接过去了,这算的什么”薛蟠笑道,“王师傅,不是要解决史鼐的事儿,我的想法是,翁师傅这尊大佛不能不轻易动用,若是动用了,用牛刀杀鸡,岂不是辜负了翁师傅的大才呢我的意思是,”薛蟠将扇子一合,七月流火之天,还是依旧热得很,两人虽然在阴凉的外书房里头,可薛蟠的头上依旧是冒汗了,他对着王恺运说道,“我倒是觉得,还不如行围魏救赵之计”
听到薛蟠这话,王恺运不惊讶,但眼中还是露出了欣赏之色,“你想要对付泾源节度使”
翁常熟府邸,庭院深深,细竹成片,虽然不及荣国府富丽堂皇,但书卷气和文雅之气有过之而无不及,翁师傅乃是金陵常熟人,算起来和荣国府这些金陵出身的老牌勋贵们,有一定程度上的同乡之谊,这边府邸乃是皇家
二百、凤姐大闹中堂府
翁家少奶奶听到此言,简直是魂飞魄散,“这个王熙凤,她这是要做什么!”
每家每户的外书房位置都是差不多的,虽然王熙凤不一定找得到,但是她留了一个心眼,把翁家少奶奶放在原地之后不用她送的时候,出门来吩咐翁家的下人,说在家里头得了老爷的命令,要送翁中堂一件东西,也不必亲自见到,直接交给管家也成。下人们是不会去分辨来客的真伪的,于是老老实实的将熙凤带了过去,到了外书房这里自然就不可能随便进出了,那个管家虽然礼数周到,却是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凤姐进去了,“这位奶奶,您有什么事儿,和我们少奶奶说就是了,这边是我们老爷会客读书的地方,女眷是不能进去的。”
凤姐是何人等物,她那里会就这样偃旗息鼓回去,这不是她的风格,再者薛蟠也叮嘱了,“今个的事儿,成败在于凤姐姐这里,你若是见不到翁中堂,把我给你的这东西交上去,再说上几句话,就算是琏二哥那里挣破天,史家三叔也是得不到好果子吃,琏二哥这次的差事儿,全要赖在史家三叔身上,若是史家三叔不成,琏二哥也没有功劳,到时候二舅舅也不会把在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的。”
凤姐在薛蟠的外书房听到这话的时候,还强笑道,“那里的话儿,难不成二叔还忘了这个侄女婿吗”
“三叔倒了,这弹劾的折子就会朝着二舅舅去,那么到时候他心烦意乱的,还能给琏二哥谋一个差事儿吗”薛蟠笑道,“这心烦意乱也就罢了,可万一因为这个事儿,兵部尚书都当不成了,那么日后二哥想要谋一个差事儿,那就更难了,不是我瞧不起大姐姐,但是在我这心里头,算起来,还是舅舅能够多照顾家里头一些,若是二舅舅有些不好,琏二哥的差事儿只怕是没有了。”
凤姐有些狐疑,可她偏生知道薛蟠这个人才干是了得的,不然的话,王子腾也不会独独看中薛蟠,不至于是贾琏都不放在眼里,薛蟠将这事儿的来龙去脉都一一说了,凤姐听得在理,自然不会觉得薛蟠在骗自己。
听到翁府管家如此说,凤姐也不理会,微微一笑,抬起脚,就越过了那个管家,“我要见你们老爷,翁中堂大人!”
“这位奶奶,”管家伸出手拦住了凤姐,“这里头您不能进去!”
“姑奶奶今个说了就是要见到翁中堂!”凤姐柳叶眉倒竖,一朵红云在面庞上冉冉升起,“你赶紧着起开,要不就赶紧着给我通传!”
那个管家依旧是伸出手拦着,也不畏惧什么——开玩笑,这当朝宰相府邸的人,就算是谁来,也不至于说是怵了,“这位奶奶还是请自重,”他对着边上的仆役使个眼色,要派一些别的嬷嬷仆妇等人来,起码要拦住了这个没什么礼貌的女人,可是凤姐倒是不管不顾的,一下子就将管家的手给打落了,管家后头劝解的话儿顿时就被堵住了,“这天下还没有人多少敢拦着姑奶奶呢!你赶紧着起开,我有要紧的事儿要找翁中堂!”
那个管家怒气上来了,这翁常熟的府邸可真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
二百零一、巧舌如簧王熙凤
翁常熟自诩谦谦道德君子,是不屑和女人家说话的,特别是这个不认识的女人,他微微皱眉,“你是哪家的女眷这里是我读书的地方,你若是有什么事儿,只管和我府上的女眷们一起说了,何必来我这里头胡闹什么”
凤姐落落大方,一点都不觉得翁常熟的脸上神色有些不妥当,她也没有觉得自己个到了这里来,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回中堂老爷的话儿,今个我来,就是来找老爷的,是为了给老爷一样东西,说了几句话,我也就回去了。绝不敢叨扰府上。”
翁常熟眉心一皱,他降尊纡贵和这妇人说了这么一会话儿,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个妇人还不识抬举,那么自己也就不多说什么,于是转身预备着走人,凤姐瞧见翁常熟要走,心里头一急,你这要是走了,我今个岂不是白来闹了!她即刻就冲上前去,伸出手拦住了翁常熟,“中堂大人,这是一件要紧的事儿,你是一定要知道的!”
翁常熟又惊又怒,但是又不好拉下脸来呵斥王熙凤,这和他素日的身份地位是有关系的,好男不跟女斗,“那你且说吧,”翁常熟冷冷的说道,“我就在这里头听着。”
他以为这个看上去有些蠢的泼辣女人,应该也说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儿,大概是在自己家里头受了公婆的气,这会子不知道怎么进了翁府,寻到机会来和自己个哭诉一番,想必也说的必然是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儿,自己且容忍一二,笑而对之,日后传出去了,必然又是赞许自己随和待人,饶是无知蠢妇也一笑置之,可谓是士林一段佳话了。
不过
二百零二、都说清楚了?
翁常熟脸色大变,“你这些话儿是从哪里听来的”
“妾身从哪里听来,无关紧要,这原本也不用妾身去到处打听,世人皆知之理,瞧着中堂大人的脸色,想必妾身说的也实在是在理,故此为了给大人添胆气,特意送了这东西来,若是大人看得上,自然这是一个好东西,”凤姐将手里头帕子包裹着的那油布交给了边上的管家,“若是看不上,”凤姐福了福,“就当妾身从未来过,这玩意,丢了也就是了。”
凤姐转身离去之前还特意留了一句,“可若是中堂大人想要当真真正正的宰相,再真真正正的在朝堂上有话语权,那么还是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才好。”
翁常熟有些不满,自己个焉能是被这样三言两语就给说动的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这才是君子所为,这个女子心怀不轨,只怕是另有图谋,自己原本就不该上当,但为了以正视听,再用她拿来的东西驳斥回去,这才是君子立身弘扬正气的法子,翁常熟接过了管家手里头的那东西,原本是想着用批判的法子来对待,自己个打开一看,没想到这一看之下就是脸色大变,随即将那油布包捏的死紧,“若生呢!”翁常熟对着管家喝道——这是极罕见的表情,一般来说,雍容华贵才是他的代名词,这时候翁常熟脸色大变不说,还对着管家如此低声呵斥,这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而且这个时候,翁常熟还叫了自己在清流之中最得意的门生弟子
二百零三、你来教导宝玉才是最好的
凤姐问这个问题,平儿似乎神色有些恍惚,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凤姐一番,王熙凤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这我脸上有了什么”
“奶奶刚才说的那番话,还真是我从来没听过的,我跟着奶奶这么久了,却还真的不知道,奶奶居然还会说这么一番话,实在是太厉害了,”平儿由衷的佩服说道,“素日里头,我倒是觉得老爷都说不出这番话,二爷只怕也不会,他就是和那些人打交道,那里敢和奶奶这样,和翁中堂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话呢,刚才也不怕奶奶笑话,我是实在什么事儿都不敢做,什么地方也不敢看呢,倒是奶奶,还会和翁中堂说话,这可是宰相大人!算起来,比咱们家都厉害多了!”
凤姐想起适才的场景,不由得阵阵后怕,自己连忙抚了抚胸口,“我也真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胆子!许是被表弟骗了的缘故,但是这会子想想,刚才那番话我自己个都似懂非懂的,还是表弟教我要一定记住背下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瞧见了那翁中堂的样子,可见这一番话儿真的有用,哎!”凤姐不由得幽幽叹气,“我这个人,到底吃了不识字的亏,你想想看,表弟教我的一番话,就让宰相大人说不出话了,若是我能读书明理,这天下那里去不得虽然是女人家,但圣后老人家不也是女人家吗她也是干了这样一番事业呢!”
凤姐不免自怨自艾,素来都是如此,书到用时方很少,这时候她见识到了读书加上有谋略的厉害之处,自然是羡慕薛蟠了,她自诩算是有些手段,可到底是不认字,许多事儿在外头外账房议事的时候,就不免露怯。想到这里也是悲伤。
女人家就是擅于联想,明明是办了一件极为得意的事儿,可这会子倒是悲伤起来了,平儿忙劝道,“这会子说这个做什么,还是赶紧着回去告诉薛大爷才是道理,再者说了,奶奶虽然不认字,但姐儿还小,日后就叫她读书认字和家里头的姑娘们一般也就是了。”
凤姐点点头,“你这话儿很是,琏儿也是个不中用的,指望她这个老子教导,也是不成,日后再长大些,就交给表弟去教导,如今宝玉不是就老太太吩咐,要让他去教导吗我日后也占个便宜,让姐儿拜表弟当师傅,刘姥姥那个板儿也被表弟看中了,横竖岁数不算差太多,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嘛。”
虽然说着话,但车马却是没有停下来,一下子就又到了荣国府和宁国府之间的小巷子处,凤姐下了马车,就径直到了薛蟠的外书房,薛蟠还在和王恺运说话,“表弟,我的事儿办成了,”凤姐气喘吁吁急切的说道,“已经把东西交给了翁中堂,还把你教我的话儿说给了他听了,这样就能成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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