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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那么很显然,鼓动这件事的宋人就成为了他们心目中,唯一的依靠。

    “马上将府库中的军械和你们淘汰下来的武器装备全都发下去,将他们尽数武装起来,济南城能否守得住,能够守上多久,就要看我们的努力,只要能活下来,他们将成为你麾下最坚强的战士,至死不渝。”

    雉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回到了之前的问题上:“那这些人呢”

    “他们就是此战的关键。”刘禹回头看了看那些被串成长串的俘虏:“你记得一定要大力开展宣传工作,这同备战一样重要,让所有的人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战,不是为了什么国家,而为了他们自己,为了子子孙孙不再为奴,做一个堂堂正正的汉人。”

    雉奴所期望的答案在第二天被揭晓,济南城的街道上彩旗飘扬,所有的宋军军士都分立在城中的街道两旁,在他们的身后,无论是墙壁还是柱子上,都书写着各式各样的标语,没有什么拗口的修辞,全都如白话一般朗朗上口。

    “打倒伪元政权!”

    “汉胡不两立!”

    “胡人滚出华夏!”

    “汉人永不为奴!”

    ......

    一系列的口号让百姓们既新鲜又好奇,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心目中的认知,什么是民族_矛盾,从来就没有人同他们说起过,反而不断地被人灌输,当今的皇帝是多么的英明,由于他的仁慈,山东人民才没有因为叛乱而被全部杀光,所以能活下来就是幸运的,多交点赋税又算了什么。

    现在宋人告诉他们,之所以会这么穷,是因为财富全都被蒙元统治者掠夺了,他们不光要钱,还要命,无数的山东子弟,就这样被逼上了征战的第一线,十室九空,才能容纳更多的移民,让那些具有反抗精神的一代死光了,才能让统治者放心。

    被军士们隔出来的街道上很快就有了动静,一些被缚住双手、身上插着标牌的人被绳子牵引着走在上面,最让人感到不解的是,在这群人的前面,是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绑着的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具森森白骨,架子上同样书写着一个标牌“铁杆汉奸严实”。

    后面的押送者全都手执缨枪、胳膊上箍着红袖章,他们看着像是军士,每个人手上都有武器,只是没有着甲,穿着也不尽相同,多数还是一身普通百姓的服饰,走在最头里的一个男子,手中举着一个喇叭状的事物,声音大得能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乡亲们,你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些吸干你们血汗的所谓缙绅家中是多么富有,每一粒粮食都是我们用双手辛苦种出来的,凭什么被他们夺去那些高高在上的蒙古人、色目人,他们抢走了你们家中最后一文钱,就连子女也不放过,身为汉人凭什么要让他们糟践”

    “你们之所以会落到这个下场,全都是后面这些人造成的,他们身为汉人,却甘愿去做蒙古人脚下的一条狗,用你们的血汗和子女,去讨好他们的主子,这样的人,你们说,该不该杀”

    “该杀!”不管识不识字,道理还是听得懂的,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顿时就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引起了共鸣,他们在响应的同时,也不忘用手中能找到的东西,砸向那些游街者的身体,烂菜帮子、石子等等,当然鸡蛋是不可能的,那可是精贵东西。

    “打倒铁杆汉奸严实!”

    “打倒汉奸狗腿子严忠裕!”

    “打倒汉奸狗腿子严忠祜!”

    “打倒汉奸文人李谦、阎复、孟祺!”

    ......

    每一个名字被提到,都会引起百姓的呼应,此起彼伏的传遍了济南城的大街小巷,看着百姓们脸上的愤怒眼神,身为本地主官的严忠祜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恃一向爱民的他,会是这样一个下场,这种心凉甚至超越了父亲尸骨不能入土的悲哀,因为这个声音在百姓的口中是那样的整齐划一,宛如事先商量好了一般。

    李谦、阎复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出仕的文人,同样成为了百姓嘴里的汉奸,让他们感到不安的并不是一个称谓或是罪名,而是一股力量,一股民众从愚昧当中清醒过来,不再盲目相信的力量,事实上,宋人并没有缚住他们的嘴,也没有塞上布条或是割掉舌头,可是他们连一句分辨之语都呼不出来,就会淹没在排山倒海一般的口号当中。

    这些口号甚至不同于那些盅惑人心的邪教口号,因为它们是如此地具体,直指人心,身为文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一旦这股力量被释放,会暴发出一种怎样可怕的破坏力,它的名字叫“觉醒”。

    这根本不像是宋人能做出来的事,双方虽然敌对,但是在统治民众方面,有着惊人的一致性,因为其理论全都出自于圣贤之说,宋人这么搞,那是连自己的根基都不要了,他们图什么就是为了在山东这个腹心之侧,给元人制造一些麻烦

    李谦不相信,可又不得不信,等到随着这些人游遍了济南城的主要街道,每个人的头脸都不同程度地变了样,被押解到一处很大的广场上,他们才知道自己这群人并不是唯一的,很快偌大的广场上就被一队队同样的游街者占据,无数的百姓更是见缝插针地挤了进来,将整个广场塞得满满当当。

    “济南府的乡亲们,今天,你们将亲眼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蒙古人统治中原不过五十多年,他们能站住脚全都要靠着这些人的帮助,因为他们,你们受到了双重压迫,因为他们,你们活得没有尊严,而今天,你们将亲手打破这一些,结束这个为奴的时代。”

    通过竖立在广场四周的广播柱,将刘禹的声音放大到每一个人的耳中,这种在建康城中被证明过的广播系统,在一瞬间就征服了北方民众的心,气氛也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叫出,而又一次达到了**。

    “严实及子严忠裕、严忠祜,孙严朗等成年男子以下七人,判以汉奸罪、卖国罪,数罪并罚,因主犯严实已亡,故剖其棺戮其尸,示众七日后焚化,抛之东海,其子严忠裕等斩立决,




第二十五章 备战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城里的反动势力被一扫而空,普通百姓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他们如何了,谁都知道,元人的报复就在眼前,最多大半个月的功夫就会到来,守城已经成为了迫在眉睫的事。

    实际上,从地形上看,济南城的位置并不算好,紧邻河间路,离着大都城太近,因此,一直以来,益都才是山东两道的中心。然而正因为如此,它的地形才无比紧要,守住了它,就能将鞑子大军挡在境外,因此守备成为了重中之重。

    眼下,整个府内都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将这座本就是重镇的城池进一步加固,护城河被加宽加深,城外的坊市尽数堆平,沿着城墙的正面,挖出一道道壕沟,在河岸的另一头,一道半人高的羊马墙挡住了所有的技术性兵器,为了抢速度,全部由钢筋混凝土烧筑而成,敌人推不倒它,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攻打,而这正是刘禹不惜工本的目地。

    城里几乎所有的成年男子都拿起了刀枪,由老卒带领着,日夜不歇地操练,虽然没有正规军的全套装备,刘禹还是尽可能地为他们配备了护具,每人一领改良后的abs工程塑料胸甲,足够抵挡箭矢的穿刺和刀剑的劈砍,这种既轻又坚固的护具,极大地增强了他们的自信,等到这种信心转化成高昂的士气,要比单纯的口号更为有用。

    与此同时,雉奴和齐宝柱也没有闲着,她们两人兵分两路主动出击,扫荡了邻近河北路各州县,做法与在山东的如出一辙,每到一地,都会发动底层百姓,将那些结寨自保的豪绅大户一扫而空,在数万大军的面前,那些石筑的堡垒依然是不堪一击,打开寨门,剩下的事情就由红了眼的百姓去完成,而她们则转向下一个目标,行动迅速毫不停顿。

    这种单纯以破坏为目地的行为极大地打击了河北路元人的统治基础,当为数不多的汉军被尽数歼灭之后,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其中,几成燎原之势,无奈之下,各地守官只能用雪片似的求援文书飞入大都城,而援军在哪里还在冰天雪地的辽东大地艰难跋涉呢。

    坐镇城中,处理各项事务的刘禹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指点各处防务、安置百姓、到了夜里还要运来各种物资,人手不敷使用,他干脆将东平府学那帮读书人全都拉了来,左右这些人都已经写了投名状,比当地心怀不满的胥吏还要好用些,渡过了最初不习惯,慢慢地这些人也就认了命,想跑也没辙,妻儿老小还在人家手里呢。

    短短的几天时间,李谦亲眼目睹了这个城池的巨大变化,从一开始的不相信,被迫而为,到现在的目瞪口呆,宋人善守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么多守城的法子,不知不觉间他都有些为大都担心了,照这样的势头下去,区区二十万大军,还真不一定能把济南城怎么样,要知道城中汇集的成年男子就将近十万了。

    这可不是十万乌合之众,而是全副武装的经制之师,几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建立起来,再是不知兵,看到这些前几天还只是土里刨食的泥腿子,一步步变成目光坚定的守卫者,心里的震憾可想而知,有如此的心志,当年为什么会丢了中原他想不通,刘禹其实也想不通。

    “城南那段墙垣已经破旧不堪,再补也是无用,干脆让人推倒了,用混凝土重筑一段,你去召集老工匠,缺人去寻毛璋,告诉他淘汰下来的男子,甚至是壮女都可用,日夜施工,务必要在三日内筑成......有问题”刘禹的语速极快,让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听清楚了,赶紧一揖。

    “属下遵命,只是三日之期是不是紧了点,那段城墙足有两百余步,所费人手亦不菲,毛帅日前还在叫苦,说是人手全都用了作工,操练日时不足。”李谦迟疑了一阵,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时不我待啊,受益。”刘禹疲乏地靠在椅背上,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阿塔海的前锋已经过了大凌河,最迟半月就会南下。”

    他的话让李谦一惊,惊的倒不是元人动作迅速,而是这一切居然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那岂不是说,元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监视,难怪对方对于守城有这么大的信心。

    “河北不是送来了一批民壮过些日子还会有更大数量的百姓到来,将他们都用上,照本官所说的法子,分段开工同时进行,三日功夫紧是紧了点,筹划得当,未必不成,这件事你亲自去督办吧。”

    “属下这就去。”李谦有些无奈地应下,转身出去,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前些天还被人插了牌子,斩之而后快,转眼间一跃成为了宋人的京东两路宣抚使幕下参议,实际上掌握着城中的大部分民事,就不怕自己心怀异志,趁机搞破坏么

    可惜这种想法也就是一闪而逝,走出宣抚使司大门,看着城中那些满面红光的百姓,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他心里竟然掀不起一丝别的想法,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他还是第一次在北地民众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一种当家作主,为自己而战的自豪感,彻底颠覆了多年以来的认知。

    “汉人永不为奴!”曾经刺眼的标语现在看来竟然是如此地亲切,似乎有一种别样的魔力,洗涤着麻木了一百多年的心灵,李谦甚至能感受这其中还有某种更深刻的含义,让人莫名地有些不寒而栗。

    对于这些人的心理变化,刘禹没有兴趣理会,能用则用,不能用则除掉,他哪会去动那些脑筋,革命就是一个大熔炉,无论是真心也好被迫也好,哪怕是投机,都会被热火淬练一遍,最后留下来的才是真金,这是大势,二十世纪的反动派挡不住,十三世纪的野蛮人一样也挡不住,汉民族的崛起,是这个民族的天性,老天都挡不住,他怕什么。

    只是前途虽然一片光明,道路却是曲折的,这种曲折最大的体现就在于他的身体,疲累自不必说,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倦意,做一个站在前沿的革命导师,是一件极为耗费脑力的劳动,刘禹现在靠在椅子上都能睡着。

    就在迷迷糊糊中,一个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这个宣抚使司大堂守备极严,用的全是信得过的亲兵,能够无须通报直接闯进来的人屈指可数,都不用睁开眼,他也知道是谁来了,因为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府第。

    “咚!”地一声,听着似乎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大案上,刘禹揉揉眼睛,一道明晃晃的身影从身边掠过,而大案上两个硕大的包裹压在那些文书上,一股石灰味扑鼻而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小妮子的爱好依然如故,没有半点变化。

    “这回又是谁”

    “元人的河间路总管和什么花赤,是个蒙古人。”雉奴一付若无其事的模样,不过眼里的神情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做得不错。”刘禹赞许地点点头,然后口气一变:“你现在是统帅了,不要老是跑上第一线,要相信弟兄们。”

    “知道了,师傅也曾这么说过,可是,要我如你这般天天坐在这里,你知道我不成的。”雉奴的语气一如往昔,就连表情也是一般无二,让他心里莫名地软了几分。

    “不难做,将事情交与合适的人,你只需做出决断。”刘禹拉过她的手:“雉姐儿,你得学着做这一切,我不能帮你一辈子。”

    或许是听到‘一辈子’这个字眼,雉奴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脸上的笑容慢慢消逝,看着她的表情变幻,刘禹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失去了那种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日子,这一切全都是拜自己的光环所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对不住,我不该将你拖进来,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

    “不,不是的。”雉奴惊慌不已地连连摇头。

    刘禹拖着她的手,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女孩已经超过了他的视线,要微微仰头才能看到她的眼睛,身上没有任何属于女人的气息,没有脂粉香,只有铁片子和皮革混和的味道,还有隐隐的一丝血腥气,在他心目中这就是属于雉奴的味道,独一无二。

    “你又不会撒谎,雉姐儿,我没有埋怨的意思,只是有些可惜。”刘禹正色说道:“你是这个时代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你的存在,可以告诉那些弱质女子,她们也有自己的战场,并不是可以随意侮辱的对象。”

    “知道吗有你守在身边的日子,我睡得特别塌实,因为我很清楚,有任何危险,你都会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可是,雉姐儿,那



第二十六章 背水
    李庭芝的决定,不光是刘禹无法理解,就连他的部下们亦是心存疑虑,在他们全军进入归德府的那一刻,元人的袭击就像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首当其冲的便是许文德所领的骑军,他们担负着前锋和侦骑的作用,尽管拥有超越时代的黑科技加持,可是元人往往会从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钻出来,一击即走,毫不拖延,将他们精确的骑射功夫发挥到了极致。

    许文德带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只余了几具尸体,自己人死了四个,还有两个逃了回去,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逃命,而是不想那些东西落到元人的手中。

    “真他娘的晦气。”他恨恨地啐了一口,看着那些高高低低的民居,却是无可奈何。

    “敌人定是隐藏在这村中,咱们已经够小心了,只是想在河边给马儿汲汲水,不曾想箭矢就飞过来了,听弓弦声,不会少于二十人,头儿带人拼死拦截,才让我们二人逃了回去,可他们......”

    手下的话让他更是郁闷难当,这里位于睢阳城外,离城约摸三十里,根本分不出人手去控制,实际上从徐州一路行来,他们的目标就始终只有一个,沿途连守军都不曾留下。汴梁是守不住的,这一点从李庭芝这个统帅相公到下面的心腹,无不是心知肚明,怪只怪光复旧都的诱惑太过巨大,敌人的空虚给了他们不堪一击的印象,才会想着走上这么一遭,谁会想到,回程的时候,竟然如此艰难呢

    敌人在哪里许文德不知道,那些探子也不知道,区区三十几里路,他已经丢掉了近百骑,要知道,手下的骑军总共才只有五千骑,在楚州打得只剩了三千余,还不及补充又立刻进军江北,现在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肉,损失会痛得他牙疼,可是很显然,目前的一切才是刚开始,前头还有几百里的路要赶,还有不知道多少的危险在等着他们。

    更让人不解的是,元人在自己的地盘,居然会将自己当作弱者,用这种令人不齿的卑鄙手段对付他们之前看不起的宋人,这种变化让他们既自豪又惊异,自豪的是这是他们用一系列的胜利所取得的,惊异在于元人如此行事,必然有着一个绝大的阴谋,而且就在前面。

    回到中军,禀报给李相公知晓的时候,后者同样有这样的直觉。

    “许四,你的判断呢”

    “末将以为,必在徐州左近,塔出所部不下十二万,按最坏的假设,他全军而回,这十二万人可全都是本地人氏,地形比咱们熟,人头更是相去甚远,最有可能的就是分散隐藏在四野八乡,有了百姓的襄助,咱们的探子根本无法靠近,末将的好些人就是这么损失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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