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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二人摇了摇头,然后将耳贴近匣子,生怕漏过某种消息。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被人摧促了,二人谁也不敢露出不耐之色,因为就在他们稍后一些的地方,一个男子面无表情地昂而立,雨水顺着笠檐流成一道水帘,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贴着手里的望远镜,将视线射向远处的大海,可是纵然是这等神器,依然穿不透大自然的魔法,镜头里只有漫天的雨雾和高若山谷的巨浪。

    如果凑近了细看,男子的眉头微微皱着,眼中也有一丝忧色,只不过,无论是天漏一般的暴雨还是手下们的动作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神情,似乎只有眼前的大海才是唯一值得他挂怀的。

    姜才所部已经在此停留三天了!

    从他带着前部骑军出奇不意地拿下漳州州城,第二日,后部的步军就赶到了,他们顺势接过了城防,得以让千余骑兵全数用于封锁道路,这本都在计划之内。可谁料到,海面上突然刮起了风暴,同水军的联系随即就中断了,如今已过去了整整一天。

    风暴带来了豪雨,6地和海面上都被侵肆着,道路泥淀自不必说,姜才最担心的是海上的水军安危,眼看风卷着海浪越来越高,他的心也越来越沉。联系不上,也许是技术问题,刘禹似乎说过这种天气条件下会对通信产生不利的影响,而他只希望船队能平安否则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水军是不能出事的,他们才是行动的关键,姜才的作用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一个契机,主要的事都得靠他们来做,他不知天文,这场风暴会持续多久,何时结束一切都只能看老天的意思,姜才的心里头一次有一种束手无策的郁闷感。

    “招抚且放心,小的们问过本地渔家,这附近海上颇多岛礁,遇上这种天气,一般船只都会找个地儿避风。小的料想,咱们的人都是老军了,应该不会有失,待风雨过去,他们必会找咱们”

    他的亲兵本是想劝他先行回城,可一看自家将主恍若未闻的表情,后面的话儿就没有说出口,眼见着已经在这风雨之地呆了三个多时辰,饶是披着遮雨之物,那种阴冷的水汽似乎无孔不入,浑身总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让人极不舒服。

    “你去传下本将之令,各处骑军虽不必如常,但仍应分批出动,扼住通往前方的官道及他处要道,须臾不可轻忽,告诉他们,越是这种天气,越要仔细盯着路面,只要是行人车马,不拘是谁都不得放过。”

    “是,小的即刻去。”

    还以为将主没注意自己的话,谁知道到突然就听到了指令,亲兵愣了一下,赶紧抱拳应下,返身就下了高坡,朝着系马的一处低地跑去。

    姜才没有回头,他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这是老天的意思,非人力所能相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结果如何不得而知。而雨,却越下越大了,雷声隆隆,闪电如金蛇一般劈开暗夜,狂风呼啸着海浪,不断地拍打着海岸下的岩石,大自然在这一刻显示出了无可匹敌的威力,让人类感觉渺小而绝望。

    在他身后的樟州城,此刻正笼罩在一片雨雾之中,街道上不仅没有一个行人,就连巡城的军士都很少,没人会喜欢在这样的大雨里行路,除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出城之后,不要走官道,绕远一些,如果被拦住了,就说不知情,切记不可让这些书信落入他们手中,放心吧,他们只要找不到这些东西,就不会杀人。”

    知州衙门的后堂,赵介如压低了声量,看着对方有些慌乱的脸,又训斥了几句,此人是他的亲信手下,全家都在他的手上,不逾会背叛他,这样的机密之事,也只有这种人才会可信。

    如今他被软禁在这府中,自己肯定是出不去的,可府里人总要生活,所以这个亲信扮作采买的下人,出府是没有问题的。如果他够机灵,躲过街道上为数不多的巡兵,挨到某处城门处,从流经城中的漳水一路潜出去,那就可以趁着这种天气避过那些无处不在的骑军,毕竟他们不可能封住所有的路。

    其实赵介如并不知道姜才所部要干什么,可这样子如临大敌地,又切断了各处通道,他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而离他这里最近的驻军,就在泉州,因此他所派出的信使,就是往那里去的,至于其他的,那就顾不上了。

    作为本地人,自然熟识城中情况,那个亲信在城里左穿右穿,几下子就到达了预定的出城地点,由于下着大雨,水流有些急,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在海里都能来去自如,水性自然是没得说,这也是他能被选上的原因,脱去多余的衣裤,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个猛子扎了下去,顺着水流出了城,一直到很远的地方才探出头来。

    “稳住,都给老子稳住了,不要慌,各司其职。”

    姜才不知道的是,其实就在他视线的尽头,相隔不过几十里的海面上,他一心所系的水军船队正在同风浪搏斗着,这样的天气看上去很唬人,不过对于这些亲兵口中的“老军”来说,亦是思空见惯之事。

    各船的船主都在竭力维持着秩序,将桅杆上的大帆收起,让船头对准了浪头,任船身在巨浪中颠簸起伏,一般来说,只有运气非常不好的才会被掀翻,反而最危险的在于,多达数百艘的船,如何才能避免互相撞在一起。

    好在各船上都配备了对讲机,指挥调度起来颇为便利,风浪来袭之前,整个船队就在海面上散开,互相之间留下了足够的挪腾空间,而那些身形较小的巡船、快船则躲入了




第404章 风暴(二)
    京师临安府

    位于禁中政事堂的左厢,陈宜中就着榻桌上的烛光,展开了一封札子,奏章上的一笔颜体楷书方方正正一丝不苟,他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哪个幕僚代笔的,而是七十多岁的叶梦鼎亲笔!

    这是一个比贾似道资格还老的家伙,他亲眼看到过当年权倾朝野的贾太师对此人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最终还是他自己求去,才让贾某人独掌朝政那么多年,一个知进退又根深蒂固的老狐狸,是陈宜中最不希望的对手。

    不过几百个字的文书,除开那些套话,反反复复看了几遍,陈宜中也没看出别的用意,除了最后那句轻描淡写的保举某个小指挥出任琼州水军都统以外。

    正儿八经地写这么个东西,就为了保举一个中层都算不上的小军官,那位叶少保本意就是如此陈宜中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此人是何来历,枢府审官院可有结果兵部那头怎么说。”

    有些疑惑的陈宜中放下奏章问道,坐在他下的是送这封文书来的同知枢密院事吴坚,听他这么一问,吴坚的脸上显出了思索的模样,这种品级的小军官,他怎么可能会有印象。

    宋制,武臣铨选是归三班院和审官西院负责,到了南渡之后,兵部也分得了一些职责,大致上,五品以下的武臣,兵部也有处置之权,而这个都统差不多就在这其中。

    “某接到文书便去查过了,此人是嘉定府人氏,之前驻在澉浦,琼州开埠后后才调任的都巡检,至于他是怎么搭上叶少保的,某亦不知,不过事涉南边,这才自己走一趟,好到陈相这里讨个主意。”

    同知枢密院事,也是执政之一,对方这个相公不过高了自己半级,那么自称上,“属下”或是“下官”吴坚是叫不出的,那样有谄媚之嫌,因此他只是称呼对方时用上了尊称,以示自己的敬重。

    而这些弯弯绕,此时的陈宜中是没有感觉的,他听了之后更是皱眉不已,难道是自己杯弓蛇影了那老狐狸真的只是保举一个亲信武将而已。

    驳回么当然不可能,这点小事连潜规则都算不上,他气恼的是,如果真的就这么点事,怎么办不成非得上个奏章,他仿佛看到了远处某个奸计得逞的笑脸。

    “陈相,以依某看来,叶少保此书,有提醒朝廷之意。”

    “喔,这话怎么说”

    吴坚的话让陈宜中抬起了头,他将手中的文书递过去,顺手把原本靠向他这一侧的烛台推到了吴坚那边。

    “陈相,泉州一事,还在我等掌控之中,其实情,就连平章和留相都不知晓,是否要动刀兵,动到哪一步一切都要等到陈君贲的回书,可如果一切属实,那就太晚了,故此我等早有安排,命金明等人下了广州,而这些,陈相以为叶少保知不知道。”

    “他么”

    陈宜中猛地一振,吴坚说得对,叶梦鼎肯定知道了,泉州可是海港,蒲氏又是海商,如果要平叛,怎么也绕不过手握大宋海上力量的这位海司主帅,想到这里他的视线望向吴坚,两人都缓缓地点了点头。

    叶梦鼎不但知情,而且已经动了,他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从理论上来说,沿海都在他的辖下,一应调度都是权限以内的事,而现在,自然是需要一个正式的名份了,朝廷肯定得为此背书。

    “此事,先压一压。”

    过了一会儿,陈宜中轻轻说了一句,吴坚点点头,将文书放入封中,收在了自己的衣袖里。

    确实如陈宜中所说,现在还不能捅上去,要等陈君贲也就是那位奉诏暗察的陈御史回文,把一切落实了,才能将事情明朗化,必竟,这是通敌谋逆的大事,轻忽不得。

    “这个是几时到的”

    王熵的声音有些弱,像是大病初愈的感觉,几乎就在一墙之隔的政事堂正厅,匆匆从府里赶来的他顾不上喝口水,一迭声地问道。

    “刚刚到的,城门已经落了锁,一听是南边来的六百里加急,守将不敢怠慢,上报了临安府,家铉翁差人到我府上,他亲自去城门处接的人,然后直送禁中,我也不过比平章早到一刻。”

    留梦炎的喘息有些不定,不知道是被其中内容所惊,还是一路跑来累到的,而此刻,两位相公的心思是一样的,真的出大事了。

    说实话,虽然派出了御史,可就他们内心来说,是不大相信真会有人叛乱的,更何况那可是在内地,眼下朝廷与元人议和已毕,战事眼看着停了,这个时候做乱,不是找死么可谁曾想偏偏有人就要找这个死。

    王熵将那封奏书细细读了一遍,陈文龙是状元之材,一笔文字自然不俗,可在这张纸上,王熵明显看出来了别的东西,有些字体略显凌乱,用词造句也未经修饰,甚至还有一两处错漏,如果不是心急如焚,怎么如此要知道,从京师到福州,足足有一千三百余里,而看这上面的日期,送过来只用了两日多一点。

    “汉辅,事已至此,要当机立断了。”

    留梦炎诧异地现,方才还显得老弱的王熵一下子提起了精神,面上泛着潮红,眼神炯炯,言语坚定而有力,他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平章是说”

    “嗯,叫上陈与权同枢府那几个,一同入宫面圣吧。”

    “可是这个点,圣人只怕已经歇下了。”

    留梦炎面有难色地看看堂外的天色。

    “管不得那许多了,大宋歇不得。”

    听到王熵的话,留梦炎没有再阻拦,事涉谋逆,任何时候都要让君王知道,这是铁律,他点点头,准备下榻去寻人。

    “汉辅啊,此事,还须保密。”

    “平章放心,送信之人已经被看管起来,不会让任何人接触,几个知情者都打过了招呼,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留梦炎没有叫人来帮自己穿靴,整个大间里就他们两个,对于这份谨慎,王熵笑着表示了赞许,他不得不多吩咐一句,一切才刚刚开始,在没有结果之前,散布出去只会扰乱人心。

    好在之前已经有所察觉,并做出了一些安排,还算不上是慌乱无措,怎么处理已经有了章程,告诉圣人只是朝廷规制,这是不能瞒的。

    半个时辰之后,慈元殿上,一位平章两位相公再加上两个枢相,大宋的所有执政就全都到齐了,只等着临朝称制的太皇太后驾临。

    在自己的居殿里不需要垂帘,谢氏穿着大装慢慢走上居中的那个位子,她方才刚刚安寝还没有睡着,因此,看上去精神还算不错。

    “都来了,说说吧,出了何事”

    等下面众人礼毕,谢氏挨个打量了一番,从这些老油子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东西,她也懒得费心思了,直接开口问道。

    “启禀圣人,漏夜求见,实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如此还望恕罪。”

    听到王熵的告罪,谢氏一言不地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是刚刚接到的六百里急奏,请圣人先行御览。”

    王熵将陈文龙的奏书交给女官,谢氏敏感地现,他说的是“御览”,那就是说,要自己亲自看,什么事情会保密成这样子

    奏书一共两页,读完第一页,谢氏的神情就凝重起来,她挥了挥手,贴身的女官马上将殿中的闲杂人等都赶了出去,而她自己则是最后一个,顺便带上了殿门。

    “好大胆的贼子!”

    读完了奏书,谢氏的脸上已经有了抑制不住的怒意,一掌拍在了书案上,勾结海贼杀害朝廷官吏已经是除族的死罪,如今居然煽动守军据城造反!那可是一州之地,谁给他们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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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变数(一)
    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在下雨,江南东路的宁国府就是如此,出了广德军,再前行几日就到了这个叫做太平的县,这里曾经是个历史名人的封地,没错,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武氏之女,差一点就步其老妈后尘登上帝位的太平公主。

    天气情况不错加上道路通畅,刘禹一行走得不算慢,在太平县歇息一晚,明日就将进入池州境内,过了池州,此行的第一个重要目标就到了,那就是江州。

    这样的行路对于刘禹来说是种折磨,因为自己是领队,队伍之中又有半数是元人,他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从后世走,而现在这样子按部就班一天几十里路赶下来,体力也好精力也好都有些跟不上,要知道那可是骑着马顶着日头在空旷的路上走,他何时尝过这种罪。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想起之前家人的担忧,刘禹有些后悔,对困难估计得不足啊,其实吧,这还不是最难过的,古时的娱乐活动太少了,就说这太平县吧,在吃过了知县精心准备的晚宴之后,就只能睡觉去了,因为这城里连个像样的青楼都没有,痛苦啊。

    “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刘禹有些无聊地在院子里望天,满天的繁星、高悬的明月,都喻示着他的判断不会有错,想偷懒休息一天都不成,他弯了弯有些麻木的大腿,就当是户外运动了,或是强制锻炼

    “刘中书好兴致啊。”

    估计是看他有些劳累,平日这个时候前来听他讲古的那些随行军士都没有来打扰,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就在刘禹考虑要不要去找他们聊天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

    转过头来的时候,刘禹有些愣,来人并不是他认为的廉希贤,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中年人,当然只是刘禹不认识他,人家可是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姓和官职。

    “是某冒昧了,赵应定,不知中书可听过”

    “原来是赵大司马,早有耳闻,不想在此得见,但不知司马是几时到的”

    这个名字刘禹是知道的,此人顶替了他原本的位子,当然是他出任北使之后,奇怪的是,原本应该一同出京的,可这人却一直不曾出现,直到快出宁国府了,才赶来。

    “刚刚到的,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了,若是再晚些,你等到了江州,某家这个主人却不曾出现,那才是笑话。”

    朝廷新任的端明殿学士、权兵部尚书、沿江制置副使、知江州、节制池州、南康军驻戍军马赵应定呵呵一笑,他带的人多,在京师里要换装补充,故而耽搁了一天,不过走得比刘禹等人快,倒底还是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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