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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是乃颜做的”

    “嗯。”王恂点点头:“姚公,殿下的心思有些急灼,方才接连责罚了几个宫人,还对阿塔海平章颇有微词,你的心里,要有数才好。”这是很不寻常的,真金不是那种暴虐之人,很少会因为小事去责罚宫人,如今的情形只能说明一点,他的心神已经乱了。

    姚枢用他那双枯枝般的手,在王恂的胳膊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对这份提醒表示感谢,他的心里很清楚,提议阿塔海回师山东的是自己,真金的心神已乱,能怪罪到阿塔海的头,对自己这个始作甬者,又何能例外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的心思,顺着宫的甬道走向大德殿,一路,不断有人加入,等到了大殿外,十多个蒙古、色目、汉臣俱已集齐,这些人没有谁敢大声说话,都只用眼神与相熟之人打了个招呼,一齐肃立阶下,等候面的传唤。

    “贞懿昭圣顺天睿光应皇后殿下驾到!”

    王都知走出大殿,用鸭公般的嗓子大声宣道,而紧跟着走出大殿的,正是一身长服的太子真金,他与阶下的群臣一样,在阶前恭身行礼,果然,身着蒙古传统冠服的察必,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款款而至。

    “都进去吧。”

    察必没有看自己的儿子,眼神淡淡地扫了一眼群臣,便当先进了大殿,与真金一样,她也没有坐当的御座,而是在偏下一点的地方,盘腿坐下。

    进去之时,姚枢与御史丞张谦交换了一个眼神,都试图从对方的眼神看出点什么,可是显然两人都不知情,是什么原因,让素来不干预朝政的皇后出现在议事的大德殿而方才真金的表现来看,他分明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你们议事吧。”

    察必说完,低下头,接过宫人手的一件绣毯,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织了起来,这个举动,不仅让满殿的臣子一头雾水,连真金都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在王都知不停地示意下,他才转过身,清了清嗓子。

    “叫你们进宫,是有一件军国大事相商,辽东传来的紧急军报,疑似乃颜余部,捣毁了一些军屯,还攻破了东宁府城,据逃出来的行省属吏说法,此贼所部为数过万,声势颇大,辽东各处纷纷告急,已有蔓延之势。”

    真金拿着兵部尚书董用送来的急递,将事情说了一遍,殿的群臣当,有僻如姚枢、王恂等人般早已得知内情的,也有懵然不知的,忽然间听闻出了这么大的事,免不了会议论一番。

    从下头这些臣子的态度,真金直观地看出了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差距,如果这里站的是忽必烈,下面的人哪敢交头接耳

    将他们召进来,无非一个问题,要不要救援辽东如果主事之人是忽必烈,这个问题的答案往往一早已经在他头脑了,叫来臣子只是让他们遵照执行罢了,真金没有这份应变能力,或者说经验,只能让他们讨论出一个可行的结果出来。

    虽然不是大朝会,下面的群臣之间,习惯性地按照蒙汉分成了两堆,这并不是说二者之间不交流,只是一种战队的习惯罢了。

    “请问殿下,如果连辽阳那样的城池都被攻破了,那还有什么地方可阻挡叛军的脚步”

    过了一会儿,一个略显得有些突兀的声音响了起来,姚枢侧头一看,发言的是个蒙古臣子,说着一口半生不熟的汉话。

    “孛罗,枢密院对此有何看法”真金倒是不以为忤,做出了一付虚心聆听的样子。

    枢密副使孛罗实际是枢密院的掌事者,因为兼任正使的伯颜已经领兵去了西北,元人的枢密院与宋人有相似之处,在里头任职的几乎都是本族显贵,孛罗不光是副使,还是执掌内廷事务的博尔赤,可算是帝王心腹,他的话让殿一下子安静下来。

    “如果一切如消息所说,乃颜的残部应该是自长白山而出,沿着鸭绿江一路西进,摧毁了东宁府、辽阳路、沈阳路一带的千户所,他们要么是继续西进至大宁路,威胁书省辖地,要么是北咸平、开元、肇州一带,打回自己的领地,从辽阳到大都,超过了一千五百里,这个消息最少也应当是三天之前的,那么眼下,他在何处,做何打算,是我等需要搞清楚的。”

    说到具体的战略,孛罗的口齿越来越清晰起来,连察必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凝神听着他的讲述。

    “辽阳行省初立,阿塔海受命回师,仓促之间不及留下守军,才让该部一举得手,按枢密院所得到的消息,乃颜残部不会超过一万人,在长白山那种地方过了一个冬天,算侥幸能活下来,人数也只会更少,因此,军报所说所部过万,臣下觉得不太可信。”

    “若是依臣下判断,也数千骑,所以他们才会破城而不留,如果他们真得有意进犯大都,倒没有什么,凭着大汗留给殿下的怯薛,算真有万骑,也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臣下只怕他们会趁势北,将我大元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据点一一拔除,今后还有谁肯去往辽东屯垦”

    姚枢摸着花白的胡须,微微颌首,此人不愧是张德辉的弟子,虽然句句都在说着军略,实际却是提醒大家,不要看乃颜闹得凶,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辽东大地秩序重建,而那本是一边远荒地,根本动摇不了大元的根本,除非他们想找死,以区区数千骑进犯大都。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烟
    海津镇,又称为直沽,离着后世的津市港不到百里,在海漕还未兴起之前,它不过是个四水汇集的转码头,无论是从大都方向过来的卢沟河、保定路过来的易水、拒马河、还是河间路的漳水、滹沱河,都在此交汇流入渤海,从此地修筑的运河,连通府内的几大水系,也是后世京杭大运河的最北向一段。

    得水运之利,这里素来是商贾云集的热闹之处,北的客商要在此地歇歇脚,渡过进入大都的最后一夜,南下的客商也会在此歇歇脚,以备登通行于运河之的那种平底大帆船。

    这里是河间路与大都路的边界所在,是进出大都的门户要害之地,可是,当元人的大军到来之时,却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此时的阿塔海,还不知道自己的老巢被人给端了,隶属他麾下的二十万人马,正浩浩荡荡地沿着卢沟河和西潞水之间的狭长地带,直趋河间府,这条路是到达山东最直接也是最近的陆路,如果没有狮子口的那场战斗的话。

    虽然过半骑军扔在了海里,不过蒙古人最不缺的是马,经过大都的时候,他们前锋经过补充,再一次达到过万之数,统领这支前军的,依然是钦察人玉哇失,狮子口之战,他最大的错误,只是没有察觉到宋人会不惜死战,也要将高丽人的船队烧光,至于战斗过程,不是一个连大海都没见过的人,所能左右的,阿塔海用的是这份戴罪立功的心。

    早在大都境内,前部骑军与他的步卒大队拉开了近两天的路程,虽然有些孤军深入之嫌,不过阿塔海并不太担心,山东变乱的实情,他已经得到了军报,几乎整个山东东西道都陷了进去,然而宋人能拿出多少兵马没有十万人以的军力,想要将一支蒙古骑兵万人队留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至少在他这么多年的军事生涯里,还从来没有碰过。

    因此,当前军送来河间府境内有异常的消息时,他依然坚持自海津镇这个四水交汇之地过去,也是原本制定好的行军线路。

    大军行进,首在饮水,其次才是粮食,越过海津镇,沿着北运河,一路还能利用船只运输辎重给养,这是一件极为有利的事,没道理不利用。

    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海津镇里一切如常,除了一点,镇子里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人烟。

    “回大帅,全镇人家俱在,可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小的们连个打听的人都找不到,不过一应事物都能使用,今日不如在镇歇下,明日一早启行”

    虽然有些怪,阿塔海还是从善如流,步卒不骑军,行军是要消耗气力的,没有充足的休息,遇敌是一个崩溃的下场,越是到了敌境,用兵越要谨慎,他是宿将了,这个简单的道理自然知道。

    于是,大军沿着镇子扎下了营,而他也有了时间,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异常,倒底是什么

    带着人,信步走入镇,他马明白了,这个所谓的异常,倒底是什么意思,诚如探子所说,整个镇死气沉沉,毫无一点生气,不过那些屋子却一应如常,不光没有什么缺失,还多了些东西。

    海津镇是个商埠,后世变成了开国以来仅有的三个直辖市之一,在这个时空,海运还没有凸显,可内河的航运,扼大都之咽喉,良好的地理,造成了这里的繁荣,既然是繁华之地,富有人家便少不了,那些高院白墙,无不彰显了这些人家的豪阔,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不见,这些带不走的屋子却留了下来。

    在那些粉白的墙壁,用红色的字体写了一行行的话,每一句都直指元人的。

    “鞑子滚出原!”

    “汉人绝不为奴!”

    “为鞑子作伥者,汉奸也!”

    ......

    那些看去血淋淋的字句,让阿塔海忍不住驻马而观,他心里有了一丝忧虑,这里是河间府的第一站,离着大都不到两日的路程,宋人居然将手伸到了这里,很明显,这些写满了全镇的字句,绝不可能是一两个探子的所为,他们一定是出动了大军,直接拿下了这个咽喉要地!

    “快,去院子里看看,没有人应,把门砸开。”

    随着阿塔海的指令,无数步卒冲向了那些静悄悄地院落,当门被砸开之后,他们才发现,镇子的人都去了哪里。

    几乎每个大院的当,都堆放着一些人头,四月旬的北地,已经有了一些暖意,因此这些人头大都已经腐烂,无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看去,死了不只一两天。

    难怪,退出镇子,宿在军营里的阿塔海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前锋会发回一个语焉不详的消息,那些刷在墙的字句,除非再用涂料染一遍,否则根本擦不掉。

    而让他惊的并不是一两句骂人的话,宋人这么做,无吝于将自己推入一个不死不休的境地,完全颠覆了他之前的印象,难道他们真的以为,在墙刷几句话,杀一些人,能阻止自己进军山东痴人说梦。

    第二天,大军如常进入了河间府,至于那个镇子,不过是治安问题,还轮不到他来过问。

    不过,当大军沿着北运河一路南下,他才知道,整个河间府被破坏得有多利害,原来海津镇,居然是全府当唯一个屋舍还算完整的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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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登州
    这里是京东东路治下的登州,原本以宋人的区划,应该下辖蓬莱、黄县、牟平、登四县,差不多是山东半岛的那个尖尖角,元人入主之后,将后两县单独划成了宁海州,此时的登州依旧辖四个县,只是变成了蓬莱、黄县、福山、栖霞。

    无论是哪四个县,这一带都是依山傍海,田亩并不多,蓬莱县城在海边,这里的百姓,从古的春秋战国之时,开始了捕鱼煮盐的历史,曾经的霸主齐国,是因为盐铁之利才会雄起于东方,与秦人并称二帝。

    虽然如此,但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地主豪绅,雉奴这番行程,渡海去救出那些俘虏、寻找某个男子的下落,只是其的一部分,而等到了某人的书信和礼物,不过是意外之喜罢了,她真正的目地,还是巡视自己的领地,看看颁下的那些纲领是否得到了贯彻和实施。

    起事以来,她直领的其实只有济南、般阳、济宁、东平、泰安、益都、沂、滕州等处,这是京东两路的精华地带,而边缘一些的莒州、密州、胶州、莱州、登州、宁海等处,都是由被她忽悠的山东盗匪接管了,只是在名义受她这个宣抚司的管辖,实际都是各行其事。

    这一路巡视下来,情况不容小视,各处的做法有好有坏,如琅玡山周边的密州、莒州,对于豪绅的打击还算是得力,官府没收了大部分田地,可这些田地一转眼被那些土匪头子或租或卖,又形成了新的地主阶级,而脚下的登州,也好不到哪里去,这里她来过不只一次,所见所得,竟然与起事之前别无二致,连守城的兵丁都不曾换过,让她不得不暗自留了个心眼。

    几个月的功夫,京东路已经渡过了最初的混乱期,根据事先的计划,在靠近元人统治区域的济宁、东平、东昌、济南路,也是前线地带,被划成了游击区,这里的百姓大部被迁移到后方,以坚壁清野之姿迎接元人的进剿,而稍后一点的般阳、益都、临沂等处,则是所谓的巩固区,其间的百姓可撤也可不撤,再后一点,是核心区了,这里的百姓将会分到田地,赶插秧苗,来年的收成,只需要交三成,无需担心官府的催逼。

    看似不少了,可这是一个农家全部的负担,没有地税、没有徭役,更没有那些不知名的杂项,很多时候,后者才是农民最重的负担,当然,此刻分到田地的百姓还有些战战兢兢,谁知道这些宋人能待多久,当他们拿到簇新的契约时,第一件事是深深地藏起来,以防为人知晓。

    而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因为那些田地原来的主人,是被他们从大户人家里亲手揪出来,最后送断头台的,这些当地的乡愿民望,不但生前受戮,死后更是被标以汉奸的罪名,连块祖先的坟地都没能保住,杀人不过头点地,刨了人家祖坟,便只是不死不休之势,这个道理,是不识字也明白。

    一旦元人重新到来,他们的下场只怕这些地主还要惨,至少这些人的家眷只是被流放到了海外,而他们绝对连一个人都逃不掉,元人想清理山东,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谦家为东平望族,如果不是他以已身出仕为宋人效力,家族的下场与这些大户不会有什么两样,更何况,他还是被竖为汉奸狗腿的一员,同样也是清除的对象,现在,家人的性命保住了,虽然依旧会被发配海外,那不过是为了有所挟制罢了,他相信,只要自己安心做事,宋人也不会再行加害,至于,他跟随的这位女流,还是很讲道理的。

    山东出豪杰,十多年前的红袄军里,有一位巾帼英雄,如今的这位更不寻常,因为她不光年纪小,连权势都不可同日而语,谁能相信,宋人竟然会将整个山东,也是京东东西两路尽数交与了一个妙龄少女之手看情形,那些军士并不是表面的顺服,而是有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感慨归感慨,无论官是谁,都是要做事的,他原本在济南城帮着处理庶务,后来城防渐渐巩固,城秩序井然,士气高昂,他便随着宣抚司离开了济南,转到益都,紧接着便是数十个州县的大迁移,在分田到户的诱惑下,原本位于济宁、东平、济南等处的百姓,大都转到了后方,他们依照人口的多寡,分到了原来属于官府、豪绅名下的田产,饶是如此,整个山东半岛的腹心之地,依然还是人口不密。

    没办法,大量的男子,都被征发了前线,地可以来年再种,元人才是最为迫切的威胁,在李谦等人的组织下,新的保甲制度建立起来,以村、乡为单位,村村设保、乡乡立甲,农时耕作、闲时练兵,将一种名为‘自卫队’的组织,普及到了京东各路,当然,也包括名义的这几处属地,用那位年轻得有些过份的宣帅话来讲,只要他们还想打出大宋的旗帜,必须要遵照而行。

    否则怎么样对方没说,李谦却听出了一些别的意思。

    如今的宣抚司,不再是一个空架子,按宋人的制度,他这个宣司首席幕僚,以参议之职代行司职,让他无汗颜的是,宣帅对于他的信任,连自己想起来,每每都不敢相信,在这片辽阔的大地,几乎是一言而决,只除了一点,军队。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李谦还是头一回感到了疑惑,这算是从贼呢,还是反正

    当他带着宣司属吏,基本都是原东平府学的学子,骑马赶到蓬莱县城的时候,宣帅居然不在城,而在离此不远的海边,于是,他连城门都没入,径直又赶去了海边。

    蓝天白天、碧海黄沙,隔着很远,能看到他要找的人,一大片海滩,被百个衣甲鲜明的宋人军士给围在了里头,这些人个个都认得他,因为他们是宣司的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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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翻脸
    不能怪李谦见识浅薄,这玩艺连雉奴也是第一次见到,它的样子有点像是璟娘那个方匣子的放大版,不同之处在于,某人没有太过丧尸,把自己的照片当屏保。

    被金魑儿拿在手的黑色板子面,显示着一幅实时图像,其栩栩如生之处,故然能让饱读诗书、通晓圣贤经义的李谦惊不已,同样,早已见识过种种不凡的雉奴也是暗暗纳罕,因为面的图像,不是什么岛国动作片,而是一个城池的真实场景,如假包换的高清影像。

    这个城池是离着她们这片沙滩,不过两、三百步远的蓬莱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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