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木林森444
之所以在自己控制的4个镇中,选择第2镇、第4镇,主要是因为这两个镇的军队参加过进攻华东**的河南根据地的战斗,有实战经验,袁世凯明白,一支优秀的军队不是单纯靠训练就能建的,而是要通过战争的磨练,因此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有实战经验的一方,是肯定要强于没有实战经验的一方。
袁世凯自己则带着第6镇统制官王士珍,以及一个标的军队,大约2500余人,同时还有袁世凯的家属,幕僚等人,以及从朝廷领到的50万两银子,穿过华东**的领地南下,俱体的路线是从北京出发后,经由河南,进入安徽,在合肥乘座华东**的轮船,到达南京。同时还给留在北京的徐世昌留下了10万两白银,供他在北京活动需要。
就在出发之前的当天晚上,袁世凯招集徐世昌、王英楷、吴长纯、王士珍等人在自己的府邸里聚集,设宴为众人践行,并且还请了一个戏班子来助兴。
酒过三巡,又听了几出戏,袁世凯让戏班子暂时退下,然后对王英楷、吴长纯道:“英楷、长纯,你们两人这次绕道行军,行程两千余里,责任重大,这一路上不可大意。”
王英楷道:“请慰帅放心,我们两人必当尽心尽责,不负慰帅所望。”
袁世凯点了点头,道:“你们两人办事,我是放心的,唯有一点放心不下,这次行军,路途遥远,而且所经之地多为生地,因此必须更加严正军纪,沿途绝不可侵扰地方,危害百姓,有损我新军之名。”
王英楷、吴长纯齐声道:“标下不敢,以番行军,必当严正军纪,秋毫无犯,不坠新军之名。”
其实在这个时候,北洋新军的军纪还是很不错的,袁世凯在小站练兵时,就十分重视军队的纪律,不仗制定了严格的军纪,还将军纪编成了军歌,教士兵学唱,以此来严厉的约束新军,当然这也和北洋新军的军饷丰厚,而且基本没有苛扣有重大关系,毕竟饷能拿到手,又有严格的军纪约束,一般的士兵当然也不敢轻易的违犯,因此北洋新军的军纪也算是独树一帜,这也是袁世凯颇以为傲的地方。
不过北洋新军成立之后,活动范围并不大,基本局限于河北省境内,进攻华东**的河南根据地,是北洋新军第1次出河北省作战,但实际也走得并不远,一般来说军队在驻地都会收敛一些,毕竟都是乡里乡亲,平时常要见面,当然就不好做得太绝了,而一但离开驻地之后,也就没有顾忌,可以肆意妄为,由其是在行军途中,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次北洋新军将经过山西、陕西、湖北等数省,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经历,因此袁世凯也要对王英楷、吴长纯特意咛嘱一番。
袁世凯又转头对徐世昌道:“菊人兄,我走之后,京里的事情就要拜托你了。”
徐世昌也点了点头,道:“慰亭尽管放心去吧,京里有我在,可保万无一失。” 顿了一顿,道:“到是慰亭你这一次从华东**境内通行,我到是有些担心啊。”
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也道:“是啊,爹,徐世伯所说的没有错,海外华人一向持勇蛮横,不讲道理,您又是朝廷重臣,从他们的地盘里通过,实在是太危险了。我看不如您随王、吴两位统制绕道而行,由我来带队从海外华人的地盘上通过。”
王英楷、吴长纯也都道:“是啊!慰帅仍是千金之躯,岂能轻身冒险,因此还请慰帅三思。”
袁世凯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我和海外华人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你又见过几个海外华人,有我了解他们吗?” 又转向徐世昌,道:“菊人兄,你尽管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华东**虽然一向持勇蛮横,但也绝非不讲道理,相反他们十分重视承诺,言必信、诺必践,既然我和他们都己经谈好了,他们也就绝不会在途中害我。何况现在两江的局势不稳,我必须尽快赶到南京到任,以稳定两江的局势,只有从华东**境内通行,才是最近的途径啊!所以我意己定,你们都不用再劝了。”
众人听袁世凯这样说了,也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决不会改变,因此也就没有再劝了。
其实袁世凯坚持要从华东**的领地内通行,不仅仅是要在短时间内到达南京,同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两江地区,甚致包括整个长江流域地区的动荡,可以说是和华东**有直接的关系,因此袁世凯选择从华东**的领地内通行,一方面是展示自己的勇气,毕竞自己是横穿了华东**的领地到达南京的,谁有这样的胆识气魄;另一方面则是表示自己和华东**有良好的关系,不仅能从华东**的领地内穿行,而且还能使用华东**的船只,让其他人相信只有自己才能解决长江流域地区的危机。
另外,虽然是穿越华东**的领地,但袁世凯没有选择先到武昌和北洋新军汇合,而是在合肥乘船走水道,绕过了武昌,先到南京,则是不想在武昌会见法国驻汉口领事弗南。尽管这次袁世凯决定南下,和各国表示对他的支持有很大的关系,但袁世凯心里也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不过袁世凯并不是一个甘心受制于人的人,即使是需要各国的支持,但袁世凯仍希望自己能保持相当的独立性,而不是各国的傀儡。
如果袁世凯先在武昌和弗南会谈,将没有多少筹码,两人肯定会达成一个让袁世凯基本完全受制于人的协议。而如果袁世凯先到南京,并且能在较短时间内控制住局面,再和弗南会谈,那么袁世凯也就有底气多了,毕竟这次袁世凯南下,不仅带了从清廷领到的50万两白银,再加上先前朱尔典送给他后20万两白银的预支款,袁世凯手里己经掌握着70万两白银。
而南京地方较为富庶,袁世凯估计今年虽然受了灾,但南京库房里总也应有几万两银子吧,同时南京地区的富商众多,再找当地商人筹集一些,至少能筹到10万两左右的银子,因此也可以说袁世凯其实在短时间内并还不差钱,对各国对他的支助并不是急需,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和弗南会谈,袁世凯的手里也会有一些筹码,或许可以和弗南达成一个较为平等的协议。
当然以袁世凯多年和华东**打交道的经验,认为从华东**的领地穿越的危险并不大,这个险是值得一冒的,其他人自然不可能懂得袁世凯的这一层心里,只看到了从华东**的领地穿越的危险,而没有看到其中的利益,袁世凯自然也不会对他们细说。
说完了这些事情之后,袁世凯把戏班子又叫了上来,点了几出热闹的戏,然后又频频劝众人饮酒,一时席间杯觥交错,气氛热烈,一直喝到下半夜,酒席才尽欢而散。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 第一三六章 外调(十)
第二天一早,袁世凯就带领家眷,和军队汇合出发。
袁世凯性好渔色,现在虽然还不到50,但已要娶了一妻八妾,其中四姨太闵氏己经亡故,现在还有妻妾8人,现在己为袁世凯生下了14子12女,只有四女夭折,而这时只有长子袁克定、长女袁伯祯成人,袁克定随袁世凯理事,而袁伯祯己嫁给张人骏之子,其余子女均在袁世凯身边,而再加上仆人、丫环等家人,共计360余口,形成了一个大家族。
而这次袁世凯一疋,实际没打算再回北京了,因此家中的财产、细软等物全部都打点带走,仅用的马车就达60余辆,骑马的家人也有50余人,队伍的规模十分庞大。沿绵达4、500米之长。
督抚这样的地方大员上任,携带家誉也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袁世凯的家人多了些,规模自然也就大些,但并不算什么奇事。
和军队汇合之后,人马一路南下,当然从北京出发,可以先乘火车到达保定。不过保定是北洋新军的驻扎地,虽然现在北洋6镇各自都有新的驻地,但保定依然保留着军营,袁世凯在这里也有一处房宅和一些田产,同时在保定还有北洋速成武备学堂、北洋陆军速成学堂等仿新式的陆军学校,因此袁世凯在保定停留了两天,主要是接待一些相送、告别的朋友、旧部等,自然又有一番迎来送往。
而就在袁世凯刚刚到达保定的当天晚上,在住处还没等坐稳当,就有家人来报,段祺瑞求见,而且己经在门房里等了好一会儿了。袁世凯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道:“叫他进来吧。”
时间不长,家人将段祺瑞领来,一见袁世凯,段祺瑞立刻跪倒在地,以大礼参拜道:“卑职见过慰帅。”
袁世凯赶忙起身,把段祺瑞搀扶了起来,道:“芝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坐下说话。”
段祺瑞这才在侧面的椅子上坐下,又有家人奉上茶来,袁世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芝泉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段祺瑞赶忙坐直了身体,道:“慰帅一路辛苦,卑职还来讨扰,耽误慰帅休息,实在是不安。”
袁世凯摆了摆手,道:“这些话都不必说了,我这一路是坐火车来的,到也不算辛苦。你来找我,必然是有事,尽管说吧。”
段祺瑞道:“慰帅这次去两江上任,责任重大,担子只怕是不轻啊。”
袁世凯呵呵一笑,道:“这是朝廷任命,再重的担子也得去啊。”
段祺瑞站起身来,躬身一揖,道:“慰帅,卑职愿随慰帅一起去两江,鞍前马后,为慰帅尽力,以报慰帅知遇之恩。”
在进攻华东**的战斗中,段祺瑞并没有尊守袁世凯的吩咐,消极应战,而是为了河南巡抚的位置,十分积极,结果轻急冒进,中了义勇军的伏击,不仅他所统领的北洋第三镇全军覆没,连段祺瑞都被义勇军俘虏,后来虽然被释放回来,但军职肯定是都保不住了。还是袁世凯不计前嫌,让段祺瑞在北洋速成武备学堂里任教官,才算是有个谋生的差事。
虽然身食无忧,但段祺瑞也是有大抱负的人,当然不甘一辈子就当个教官,因此也一直都在找机会再回到军队里来,但段祺瑞也知道,尽管袁世凯让自己在北洋速成武备学堂里担任教官,但毕竟是自己先有负于袁世凯,因此肯定不会再得到袁世凯的信任了,而要想再回到军队,则是遥遥无期。而段祺瑞心里也是十分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利令智昏,竟然没有听从袁世凯的吩咐,结果不仅损兵折将,连自己的前途也都尽毁。
这次袁世凯被任命为两江总督,段祺瑞也意识到自己机会来了,段祺瑞当然不知道袁世凯的打算,在他看来袁世凯的这次南下,危险重重,搞不好还会和华东**兵革相见,不过正是由于这次南下十分危险,自己才有重整旗鼓的机会,如果在这个时候追随袁世凯去两江上任,一定能够重新得到袁世凯的信任和重用的。当然在这个时候追随袁世凯去两江也是十分危险的,弄不好连命都要丢在两江了,但富贵险中求,只有这样才能显出自己的诚心,就算最终真的丧了命,也算是报达了袁世凯吧。于是段祺瑞连夜来拜访袁世凯,要求随袁世凯一起南下去两江。
其实段祺瑞这次来拜访的来意,袁世凯也猜出5、6分,不过段祺瑞能主要求随自己去两江,也算是诚心,毕竟段祺瑞不可能知道自己和华东**己达成了协议,另外自己这次去两江,虽然危险并不大,但困难决不会少,也正是用人之时,段祺瑞号称北洋之虎,能力在北洋新军中是首屈一指的,如果他能真心诚意的追随自己,确实可以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当然段祺瑞是否会对自己保持忠心,可以在日后慢慢考查他,但现在到是可以先带上段祺瑞。
于是袁世凯点了点头,道:“芝泉,你可知道我这次南下,可是九死一生,差不多就是扶榇出征,我受朝廷重恩,虽死无憾,但你要随我南下,说不定就回不来了,你可要想好啊!”
段祺瑞一听袁世凯的话有松动,立刻道:“卑职愿追随慰帅,万死不悔。”
袁世凯点了点头,道:“好,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后天一早,随大军出发,先在我身边做个幕僚,等到了两江之后,我在酌情安排你的差事。”
段祺瑞听了,不禁大喜,道:“多谢慰帅。” 说完之后,又向袁世凯施了一礼,这才离开。
二天之后,队伍再度出发,段祺瑞也办了学堂的相关手续,并且也把家眷带上,以示死心追随袁世凯的态度。
不过离开保定之后,就没有火车,只能靠步行或是车马,3天之后,队伍进入顺德府,虽然还是在河北省境内,但顺德府己是华东**的地界,现在是由河南省代管。而这时河南省**和东南军区都己经收到青岛方面的命令,河南省**己派来了一个引导小组,为袁世凯一行安排行军路线、宿营的地点,以及沿途的饮食供应等等,而东南军区派出了一个营的兵力,随同袁世凯的队伍行军,实际也就是沿途监视袁世凯的动向。
袁世凯对此当然没有异议,毕竞这是在华东**的地盘上,当然要听华东**的安排,而且华东**这样安排也十分合理,袁世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华东**给袁世凯的队伍指引的道路基本都是在效外,由乡村间经过,而尽量避开城市,一来是乡村道路较为偏避,行人也少,可以有利于行军,同时也尽可能避免袁世凯的队伍和民众发生冲突;二来在乡村也容易找地方宿营休息。而且华东**占领河南之后,也花了大力气修整道路,既使是乡间道路也要比清廷好得多,不仅道路平坦、并且足够宽阔,而且面层都用煤渣铺垫、压实,两侧还修建了排水沟,因此不仅行走起来比较轻便,即使是在雨天也不会成为烂泥道路。
而进入华东**的地界之后,袁世凯又再度严令军队,一定要严守军纪,做到秋毫无犯。在夜间宿营时,更是严令士兵只能留在营地中,不许外出,违者立斩,有所需求都转求河南省**派来的引导小组代劳,而且在每天夜间,袁世凯都亲自巡营,并安排段祺瑞、王士珍两人轮流职守,以确保万无一失,毕竟在华东**境内,是绝不能够出事。
当然华东**对袁世凯的队伍沿途的供应都十分充足,食物也十分丰富,米饭、面点、蔬菜、鱼肉、酒水都有,袁世凯的队伍不仅能够吃饱吃好,而且还能省去不少功夫,因此行军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一些。
袁世凯和华东**交往颇多,对华东**也比较了解,并且也去过几次青岛、天津,不过深入华东**的境内,由其是乡间却是从未有过。而这次行军,基本都是在乡间行走,因此袁世凯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认真的观察华东**治下的风俗气像,更深入、更全面的了解华东**的情况。
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是一个农业国,城市化层度很底,农村依然占据中国的绝大多数。既使是华东**成立之后,大力的发展工业,并且取得了相当大的成就,但毕竞时日尚短,而且成果大多局限在山东省、天津、上海等地区,而统治河南的时间短,全面占据河南省其实还不到2年,再加上河南的社会经济基础比山东差,因此现在河南省的社会面貌的改变并不大,乡村的人口、范围依然占据绝大多数,也代表着华东**、河南**的真正风貌。
横扫晚清的无敌舰队 第一三七章 合肥见闻(一)
“九月里九重阳哎!收呀收秋忙!
谷子呀那个,糜子呀啊,铺呀铺上场。
红个旦旦的太阳哎!暖呀暖堂堂!
满场的那个新糜子啊,喷呀喷鼻香。
新糜子场上铺哎!铺呀铺成行!
快铺起那个来打场啊,来呀来打场。
你看那谷穗穗哎!多呀多么长!
比起了那个往年来啊,实呀实在强。”
袁世凯骑在马上,听着道路两边的农田里传来的歌声,放眼看去,只见在农田里满是劳作的农夫。男女老幼全都齐上,年壮年男女忙着给田地除草、驱鸟、浇水、施肥,老人和孩孑则是送饭、送水、帮着打下手。
由其是在好几处田地里,都可以看见一群年龄约13、4岁的少年,穿着统一服装,背着水罐,举着各色的旗帜,在田埂中穿梭来往,一边给耕种的农夫送水,一边还大声齐唱着歌,虽然词曲普通,但亦有另一番滋味,由其是词曲颇为应景,不少耕作的农夫也在一起跟着哼唱,而旗帜上写着如“辛苦一个月,欢喜过新年”、“咬牙坚持苦干,力争取得大丰收”“一份汗水、一份收获” 之类言辞简单、浅白,但却很是鼓舞士气的话语,书写颇为幼稚,一看就是少儿的笔体, 不时还引得众人一阵欢笑,虽然田间劳作繁忙辛苦,但却是处处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袁世凯也打听过,原来这些少年是来自附近县城的学生,这是在农忙季节来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并且为农民最后一个月的工作加油鼓劲的。
而见到军队在田间大道上经过,农民也不惊慌,依旧耕种如故,连妇女都没有躲避,还有不少农民挥手向军队打招呼,而随同袁世凯军队一起行进的人民军也都纷纷回应农民,有时见到有农民携带的东西太多,行动困难,士兵们还会上前帮一把忙。
进入华东**的地界己有3、4天的时间,这时己是九月季节,虽然还未到秋收之际,但却也进入农忙时节,沿途的道路大半是在农田中穿过,所见到的场景也是大同小异,基本都差不多。
袁世凯也颇为意外,虽然他现在位高权重,但也时常下乡入村,毕竟农村在这个时代的中国还是占主导地位,无论身份多高的人,都难以完全脱离农村,而在清廷的统治之下,乡民农民也会在耕种时说笑,但那更多的是一种苦中取乐的无奈心态,而这时所见,却能够看出,这些在由间耕作的农夫的欢喜快乐是发自内心,而且在清廷的治下,农民见了军队都是避之不及,北洋新军算是清军中军纪好的军队,但所到之处,也仅能做到不扰民,但像人民军这样和农民关系融洽,是以前袁世凯几乎从未见到过的。
不仅如此,沿途经过村庄都可以见到,田舍之间、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牵牛赶羊,驾车挑担亦时时可见,到是颇有田园之乐。偶尔经过乡镇集市,也是门市众多,商品琳琅满目,人头涌动,热闹非凡。一路行来,各处的情况皆是大同小异。
这时只听身后有人低声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桃源之景,想来也不过如此啊。”
袁世凯心里一颤,回头看时,原来说话的人是王士珍,而他刚才所说的,正是【桃花源记】的句子,心里一动,回过头去,道:“聘卿以为华东**的民风如何呢?”
王士珍在马背上微一欠身,道:“慰帅,中原之地历来贫脊,而华东**得河南之地,不过2、3年的时间,竟然能够将这里治理得百姓丰足、安居乐业,可见其治理能力,仍是相当高明的。文景、贞观之治,大约也不过如此吧。”
袁世凯也点了点头,道:“我和海处华人打交道己有6、7年,虽然也听说过他们不仅善于练军,也善于治理,这几天的所见,果然不假。”
王士珍叹道:“如今海外华人其势己成,而且民心归附,大清恐怕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袁世凯看了王士珍一眼,道:“大势如此,非是人力所能挽回的,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己,倘若当真是天命如此,聘卿也不必耿耿于怀,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王士珍又叹了一口气,道:“慰帅所言极是,士珍虽微有学识,但也无力改天换命,只可惜三百年的江山,终究是到头了。”
虽然袁世凯对王士珍相当信任并倚重,由其是在北洋新军初创时,军务大事几乎都要和王士珍协商,而对王士珍的建议几乎是言听计从,但这次袁世凯到两江上任,就算不是背叛清廷,但实际是是放弃清廷,因此知道袁世凯打算的人极少,只有像徐世昌这样,和袁世凯从小相交,绝对信任的人才知道底细,北洋新军虽是袁世凯一手创建,但袁世凯也不敢将实底告诉他们。
当然,北洋新军其他将领都是标准的军人,只管听袁世凯的将令行事就行了,但王士珍被称为北洋之龙,又称龙目,虽然也是军旅出身,但见解、学识却并不仅限于军事,对时政也有相当的了解,对清廷的局势忧心匆匆,但又无能为力。
一行人马在河北、河南境内行走了11天,由陈州府进入安徽省境内的颖州府。在这里有安徽这边的军队、工作人员接待,并和河南的人员进行了交接。
而进入安徽之后,沿途所见的景像和河南省那种安居乐业的太平景像大不相同,因为现在华东**才刚刚占领安徽省,而且安徽大部地区又遭逢水灾,因此自然不会有河南省那样向景像,但和清廷治下农村那种的萧条、麻木、贫脊的状况也不同。由于现在大水遂渐退去,华东**设立的灾民安置营也在组织收容的灾民返乡,并组织他们重建家园、一方面重新组建村落、建造房屋,划分、开垦田地等;另一方面也修建道路、沟渠水利、堤坝等公共设施,到处所见,都十分繁忙。
不过做工的农民到是都十分积极,干劲也很足,即使是做修路、修水渠、修河堤这种与农民自身无关的事情,也同样是积极主动,另外也有许多像在河南省看到的那种宣传、鼓劲的人员,基本是由少年组成,看来华东**鼓动老百姓,确实是很有一套方法。
5天之后,袁世凯一行人员到达庐州府的合肥市,按照和华东**达成的协议,将在合肥乘船,直抵南京。
在合肥城门前,有人在这里迎接袁世凯一行。而陪同随行的人员告诉袁世凯,迎接他们的人是合肥市管理委员会的卢主任。袁世凯知道,在华东**的官职体系中,“主任”是很常见的一种官职名称,不过同是“主任”,级别有高有底,关建看前面的头衔,如华东**驻北京办事处的最高官员也是“主任”,但这个级别等同于省会级,对应清廷的职官,比知府高,但比巡抚低,大体相当于道台或布政使。不过合肥就属于省会级城市,因此这个主任的级别就要低一些,相当于清廷的同知府州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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