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薛蟠摸了摸板儿的头,“吃的只怕是不见得,说不定板儿倒是觉得,我这里头能有什么出息等着他呢。”
这边说了一会话,贾母就欲起身,向薛姨妈笑道:“咱们走罢,他们姐妹们都不大喜欢人来,生怕腌了屋子。咱们别没眼色儿,正经坐会子船,喝酒去罢。”说着,大家起身便走。探春笑道:“这是那里的话?求着老太太、姨妈、太太来坐坐还不能呢!”贾母笑道:“我的这三丫头倒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来喝醉了,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说着众人都笑了。
薛蟠和众人一起出了门,复又坐了会船,到了衡芜院赏玩一番,贾母见到衡芜院虽然到处素净,可装饰等物,无不典雅别致,屋里头摆着一个梅花错金宣德桐庐,案上摆着哥窑开片双耳贯瓶,又用黄杨木刻了两句前人诗句挂在墙上,中堂挂着的是宋徽宗的雪中寒禽图,雪中的翠鸟和仙鹤栩栩如生,床榻之上,挂着竹叶纱帐,到处典雅却不寡淡,自然也不会和之前那样雪窖一般了,贾母点点头,“这屋子摆的好,到底是宝丫头心里头有格局,故此这屋子委实不俗。”
贾母见惯了市面,说起来四大家最鼎盛的时候她都经历过的,自然是眼界极高,她说好,那自然极好的,宝钗却是不敢领受,“这屋子是哥哥给我摆的,我原本是不爱这些,可哥哥说,女孩子家家的,屋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太不像话,故此选了这些摆起来。”
贾母叹道,“这才是好孩子呢!若是你什么东西都不摆,知道的人,说你不喜欢这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府上都怠慢亲戚了!蟠哥儿这样做自然极好。”
贾母的话倒是很难回,薛蟠笑道,“这话怎么说的,老太太多虑了。”
贾母笑道,“我的儿,你不知道这里头的轻重,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是半点错都没有的,咱们自然是知道轻重,不会亏待了亲戚,可也有一干地下的人,最是势利眼,稍微太太和凤哥儿忘了那么一点半点,就以为是上头的人有了偏颇的地方,对着谁就不喜爱了,存了这样的想法,行事就有了错处,行事有了错处,就是不恭敬,亲戚们自然是体谅咱们的,虽然是没有说什么,可这心里头必然是不舒坦,这心里头不舒坦了,一时半
一百八十四、行酒令
上面二榻四几,是贾母薛姨妈;下面一椅两几,是王夫人的。馀者都是一椅一几。东边刘姥姥,刘姥姥之下便是王夫人。西边便是薛蟠,第二湘云,第三便是宝钗,第四便是黛玉,第五迎春,探春惜春挨次排下去,宝玉在末。李纨凤姐二人之几设于三层槛内、二层纱厨之外。攒盒式样,亦随几之式样。每人一把乌银洋錾自斟壶,一个十锦珐琅杯。
所谓的礼出大家,通过这些位次上就有体现出来,薛姨妈原本是王夫人的妹妹,按长幼有序的道理,应该坐在王夫人的后头,可她却是和贾母同席,因为她是客人,该是如此,刘姥姥薛蟠等也是这个道理,不过湘云和宝钗黛玉的席次,这又是因为湘云乃是难得来,故此该坐在前面,宝钗和黛玉一比,黛玉乃是自己的外孙女,更亲近些,又年岁比宝钗小,故此坐在宝钗的后头,迎春等都是自己家的女孩,该是先让着宝钗湘云等客人的。至于宝玉敬陪末座,那是宝玉是贾母最疼爱的孙子,倒是不用计较这些位置上的事儿了。
旁人倒是罢了,可刘姥姥见到自己还坐在王夫人上头,慌得个什么一样,“我这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的!怎么还敢坐在太太上头,我可不敢做,”她对着边上的丫鬟说道,“姑娘,赶紧着给我一张几子,我坐到门口那里去就成。”
众人都笑,凤姐拉住了刘姥姥,“您今个是客,自然是要坐在这里头,别说今个时候呢,若是什么时候您到了一百岁的时候,到时候老太太的位置都还要让给你坐上头呢!”
这话说的大家伙都开心,若是刘姥姥到了百岁,那时候贾母也有九十多了,无疑是高寿,刘姥姥忙摆手,“可不敢可不敢,这坐在老太太上头可不敢,不过若是那时候再来陪着老太太说笑,那才是好呢。”
大家坐定,贾母先笑道:“咱们先吃两杯,今日也行一个令,才有意思。”薛姨妈笑说道:“老太太自然有好酒令,我们如何会呢!安心叫我们醉了。我们都多吃两杯就有了。”贾母笑道:“姨太太今儿也过谦起来,想是厌我老了。”薛姨妈笑道:“不是谦,只怕行不上来,倒是笑话了。”王夫人忙笑道:“便说不上来,只多吃了一杯酒,醉了睡觉去,还有谁笑话咱们不成。”薛姨妈点头笑道:“依令。老太太到底吃一杯令酒才是。”贾母笑道:“这个自然。”说着便吃了一杯。凤姐儿忙走至当地,笑道:“既行令,还叫鸳鸯姐姐来行才好。”众人都知贾母所行之令,必得鸳鸯提着,故听了这话都说很是。凤姐便拉着鸳鸯过来。王夫人笑道:“既在令内,没有站着的理。”回头命小丫头子:“端一张椅子,放在你二位奶奶的席上。”鸳鸯也半推半就,谢了坐便坐下,也吃了一钟酒,笑道:“酒令大如军令。不论尊卑,惟我是主,违了我的话,是要受罚的。”王夫人等都笑道:“一定如
一百八十五、给二哥找差事
贾琏说道,“外头都传遍了,倒也不用怎么仔细打听,说是泾源节度使自己个弹劾的,史家三老爷,大小罪状十一条,说他罪过甚大,这折子已经到了通政司,明发上头去了,眼下谁不知道只怕这位三老爷,官儿是当到头了。”
贾琏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在说这个,他还只是捐了一个同知,可偏生史鼐原本是侯爵,如今又借了王子腾的势,一下子就当了泾源节度使判官,贾琏艳羡之余,更多的是不屑和嫉妒,他史鼐是什么人物,他是尽知的,凭什么他可以一跃成为判官,自己个倒是还不能入了王子腾的法眼,让他这样子还留在家里头当差,外头的花花世界都见识不到的。他想到这里头,“我瞧着二叔今日心情必然不好,不如我过去瞧一瞧,问候一二”
夫妻多年,王熙凤那里不知道贾琏是什么一个心思,她白了贾琏一眼,“若是这事儿是真的,我劝你倒是不必去,若是去了,二叔那里心情不好,只怕是更要生气,见到你若是再骂上几句,更是没好脸色。”
贾琏讪讪,“我这不是好意吗三叔乃是二叔保举的,算起来,日后总是要干涉到他老人家的。”
凤姐也自然从王子腾飞黄腾达处得利不少,不仅仅是在外头和旁人打交道的时候,在这府上,娘家人有仰仗些,自然是底下的的人也要敬重一些,她自然也多有体面些。王子腾可不能出事儿,不过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但史家三老爷史鼐的事儿,也不能够不让贾母知道,最好,在贾母知道之前,有一个比较好的进展,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这事儿可以瞒一会,可到底是不能瞒太久的,凤姐最是看中贾母的心思,自然是不能够让贾母不高兴,贾琏可以幸灾乐祸,王熙凤却是不成,“你就不必说风凉话了,你可瞧瞧,这事儿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没有老太太素日里头虽然对着这两个侄儿不甚待见,但多少也是骨肉至亲,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老太太面上不说,心里头怕还是伤怀的很。”
贾琏摊手,“你说话倒是轻巧,这又不是寻常的事儿,我递个片子过去,地方上的官府多少要给个面子,但是这如今可是上折子弹劾的,不仅仅是政事堂知道了,只怕是这会子弹劾的奏章,都已经放在圣上的御案上头了,你说,这还怎么转圜”
凤姐不太懂这些官场上的规矩,故此虽然贾琏说的不错,可到底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可我听鸳鸯说,我那表弟和鸳鸯说了,这事儿他已经在预备着处置了,怎么,他倒是能办”
“这话不过是骗鸳鸯罢了,你倒是信了,”贾琏嗤之以鼻,“他不过是一个五品的官儿,那里有这样大的能耐”
贾琏话音刚落,外头响起了一声长笑,“琏二哥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没有这样的能耐!”
这声音赫然是薛蟠,凤姐忙起身,笑道,“表弟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传一声”说完又骂外头的丫鬟仆妇等,“如今是越发无法无天了,薛大爷来,通传伺候的人都没有了再这样懒怠
一百八十六、蛊惑
贾琏一时半会没有听清薛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凤姐却是眼前一亮,原本坐在炕上的身子也迅速的前倾,“表弟你这话儿的意思是”
“二哥不是要想着要当差吗这差事儿还是要我这里来找出来的,之前一直没有想到,也没有什么好的路子,可今个倒是让我想到了,”薛蟠摇着扇子慢悠悠的说道,“这史家三老爷出事儿了,这原本算不得什么好事儿,可若是这事儿是个契机,能让二哥来谋一个差事儿,如此可好”他见到贾琏无动于衷的样子,微微右眉一挑,作势欲起,“既然二哥不想,那就全当我没有说过这个事儿。”
凤姐忙下炕来拉薛蟠,情急之间,就连鞋子也还没穿,直勾勾的露出了一对玉足来,“我说表弟,表姐托付你的事儿,你就这样办成了若是真的有差事儿,你琏二哥的劲儿也有了地方去使,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她又瞪了贾琏一眼,“琏儿只怕是欢喜坏了,这会子还发呆呢!”
贾琏也真的就在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一种莫名的喜悦好像袭击了贾琏的全身,让他一时半会都动弹不得了,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薛蟠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连忙把盖碗放在炕桌上,只是不小心没注意到,那个盖碗没放好,刺啦一下掉在了炕上,倒是撒了玉簟半席子的茶水,他也不管不顾,连忙起身,眼中金光四射,“文龙贤弟!请慢走!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
他也连忙下来,拉住了薛蟠,好么,这倒是夫妻两个一起夹住了薛蟠,“到底是怎么回事”贾琏一改之前不好意思略微对着薛蟠冷淡的态度,这会子热情无比,若是薛蟠需要,只怕他是会立刻给薛蟠捶背按摩一二,“我这高兴坏了,竟然没听出来你的这好意!实在是该死该死!”
两公婆又将薛蟠亲自扶到了炕上,请薛蟠坐下,凤姐还作势要给薛蟠脱靴子,薛蟠忙止住了,这可不好,到底算起来,王熙凤和贾琏是自己的表姐和表姐夫,让他们做这个服侍的事儿,若是被人瞧见了,自己这个不尊礼数的罪名必然是落实去的,贾琏又一叠声的叫平儿倒自己的体己茶来,“上次宫里头给了二两的茅山云雾,都拿来,请薛大爷尝尝,可不可口!”
薛蟠微微一笑,“且不忙着喝茶,这不是喝茶的时候。”
“是是是,”贾琏忙请薛蟠坐下,他这会子身子都要贴到薛蟠的面前了,名利二字最是动人,贾琏自然也不是例外之人,“文龙贤弟,你且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差事儿,你这帮着哥哥我谋来了”
薛蟠也身子微微前倾,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盯着贾琏,“二哥,这差事儿几品官,还不定。”
“这话的意思”贾琏有些不悦,且忍耐的说道,“贤弟是怎么说的”
“这差事儿想要当几品官,还要看哥哥的本事,自然,这天下没有空白就掉馅饼的道理,若是想要当官,当一个好差事儿,不花点力气是不成的,”薛蟠慢悠悠的将话儿说出来,把自己的这个主意一说,不仅仅是贾琏目瞪口呆,就连凤姐也算是胆大的,也不禁心里头砰砰砰直跳,她忙笑道,“大兄弟,这
一百八十七、洒脱
贾母因觉得也不喜欢,因让薛姨妈,薛姨妈只拣了块糕。贾母拣了个卷子,只尝了一尝,剩的半个,递给丫头了。刘姥姥因见那小面果子儿都玲珑剔透,各式各样,又拣了一朵牡丹花样的,笑道:“我们乡里最巧的姐儿们,剪子也不能铰出这么个纸的来。我又爱吃,又舍不得吃,包些家去给他们做花样子去倒好。”众人都笑了。贾母笑道:“家去我送你一磁坛子,你先趁热吃罢。”别人不过拣各人爱吃的拣了一两样就算了,刘姥姥原不曾吃过这些东西,且都做的小巧,不显堆垛儿,她和板儿每样吃了些个,就去了半盘子。剩的,凤姐又命攒了两盘,并一个攒盒,给文官儿等吃去。
薛蟠虽然不用出去自己个奔波,但多少还是要殚精竭虑的,脑子动得快一些,这肚子就容易饿得快,贾母嫌弃这些油腻,薛蟠倒是不觉得,趁着众人没发觉,他一下子吃了好些个炸的酥脆的饺子,那饺子里头用姜粒和醋拌了蟹黄蟹膏蟹柳等物,再加了马蹄和白菜杆,鲜甜之余又不觉得十分油腻,且白菜杆和马蹄加入倒是解了一些油腻,他趁着众人正在说笑的时候,就依靠着太湖石,悠哉悠哉吃了好几个,恩,这个感觉,倒是有些像是参加后世的那种酒会,自己自得其乐,躲在角落里吃东西。
黛玉瞧见了薛蟠躲在此处大嚼,于是笑着走了过来,“蟠哥哥倒是和这刘姥姥一般,”黛玉朝着那刘姥姥指了指,“在这里头好像没吃饭似的。”她推了薛蟠一把,“若是被人瞧见了,只怕又要说嘴了。”
“说嘴怕什么,我和刘姥姥都是心思纯粹之人,饿了自然想吃,”薛蟠将碟子上最后一个螃蟹馅的饺子送入口中,拍了拍手,结果别上丫头递上来的手帕,那丫鬟窃笑着把碟子拿下去了,“妹妹啊,我有句话儿,告诉你一些人生经验,人生在世,不必太在意别人的想法,洒脱些才好,人生在世,不过是被人家笑笑,笑笑人家罢了,算的甚么”
黛玉微微一怔,“哥哥倒是洒脱的很。”
“自然了,我这洒脱,也是有局限的,不过是不拘小节,可若是要行庄周那样的无稽之事,我也是做不到的,”黛玉这些日子偶尔有躲着薛蟠的情况,这时候虽然人多,人多,却也是说话的好地方,因为大家伙都在说话,反而不会注意个什么别人在说,故此薛蟠窥见没有人在注意自己个,对着黛玉笑道,“妹妹这些日子可还好虽然时常见面,可这样私下说话的时候,倒是真的极少,还不知妹妹如何呢”
“蟠哥哥以为我如何”黛玉反问。
“虽然不甚好,但也不算差,”薛蟠笑道,“如今快到秋天了,这秋日虽然处处落叶,可妹妹也不能够太过于为物悲了哦,你什么时候得空来我那里,我预备了好东西给你。”
黛玉有些好奇问薛蟠是什么东西,薛蟠故作神秘,这个时候湘云却是跑了出来,“好呀,这下可被我逮住了,两个人说什么体己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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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妙玉煮茶
贾母许是瞧见了凤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似乎别有缘故的模样,于是也不说薛蟠去何处了,有些时候适当的糊涂,可以保证幸福感,贾母就是如此的人。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虽然凤姐看上去有些事儿,但是凤姐不说,贾母自然不问,这边在外头说笑。
那妙玉便把宝钗黛玉的衣襟一拉,二人随他出去。宝玉悄悄的随后跟了来。只见妙玉让他二人在耳房内,宝钗便坐在榻上,黛玉便坐在妙玉的蒲团上。妙玉自向风炉上煽滚了水,另泡了一壶茶。宝玉便轻轻走进来,笑道:“你们吃体己茶呢!”二人都笑道:“你又赶了来撤茶吃!这里并没你吃的。”妙玉刚要去取杯,只见道婆收了上面茶盏来,妙玉忙命:“将那成窑的茶杯别收了,搁在外头去罢。”宝玉会意,知为刘姥姥吃了,他嫌腌脏不要了。
宝玉笑道,“偏生蟠哥哥无福,这会子不知道去了何处,你这里头的好茶尽然无缘可喝。”
宝玉自觉薛蟠乃是雅人,虽然有时候时常出说出市侩之语,但风雅之气度,就算是宝玉也是纪委钦佩的,这话说的意思,倒是隐隐将宝黛和薛蟠还有自己,四个人相提并论,可妙玉倒是不如此觉得,她听到宝玉这么说,冷笑一声,“什么俗人,也来我这里若是来了,那也是必然进不了我这里头的,你这遭吃茶,是托他两个的福,独你来了,我是不能给你吃的。”宝玉笑道:“我深知道,我也不领你的情,只谢他二人便了。”妙玉听了,方说:“这话明白。”
黛玉因问:“这也是旧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我只吃过一回,这是第二回了。你怎么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清淳?如何吃得!”宝钗知他天性怪僻,不好多话,亦不好多坐,吃过茶,便约着黛玉走出来。宝玉和妙玉陪笑说道:“那茶杯虽然腌脏了,白撩了岂不可惜?依我说,不如就给了那贫婆子罢,他卖了也可以度日。你说使得么”妙玉听了,想了一想,点头说道:“这也罢了。幸而那杯子是我没吃过的;若是我吃过的,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给他。你要给他,我也不管,你只交给他快拿了去罢。”宝玉道:“自然如此。你那里和他说话去?越发连你都腌了。只交给我就是了。”妙玉便命人拿来递给宝玉。宝玉接了,又道:“等我们出去了,我叫几个小么儿来河里打几桶水来洗地如何”妙玉笑道:“这更好了。只是你嘱咐他们,抬了水,只搁在山门外头墙根下,别进门来。”宝玉道:“这是自然的。”
妙玉又想到了什么问宝玉,“听说你们之前起诗社,出了几本诗册,可是真的”宝玉说道,“自然是真的,薛大哥哥用极雅致的纸
一百八十九、可舍得?
凤姐儿笑道:“到底是你们有年纪的经历的多。我们大姐儿时常肯病,也不知是什么原故。”刘老老道:“这也有的。富贵人家养的孩子都娇嫩,自然禁不得一些儿委屈。再他小人儿家,过于尊贵了也禁不起。以后姑奶奶倒少疼他些就好了。”
凤姐又说要刘姥姥给大姐儿取名,“我想起来,他还没个名字,你就给他起个名字,借借你的寿;二则你们是庄家人,不怕你恼,到底贫苦些,你们贫苦人起个名字只怕压的住。”刘老老听说,便想了一想,笑道:“不知他是几时养的”凤姐儿道:“正是养的日子不好呢:可巧是七月初七日。”刘老老忙笑道:“这个正好,就叫做巧姐儿好。这个叫做‘以毒攻毒,以火攻火’的法子。姑奶奶定依我这名字,必然长命百岁。日后大了,各人成家立业,或一时有不遂心的事,必然遇难成祥,逢凶化吉,都从这‘巧’字儿来。”
正在说着话,外头进来了小厮兴儿,“奶奶,薛大爷哪里来了消息了,说是二爷已经出城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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