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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这样过了数月,元人终于发动了新的攻势,镇江府境内出现了元人的侦骑,紧接着大队的步卒接踵而至,好在经过经过几个月的准备,府内的百姓都有所疏散,走不了的全都躲进了城,才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当第一次劝降被拒绝之后,元人的攻势如同眼前的骤雨一般,一波接一波地再也没有停歇过,城的伤亡陡增,城防多次失而复得,种种险情一时间压得毫无经验的他们喘不过气来,而这短短半个月的经历,让天祥感觉人生犹如重新经历了一次大举,胜则生,败至死。

    “宜荪,可是从城过来”

    能拿得动刀枪的,全都被他征入了军,府里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他毫不在意地亲自为对方解下衣帽,看得出,大雨来得太急,尽管穿了遮雨的蓑衣,方兴的身依然湿了不少,不过此时的他还顾不这些。

    “嗯,元人的攻势退了,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复来,陈都统让属下回来告知一声,你这些天太过劳累,都不曾睡几个时辰,趁着这当儿,赶紧歇一歇,这雨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你要是倒下了,府城还有何指望”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方兴忍不住劝道。

    “好,等将伤者安置妥当,军士尽皆补充到位,某一定去歇着。”

    他的回答让方兴有些无奈,城百姓足有十多万,每天的事情何其繁杂,这么一来,哪来的时间休息

    “陶菊存已经在做了,这些事情他你我有经验,一应行事井井有条,所有的伤者,都由百姓组织的义勇抬下来,送到指定的位子救治,城的大夫,在三个月之前被他组织起来,大肆收购治伤之药,若非如此,可能连这点时间都坚持不下来。”

    方兴的说法还是委婉了,对此天祥本人的感触犹其深刻,对方嘴里的陶菊存,是原镇江府录事参军陶居仁,因为不满石祖忠献城于鞑子,逃出了府城,在建康城协助守城,最后取得了胜利,论功加为镇江通判,天祥到任的还要早些,因为熟悉府事务,一下子成了他的左膀右臂。

    而更为要紧的是,此人在建康城所学到的经验,弥足珍贵,光是对于伤员的救治一项,远远超过了他的见识,正如方兴所说,由于城守军的经验不足,在最初几天的守城战里,伤亡极为惨烈,如果不是准备充份,伤员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又专门僻出地方收诊,为他们的康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城池只怕一早失陷了。

    这只是其的一项,其他诸如粮食的控制,百姓的组织,乃至防火、治安种种,都有一套细致而成熟的做法,这些做法的直接效果是稳定了城的军心民心,因此虽然战争开始后,伤亡非常之大,他们还是顶住了元人的进攻,坚持到了雨季的到来。

    大雨对于双方都有不利的地方,不过总得来说,居于攻势的元人更加困难一些,这是方兴所说的空当,至于这个空当会有多久,谁也不知道。

    “陈继周那里损伤如何”方兴的劝说还是起到了效果,天祥不再坚持自己去处理,转而问起了守军的情况。

    “两轮下来,死了两百多,伤者四到五百吧,属下过来之前,兵员已经补充好了,其他各门,尹玉那处要稍多一些,麻士龙所部最少,总数大约为一千七百人,听大夫说,其半数伤者皆不算致命,假以时日,当可全愈。”

    意思是其余的近九百人,不是战死是救不回来了,天祥默默地听着他的陈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的情形,开战以来天天都在发生着,从最初的急切、愤慨、无奈到现在的平静如常,让他真切地体会了何谓生灵涂炭。

    才不过区区两轮攻势,城一下子少了九百人,让他如何能歇得下,天祥将他脱下的蓑衣、竹笠系在自己的身,坚定地制止了他的动作。

    “宜荪,后衙某已命人备了水,你去洗洗换身衣裳,歇在衙间,某去去来。”

    说完,不等方兴答话,便大步走入了风雨之,后者知道劝不动,也只能做罢。

    这场大雨来得如此猛烈,水汽隔着厚实的蓑衣都能感觉得到,视线,两旁的街景全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看到脚底下不大的一片,不及被排出的雨水在街道的两旁聚积着,很快打湿了他的官靴。

    走在这样的雨水,天祥感到的不是冲口而出的诗意,而是希望它能更猛烈一些,持续得更久一点,让阖城军民,多一丝喘息之机,这种感觉,等他带着几个亲兵来到城楼附近,愈发强烈了起来。

    连接城墙的那道石阶,一群军士倒在墙角,整齐地排成一列,头顶着头,脚挨着脚,大雨顺着石阶冲涮而下,流淌到地面的水流,已经带了丝丝血红,如此情景让他们几个顿时止住了脚步,天祥的头脑,甚至在想像着一场惨烈的厮杀。

    等到他们顺着高高城阶走去,才看清真正的情形,这些军士的怀里抱着刀枪,人人都将宽大的范阳笠挡在身,看不清面的样子,不过此起彼伏的鼾声,连大雨都挡不住,他在哑然失笑的同时,心升起了由衷的敬意,不由自主地将脚步放得一轻再轻。

    了城墙之后,面的情形再一次震憾了他的心灵,只见宽达丈余的马道,一排排的军士这么靠着女墙,人人或坐或倒,能为他们遮雨的仅有一顶战笠,可天祥心里很清楚,如此大雨,连细织的蓑衣都遮挡不住,一顶这么大的帽子,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守卫正门的镇江都统陈继周和他一样不曾歇息,刚到台阶,听到了他那一口带着赣音的粗大嗓门,透着一股子嘶哑,闷闷在雨声传出来。

    “......好歹让他们再睡一会儿,万一一会儿雨停了,元人又会来,你让他们如何迎敌”

    而另一个斯斯的声音马跟着响起:“某在此任职多年,对此气候稍有涉猎,依下官看来,这场雨只是开端,持续多久不好说,可今日是断断不会停的,元人在城外的军营,地势稍低一些的,此刻只怕已经淹了,他们若是知机,转运军需辎重都来不及,攻城送死耳。”

    两人的争论还在继续,天祥解开头的竹笠,立刻被城头的守军认了出来,因为这里所有的军士都是来自于江西,对于这位带着他们千里入京勤王的状元公,都是敬慕不已。

    “嘘!”难得曲星还有诙谐的一面,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竹笠和蓑衣脱下来交与后头的亲兵,自己撩起袍角,轻轻地走了进去。

    宽大的楼间里,两个身影一个背对着他愁眉紧锁,一个侧对着他苦口婆心,谁也没有看到他的出现。

    “不成,城防不是儿戏,我等也不是元人,万一你的推测不准,是身死城灭的下场,陈某手底下这些江西儿郎,千里之遥都走过来的,些许雨水,还能刀箭弓石更要命”

    “江南雨季,气候骤变,寻常本地人都知道加以防范,何者疫病矣,下官这么说,绝非无礼,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病由天生,非人力所能及,我等只能善加爱惜,求诸药石之功,唯如此,方可无病无灾,怡养天年。”

    两人一一武,武的自然是他的爱将,拔擢于行伍之的陈继周,而那个斯斯的官吏,则是方兴嘴里的陶居仁,如今的镇江通判,负责所有的民事和军后勤。

    “说得好。”见陈继周还要辩驳,天祥径直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人听到他的声音,都是一愣,随即赶紧迎前来。

    “陈大,陶先生说得对,雨水、疫病之刀箭更猛。”

    他摆摆手,直接为他们的争论下了一个结论,然后看都没看自己的爱将,朝着陶居仁一举手:“今后,一应事例,都照先生所说来办,城十数万生灵,本官替他们谢过。”

    竟然连对方的表字都没有称!

    “府君不必如此,不必如此。”陶居仁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连摆手不止,脚下赶紧一侧,避过了他的礼数。

    “事非经历不知难,若非先生,此城算能保得住,也断断不是如今的模样。”天祥见他坚持不肯受,也不再多让:“此事要如何做,一切都拜托先生了。”

    “职责所系,不敢当府君之谢。”

    陶居仁无奈之下,回了一礼,得到他的支持,城头的军士立刻被分批叫醒,也不走远,在城墙下面,隔着街道被分隔出来的坊市,早有百姓为他们准备了干净衣裳,空出来的屋子里升起了火堆,不光是为了取暖,也是去除潮气,这些疲累已及的将士们,往往不等到干衣裳送来,互相倚煨着进入了梦乡,照顾他们的百姓无奈,只能将一件件衣裳披在他们的身。

    同时,他们的位子,被一队队组织起来的民壮接替了,虽然人人都不曾着甲,手也只是拿着木棍,可是这么大的雨雾,远远地望去,谁知道头站着的会是什么人,一系列的措施下来,显得有条不紊,这才让陈继周等守将心服口服。

    镇江府下辖不过三县,除了府治所在的丹徒,其余的两个县的守官,不是逃了是降了,元人沿着运河,一路推进到了常州,与历史一样,新任知州不到一年的姚訔,带着通判陈炤、都统王安节同样做好誓死抵抗的准备,也正是他们的行为,才让元人在浙西的进展,屡屡不顺,

    这其犹以建康城为最!

    眼见着雨季到来,各处的攻势都不怎么顺畅,大汗的火气便如同这场大雨般,压都压不住,连主动归降的几个州府,都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反而强加了诸多粮草的要求,不分兵也不行了,眼见着从鄂州运来的粮食越来越少,荆湖等处的存粮也将要告磬,这些需求自然而然只能




第一百四十七章 秘书
    “刘哥,我走了,谢谢你。”

    刘禹看了一眼短信的提示,摁下关机键,不等屏幕熄灭,便随手放入了内衣袋子里。

    身后的加长拖车已经装满,他将嘴里的烟头扔到地,用脚踩熄,拉开车门一跃而,发动了车子,长长的车身发出一声轰鸣,在那道光门消失之前,慢慢地驶了进去。

    异时空的琼州,在他头脑的眩晕还不曾完全消失,听到了耳传来阵阵巨响,等他把车子停稳,跳下来朝门外一看,外头的天色黑得像夜晚,倾盆大雨,雷声夹着一道道闪电,宛如世界末日一般。

    还真是一语成谶,这难道是传说的百年不遇么刘禹悻悻地腹诽了一句。

    好在这个仓库本身做足了防水的措施,雨水通过几条宽大的排水沟,很快被抽走,一时倒没有淹没之逾,不过,别的地方,特别是那些帐篷区呢想到这里,他赶紧跑回去,从驾驶位下面的箱子里拿出一件雨衣,又抓了一个手电筒,一边朝身套,一边跑向雨。

    直到出了门,他才感到一丝怪,往日守在仓库的军士,竟然一个都不见了。

    好在这条路不算远,路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背,刘禹淌着水冲进自家的居处,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大雨,听潮穿着一件单衣,外头罩着一件湖蓝色的褙子,脚是一双及膝的雨靴,打着一把花伞,站在水里不住地嚷嚷着。

    “......把那些事物都抬出来,湿掉的不要了,先紧着吃食,旁的呆会儿再说,手脚都快着些,那是娘子的心爱物,你先拿油纸包了,算了还是交与我吧。”

    刚刚接过一个婢女递来的小包,她的肩头突然被人给拍了一下,听潮转头一看,脸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惊喜。

    “郎君.......”

    “你家娘子呢”刘禹见她指挥得井井有条,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被抢出来了,便不再干涉。

    “去学堂了。”

    “这么大雨还课”

    “昨日停了。”听潮摇摇头,雷声雨点太大,她不得不靠近了刘禹,几乎在他耳边说道:“州里像这等没有住楼子的百姓还有许多,娘子与陈府君、胡通判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开放学堂,收容百姓入住,今日一早带了人去安排,这会子只怕还没吃呢,奴想着弄些吃食送过去,便先回来看看,顺便将能用的都抢出来,现在什么都缺呢。”

    她说得又急又快,声音清脆悦耳,如同一只小鸟在耳边欢快地叫唤,让刘禹不由得乐了,当然更多的原因在于,听到了他们将一切都安排在了前头,用不着自己这个穿越者来提醒应该怎么做。

    “还有府衙、商社、以及那种已经建出一层楼面的,都可以安排百姓暂避。”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

    听潮点点头:“已经在做了,所有建成的楼子,走廊、楼道、顶棚都做了安排,相熟的还被请进了屋,听陈府君说,连市舶司大堂,也被黄侍郎打开,水晶宫也似的屋子,让人好生羡慕。”

    “这有什么可羡慕的,明日咱们的屋子,也弄一层全玻璃楼面的,对了,顶再安一条泳道,到时候郎君教你们游泳。”

    听到他们想得自己还要周全,刘禹彻底放了心,一轻松下来,口便没有了遮拦,听潮被他说得慢慢红了脸,很显然,游泳是个什么意思,她是知道的,乡野林间那些天然的泉水小溪,不乏一些小屁孩去嬉戏,可都是没穿衣服的。

    刘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四下看了看,这一处帐篷区地势还算较高,应该是扎营的时候考虑过的结果,只是没想到,雨势会来得如此凶猛,一下子淹过了脚背,不必说,帐子里头也难以幸免,等那些下人们收拾得差不多了,他让一个家丁领着人将东西送过去,自己带了听潮走向另一头。

    “吴老四呢也跟去了学堂么。”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听潮的回答让他吃了一惊:“张参议来寻娘子借人,娘子将府里的男丁和叶府的下人都遣了过去,吴都头原本是不肯的,被娘子说得没了法子,也只得带人跟了去。”

    “张青云找人去做什么”

    “守堤,不只咱们府,州里的衙役、市舶司的护兵,还有大营里余下的军士都跟他去了。”

    刘禹被她说得心一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黎母水自大山流出,横亘临高、澄迈、琼山等县,最后在此汇入大海,这么大的降雨,山的情形可想而知,离开的这些日子,他还不清楚张青云负责的堤坝修没修成,一紧张,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听潮被他拖着来到了一处帐子外,打开帐子,里面赫然停着那辆蓝色的跑车,她在不久之前还坐过一回,刘禹不容分说地将她塞进副驾



第一百四十八章 山洪
    “留在车里。”

    刘禹将车子停在马路边,随口吩咐了一句,便将雨衣的头罩拉,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这一段河堤,正好位于琼山市区的心地带,直接连接着琼山港,入海口离此不到两里地,在河堤工程还未开始之前,是洪涝的多发区,不过那时候河岸两边都是田地,淹了也淹了,如今可不一样,这一带在规划是居民区的集位置,后世最喜欢用来吸引买家的概念,也是所谓的河景花园。

    可是如果,这条河的河水变成了泛着黄的急流,咆哮而下,不但称不美,看着还有些心惊胆战,此刻,靠近岸边的刘禹,看到的是这样一种情景,眼前的黎母水,已经不再是印象,清澈见底的碧绿江水,更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试图挣脱人类的束缚。

    脚下的这道堤坝是束缚它的缰绳,而更让他心惊不已的是,这条缰绳,似乎并不那么结实。

    张青云所负责的水利工程,始于大约三个月前,动用的人工达到了数万之多,材料物资更是优先供应,可由于是第一次进行类似的工程,他们不得不一边试验一边开展,进度慢了许多,后来为了抢时间,需要分成几段同时施工,相当于在做一个拼图游戏,刘禹看到的这一段,恰恰是两段的结合部分,很明显,结合得并不严密,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有一边的混凝土已经被水给冲塌了。

    “......不行,这样子站不住,水流太急了,有会水的没有,找几个水性好的,下去打桩子。”一个又沙又哑的声音隔着雨声传过来,刘禹一听知道是张青云在那里。

    “这么急的水,再好的水性也站不住啊。”这个略有些弱的声音来自于胡幼黄,他循着声音的方向,从人群外绕了过去。

    “拿绳子捆,多用人在头拉住,可保无逾。”想不到连陈允平都来了。

    等到刘禹找到他们在哪儿,一些水性好的军士已经在脱衣解带了,第一个发现他到来的,是将自己脱得只余下一条裤头的吴老四。

    “抚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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