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因顾惜朝
薛蟠点点头,“二妹妹的性子,有些像茉莉,虽然花儿不艳,但沁人心脾,旁人是万万比不了的。”
这话说出来薛蟠才觉得不该如此调笑,迎春听到这话果然是有些羞涩,低着头捏着手帕不言语,这时候宝玉忙请众人入亭,看今日的诗如何做,薛蟠原本有些窘迫,听到这话,才如释重负,“二妹妹咱们去瞧一瞧,虽然我也不会作诗,瞧瞧热闹总是好的。”
迎春笑道,“薛大哥哥才华横溢,只是不想和我们闺阁中人玩闹罢了,我却是实在不会,说起来,”迎春有些怅然,“似乎我这什么事儿都不如别的姐妹,林妹妹和宝丫头倒也罢了,原本就是比不上的,四妹妹会画,三妹妹也是能作诗写字的,我却是什么都不会。”
迎春似乎有些自卑,感叹自己样样不如姐妹们,薛蟠忙道,“这能说会道有能说会道的好处,这不善言语的也有不善言语的好处,二妹妹你想想看,这庙里头的菩萨,每日都是不言不语,一言不发的,可偏生就的这么多人敬着他可见这沉默是金,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最后沉默是金四个字,倒是说的很不错,只是前面这个比喻不伦不类,有些让人忍俊不禁,迎春莞尔,“薛大哥哥说的倒是有些意思。”
两人入了亭中,见到宝钗正在论起这一次的菊花诗,“起首是《忆菊
一百七十二、诗册既成
薛蟠在一旁也不上前,只是复又坐下来,掰开一只满黄的螃蟹慢条斯理的吃起来,惜春自然也不作诗,她素来没有这样的捷才,之前元妃省亲,和上次梨花社,也不过是勉强应付罢了,今日见到大家伙自选题目,她乐的不做,从花荫之中看完了鸥鹭回来,就倚在栏杆上看众人作诗,这边转眼就看到了薛蟠正坐下来拆螃蟹,惜春奇道,“大哥哥你难道也不去作诗吗”
“这作诗和吃好吃的,我更喜欢吃好吃的,”薛蟠笑道,他拆了一只洁白如玉的蟹腿来,放在姜粒陈醋里头沾了沾,就放入了口中,脸上露出了满足的表情,这表情倒是让惜春有些恶寒不已,“螃蟹可是比作诗有意思多了。”
黛玉瞧见了这边薛蟠正在据坐大嚼,走了过来对着薛蟠奇道,“今个你难道不作诗”
薛蟠笑道,“我今日这心思,一门专心就在螃蟹头上了,什么诗也做不出来,就看着你们做就是了。”湘云却是不依,“我才来,薛大哥哥却不做,如此可是不行。”
薛蟠摊手,“好妹妹,我这会子正是食欲大开呢,你就不要来搅我了,安心的做你们的诗是了,对了,前个日子我预备了些好东西,等会你们作诗毕了,我自然拿上来,给大家伙喜欢喜欢,如何”
宝钗笑道,“哥哥这么说,咱们就放过他是了,只是若等会的东西不好,咱们再罚他的酒是了。”
没有顿饭工夫,十二题已全,各自誊出来,都交与迎春,另拿了一张雪浪笺过来,一并誊录出来。某人作的底下赘明某人的号。众人看一首,赞一首,彼此称扬不绝。李纨笑道:“等我从公评来。通篇看来,各人有各人的警句。今日公评:《咏菊》第一,《问菊》第二,《菊梦》第三,题目新,诗也新,立意更新了,只得要推潇湘妃子为魁了。然后《簪菊》、《对菊》、《供菊》、《画菊》、《忆菊》次之。”宝玉听说,喜的拍手叫道:“极是!极公!”黛玉道:“我那个也不好,到底伤于纤巧些。”李纨对着宝玉笑道,“这一次又是怡红公子垫底,”宝玉笑道,“我自然心服口服,绝无二话。”
一时间众人都看过,点评一二,复又坐下来陪着薛蟠吃了几个螃蟹,喝了几杯酒,宝玉又诗兴大发,要做螃蟹诗,宝钗和黛玉各做了一首,宝玉又自然是甘拜下风。
这边聚的差不多了,薛蟠才叫鹤儿捧了几本本子来,一一分发给众人,探春奇道,“这是何物怎么还发起书来了”
薛蟠将册子一一分发,笑道,“大家伙只管瞧一瞧就是了。”
黛玉好奇结过一看,只见到封面并无字样,只是在鹅黄色的面上用没骨法烩了淡白色的梨花,打开一看,只见到里头上一次众人所在清凉台所组之梨花诗会,做的诗一一用瘦金体印在纸上,那纸张每一张都描了纹络模样,微微湛蓝,十分清新,宝玉最为惊奇,喊道,“这可是咱们上次做的诗”
“是了,”薛蟠笑道,“咱们这诗社,算起来是大观园里头第一盛事儿,若是这样做了诗也就抛开了,未免太过于可惜,故此,我这就都命人仔细镌刻,用上好的纸儿印出来,大家伙各自存一本
一百七十三、刘姥姥又来了
于是平儿又坐下来吃了一回螃蟹,平儿自然叫别人去送了螃蟹,不一会有丫头得了凤姐的吩咐来告诉平儿,“使唤你来,你倒是又在这里头受用了,奶奶叫你少喝几盅。”平儿不理会,“偏生就多喝了,又怎么样”于是和众人坐在来好生吃了几个螃蟹,这边玩闹了小半日,也差不多尽兴了,纵使稍微喝了点酒,也差不多到了酒醒的时候,于是,众人相约到贾母王夫人去问安,薛蟠不去,他这会子还要到外书房去理事,恰好平儿也要出园子去,倒是两人同行。
薛蟠瞧着左右无人,于是对着平儿悄悄说道,“我这些日子怎么听说地下的人在嘀咕,说什么月钱晚了好些时候发,凤姐姐是老当家的,怎么还有这样的错漏有什么讲究不是”
平儿知道薛蟠和凤姐素来亲厚,只是这事儿不方便说,但又不说的话,似乎也搪塞不过去薛蟠这样也当家的精明人物,于是只好含含糊糊的说,“原是外头银两按时拨进来的,只是二奶奶一时间有银子要用,周转不开,也只好是拿着这月前填补几日,过几日就必然发的。”
薛蟠才不信这个托词,只是平儿这么说,他又不当家的,也就罢了,“你家二爷还欠着我银子呢,你且回去问他什么时候给,若是再不给,那么只好把你抵给我罢了!”,
薛蟠调笑,平儿不慌不忙,也不害羞,“大爷说笑了,我才值多少银子,那里说是抵得上的”
薛蟠摇摇扇子,得意洋洋,“这可是说不准的事儿。”
平儿白了薛蟠一眼,“再者说了,你们这主子的事儿,叫我一个下人去回什么话儿万万没有这样的道理。”
薛蟠嘿嘿一笑,“如此那么就罢了。”
两人一路同行,出了大观园来,可巧凤姐那边又打发人来找平儿,瞧见了,忙说:“奶奶有事等你。”平儿道:“有什么事这么要紧?我叫大奶奶拉扯住说话儿,我又没逃了,这么连三接四的叫人来找!”那丫头说道:“这又不是我的主意,姑娘这话自己和奶奶说去。”平儿啐道:“好了,你们越发上脸了!”
那丫头知道平儿性子好,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儿生气,嘻嘻一笑,连忙跑开了,不一会周瑞家的走过来,先是给薛蟠见了礼,又对着平儿笑道,“二奶奶出去了,说家里头又来了打秋风的,说是要平儿姑娘来对付着。”
平儿笑道,“咱们家一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人上来打秋风,你不说了是谁,我怎么知道是谁”
“原来和太太娘家认过亲的刘姥姥。”
原来是她啊,薛蟠恍然大悟,如今这秋高气爽,万物丰收,想必是这刘姥姥带了一些土产瓜果等物来回礼了,若是打秋风,只怕是不会,只不过是上次得了凤姐的恩赏,故此农家人,也不能够失了礼数必须要来回馈一二罢了,薛蟠倒是来了兴致,“走,我也去瞧瞧。”
平儿笑
一百七十四、乡村俗语令人有兴趣
“是,叫作板儿,”刘姥姥忙拉着他出来要给薛蟠磕头,可板儿到底怕生些,躲在后头不敢出来,倒是被刘姥姥骂了一通,“在家里头是怎么教你的说来了这府上,见到人就要磕头请安的,在家里头吃了糖倒是答应的乖巧,这会子又成了锯嘴的葫芦了!”
平儿因问:“想是见过奶奶了”刘老老道:“见过了,叫我们等着呢。”说着,又往窗外看天气,说道:“天好早晚了,我们也去罢,别出不去城才是饥荒呢。”
薛蟠问周瑞家的,“周姐姐,凤姐姐这会子在何处”
“在老太太屋里头呢。”
薛蟠了然,对着周瑞家的笑道,“你去就是了,想必是凤姐会有安排的。”他于是起身,和刘姥姥说道,“你且呆着,好多着呢。”于是也就先出了门,复又到了贾母院,先是见过了贾母,这才坐到了黛玉边上,“等会可有个妙人来了!”
黛玉奇道,“什么妙人”
“总之是妙人,可逗一笑,也可以听一些故事,”薛蟠神神秘秘的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黛玉白了一眼,“故作玄虚。”这时候周瑞家的进来,凑在熙凤耳边说道,“刘姥姥要家去呢,怕晚了赶不出城去。”凤姐见到刘姥姥也不是那种一味得利而不回之人,故此倒也不会把她看低了,说:“大远的,难为她扛了些东西来,晚了打什么紧,招待吃顿饭,就住一夜,明日再去。”
恰好贾母耳朵尖,这会子听见了,于是问凤姐,“什么刘姥姥”凤姐忙把刘姥姥的来历说了一遍,笑道,“因是旧年的亲戚,故此也不敢怠慢,上次就奉了二十两银子去,恰好表弟也瞧见了,于是也顺带赏了几两,这老婆子倒也不是小气的人,这不,拿着自己田里头出产的东西过来了,说是给咱们家尝尝新。”
贾母笑道,“我正想找个积古的老人儿说说话呢,请来和我见见吧。”
周瑞家的忙答应下来,随即来请刘姥姥,“你老可是得了老太太的大缘分了!”刘姥姥道:“我这生像
儿,怎么见得呢?好嫂子,你就说我去了罢!”平儿忙道:“你快去罢,不相干的。我们老太太最是惜老怜贫的,比不得那个狂三诈四的那些人。想是你怯上了,我和周大娘送你去。”平儿等来至贾母房中。彼时大观园中姐妹们都在贾母前承奉,刘老老进去,只见满屋里珠围翠绕、花枝招展的,并不知都系何人。只见一张榻上,独歪着一位老婆婆,身后坐着一个纱罗裹的美人一般的个丫鬟在那里捶腿,凤姐儿站着正说笑。刘老老便知是贾母了,忙上来,陪着笑,拜了几拜,口里说:“请老寿星安!”
贾母也忙欠身问好,又命周瑞家的端过椅子来坐着。那板儿仍是怯人,不知问候。贾母道:“老亲家,你今年多大年纪了”刘老老忙起身答道:“我今
一百七十五、红印
黛玉笑道,“那何不你和刘姥姥一起家去住几日说不得若是去了几日,诗兴大发,田园诗日后做的陶渊明还要做的更好了呢。”
宝玉听着也是跃跃欲试,“咱们何不什么时候去瞧一瞧到时候求了老太太,必然是准的,说起来,虽然是居于这锦门绣户之中,可这农活是如何做的,还真是不知。”
薛蟠笑道,“你们都道田园好,殊不知,这刘姥姥只是拿了你们爱听的东西来说的,这农田里头的劳作,风吹日晒的辛苦,又有一年求个好光景的忐忑不安,若是自己个有恒田的也就罢了,若是为佃户,亦或者是只能卖身为奴的,那日子可就是惨极了,”薛蟠源源不断的说着农村的辛苦之事,听得众女一点想去的想法都没有了,湘云嗔怪道,“偏生薛家哥哥这样无趣,把大家伙对着外头还有些期翼的想法都给打消了。”
众人说笑一阵子,于是各自散开,薛蟠见到这夜里头的灯笼,在夜色之中散入各处庭院,好像是萤火虫一般,消隐在茫茫天地之中,伫立许久,这才上了清凉台,到了台上,其余的小丫头们都在廊下打盹,薛蟠笑道,“困成这样也不去睡觉,赶紧着去睡吧,不必在这里头伺候着了。”
晴雯倒是清醒着,正在屋里头抹着骨牌,薛蟠进了内,见到晴雯还未睡,奇道,“你午后不是喝了好几杯,这么这会子还不睡”
晴雯起身,接过了薛蟠手里头的扇子等物,“这吃晚饭的时候,趁着没事儿睡了一会,这会子倒是不困了。”
“明个只怕还有的玩,”薛蟠笑道,“那刘姥姥有意思的很,倒是这府上从老太太下来,人人都喜欢的。”
晴雯想着这村妇有什么意思的,只是现在她也不太会在薛蟠面前争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事儿,于是问道,“那衣服明个预备好了,大爷穿出去就得了。”
“不必穿出去的大衣裳,”薛蟠说道,“大约还是在这园子里头逛逛,不必穿的很正式。”
薛蟠见到今日晴雯喝了些酒,脸上红扑扑的,在灯光之下分外娇艳,薛蟠见到了不由得心里头一动,他清了清嗓子,只觉得这会子的嗓子很干,“夜深了,也不早了,咱们且安置吧。”
晴雯过去给薛蟠搬了被褥出来,服侍薛蟠睡下,薛蟠看着晴雯,悄声说道,“你就不必在外头睡了,虽然是天气还热,但是外头若是着了凉,这夏天里头得了风寒,也是不好开交的。”
晴雯笑道,“那里就是这样娇气了”但是还听薛蟠的话儿,将自己在外头的被褥等物也搬了进来,薛蟠大喜,将身子朝着里头一让,将外头半张床让给了晴雯,晴雯将被子放下,又整理了一番,这才复又起身,将床头的灯火给吹灭了,外头幽幽的月光照耀进来,晴雯看到薛蟠的眼睛亮晶晶的,在夜色之中发着光亮,晴雯笑道,“这黑灯瞎火的大爷还不快睡呢眼睛瞪得这样大做什么。”
薛
一百七十六、羡慕不来
且说昨夜薛蟠不是圣人之心大动,见到月光下晴雯如此俏丽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喉咙发紧,口干舌燥的,素日里头的冷静自持都抛到爪哇国去了,论起这具身体来,于是就朝着晴雯伸出了禄山之爪,抚上了晴雯的脸庞……
想到了昨夜之事,薛蟠不免大窘,脸上也浮出了尴尬之色,听到李纨如此说,薛蟠不住的咳嗽,李纨还以为他得风寒了,“没什么事儿,只是刚才出门的时候,在栊翠庵前看梅子,一不小心倒是被树梢刮了一下,大嫂子瞧着可还好没有什么大紧要的吧”
李纨瞧见薛蟠脸颊和脖子连接处红了一块,她倒是觉得不像是被树枝刮了一下的样子,她可是过来人,这倒像被姑娘家抓的……不过李纨自然不会明说,笑道,“若是无关紧要,那就罢了,只是大兄弟还是遮一遮,免得等会姨妈瞧见,只怕又要担心了。”
薛蟠瞧见了李纨那玩味的笑容,越发尴尬起来,于是将衣领稍微竖了竖,遮住了那里,又站在这里头看李纨安排丫鬟婆子干活,“这不是凤姐姐素日里的活儿吗怎么是大嫂子来干这个了”
“这样粗重的活儿,自然是安排给我了,卖乖抓巧的事儿,自然是轮不到我,”李纨自然而然的吐口而出这句话,随即惊醒,对着薛蟠掩饰的笑道,“那里的话,我若是这些事儿能帮上忙,那自然是要办的,何况这是在园子里头的事儿,我来应承,也是应该的。”
两个人各有秘密,似乎都被对方察觉了,但是对方都没有揭破。两个人如此尴尬的站着,刘姥姥恰当的插进来了,她昨夜住下,从平儿那里听说了薛蟠乃是十分有手段的大财主,只怕是如今四大家里头薛家是最有钱的,这有钱没钱刘姥姥倒是不十分在意,上次得了薛蟠资助,得了好几两银子,这银子在薛蟠看来不算是钱,可在刘姥姥这里看到,实在是巨款一笔,这时候又特意的上来感谢薛蟠,“实在是谢过薛大爷了,”刘姥姥适时的出现,打破了这里头的尴尬,“上次您这样的客气,还特意给了银子,家里头如今也宽裕了,靠着您给的银子,还置办了几亩田地,虽然劳作辛苦了些,可有了这些田,日后就算是饥荒,也是不愁了。”
刘姥姥的投资是十分正确的,不仅仅是置办了织布的机器,更是购买了几亩田地,对于小农来说,这是积累原始资本的过程,如果时年顺遂,风调雨顺,用不上几年,刘姥姥家里头就能积累下不少的财富,甚至过几年就有可能成为地主阶级,这在乡下村里头已经是很厉害的人物了,刘姥姥的感激是发自内心的,不过薛蟠也很是感激刘姥姥这个时候来打破尴尬的氛围,他点点头笑道,“既然是亲戚,就不必这样的客气了,听说你和我母亲昔日也是旧相识,你家里头不好,我帮衬着也是应该的。”
如此说了几句话,贾母就已经到了,李纨忙迎上去,笑道:“老太太高兴,倒进来了;我只
一百七十七、我也喜欢
歇了歇,又领着刘老老都见识见识,众女原本就在一处站着,听到这话,湘云奇道,“难不成还要带着她到处在咱们住的院子里头逛一逛”黛玉捂嘴轻笑,“自然是要如此,只怕我那潇湘馆还是第一处要去的地方,等会咱们只怕是要看笑话了。”湘云笑道,“林姐姐你真是坏,总是要瞧别人的笑话。”黛玉瞧见薛蟠盯着自己,嘴巴一撇,“可爱之人自然是看笑话,若是换做了旁人,我是再也不看的。”
于是众人先到了潇湘馆,本来此处设置的就是元妃临幸之第一处,故此众人也先来此地。一进门,只见两边翠竹夹路,土地下苍苔布满,中间羊肠一条石子漫的甬路。刘姥姥让出来与贾母众人走,自己却走土地。琥珀拉他道:“姥姥你上来走,看青苔滑倒了。”刘姥姥道:“不相干,我们走熟了,姑娘们只管走罢。可惜你们的那鞋,别沾了泥。”她只顾上头和人说话,不防脚底下果踩滑了,“咕咚”一交跌倒,众人都拍手呵呵的大笑。贾母笑骂道:“小蹄子们,还不搀起来,只站着笑!”说话时,刘姥姥已爬起来了,自己也笑了,说道:“才说嘴,就打了嘴了。”贾母问他:“可扭了腰了没有?叫丫头们捶捶。”刘姥姥道:“那里说的我这么娇嫩了?那一天不跌两下子?都要捶起来,还了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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